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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婚色之前夫太野蛮-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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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景新单手压在自己腿上,有些事情想要过去便罢了,可是曾经受的痛苦烙印在身体里,想要消除太难了,当初纪衡在驾驶位上,车辆冲过来的时候他出于本能的保护自己,副驾驶的位置便完全被冲过来的车辆撞上去,疼痛袭击过来,他几乎在瞬间失去意识。
  现场太过混乱,以至于后来顾温恒不再查这一段他也真的就信了,如若这辈子不认识陈漠北这个人,顾景新不知道凭着他的能力到底还能不能插手这件事,可陈漠北不过是四两拨千斤的,轻易就扯出了线头。
  这世上,只要某一件事是切切实实的发生了,哪怕是再深的沟壑都能够挖出来,陈漠北当初只丢给他几张照片斩钉截铁的告诉他,这些人是他父亲安排的,要不要继续查下去。
  当时顾景新几乎失笑,他问陈漠北,你说呢?
  如今看来,这一切的一切,似乎从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注定了结局,顾景新伸手盖了下眼睛,虎毒不食子,这话始终是有理由的,他跟纪衡认识也不是一天半天了,算是关系不错的同学,那天他怕姐姐出事,打电话给赫琛哥,他似乎不太方便,便是跟景新约了地方,出来便是碰上纪衡,看他急匆匆的便让他上车送他过去。
  那一场事故,当真只是意外。
  顾温恒想要的人是纪衡,可他怎么又能料到顾景新就在车上呢?一切的一切巧合的好似天意。那时候墨允罡找上顾锦鹏,是明显的想要压制顾温恒,两人的关系一触即发,若果一个弄不好当真是身败名裂。
  狗急了还会跳墙,更何况,他们彼此都握有彼此的命脉。顾温恒从来不认为自己会输掉,可在这一场争斗中,他却配上了自己儿子的一条腿。
  “这个人,我要处理了,在墨龙帝国必定掀起一场振动,陈四少最是擅长从中发现商机。”顾景新点着张棋的资料,这样一个人手里操盘的金额可真是惊人。
  墨允罡倒是真的慎重,理财却不放在专业的理财人手里,以为安全无虞,可惜,这世上世道轮回,从来说不准什么时候。
  陈漠北眼神几乎亮起来,猎人般锐利的光芒透着隐隐的兴奋,“你这算是送我一项大礼?”
  “我只想以后,若有任何情况,帮我照顾好我姐。”
  陈漠北沉吟半响,他伸手将手里的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嘴角高高翘起,“好。”
  陈四少一字千斤,顾景新手里的轮椅在宽阔的客厅空间里转了转,他望向窗外明媚日光,便是告辞。
  顾景新回去时候并没有发现顾冬凝有任何的不同,除了有些沉静。
  “姐,要跟我说什么事?”
  “我想去见见爸爸。”
  “……怎么了?”
  “只是想去见见他,从他被控制到现在,每一次他都不见我。我知道他怨恨我,没有按照他说的趁早离婚,可是景新,我若是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我是肯定不会嫁给墨成钧的,哪怕是随便嫁给一个人,也好过现在这样。”手指在身前紧紧的绞了起来,顾冬凝声音略带哽咽,却还是逼着自己把眼泪压回去。
  “到底怎么回事?”顾景新眉眼稍沉,他单手按在顾冬凝的胳膊上,敏感的觉得不太对劲,“今天出什么事了吗?你……”
  “没有。什么事都没有,”顾冬凝匆忙否定,她反手搭在顾景新的胳膊上,“你说月底带我去苏城,景新,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我会去。所以,在离开之前你跟爸爸好好说一说,让他见一见我。我真的有很多话想要跟他说一说,不然我这心里放不下。”
  顾景新凝视她半响,这才应了下来,“好,如果这是你去苏城的唯一条件,那我帮你办。”
  凌霜吃了一肚子的火干脆公司也没去,便是直接回了家,她一路气冲冲的回了卧室,凌霜向来是注意形象的,这会儿看着满身狼狈,气度全失,凌太太便是蹙了眉头,她把手里拿着的花材递给下人,便是跟了上去。
  “你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样没头没脑的冲回来,家里下人都要被你这副子模样吓到了。”凌太太轻声慢语的,哪怕是凌霜这样的动作已是让她蹙眉,可语气里却不见得半分不悦。
  凌霜将手里的包往床上一丢便整个人扑到床铺上,两条腿翘起来胡乱的朝天蹬了几下,她烦躁的双手捶打在床铺上,却又突然翻身坐起来,“妈,我真的快被气疯了。”
  “谁这么大本事,能把你气成这样?”
