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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历险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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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跑得快,不然你妈的菜刀就落在我身上了。”我凉凉地说,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
“真的是……姜程程吗?”段正阳犹豫着问。
第一次见姜程程时,我就感觉段正阳并不希望姜程程醒来,睡着的姜程程比醒来的姜程程更让人省心,也不会令他为难,现在好了,那个植物人前女友醒了,他摊上大麻烦了。
“除了她,你们母子还有别的仇人吗?”我的语气很幸灾乐祸,段正阳听了直皱眉。
“先回家吧。”段正阳拎过我手里的包。
吴红蕊一句话没说,看了我一眼,竟然还朝我一笑,微微愧疚的样子,然后就跟在段正阳的身后。
看着二人的背影,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多余。
回到家,婆婆的房门紧闭着,客厅的灯依然亮着,段正阳把我的包放在餐桌边的椅子上,快步直奔婆婆的房间,边跑边喊:“妈!你没事吧?”
婆婆没应声,段正阳推门进去,房间里恢复了平静。
吴红蕊径直去沙发上坐了。
我回房,推开门一看,顿时惊呆了,房间里狼藉一片,好像刚遭了贼一样。

☆、130、失踪

我的衣服像垃圾一样扔了满地都是,抽屉被翻得乱七八糟,不常用的琐碎东西散落在房间的各个角落,甚至床上的被子都没被放过,整个房间凌乱不堪,简直是个抢劫现场。
不用想也知道是婆婆干的,她是个神经病,发疯是不需要理由的。
我没收拾,等着段正阳回来让他看看,他妈就是个疯子,他必须承认。
段正阳可能在安慰婆婆,婆婆一直没出声,不知道是被哄好了,还是在憋着气。
不一会儿,婆婆的房门开了,应该是段正阳出来了,我正想起身出去,就听吴红蕊说:“正阳,阿姨好吗?”
一听到这个称呼,我的双脚顿时迈不动步,正阳?呵,这才几日功夫,连称呼都变了。
“没事,过两天就好了。”段正阳的声音听起来很忧虑。
“没事就好了,那……我先回去了。”
“天这么晚了,别回了,你今晚跟蔓蔓睡吧,我睡书房。”
这对狗男女!
我真想冲出去说,我给你们腾地儿,你们睡卧室吧,我去睡书房。
不过我坐着没动,段正阳不是早告诉过我他外面有人了吗?我都答应离婚了,他有没有人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了,段家就是个埋人的坑,谁不怕死愿意跳进来就跳,姜程程不是第一个,我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一定还会有后来人,如果这人是吴红蕊,呵呵,戏可能会比我和姜程程这前两场要热闹得多。
吴红蕊没推辞,不一会儿就进来了,看到我,她微笑。
“蔓蔓,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果然身份不一样了,对我的称呼也变了,以前觉得她喊嫂子很刺耳,现在才知道,嫂子之后的蔓蔓更刺耳。
我淡淡地笑看着她,她被我看得有点不自然,低下头默默地上床睡了,睡的正是段正阳的那一边。
话痨吴红蕊竟然一夜无话。
第二天起床,婆婆没出房门,看到段正阳我就说,今天去把手续办了吧,段正阳说还得回医院,停两天吧,我说你是胳膊断了,又不是腿断,断腿也没关系,我可以去轮椅推你去,段正阳默默地没作声,他沉默我再气,早饭也没在家吃,我就出门了。
还是去上班吧,这个城市那么大,除了家就是公司,我再无处可去。
在路上,我登录上段正阳手机号码的网上营业厅,查了前几天他在那个精神疾病中心打的那个号码,看那个号码,我悄悄地记下来,结果我记的时候,手机自动提醒我的通讯录已经有了这个号码,姓名显示:童诗蕾。
竟然是童诗蕾!
段正新认识童诗蕾,段正阳也认识,原来他们一家子全认识童诗蕾!
