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爱情无正亦无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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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跟许三多请一次假很不容易；可眼瞅着医生真的要下班了她也只好等找机会再来了。
　　刚出门诊大楼就看见有个身影正在东张西望；似乎有预感一般，当她发现那个人的时候，那个人也恰好回过身来，在人潮汹涌的门口一眼就认出了她，冲着她微微一笑。
　　尽管林朵朵内心很沉重，还是习惯性的冲迎面而来的程澈微微一笑。她一直游移的目光随即就被她隆起的肚子所吸引，有些唐突的开口，“恭喜你，几个月了啊？”
　　“谢谢。”程澈伸手拉着林朵朵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让那双有些冰凉的手慢慢感受她肚子里孕育着的小生命。直到林朵朵脸上的笑容不再像之前那么僵硬才回答，“已经五个多月了，明年五月的时候她就要出来了。”
　　两个人正说着话，听见身后一声鸣笛。程澈笑盈盈的拉着林朵朵微凉的手，不由分说往停在路边的车里塞，直到她也跟着上来，才对林朵朵解释说，“一直没机会见你，你为我新书写的序我还没有谢谢你。今晚去我家吃饭，咱们边吃边聊。”
　　程澈说着，车子已经发动。林朵朵想来想去竟然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尽管她很想说她的车还停在医院，可是被程澈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鬼使神差的点头答应了。
　　以前跟李子川来过几次欧锦天家，所以并不感到陌生。她看着穿着围裙戴着口罩拎着锅铲全副武装从漫天油烟里走出来的女人，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笑着打招呼，“高区长。”
　　高雅一把摘掉口罩，笑着对林朵朵点点头，转向刚停好车进来的男人，“正好你回来接班了，不到开饭的时候不要打扰我们女人之间的谈话。”
　　欧锦天一见高雅拧了拧眉，本来一脸不悦，可是站在一旁的程澈只是笑着晃了晃他的胳膊，即使脸色仍旧不好看，还是乖乖的接过了高雅手中的接力棒进去做饭了。
　　“朵朵，我们都不是凌波丽，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的时候微笑就好了。笑不出来的时候不要勉强自己，想笑的时候也不要憋着，不管什么时候，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即使被暂停工作几个月，高雅说起话来的那份气势依旧不减。有些话本来不是该由她说的，可她实在看不得林朵朵这样委屈自己，“虚伪的笑会伤到自己。”
　　高雅说完冲厨房喊了声，“鸡汤开锅以后改成小火慢炖，记得晚上给她喝。”她说完转过来冲林朵朵和程澈一笑，起身告辞，“今晚许三多找我谈话，先走了。”
　　高雅走后，程澈看了看咬着嘴唇的林朵朵，换到她身旁的沙发坐下替高雅解释，“高雅她就是那样的性格，朵朵你不要生气。”
　　林朵朵轻轻摇摇头，叹了口气，“怎么会，高区长肯对我说这样的话是把我当自己人为了我好。”
　　两个人相顾无言，程澈坐在一旁干着急上火就是找不到话题来打破沉默解开林朵朵的心结。她又不能直截了当的问林朵朵有什么伤心事可以说出来跟她分享……虽然她很愿意分享也很想帮林朵朵分担她的不开心，可是两个人毕竟只是数面之缘，而林朵朵又比她早入行，算起来还是她的前辈怎么能这么唐突……
　　程澈坐立难安的望着厨房里的始作俑者。既然欧锦天让她劝林朵朵，他应该是知道理由的，可他又不告诉自己该劝什么，她这种智商怎么可能想得明白怎么可能看得出来嘛！
　　林朵朵木木的坐在沙发上，思想里满是突然降临的小生命与那个彻底消失在她的生命里的男人，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的程澈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难得能够尝到欧锦天的手艺，吃到嘴里却浑然不知是什么味道。林朵朵看着程澈热络的堆在她面前的小山，为了不辜负她的一片盛情还是很配合的夹着全都吃了。
