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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穿书女配-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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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我们走回去吧。”刘振华看了柳依依一眼,虽然知道这时候和她保持距离比较好,但既然他们两个落单了,他也不介意和她同路一程,“柳同志,我们出发吧。”
  柳依依心中郁闷,她以为刘振华至少会去租一辆单车,然后带自己回去,没想到他连租个单车都不乐意?可现在他已经提出了和自己徒步回生产队,她要是再说自己想要去租车,岂不是很没面子?
  况且……她也不会骑单车,就算租来了,还是要让刘振华带她。一个连一辆单车都不愿租的男人,她以前竟然喜欢过他?
  柳依依为自己当初的眼瞎懊悔,很显然,五大三粗的李三虎至少还有可以让自己少走一些路的拖拉机,而刘振华却什么都没有!可他不光没有,还吝啬到连租一辆单车都不愿意……这就让柳依依感到非常的难堪。
  她没有说话,只是将扎在自己脖子里的方巾解下来,包住自己的头,隔开太阳照射来的刺眼的阳光,在烈日下往回走。
  ……
  赵国栋在一棵长了上百年的老树底下坐了下来。
  枝繁叶茂的树杈中透出斑驳的光线来,照在他大汗淋漓的脸上。俊挺的古铜色脸颊上有被树枝刮破的细小伤痕,他抬头灌了一口凉白开,稍稍休息了片刻,看了一眼这一下午的成果。
  箩筐里已经有了一小堆的蝉蜕,这个季节的蝉蜕很难找,经过了一个冬天的风吹日晒,只有那种在高出紧紧攀附的蝉蜕,还没有被人给捡走。
  不过这么多,也够李玉凤入药了。
  赵国栋看看天色,乌黑的积雨云盖住了阳光。六月天娃娃脸,这里很快就会迎来一场阵雨。
  他从地上站起来,背上了背篓,打算在下雨之前赶回生产队。
  可变天的速度远远快于他的想象,等他回到村口的时候,豆大的雨点儿已经落了下来,啪啦啦的咋在了手臂上。不过他现在正热着,这点雨对于他来说,正是最解暑的甘霖。
  赵国栋享受着雨水的洗礼,抬起头却在雨雾中看见一前一后两个身影在雨雾中跑远,他用大掌抹了一把脸,才看清那两人正是晌午被他们留在了公社的柳依依和刘振华。他们大概是一路走回来的,可还是没能赶在下雨之前回到生产队。
  柳依依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湿透了,她将今天排队买回来的书护在怀中,但这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还是让那些书籍全都遭殃了。
  刘振华在身后追赶着她,刚才没下雨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些不高兴了,虽然他不知道柳依依在生什么气,可当初和她说出那些绝情的话的人毕竟是自己。
  他看着柳依依浑身湿透的在大雨中奔跑,脱下了外衣追上去,用自己的衣服盖住她湿淋淋颤抖的身子。
  “你跑慢一点,小心摔倒。”
  他的话才开口,柳依依却正好脚下一滑,整个人不听使唤的摔了下去,手里抱着的书全都掉进了泥水塘里。
  柳依依看着那些被污泥弄的肮脏不堪的书,大声的哭了起来,她浑身湿透,转过头,一把推开刘振华的手,把他盖在身上的衣服扔到地上,倔强的从泥塘里爬起来。
  她能在这个城里小白脸的身上得到什么呢?
  什么都得不到!
  除了他那长温文尔雅的脸,和带着对自己内疚的眼神,他什么都没有!他甚至连一辆单车都不愿意为自己租!
  “刘振华,我们俩没关系了,你要是再这样对我,我就去告诉李队长,说你骚扰女同志!”柳依依扯着嗓子在雨雾中大喊,雨水弥漫了她的双眸,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落泪,但她现在的思想却是很明确的,她不应该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应该远离刘振华!
  她喜欢过刘振华吗?没有!她只是舍不得在这样的艰难岁月中,对方偶然间给予的关心而已。
  “依依,你别这样,也许我们以后还会有将来的。”刘振华觉得有些心疼,男人向来最受不住的就是女人的眼泪,是他先提的分手,是他先说要保持距离,可他就是没有办法阻止自己这颗见异思迁的心,在柳依依和李玉凤之间摇摆不定。
  “去他妈的将来!我们不会有将来了!”柳依依怒火中烧,从泥潭中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她走了几步,看见刘振华跟了上去,转过头狠狠道:“你别再跟着我!”
