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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值千金-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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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筠婷的位置,距离太后此刻站着的台阶不过三两步远,且是背对着他们。而皇帝与太后或许也习惯了无视掉宫里的宫人说话。第一是他们未必听得懂,第二是即便听得懂也鲜少有人真的敢背后议论。
所以她,极好运的听见了后头传来的对话声。
“母后,冬日天凉。您身子才刚好一些,怎么亲自来了呢?”
温柔担忧的语气转为责怪:“身旁的人也不知是如何伺候的!”
“皇上息怒!”有几名奴才求饶的声音,还有窸窸簌簌的义无摩擦声。
太后声音中满是无奈,也有着对儿子的宠爱:“做什么大惊小怪的?哀家要出来,他们拦着也是拦不住的。哀家不过是想来瞧瞧这处布置的如何了。眼瞧着就要到腊月二十四了,哀家就想着,若是初静在天有灵,若是能回来瞧瞧,看到满屋子盛开的鲜花,定然会欢喜的。”说到最后,太后声音已有哽咽之意。
“母后。”皇帝叹息一声,道:“您切勿伤怀,好容易身子才有点起色,哎,长公主去后,您十四年来日日伤心,夜夜哭泣,不光是皇姐,就是十四弟心里也是不舒服的啊。”
“别给我提那个孽障!”太后的声音冷厉。
阮筠婷这边,管事太监已经回来,指挥着前头的几个人去摆放花盆了。很快就要轮到她。
不过她很是奇怪。当今皇帝行八,他的十四弟就是裕王爷。皇太后是皇帝生母,照理说,皇太后应当对于社稷有贡献的裕王爷多少有些感激和喜爱才是,为什么提起那个叫“初静”的长公主。太后就那样声色俱厉的?
不容她思考,身后已经又有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话音渐渐远了,想来是皇太后与皇帝边走边聊,离开了原来的位置。
“你也太过宠爱……南疆战事……徐家……皇贵妃……平衡……打破……”
随即是皇帝的声音:“……分寸……后宫无主……立太子……”
那两人的声音渐渐远了,身旁的首领太监已经指挥着她们这一波人去摆放花盆,阮筠婷即便伸长了耳朵,也如何都听不到皇太后与皇帝后来说了什么。
没用的消息,她听到不少,好容易提到徐家,事关重要的那个,却一句话都没有听完整。阮筠婷不免懊恼,可记忆下来的那几个重要的词,也已经给了她一些信息。
今日当真是机缘巧合,她还真要谢谢吕贵妃。若不是她,她怎么可能听到如此有用的消息?
阮筠婷小心翼翼将绿菊摆放在指定位置,便混入人群中,离开了偏殿。
出了门,天色也已经暗了,皇宫里到处挂起各色的宫灯,将结冰的地面照的光可鉴人。阮筠婷凭着记忆走在出宫的路上,她穿着的本是低等宫女做力气活的那种才穿的棉衣,路上倒是也没人再拦着她,很快便回到了审奏院。
谁知回到更衣专用的厢房,房门已经落了锁。
阮筠婷无奈的叹息。看来管事太监以为她早就回府了,就顺手将厢房的门锁了,今日她只能穿着宫女的厚实棉袄回府去。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漂亮,胜在暖和轻便。
走出审奏院侧门,门廊上一盏被风吹的忽明忽暗的灯笼并不能照亮一整条通往正街的巷子。徐家的马车,被她安排在正街的另一边,她还要走一段距离。
谁知才走了没有几步,突然看到前头一个瘦高的身影站在路边。那人穿着白色的披风,在雪天里好似要和粉白宫墙融为一体,半暗半明的天色下,仄仄的小巷里出现这样一个人,且那人的影子被并不明亮的灯笼拉的很长,阮筠婷尚且来不及多想,心头已经突的一跳,唬的一哆嗦,脱口问道:“谁!”
