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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历险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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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脚崴到了,疼……疼……”婆婆靠在段正阳的怀里,脸色苍白得像张白纸,咧着嘴直抽凉气,我看着段正阳因焦灼而略扭曲的脸,心里一阵悲凉,还是妈重要啊。
“我这就送你去医院!”段正阳抱起婆婆才想起我,“蔓蔓,你没事吧?你稍等,我把妈送上车,再来扶你。”
“不用了,你送你妈去医院吧。”呵,我就差躺马路中间了,等你来扶我,我都被汽车轧成肉泥了吧。
我挣扎着爬起来,这时候有个年轻的小伙子走过来,帮忙扶了我一把,关切地问我有没有事,我活动了下手脚,似乎没什么不对劲,就告诉他没事,并谢了他,他客气两句就走了。
没什么大伤,只是手掌心擦掉了一大块皮,钻心地疼,我心想没伤没残就好,这点小伤就别矫情了,这么惊险的遭遇我还能胳膊腿齐全地站在这儿,都仰仗着我田家祖宗保佑啊,啥也别说了,能活着就是万幸了。
路人纷纷指指点点,过往的汽车也停下来围观,都在议论着刚才那惊险的一幕,我想想刚才,背后也是一身冷汗,心里暗暗骂自己,田蔓,你还真是不怕死,你要是为了那个变态老太婆把自己玩死了,谁会为你伤心,还不是你自己爸妈,你婆婆保准不会掉一滴泪,想到这个,我心里一阵后怕,又为自己的英勇不值。
段正阳把婆婆抱上车,又回身来扶我,看到我手掌的伤口,一脸心疼,然后一把把我抱在怀里,“蔓蔓,吓死我了!”
“你是被你妈吓死了吧?”我不领情,推开他的手。
“为你们俩。”段正阳伸手撩开我额头凌乱的碎发,柔声说。
我苦笑一声,本能反应已经出卖了内心,还演什么戏啊。
“谢谢你,蔓蔓。”段正阳看着我,真诚地说。
段正阳别的话我不敢保证,这句话肯定是发自内心的,可是我特么的不需要他这种真诚,他话一说完,我的眼泪就出来了,委屈,害怕,失落,怨恨,无数种情绪交织着,我再次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70、两面吴红蕊

我背过身去,用衣袖抹着眼泪,段正阳在我背后叹口气说:“对不起。”
我的眼泪流得更欢畅,“对不起什么?你又没做错。”
他第一时间去关心他妈,这事谁也不能说是错,可是我心里就是不舒服,脑子里一遍遍地回放着他刚才奔向他妈而弃我于不顾的场景。
“正阳!”婆婆在车里开始着急,“我疼得快受不了了,快来……快去医院……哎呦……”
段正阳默默地牵起我的手,说:“走吧,去医院处理下你的伤口,别感染了。”
“你不报警吗?”我问他,婆婆平时难得出门,一出门就遇见谋杀,这个事已经不单纯了。
“连个人影都没看到,警察能查出什么?别麻烦了,快走吧,过会警察该来了。”段正阳拉着我快步上了车。
去医院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那个黑衣人,她到底是谁?为什么那么仇恨婆婆?
“正阳,我看到了那个人。”我盯着段正阳的脸,缓缓地说。
“哪个?”段正阳真的非常淡定,明明听懂了我的话,还绕弯子。
“开车撞婆婆的那个人。”我这话一落,目光一扫,就发现坐在后面的婆婆突然变得很紧张,我心里冷笑,你也知道怕啊,以前也不知道干了什么亏心事,现在被人再次三番地谋杀,一定是你活该。
“长什么样?”段正阳问,语气没什么起伏。
“非常瘦,是个女人。”
“看清脸了吗?”
