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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六零纪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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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是下放改造的,除了在出发前吃了几个窝头,上了火车以后就再也没吃过东西,小孩都受不住,别说大人了。此刻看到摆在面前的糕饼,肚子都忍不住叫出声来。
江大海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点事都想不到,还没自家儿子机灵,连忙跟着一起招呼。
“从这赶到我们村,还得花一两个小时,叔,你们先吃点糕饼充充饥,等到了家,再让我妈煮一些热腾腾的饭菜。”
江一留看着缩在霍武大衣里的小姑娘,掀开自己的被子,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让她坐过来。窝在别人的大衣里头总归还是不舒服的,没有被窝来得暖和。
阮阮先是朝爷爷看了一眼,看到爷爷鼓励的眼神后,鼓起勇气朝江一留的方向爬去。
江一留仔细的把被子盖在她身上,两个孩子一起挤在被窝里取暖。现在他们都只是四五岁的孩子,也不妨事。
“给,这个是桃酥,可好吃了。”
江一留细心的将桃酥掰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在手绢里吗,让她拿着吃,也不用担心噎着。
阮阮接过手绢,对这个和善的小哥哥笑了笑,甜甜地说了声谢谢,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眉眼弯弯,就像是年画上的小福娃一样可爱。
阮援疆坐在一旁吃着糕点,眼神一直注意着一旁的两个小人儿,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原本他还有些担心来到这种乡下地方以后,自家从来就没有吃过苦的孙女会不习惯,而且阮阮天生胆小,平日里和几个堂姐弟相处,连被欺负了都是一声不吭的,他还真怕这孩子来了青山村以后没有玩伴,会越来越闷。
现在看来,或许他还真的来对了地方。
阮阮显然有些饿极了,吃的有些快,桃酥有些干,很容易就呛到了。
江一留见此赶紧拿出随身带的小水壶,在壶嘴擦一擦,递给她,一边帮她顺着背。这从小将外甥女带大,照顾一个小女儿,简直就是顺手拈来。
接下去,他可不敢放任阮阮那种吃法了,干脆接过小手绢,一块一快的将桃酥递给她,看着她吃完一看,再把另一块递过去,生怕她又呛着。
“谢谢小哥哥。”阮阮双眼亮晶晶的,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细心照顾自己的小哥哥,觉得这个小哥哥简直太厉害了,比她家里那几个哥哥姐姐好太多太多。
小小的阮阮想不出什么形容词,总之就是很好,跟爷爷还有大武叔一样好。
“天色不早了,我们赶快出发吧,白叔,阮叔,霍兄弟,你们坐稳了。”
去青山村的山路很颠簸,幸好今天出发的时候,苗老太给板车垫了厚厚一层的褥子,尤其是江一留那个小位子,更是软乎乎的,恨不得整个人陷进去。
漫漫路途中,一群人就聊天打发时间,阮援疆和白昉丘像江大海询问青山村的情况,霍武就坐在一旁,闭目养神,即便坐在马车里,还是直挺脊背,像一把出鞘的利剑,警惕着四周的情况。
江一留和阮阮就窝在角落里,小声地聊着天。
毕竟是拥有十几年育儿经验的人了,对付一个小姑娘还是手到擒来的,只是一会的功夫,江一留就将小姑娘哄得迷迷糊糊的了,将她的家底掏的一干二净。
阮家是苏城名门望族,在当年战乱的时候迁居到了海城,阮爷爷还有两个兄弟,他是最小的那一个。为了保住阮家的产业,在当时形势最艰难的时候,阮爷爷的大哥带着全家和三分之一的家当去了米国,二哥带着三分之一的家当去了港城,当时的阮援疆深感国家危机,也为了守住阮家的祖业,选择留了下来,并将所有家族资产捐献,用于抗击外敌的事业。
江一留了然,在这个时候拥有海外关系,那可是十分麻烦的事情。
霍武是阮家的家臣,当初被家人卖给了阮家,说是仆人,阮援疆拿他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从小让他接受和自己儿子一样的教育。
当年的越战,阮阮的爸妈死在了战场上,是霍武冒死,把他们的尸首带回来的。
江一留朝着那个直挺挺的男人看了一眼,霍武紧闭的眼睛睁开,直直朝他射过来,眼神之锐利,直刺内心。
江一留心脏一紧,但好歹也有了这么多年的阅历,并没有避开他的视线,反而十分坦然地和他对视一眼。
霍武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又将眼睛闭上。江一留这才松了口气。