　　吃完饭欧锦天主动把碗洗了，跟林朵朵淡淡的解释要上楼去工作时发现被他派去安抚的人居然丝毫没有进展！转身前不动声色给程澈使了个颜色，目光中带着几分胁迫看得程澈本能的一抖。
　　“唔……”
　　一声吸气终于让神游天际的林朵朵回过神来，她看着身旁表情有些扭曲的人关切的问，“怎么了？”
　　先前皱着眉的人挤出一个笑来，再次把她的手拉了过去，放在胎动的位置解释说，“她刚刚踢了我一脚。”
　　之前那次隔着厚厚的外套，林朵朵并没有特别真切的感觉。而现在只隔着薄薄的羊绒衫，她能清晰的感觉到由指尖出来的触觉，里面那个小小的生命正调皮而健康的生长着。
　　林朵朵的手轻轻的贴在程澈的肚子上，感受着生命带给她的震撼与感动。再过四个月，她的肚子也会像程澈这么大，她肚子里的胎儿也会像程澈肚子里的宝宝这样健康的运动……
　　程澈注意到那只手的颤抖，也注意到一直心不在焉的林朵朵眼神里闪烁着别样的光。她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完成欧锦天交给她的任务，只知道林朵朵似乎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很感兴趣。
　　“朵朵，你喜欢孩子吗？”她轻轻一笑，不待林朵朵回答接着说，“我本来以为我这辈子再也不会有这样子幸福的感觉了，结果她就来了。”
　　程澈端起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要把自己那段不为人知的往事说给面前的林朵朵听，只觉得她是写言情小说的人，也许会喜欢听。
　　“前年冬天，我去医院看望我那个因为过度疲劳住院的男朋友，却在他的病房外看到他迫不及待的把一个女人压在身下。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跑出了医院，撞上了当时正在正常行驶的小川。尽管他与医生护士都瞒着我，可是我自己身体里少了什么我知道。”
　　在林朵朵瞠目结舌的惊讶中，程澈淡淡的笑，语调平淡的继续说，“我是AB…RH阴性血，除非对方也是阴性血，否则这辈子只能有一次怀孕成功的机会，以后怀孕都会发生溶血性流产。我出院后，小川就把我安排在这里，也是在这里，我遇见了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我当时想，如果他不喜欢我，那么即使离开他时，身旁有一个像极了他的人当念想也好，可是那时我甚至觉得这都是奢望。我并不知道，我是这个世界上的幸运儿，流产一次后，居然还能遇见我爱的那个人，而他碰巧和我有着一样奇缺的血型。”
　　想着他们来之不易的幸福，想着欧锦天默默守候的温柔，她将对欧锦天的爱全都化作对肚子里那个将他们两个人紧密联系起来的小生命的喜爱。
　　她轻轻抚了抚他们的结晶，笑着对一旁早已泪光闪烁的林朵朵说，“她有着两个人共同的特点，她把原本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彻底联系在一起。所有的孩子都是上天送给母亲的礼物，当这份礼物来的时候，怎么能辜负上天的一番美意？”
　　她看了看身旁早已泪流满面的林朵朵，伸手给她擦了擦眼泪，不解的问，“朵朵，你怎么哭了？”
　　坐在房间里盯着电脑屏幕的欧锦天嘴角浮起一个了然的微笑，拿起电话拨给适合当司机的角色。
　　陈雷苦大仇深的挂上电话。为什么这事儿总是找他？！虽然他没有结婚，可他也是有私生活的人！
　　尽管满腹怨言，陈雷还是秉承着召之即来的职业精神火速赶到。送走林朵朵后，程澈满是疑惑的看着眼睛里带着笑意的欧锦天，十分清楚自己肯定搞不清楚他的真正用意，决定当个诚实的人，不懂就问，“锦天，你为什么让我对林朵朵说这些话？”
　　在医院的时候欧锦天看到林朵朵神色异常就觉得不对劲，从刚才她看程澈的肚子时流露出来的那种神情已经彻底证实了他的猜测。
　　他挽过程澈的手，顺势将她放在自己膝上，见她那副疑惑不解的模样很是有趣，欣赏够了才轻轻拍了拍她已经显形的肚子，语气中罕见的温柔，“笨蛋，也许这次李小川也会和我保持着默契的同步频率。”
　　等了半天就等来这么一句不明不白的话，而身旁那人却摆出一副已然答疑解惑的模样来。迷雾还缭绕在眼前，他那副“你懂的”的神情到底是怎么摆出来的？！
　　程澈定定的看着欧锦天，见他还是不开口，摘掉他的眼镜贴在他的脸上与他四目相对，难以置信的问，“完了？”
