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游轮-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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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手！”陈堪一声大喊，不过还是迟了，陈堪亲眼看见血溅到窗户纸上面。
　　“你！”在门口的陈堪目眦尽裂，他看见了一把大刀直接插入翠儿那瘦小的身体，已经来不及了。
　　“啊！”陈堪一声暴喝，一脚将木制门槛踢断，其中一段朝着那个持刀者飞去。
　　“嘭~！”那人持刀将木头给劈断，接着烛光，陈堪看清楚了那个人的脸，他的脸上带着一些被溅到的血，是秦朗。
　　“是你！”
　　“哼哼，当然是我，怎么样，很痛苦是不是，啊，哈哈哈哈……”秦朗哈哈大笑，头发散开，身上的衣服上也沾满了血，看起来有点像是一疯子。
　　“你该死！”陈堪一字一顿地看着秦朗，用尽全力的说出三个字，他从来没有这样愤怒过，即使是那一次被那些人偷袭。
　　不切于己者，虽泰山不顾；切于己者，锱铢比校！
　　这是历史学研究上的一句话，意思是做研究的，要是和自己研究的东西没有关系的，即使是泰山一样庞大、重要的资料放在自己面前那又怎么样？而和自己研究相关的，哪怕就是一根线一样细小的资料，也不能放过。
　　这是用来形容学术研究的，但是在平时生活中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即使之前陈堪看到义和团的人杀了很多无辜的人，陈堪那时候的愤怒大多是因为那种事情和自己多年形成的道德观不符，而感到愤怒，这不是一种切身的事情，因为陈堪不是圣人，那些人和陈堪的关系不大。
　　陈堪更多的是愤怒那些义和团的人胡乱杀人，草菅人命，而不是愤怒那些无辜的人被杀死。
　　但是今天陈堪愤怒准确来说不是因为秦朗杀人，而是霍翠被他所杀，因为这个人是霍元甲的亲人，也算是陈堪的亲人，这就是切于己者。
　　陈堪几乎在这一瞬间，那些苦恼全部都消失了，感觉精神一振，整个人好像更有精神了，不过陈堪现在被愤怒所包围，根本就没有去理会这个事情。
　　他现在的眼中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亲手杀了这个家伙，为霍翠她们报仇。
　　陈堪愤怒的冲向秦朗。
　　“找死~！”
　　相比于陈堪现在的愤怒，秦朗现在的愤怒已经平息了不少，不过看到陈堪，他还是起了杀意，他要杀掉一切和霍元甲亲密的人。
　　陈堪明显是他必杀名单中的一个人，因为陈堪是霍元甲的亲传大弟子，作为一个武者，他明白一个武师对于自己徒弟倾注的心血有多少，他要霍元甲这半生的心血全部付之东流。
　　于是，秦朗一刀劈向陈堪，陈堪虽然愤怒，但还没有疯，用拳头去碰刀刃，这个傻事陈堪可不会做。
　　陈堪一手拍在刀身上，将刀带偏之后，陈堪暴怒地一脚踹出。
　　不过秦朗也是一个高手，他在刀被陈堪拍偏了之后，换手持刀，刀呈一个很不可思议的角度，重新地劈向陈堪的脚。
　　这就是秦家的绝活“换手刀”，能在劈砍的时候用独特的手法换手持刀，这个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秦爷能威震津门，这一手绝技起了很大的作用。
　　陈堪虽然有些惊讶，但是连忙做出反应，放低重心，双手撑地，一个后空翻，躲开了这一刀，不过因为这一招太出乎意料了，陈堪的右脚还是被伤到了，划开了一道口子。
　　秦朗得势不饶人，继续上前，陈堪手中没有家伙只能不断后退，左右闪躲，现在他只能等到秦朗自己露出破绽。
　　陈堪撞到墙壁上，这下子没有地方躲了，秦朗见状一喜，更加用力的挥刀砍向陈堪。
　　陈堪右手按照墙壁上，用力的一拍，墙面寸寸龟裂，碎出了许多小颗粒，陈堪在一抓，将一把颗粒抓在手上。
　　躲开秦朗的这一刀之后，陈堪随手一扬，用之前学会的暗器手法将手中的颗粒全部射向秦朗，这些颗粒就像是利箭一般，打破了秦朗的脸。
