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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学霸女神-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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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带着禁欲的美感。白老师之流,于他看来,跟前妻冯美丽一样放荡不知羞耻。
深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的周文忠,再听到女儿在学校里出事的消息,第一反应就是,她怎么永远都学不会低调做人,不惹麻烦呢!为什么别人永远跟她有矛盾。她怎么不好好反思一下自己?难道所有人都不对,就她一个人正确吗?
暴跳如雷的周文忠一直到回家拿钱,都是面沉如水。途中他还接到了白老师的电话,打架的原因也有了解释。周小曼考试的时候跟同学抢卷子,结果害得同学被监考的教育局领导误会作弊。
白老师连连叹气:“你说这事儿怎么办?这种情况,教育局都知道了,肯定得背处分,档案要跟着人家孩子走一辈子啊。”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考完试,被误会作弊的女生自然要跟周小曼吵。她不过出去倒了杯水的功夫,两个小姑娘就打起来了。周小曼个子高,推人的时候,自己被板凳给绊倒了,头碰了一下。慌得白老师立刻找了校长送她去医院。
白老师的声音里透着无限的委屈:“你说我们这些当老师的,真是一分钟都不敢懈怠。我忙了一天,就去喝口水的那点儿时间,都能给我惹出事儿来。”
挂了电话,白老师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自古没有外人插手家务事的道理,只要周文忠愿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么就是有电视台的人又怎样。记者还要尊重当事人的隐私权呢!
周文忠到达家门口时,脸已经黑成了锅盖底。
姜黎听说周小曼住院的消息以后,轻轻叹了口气,主动要求跟着一起去。
周文忠不忍心身体娇弱的妻子跑这一趟。又是为着那个不成器的大女儿。
姜黎声音柔柔的,安慰丈夫:“没关系,她到底喊我一声妈。”
这句话一出口,周文忠对娇妻的羞愧更甚。他心底隐藏的自卑让他恨不得一下子跪在姜黎的腿边,亲吻她的脚。要不是为着他荒唐可笑的过去,要不是为着冯美丽留下的这个他原本就不想要的大女儿,黎黎哪里需要受这样的累。
周霏霏今天没有芭蕾舞课,听到父母说姐姐跟人打架住院的消息,吓得花容色变。在姜家小公主的世界里,女孩子哪里能跟人动手呢?谁敢欺负她,自然有亲卫队替她打回去。妈妈说了,女人从小都要保持优雅,自己动手是最蠢最没有风度的事。《三剑客》里,哪一位名媛贵妇没有剑客为她们出头。
周文忠听着小女儿的童言稚语,更是羞愧到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姜黎呵斥女儿:“囡囡,姐姐是姐姐,容不得你在背后说是非。”
周文忠走进医院的时候,周围的气压都低了一层。
薛教练看到孩子父母来了,周文忠又是杀气腾腾的模样,赶紧出来斡旋,生怕孩子爹冲动之下会跟人干架。她安慰道,校长也一并送人过来了。这是到了饭点,才出去给孩子买饭了。
周文忠勉强冲薛教练露出个笑容来,表示麻烦教练了。他看到教练愈发觉得火大。这个大女儿,在学校跟家里丢人还嫌不够,非得把丑事闹到体操队里去。
薛教练自觉应该给人家孩子留下跟父母独处的时间,将一直守在病房里的孟超和川川给叫了出来。她现在也没心思想为什么这两个男生会冲进教室救周小曼了。
周文忠看到两个人高马大的男孩子却恨得牙痒痒。小小年纪就勾三搭四,果然跟她那个不知廉耻的亲妈一个德行架子。
孟超出门的时候,下意识回了一下头。她看到周小曼的身子明显瑟缩了一下,近乎于哀求地望向他。男孩心中一动,朝周文忠开口道:“叔叔,医生说小曼现在需要静养。你,你有事,等她身体好了再问吧。”
周文忠眉眼舒缓了一些,点点头道:“麻烦两位同学了,我知道了。”
薛教练觉得这孩子实在太孟浪了,小小年纪打扮得油头粉面的,也不知道想干嘛。
她自然是认识孟超的,天然对这些爱打体操队小姑娘主意的篮球队员没好感。她上一个看着能勉强拿出手的弟子,就是跟篮球队的小子谈起恋爱以后,无心训练。明明才十八岁的当打之年,愣是混日子,不好好比赛了,就等着名额退役上大学。
等到薛教练带着两个男孩子出去吃饭,门一关上,周文忠的脸全变了。要不是他受到的教育让他不屑于动手打孩子,他真恨不得掼死这个大女儿。打架打到惊动学校,人躺在医院,连省队教练都露面了。她觉得很光荣是不是?她知不知道脸字怎么写?
