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日记-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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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离开李家村没多久，芳就被李白军妈妈赶出了门，不让芳上初中，最后还是李白军那个人有点良心，一直坚持送着芳上完了初中才正式结婚过了门。两人一起去了g省打工，芳一边在工厂里做工一边摆摊卖水果，生意开始不怎么样，后来越来越好。”

　　　　“可惜，生意好了，有钱了，两人都辞职一起租门面专门卖水果，越做越大。他们之间的矛盾也越来越多，特别是李白军的妈妈，在芳和李白军结婚两年肚子没动静后，动不动就骂芳，偶尔还打她。起先李白军这个人还是有良心，对着芳好，时间长了，也就没了那心思。手里有钱了，男人总会变坏的。”

　　　　“你想想他李白军那种货色，要不是我们芳与他从小订的娃娃亲，给他做了童养媳，那么聪明高傲的芳怎么可能愿意嫁给一个说话结巴，还是个跛脚的人？这都是芳命苦，怪不得谁。可你说说后来，又让芳过嫁给那个哑巴，她怎么可能接受？不接受就打，最后还把芳给迷晕绑着，送到那个哑巴的床上，还怀上了孩子，你说这算什么事？”

　　　　美娟姐一边说一边骂，偶尔还留泪：“你帮我劝劝芳，让她别想不开。爸妈不要她，李白军不要她，我这个当姐的要她。只要有我一口饭吃，就少了她的。可是，尾花，你说她怎么就这么死心眼？说怕连累我，说活着没有意思，要不是我用自己的死威胁她，她早就去了。”

　　　　夏雨很愤怒，李白军一家子都是连猪狗不如的人，李白军居然在外面找了个g省有钱的女人，还怀孕了。又把自己的老婆送到自己的弟弟的床上，逼着美芳离婚，再过继嫁给自家哑巴弟弟。

　　　　最后，美芳对李白军死心，对这个世界绝望，喝农药，硬是把五个多月的孩子给打掉了。

　　　　自己虽然没死，却也只剩下半条命，还得被他李白军一家人天天来吵闹折磨。

　第二百一十一篇　相见

　　　　“美娟姐，李白军现在在李家村？”

　　　　夏雨考虑着该怎么顺利把美芳带走，美芳愿意受美娟姐的威胁，又听了自己说了那么久的话，肯定是不甘心的。

　　　　只要美芳有不甘心的心思或者念头，那夏雨就有把握给她带来新的希望。

　　　　不过，第一任务而是离开李家村，这个。。。。。。地方。

　　　　而美芳，愿意离开吗？

　　　　“这个死跛子，回来两个多月了，天天带着那个g省的女人，在村里横着来走；由着他妈带着哑巴来我这闹。他自己一次也没有来看过美芳，更别说关心了。这男人就是个渣，亏得芳为他吃了那么多的苦。现在好了，赚钱了，还有那么大一个水果店，就想把芳给丢弃，真/他/妈的没品没德，不是个男人。”

　　　　“对了，尾花，你在那个新家过得好吗？”见她身穿打扮跟自己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还有那一袋子的钱，应该是过得不错吧？

　　　　“还行吧，美娟姐，你说我若带着芳离开李家村，机率有多大？”

　　　　带着离开，得先离婚，还要过李白军家的那一关，这种事夏雨从来没有遇到过，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你真的能带芳离开李家村？虽然不好办，先不说李白军一家，就是要被人知道你回了李家村，你爸妈那边你可有想过？还有你那边那个家。。。。。。”还有，现在的美芳可药罐子，尾花这么小，养得起吗？

　　　　她的那个新家的爸妈同意吗？

　　　　李美娟见夏雨如此的坚定，愿意把妹妹带走。她是真的高兴的，可又觉得自己自私，把现在已经是半条命兼药罐子的妹妹交给一个十八岁的孩子，真的合适吗？

　　　　夏雨像是知道李美娟知道在担心什么似的，微笑笑着安慰：“我这边的爸妈，可能并不会愿意见到我吧。而我那个家，全都是我做主。”

　　　　此时的她。只是单纯的以为李美娟。害怕自己带美芳离开会给自己带来麻烦而已。等她看到美芳时，才明白，美娟姐为何会有些内疚表情。

　　　　七拐八拐。李美娟一把大力气轻意的提着夏雨的大寸行李箱，夏雨跑在后面，越走疑问越多，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怎么走的是美娟婆家的方向？