我突然觉得很好笑,这个世上只有我是个一无所知的傻瓜。
我不想再去猜他们的关系。
这几天,我给康安伦打了无数次电话,他一直提示关机,去了他家几次,敲门也没人开,问了他邻居,说好多天没人回来了,也问过童诗蕾,她说不知道,也正找他。
康安伦失踪了。
当我路过业务部时,看到康安伦的位置上已经坐了别人,他旷工天数太多,算是自动离职。
自从知道康安伦是戚明朗的儿子,我对他的感觉就说不上的怪异,可能通过那些短信息我对戚明朗太熟悉了,所以这种熟悉感自动延伸到戚明朗儿子身上了,现在也终于知道婆婆那么嫉恨戚明朗为什么还去找她儿子,只因为婆婆分裂成戚明朗入戏太深,把情敌的儿子都带入戏里了,这个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这也说明戚明朗是个非常厉害的女人,对婆婆的影响竟然如此之深,哪怕已经死去很多年,这种影响力依然健在,这些都是婆婆对她又爱又恨的结果。
那天晚上婆婆来找康安伦后来段正阳来接她回去时,她已经醒了,看来她这种分裂非常不稳定,不过在白天我倒没见过,仅限夜晚出现,应该也是婆婆对戚明朗讳莫如深的原因。
我的手机被婆婆摔坏了,下班后我先去买了部手机,然后往家里打了电话,段正阳住院了,婆婆十有八九会去医院陪着不在家,她不在家我才敢回去,结果电话果然没人接,我才心情轻松地回家。
“郑女士是你家人吧?”刚路过门卫室,一名门卫叫住了我。
“是,我婆婆。”我停住脚步,门卫递过来一个快递文件袋,说:“有她一份快递,你们家今天没人,就放我们这里了。”
我接过来,寄件人的位置是一片空白,我特别注意了下字迹,似乎和婆婆床铺下的那些是同一个人写的,难道又是我和段正阳的亲密照?
我谢过了门卫匆匆忙忙回家了,一回到家我就迫不及待地拆开来看,不是我和段正阳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浅浅地笑着,眼神有点冷傲,气质非常好,端庄里还带着些许书卷气,这个女人是姜程程,她车祸之前的照片。
在外界人眼里,姜程程是个已死的女人,而有人把这个已死的女人照片寄给婆婆,自然不是什么好事,我想是有人盯上婆婆了,目的是为姜程程报仇,或者是借助姜程程被害的事大作文章实现某种目的。
主动拆人信件这种行为自然不好,不过既然是姜程程的照片,我肯定得还给婆婆,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曾经所犯的错误付出代价,我可包庇不了。
我把快递放在了餐桌上,婆婆回来会看到。
婆婆这个疯女人随时可能会回来,也随时可能会发疯,这个家我不敢再住,去卧室收拾了几件衣服准备出去住宾馆,房间里还是凌乱一片,我懒得收拾,这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我没心情再去花费力气。
我拎着包刚出门,手机响了,段正阳的,我接起来,段正阳焦虑的声音传来。
“蔓蔓,妈在家吗?”
“没有,没去医院吗?”段正阳的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婆婆不会已经被姜程程干掉了吧?
“一天没来,我往家里打电话也没人接,吴红蕊回去看过一次,家里没人,你的手机也关机,急死我了,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131、小娴

婆婆又不见了!
这个消息让我震惊,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姜程程。
“你在家等我,我马上回来。”段正阳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真的替段正阳感到悲哀,出了车祸住个院也无法消停,有这样的妈,人生再也无法光明起来了吧。
段正阳来得很快,仍然带着吴红蕊,吴红蕊一改之前的作派,话非常少,时常带着微笑,非常温顺可人的样子,跟在段正阳身旁,真的很像两口子,我正面临着下堂的命运,再酸也没用,哭闹只会招人烦,段正阳给我的离婚条件已经算是很优厚了,钱这种东西,多了压人,未必是好事,所以我选择无视。
“昨天晚上妈有没有说什么?”段正阳急需找到婆婆去哪儿的线索,连坐一下都没心思,就像个木桩似的站在卧室门口,看得我心里烦躁。
“没有。”我坐在卧室的椅子上,指了指一地狼藉说,“这都是她干的,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如果这个房间里有什么秘密,肯定是段正阳的,段正阳自己心理里最清楚。
段正阳没作声,进来四下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衣柜下的一角,那里掉着一本存折,很新。
段正阳弯腰捡起来,打开看了看,脸色越来越阴沉,也越来越忧虑。
“这是从哪来的?”他把存折递给我,语气里压抑着怒火。
我不明所以地递过来,看完之后心头大震,这是段正阳的存折,上面有他两笔不明去处的转账,我说要查,却一直没找到机会,怕被段正阳发现,我就把那几本存折顺手藏在了衣柜下面的抽屉里,那里放着一些我不常用的杂物,段正阳没事不会去翻,后来事情一多,我就渐渐忘记了。
看来是被婆婆翻出来了,可能意外遗落了一本。
“我在银行打的。”我坦白地承认。
“你查我?”段正阳不敢置信地问。
“你这么说也没错。”我淡淡地说,“不过你是我的丈夫,你的财务去处我有权知道。”
段正阳气得在房间里乱转,如果可以动手打我,估计他巴掌早就雨点般落在我身上了,不过段正阳是个有风度的男人,这种粗暴的事他干不出来。
“为什么不销毁?”段正阳问,然后一脸凝重地说,“田蔓,你闯祸了!”
