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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值千金-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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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相同的答案,两人相视一笑,顿觉默契非常。
君兰舟伸出手隔着桌子握住阮筠婷的素手,“那么婷儿,你猜,皇上为何要严密监视北哥儿?”
阮筠婷嫣然一笑,回握住他的,“你都有了答案,何必来问我?罢了,让我想想。”阮筠婷便站起身,缓缓踱了几步:“做皇帝的,最在乎的当为江山稳固,能够让皇帝做出失常之事的。必定是威胁到了他的江山皇权。他监视北哥儿,想来因为北哥儿的身世,有可能会危及到他的江山。就如同他暗杀裕王爷,也是因为裕王爷做了什么让他忌惮之事。更如他故意设计,利用了彭城的三万守军和百姓的姓名激发全国军民的愤恨……”
阮筠婷说到这里,气氛难平,怒气冲冲的坐回原位。
君兰舟也甚觉得悲凉,沉声道:“是,你说的对。那么你再猜猜,北哥儿的身世为何?”
阮筠婷压低了声音。道:“老祖宗曾经说过萧大哥是养子,当年八姑娘在世的时候,曾经喜欢过萧大哥。照理说,萧大哥这样的身世和才学,老祖宗应当同意才是,可老祖宗却是借长幼有序的借口将此事搪塞过去。当时我就觉得事情有异了,老祖宗怕的是连累了徐家。显然,她那一辈人知道这件事。”
阮筠婷索性起身换了个位置,坐在君兰舟旁边,低声续道:“坊间传闻,皇上登基之前并非先皇最器重的皇子,先皇最属意继承王位的是太子。后来太子谋反,太子在流放途中自尽身亡,太子妃和太子之子也都一同以身殉之。先皇便开始器重当时的十四皇子,也就是裕王爷,后来先皇病重之时,裕王爷却和九王爷一同拥护八皇子,所以才有了现在的皇上。这传闻不论真假。听在皇上的耳中必然不舒坦,若传言是真的。皇位就等于是裕王爷让给皇上的,而且裕王爷不像九王爷是个闲散王爷,他手中握有兵权,还握有整个梁城的城防军和京畿卫,在外面也是威名赫赫。皇上必然对他有所忌惮。再加上经过这么多年,许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勾起了皇上的记忆,所以,皇上才会名人刺杀王爷。而萧大哥……”阮筠婷语气一顿,拉过君兰舟的手,写了两个字——太子。
君兰舟赞赏的望着她,觉得能有一个如此聪慧的女人一生为伴,真是人生幸事:“对,我猜也是,否则,皇帝根本永不着这么紧张,整日派人盯着北哥儿。”
“但是我有个疑问,皇帝这样狠毒的人,直接杀了萧大哥断了太子的根脉也就是了,做什么要留着他的性命给自己找麻烦?”
君兰舟冷笑:“这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得而知,想来,留下北哥儿必然是对皇帝自己有好处,或者是他有什么必须留下他的理由吧。”
“那么……”阮筠婷有些迟疑的道:“既然萧大哥是因为身世才被皇上盯上,又是为了什么才想方设法的要我的玉佩呢?”从怀中拿出青玉的蝠纹玉佩,“这是文渊以前给我的信物,文渊的东西,萧大哥要来做什么?”
“好了,不要猜了。”君兰舟搂过阮筠婷,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爱怜的一下下顺着她的长发:“你只需知道防备着他就是了,既然这玉佩如此重要,咱们留着或许会有用。”
君兰舟搂着他的腰,安静的想了想。当初,老太太给她说起过关于玉佩的传说,“说不定萧大哥是想要做玉佩的主人,调动玉佩后头的力量,也未可知。”
“嗯。”
“可是,我还想留着这个力量,给王爷和六表哥报仇。”
阮筠婷的话,让君兰舟身子一震,害死裕王爷和徐承风的那人高高在上,正是当今圣上,找他报仇,岂不是要谋反?