　　惜字如金的欧锦天一个字也不肯赏她，在她不满撅起的唇上轻轻吻了吻，只在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算是对她的回答。
　　程澈心中郁闷到抓狂。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反应慢半拍，逻辑也不是很好，每次答疑解惑却都只透露给她只言片语让她自己猜测，这种疑答了简直和没答一样嘛！
　　他们之间默契太多，他说的这次到底是什么事情上啊？！！！
　　在她越来越疑惑的目光中，她骤然注意到欧锦天说话的时候拍着她的肚子，顿时找到了突破点，恍然大悟，“难道是小川也要当爹了吗？”
　　这次的诱导总算没白费！欧锦天赞许的眼神刚流露出来，就听见倚在他怀里的程澈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样幡然醒悟，脸上的神色也变了，“啊，怎么办？！”
　　听出她语气里的急切，沉浸在诱导成功里的欧锦天终于开口，宠溺而温柔的贴在她耳边问，“怎么了？”
　　她猛然坐起来，一双小手猛然抓住欧锦天的衣襟，“以前高雅说过，林朵朵是喜欢小川的。她刚刚那么难过的神情，一定是知道了小川要当爸爸这个事实了，怪不得到最后她都哭了……我还一直跟她提孩子的事儿，也不知道小川现在到底在哪里，也不知道怀了她的孩子的那个人是谁……”
　　她在欧锦天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已经开始一点一点崩坏的过程中晃着欧锦天的胳膊数落他，“都怪你！怪不得高雅说只要和你沾边准没好事！小川不声不响的走掉本来就已经辜负林朵朵了，不来道歉不来解释不来负荆请罪也就算了，这种事你怎么还让我说！”
　　又是那个可恶的女人！
　　欧锦天咬牙切齿在心里为高雅再记上浓墨重彩的一笔。顾不得细究高雅到底还和程澈诋毁他什么了，眼看身旁那个思绪已经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的人已然濒临暴走，慌忙抖出一个笑容来安抚她。
　　到底谁来牺牲一下，把那个手总算伸到他家里来、教唆他家这个笨蛋的危险因素娶回家去好好管教管教！
　　他将程澈的手反握，不顾她的反抗惩罚性的吻住她的唇。直到她已经温顺的倒在怀里，他才无奈的低低叹了口气，“笨蛋，刚刚都已经在医院碰到林朵朵了，你难道还猜不出怀孕的那个人是她吗？”
　　这次帮你保住你儿子，我欠你的终于还清。欧锦天低头看着刚刚用脑过度已经在他怀里安然入睡的人，心里却还是放心不下九月二十九号，突然消失在北戴河的李子川。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你们都是网页收藏的吗/（ㄒoㄒ）/~~晋江老抽，网页收藏不科学啊！用账号收藏的好处就是每次我更新了它就会在你的收藏夹里浮起来哦，彻底告别F5之苦！
　　好吧，其实我还是希望大家动动手指收藏一下啦收藏此文章★～点我收藏我吧～★
　　解铃还须系铃人啊，澈澈虽然没有彻底消除木木的误会，但作用还是至关重要的~欧总跟澈澈的宝宝已经确定了是女孩了，男孩子他们已经有瑾瑜小朋友了~（≧▽≦）/~
　　欧总跟澈澈的宝宝也会在这个文里出生，当时《温柔》完结的有些仓促，那些没有写完的故事就在这个里面穿插着写完吧~


38、一个足够坚持下去的理由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Sorry；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can　not　be　connected　for　the　moment，please　redial　later……”
　　心中压抑多日的怒火终于被移动娘机械的系统音所点燃；林朵朵化悲愤为力量；用尽全身力气将手里的手机摔了出去。
　　“嘭”！
　　自从林朵朵带着一脸小寡妇的表情哭丧着脸回家一言不发把自己关进房间里整整一天后，她的房间里终于发出了第一声响动。坐在客厅里假意看电视的林家二老皆是一个激灵；两个人飞速交换了一下目光，终于找到了关怀的切入点。
　　林妈妈冲林爸爸使了个眼色；按捺了一下午早已按捺不住的林爸爸得到指令；立马心领神会的朝林朵朵的房间处进发。他轻手轻脚走上前；若无其事的问；“朵朵啊；又毛手毛脚的把什么给摔碎了？”