  “还能有谁,我真是没见过这样不要脸不要皮的女人,成钧明明都已经不要她了,她却还要留下孩子……”凌霜实在是生气,她根本不相信顾冬凝所谓的跟墨成钧再也没有任何关系!怎么可能没有关系,这个孩子就是实实在在的枢纽,如果真的想要断的干净,做什么还要留着!
  “她口口声声说没什么关系,可我看她分明就是没想断的彻底,分明就是还打着什么小算盘!”
  凌霜一番话倒是让凌太太听明白了,“你说的是顾冬凝?霜儿,不是妈说你,你一个女孩子还是要懂得矜持,上赶着的从来是最被人厌烦的,我知道你心里有成钧,可是你这样硬来有什么用?他们毕竟已经离婚了,你再这样去找她,反倒是显得你心里没底,更何况先不论你对不对,这男人啊最看不得女人背后里玩这些儿手段,这以后若是成钧知道了你这样去找她,指不定会怎么想!”
  “妈,你想太多了,我找她自然是有原因的,无缘无故的我才不会找她去。”凌霜哼哼一声,“不过,我也不认为你说的是对的,为什么女孩子就要矜持?我喜欢他我爱他,我为什么不能自己去争取?我就是要扫除所有障碍,我就是要让他眼里心里只有我!我不认为我这样做是不对的!”
  “你这是要把爱情当做战争一样来对付吗?”凌霜信誓旦旦一番话让凌太太失笑,挨着凌霜身侧坐下,她顺手将凌霜的包拿到一边,却被露出一角的单子吸引了眼睛,“这是什么?”
  “妈!”
  凌霜扑过去想要抢过来,却到底失了先机,凌太太看清楚是什么脸色一下就变了,“霜儿,你……这孩子是成钧的吗?这就是你说不会无缘无故去找顾冬凝的理由?成钧知道吗?你们以后准备怎么办?”
  “妈,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什么不是我想的那样?他是准备让你这样怀着孩子不清不楚的跟着他?还是准备让你去做流产?”凌太太显然激动的很,根本不给凌霜说话的机会,“我要告诉你爸爸,不能由着你们两个这样胡闹了!我要找一找老太太,看看她到底什么打算!如果成钧不给我们凌家一个满意的交代,这件事绝对不会就这样算了。”
  凌太太说完拿了B超单子就准备往外走,解释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凌霜眼珠子轻转却又硬生生压了回来,她扑过去抓住凌太太的手臂,“妈,你可千万别跟爸爸说,我爸那个脾气,到时候指不定弄成什么样子。”
  “你,你带着孩子能不能注意一点,这样上蹿下跳的……”
  凌太太被她这样的动作吓了一跳,忍不住斥责,凌霜却嘻嘻的笑开了,她手臂挽住凌太太拉着她坐下,伸手从她手里抽回自己伪造的那张B超单子,“妈,这事儿我有数,成钧这边还不知道,妈你让我自己去说吧。至于奶奶那边,你要想说一说,那便说一说罢。”
  老太太喜欢孩子,天天盼着抱重孙子,若是知道了她可能有孕,不可能无动于衷的。凌霜眉眼轻垂,既然你们不着急让墨成钧再婚,那她就要制造一点点小事情,来让他们的婚礼更加的顺理成章。
  ……
  顾冬凝不知道景新怎么跟顾温恒说的,但是总归是愿意见她了。
  她进了会见室,等了一小会儿才见顾温恒过来,他身上穿着灰蓝色囚服,两鬓发色已现白,顾温恒年轻时候当过兵,身体素质自是不错,哪怕现在这样,可也看得出身体硬朗,可到底少了勃发的风度和朗朗硬气,整个人显得憔悴很多。
  顾冬凝鼻间有些发涩,这到底是她的父亲,早已年过半百,时间匆匆流过怎会让世人毫无变化?她从座位上站起来看向顾温恒,艰涩的动了动嘴巴,“爸。”
  顾温恒听不到她的声音,却也知道她该是在喊他,他站在玻璃屏障前良久,视线落在顾冬凝身上,那双深沉的眸子几乎在一瞬间涌上各种情绪,却又最后归于沉寂,他嘴唇动了动,到底坐了下来,伸手取过面前的话筒。
  “景新说你一定要见见我才会走?”