感觉到他身子的僵硬,阮筠婷笑吟吟道:“怎么,吓到你了?觉得我大逆不道?”阮筠婷便坐直了身子,冷冷的道:“他为了一己私欲,害死那么多人,早就不该留在世界上,纵然让他踏平了南楚国统一了疆域,老百姓也未必有好日子国,人心不足蛇吞象,焉知他下一个目标不是西武国?战争爆发,苦的是两国百姓,皇帝的千秋万载,是建立在累累白骨之上,难道他丝毫不觉的愧疚?午夜梦回之时,不觉得惊慌心虚?让这样一个野心勃勃的帝王去败坏天下,不如换个贤君,保全老百姓的安稳才是要紧。”
君兰舟望着阮筠婷的眼神又有不同,早知她聪慧,却是今日第一次知道原来她胸中有如此大丘壑。
阮筠婷抿着嘴笑:“怎么,你觉得我离经叛道,还是大逆不道?我只是觉得,天下本无主,惟有德者居之。乾帝害死那么多人,只为了自己的权位,还将天下的百姓蒙在鼓里,着实失了德行,为了百姓生计,当换个有德的人来坐那个位置。”
一句“天下本无主,惟有德者居之”已是说的君兰舟心潮澎湃,激荡不已。小小女子,能说出如此石破天惊之语,令人佩服之余。更让他怜惜更甚。
“婷儿。”君兰舟抬手轻刮了她鼻子一下:“我何德何能,能得你倾心?”
他是在夸她?阮筠婷霞飞双颊,垂眸道:“我才要说。何德何能,才得你倾心。”
两人对视半晌,阮筠婷才道:“兰舟,你说文渊会不会有危险?皇上会不会……”
“暂时不会。”君兰舟道:“前些日子,朝堂上有人上折子。奏请消减文渊的权利,都觉得他太过年轻,承袭了裕王爷的爵位,又要负担那么重要的职责,大臣们都觉得信不过。文渊也是想留住手中重权不被削掉,这才主动请战的。我若是皇帝。就会暂时观望,若文渊败了,自然可以夺他的权。将京畿城防交给心腹之人,也能让他安枕而棉,若他战死,就更和他的心意了。之余若是胜了,裕王一脉等于重新崛起。皇帝会更忌惮。”
“无论如何,你多帮文渊想想办法才是正经。”
“知道了。你呀,好生的养身子,别乱操心了。”
阮筠婷闻言,撒娇的把脸埋在君兰舟怀里,君兰舟则是搂着她,就这样安静的坐着都是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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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您放宽心,吃了这一剂药身子就大安了。”韩斌家的喂老太太吃了最后一口药,忙拿了温水和精致的漱盂来。
老太太就着韩斌家的的手漱口,随后疲惫的靠在软镇上,抱着精致的黄铜手炉,道:“希望如此吧。咱们家里不太平,还指望我这把老骨头呢,我真不敢想象,万一哪一日我两腿一蹬,我倒是轻松了,可那群兔崽子会把咱们家败成什么样?一个两个的,都不知道给我安生……咳咳……”
“哎,自个儿身子还没好,还惦记那些个?”韩斌家的忙拍着老太太的背帮她顺气,“该放手时候就放手,外头让三老爷和二爷去做决断,里头不是还有大太太和二太太么。”
老太太疲倦的闭上眼,摇头道:“不行,不行啊。老三是个什么样,你还不知道?满脑子四书五经,都把人给学愚了。宣哥儿倒是好的,可太年轻,短历练,里头的事情更是乱的很,大太太是樽笑佛,遇到事绝不会插手,只会说好话。二太太出自书香门第,有些事情她也撒不开连面,霜丫头的手腕倒是够,可她毕竟年轻,还要受制于她婆婆,放不开手。这么一大家子人,你说,我若是去了,可怎生是好?”
“老太太不要乱想,您福寿绵长,定然长命百岁。”韩斌家的眼里有了泪痕:“反正奴婢是肯定个跟着您,有福的话,死在您前头,若是没有那个福气,您若去了可到下头等着我,我后脚就到。”
老太太闻言,泪眼朦胧,她与韩斌家的,算起来到现在已经有五十年的情分了,五十年,多少风雨变迁,可身边一直都有她在。说是主仆,可实际上,她们就如同一对姊妹。
韩斌家的抹了把眼泪,转身去给老太太拿参汤,就在这时候,画眉掀起夹板的棉帘子进了屋,行礼道:“回老祖宗,端阳郡主来了。”
“是吗?”老太太面上一喜,不自觉坐直了身子:“快请进来。婷儿那丫头,我有许久都没见了,前儿霜丫头说‘养心小筑’险些办了丧事,把我给吓的。”
说话间,门帘再次被聊起,披着雪白狐裘,带着白兔毛抹额如分粉雕玉镯一般的阮筠婷走了进来。人影还在外间,声音已经传进了里头:“老祖宗,您可好些了吗?”
