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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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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抹微好不容易结束了疼痛的折磨,刚刚暗自松口气,庆幸自己获得解脱,一听下次还要更久一点,立即又被吓白了小脸,急忙哀求道:“不……不用再长了……这、这样挺、挺好的……真的!不用再更久了……”
原齐之微微一笑,心下却不以为然,以为是小女人在体贴安慰自己,他温柔地摸摸她的脸颊,“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满足你的。你的夫君是沙场的英雄,床榻上也不会变成狗熊。”
苏抹微小脸越发白了,勉强送给他一个虚弱的微笑,心底却在哀叹:我巴不得你是狗熊呢!
她要容纳他已经很吃力了,如果再有持久战,她不会“战死”在床榻上吧?
呜……苏抹微可怜巴巴地闭上双眼,为自己注定前途黯淡的婚后生活哀叹不已。
和安与和宁都是原府的家生子,娘亲和兄弟也都在原府当差。当家主母郑氏安排她们到二少爷房中做大丫鬟,原本就是默许了她们做二少爷的通房大丫鬟。
只可惜二少爷常年驻守在前线打仗,经年累月不回家,偶尔回来一趟也是行色匆匆,根本对风月之事不感兴趣。
这次二少爷出了事,最早打算冲喜的人选是他的未婚妻袁丽华,只可惜袁家不愿意,担心女儿一进门就成寡妇;之后就是准备安排和安或者和宁做冲喜之人,又可惜郑氏在路上遇到了那位道人,说和安、和宁与二少爷八字并不足够相合,虽然不相冲,但达不到冲喜的效果。
最后,才便宜了苏抹微这位卖豆腐的平民姑娘,让她一步登天,麻雀变凤凰,惹来多少女子的各种羡慕、嫉妒与恨。
原府是什么样的人家?别说正妻有多尊荣,就算只做小妾,也足以让娘家人都跟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这天上掉下来的富贵,没有人不眼红的。
苏抹微强忍着下身的不适,想起身服侍原齐之。
原齐之伸出手把她按倒,嘴角轻扬,似笑非笑道:“我看,这以后还真说不上到底是谁服侍谁呢。”
苏抹微嘟了嘟小嘴,娇嗔道:“谁让你刚才那么用力,人家好疼……”
原齐之见她娇媚的模样,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吻了吻,糗她:“娇气。”
“才没有!”
原齐之笑道:“为夫就爱你这点娇气。”
苏抹微心头一甜,眼波如水地瞪了他一眼。
原齐之其实也很疲惫了,他迅速为两人擦拭了一番,又把苏抹微臀下染上艳红花朵的白缎布收好,然后把水盆送到床榻外,回床之后搂着苏抹微便很快沉入睡乡了。
倒是苏抹微因为下身的不适和心情的激荡而久久不能成眠。
就着月光,她悄悄打量着原齐之英俊的面庞,忍不住用手指轻轻触摸着,轻轻地问:“原齐之,你会是我的良人吗?”
第5章(1)
苏抹微进入原府的第三日,正巧是六月初六,不仅是她回娘家的日子,亦是她的生日。
一大早,苏抹微就收到了许多礼物。
其中包括太夫人的金三样、银三样,即金簪、银簪——金镯、银镯、金耳环、银耳环,都是做工精细优美的精品。
她的婆婆郑氏夫人则送了一座白玉送子观音,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按理说,正妻没进门没生下嫡子之前,小妾、通房丫鬟们是不允许生孩子的,但是原齐之的情况特殊,他长年征战在外,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比如这次就差点再也醒不过来,郑氏夫人着实害怕了,她阻止不了儿子再上战场,就只能期盼儿子能尽早留下几条血脉,因此也就不再计较孙子是从哪个女人的肚子里生出来的,只要能生就好。
更何况,苏抹微有冲喜之功,八字又和原齐之完美匹配,有“旺夫”之福,让她生下原齐之的长子,郑氏比较能接受。
原北顾的三位姨娘,则分别送了苏抹微几件手工绣品,包括银红蝉翼纱的半臂、粉霞锦绶藕丝罗裳和累珠叠纱粉霞茜裙,都是夏日正好穿的轻薄面料。看来三人是商量好的,正好可以搭配一身,苏抹微穿着回娘家正可以“衣锦还乡”。