有些秘密只属于他们母子之间,聪明如婆婆,应该可以看明白这个存折,我对此一无所知,不知道会闯什么祸,所以低着头没吱声。
“我去找妈。”段正阳又看了看那本存折,然后扭头往我走。
“我和你一起去。”我站起来说,段正阳回头看看我,犹豫了几秒钟,然后点了头。
去了停车场,段正阳的车不见了,应该被婆婆开走了,看来婆婆本来就会开车,并不是梦游发掘出来的潜能,不过吴红蕊有车,她载着我们,段正阳指路,我们一路出了城,往郊区驰去,路上我想问问段正阳去哪,但没问,我已经有了大胆的猜想,只等着来验证结果。
两个多小时后,我们到了一个乡村,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段正阳让吴红蕊把车子停在村口,我们步行进了村。
“庄姨。”段正阳进了一户人家,这家的女主人正低头坐在沙发上,房间里亮着一盏吊灯,段正阳径直进去。
庄姨抬起头,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模样,脸庞因长年劳作风吹日晒而黝黑,此时她眼睛红红的,一见段正阳就有点慌,她站起身问:“正阳,你……你怎么来了?”
“庄姨,我妈有没有来过?”段正阳问。
庄姨点头头,又点摇摇头,说:“来过,又走了。”
“走了?那……小娴呢?”段正阳问。
“小娴……”一提小娴庄姨就抹眼泪,“对不起,正阳,小娴……小娴不见了,昨天下午吃过饭,说出去玩一会儿,直到天黑都没回来,四下我都找遍了,就是不见人影,你叔一早就出去打听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原来小娴就是寄养在这户人家。
“那我妈什么时候来的?”段正阳急忙问。
“今天中午,来的时候似乎……不怎么高兴,听说小娴不见了,一句话没多问就走了。”庄姨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最近村里没来过陌生人吗?”段正阳的眉头越皱越紧。
“没有,正新经常来看小娴,后来带了一个姑娘来,哦,就是这位。”张姨发现了站在段正阳身后的吴红蕊,脸上微露出一丝笑意,对吴红蕊说,“你来了,可是小娴……不见了。”
吴红蕊一把执着她的手,安慰说:“庄姨你别急,小娴非常聪明,肯定不会有事的,拖人四处找找。”
“希望如此吧。”庄姨点点头,喃喃地念叨,“她抱来时才那么一点,包在小被子里只知道呼呼大睡,像只小猪崽子,那么怜人,养了她这些年,好不容易长成懂事的小姑娘了,这下好了,丢了,呜呜,虽说不是亲生的,可我待她可不比亲生的差……怎么就丢了呢?难道是嫌我待她不好自己离家走了吗?可没有的事,她要是这样想,我可就冤了,你给了我那么些钱,除了花一些在她身上了,还另存了些,想着等她出嫁就给她当嫁妆……”
庄姨正哭着,门口就多了两个孩子,大的十三四岁,小的只有七八岁,趴在门口瞪大眼睛好奇地往房间里张望,应该是庄姨的儿子。
“你再想想,村里真的没来过什么人吗?”段正阳有点厌恶庄姨的絮絮叨叨,我从庄姨这话里也听出几分意味来,小娴在这个家里生活得并不怎么好,原来段正阳其中一笔钱是给了庄姨,那么小娴的身世似乎也明了了。
庄姨再三表示说没有,言下之意就是小娴自己走了。
段正阳脸色铁青地离开了庄姨的家,我和吴红蕊一路跟着,到了村口,段正阳停了下来,突然转身问向吴红蕊:“说吧,你把小娴的身世告诉过谁?”