“好,都好。婷儿快来,给外奶奶瞧瞧。”
阮筠婷在外间脱了狐裘,穿着里头的素面云锦交领褙子进了屋,先端端正正的给老太太行了礼,随机到了她身边,在床前的圆杌子上坐下,仔细打量老太太。
这些日子老太太缠绵病榻,原本富态的身子如今消瘦下去,眼窝深陷,脸上没有血色,颜色就像是黄表纸。阮筠婷看的心疼:“老祖宗,您瞧瞧您,婷儿不过离开您不到十日,您就病成这样。水神医给您开的方子您可照着服用了?”
“服了的,别说我,你怎么也病了?听你二嫂子说,你差点就……哎,咱们家是怎么了,是不是冲撞了哪位神仙,一直都事情不断,改日我定要好生去拜拜。”
“会好的,老祖宗,咱们……”
“老太太!”舒翠火急火燎的冲到了门前,人未到声先至,“老祖宗,不好了!宫里头来消息,六皇子薨了!”
老太太闻言一愣,有些迷茫的看向阮筠婷和韩斌家的,似乎不懂舒翠说了什么。
韩斌家的则是白了脸,抖着声问已经进屋来的舒翠:“你说的什么,六皇子怎么会薨了?”
“说是六皇子月余前骑马不小心摔了下来,被马踏在了胸口上,一直发热咳血,后来人就烧的神志不清了,还说胡话,皇贵妃知道家里头最近事情多,怕老太太和太太们跟着着急,就没有告诉,谁知今日……”舒翠抽噎两声,撇嘴落泪。
韩斌家的如遭雷击,无措的看着老太太:“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啊,皇贵妃就这么一个儿子,剩下九公主不中用啊!”
老太太好似失去力量一般,软软的靠在迎枕上,眼睛发直的看着帐子,口中念念有词。
阮筠婷凑近了,听见老太太分明是在说:“我不能倒下,徐家需要我,我不能倒下……”
看着头发依然白了大半的老妇人,阮筠婷难过的想哭。徐家就如同一艘陈旧的大船,老太太在明智,毕竟也是个心力不济的指挥着,舵手又不听话……也难为她这么多年一直在这个位置上。
“来人,给我换上大衣裳。”老太太许久才坐直了身子。
韩斌家的忙劝道:“您这是做什么,身子还没好利索,外头又阴冷的很,若是再惹了风可怎么是好!”
“消息传回来,皇上马上就要下诏传咱们家的人去六皇子府上了。得提前准备着。”老太太看向阮筠婷:“婷儿赶上了,就陪我同去吧,好歹也送送你外甥,你们也有过一面之缘。”
“是。”
阮筠婷便和韩斌家的一同服侍老太太洗漱更衣,果然不多时,就有宫里的人来宣旨。去往六皇子府的路上,阮筠婷心里很是沉重,因为她知道,六皇子韩晔,是徐向晚害死的。
谁能说韩晔是全然无辜的?他身为皇子,生母又是皇贵妃,难道没有帮着徐凝梦出谋划策过?可是,这到底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回想当年那个满脸别扭的叫她“表姨妈”的少年,阮筠婷的心里就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
六皇子府是才建成不久的,一切都是崭新的,就如同六皇子原本朝气蓬勃的生命。可此时,素白搅乱了那气氛,徐凝梦脱簪去饰,穿了一身素白呆呆的站在灵堂,意料之外的,她没有哭。见了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等一行人来,也只是表现出一丝疲惫而已。
大太太没了外孙女,老太太没了重外孙子,都是哭的肝肠寸断,为了韩晔年轻的生命陨落而哭,更是为了徐家的命运。
徐向晚如今赐姓姬,完全脱离了虚假。他们可以指望的只有徐凝梦。徐凝梦争宠的第一利器就是六皇子,如今没有了六皇子,徐凝梦又三十多了,不及年轻的妃子生养能力强,更是争不过宠冠后宫的徐向晚。她的日子不好过,徐家的靠山也等于倒了半边。
第451章厚颜无耻到极点了!