原宜之则送了苏抹微一对她亲自手绣的鸳鸯荷包,说是给二哥戴一只,苏抹微戴一只,两人成了名副其实的鸳鸯。
原齐之的大嫂云青萝的礼物更加特殊,除了一对宝蓝色点翠珠钗和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还有一本云青萝手书的“为妇之道”。
这本书,原本是云青萝的母亲病逝前,拖着病体写给她的,云青萝又加了一些自己这些年的经验教训和心得体会。对苏抹微来说,这恐怕才是最珍贵的生日礼物,最难得的是云青萝对她的一片善心和提点之情。
毕竟,一个平民之女骤然进入豪门,确实有太多太多的生活细节需要学习和注意。
原齐之却厚着脸皮分吃了苏抹微的龙须长寿面。
长寿面讲究一根到低,从头吃到尾,中间不能断,不然被视为不吉利。
苏抹微的这根长寿面被做得很长很长,用大大碗公盛了满满一碗。吃的时候,苏抹微吃这头,原齐之吃那头。
苏抹微很是无语,她第一次遇到这种吃面的情形。可是她这时谨记了原齐之教训的“出嫁从夫”,只好任凭他吃自己的“长寿”。
两人一口气吃完,幸运地中间没有断,吃到最后便嘴唇碰了嘴唇,甚至原齐之厚着脸皮伸进舌头,从苏抹微的嘴里夺食。
苏抹微面红耳赤,最后忍不住狠狠推开他。
原齐之笑咪咪地摸摸她的秀发,道:“九月初九,也请你吃我的寿面。”
女人的三朝回门礼,有的隆重,有的简单,单看女婿的心意。
苏抹微的回门礼是原齐之准备的,只有一个一尺见方的朱红雕喜鹊登枝花纹礼盒,还有一竹篮自家厨房做的点心果子。
以原府的豪门标准来评判,从表面上看起来,这份回礼相当简薄,甚至堪称简陋。
喜莲私下对苏抹微碎碎念,说当初大少奶奶三朝回门的时候,大少爷准备的回门礼可都是用马车拉过去的,礼物不计其数。
苏抹微倒不计较这些,云青萝是尊贵的嫡长媳,她只是个冲喜小妾,地位是云泥之别,根本没法比。她只盼着能早点见到爹娘和弟弟,看看他们是否安好,同时也亲口给他们报一声平安,让他们不要再担心挂念自己。
因为苏抹微的小妾身分,苏老爹苏大娘甚至算不得原齐之的正经亲戚,更别提被称为岳父岳母了,像苏抹微这种状况,丈夫一般是不跟随回门的。
苏抹微穿好三位姨娘送她的衣裳,戴好太夫人和大少奶奶送她的首饰,佩好原宜之送她的荷包,带着贴身丫鬟喜桃、喜莲登上了门口等候的单匹小马车。小马车慢悠悠向外走,出了大门,她却意外看到了骑着枣红马的原齐之,以及两位骑着黑马的随从,三人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高头大马配上昂藏七尺有余的英傻少将军,看得让人眼前为之一亮。
喜莲惊喜地小声叫道:“姨奶奶,是二少爷啊!”
苏抹微也有点不敢置信,她稍微撩起一点马车的窗帘子,问:“夫君大人?您这是?”
原齐之一扬马鞭,在空中打了个响亮的鞭哨声,“自然是陪着你回娘家。”
苏抹微简直不敢置信,她几乎要怀疑自己听错了,是自己太奢望了才会出现幻听吗?
她用手捂住嘴巴,眼泪几乎就要夺眶而下。
喜桃、喜莲也不敢置信,却同时大喜过望。喜桃道:“姨奶奶,二少爷真的很疼爱您啊!”
喜莲狠狠点头,与有荣焉,“是啊,是啊。”
二少爷陪着姨奶奶回娘家,这是多大的体面啊!
以前二少爷对所有的女性都爱理不理的,更别提居然会亲自陪一个小妾回娘家归宁了。
她们的主子生得美貌,性格又温婉温柔,看来二少爷也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了呢。
这可真是太好了。
第一个在苏家门口迎接他们的,是苏抹微年方五岁的弟弟苏抹云。
浓眉大眼的小家伙因为姐姐出嫁曾哭闹了整整一天,一直盼着姐姐早点回家。听说今天姐姐回门,一大早爬下床就朝大门外跑,一直等啊等。
小家伙第一次见到原齐之骑的这种俊俏骏马,以前他顶多只见过一些平民之家拉货的骡子、驴,连其貌不扬的瘦马、矮马都没见过,今天却一下子见到三匹,大开眼界。
枣红马并不是原齐之的坐骑,他以前的骑乘是匹四蹄雪白、全身乌黑的“乌云踏雪”宝马,战死在了沙场上。枣红马是原齐之回到原府后选择的临时代步工具,并非罕见的汗血马,但也称得上宝马良驹了,威风凛凛神骏非常。
苏抹云看得又胆怯又欣羡,小小的身子躲到门后头,大脑袋却悄悄伸了出来,探头探脑地张望。
苏抹微的小马车随后赶到,在大门口停下,小家伙见到姐姐从马车上下来,立即欢呼着扑上去,大喊:“姐姐!姐姐!”