  “是。”顾冬凝声音哽咽,“爸,我有话想要问你,我知道这些话有些伤人,外面空穴来风的信息不值得信,我只是,想要听一听,你怎么说。”
  顾温恒沉默的握着话筒,他没接话,只等着顾冬凝继续说下去。
  “墨成钧到底为什么要这样穷追不舍?为什么要这样心狠的让我们一点反击的余地都没有?爸爸,我想过太多的理由,甚至他自己也告诉我,他想要站的更高,所以他不惜付出一切代价来达到他的目的!可是,还有人说,他爸爸的死跟你有关,爸爸,你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对吗?”
  我并没有相信外面的传言,我只是想要听一听,爸爸你会怎么说,如果爸爸你否认,我会当做从没有听过这样的话。
  冗长的沉默,几乎击溃了她所有佯装的坚强,眼泪好似断了线的珠子从眼底滑落,模糊了她的视线,模糊了面前这个男人的面孔。
  他给予她最初的生命,却又让她再这一刻,痛恨!
  顾冬凝多想听听他激烈的反驳,可他握着话筒那么久,久到她几乎能够察觉时间从手指间流走的速率,她才终于听到顾温恒的声音,冷静而冷漠,“他该死!如果不是墨少平当初插手顾家的生意,我不至于落在你二伯之后……”
  手里的话筒滑落,顾冬凝双手按在面前的案板上,她痛哭出声,那样压抑的声音从喉咙间溢出来,她浑身都在颤抖,好似把全身所有的力气都抽走了一样,这样痛苦,痛到呼吸都要被掐断了一样,如此艰难。
  这样冷漠的声音,冷到了骨子里,一个人的生死怎么可以由另一个人说了算?她以为她的父亲只是严苛严厉,可她从来不认为自己的父亲是个坏人。
  可他却不给她一丝一毫幻想的机会,生生斩断了她所有的退路。
  顾冬凝觉得自己此刻就站在一个独礁上,四周望去全是汹涌翻腾的黑暗潮水,她摇摇晃晃站在这里,点滴的立足之地都要被潮水淹没,连着她整个人都在被一点一点的淹没掉,她却连救命都喊不出来。
  爸爸,我怀了墨成钧的孩子。
  你说该死的那个人,是你外孙的爷爷。
  爸爸,你到底要让我怎么办?你到底要让我怎么办?
  你到底要让我如何去恨他?
  你到底要让墨成钧如何来爱我?
  爱,无法去爱。
  恨,无法去恨。
  她甚至连一丝一毫的怨恨都不应该有,可是她的心这样疼,这样疼,她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在为了谁而疼,她眼底想到的是他抱着她时候落在她肌肤上的泪,那么冰那么冷。
  她只觉得他绝情,她只觉得他残忍……
  可是……墨成钧,我连对你说声对不起都说不出口,因为这样的话太过轻描淡写,这样深的仇恨和疼痛,连我都已经要承受不住,你又要如何去忍耐?
  她以为他只是不爱她,她以为他只是不爱她而已。
  可是现在,她知道,他确实不应该爱她,他怎么会爱她?他怎么能允许自己来爱她?
  现实这样丑陋和残酷,把所有人都逼上了绝境。
  到底要用什么来评判对和错?可是老天,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又要让我遭遇这所有的一切?我只是,只是想要平静的生活。
  我只是,只是想要有个人来爱我。
  “姐——”
  景新的声音遥远而模糊,原来痛彻心扉是这样的滋味。
  黑暗袭来,她模糊间似乎见到墨成钧的脸,张狂嚣张,不正不经,深沉冷冽,那么多的表情,最后只凝聚成为一个清晰的恨字。
  她努力想要伸出手去,却根本触摸不到他。
  他似乎听到他的声音,一字一句,那么清晰,却又那么锐利,锐利的宛如刀锋,一点点的切割在她的心脏上,触目惊心,满目疮痍。
  他说,顾冬凝,这辈子,我都不可能爱你!
  他说,顾冬凝,孩子,你觉得留下来不可笑吗?!