“戴眼镜,口罩,帽子,捂得太严实了,没看清。”
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我说完这句话,感觉段正阳似乎松了口气,婆婆也一直认真地听,但没有插话。
到了医院,我处理了伤口,婆婆脚踝骨折,得住院,她一个劲儿喊疼,我觉得她在跟段正阳撒娇,于是一直也没理她,段正阳对我的态度有点不满,我说你妈需要的是你,不是我,我的关心人家压根不稀罕,段正阳被我堵得没话了,一个人在那忙乎,一会儿交费,一会儿去拿检查单子,最要命的是婆婆一刻也不消停,直喊疼,又要喝水,还要上厕所,我看着都烦,段正阳眉头皱了好几次,还是忍耐着一一侍候周到,真是个孝顺的好儿子。
不一会儿,段正新和吴红蕊一起来了,问明了情况,段正新沉着脸一句话没多说,开始帮段正阳去忙,段正阳让他帮忙照顾婆婆,交费之类的琐事他来,段正新不愿意,段正阳只好由着他。
倒是吴红蕊开始大献殷勤,跟在婆婆身边贴身侍候,差点就把婆婆当成了老佛爷。
“阿姨,您说害您的是什么人啊?”吴红蕊开始话痨了,我坐旁边认真地听着,吴红蕊问的问题都是我不方便问的。
“我要是知道早报警把她抓起来了。”婆婆小口地喝着水,慢悠悠地说,难得经历了这种事,她还能这么淡定如水,我真是佩服她,从这点也看出婆婆不是一般人。
“您好好想想,您以前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吴红蕊一脸关切地问。
“想过,没有。”婆婆麻利地回答了,这话我可不信。
“那就更奇怪了,这世上可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阿姨,你可得好好想想,不然天天这么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哪行啊,我听着都担心。”
婆婆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本来就很少出门,大不了以后不出门,还能闯进我家里杀了我不成。”
“哎呦,阿姨,这可说不准呐,你看这人光天化日都敢行凶,多丧心病狂啊,你可别大意。”吴红蕊声音一提,再配上那个夸张的表情,我差点笑出来,她是成心来吓唬婆婆不让她安心养伤吧。
婆婆被她吓得一愣,然后叹口气,没接话。
“阿姨,你得住几天院?医院毕竟是公共场所,也不太安全。”吴红蕊却不放过她,压低声音贼兮兮地说。
我看着吴红蕊一惊一乍的,看似在安慰婆婆,也可以说是在吓唬,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吴红蕊不会跟黑衣人是一伙的吧?黑衣人刚行动完,她又跑来开始实施心理战术,这一文一武配合得可真好,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以后可得好好盯着吴红蕊了。
婆婆说:“看医生怎么说吧。”
婆婆开始住院了,医生说先住一周观察看看,其实我觉得住上两三天打个吊针消消炎,就可以回家养着了,不过医院怎么可能放过赚钱的机会呢,看段正阳那衣着气质也是只小肥羊。
婆婆的住院手续全办完了,段正阳开始找我算后帐。
“蔓蔓,妈不需要再找伴儿了,以后这事你别再提了,好吗?”坐在医院大厅的长椅上,段正阳语重心长地跟我说。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担心找的男人对婆婆不好?还是你觉得婆婆离开你就活不下去?”我真不明白这对奇怪的母子,今天索性就把话说个明白。
“你别问原因,听我的话就是了。”段正阳看起来很沮丧,连说话都是有气无力,态度仍是从前的作风,模棱两可地糊弄我。
“段正阳,婆婆这种心理是病态的,你不应该纵容她,你这样子只会害了她,你到底明不明白?”
“我明白。”段正阳认真地看着我,“妈年纪也不小了,说句不孝的话,她还能活几年都不好说。”
“她身体好着呢,能吃能喝,我看活到七八十都没问题,你打算让她一直这么样下去吗?让她一个人再孤单二三十年?段正阳你忍心吗?你这样太自私了。”
段正阳沉默,然后点了根烟,说:“妈愿意。”
呵,是啊,这世上没有什么比两厢情愿更令外人无奈的事呢,我还能说什么?我只能自求多福了。
婆婆住院了,家里安宁了,我对婆婆房间的好奇心再次膨胀起来,婆婆不在家,是不是我终于有机会可以进去一查究竟了?
可是当我回到家去推婆婆的房门时,发现锁上了,我在她门口找了遍,也没找到钥匙,我想钥匙应该在婆婆身上,我得找个机会偷出来。

☆、71、婆婆的房门钥匙

康安伦有几次要请我吃饭,我都拒绝了,他和童诗蕾的恋情越炒越热,不过在我看来,这似乎都是假像,这更像是童诗蕾一头热,康安伦生日,童诗蕾就送礼物,康安伦病了,童诗蕾一天三四次往业务部跑去嘘寒问暖,嘱咐吃药,引无数人对康安伦羡慕嫉妒恨,但这一切,似乎更像一场戏,童诗蕾一个人在卖力表演,我从来没见康安伦为童诗蕾做过什么,若不是童诗蕾主动去找康安伦,康安伦甚至几天不会联系童诗蕾,两人之间有着非常微妙的关系,有一点奇怪的是,康安伦并不澄清,任由童诗蕾对他的霸占。
这天周五段正新又买了一大包的东西回家,然后装进了他的背包里,第二天早上准备出门,我观察过很多次了,不用猜也知道是一些孩子用的东西。
“正新,你这是给谁买的东西?”他出门时,我忍不住地问。
段正新停下脚步,回头看我一眼,说:“小娴。”
我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好奇心更大,又问:“小娴是谁?”