哪个好好的姑娘家,会跟这些事情扯上关系?
挨打的少女到现在都动一下就头晕目眩,眼前直发黑。她徒劳地辩解,她没有,她没有害别人。是程明明抢走了她的试卷,马上就要交卷了,她不能拿程明明的白卷交上去。
周文忠怒火中烧,这点儿鸡毛蒜皮大的事情,也要搞得满城风雨。同学之间,有什么是不能好商好量的。非得在教育局领导来检查的时候发作,害的人家背处分。小小年纪,怎么能这样恶毒?!一言不合就动手,她要是看父母不顺眼,是不是要给他们下老鼠药啊?!
被指控的人吓得浑身直抖,拼命解释,没有,她没害过人。她不知道今天有教育局的领导检查。她真的不知道。老师没告诉过她们。她没有害人,她从来没害过人。
孙喆没有跟着摄制组去赴校长的宴。他心里头憋着一团火,端坐在医生办公室里仔细询问周小曼的伤情。要是伤的厉害了,最近别说是拍照片,连训练都要受影响。
医生回答了他几个问题后,又急急忙忙地去处理其他病人了。孙喆就这么端坐在医生办公室的门口,给师兄看着摄像器材。
他看到有对文质彬彬的男女到周小曼的病房门口。从薛教练的话里,他判断出是这女孩的父母。大约是摄影师天生擅长捕捉人的情绪,他本能地觉得那位周家女主人太过于平静了。这不是一个正常母亲听到自己女儿被打到住院该有的反应。
教养再好的人,也有七情六欲。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不作不死的夫妻。
第30章 苍天饶过谁(中)
孙喆没有关闭摄影机; 他在医生办公室观察着这个女人。她面色淡淡的; 端坐在病房门口,一点儿看不出对女儿的担心。
想了又想; 孙喆假装是无聊的病人家属; 慢慢踱步到走廊上,无意识地看着墙上贴着的卫生宣传画,竖起耳朵听病房里的谈话。
中年男人的声音听着怒不可遏:“你还上什么学啊?成天惹是生非,不知道尊重师长; 团结同学。人家打你,人家怎么不打死你啊!从小就知道扯谎不带挪屁股; 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别上了; 马上给我退学。你不是看不上学校吗?正好成全你; 省得你成天丢人现眼。”
女孩的嗓子都哭哑了:“不要; 爸爸!我求求你; 你让我上学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一定不会还手还嘴; 我以后再也不会闹出事情来了。我一定听老师的; 听同学的。他们让我跪着听课都行。求求你; 爸爸,让我上学吧!”
孙喆听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竟然是一位父亲跟女儿的谈话。他如果有女儿,谁敢动他女儿一根手指头; 他一定会跟那个人拼命的。周小曼都样子那么凄惨地躺在医院里了,她爸爸居然还怪她脾气不好,跟别人起纠纷。
他的女儿; 快要被人打死了啊!
孙喆忍无可忍,一把推开病房门,转头冲门外神情清冷的姜黎吼:“你丈夫这样对女儿,你这个妈是死人啊!”
摄制组的人吃完了饭,又重新返回医院准备采访父母。摄影师一眼就看到他那个脾气火爆的师弟又跟人杠上了,忍不住头痛。
他赶紧上前打圆场:“哎哎哎,小孙,干嘛呢,怎么跟美女说话呢。”
姜黎柳眉微蹙,轻声细语道:“这位先生,您可能是有什么误会。作为母亲,我在孩子爸爸教育她的时候,贸贸然插嘴,对孩子不好。您说,我们都开口的话,孩子应该听谁的?我跟丈夫约定好了,小曼的教育问题,由我丈夫负责。”
记者一下子有点儿听愣了。似乎教育专家是说,父母一方跟孩子沟通时,另一方最好不要驳斥对方的意见,否则孩子会思维混乱。
孙喆大概是长期拍美女,对各色美人都免疫了,面对跟从古典画里走出来一样的姜黎,也不假辞色。
他冷笑道:“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哪有当妈的不管女儿的道理,你这不是不插手教育,你这是不管不问。就是当人后妈的,也有义务照顾好继子女!再说,你跟你丈夫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已经差距大到南辕北辙,完全没有办法在教育理念上找到任何认同点上了?既然这样,你俩是怎么一个锅里吃饭一个被窝里睡觉的?”