　　　　她小心翼翼的把夏雨的行李箱放下，又牵着夏雨的手。走到一个小房间：“芳呀，你看，谁来看你了。”

　　　　老式的床上，躺在一个人。黑色的账纱下，夏雨根本看不清躺着的那个人是不是美芳。夏雨转头看了下美娟姐，把背包拿下来放床边。才走近床，轻轻的拉开黑色的账纱。

　　　　六月的天。配这黑色的蚊帐，不安的感觉，夏雨的手缓了缓，眉毛下意识的皱起，轻轻的拉开，看到一团枯黄色的头发，把整个人都埋在黑白圆豆点的被子里，只露出一头枯黄的短发。

　　　　夏雨又靠近了些，想把埋在被子里的人，把被子拉下来，却被打断。

　　　　被子里寒蝉凄切的声音传出：“小尾巴，你别过来，你走了，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回来？现在赶紧给我走。要是被人知道你回来了，你想被说死吗？赶紧给我走，我不想见你。”

　　　　夏雨收了收心神，这样的声音，不是她记忆中的；却又是那么的熟悉，又那么的难受，又那么些委屈，有些哽咽而倔强的说：“可是我想见你呀。八年，整整八年，我几乎每天都在想那个教我背诗，与我说八卦新闻的李美芳。我担心她过得好不好，我想告诉她我过得很好，我想告诉她，新家在哪里，想告诉她新的爸妈，想告诉她我这八年的点点滴滴。”

　　　　“我想告诉她，六年后，我又被爸妈扔在了外面；我想告诉她，新家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美好；我想告诉她，我一有机会就给她写了信，每每在我最难受，最孤独的时候，我都希望能听到她的声音，得到她的安慰。我甚至想告诉她，我在努力打拼，拥有她所说的那样幸福。”

　　　　“我想告诉她，外面的世界再精彩，没有她的相伴，没有她的消息，一切都没有意义。你说，我扔下自己的生意，在第一时间拿到她的信，赶着飞机，又转了三四次车，才回到李家村。我怎么可能就这样灰溜溜的离开？别人怎么说我，我都不怕，你在怕什么？”

　　　　“我回来了，你还在怕什么？现在的不是以前的李尾花了，美芳，我可以保护你，我可以带你走，可以带你离开李家村。你看，我带了很多钱来，别赶我走好不好？”

　　　　夏雨一边哭，一边把背包里的六七万现金翻出来，全都倒在美芳的床上。

　　　　她在收拾行李时，把当天所有的现金全都装进了背包，还带了银行卡。有了之前回家的经验，夏雨就习惯给自己身上带现金了。大寸的行李箱内，只装了一套自己换洗的衣服。其他全是她网店上卖的衣服，短裙，装得满满的。

　　　　她就是觉得，这些美芳可能会喜欢，不喜欢也不要紧，她可以带着美芳去县城买。

　　　　“尾花，快快收起来，别哭了。一会被人听到可不好。”李美娟看到夏雨倒出那么多钱，和妹妹一样被吓了一跳。别说这半袋子的钱了，就是一万的现金，她们也都没有看过。

　　　　特别是李美娟这样的山村妇女，就是在外面打工时工资也都是上交的，钱都在她老公手里捏着呢。

　　　　再说了，他们一家子的一年的收入也不到三万，而夏雨就这么随便轻松的倒了半袋子的钱，能不吓着？

　　　　连忙帮着夏雨把钱全都装回背包里，摸了把眼泪劝着妹妹：“芳呀，你别再说那些割心窝子的话来伤尾花了，回来李家村也不容易。你先和她好好聊聊，我把门给关上，去摘些菜回来。这事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尾花不得好受。”

　　　　李家村过继出去没有上千也有好几百的孩子了，从来没有一个回过李家村。现在夏雨就这么大大列列的出现在李家村，定会被别人说死，骂死。

　　　　所有的人都相信，过继出去的孩子又回来出生的地方，是不是不祥的，会给那家人带来厄运。

　　　　而她们都不知道，夏雨早在村口时就被到了一大群放学回来的孩子，其中还有她的两个亲弟弟，安静的时间也不过就是这么几个小时而已。

　第二百一十二篇　惊变

　　　　等了许久，未粉刷的小房间内，只剩下夏雨和一直没有露脸的李美芳时，夏雨擦了擦眼泪，轻轻地用普通话，因为太多话想对美芳说了，但是让夏雨用方言，她已经表达不出来了。

　　　　“你先让我看看你好不好？你的信上说，你说那是什么意思？”想着说什么最后一次时，夏雨就生气。然后也不管不顾的，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死死拉住被子的美芳，给露出了半个身子。