段正新垂下眼,沉默了一瞬说:“我的女儿。”
说这话声,段正新的声音和神情都温柔到了极点,看得我都不禁为之心动。
“你的女儿?你哪来的孩子?”听到这个答案,我非常吃惊。
段正新没再回答我,背着包走了,只留下一个叫做小娴的名字让我迷糊着。
小娴,非常好听的名字,竟然是段正新的女儿?和谁生的?几岁?她妈妈呢?她人在哪里?这一切都是谜,让我迷惑不已,只是没人告诉我答案。
下午去医院时,婆婆正在睡觉,段正阳出去了,我惦记着她的房门钥匙,于是偷偷地去衣柜里翻找,她已经换上了病号服,房门钥匙有可能留在她换下来的衣服里,可是我翻找了半天却没找到。
“你在找什么?”婆婆突然从背后喝问我,我吓了一大跳,回过头见婆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目光犀利地盯着我,我镇定下来,笑说:“你的衣服脏了,我收拾下,帮你带回家洗一下。”
“不用了。”婆婆收敛了目光,再次闭上眼。
我哦了一声,正猜想钥匙是不是装在她病号服侧边口袋里,就听婆婆说:“你什么居心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劝你安分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妈你想多了,我哪有什么居心?就算有居心,也是希望我们一家子好。”我淡淡地笑,然后走过去剥了个桔子递给她,她不接,我就自己吃了。
我边吃边盯着她的口袋看,也许藏在枕头下面,无论如何一定要拿到,婆婆天天守在家里,像现在这样生病住院的机会可不多。
没一会儿,段正阳就回来了,婆婆要上厕所,我忙殷勤地说要扶她去,她果断不让,偏让段正阳抱着去,我早猜到了这一点,只不过做做样子,段正阳对于他妈的要求自然来者不拒,抱着就进了洗手间。
我赶紧行动起来,扯开婆婆的枕头,果然见下面有个小零钱包,我拉开来,一把银色钥匙躺在里面,家里房门的钥匙长是都差不多,我把准备好的另一把放进去,然后把那把换了出来,又把枕头归置好放回原位,就起身出去了。
有了这把钥匙,我一刻也呆不下去,激动的心情迟迟无法平复,我恨不得立即飞回家去打开婆婆的房门,把里面隐藏的大秘密揭开来,我要看看这个变态的老太婆到底有怎样丑陋的真面目。
我在外面晃悠了一会儿,等段正阳把婆婆再次抱回房间,我才进去。
“你什么时候回家?”我问段正阳,他请了假夜夜在这里守着,胡子拉碴的,一下子沧桑了好几岁。
“不回了,你明天帮我送件换洗的衣服过来。”段正阳揉揉疲惫的双眼,声音都有点沙哑。
我无奈又心疼,“你回家休息一个晚上吧,今晚我帮你守夜。”
“不用了,你回家好好休息吧,这里睡不安稳,医院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会害怕。”段正阳摇摇头,朝我笑笑,我心里一暖,又是一酸,低头没再多说。
又过了一小会儿,就跟段正阳说要回去了,段正阳嘱咐我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给他打电话,他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我说好。
一路上我一直紧紧地握着那把钥匙,好像它随时会飞走一样,激动的心情无法自已,不断地催促出租车司机快点,下了车,我就往家狂奔。
当站在婆婆的门前,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那把钥匙上沾满了汗水,我颤抖着手把钥匙插进了锁孔,结果……
打不开!
我再拧,还是不开!
难道这个老太婆又耍了我?
我拿着那把钥匙气得快吐血,然后挨个房间门去试,结果是洗手间的!
我沮丧极了,婆婆啊,这个成了精的老太婆,呵,早已算好了我的心思吧。
空欢喜了一场!