姜黎面上显出一层薄怒,声音隐忍而克制:“这位先生,请您说话时注意一点。”
周文忠面色如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有记者的长枪短炮,他不得不强行贴上严父的面皮。他主动走出病房门,替妻子解围:“小曼的教育问题由我负责,这是我跟我爱人商量好的。这样的家务事,我们不需要任何人指手画脚。”
周小曼哭得太厉害了,脑震荡的后遗症,让她在病房里不住地呕吐起来。
孙喆赶紧过去扶着这可怜的小姑娘。他今天真是长见识了,天底下居然还有这样的爹妈。当妈的对女儿不管不问,活像是陌生人。当爹的只会一味指责逼迫女儿。明明周小曼已经这么凄惨了,他们竟然一句关心的话还没有。当爹的甚至还嫌弃她没有被打死!
这对夫妻有毛病吧,神经病!
周文忠听到女儿的呕吐声,恨不得用一床棉被将她给盖住。这个大女儿为什么永远都这么不堪入目,没有能让他拿得出手的时候。
周小曼脑袋昏昏沉沉的,耳朵嗡嗡作响。后面大人们说了什么,她完全不清楚。好像是值班医生过来了,大发雷霆,说她需要绝对静养休息。所有人都撤出了病房,只剩下没有发言资格的孟超跟川川陪床。
孟超看了眼川川,客气道:“你要有事,就先走吧。”
川川蹙着眉,他想问一问程明明到底怎么回事,她是不是疯了,怎么能这么做。他跟周小曼打了声招呼,闷头出了病房门。
孟超看着沉默的周小曼,忍不住开口问:“你怎么不说啊?”
这个女孩子,在学校里挨打,肯定不是第一回 了。他想起了前天晚上看到她肿起的脸,说不定,那一次她就是被人给打了。
周小曼的头晕乎乎的难受,她不敢大声说话,只轻轻呢喃了一句:“跟谁说,说什么?”
一句话,让少年哑口无言。
她的父亲不相信她,她的母亲压根不管她,她的老师带头殴打她,她的校长睁眼说瞎话。她跟谁说?
到了第二天,周小曼的情况好点儿了。恶心想吐的感觉不再那么强烈,也能小声回答记者的提问了。
记者问了孟超昨晚同样的问题:“你为什么不说?”
脸上还能看出明显青肿痕迹的少女气若游丝:“爸爸不让说,说了爸爸会不高兴。”
记者谆谆善诱:“爸爸为什么会不高兴。”
少女的表情明显有些害怕,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身子,声音更小了:“爸爸说,要与人为善。我不惹别人,别人自然也不会惹我。”
说到这里时,似乎是勾起了小姑娘的委屈,她抽噎了起来:“可是我没撒谎,我真的没有惹过别人。”
今天来的女记者看着女孩的模样,于心不忍。
正好院方安排的护工打了病号餐回来给周小曼,女记者就顺着病号餐的话题问下去:“那你想不想回家,吃妈妈做的饭呢。”
周小曼长睫毛上还沾着泪珠儿,她轻声细语向护工阿姨道谢。听到记者的问题,女孩明显愣了一下,露出了个怯生生的笑容:“我没吃过妈妈做的饭。妈妈要照顾妹妹,没空给我做饭。”
电视屏幕上,少女努力想做出释然无所谓的表情,可是她太小了,稚气未脱的脸,还不会隐藏心事,观众可以明显看出她的失落。
记者追问下去:“妈妈为什么不做你的饭?给妹妹做饭的时候,顺便给你做一份也行啊。”
女孩细声细气地解释:“我跟妹妹体质不一样。我妈妈是高级营养师,她按照妹妹的体质制定了食谱。我吃,不合适。”
记者敏锐地捕捉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尖锐地问了自己的采访对象:“你妈妈是不是不喜欢你,对你不好?”