苏抹微也是喜笑颜开,眼眶微红,她弯腰把弟弟抱起来,问:“云儿,想不想姐姐?”
“可想了,爹爹和娘亲也想呢!我看见了,娘亲还偷偷地掉眼泪了呢!”苏抹云腻在姐姐身上,有点撒娇地说道。
苏抹微的心一痛,眼泪夺眶而出,正想要说什么,却觉得手里一轻,翻身下马的原齐之把苏抹云抱了过去。
苏抹云陡然高了许多,不禁吓得叫了一声。
原齐之哈哈一笑,把他顶坐在自己的左肩膀上,“你就是苏抹云?认识一下,我是你的姐夫原齐之。”
苏抹云原本还因为被陌生人抱住而哇哇大叫,此时好奇地安静下来,低头打量这个身材高大、面容英俊的男人,问:“你真的是我的姐夫?那个什么原府的坏蛋二少爷?”
苏抹微一窘,小声呵斥道:“胡说什么呢!”
原齐之又是哈哈一笑,他似乎很是喜欢这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
“对,我是你的姐夫,也是那个什么原府的少爷,但不是坏蛋。”
苏抹云被姐姐瞪眼,也有点害羞,不敢再作怪,乖乖叫了声“姐夫”,又道:“爹爹说你不会来的,你怎么也和姐姐一起来啦?”
“不欢迎吗?”
“要是你不欺负我姐姐,对我姐姐好,就欢迎。”小家伙想了想才回答。
原齐之朝苏抹微眨眨眼,道:“好小子,知道疼姐姐,这个弟弟我认了。”
苏抹微也忍不住微笑起来。
此时听到声音的苏老爹和苏大娘也迎了出来。
见到原齐之亲自前来,苏老爹喜出望外又很是拘谨,呐呐地说了两句“快到屋里坐,快到屋里坐”,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苏大娘表情淡淡的,没有受宠若惊,只是一向淡漠的眼睛里此时也隐约闪现了笑意,显然对原齐之陪女儿回门的行为很满意。
时下说亲,流行“高门嫁女,低门娶妇”,意思是希望女儿能嫁入比自身更好一点的人家,可以享清福,不用吃苦受累;娶个门楣低一点的儿媳妇,则容易相处,不会被儿媳妇欺负。
但是,嫁得太高也未必是福,就像苏抹微这样看似一步登天了,可是如果她在原府受了委屈,娘家连为她伸冤出气的能力都没有,想想也是很可怜的。
从这种意义上说,说亲要讲究“门当户对”,还是很有道理的。
苏家是三代单传,已没有什么重要亲戚,今天女儿回门,又担心原家二少爷未必会陪着前来,所以连邻居也没有邀请来作陪,本想简单和女儿一起吃个团圆饭就好。
现在原齐之陪着来了,苏大娘便让苏老爹去请邻居家能说会道的来作陪喝酒,她则拉了女儿回了内室。
喜桃、喜莲把礼物送进内室,便乖巧地退了出去,到院子里去看做豆腐的工具。
母女俩静静地对坐一会儿,苏抹微被母亲的目光盯得有点头皮发麻,不由得轻轻唤道:“娘?”
苏大娘恩了声,坐到苏抹微身边,摸摸她的头,说:“看起来过得还不错。”
苏抹微点点头,“是啊,今天我还收到许多生日礼物呢。看我这一身,头上戴的,身上穿的,腰间佩的,都是礼物呢!”
苏大娘随意打量了一番,也不以为意,只是让苏抹微把女婿带来的礼物打开。
苏抹微有点奇怪,娘亲不是见钱眼开、贪图富贵的人啊,为什么要这么迫不及待看礼物?
不过,她还是乖乖地把礼物拿到床上,逐一打开。
第5章(2)
先打开的是那个朱红雕花盒子,很轻,苏抹微也好奇里面会有什么,不会什么也没装,就拿一个空盒子当礼物吧?