“是我。”传来的,是略微沙哑低沉的声音。
阮筠婷停下脚步,仔细看着那人,似是随时都想退回到审奏院的偏门去。直到看清了那人容貌,她才松了口气:
“兰舟啊,哎,真是吓的我不轻。”
君兰舟缓步走向阮筠婷,她身上穿着粉色粗实的棉袄棉裤和到膝盖那么长的棉裙,将她苗条的身量裹的像是个直上直下的大木桶。看着她被冻的红扑扑的娇颜,还有她身上穿着宫里奴才才穿的棉服。君兰舟心里好生不忍。
不过就算不忍,他也不会说出来的。因为她与他一样,最不需要的就是旁人的同情。
“我来看看你。”君兰舟如是说。
阮筠婷先是愣住,想到今日在水秋心家中的事情,了然一笑:“兰舟,今日之事我不会到外头胡言乱语的。”
听了她的话,君兰舟也是一愣,立即的,他便知道她定然是误会他的意思了。他知道她的为人,有可能危及自己的事情,她宁可装聋作哑,所以他的秘密他从不担心她会宣扬。笑着摇了摇头,可也不好说什么。难道告诉她,他真的只是心里不畅快,突然就想到了与他差不多身世的她,所以才来看看她。
即便说了她也不会信。
君兰舟的反应,让阮筠婷更确认了她的想法,其实她憋了满腹疑问,都不知如何说出口。抿着唇半晌,盯着他雪缎毛领子的棉披风,半晌挤出一句:“你这斗篷不错,暖和吗?”
君兰舟点头,随后似“明白”了她的意思,解下披风长臂一展,将她裹在里头。
突然而来的温暖将她包围,厚实的披风带着君兰舟的体温包裹着她前一刻还不觉得冷的身体,此刻她才发现,冰天雪地里在外头做活的自己不是不冷,而是没有人给他温暖,让她对比。
阮筠婷的心里微微有了一些波澜,明眸望着君兰舟月色下皎洁的绝世面容。
她身高只到他下巴。他穿着正好长及小腿的披风,到了她的身上便要曳地了。君兰舟手指白皙修长,灵巧的帮她将领口的带子打了个蝴蝶结,随后莞尔一笑:“暖和多了吧?”
第158章 蓝颜
灰兔毛的领子触感柔滑,贴着阮筠婷的脸颊,她似乎闻到披风上掩藏在冬日冷香中的隐约青草香。
“你一定常常躺在草地上。”
“嗯?”君兰舟没想到她不曾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没头没脑的说了这样一句。愣了一下才道:“为何这样说?”
“因为你的披风上有清新的草香。”
君兰舟听了莞尔,波光盈动的桃花眼里满是笑意:“大冬日里的,怎么会有草香。”
“所以才说你常在草地上打滚啊,不然怎么会染了满身的青草香味,到了冬日都还有。”阮筠婷将脸埋在领口吸了口气,她用了绣妍丹后六识敏文,即便是淡淡的味道她也捕捉的到。
阮筠婷原本无心,可她将俏脸埋进他披风的领口深呼吸的动作,还是让君兰舟的心头一动,脸上不自觉的热了。为避免尴尬,转身走向巷子外,道:“走吧,天色暗了,若回去迟了徐老太太怕是要担忧。”
“你说的是。”阮筠婷追上他的步伐,因为刚才动作,又能体会到平日在后山竹园中的随意亲切,一个问题便脱口而出:“兰舟,为何你不想与生父相认呢?”
君兰舟身上一僵,脚步停下,抿唇低头。
阮筠婷见他如此,忙摆手道:“我只是随口问问,你不必回答,莫往心里头去。”坏了,好像无意中踩到兰舟的痛处了。
君兰舟半晌方摇摇头,“你我之交,这些事情原本也不该瞒你。况且又并非见不得人的,我不想认亲,是因为我的存在,是见不得光的。”
他的声音低哑。仿佛隐忍了许多情绪。最后只剩下空洞和无奈。听的阮筠婷心头一紧,“好了兰舟,我……”
君兰舟双手握拳。语气是阮筠婷从为在他身上见过的激动:“他对不起我的母亲,身为男人,就该有男人的自知,有些事情,明知它发生之后会伤害心爱的女子,那便不该让它发生。可他却这样做了。他的自私害死我的母亲,也害的我流落街头。从小行乞!”