  刘振华几乎被柳依依的模样吓坏了,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柳依依,完全想象不出像她这样的女孩子也能出口成脏,那雨中愤怒的神色,几乎和他认知中的柳依依完全不同。刘振华低下头,看着那几本被雨水泡烂的书,其中有一本是他新买的《牛虻》。


第23章 
  赵国栋回家的时候,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赵阿婆点了一盏油灯在灶房里等他, 见他浑身湿透的回来,唠叨了起来:“怎么到这时候才回来?快去换身干净衣服, 我今天做了青菜烧油渣。”
  光听见这个菜名儿,赵国栋的五脏庙就叽里咕噜的叫了起来,有些难耐的咽了咽口水。他中午没吃东西就上山去了,一直到现在才回来,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他把收集来的蝉蜕用井水洗干净,沥去了水, 放在竹帘上晾晒。那一只只隔了一个冬天才被人从大树的最高处发现的蝉蜕, 像是又被赋予了生命一样,看上去清透、精神,很快就要成为李玉凤手中的一盏汤药。
  赵国栋装了一碗饭, 夹了几筷子的青菜盖在碗上,蹲在门口吃起了饭来。
  寡淡的青菜因为有了油渣的滋润, 泛着油亮的光泽,赵国栋大口大口的把饭咽下去,又小口小口的品味着油渣被煮熟后的那种绵软香酥。
  虽然经历了一整周的农忙, 但他浑身的劲儿好像又都回来了。
  赵国栋一边扒饭,一边看着门口的小路,果然瞧见一个傻乎乎的小男孩从自家门前的竹篱笆外走过, 他喊了一声让他进来。
  小男孩的脸脏得和小花猫一样的, 看上去楚楚可怜, 正是赵家隔壁老陈家的孩子。
  这第八生产队以前叫陈家宅, 陈姓是这里的第一大姓,祖辈上也都有些亲戚关系。
  赵国栋见小男孩走了过来,放下了碗筷走到房里,把白天李玉凤给他的那块寸金糖拿了出来。他把那些蝉蜕捧到了一个藤条编织的小篮子里,伸手把寸金糖递给那个男孩道:“知道给谁吗?”
  小男孩一看见糖,刚才还毫无神采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来,嘴角顿时流下了口水,发出巴扎巴扎的声音。他一个劲的点头,伸着小手往李家那边指了指。
  之前赵国栋和李玉凤娃娃亲还在的时候,有时候他上山抓到什么好的野味儿,也会让陈阿呆悄悄的送一些给李家。
  但这是他和陈阿呆两个人的小秘密,陈阿呆小时候得过脑膜炎,烧坏了脑子,现在连话都不会,自然不会走漏了什么风声。
  ……
  李玉凤拿了大棒骨回家,就让陈招娣给炖上了。农村的土灶炖出来的大骨头烫特别美味,文火熬炖两个小时之后,汤色都是奶白奶白的,灶房里飘着一股大骨汤的香味。
  她最近开始和陈招娣学着做一点家务,刚刚学会了给土灶点火。
  虽然知道三四十年后的社会连这种土灶都会成为历史,但现在的老百姓还要依靠它来做一日三餐。
  陈招娣看见坐在灶膛边上的李玉凤满脸都是汗,把她拉了出来道:“丫头,外头歇着去。”陈招娣是真舍不得李玉凤碰这些家务的,可她也知道闺女长大了总要嫁人,要是到时候连生火做饭都不会,将来吃苦的还是她自己。所以,当李玉凤提出要学用土灶的时候,陈招娣就答应了。
  不过现在既然学会了,那就不用她继续干了。
  李玉凤的脸颊被灶膛里的柴火薰得通红,她从小板凳上站起来,拿着帕子擦了擦自己脸颊上的汗,低头时候却看见上面还沾着一些浅色的汗渍。
  这块帕子晌午的时候她借给赵国栋擦过,也不知道为什么男人那么大的汗味,就轻轻的擦了一把,都能留下一个印子来。
  可说起来也是奇怪,明明是有些小洁癖的自己,看见这上面的汗渍,竟然不觉得很脏……
  李玉凤高高兴兴的从灶房出来,在井口边上打了一小桶的清水,搬了小板凳坐在边上,慢悠悠的拿着肥皂搓她那一块有些发黄的白手帕,嘴里还不自觉的哼起了小曲儿。
  刚刚下过一场阵雨,这时候正是旁晚最凉快的时候,李玉凤把手帕绞干了,转身晾到屋檐下的时候,眼睛的余光忽然间瞧见一个影子从她背后闪过。
  她飞快的扭头,见身后并没有人,只是门前自留地里的玉米秆子晃了晃。
  李玉凤抬头,看见一个藤条编织的小箩筐不知什么时候挂在了门口晒鞋的竹竿上。她走过去看了一眼,差点儿被里面的东西吓了一跳,等她认出来这是些什么东西之后,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感动,从她的鼻腔里冒了出来。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实诚的男人呢?这种大热天去给她找这些东西?要是大夫给开的药是去摘天上的星星,他难道也会为了她上天吗?