盒子打开,盒底静静地放着一块素白染着暗红花朵的锦缎。
“咦?这什么啊?”苏抹微话一出口,陡然意识到了这是初夜落红,不由得大窘,又有些气恼,急忙把盒子盖上,脸红得几乎要燃烧起来。
这、这是什么东西啊!怎么可以拿来做礼物……
太不要脸了!
苏大娘接过盒子,又打开看了看,目光复杂,看着那白色锦缎上的落红,眼中迅速地闪过一丝尖锐的痛苦。
“娘?”苏抹微有点担忧地看着苏大娘,推了推她的胳膊。
苏大娘回过神,笑了笑,“你这孩子出嫁得匆忙,娘都没来得及好好教导过你,这是回门锦,是夫家认可了新娘子的清白,正式接纳她进门为妇的证据,三朝回门时给女方父母看过,请他们放下心,这还是要带回去的。”
苏抹微又气又窘,呐呐半晌,才忍不住道:“这都是什么跟什么,真不把女人当人。那万一要是没有落红呢?”
“那就死。”苏大娘冷冷地道。
苏抹微一怔,有点被娘亲的语气吓住。
苏大娘摸摸自家闺女的头,“运气好点的会被遣送回娘家,但就算回了娘家,日子也不会好过就是了。这个社会,对女人向来就是苛刻的。”
苏抹微想起自己小妾的身分,以后恐怕也会度日艰难,不由得黯然。
苏抹微为了转移话题,又急忙把那个包袱打开,里面却是三套衣服,一套石青色素缎男装,一套宝蓝色云缎女装,一套大红的细棉布男童装,显然是给苏抹微爹娘和弟弟预备的。
除了这些,就是那篮子点心果子,再无其他。
苏抹微虽然不奢望原齐之金银珠宝地堆砌做礼品,但是礼物如此之轻:心顽不免还是有点失落,她忍不住对苏大娘抱怨道:“赵裁缝家的闺女回门,她那丑女婿好歹还带了一整头猪,请左邻右舍饱餐一顿呢。”
苏大娘噗哧一笑,忍不住拿手指头点了点自家闺女的额头,“你真是眼皮子浅,没见识!两头猪也换不来这一身衣裳。更何况,赵家那杀猪丑女婿是什么身分,原齐之是什么身分?他今天肯陪你来,就比把金山银山搬来更让娘高兴。”
苏抹微的眼眶一红,投身到苏大娘的怀里,哭道:“娘,对不起,都是我的命不好,给人做了小妾,让爹娘和弟弟都跟着没脸。”
“打嘴!”苏大娘赶紧捂住女儿的嘴巴,“这话你日后万万不可再说,可不是要伤了原家女婿的心吗?人家的命都是靠你冲喜得回来的,你却说自己命不好,这不是咒人家吗?”
苏抹微赶紧点头。
苏大娘低头为女儿擦泪,“命不命的不要多想,多想也无益,事已至此,就要向前看,好好把日子过下去。我看原家少爷并不是轻浮纨裤,你真心待他,想必他不会辜负了你的。”
苏抹微再次点头。
娘儿俩正说着知心话,却听到外面一阵吵嚷。
苏大娘脸色一沉,苏抹微疑惑地站起身来,苏抹云冲进房间喊道:“娘,昨天那人又来了!”
“什么人?”苏抹微问。
苏抹云快嘴道:“说是咱们舅舅家的大管家。”
“舅舅?”苏抹微诧异了,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自己母亲娘家还有亲戚存在呢!
她以前一直以为自己的外公外婆已经不在世了,母亲也没有亲戚了。
苏大娘的柳眉愈皱愈紧,她看了眼苏抹微好奇中略带担忧的神色,微微叹了口气,又想了想她如今已经是原家媳妇,虽然只是个妾,但也算正式踏进了豪门,不能再单纯无知下去,便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这事闹了两天了,你也躲在帘幕后面听听吧!”
苏抹微点点头,“我会小心的。”
苏大娘用手抿了抿鬓角,才挺直若背,端正地走出了内室。
苏抹云因为年纪太小,也被强行留在了内室,陪着姐姐,躲在内室的绣花门帘后面,听堂屋的声响。
堂屋正中,上位端坐的是原齐之,旁边陪坐着苏老爹。
一个身穿靛蓝薄绸的中年男子面色窘迫地跪在地上,正给原齐之叩首行大礼。
中年男子身材略胖,面白无须,眼睛小却闪烁着精光,满面堆笑,只是笑得有点勉强,他万万没想到原齐之会屈尊陪着一个小妾回娘家。
他的额头上很快积起一层薄薄的油汗,暗自担忧今天会把事情办砸了。
原齐之目光冷肃,直到中年男子头叩在地板上不敢抬起,他才慢慢地用手指叩着桌面,开口道:“袁福,我倒不知你们袁家几时和苏家扯上了关系?嗯?”