连番打击之下,老太太终于不堪重负,当日回了徐府病情就有所反复,吃不下,谁不着,好容易睡下了又呓语连连。阮筠婷担心老太太,特意没回养心小筑,而是去了从前居住的静思园休息,不想到了亥时初刻,韩斌家的就打发了大丫鬟画眉过来:
“郡主,老太太怕是不好了,这会子发热不说,还说胡话,说了什么咱们也听不懂,怎么叫都叫不醒,韩妈妈已经去请了大太太的示下,连夜去太医院找太医来了,各院的太太奶奶们这会子都去了,郡主也快些过去吧。”
阮筠婷就知道会是这样。老太太原本身子就亏损,哪里禁得起连番打击?徐家当真不知道是招惹了那路神仙,这一年事情就没有段过。
“我知道了,劳烦画眉姐姐了。”
“郡主说的哪里话。”画眉见阮筠婷对自己仍旧如从前那般客套,心理熨帖的很。忙和红豆婵娟一同服侍阮筠婷更衣。
穿上云锦的交领棉袄和长裙,外头披上雪白的狐狸毛大氅,婵娟又仔细的为阮筠婷戴好了风帽,一行人便提着两盏精致的八角宫灯快步往松龄堂赶去。
松龄堂此刻灯火通明,全家的人但凡住在府里的这会子都来了,满满登登的挤在暖阁。见阮筠婷进来,众人纷纷起身,两厢见过礼之后,阮筠婷问:“老太太情况如何了?”
三老爷道:“太医正在诊治,还不知道信儿,你外祖母年纪大了,这些日子咱们家里也不太平,哎!”
罗诗敏见状劝说道:“公公不必担心,老祖宗定会无恙的。她老人家只是急火攻心,想来太医们医术高明。开方子调理一番定会没事。”
“希望如此啊。”
众人无一不心急如焚。这个家还指望着老太太当家,这许多年来,大事小情的哪一件不是老太太拿主意?万一老太太真个有个三长两短,徐家定会变作一盘散沙。现在正值内忧外患,徐家需要的是安定,可不能在有什么乱子了。
太医诊治过后,说的也都是囫囵话,什么年迈体虚,什么急火攻心,开了方子忙吩咐人去熬药。阮筠婷最是知道太医们的这一套。治好了未必是福,吊着病人的命,只要不死就不算犯错。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阮筠婷叹息一声,道:“水叔叔那边我只能尽力去说,他脾气古怪的很,你们也是知道的,来与不来还都在于他。”
“有郡主这句话就够了。”徐承茗感激的微笑。其余人也忙随声附和。阮筠婷也客套了一番,
眼瞧着老太太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众人便各自散了。阮筠婷却不离开,等人都走远了,阮筠婷让婵娟和红豆在外头候着,自行去了卧房。
卧房中墙角的八角宫灯散发着明亮又柔和的光。韩斌家的正侧身坐在老太太床沿,默默拭泪,听见动静回过头。见来人是阮筠婷,忙站起身来:“郡主,您怎么还没去歇息。”
“老祖宗如今这样,我哪里能睡得着。”阮筠婷压低声音。放轻脚步走到窗前,看着床上睡的并不安稳的人。皱折眉头道:“韩妈妈,您说老祖宗能躲过这一劫吗?今年徐家的事情太多。从过了年到现在,就没一刻是让老太太闲下来的。”
“能,一定能。”韩斌家的声音哽咽,却强迫自己微笑:“老奴跟着老太太也近五十年了。就比方说当年老太爷刚刚下世,老太太一下子变成寡妇,整个徐家的重任都落在她的肩上,那时候的艰难,就以为是塌天的了,可她还不是挺过来了?我想这一次也一样。”
阮筠婷便点点头,明知道韩斌家的说出这番话有多麽勉强,可实际上她也不希望老太太有事。
“若是我请不来神医,太医们给的房子又不管用就给老祖宗用绣妍丹吧。”阮筠婷压低声音平静的说。
韩斌家的一愣:“郡主,您……”
“我知道老祖宗的事情都不会瞒着你,绣妍丹的事情您必然知道,老祖宗虽然做事果断英明,可也有胡涂的时候,这绣妍丹就是一例,你说,若是徐家真是要出事,岂能是小小一粒药丸能够挽回的?药的作用,就在于救命。老太太若是没了,徐家败落的会更快。”
“姑娘的意思老奴明白了。”韩斌家的颇为感慨,若是这药让家里旁人知道,不定生出什么想法来,当年阮筠婷不过是用了这颗药的一成,就有人想方设法的要她的血。这些老太太虽然不说,心理却是明镜一般的。如今,阮筠婷明知道这药的好处,不想独吞,却是劝她拿来救老太太的命。
韩斌家的很是动容,对阮筠婷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目的达到,阮筠婷又陪着韩斌家的说了一会儿话。
见天色晚了,外头又开始飘起清雪,韩斌家的边将屏风外头的罗汉床收拾妥当,让画眉用汤婆子捂热了,伺候阮筠婷就在哪里睡下,自己则是坐在老太太卧榻边的圆杌上,趴在床沿打瞌睡。
阮筠婷拥着柔软的棉被,听着烛火爆出的噼啪声,却怎么都睡不着。
今日看到的徐凝梦太过于冷静了,她或许已经知道韩晔的死是徐向晚背后一手操控?那么她要如何报仇呢?母亲要为孩子报仇,往往都是疯狂的啊,徐向晚会不会危险了?