  李玉凤从竹竿上取下篮子,转身往回走了几步,却感觉到身后的玉米杆子又晃了几下。
  这时候四下里又没人,既然他把东西送了过来,说两句话又算什么?
  “你出来吧!我都瞧见你了!”李玉凤索性用起了激将法,站在玉米地跟前喊道。
  里面的人肯定是听见了她的话,玉米杆子一下子就不晃了,但也不见人出来,李玉凤心里便有些小不爽,提着篮子吓唬他道:“你要不出来,我可把这些东西给倒了,看着怪吓人的!”
  她这话一开口,玉米杆子又飞快的晃了起来,李玉凤抬头,却见到一个小男孩从苞米地钻出来。
  他一脸惊恐的看着李玉凤,一个劲的摆着双手,好像真的很担心她把东西给倒了。李玉凤看见他嘴里含着糖果,破破烂烂的口袋里露出半张糖纸来,正是白天她给赵家栋的那一颗。
  “他给你糖吃,让你来给我送这些吗?”李玉凤蹲下来,拿了那糖纸问他。
  陈阿呆点点头,他虽然不会说话,但幸好智商还有一些,能听得懂别人说的话。
  李玉凤的眼眶还有些湿润,不可否认,她被这些蝉蜕给感动到了,她站起来,看着他道:“你先别走,我也给你糖吃,你也帮我带个东西给他。”
  李玉凤走到房里,把自己床头柜上放着的糖罐子打开,里面放着寸金糖、粽子糖、切糕糖、还有她舅舅特意从上海给她稍回来的大白兔奶糖。
  她数了好几颗出来,用手帕扎了一小包,拎到外面给陈阿呆道:“喏,这一颗是给你吃的,这些你帮我带给他,我知道里面有多少哦,你要是偷吃了,下次就没有了哦!”
  陈阿呆一个劲的点头,从李玉凤手里接过了小包袱和大白兔奶糖,屁颠屁颠的跑掉了。
  在这样物资匮乏的年代,只是一颗糖而已,就可以建立起一个孩子的幸福。
  ……
  赵国栋吃饱了饭,双手枕着头睡在自家的春凳上纳凉,夜晚带着雨丝的湿润气息让他平静了下来。他这一整天的邪火,也因此慢慢的平复。
  妖精一样的丫头片子,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直到现在,赵国栋还觉得自己的脸麻麻的,仿佛那柔软的发丝还在自己的脸颊上搔刮着,让他每个毛细孔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赵阿婆正坐在井边洗衣裳,她把赵国栋今天穿过的裤子翻了个个儿,想要用手挫的时候,却拧起了眉心道:“国栋,你来帮我看看,你这裤衩的裤裆是不是又破了?”她年纪大了眼神不好,这时候天又黑了。
  “啥?”赵国栋跟触了电一样的从凳子上坐起来,跑到赵阿婆边上,低下头看了一眼,果然见自己今天穿着的那条藏青色棉布裤子的裤裆破了……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破的?又是怎么破的呢?有没有被李玉凤看去了呢?
  一系列的问题让赵国栋涨红了脸,支支吾吾道:“阿婆,那你明天帮我补补……”
  “是要补,上回你那断了一截袖子的褂子也要补,只可惜我这眼神不好,补出来怕是不好看。”阿婆叹了一口气,继续道:“等过一阵子生产队小熟分了红,你给自己扯件新衣服吧。”
  赵国栋憨厚的点头,瞧见陈阿呆飞一样的从堤岸上跑过来,额头上满是汗,看上去像是圆满完成了任务。赵国栋深怕赵阿婆问来问去,急忙走到篱笆外接应他,见那小家伙一脸憨笑,举着手里的一个小手绢包袱递到他的跟前。
  陈阿呆眼珠子亮晶晶的看着赵家栋,嚼着奶糖的嘴角流下口水来,那奶白的糖果正好黏在他已经掉了门牙的嘴里,脸上满足到要起飞。
  赵国栋有些迟疑的接过了小包袱,打开一看,里面装着满满一小包的糖果,各式各样的。他一下子想到李玉凤坐在他边上吃糖的样子,唇瓣红润润的,要是能舔上一口,上面肯定也是甜的。
  赵国栋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一向严肃的脸上露出笑来,还有些沾沾自得的问:“她……给我的?”