君兰舟闭上眼,话音落在喉咙,虽未曾有哽咽,却无限凄凉:
“我的存在是皇族的耻辱,是个污点。原本我是该死的。只是侥幸存活下来,又侥幸被好心的人收留,又好运的进了君府。在不知实情时,我一直以为我生下来就是乞儿,能有今日的成就,我很开怀,也很满足。我真的觉得凭借我自己的努力能够爬到这一步,心中已很是欢喜,只想着平安过活。寻个心爱的寻常女子相伴到老,这一生便足够了。可是,他却突然出现,以施恩的语气告诉我,这一切只不过是我自以为!告诉我我自以为的满足,不过是个笑话。”
猛然转身。君兰舟沙哑道:“他为何出现?当日他的自私,害死我母亲,如今又来打破我平静的生活!难道是天家血脉有多么了不起?难道他在背后帮我打通人脉,让我能以下人身份上了奉贤书院我就该感激涕零?难道学了满腔学识卖给帝王家,就是终身荣耀?我偏不稀罕!”
“兰舟……”
望着他皎洁面容上痛楚的表情,听着他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控诉。阮筠婷的心仿若被抓出来狠狠蹂躏,疼惜的抬起手,拉住他的手臂,柔声劝道:
“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无论如何,最艰难的岁月已经熬了过来了。”
“是。”君兰舟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澎湃的心潮平静下来。他惊讶于自己的失控,或许在阮筠婷面前他能体会到全然的信任,所以才愿意说这许多吧。
见他极快的调整好情绪,阮筠婷心下不免佩服,可听他方才之意,似乎有抵触奉贤书院的意思,奉贤书院是多少人向往的学府,他不会冲动吧?
思及此,阮筠婷问:”兰舟,那你将来预备怎么办?“
“其实我主意已定,不过是时机尚未成熟。”君兰舟浅浅一笑,似又恢复成平日那个处事不惊的少年,“我想离开书院,离开君家。不想再接受他的庇护。”
“什么?”阮筠婷闻言,焦急的拉着他的手臂:“兰舟,你不要意气用事。奉贤书院是多少人削尖了脑袋都挤不进去的,在说以你的才华,入学考试通的过,可也未必全是裕王爷的手脚,你不需要这样凭一时意气啊。再说你在君家过的好好的,君大老爷如今待你视如己出,这样安稳的生活不好吗?”
君兰舟苦笑:”老爷从前虽然信任我,可也没有到要将一个下人认作儿子的地步,我想开始转变,也是因为裕王爷的缘故。我若留下做君家的挂名少爷,倒也并非不可,只是一想到我的生存,要靠着那人的庇护,我便觉得窝囊。离开君家,我也并非无处可去。离开书院,也未必代表我没有未来。若说从前我还想着走仕途一路,现在我已经完全打消了念头。此生,再不想见他们天家的无情人。“
阮筠婷此刻焦急,所以也没有细细的分析君兰舟话中之意。若是细想,她定会抓住一些端倪,也定会怀疑,若他的生母只是被裕王爷始乱终弃的一个女子,他或许不会这般抵触自己的身份。
”可是你离开君家离开书院能做什么?还去别的大户人家做下人吗?只要你还在梁国,我想裕王爷都会想法子背后关照你的。”
“是。所以我也不会去做谁家的下人,我想拜水先生为师,学习医术和武功。”
阮筠婷闻言了然,可也有些疑惑,君兰舟不是不接受裕王爷的帮助么,为何今日会一同去了水秋心的宅邸?
似了解她的想法,君兰舟笑道:“今日父王带我去是要求水先生收我为徒的,世子爷知道了便强行跟了去。可水先生脾气古怪,我们两人他只留一个,我便先走了。我猜想,世子爷也不会要我‘让给他’的机会。等回头得了闲,我便去水先生府上登门造访。求他收我为徒。我不想让自己的师傅,是迫于皇亲国戚的压力来教导我。”
“原来如此。”阮筠婷叹息一声,“学习医术和武功是不错,起码能够自保,也不会饿着自己。可你这般,就全与簪缨王族之间断了联系了。若是你喜欢上哪家名门的姑娘,追求起来就难了。”门第观念在这个时代还是极重的。
“无妨。”君兰舟粲然一笑,有些自负的道:“我想,若我某日喜欢上一个女子,那个女子必然也会和我相近的性子,什么家世身份,她都不会看重。若是她的家人反对,我也定有法子让他们同意便是。”
看他有恢复了往常那般,阮筠婷心下放松,也回忆一笑:“兰舟,你若是有何困难便来告诉我,水叔叔是我母亲的故交,必要时候我可以说得上话,还有,若是离开君家没有住处,你也可以来与我说,不瞒你说,我有自己的私房钱,家里头不知道的。”
君兰舟闻言眸色转深,复杂的望着她,好一会儿才重重的点头:“得友如此,夫复何求?”