袁福再磕了一个头,才回道:“禀原二公子,我家老爷也是最近才知道苏家太太原来是失去音信多年的长姐,是我们袁家的正经大姑太太。”
“喔?”原齐之的声音更冷,剑眉微挑,“这可真是巧了。”
袁福讪笑道:“谁说不是呢?我们老爷知道了也是大感惊喜,立即就让小的上门认亲了。说起来,苏姨奶奶和我们大小姐还是表姐妹,等日后我们大小姐进了门,就更是亲上加亲了。”
原齐之的手指在桌子上缓缓叩着,袁福就觉得好像叩在自己心坎上,让他呼吸都困难,难受得紧。
说起来,他也觉得自家老爷做事不讲究,可那又如何,他这个做仆人的,只能听命行事。
袁家老爷袁可望吩咐袁福,认亲事小,最要紧的是要让大姑太大苏大娘和姑表小姐苏抹微在准姑爷原齐之的面前,帮着袁家说几句好话,如今原齐之转危为安,袁家担心袁丽华的婚事有危险了。
当初,原家最早是要袁丽华提早嫁进门为原齐之冲喜的,可是在战场上见过原齐之半死不活摸样的袁可望担心女儿进门就守寡,决定再观望一些时候,所以拒绝了原家冲喜的要求,反正他也知道是自己的缘故才害得原齐之受重伤,如果再冲喜不成,那自己女儿不仅守寡,还要承受原家人的牵连怨恨,倒不如不嫁。
这种种思考的后果,就是更加得罪了原家,等得到原齐之转危为安的消息,袁可望想再和原家搭上关系,原家已经懒得搭理他了。
袁可望有点焦急。
如果还能联姻,那么原家或许会看在自己女儿的面子上,不会太追究他在战场的责任,甚至出面在皇帝面前为他说两句好话。
如果联姻失败,女儿被退婚,别说以后自家女儿能否再嫁人,就算再嫁,也找不到好婆家了,一个自私自利、没有担当的罪名就足以毁了女儿的闰誉。
无论为自己,还是为了女儿,他都不能和原家真的翻脸,所以就着急了,几经翻查,意外发现原齐之冲喜小妾的身分有点名堂,苏抹微的母亲居然是二十年前以为已经死了的袁家大小姐,袁可望从中发现了可乘之机,所以才有了袁福的登门认亲。
苏大娘从内室走出来,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袁福,冷冷地道:“你家老爷弄错了,民妇娘家已经没有亲人,可不是什么袁家大姑太太。”
“姑太太,我家老爷说断没有认错的,当年老太爷身边伺候的老人还在,还认得姑太太。”
苏大娘冷笑,“他们认得民妇,民妇可不认得他们,民妇的家在万里之遥的乡下,从没听说有个兄弟,可高攀不起袁大将军。你请回吧,也别再来了,否则民妇就要告官了,问问你家老爷能不能扯得下脸来跟官府周旋。”
自古以来民告官都不容易,但是如今苏家不同以往,苏家女儿成了原府的冲喜小妾,官府怎么也要高看几分。
袁福有些为难,哀求地看向原齐之。
原齐之道:“苏家现在是原府的正经亲戚,听苏太太的吩咐,以后不要再来打扰苏家的清净。”他停顿了下,才似笑非笑地道:“以后有什么事儿,还是直接找我吧!”
袁福无奈,再给原齐之磕了个头,才狼狈地带着半车的重礼离去了。
没办法,袁家虽然算是军中大佬,但和原家这种世家大族还是无法相比,更何况如今袁可望犯了大过,正担心皇帝的问罪责难,更不敢再得罪原家,为自己树敌。
袁福认为,原齐之怕是知道了袁家的事,今日才特意来给苏家撑腰的。否则哪里有贵族少爷到一个妾室的娘家登门拜望的,那实在太失礼数了呢!
第6章(1)
苏抹微在内室里听得一头雾水。
袁福离去后,邻居家陪酒的叔叔也来了,苏老爹在正堂开了酒席,陪着原齐之喝酒。
苏大娘重新回到内室,看见苏抹微正坐在窗前的花凳上若有所思,便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咱娘俩在内室吃点吧!原以为原家女婿是不来的,咱关门吃个团圆饭就行了。”
苏抹微笑道:“和娘单独吃我更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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