  陈阿呆一个劲的点头,见赵国栋已经收了东西,一转身飞快的跑走了。


第24章 
  晚上陈招娣把蝉蜕熬了药, 沥出了药汁给李玉凤送去。
  李家离晒谷场近,已经通上了电线。李玉凤正在白炽灯下整理原身留下来的东西。原身因为从小被陈招娣溺爱, 上到初中毕业就没再上学了。一来, 她们农村姑娘十六七岁就可以谈对象了;二来,她上学时候身体就不好,高中要去县城住校, 陈招娣自然舍不得。
  但现在既然已经换了芯子了,她和赵国栋之间的恩怨也算有了和解, 李玉凤也打算开始规划一下自己的人生路线。有了若干年后的别墅保底,她也不用害怕将来无家可归。虽然高考可怕,但要是能混出一张文凭来,将来找一个铁饭碗养老, 其实还是不错的。
  但现在提这个还有些早了,高考还没恢复, 她就闹着要上学, 肯定会让人觉得奇怪。
  “丫头,把这汤药喝了。”陈招娣搬了一张凳子坐在李玉凤边上, 看着她慢慢的将一碗汤药喝下去,又给她剥了一颗糖放到嘴里, 这才开口道:“丫头……妈知道你瞧不上铁蛋, 但有句话,妈还是想跟你说。”
  李玉凤抬起头看着陈招娣, 听她继续说下去:“铁蛋虽然家里穷, 可他人穷志不穷, 再不济,咱家也能帮衬着你们小两口;那刘知青现在看着比铁蛋强些,可咱对他不知根不知底的,万一哪天他要是卷铺盖走了,咱连个人也找不到,你说是不是?”
  陈招娣说着,只叹了一口气道:“我瞧见铁蛋,就像瞧见当年你爹一样,你那爷奶当年不把你爹当人看,可我就瞧上他了,觉得他将来能成器,哄着他来了我们老陈家,差点当了上门女婿。”
  这些事情虽然原文中没有细述,但李玉凤也知道一些。她的亲爷奶在隔壁大队,家里还有两个儿子,那时候瞧不上李国基,觉得他最没出息,所以就不怎么管他,可现在倒好……他们两个儿子没一个出息的,李国基娶了陈招娣之后,却跟开了光一样,从生产队小队长,做到了卫星大队大队长。
  “妈……你说的道理,我都懂的。”李玉凤低下头,白嫩的脸上透出一丝酡红来,想起赵国栋这人来,还当真是不错的,可猛然被陈招娣这样正儿八经的提起来,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陈招娣那么疼她,要真的觉得赵国栋不是良配,只怕不等原身子跳河,她也一定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正因为他们承认了赵国栋,才会答应赵家的提亲。
  “妈就你一个闺女,就想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你,你要是跟了那刘振华,万一将来他要回去城里,那咱可就隔得远了。”陈招娣想了想,继续道:“你爸前几天还跟我商量呢,说是要在知青里推荐个人上去,他怕你男人将来没出息,要是你这一心喜欢刘振华,少不得这名额肯定得给他啊!”
  “妈!”李玉凤急忙喊住了陈招娣,昏黄的灯光下,陈招娣鬓边的白发有些发亮。李玉凤伸手抱住了陈招娣,把头枕在她的肩膀上道:“你告诉我爸,我一点儿也不喜欢那刘振华,以前我那是看走眼了……”
  陈招娣听了这话觉得有些花头,伸手在李玉凤的后背拍了拍,好奇问道:“那你现在……有看对眼的吗?”
  李玉凤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听明白这话中的意思,才红着脸颊同陈招娣撒娇道:“妈,你怎么这样啊!你不是说好了我爱待家里多久,你就养我多久的吗?”
  陈招娣哈哈笑了起来,自个儿闺女的娇脾气那是她自己宠出来,谁也怨不了,她笑着道:“养养养,养到你求着我把你嫁出去为止!”
  ……
  她们房里正聊着,忽然听见外头传来了叫喊声,李玉凤听出来是马秀珍的声音。
  “李大娘在家吗?”马秀珍理了个江姐头,个子不高,是个圆脸,看上去特别精神,生产队的几个女知青中,陈招娣最喜欢的就是她。
  “在呢,有事儿吗?”