☆、132、早已入了局

乡村没有路灯,我只能借着村子里农户家透出微淡的灯光看清段正阳的脸,他问吴红蕊的语气是认真的,认真里带着怒气,同时也看看我,眼神有点虚,再傻的人也已经明白了小娴的身世,他也许怕我生气,我是很生气,也很心寒,百感交集全在这一刹那,这样的大事都敢瞒我,这一刻,我对这个男人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丝信心,但这些情绪我没表现出来,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小娴。
“你……什么意思?什么身世?”不知道吴红蕊是装傻还是真不知道,也许真不知道,我觉得段正新不会那么傻,会把家里这么个大秘密告诉吴红蕊。
“或许我应该换个问题,你把小娴的存在告诉了谁?”段正阳看吴红蕊的目光很冷。
“我没告诉谁。”吴红蕊这次回答得很利索。
“告诉我实话,小娴在哪里?”段正阳咄咄逼人。
吴红蕊与段正阳对视,仍是摇头否认:“我不知道。”
“你丈夫和儿子的事我很抱歉,只是事已如此……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用金钱来赔偿你……”段正阳语气平和又歉疚地说。
段正阳曾经告诉我,吴红蕊的丈夫死了,这事竟然和段正阳有关系?而且还包括她儿子!
不得不说,这又是一记霹雳,我有点消化不了,段家到底欠了多少血债?一个姜程程已经足够让人咋舌,现在又多了一个吴红蕊。
“我不愿意!”吴红蕊的情绪瞬间崩溃,愤怒至极地看向段正阳,哽咽地说,“人命在你眼里就这么轻贱吗?我不要钱!我只想将凶手绳之以法,让我的丈夫和儿子得到安息,你赔钱?赔钱只会让他们的冤魂永无宁日,我一辈子也没法心安,我不愿意,你休想这事就这么了结,不可能……”
“人死不能复生,再说当初那就是个意外……”段正阳解释说。
“意外又怎样?可是人死了,二条人命,你用一句意外就想揭过来?”吴红蕊冷笑说。(本文首发若初文学网,未经允许转载者皆为盗版!)
段正阳沉声说:“先告诉我小娴在哪?你一定知道!”
吴红蕊扭过脸去,用衣袖擦了眼睛,说:“放心,她很安全,只是有人想见她。”
段正阳沉默不语,吴红蕊率先上了车,段正阳看我一眼,眼神有点躲闪,“走,上车吧,回去。”
我默默地低头上车,吴红蕊坐在车里正用纸巾擦眼睛,我看了她一眼,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从前那样让人讨厌的吴红蕊原来是这样一张脸,非常让我意外。
“是和我婆婆有关吗?”我想了想问。
段正阳拉开车门进来,吴红蕊没回答。
一路无言。
吴红蕊把我和段正阳送回家,自己开车走了。
回了家,发现婆婆已经回来了,段正阳大喜。
“妈,你去哪儿了?”
婆婆铁青着脸坐在沙发上,没开电视,连灯都没开,我打开灯看到她的瞬间,吓得心脏一抽。
“你为什么骗我?”婆婆站起身走过来,逼问段正阳。
“妈……”段正阳弱弱地喊了一声。
“说!你为什么骗我?你不是说永远不会再管那个孽种吗?为什么要给她钱养了她这么多年?还有另一笔钱给谁了?姜程程为什么还活着?你回答我这些问题!”婆婆情绪非常激动,开始咆哮。
“妈,你冷静点儿!”段正阳看看我,单手扶向婆婆的肩膀试图安慰,婆婆一把甩开他的手:“回答我的问题!”
我也想知道答案,就站在一旁默默听着。
段正阳看看我,又看看婆婆,那眼神的意思让婆婆不要再说了,还有我这个外人在场呢,婆婆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是不是给了姜程程的妈?是不是?你告诉我!”
“是,她妈病了。”段正阳点点头说。
“病了管你什么事?又不是你妈,你对别人妈为什么那么好?比我这个亲妈还好?我这个妈不好吗?啊?你觉得别人妈比我好?”婆婆一听段正阳承认了,越加疯狂得不可理喻,这都是什么理论?她害了人家的女儿,段正阳给点钱略加赔偿这已经算是便宜他们了,她竟然愤怒成这样!我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妈!你都说什么呢?”段正阳有点生气了。
“那姜程程呢?她为什么活着?她知道我那么多事,你为什么要让她活着?”婆婆大声质问,在她眼里,姜程程活着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我很想知道姜程程知道她的哪些事,竟然非死不可!可是姜程程那个狡猾的女人不肯告诉我。
“妈,你理智点好不好?”段正阳声音突然提高,吓了我一跳。
“你骗了我这么多年,你让我怎么理智?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们全骗我!你们都会不得好死!”婆婆的目光变得凶狠,语气里全是恨意。
“我也不想骗你,可是不得不骗你,这些罪孽……”段正阳轻声解释说。
“他们都该死!都应该去死!”婆婆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解释,尖声叫道。
“你为什么去找小娴?你想把她怎么样?”段正阳问。
“我要杀了那个孽种!我要让你们段家断子绝孙!”