　　　　“你，你，你。。。。。”

　　　　不过八年没见而已，那个可爱聪明的小伙伴，她最好的朋友，那个有着黄鹂鸟声音的李美芳，怎么变成了这样？

　　　　鸠形鹄面！

　　　　“哇”的一声，夏雨放声大哭，带给她的震惊太大。

　　　　“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变得这个样子？”

　　　　骨瘦如柴，夏雨原本想用全身的力气去抱，曾不想，这一抱，只用了三分力就轻意把李美芳给抱了出来。

　　　　面容憔悴得看不出一点原来的样子。

　　　　八年之后的美芳，这样出现在的夏雨的面前，她完全不能接受。可爱，聪明的美芳，变成了一个鸠形鹄面，眼睛丝毫没有一点精灵气，就连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飘浮，锁不住她。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把那个乐观积极向上的美芳，折磨成这个样子？

　　　　“你说呀，你说呀，为什么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为什么？那个李白军人呢？为什么不在你身边，你为什么住在美娟姐家？为什么？”

　　　　太多的疑问，太多的伤心，过于沉重。夏雨都不愿意相信，眼前的这个轻飘飘的人。真的是那个儿时自己最好的伙伴，自己引以为傲的路灯。

　　　　李美芳忽然抬头直直的盯着夏雨，眼底有太多的情绪，不过很快又变得暗淡无光。

　　　　“小尾巴，别哭了，我本就不打算活了，你流这么多眼泪多可惜？”凄切的声音。犹如李美芳的绝决。低低的叹了口气“你不该回来的，我，你也见过了。一会就走吧。我不想连累你。”

　　　　“我怕你连累什么？你别再找这些不切实的借口了。你让我走？马上就天黑了，你让我怎么走？李美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私了？要这么赶我走吗？要走，也是我们一起走。你曾经说过。你要带我走遍全国，你忘记了你当初的诺言了吗？我现在就来找你现实你当初说过的话。”

　　　　瘦了。精气神没了，灵气没了，一切都没了，可你还有我！

　　　　美芳忽然笑了。笑得让夏雨更想哭，她伸出那骨瘦如柴的手，像曾经小时候一样。刮了刮夏雨的鼻子：“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这么善良可爱。还是这么呆。这么笨，这么一根筋。我都这样了，你还要把我带走？不管我愿意不愿意跟你走，他们家都不会放我走的。”

　　　　“他们家？李白军他们家吗？”不要，千万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样！

　　　　“是呀，我本打算喝农药自杀的，结果不想，自己活了，却把肚子里的孽种给弄死了。呵呵，真是惨忍是不是？你说，我和李白军结婚快五年，就吃了四年的各种药，就是怀不上。结果，我一回来，就，就。。。。。。”说着说着美芳咬了咬，那早已看不出颜色的嘴唇，闭上双眼，甚至有些透不过气来。

　　　　“就怀了李白兵那个哑巴的孩子，你说可不可笑？最可笑的是，李白军跟陈妙言那个女人一起不说，还怀孕了，还要让我把位置让给那个女人，我却要跟一个哑巴过一辈子。哈哈哈，你说我是不是很可笑？很可悲？小时候，我就说过，我才不会变成这样的人，才不会发生这种事。”

　　　　那么多年忍气吞声，再苦再累也咬牙打拼着，如今换来这样的结果，太可笑。

　　　　美芳一边哭一边笑，最后眼睛里实在是流不出眼泪了，那种极其痛苦的样子，看得夏雨心一抽一抽的。

　　　　“别说了，别说了，谁也阻止不了我带你离开，别再想了，别再说了。”夏雨不敢再听，更不敢相信，美芳在发生那样的事的时候，怎么承受下来，活到现在的？

　　　　如果是自己，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吧？

　　　　一样没有勇气继续活下去吧？

　　　　“哈哈哈，我要告诉你，告诉你李家村这个吃/人，是鬼也不会留下的鬼地方。就是那样的，就是你想的那样。我被自己的亲婆婆送到了自己小叔的床上，还怀孕了。多么可笑的事呀，嫁给一个坡脚，还以为他对自己好，也能过一辈子。却不想，最后还要‘过继’给他的弟弟，嫁给一个哑巴。”