  陈招娣和李玉凤都走到了门口,外头又下起了小雨,马秀珍打着一把老黄伞,站在李家的院子外面道:“我过来借一点红糖,柳知青今天淋雨着凉了,可能有些伤风,我给她熬个姜汤。”
  李玉凤听她这么说,便想起他们一伙人把柳依依和刘振华留在公社的事情,没想到他们回来的那么迟,竟然赶上了下午的这场大雨了?
  “我去给你拿一些。”红糖在这个年代可是个精贵东西,寻常人家要买到红糖,除了要糖票之外,还要有医院开具的新生儿的出生证明。但李玉凤的小姨在城里有些门路,知道李大虎的媳妇儿过两个月就要生,就托人带了几斤红糖回来。
  “那我可谢谢你了。”马秀珍目送陈招娣去灶房拿红糖,走到李玉凤的边上小声道:“你知道不?柳依依和刘振华一起回来的,他们两个都淋得落汤鸡一样。”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李玉凤假装和这件事情撇清楚,低着头不去看她,马秀珍却笑了起来,故意看着她道:“不应该啊,你三哥哪一次不是等着柳依依来了才会发车的,怎么今儿柳依依没上车,你们就回来了呢?”
  李玉凤装作漫不经心,反问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三哥了?连他对什么人殷勤你都知道?”
  马秀珍原本也只是想试探试探李玉凤,没想到反被李玉凤试探了起来,脸上顿时有些发热,但还是装作一本正经道:“你三哥和柳依依那些事情……咱生产队还有谁不知道的?”
  李玉凤看着低头说话的马秀珍,并没有再接着说下去。这个年代的人处对象都很低调,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是见光死的。现在她要是太过点明了马秀珍的心思,没准她一个羞涩,就知难而退了。
  “你放心,我三哥不会喜欢柳依依的。”她看了看未来的三嫂,笑着慢慢开口道。
  陈招娣已经从灶房拿了一小包的红糖出来,递给马秀珍道:“要是不够再来问我要,如果柳知青没好,就请个赤脚医生过来打一针,还能好的快些。”
  “我知道了,谢谢大娘。”马秀珍接了东西,正要打着伞离开,却听陈招娣转头往点着灯的房里喊了一声:“老三,外面天黑路不好走,你送马同志回知青宿舍。”
  李玉凤和马秀珍两人都愣了一下,互相对视了一眼,一个是满脸的不好意思,急急忙忙就撇开了脑袋;另一个则是有些狐疑的抬起头看了看陈招娣,见她脸上带着笑,好像完全就是随口这么一提而已。
  想想也对,李二虎已经成亲了,总不好意思让他半夜三更的送一个女同志回家,所以李家现在能送马秀珍一程的,就只有李三虎了。
  “不……不用了……路不远,我自己就能走回去。”马秀珍脸颊涨得通红的,也幸好黑灯瞎火的看不见,要不然这回可出丑了。
  李三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套了件褂子从房里出来,听说陈招娣让他送马秀珍回知青宿舍,倒也没迟疑,从墙角拿起一顶破伞打上了,转头对马秀珍道:“马同志,那咱走吧。”
  李玉凤上前推了推马秀珍,凑到她耳边小声道:“秀珍姐,我三哥喊你呢。”
  ……
  马秀珍和李三虎一前一后的走在泥泞的小路上。
  夜晚的小雨被风吹散,打在人的脸颊上湿漉漉的。
  马秀珍见李三虎不说话,索性放慢了脚步,抬起头对着他的背影道:“柳同志今天淋雨感冒了,要不然你看看她去?”
  全生产队的人都知道李三虎喜欢柳依依,马秀珍这么问,没有丝毫的问题。
  李三虎听了这话却有些烦躁,走路的步子顿了顿,一想到李玉凤跟他说起的那些话,他还觉得自己憋屈,就跟个“刚度”一样,被柳依依耍的团团转的。可他毕竟喜欢过柳依依,就算心里生气,嘴上也不想说她的坏话。
  “马同志说话注意些,我和柳同志可没什么关系,你这样乱说话,是要受思想教育的。”李三虎一本正经的开口。
  马秀珍白白被李三虎堵了一下,心里略有些郁闷,但又听他说和柳依依没关系,又觉得有些高兴,一时间感到非常矛盾。
  “那我不说了。”她低下头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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