  ------题外话------
  我特么哭瞎了,实在写不下去了,眼泪哗哗的……

  ☆、146 前奏

  她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可是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记不得到底梦到了什么,只余下满脸泪痕。
  顾景新站在她的床铺边上,焦急的喊她。
  顾冬凝睁开眼睛,她伸手下意识抚上自己的肚子,顾景新看她这样才是松了口气,“孩子没事。”
  掌心轻抚自己的肚子,七个月的孩子,胎动已是频繁,顾冬凝感受着自己身体里的小生命,这样不舍,任何的波动都已经无法再左右她的决定。
  顾景新在她床铺边坐下,他手指捋在自己头上,“姐,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只是跟爸爸道别而已。”顾冬凝勉强的牵了牵唇角,“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晕过去了,医生怎么说?要不要注意什么?孩子应该没事的吧?我现在可以回家了吗?”
  她一连串的问话语速极快,顾景新深深的看着她,嘴角轻抿,“医生说没事,只是你情绪太过激动,这次是没事,但是还是要注意点,尽量控制一下,你这样子让我怎么能够放心?”
  “是我不好,我以后会注意的。”顾冬凝从病床上坐起来,眼波轻柔却是看不出任何异样,反倒是让顾景新想问的话也问不出口。
  他手臂撑在床头的栏杆上,站的时间久了就有些撑不住,当初他进去,她那样绝望的看着他,那一瞬间顾景新几乎也蒙掉了,可他偏偏抱不动她,他焦急的吆喝人来帮忙,不过是回头的那一瞬间,他看到自己父亲无动于衷的就要转身往回走。
  他几步过去伸手抓住话筒问他,到底怎么了,他到底跟姐姐说了什么?
  顾温恒却拿起话筒说了句,这个孩子,不能要。
  “爸,我只想问你一句,墨成钧做的这些,是不是你咎由自取?”
  顾温恒只看了他一眼,伸手放下电话一句话也不再说。
  很多事情,顾景新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可总是无风不起浪,对墨龙帝国而言,顾氏不过是个小角色,墨成钧何必这么大费周章,显然是有其他原因的。
  顾冬凝输完营养液便是回了家,她跟往日无异,顾景新便是只得叮嘱几句让她照顾好自己,别的便也不好说。
  几日的时间,这个世界风云变幻,张棋手里几只股票疯狂跌停,他看着自己账户里的信息吓得几乎站不起来,“你,谁让你买的这些股?”
  张棋指着自己老婆质问,“你他妈搞什么鬼?就算是对我有意见,你用得着拿这些钱来报复我吗?”
  他老婆也是吓傻了,看着一连串的绿线,哭嚎出声,“我就是对你有意见,你也不值得我这么做,是有人说这几支股赚钱的,我刚放进去的时候涨势很快的,谁知道这才几天怎么就跌倒了这个程度!”
  “谁说的?”
  “有个朋友,她说是高人指点,而且她确实也赚了钱了,我就,我就……”
  “你他妈脑子被猪拱了!”张棋暴跳如雷,可哪怕说再多的话,覆水已是难收。
  墨允罡从未想过自己的资金会以这样的形式缩水,他暗箱操纵多年积累的财务却在一朝一夕间触底,接踵而至的问题几乎让他招架不住,这种事情,不用想也知道张棋是被人盯上了,若是有心想要欺诈,那是怎样也逃不掉的。
  这样的机会,墨成钧又怎么会错过?风云之间,哪怕他动不了墨允罡,也能在背后动些手脚,接连的几个项目工程款项问题,擦着边缘球,让他大刀阔斧的砍掉了一批墨允罡的人,陆川从从容容就安插上了他自己的人手,墨允罡再墨龙帝国的势力机会被削减了大半。
  新项目风生水起,凌氏与墨龙帝国的合作项目本身就足够吸引人眼球的,几轮融资下来早已是科技研发领域最热门的属相,投资人纷纷看好,概念越炒越热,与此同时,凌氏与墨龙帝国联姻的新闻也甚嚣尘上。
  新闻发布会结束,男人一把抓住凌霜的胳膊,“你过来,我有话想问你。”
  “什么事?喂,你抓疼我了!”
  凌霜被他拖着走,忍不住的吆喝,墨成钧却不为所动,直到把她拖至角落,男人伸手甩开,他站在凌霜面前,居高临下,眼眸狠狠的眯起,“听着,我不是非凌氏不可,你若是再折腾些乱七八糟,你信不信我随时可以终止这个项目?”