“是,所以既然是朋友,你便无需与我客气了。”
“我省得。天色晚了,再不走,真的要迟了。”
君兰舟一提醒,阮筠婷才发现天色已经全黑了,忙将斗篷摘了低缓给他:“多谢你,这个我不能带回府里,怕惹是非。”
“我知晓。”
“我先走了。”阮筠婷急匆匆小跑步离开巷子,怕引起府里人的怀疑,并未回头。所以也没有发现君兰舟满含着探究与温柔的目光。
马车起程,马蹄在石板路上踏出清脆的脚步声。直到车子走远了,君兰舟才道:“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审奏偏门左侧的门柱后便走出一人,那人身姿挺拔,身着大红锦袍,外披黑色貂绒大氅,正是韩肃。
韩肃眸光阴霾的望着君兰舟,嫉妒的火焰几乎要将他双眼点燃。大步到了君兰舟跟前,恨声道:
“你若是想故意与我为敌才接近筠婷,我劝你最好立刻停止,筠婷是个好女子,我绝不会允许你刻意伤害她!”
君兰舟仅淡淡扫了韩肃一眼,将披风披好,被她一穿,披风上自然带了些幽香。
“世子爷若无旁的事,小人便告退了。”话的内容算得上恭敬,可语气极神态都极为懒散。
“你,君兰舟,我警告你……”
“警告什么?别利用她报复你?你有什么值得我报复?你所拥有的,我根本不在乎!”狠地扔下这一句,君兰舟转身便走。
韩肃看着那个背影,险些咬碎了满口的牙齿。就是这样漫不经心的欲擒故纵,才能让父王对他越加执着。
这个兰舟,倒是极聪明。
阮筠婷回到府中,并没回静思园,而是快步往松龄堂赶去。才刚进了垂花门,迎面就瞧见三太太带着徐凝霞和徐凝芳二人走了出来。
阮筠婷驻足行李:”三太太,八姑娘,十二姑娘。”
“啧,阮姑娘这是什么打扮?”三太太掩口笑了。
第159章 别离
三太太话刚说完,她身后的徐凝霞已配合的轻笑出声,嘲讽道:“审奏院的下人或许都是这个打扮呢。这样做起苦力比较利落。”
徐凝芳闻言低头咳嗽了一声,像是忍不住笑意还强憋着。
阮 筠婷抬起头,朦胧的烛火下,三太太与徐凝霞的动作神态如出一辙,都是抱着肩膀挑着一边的眉毛,用一种睥睨的眼神看着自己。看着他们那副嘴脸,她几乎想不起前世为何要对亲情二字感触那么深,为何今生重活之初还想着帮助他们。现在瞧来,这二人根本不值得。
“八姑娘倒是博闻。”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阮筠婷便行了礼,与他们擦肩而过。
徐凝霞被她轻慢的态度激怒,拉着三太太的袖子:“母亲,您看她啊。”
“不必理会她,她不过是仗着老太太可怜她罢了。”等老太太想开了,明白了她终究是个祸害,看她还能如何得意。
三太太说话时候并未压低声音。院子里的下人们都听的真切。
阮筠婷进了屋,在门口脱了棉靴,换上了画眉双手捧上来的单梁绣花鞋,感激一笑,低声道:“画眉姐姐,今日老祖宗如何?”