阮筠婷突然想起了那句“冤冤相报何时了”。徐向晚杀了六皇子,断了徐凝梦争宠的利器,是因为要报徐凝梦多次陷害之仇,徐凝梦又回如何是算计徐向晚?两个女人,为了一个老男人,到底要正成什么样才算甘心?
次日清早,天刚蒙蒙亮阮筠婷就起身了,才刚熟悉妥当,大太太和二太太已经来探望老太太。得知昨夜阮筠婷住在了老太太这里,两位太太都是一番称赞,赞阮筠婷孝顺有心云云。自打被封为西武国的端阳郡主,府里从上至下对她的态度都发生了转变,这一类虚伪的恭维她听的太多,也已经麻木了。
下人们才刚摆下早饭,外头就有个还没梳头穿着粉色夹袄的小丫头火燎腚一般冲了进来,也不知道行礼,道:“端阳郡主,宫里的德公公来了,让我进来叫你出去一趟。”
阮筠婷闻言就是一愣,“德公公,可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德泰?”
小丫头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就在府门前等着你呢。”说完转身就跑了。
大太太和二太太对视了一眼,“这是哪里的小丫头,如此不懂规矩。”
二太太道:“婷儿还是去看看吧。说不定是有重要的事。”
阮筠婷便起身,仔细披上大氅,吩咐道:“请德公公去荣祉堂奉茶,我随后就到。”
红豆点头,快步出去吩咐了。
阮筠婷则是上了代步用的小马车,不多时便来到荣祉堂。
大太监德泰穿着一身铁灰色镶黑兔风毛的棉氅,负手站在当中,他身旁还带着四名年轻一些的小太监,也都是垂首站着。案几上茶盏冒着热气,几人都没有动。
阮筠婷便有一些纳闷。德泰此行与往常不大相同,到底是有什么事?
“德公公。您怎么来了?”阮筠婷声音含笑:“快请坐,婵娟,领着几位小公公去吃茶。”
德泰转过身,笑眯着眼睛道:“请端阳郡主的安,吃茶就不必了,咱家今儿个来,是传皇上口谕 的。”
阮筠婷一怔,她如今已经是西武国的郡主了,照理说,大梁国的皇帝就算传旨传口谕,也传不到她这里来啊。
德泰仿佛能看穿阮筠婷的心思,笑吟吟道:“皇上说了;阮氏虽已经认了端亲王这个生父,可你母亲是地道的梁国人,又是梁国人将你养育大的,若论起来,你还是梁国人的成分多一些。所以朕也就直言不讳了。”德泰模仿皇帝的语气惟妙惟肖。
阮筠婷忙福了一礼:“皇上请讲。”
“朕今儿个,是来跟你要一样东西。”德泰背着手,一面说话一面仔细打量阮筠婷的神色,“你身上有一个青玉的蝙蝠纹玉佩,朕今儿特地跟你要回来。若是旁的小物件也就罢了,可这玉佩是皇家之物。你如今是西武国的郡主,朕断不能让大梁国的皇家之物落到西武国去。”
德泰说到此处,身子躬了躬,显然又做回了自己:“端阳郡主,皇上的旨意您可听明白了?还请您将玉佩拿出来吧,奴才也好回宫去交差。”
阮筠婷沉默不语,面色从容,娇颜上甚至还带着微笑,可内里早已经怒气焚心。
这玉佩是韩肃给她的,就算要还她也是要还给韩肃。皇帝现在趁着韩肃不在梁城,厚颜无耻的来跟她张口要东西,难道不觉得羞臊?难道真天真的以为她会欢欢喜喜的遵旨?
“郡主?”德泰见阮筠婷不说话,有些摸不清楚她的想法,便伸出一只手到了阮筠婷面前:“拿来吧。郡主,皇上知道您身上有这个东西。”
第452章抢手货
看着凑近自己面前这只发白消瘦的手,阮筠婷嘴角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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