　　秦朗的眼睛中也进了一些沙土，虽然看不清楚，但是出于武者的本能，他还是奋力的抵抗，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大刀。
　　陈堪一个“黑驴打滚”，有些狼狈的躲开了，不过他也不会错过这样的一个好机会，再一次用力的一拍地面，青石铺成的地面，在陈堪一掌之下没有碎成颗粒，但是也碎了，陈堪拿起几个比较大的石子。
　　“咻咻……”


第0033章　武道为何（下）
　　陈堪一掌拍碎了青石铺成的地面，捡起几个石子，用唐门的暗器手法抛向秦朗。
　　秦朗也是命不该绝，陈堪的这一手没有打中秦朗，秦朗胡乱挥舞的大刀竟然在无意间将陈堪抛过来的石子给打掉了。
　　见状，陈堪暗喝一声“狗屎运”随后一把将手中的石头全部甩出去，这是唐门秘籍中比较高级的手法，名为“漫天花雨”。
　　这一手要是练到最巅峰的状态，能一次性甩出十三枚暗器，同时击中十三个不同地方，这个需要很强的手劲，至少要化劲武者才能达到。
　　这个也是唐门秘籍中少数的几招对于境界有要求的暗器手法，当然要是有些人天生手劲大，那也有可能做到，不过这样的人少之又少。
　　陈堪没有这个能力，所以他一次就甩出四颗石子，这样能最大程度上的保证威力，也能尽可能防止被秦朗给躲过去。
　　秦朗此时眼睛朦朦胧胧地能看见东西，加上听力没有出事，他知道陈堪又使出暗器，连忙挥动手中的大刀，将周身团团护住。
　　“嘭……”秦朗还是漏掉了一颗石子，正好打中他的手，大刀掉落在地上，这个时候陈堪也一步窜上来，一个扫堂腿将刀踢掉。
　　“漫天花雨，这个是唐门不传之秘，你怎么会？”秦朗后撤了几步，现在失去了大刀之利，加上眼睛看不清楚，他不敢和陈堪硬碰。
　　“我知道了，是你杀了那个唐门的叛徒是不是，你还偷学了唐门的秘技，哈哈哈，要是唐门知道这个消息，那么你们霍家就完蛋了！”
　　“你能出去再说吧！”陈堪一个箭步冲上来，这个事情他自己都快忘记了，一开始的时候，陈堪还有些担心唐门的人找上他。
　　但到现在为止，什么事情都没有，可见他们并没有小说中的那种独特的技巧，陈堪就逐渐将这个事情忘记了，当然在公众面前陈堪也没有使用那些手法，就是自己研究，今天是迫不得已使出来的。
　　没想到被秦朗给看穿了，这就给陈堪多了一个要杀秦朗的理由了，虽然唐门的势力影响不到这边，但是现在的霍家再也经不起风雨了。
　　“哼，想杀我，你还早着呢！”秦朗迎上陈堪的拳头。
　　他的刀法厉害，拳法也还行，陈堪看不出是什么拳法，不过走的也是刚猛的路子。
　　“砰~砰~砰……”两人拳脚相加，不过现在正处于愤怒状态的陈堪占据了上风，陈堪逼得秦朗不断地后退。
　　陈堪扭腰发力，又是一拳轰过去，一拳未落，一拳已到，这个是霍家拳的一记杀招——一鼓作气。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招拳法讲究一个气势，就像古代军队打仗一样，不到一方认输绝对不会停手。
　　这门拳法讲究三个字：快、捷、狠。
　　快，出手快，发力快，连招快，只要一开始，就不能给对方喘息的机会，甚至是一种摒弃了防守的攻击，最好的防守就是攻击，只有一方倒下，才能算是结束。
　　捷，就是攻击的路线是最短的，最有效的，摒弃了那些繁杂的招数，每一招都专门击打敌人难以躲闪和移动的部位。
　　狠，指的是出拳的力道要猛，争取每一击都使出自己最大的力量，只要抓住机会就要上，对敌人狠，对自己也要狠。
　　这一招陈堪很早就学会了，但是一直没有用出来，这个主要是因为之前说过，武者没有达到暗劲的时候，无法做到气力自生，没有办法持续这样刚猛的攻击，一旦气势泄了，那么就很危险了。
　　所以陈堪一直没有使用这一招，但是这次陈堪真的是怒了，毫无顾忌的将这一招使出，其实陈堪的这一手使得比霍元甲还要好。
　　因为陈堪在愤怒之中不自觉的用上了唐门秘籍中的发力技巧，有点类似于咏春拳的寸劲，都是讲究在短距离内爆发强大力量的技巧。
　　秦朗一下子就被打蒙了，这个是什么打法，自己一拳还没有过去，陈堪两拳就已经过来了，自己才防下一拳，陈堪另外一拳也已经到了。
　　而且这种拳法不给秦朗，也不给陈堪自己休息的时间，沾衣便追，秦朗偶尔有拳头落在陈堪身上，但陈堪不闪不避。