　　林爸爸站在房间门外，侧着耳朵细细听，冲客厅里翘首张望的林妈妈摇了摇头。坐镇客厅指挥大局的林妈妈心急如焚，已经七点多了，她晚上还有牌局！见林爸爸吃了个闭门羹，她再也坐不住，亲自上前去一探究竟。
　　“今天晚上你爸要去和客户唱歌，我约了人打牌，先走了啊。”林妈妈屈指敲了敲房门，在林爸爸大眼瞪小眼使眼色中继续说，“你走的时候记住把房门锁好！”
　　在林妈妈的记忆中，林朵朵无比好带无比省心。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就长这么大了。唯一一次让她和林爸爸忧心忡忡的记忆，还是来自四年前。那个时候，还在北京上学的林朵朵突然带着和今天一样的神情回了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一声不吭的过了好几天。
　　林朵朵知道他们还守在门口，只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他们。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告诉他们，再过八个多月，她将升级为未婚妈妈，而他们即将升级为外公外婆这种不光彩的消息。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昨天晚上，程澈对她说的那句话——放弃的理由有千千万，而坚持下去却只需要一个理由。
　　她想要坚持下去。
　　尽管她知道，坚持下去也许会很难，可如果放弃，她这辈子都会后悔，那一个足够坚持下去的理由就是她爱他。
　　林朵朵不断说服自己要勇敢的出去面对门外年过半百的父母，直到她终于想到一个万全之策。
　　她要给孩子找一个父亲，她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她要尽自己所能来保护肚子里属于李子川留给她的最深刻最珍贵的礼物！
　　林朵朵踩着地上支离破碎的手机打开门，冲着门口有些惶恐不安的父母坚定的说，“爸，妈，我要结婚。”
　　在父母目瞪口呆的神情中，她斩钉截铁的重申自己的意愿，“立刻，马上，越快越好！”
　　她的话一说出口，愁云惨淡的二老先是面面相觑，飞速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意见。随后林爸爸的脸上终于云销雨霁，林妈妈则相对机警，带着难以置信的声音扶着林朵朵的肩膀求证，“朵朵，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得到林朵朵语气决绝的证实，林爸爸先愣了一会，随后在自己泪流满面前一言不发飞速出门去了。要知道，他是冒着林妈妈被中老年妇女杀手孟非给秒杀的危险纵容林妈妈看非诚勿扰的！结果他的牺牲总算是没有白费，一直让他们忧心不已的女儿总算开窍了！
　　林妈妈颇有大将之风，独自坐镇家中。即使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她依旧没有忘记调侃女儿，指了指电视里面那个幽默诙谐的主持人说，“朵朵你放心，事到如今妈妈也不瞒着你了。妈已经给你在世纪佳缘和百合网上报了名，不过一直也没有回音，听说银河网也推出了婚恋版块，又是咱们本地的，所以妈花了两千九百九十九给你办了一个高级会员……”
　　林朵朵忽然想到某一天接到一个自称是电视台通知她去录节目的电话，她还没来得及发问，林妈妈就敏锐的察觉到了她情绪上的波动，连忙岔开话题，“你要体谅父母的苦心，虽然现在社会开放了，可是有些事终归是容不下的。妈和你爸也是希望你别走了那百分之十的路……”
　　林朵朵听得一头雾水，见母亲的情绪有些波动，可能是因为她要嫁出去了喜极而泣，想问那百分之十到底什么，又忙着安慰血压不稳定的母亲就忘记了。
　　林妈妈的办事效率极高，她一听说林朵朵终于肯嫁人了，跟林朵朵唏嘘感慨了一会就调动起她多年累积的人脉，抱着电话四处托麻友给自己的宝贝女儿物色结婚对象。
　　林妈妈的一众麻友实力果然非凡，对这件事更是异常重视。消息放出的第二天，就已经收到各路人马的反馈信息，共计三十二个适龄或者大龄男性青壮年供林朵朵挑选。
　　本着当事人“立刻、马上、越快越好”迫不及待要嫁出去的决心，林妈妈思前想后，决定宁可错见三千，也不错过一人。于是林朵朵原本忙碌的一周七天变得更加马不停蹄，连吃午饭的时候也要匆匆外出。
　　经过持续七天紧锣密鼓的车轮大战，身心俱疲的林朵朵已经在绝望中彻底绝望！她觉得自己当初寄希望于相亲中真是个蠢到不能再蠢的决定！