  早上时候朱敏英拐弯抹角的问他跟凌霜到了什么地步,甚至说如果太忙婚礼的事情他们不用太操心,会有人专门替他们操办,只要届时他们两人到场就行。
  墨成钧听的云山雾罩的,以为奶奶又发神经,反正朱敏英这样也不是一天半天了,他也便未曾往心里去,可谁知道奶奶竟然让陈伯开始动手拾掇,这速度真的快的让人讶异和愤怒,如果不是顾忌奶奶的身体他真的想破口大骂了。
  直到后来墨海怡悄悄的问他,“今儿凌霜的妈妈过来了,跟你奶奶说了几句话。成钧,你别嫌姑姑多事,虽说这个时机不太好,可是凌霜若是真的怀了,那你这样……”
  “操,我他妈没上过她,她要是怀了也不是我的!”墨成钧脑袋当场就炸了。
  墨海怡也是愣了,只看着他说了句,“那就可能姑姑听错了,凌霜的妈妈也没确切说是她怀了……”
  凌太太自然说的很文艺,这两个年轻人,干柴烈火的,这就算是有了估计自己也不知道,年轻人么,自然是好玩的,可他们这些年了时间也不短了,巴拉巴拉……只是每一句话,似乎都往那边引领,可若是让墨海怡仔细说,却又不记得凌太太到底那一句是提过凌霜怀孕的。
  可墨成钧心里却明白的透透的,如果不是有什么事儿,凌家还不至于到奶奶面前说这些。
  “你到底说什么?”凌霜也眯了眼,“这个项目怎么了?不是运行挺好,凌氏也没占你什么便宜!”
  “凌霜,你打什么主意我不管,但是——别打我的注意!”墨成钧冷哼,他身体站直了逼近凌霜,眼底冷意蔓延,“怎么,跟哪个男人搞大了肚子准备扣我头上?你觉得我墨成钧天生属乌龟的还是天生头发是绿的?我他妈没那么高尚的品德替别人背黑锅,你这些不入流的手段跟谁学的?”
  “墨成钧!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到底当我什么人?”凌霜气恼极了,她伸手抽过去却被墨成钧一把扣住手腕!
  “不是我把你当什么人,是你自己掂量掂量有几分重!不是你后悔了我就要替你的后悔埋单,现在,我们不过就是商业合作,利益取舍。论私人关系,你要识趣我可以当你是朋友,你要不识趣那么很抱歉我半分情面都不留!”
  男人语气冷静而残忍的提醒,凌霜一张脸乍红乍白,她还从未这样厚着脸皮贴上过一个男人,更从未想过自己这样贴过去人家竟然会不屑一顾,她的自尊被结结实实的丢在了地上。
  “墨成钧,我不过是爱你,我有什么错?”
  凌霜冲着他离开的背影大吼,却唤不回来他一丁点的迟疑和停顿。
  无人的角落,凌霜狠狠跺了跺脚,她伸手触摸自己的眼睛,眼泪湿润手指,她想不通,为什么墨成钧会这样对她?为什么他会不爱她?没有可能的,她比顾冬凝不知道好过多少倍。
  一定是墨成钧还没有看到她的好,时间久了,他早晚会知道的。
  “凌小姐,只这样在背后抹眼泪可是抓不到男人的。”
  乍然而来的声音让凌霜猛然抬起头来,拐角处站着一个身穿旗袍的女人,深色的羊毛呢七分袖旗袍,肩膀上搭着一件改良短斗篷,大波浪的卷发披散在身后,妆容浓郁,身姿妖娆,这举手投足间的风情倒是实打实的惹人眼,只是脸侧似乎受过伤,一道划痕在贴近耳际的地方,在发丝的掩映下若隐若现。
  凌霜眉心狠狠蹙起来,“你是谁?在这里多久了?”
  “是你们打扰了我,我从一开始就站在这里,只是你们两位似乎谈的很投机压根没有注意到我。”女人手臂轻抚自己的斗篷,她嘴角含笑,“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吸引男人的一百种法子。”
  凌霜眯着眼看她,只鼻间溢出轻哼,便是看都不看的往外走,却又突然倒回来,“什么法子?我要最有效的!”
  女人嘴角微笑,却也只伸手扯了扯自己的斗篷,“想让他眼里心里只有你,最有效的法子是把曾经在他眼里心里驻扎过的那个人,清除掉。这样,你就有机会了。”
  “……”
  “不过,需要沉住气。”女人微笑,“凌小姐这么大方有才气,男人哪里能不喜欢,不过是偶尔需要一点点小手段讨得男人欢心罢了。”
  一番不动声色的赞扬让凌霜展了眉角,“你叫什么名字?你自己来的吗?”
  “秦景。”她轻轻的报出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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