　　这完全就是一个疯子的打法，秦朗当然也知道这个是靠着一口气，这一口气泄掉之后，他就有优势了，所以他在等。
　　但是这口气也太长了吧，秦朗已经有些坚持不下去了，秦家的武学精髓都在刀法上面，拳法平时练的就不多，虽然精妙，但是终究是比不过陈堪。
　　陈堪没有任何的停留，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气力竟然那么的悠长，陈堪一掌打在了秦朗的胸口，虽然秦朗被陈堪打到很多次了，但还是第一次被陈堪击中胸口。
　　胸口处在人的中间位置，这里被打中是很危险的，因为朝着四个方向都能打，陈堪抓住机会，一个“龙抬头”，手掌五指并拢，如同一条蛇一样，袭向秦朗的下巴。
　　秦朗连忙将头一扬，陈堪这一击没有命中，不过还没有结束，陈堪化掌为爪，“二龙抢珠”，两根手指直接插入秦朗的眼睛里。
　　秦朗的眼珠子直接就掉出来，血流满面，陈堪没有停手，反手一提，秦朗身体绷直，陈堪另外一只手用肘猛击心口。
　　随后在往下一拉，秦朗将头一低，陈堪另外一只手如同毒蛇缠上秦朗的脖子，陈堪两手同时用力，一个“恶蟒缠骓”。
　　“咔~嚓~！”秦朗的头向后旋转一百八十度。
　　死了。
　　“呼~呼~呼……”陈堪看着秦朗倒在地上，喘着粗气，不仅仅是因为这一趟下来打的有些累了，还为了平息心中的怒火。
　　这个时候陈堪才发现自己身体的异样，感受着自己身体的状况，看着自己的双手，微微有些惊讶地说道：
　　“我进入暗劲了！”
　　是的，陈堪在看到霍翠被杀的时候，他就在那个一瞬间进入了暗劲，陈堪这个时候也想清楚之前的那个困惑了。
　　“原来霍家拳真正的拳意是守护，而不是杀人！”陈堪看着双手，喃喃自语。


第0034章　离开
　　霍元甲，今天晚上感觉到自己的状态很奇怪。
　　今天早上在练武厅的时候，霍元甲大发雷霆狠狠地将他的那几个弟子教训了一下，要他们好好的练武，不要惹是生非。
　　本来以为这样就行了，下午他就专心地盘算着“津门第一”的计划，在津门现在他唯一的对手是秦爷。
　　此人和他父亲是同一个时期的武师，进入化劲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且长时间没有看见他出手，不知道究竟实力怎么样。
　　霍元甲本来的打算是准备等到他自己将状态调整到最好的时候再去找秦爷较量，分出一个第一来。
　　至于家里开销的问题，在他看来只要他拿下了“津门第一”这个名头之后，那些事情都不算是事情，再加上约束好门人，这个问题很快就能解决。
　　不过没想到当天下午，他的几个弟子抬着赵三进来，赵三的两条腿都被废掉了，终身不能练武了，这个对于一个武者来说是最残忍的事情。
　　虽然这些弟子在外面惹是生非，但是那怎么说也是他霍元甲的弟子，竟然被人这样欺负，而且还是秦爷。
　　霍元甲顿时就火了，转身拿起大刀和生死状，到沽月楼找上了秦爷，最终霍元甲棋高一着将秦爷杀死。
　　自己终于拿下了“津门第一”的名头，霍元甲很高兴，招呼着门人弟子一起去庆祝一下。
　　但是真正开喝的时候，霍元甲又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高兴，他回想起陈堪问过他的一个问题“拿下津门第一之后又能怎么样”，他感觉有些苦闷。
　　同时感觉到有些不安，但是不知道这个情绪来自于哪里，被自己的几个徒弟灌下两碗酒之后，这个不安也就被他暂时放在身后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什么事情呢！
　　随着庆功会的进行，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大，于是放下酒碗，离开迎宾楼。
　　有些醉意的赶回家中，他感觉到自己的不安是来自于家里的，这个不安离家越近他心中的不安就越大。
　　看见霍家大门没有关的时候，霍元甲心中的想法和陈堪是一样了，随后也是脸色一变。
　　一路上他看见了很多下人的尸体，他的脸色苍白，心中有了一个他不敢相信的猜想，等他赶到大厅的时候，他看见大厅有人。
　　陈堪坐在大厅的门口，霍元甲来了，陈堪也只是抬头看了一下，然后低头没有说话。