　　　　“这样的事，居然被所有人都支持，没有任何人反对。不管我怎么求我爸妈，都没用。我姐帮我说几句话，还被我爸妈赶了出去，若不是我姐夫护着我姐，我姐那天就要被村里的人打死。小尾巴，你说，我怎么会生在这样的一个地方？恐怕得我一刻也不想活，若不是我姐，求着我，说我死，她也不活的话，我又怎么可能撑到现在？”

　　　　“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你说，我怎么逃得掉？”还好，小尾巴你早早就离开了，脱离了这个鬼地方，可为什么要回来？她不需要她回来。

　　　　夏雨上前把激动不已的美芳，揽入到怀里，拍着她的后背，收了收情绪：“芳芳，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会帮你报仇的，我会让李白军一家放你离开。你相信我好不好？你说过我们都会幸福的，对不对？你要相信我，我会带给你幸福，好不好？”

　　　　相信我，相信我们会有更美好的未来。

　　　　离开这里。

　　　　离开这个可怕的李家村。

　　　　夏雨在离开李家村后，去了阳山县，再去了洋城；这其中发生了那么多的事，看了那么多的人。才知道，李家村的封建传统有多么的可怕。

　　　　以过继之名卖着儿女；以无后之名让两个男人共享一女；以女子无才便是德之名，让十二三岁的女孩儿早早嫁人生子，或者早早的赶出去打工赚钱养家。

　　　　封建的种种，让一个女人一生都废在了李家村。

　第二百一十三篇　心声

　　　　感受到自己的脖子间的湿意，美芳的情绪平静了些，回拍着夏雨的背，反安抚着：“小尾巴，我是真的不想活了，你去跟我姐姐说说，我这样活得太累了。”

　　　　能再死之前再见到你，我真的是很满足了；却又为这个笨蛋担心，要是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

　　　　“你，你，李美芳你能不能活得像个女人一点呀？你小时候一直告诉我，女人要坚强，不为任何人活着，一定要活出自我。一定要做一个被人尊敬，被人宠爱的女人。不过就是被李白军他家的那一群渣欺负了而已，就不敢活着了吗？”

　　　　那个坚强，骄傲的你呢？

　　　　自信，聪明的你呢？

　　　　“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我，几千里跑来看你？你怎么让我有勇气活出幸福？怎么让我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你不可以这么不负责的，你说过，你会陪着我，你要保护我这个笨蛋的。李美芳，你说过，人不可以言而无信的，你这么轻生，对得起你姐，对得起我们这些关心你的人吗？”

　　　　“我告诉你，你想死？别说门了，连窗也没有！”

　　　　“你活得再累，我都会陪着你。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好不好？美芳，你别放弃自己好不好？你不知道我在新家过得一点也不好，你不知道我。。。。。我从小就被姐姐弟弟欺负，到了新家被表姐欺负，后来又被小自己好几岁的妹妹欺负，还被同事给卖了。”

　　　　“是你告诉我，女儿身也可以当自强的不是吗？你不是说过，比不上足比下有余

　　　　吗？你想想。还有更多比你过得不好的人，都有勇气活下去，你为什么不敢？”我还在昨天跟男朋友分了手，夏雨这句话，到了嘴边还是又吞了回去。

　　　　“你说你个呆瓜子，怎么就回来了？”

　　　　如今才二十一岁的李美芳真的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看到夏雨这个呆笨的朋友。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是开心的。

　　　　却又不愿意她看到自己这个吓人的鬼样子，又甜又暖，听着她说自己过得不好。她就更担心这个笨蛋了。

　　　　“社会险恶，你怎么还可以随意的相信他人？同事也不能完全相信的，跟你说过多少了，怎么还是记不住？小尾巴。你为什么要回来呢？”

　　　　是呀，曾经我就这么对着你一个小p孩。说了一大堆连我自己都做不到的大道理，可那都过去了。

　　　　现在，你回来，让我如何走得放心？

　　　　“我想你。真的，好想好想。我想你一直陪在我身边，真的。如果不是宫嘉城那个。。。。。才把你给我的信给我。我一定早就回来了。芳呀，你能不能为了我。别放弃自己好不好？你要是觉得累，我们去洋城好好休养，我现在有钱了，有工作了。你可以帮我，对，你可以帮我一起卖衣服。我跟你说，我注册了一个小公司，开了网店。就是用电脑在网络上卖衣服，真的，生意很不错。你看看这包里的钱，全都是我卖衣服得的。”