“小娴姓庄!”段正阳提醒道。
“那又怎样?她身上流着你和那个贱人的血,那她就该死!”
果然我的猜测没错,小娴是段正阳的女儿,那么小娴的妈妈应该是姜程程,难怪段正新对小娴那么多怜爱,原来有这样的曲折因素在里面,现在小娴不见了,吴红蕊说有人想见她,我猜想见小娴的人应该是姜程程的家人。
婆婆和段正阳争执了半天,最后以段正阳的沉默结束,婆婆余怒未消,她的眼睛里全是疯狂和恨,我想段正阳所做的这一切已经彻底激怒了她,只是不知道下一个遭殃的人会是谁。
第二天,我照样去上班,这个世界无论怎么狂乱,我都无力阻止,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自己的生活,并且过好它。
很忙碌充实的一天,忙得我几乎忘记了那些纷纷扰扰,当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公司走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在一个非常老旧的菜市场旁边,我看到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才知道原来算计早已开始,我也入了局。

☆、133、同样目的的两个人

是那个姓李的男人,婆婆曾经的相亲对象,结果他看上了我,害得婆婆误会我并大发雷霆,也是那一次婆婆差点被姜程程开车撞死,据婚介的人说他是个机械工程师,早年留过学,年薪过百万,可是此时我看到了什么?
一件满身泥泞的青蓝外套,两只装满青菜的竹篮子,一支杆秤,外加一张落魄颓然沧桑的老脸,构成了眼前的那位据说年薪百万的李先生。
他正坐在一只小矮凳上,拎着秤给客人称菜,然后把称递给客人看,笑得非常卑微,客人点点头,他愉快地把菜打包装在白色塑料袋里,递了过去,客人接过菜,付了钱,走了,他接过钱,笑着欢送。
我走过去,在他的菜摊前站住,他用喜悦地声音招呼道:“你要点什么?随便看看,都新鲜着的,刚从……”
“李工程师!”他用手拢了拢了他的菜,并没有抬头,我轻声喊了他。
他瞬间僵住了动作,猛地抬头看我,表情又惊又慌,“你……你……”
“我是田小姐,你忘了吗?你说让我离了婚记得考虑你。”我蹲下身去。
“什么……什么田小姐?我……我不认识。”他的目光躲闪着极力否认,就像他当初坐在咖啡厅里一样,那会我就觉得他不真诚,说话的时候眼睛不敢与人对视,而且频繁地眨眼,我还以为他有眼疾呢,原来因为他本身就是个大谎言,我看向他干枯粗糙的手,像一根老树枝,那会儿我似乎都没有见过他的手,他的手一直放在桌子下面?我没什么印象。(本文首发若初文学网,未经允许转载者皆为盗版!)
“说吧,是谁雇你害我的?”我笑看着他。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他很快平静下来了,“你要买菜吗?不买的话别影响我做生意。”
“他们给了你多少钱,我出同样的数,怎么样?”我盯着他那张沧桑的脸说,不可否认,他还是有几分样貌的,稍加包装,就可以变成一个风流倜傥的机械工程师,可塑性很强。
“真的?”他惊喜的问,眼里闪着贪婪的光芒。
“真的。”我拉开包的拉链去掏钱包。
“人家给了我二千。”他朝我伸出两个手指头,“我卖大半个月菜才赚得到。”
“我也可以给你,不过你先告诉对方是谁。”我朝他晃晃钱包。
“一男一女。”他凑上来,小声说,“女的长得特别漂亮,男的有点胖。”
这也太模糊了,我问:“他们的年龄呢?”
“女的二十出头,男的有四十多岁的样子吧,看着挺有钱的,带我去吃饭都是高档的餐厅,一次花了好几百,我还没吃饱。”他略略遗憾地说。
“名字,他们的名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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