　　在大厅里面躺着四个人，三个被陈堪放在拆下来的门板上面，这三个人就是霍元甲的母亲、妻子和女儿，而另外一个躺在一边的人就是秦朗，已经断气了。
　　“这是谁干的？”霍元甲气愤的抓起陈堪的衣领咆哮道。
　　“人已经被我杀了，我回来晚了一步，要是早一步，就不会……”陈堪有些自责道。
　　“怎么会这样，啊啊啊……”霍元甲扔下陈堪，在陈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消失在陈堪的视线之中。
　　陈堪急忙追上去，陈堪大概知道霍元甲要干什么，他这是要去秦家报仇。
　　老天爷在这个时候竟然下起了大雨。
　　最后，陈堪追上了霍元甲，在秦家，霍元甲已经大开杀戒了，陈堪在最后时刻救下了秦家的遗孤。
　　被陈堪骂了一通的霍元甲，转身走进雨中。
　　雨停了，陈堪祭拜了一下秦爷，也转身离去，在回霍家的时候，陈堪遇到了从迎宾楼回来的几个师弟。
　　他们喝多了，走路都有些不稳，还唱着歌，十几号人，陈堪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们一眼，径直地往前走。
　　陈堪不想理他们，那些人竟然就自己围上来了。
　　“哦，这不是我们的大师兄吗？大师兄，今天你没有一起去喝酒，是不是到哪里去潇洒去了啊！”
　　“哈哈哈，肯定是这样，大师兄你去找那个姑娘了啊！”
　　陈堪看着他们，面无表情，从喉咙中挤出一个字来：“滚~！”
　　“哦呵，叫你一声大师兄，你还真的将自己当根葱了啊，什么东西啊！”
　　酒壮怂人胆，这句话还真是不错，这些人竟然完全无视陈堪那杀人的眼神。
　　“今天要不是我们，师傅能成为津门第一吗？要不是我们，师傅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呢，说不定要等上一两个月呢，要是没有我们，你这个大师兄根本就不值钱！”
　　这句话彻底的引爆了陈堪的怒火，看到这些人的时候，陈堪本来就有揍人的冲动，但是考虑到他们是师傅的弟子陈堪就忍住了，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说出这样话。
　　“嘭……嘭……”
　　陈堪出手，直接就废掉两个，不到半分钟，十几号人就全部被陈堪放倒在地上。
　　“以后不要在回霍家，也不要对外说你们是霍家的人，要是让我听见你们那敢拿着霍家的名头招摇撞骗，哼！”陈堪一脚跺在地上的青石板上。
　　青石板被陈堪一脚踩出了一条裂痕，铺大街的青石板能承受不起那么多车来人往，可见这青石板的硬度，但就这样的青石板，在陈堪一脚之下竟然出现了裂痕，这一脚要是踩在人的身上。
　　想到这里，酒一下子就醒了，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那些人看着陈堪，眼中带着一丝恐惧。
　　原来武者真的有那么厉害！原来他们的大师兄，那么厉害！原来那些故事真的不是故事，是真事！
　　等回到霍家的时候，陈堪还是没有看见霍元甲，就看见了六子他们几个人，他们已经慌了神了，看到陈堪回来，就像找到主心骨一样。
　　刘振生一个月前就离开霍家，据说是去查找有关于他父亲的事情，所以他不在霍家。
　　霍元甲不在，刘振生不在，福伯也不在，那这些事情只能是陈堪来处理，其实陈堪真的也不知道要怎么做，只能先让几个师弟去买棺材，同时让人将秦朗的尸体送回去。
　　这一次过后，津门的两大武术世家，秦家、霍家，恐怕，就不存在了。


第0035章　守护
　　“师叔！”
　　“元甲没有回来吗？”
　　“没有！”
　　“嗨~！”农劲荪叹了口气，看着陈堪，本来一个翩翩少年郎，现在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根本就分辨不出这个人是那个经常和他指点江山的师侄。
　　“放心吧，这一切都会过去的，这霍家的招牌还要你来扛！”农劲荪拍了拍陈堪的肩膀说道。
　　“师叔！”
　　“你不用担心，会过去的，我相信元甲还会在回来的，不要堕了霍家拳的名头。”
　　“师叔，我会等师傅回来的，我相信师傅他一定会回来，等到师傅真正找到自己的武道的时候，他会回来的！”