　　　　“你看你这么瘦，我到时一定把你养得胖胖的，跟你小时候一样。到时，我们有自己的事业，还怕找不到一个疼爱自己的人吗？再说了，一个女人的世界，并不全是围着感情生活转的，不是吗？”明明才二十一岁，为什么看起来三四十岁的人都不如？

　　　　为什么，一定要如此折磨自己？

　　　　这些话，明明都是你自己说过的。

　　　　“芳，你愿意跟我走吗？我会把你带离李家村的，只要你相信我，愿意跟我走！”不管再大的困难，夏雨都希望美芳跟自己离开。

　　　　再瘦，多少病，我都一定会把你治好，跟曾经一样。

　　　　多少苦痛，只要你愿意，我会永远与你分担。

　　　　多少磨难，只要你还在，我都帮你承担。

　　　　“跟你离开李家村？离开这里？”真的可以离开得了吗？何曾不想离开？只是因为心死，李美芳便愿意放弃生还的机会。

　　　　“是的离开，离开这里，我们会比现在过得更好！”没有什么可以打倒我们，只要我们坚强不屈。夏雨亮着眼睛，单纯真诚的告诉美芳。

　　　　对上小尾巴明亮的双眸，李美芳沉默了。

　　　　这个从小就笨笨的小尾巴，千里迢迢跑来告诉她：“她愿意照顾自己这个药罐子，可以一起创造属于自己的事业，可以一直一直陪着自己。告诉自己，只要离开这里，就可以过得很好。”说不心动，那都是骗人的。

　　　　在自己喝下农药的时候，李美芳有那么一瞬，后悔过；凭什么别人做的坏事，自己要一个人来承受？凭什么自己要为了别人来为难自己？要这么难过的活着，可又很快，这种想法被自己的绝望给代替。

　　　　“是的，离开这里，我一起，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生活。就算失败，也没有比现在更难过了不是吗？难道，你一点也不想找回当年那个跟在你身后的小尾巴吗？”任凭好友木纳的看着自己，夏雨就又有些激动。

　　　　她莫名的，就觉得自己装可怜，一定能唤起美芳那已经绝忘，死燃的心。美娟姐说的对，如果自己能把美芳带走，那美芳肯定是不会放弃活下来的机会，她一定会努力让她和自己比现在过理更好。

　　　　“离开？”李美芳口中重复着这两个字，不时的看看夏雨，不时的盯向那个很小的窗口，似乎可以透过那个小小的窗口，可以看到那远远连绵不断的山；能感受到那窗外，吹出来的夏风。

　　　　“芳呀，来先把药给吃了。”美娟姐走了进来，看到夏雨转过身偷偷的抹眼泪，见妹妹今天很乖巧的把那苦药一口就给闷了。脸色也比平时好了很多，心底暗暗高兴，果然，尾花回来了，妹妹就不会那么狠心想着去死了吧？

　　　　“芳呀，你先休息会，我先带着尾花吃些东西，赶了一天的路了，肯定累了。”美娟姐拿过妹妹喝完中药的空碗，牵着夏雨的手就要出房间，便见夏雨帮妹妹盖好被子，才跟着自己。

　　　　“美娟姐，我决定带美芳走了。我有这个能力可以照顾好她的，你放心。”若说李美娟只是偶然提意的话，那现在夏雨是真的下定决定。自己从小到大留在这里最美好的记忆，全都是与李美芳相关。

　　　　特别是看到美芳的那第一眼，给她带来了太大的震撼，什么样的生活，什么样的人，发生什么样的事，可以把一个人折磨得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夏雨从美芳的眼里看到的是恨，看到的是绝望，全都是这里的人给的。

　　　　美芳过得很辛苦，很累，甚至都不想再继续活下去，能怪谁？

　　　　怪这里的传统？怪这里的封建？

　　　　可能都有吧！

　　　　离开，离开，是结束，也是开始！

　第二百一十四篇　曾经

　　　　“娟子，快出来，李白兵送了两条鱼给我，说是给美芳吃。”屋外传来男人的声音，美娟黑着个脸走了出去，夏雨跟在后面。

　　　　李白兵？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