我应该早明白,哪那么容易得手,按理说应该有一串钥匙才是,怎么可能只有一把?可笑我当时高兴得昏了头,就上了婆婆的恶当。
第二天给段正阳送了换洗的衣服,看到婆婆一脸笑容陪着吴红蕊在说话,就觉得她好可怕,她对吴红蕊的好也未必是真的好,谁知道她心里藏着什么坏主意呢,吴红蕊也不是好东西,两个坏蛋斗吧,我等着看好戏。
过了两天,在路上碰到婚介的鲁阿姨,之前她给我打电话,我一直没接,对那件事我真的很生气,再者婆婆受伤这事闹得全家不安宁,我根本没心情应付她,结果这次她遇上我,就拉着我一个劲儿地道歉,还说又有一个条件不错的,让我有机会带婆婆一起去看看,我赶紧拒绝,说婆婆受伤了,估计几个月出不了门了,她这才作罢,给婆婆相亲这事,估计以后再也不可能了。
婆婆需要的是她儿子段正阳,在她看来,她是死是活跟我都没半毛钱关系,所以我该上班上班,该玩玩,哪个都不耽误。

☆、72、这事不简单

黄通不知道抽什么风,突然要请部门同事吃饭,我千万般不想去,想借着婆婆受伤需要照顾的借口逃掉,结果黄通说他第一次请吃饭,没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最好不要缺席,没办法我只好去了。
那顿饭大家吃得很开心,只是我有点心不在焉,我一直在忙着观察童诗蕾和黄通,他俩的座位之间相隔着三个人,黄通时不时地偷看童诗蕾,童诗蕾虽然在跟我聊天,我得出她一直在努力装淡定,并且在避开黄通的目光,那次开房事件之后,虽然我没有找到那双鞋子,但跟童诗蕾有微妙关系的黄通摆脱不了嫌疑。
我略略喝了一点酒,可能是情绪不对,头疼得厉害,于是跟黄通说想先回去,黄通就答应了。
出了餐厅的门,竟然看到康安伦,他站在不远处的梧桐树下正在抽烟,康安伦的身材非常好,黑色的休闲外套让他气质内敛深沉却又格外惹眼,他的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默默地抽着烟,那一言不发的样子真是充满了哲学的味道。
我不想跟康安伦再有什么交集,于是就想悄悄地溜走,没想到他已经看到了我,先是冲我一笑,然后掐灭烟头扔掉,就向我走过来。
我看了看来往的出租车,要是有一辆恰巧停在我面前,我肯定就钻进去走了,只是没等到有车停下,康安伦已经快步小跑到我的面前。
“田蔓。”康安伦停在我面前,笑着叫我。
“这么巧啊。”我笑笑。
“我说我专门在等你,你信吗?”康安伦用带笑的眼睛看我,话里的暧昧加上这样的眼神所要表达的已经很直白了。
“呵呵。”我傻笑不回答。
“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康安伦适当地停住了那样让人不适的话题。
“不用了,已经喝过了,头疼,老公打电话催着早点回家。”已婚有已婚的好处,任何时候应酬都可以把家搬出来当挡箭牌,不一定能成功拒绝,但多少有点用处。
“那去坐坐,你喝点饮料,喝完我送你回家。”康安伦锲而不舍。
“真的不用了,我一个有夫之妇总单独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吃吃喝喝,要是被我老公知道和,我就惨了。”
“田蔓,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啊?”
每次我一拒绝康安伦,他就拿这个说事,就算有意见也不能直说,再说了,他是童诗蕾的人,虽然只是表面上的,但大家就认这个表面事实,要是有人越界了,肯定立马就会被骂成小三。
“你现在也不是单身了,童诗蕾就在楼上,我可不敢跟她喜欢的男人单独喝酒,她会杀了我的。”我老公这块挡箭牌失效,只好拉童诗蕾了。
“她?呵呵,别人不明白,你还不明白吗?”康安伦苦笑说。
“我明白什么?我可什么都不明白。”我赶紧撇清关系,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没那么简单,掺和就是找死。
“我不喜欢她。”康安伦直白地说。
“你不喜欢去跟她说啊,跟我说干嘛?要我转告吗?那我明天帮你转告。”
“不用,她知道。”
康安伦对童诗蕾的态度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童诗蕾再傻也感觉不出了,可她却坚持不懈乐呵呵地去追求,这似乎已经超出了爱情的能力,总之这事不简单,他们每个人都不简单。
康安伦再三邀请,我只好答应和他去旁边的咖啡厅坐一会儿,他要了一杯咖啡,我要了一杯果汁,这期间都是他在说,我在听,听着听着我就睡着了……
当我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已躺在床上,我努力辩认之后才发现是宾馆。
我的第一反应不会是失身了吧,如果是这样,我以后怎么面对段正阳,但当我摸到身上衣衫完整的时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醒了?”康安伦从洗手间出来,笑着跟我打招呼。
“你怎么在这里?”我惊讶地看着他,努力回想昨晚的事,似乎是和他去咖啡厅坐了一会儿,我们要了饮料就坐着聊天,后来的事情我就没印象了,我甚至连他说话的内容都记不清了。
“你昨晚睡着了,我就把你带到了这里。”康安伦笑得一脸坦荡。
“这……这么简单?”我怎么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呢?我怎么可能就那样毫无防备地睡着了呢?我睡觉很警醒,不可能在陌生的场所还当着陌生男人的面睡着,这事肯定不简单,肯定有内幕!