　　“恩！”农劲荪复杂的看了陈堪一眼点点头。
　　“农少爷，陈少爷！”福伯这个时候走过来，他在霍家惨案的那天刚好回乡下，因此躲过了一劫，在第三天回来的时候也知道了霍家惨案的事情，本来就年长的福伯，显得更苍老了。
　　“福伯~！”
　　“农少爷，这些是霍家的农田和商铺，少爷欠下了不少钱，现在少爷也不在了，除了这家祖屋，其他的就请农少爷帮忙将这些卖了还钱吧！”
　　福伯拿出一叠地契递给农劲荪，霍家也是津门的一个不小的家族，名下有不少的土地和商铺，要是陈堪、福伯自己去操作的话，恐怕会被欺负，绝对没有农劲荪这个内行人操作来的妥当。
　　农劲荪是福伯从小看着长大的，他相信农劲荪的为人。
　　“福伯，这万万……”
　　“农师叔，你就拿去吧！”陈堪不给农劲荪拒绝的机会，“该还的钱一定要还，即使师傅在，他也会这样做的，不够的，请他们在宽限些时日，我日后一定想办法还上！”
　　农劲荪这才将地契接过去，同时陈堪还将霍家拳的拳谱交给农劲荪，这个拳谱只有交给农劲荪才是最安全的。
　　那些地契、商铺卖出去的钱根本就无法填补霍元甲那些好徒弟留下的大洞，知道霍元甲不在了，很多人就找上门来，陈堪虽然能打，但是毕竟确实是霍元甲欠钱了，陈堪理亏，也不好出手。
　　也幸亏有农劲荪在，他自己出钱将这些都洞给补上，陈堪也是听旁人说起才知道的，虽然现在霍元甲不在了，但陈堪早些年闯下的名号还有些作用，还能接到一些镖。
　　比过比起霍元甲在的时候，那就差太多了，毕竟他们是看中“霍元甲”、“霍家”这个名号，现在霍元甲不在了，自然去找其他人了。
　　现在找上陈堪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比较一般琐碎的事情，这些事情总结起来就是钱不多，不过为了还钱，陈堪还是都会接下。
　　霍元甲离开之后，霍家就萧条了很多，就连霍家前面的这条街每天经过的人都少了，现在霍家只有陈堪和福伯两个人在，其他的那些弟子都被陈堪遣散了。
　　他们大多数是因为霍元甲的名号才拜霍元甲为师的，现在霍元甲不在了，他们自然也不会有什么留恋的。
　　倒是早些年那些弟子，现在在外面江湖上闯荡的那些，都有回来过，比如当年和陈堪争夺大师兄名号的刘哲忠，他现在在河北行镖，混的还行，逢年过节也会回来霍家上一炷香。
　　刘振生在霍家惨案一个月后也回来了，不过现在不住在霍家，因为霍家的名号已经不在了，也很难接到大镖，于是他就到京城一家镖局任镖头，凭借他一身本事，日子过得也算是可以。
　　陈堪是第一次感受到这些人的义气，虽然陈堪不想他们插手，但是他们还是会用不同的名头，帮助霍家还钱，陈堪第一次觉得其实霍元甲这些徒弟还是没有收错的。
　　陈堪因为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也不擅长和人打交道，所以就留在霍家，这里是他的“武道”，他要守着霍家的祖宅，等着师傅霍元甲的归来。
　　“福伯，都和你说了，不要再去做零工了，你年纪那么大了，怎么还做这些事情呢！”
　　陈堪走镖回来，看见福伯在洗衣服，板着脸说道。
　　“唉，我这老头子，一个人在这里也没有事情做，就找点事情做呗，你这个真是要我停下来，我才觉得不舒服呢！”福伯笑着说道，每次陈堪指责他，福伯都这样说。
　　一开始的时候陈堪会偷偷的将这些衣服给藏起来，或者是还回去，但是福伯就是不死心，每次总能找到事情，陈堪无奈只能是接受了，要是有时间，陈堪还会帮福伯。
　　“阿堪啊，农少爷让你这次回来之后就到沽月楼找他，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你！”
　　“什么事情？”
　　“不知道农少爷没有说，他让你今天回来之后就马上过去，你要是没事情就过去看一下吧，他说得挺急的。”
　　“那行，福伯，那我就先过去一趟！”一听农劲荪有事情找自己，陈堪放下行李之后，立刻赶往沽月楼。
　　这两年津门的洋人越来越多，沽月楼的生意也越来越好，农劲荪和洋人的关系保持得还不错，现在沽月楼已经是津门最大的酒楼。
　　不仅仅是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