画眉回以一笑,恭敬的低声道:“回姑娘的话,老太太今日心情尚佳,身子也好。”
“那就好。”说话间她已经脱掉厚实的的粉色棉比甲,只穿着里头的交领棉袄,掀毡帘到了里屋。
老太太穿着松石蓝色素锦妆花对劲长袄。花白长发盘了个大髻,并未上头面,正盘膝坐在暖炕上,背靠着大引枕。手捧话本,看的津津有味。
见阮筠婷进来,随手放下书。笑道:“回来了?今儿个回来的有些晚。”
“是。”阮筠婷先礼数周全的行了礼,这才笑着道:“老祖宗,我回了府就奔着您这里来,还没用饭。”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老太太笑吟吟的扬声吩咐:“画眉,去让小厨房将乌鸡汤热了给阮姑娘端来,还有那几样小菜,我吃着好的那个酥皮枣糕。也给阮姑娘预备着。。”
“是。”画眉笑着看了阮筠婷一眼,心道阮姑娘做事从来如此出挑,她伺候老太太这么久,也只见过阮姑娘敢跟老太太这里要吃要喝的,别的姑娘来了都是诚惶诚恐小心翼翼的讨好着。殊不知越是如此自然,老太太才越是喜欢。
待屋子里没了外人,阮筠婷神色肃然,道:“老祖宗,今日婷儿在宫中遇上些事。”
“什么事?”见她如此,老太太的神色也很是认真。
阮筠婷便到了老太太身边耳语起来,将今日如何被吕贵妃叫进宫,吕贵妃莫名其妙的说了些什么,回途中如何被太监误认成宫女去搬花。又听见皇上和太后的对话,除了君兰舟的事,阮筠婷将所闻的一字不差的说给了老太太。
外头传来脚步声,也恰好阮筠婷将事情说完,见老太太蹙眉沉思,便自行上了炕。盘膝坐在炕几旁。
画眉带着几个小丫鬟将吃食摆放妥当就退了下去。老太太眉头紧锁,似在沉思,阮筠婷也不怎么饿,只吃就着小菜吃了几口粳米饭,倒是那乌鸡汤喝着不错。她喝了两小碗。
“婷儿,你确信你没记错?”
见她放下银筷,老太太面色沉重的问道。
阮筠婷点头,道:“并未曾记错,而且皇上和太后也不可能知道当时我在场,老祖宗,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没什么。”老太太隐约有些释然,随之而来的是担忧:“看来你二舅舅又要出生入死了。我也一直在疑惑皇上此次为何突然打破了咱们徐家与吕家的平衡,看来南疆的战事占了主要原因,还有太子……”
老太太声音戛然而止,仿佛才想起这些话不该对阮筠婷说。转而笑道:“曹嬷嬷常常说你运势与常人不同,看来真的如此,这样的消息竟然都让你探听到了。”
阮筠婷苦笑,低头道:“我倒是巴不得不要有这样的‘运势’。”
※※※※
当南疆战事又起的消息传入徐府中时,徐家人正在为迎接新年而作准备,府中到处张灯结彩,彩色宫灯高悬,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
战争的消息,宛如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巨石,齐聚在松龄堂的众人得了信儿,心中都有些惶惶不安。
像老太太这样早已从阮筠婷口中得到消息的,反倒镇定。
“奶奶,孙儿不能在家里过年了。”徐承风站起身,表情肃然:“南楚余孽来犯,我须得立即赶回边关,与父亲并肩作战!”
“风哥儿,且不可鲁莽啊。”三太太一想到“打仗”二字,心里便发慌。
老太太自然也舍不得孙子去犯险,毕竟二房如今就只剩下徐承风这一根独苗,没了个徐承焕,已经让她受够了,“风哥儿,你父亲让你回来上学,便是要你专心读书,你如今回去岂不是辜负了他的期望?”
徐承风摇头,傲然道:“奶奶,孙儿并非没上过战场的愣头青,边关南楚国余孽经常袭扰百姓,这次竟然敢大规模进攻我大梁国,父亲如今统帅大军守住大梁国的南大门,难道孙儿能够看着他孤军奋战?‘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回去,好歹与父亲真心相待,也好有个照应。”
“可是你才十六岁……”
徐承风摇头,笑道:“战场上只看勇武,不看年岁。十六岁也不小了。奶奶,我即刻去收拾包袱,立刻赶回边疆。”说罢行礼,快步离开了松龄堂。
看着徐承风到了院子里便施展轻功离去的矫健身影。老太太长叹一声,欣慰又担忧的情绪盈了满心,幽幽道:
“咱们徐家的恩荣,全都建立在战场厮杀上。梦姐儿的战场没有硝烟,可若是败了,便是个死。邦哥儿的战场真刀真枪,出生入死才能保住国家,也保住咱们徐家。他们为的不光是自个儿,不论是后|宫还是朝前,哪一个人的身上,不是系着整个家族的兴衰荣辱?现在咱们内宅中安然无恙的,就要念着他们的付出,时刻感恩才是。”
“是。”屋内众人,都起身行礼应是。
阮筠婷见气氛沉闷,便托词离开,与阮筠岚一通直往马厩的方向去。
徐家宅院大,徐承风的轻功又好,她要是去找他,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的,好在她能判定,若要离开,他定会去东门前院的马厩牵马。
果真,才刚到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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