“哈哈,你希望是怎样的?”康安伦大笑,然后坐在我的床边,我不习惯他这样的近距离,就把身上往另一边挪了挪。
“康安伦,你没对我做什么吧?”我盯着上康安伦那张英俊的脸,心里开始莫名的躁乱,还有恐惧。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能做什么?”康安伦随意地靠在床头,歪头对我说,“确实很想对你做点什么,可是下不去手啊。”
所有的谈话都没有意义,手机没电已经关机了,现在是早上七点钟,我现在需要回家,立刻!马上!我彻夜未归,段正阳不气吐血才怪。
康安伦问我要不要一起吃个早饭再回去,我看他那个模样,心里的厌恶再次涌上来,我非常肯定,康安伦对我做过手脚,出于什么目的,我不清楚。
回到家,段正阳正在吃早餐,看到我回来,就把碗筷推了,跟着我进了房。
“你昨晚去哪了?”
“和同事吃饭,结果喝多了,就睡同事家了,对不起哦,老公。”我伸手抱着他的腰撒娇,现在多说无益,先诚恳地道歉再说。
“有男同事?”段正阳皱眉问。
“嗯,不过都有有妇之夫了,你别担心。”
“有妇之夫又怎样?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随便跟男人走得太近,你跟他们出去竟然喝醉,还夜不归宿,你让我怎么想?你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段正阳不止一次跟我说过,让我不要随便跟别的男人交往过密,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康安伦这件事让我心里突然涌起不好的预感。

☆、73、灵异事件?

我觉得段正阳这种态度好像在预示着什么一样,难道他知道我会遭遇什么?可是我现在正心虚着,又不敢多问,好在段正阳要急着回医院去照顾婆婆,没再追究就走了。
头一直晕晕的,我给黄通打电话请了一天假,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黄通对我越来越客气,似乎还有讨好的意思,那次他非礼了我之后,我每次都是绕着他走,他也把我当透明人,可是从加薪这事开始,他明显对我客气了很多,说话的语气温和了,微笑变多了,总之和从前大不一样,就拿今天请假这事来说吧,他一听说我因为昨晚喝酒的事不舒服,就嘱咐我好好休息,还给我介绍了一个醒酒药的牌子,说特别好用,连具体用法都给我细细说了一遍,这已经超过了一个上司所能做的,他这样让我心里特别不安。
请好假我就开始睡觉,睡得很不安稳,梦里一会儿是康安伦嘲弄我一个有夫之妇不安分守己,还跟他出去吃饭喝酒,然后又是段正阳前来捉奸,发现康安伦在亲我,要跟我离婚,婆婆在旁边指着我大笑,说田蔓你个不要脸的,我终于把你赶出了我段家的门……
正在梦境里纠结不清,电话突然响了,是段正阳。
“蔓蔓,你几点下班?今天下午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要去处理,你过来帮我照顾看下妈。”
“我头有点疼,今天没去上班,你几点走?我马上过去。”
“你现在就过来吧,你来了我就走。”
段正阳又关心了我几句,就把电话挂了,说真的,我十分不愿意去侍候婆婆,可是现在心里正愧疚着呢,巴不得段正阳能需要一下我,我可以趁机赎罪,所以段正阳的电话一挂断,我一分钟都没耽误就跳下床去梳洗,十五分钟后就出门了。
到医院时婆婆正在打吊针,段正阳嘱咐了一大堆注意事项才不放心地离开,婆婆看到我自然不会高兴,我也不高兴,所以我们相对无言。
晚饭的时候我问她想吃什么,她说随便,这可难办了,再问她,她就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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