女孩着急起来,徒然地瞪大眼睛,努力想让自己的声音大一点儿,慌里慌张地解释:“不是的,没有。妈妈很疼我的,我们家里,可乐雪碧薯片,都是给我准备的。妈妈都不让妹妹分我的零食呢。”
采访画面切到下一个场景,小区附近的社区超市里,收银的阿姨高声大嗓地驳斥记者的话:“你别胡说八道。周家的情况我知道,他们家里是最溺爱大女儿的。什么可乐啊,雪碧啊,芬达啊,薯片啊,果冻啊,都是给大女儿准备的零食。就是他们家小的姑娘想要喝雪碧,小姜也是说回家用蜂蜜跟醋调给她解馋。她还对大女儿不好啊。我就没见小姜对大女儿说过重话。你们又不是没看到,小曼面团一样的人,那个女老师骂她妈的时候,她都要驳斥的。感情不好,女儿能这样对她妈?”
画面又切换了,采访对象成了薛教练。她皱着眉头回答记者的问题:“对,我们艺术体操队员的饮食非常有讲究,新鲜的蔬菜蔬果,充足的蛋白质是必需的。我们有专门的膳食管理。像一些可乐雪碧薯片之类的零食,孩子们都得管住嘴巴,坚决不吃。”
镜头切换到了生活台新闻点评节目主持人的脸上,三十多岁的短发美女看上去知性而干练,她朝电视机前的观众问好,直接切入今天的新闻主题:校园暴力屡禁不止,艺体之花被打为何?
主持人侃侃而谈:“之前,我们的节目已经播放过事情发生当日,学校的监控视频跟我们记者拍下的录像。这个十四岁的少女,因何在短短的三天时间里,两次遭到班主任的殴打。第二次,学生也参与进去,直接将可怜的女孩打晕了,送到医院去抢救。按照道理说,孩子遭受这样的虐打,父母是最应该心急如焚的人。可是这户人家的家长反应,却让我们记者大吃一惊。”
电视画面切换到了周小曼受伤当天,放在医生办公室的摄像机拍下的画面,声音是记者落在病人床头的录音笔录下的。娇美端庄的少妇姿势娴雅地站在病房门外,房里清楚地传出,高级工程师对女儿的谩骂。
面对节目组的责问,这位母亲给出的解释是,她不插手女儿的教育问题。这是为了尊重丈夫的教育权。
电视画面又切换到演播厅里,主持人现场采访教育专家:“陈教授,您老是国内著名的亲子教育专家。不知道你如何看待这种说法。”
专家侃侃而谈,说了国内国外的相关研究,表示父母一方主导教育的理念是可行的。但是,这不意味着另一方对孩子不管不问。
节目录制的差不多了。主持人跟专家握手道谢,邀请对方下期也来参加节目。
结果专家出去以后接了个电话,立刻神情严肃起来,折回头跟节目组沟通。他要求将自己说的话剪辑掉,他重新找立足点进行评点。
主持人一愣,旋即迟疑地开口:“李教授,我们的节目效果很好啊。昨天的节目播出以后,我们电视台热线都打爆了。很多人都想向您咨询呢。”
李教授一点儿也没被美女主持人的软言好语取悦到,他面上带着笑,态度却是不容置喙,必须得剪辑掉他的点评。
当天节目播出时,点评内容变成了不良影视文化对校园的冲击。年初播放,三月份被禁的《XX花园》成了反面典型。
李教授痛心疾首:“那几个所谓的男主角就是典型校园霸凌的恶棍。这样的影视作品播放后,引来一堆不明是非的学生的追捧。孩子们只看到所谓的酷炫帅,谁看到了血和泪。就因为他们有钱有权势,所以他们作恶都带着光环?这是错误的!人要知道是非曲直。错误的引导,那就是文化糟粕。”
原本台里接到了上面领导打招呼,要把当天拍摄的周文忠夫妻的画面给删掉。但是播放的时候,忙中出乱,原本制作好的部分被播了出来。
当天的值班领导气急败坏,一个劲儿地责骂众人为什么不小心点儿。然而覆水难收,播了都播了,又不是报纸,还能收回来着。
第31章 苍天饶过谁(下)
但是; 这档专题,截止到当晚,就没了下文。 周小曼躺在病床上; 安安静静地听童乐气愤不已地控诉。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不对劲。他们家里就没人把周小曼当回事。现在她人还躺在病床上,她爹妈就头影子不伸一下。
女孩现在脸上的青肿消下去不少,她哭笑不得地示意童乐自己拿水果吃。周文忠夫妻不是不愿意在人前展示他们严父慈母的美好形象; 而是现在不少记者堵在医院门口,等着采访这对夫妻。
生活台的节目是拿下了。姜教授夫妻在本省教育界都是赫赫有名的牌子; 搞定出头鸟不是难事。可是省城的媒体多了去; 这种事情又不是涉及到某个行业的名声; 有主管部门打招呼是红线不能碰。谁也不好盯着人家的家务事不放。