　　尽管如此，她还是抱着负隅顽抗的决心，秉着善始善终的精神，去见这周最后一个相亲对象。
　　***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迎面而来的喧嚣叫林朵朵本能的想要掉头就走。随即才意识到电梯已经停在七楼了，既然已经来了，尽管已经迟到了，她还是决定忍着喧嚣见一见妈妈麻友家的侄子的朋友的同学。据说还是个在Z市家境显赫的富二代，据说等着嫁给他的姑娘能从追忆排队排到盛世广场去……
　　林朵朵穿过酒吧的灯红酒绿，穿过不计其数的痴男怨女，走到一个灯光阑珊的角落时，果然看到一个落寞的身影坐在昏暗的光影下，低着头，专心致志看着手里的手机，旁若无人般投入，就连夹在另一只手里的烟快要烧到手指了都没有发现。
　　随着距离的拉近，即使灯光昏暗都不能妨碍到林朵朵清楚看到他下巴上泛青的胡茬，他有些凌乱的长发，他鼻梁上营造文艺气质必备的道具以及他那微妙低头的角度。
　　见面之前林朵朵曾经向她的母亲质疑过，为何对于一个有着那么多姑娘等着他去宠幸的富二代小哥，会用相亲这种方式来找个人临幸时，母亲一反常态没有对她质疑权威的行为动怒，反而神秘一笑，告诉她，见过就知道了。
　　如今，并不需开口，她想她已经明白了。
　　文艺。
　　是的，文艺。
　　绝对不会有错。
　　四十五度低头望手机，单凭这个角度就已经让林朵朵斩钉截铁的断定，今晚这个富二代小哥是个货真价实的文艺青年。
　　“七分钟三十八秒。”一直旁若无人专心盯着手机看的文艺青年突然抬起头来，四十五度仰视着站在他面前的林朵朵，笑得很纯洁，“这七分三十八秒，我一直在想，你到底会不会来。”
　　他掐了手里的烟，站起身来笑着说，“初次见面，我是赵岩。”
　　她抽回被握得汗涔涔的手，礼貌得体的点了点头回应，“你好，我是林朵朵。”
　　赵岩点点头，拿着手机在面前比划了一下，随后手指又在屏幕上按了几下，才抬起头来笑着解释，“一起合作这么久，大家都说木木是个水当当的正太，我得留个证据回家去论坛爆你的照片。”
　　难怪她觉得眼前这个人带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尤其是金玉流水的声音更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这声音不就是配了她所有作品广播剧的网音圈大牌CV花无缺吗？！
　　“花公子？！”她疑惑太深，决定一探究竟，“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的真身的？”
　　“最开始有人给我介绍相亲对象的时候，只说姑娘在政府部门上班，好像还是个作家。每次你不更文的时候，都在文下放通告说你要加班给领导写发言稿不能更文。还有一次，你的作品封面的人物是著名的COSER高雅拍的。都是在这个圈儿混的，不用猜也知道你肯定和她很熟悉所以她才肯拍，所以我便猜这个人可能是你。”
　　虽然是现实中的第一次见面，可两个人在网络上相识已久。如此一来林朵朵反倒不好意思杀熟，笑着解释说，“家庭压力，千万要保密。”
　　她已经婉转含蓄的表达了她不想继续下去的意思，不知是花无缺没能体会精神还是她的意思真的太含蓄了，当她说完，猛然觉得手腕一紧。等她回过神来，赵岩已经单膝跪在她面前，握着她的手，目光深情，好听的声音在说着动人的情话，“那些我都不管，有些话我忍了四年，想要现在告诉你……”
　　林朵朵挣扎着想要松开他的手，却被他反握的更紧。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赵岩继续说，“木木，我喜欢你。从我十七岁那年看到你的文字时就喜欢你。你无法想象，上课时我捧着你的书偷偷的躲在桌子下面看，那种感觉既刺激又心跳。后来我知道你是在北京那所顶尖的大学里面念的历史系，我便想着，我也考去那里找你。我本来是学理科的，为了你去念文科班，可是等我考去的那年，才听说，那时你已经毕业了。”
　　“后来我常想，那里毕竟是你生活了四年学习了四年的地方，我能够在那里找寻一点关于你的影子也是好的。我喜欢吃你喜欢的西门鸡翅，我喜欢你走过的未名湖畔，我喜欢曾经有过你的燕园春。色……”
　　因为喜欢作品，所以也就顺带喜欢了作者，因为喜欢作者，所以选择了作者的大学作者的专业，以及作者喜欢的西门烤翅。这就是传说中的……爱屋及乌？
　　“木木，我知道也许以我现在的名气也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