童乐给周小曼剥了柚子,让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下去。他叹了口气; 有点儿犹豫; 试探着问:“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啊?现在这样; 你爸妈肯定会恨死你。”
周小曼微微垂下眼皮; 轻声道:“不怎么办; 等我好了,就回体操队练习呗。要是我在全国比赛里拿到前三; 应该就能留稳了。我还能拿工资跟津贴呢。”
童乐觉得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 噎得他难受。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比他还小两个月呢!竟然想的是挣钱养活自己的事。
他眼中的小姑娘笑了笑,跟他道歉:“不好意思; 还得麻烦你帮我复印一下你的笔记。我复印的那两份,被人撕了。”
何止是笔记本被人撕了。
她的书包,当着她的面,被从教室窗户,丢进了学校的水池。监控录像里,义正言辞的白老师大声为学生叫好,这种没有集体荣誉感的人,人都做不好,还做什么事,学习出去了也是祸害别人。
童乐气得浑身颤抖,闷闷地拿出笔记,语数外物理政治一应俱全,就连刚开学没两天的化学笔记他也复印了过来。他递给周小曼:“囔,你看吧。你注意休息,医生说你现在不能累到。”
周小曼这回笑得开怀多了。她舍不得一点儿时间没有意义地流逝。上辈子,她被抑郁症所困扰,浪费的时间太多了。这辈子,她要补回头。
这两天,她还试着偷偷在床上做横劈叉,生怕身体僵硬了。
川川木然着一张脸走进病房,心情郁卒到了极点。他那天晚上就去找了程明明,结果女友不仅没有一点儿愧疚的意思,还对着他又哭又闹,污蔑他跟周小曼勾搭上了。当然,她的原话要比这些尖刻的多。
他觉得自己不认识女友了。明明以前不过是有点儿骄纵有点儿小脾气而已,反正他也不是什么条件多好的人,有个姑娘对着他紧追不舍,他也想找人说说话。可是明明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女人都是奇怪的东西。川川觉得,他永远也搞不清楚这些生物究竟在想些什么。
周小曼催促童乐早点儿回去,否则他奶奶肯定又要念叨了。
曾教授这人,埋汰了姜教授夫妻一辈子,可又以他们的朋友跟老同事自居。所以,现在这种微妙时刻,她总觉得自己孙子老往周小曼的病房跑,是一种站队,是对友情的背叛。
童乐表情立刻不好看起来。他皱了皱眉,想要反抗奶奶,又害怕老教授的唠叨,只得悻悻地告辞。
川川神情复杂地看着周小曼,半天才冒出一句:“你真要跟他们撕破脸吗?没爹没妈,你又是图个什么呢?”
周小曼微微一笑,那笑容没有达到眼底,有种说不出的冷峭疏离。她微微垂下长长的眼睫毛,轻声道:“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一个自己的家了吧。”
川川看着她,忍不住问出心底最大的疑惑:“你为什么要相信我,要是我出卖了你怎么办?”
少女侧过头,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因为你是个好人,你有颗善良的心。”
少年一下子羞耻得不行。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要是被人追着骂不成器都不觉得有什么,可要是有个漂亮的女孩子诚心诚意地说一声他是好人,他就手足无措了。
川川嘟囔了一句什么,撇过脸去,闷闷不乐道:“我已经发好帖子了。”
周小曼轻轻笑了。她相信川川,是因为前世那个恓惶的除夕夜,她无家可归的除夕夜。吃完了面包以后,川川带她去了他暂时安身的网吧。那个时候,他靠在网吧当网管谋生。
大年夜里,老板回家过年了,网吧里也没有一个客人。川川将他的床让给她睡觉,自己在外面趴了一整夜。
她记忆里对川川最后的印象是,她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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