“倒是一个厉害小子。”霍武闭上眼睛的时候想着,嘴角稍稍勾起一丝弧度,没有了一开始的冷凝。
可惜江一留没有注意到这一幕,他还一心想着从阮阮口中多探听些外面的事。
为了防止自己打探消息的意图太明显,江一留和她聊天的时候还夹带了很多村里生活的趣事,听得阮阮双眼发亮,知道他有四个感情很好的姐姐之后,还十分羡慕。毕竟,她虽然有众多的兄弟姐妹,可是没有一个人喜欢和她一起玩。
阮阮小心地偷看着身旁的小哥哥,江一留的视线一移过来,她就害羞地扭开头,心里却喜滋滋的,一留哥哥这么好,他的姐姐也绝对是好人。
双手紧紧捏着胸前兜兜里的小布偶,那是她妈妈送给她的最后一件礼物,闻着山间的绿草香,心情无比安定。
第24章 安排(一)
时间就在驴车晃晃悠悠中过去; 板车里垫着厚厚的褥子,心思浮动了好些日子的几人居然都沉沉睡了过去; 等被江大海叫醒的时候还一副晕乎乎的模样; 不知自己身处何处。
霍武是最先清醒的; 他显示在心中狠狠批判了一下自己的警觉心; 随后就将注意力转到了一旁的阮阮身上。
四岁的小姑娘睡得很沉,连江大海刚刚的说话声都没有将她惊醒; 小小的脑袋就靠在身旁的小男孩身上,侧脸被挤压的扁扁的,小嘴微张,嘴角挂着亮晶晶的可疑液体。
这在以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由于很小就没有父母的缘故,阮阮一直是一个孤单敏感的孩子; 以前他和阮老忙于外头的事务; 又不知道怎么带一个小女孩; 就放心的将孩子交给了阮老二和阮老三的媳妇照看; 还特地请了个保姆协助照顾。
那时候; 阮家一家人都是住在阮家在海城的老宅里,所有的孩子都是一起玩耍的,阮阮的吃喝穿着,都是几个孩子里最好的,他们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只恨那些个人隐藏的太好,他和阮老这么些年都没有发现阮阮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可惜; 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霍武闭上眼,不去想自己当初发现那一幕时想要杀人的冲动。
现在的阮阮变得更加胆怯,每晚入睡总是不安稳,稍微有些风吹草动就会将她惊醒,他们找了很多办法,看了很多大夫都无济于事,心病还须心药医,从那次以后,他和阮老就不放心将阮阮交给别人照顾,干脆将孩子带在了身边。
离那边的人远了,阮阮的心病自然就好了一些,不过也可能因为那些年的经历,小小的孩子变得特别懂事,不吵不闹,生怕他们不开心,这让他和阮老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霍武双拳紧握,他还记得自己在阮阮爸爸死前的承诺,这辈子,他会好好的保护阮阮,绝对不会让她被任何人欺负,以前的错误无法挽回,从今天起,他一定会看顾好阮阮,或许下放,并不是什么坏事。
霍武怜惜地看着熟睡的孩子,这段日子,他和阮老疲于应对外界和家庭内部的问题,还忙着安排几人的后路,都忽视了阮阮,这些日子,她恐怕一直在担心受怕吧。
“轻一点,晚上天冷,用毯子裹着,防止着凉。”江一留十分淡定在一旁指挥着,不知从哪拿出来一条厚厚的毯子递过来,让霍武给阮阮包上。
裹上厚毯子的小姑娘总算安稳了,在霍武怀里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接着甜甜的睡过去。
霍武看了看一旁只到他大腿,却比他更细心,懂得照顾人的小男孩,一下子有些沉默,总感觉刚刚好像从一个五岁的孩子身上看到了老妈子的影子,这一定是他的错觉。
“大海啊,你这儿子可真懂事啊。”
一旁的阮援疆松了松自己坐久了,有些僵化的筋骨,笑着说道。
江大海摸了摸脑袋,心中无比自豪,他的儿子,那当然是最好的,只是嘴上还稍微谦虚了一下:“这孩子一直很懂事,家里的四妮就是他一直照顾着的,农家的孩子吗,都是这样的。”
阮援疆揉肩的动作一顿,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要是没记错的话,江大海的四闺女似乎比一留还大一点吧,大海是不是把话给讲反了。
白昉丘倒是笑了笑,对江一留刚刚递毯子的行为表示赞赏,这么小却这么细心的孩子,很少有了。
不过,等日后相处久了,他会亲眼见到江一留这做弟弟的,是怎么像一个老妈子一样,把几个姐姐像孩子一样护在身边的。等那时候,他就会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当时的想法是有多么浅薄了。
牲畜棚离大队部很近。
这么晚了,以前看管牲畜的莫老头在去年过世了,现在牲畜棚没有固定留人看守,只是每家每户轮流派巡逻,牲畜棚的屋子太破旧,屋顶破了个洞,都漏风了,大冷天的睡在这,都能把人冻死。很少有村民愿意在那过夜,顶多就在轮到自己守夜的时候勤快点,多起床跑几趟。
江大海带着几人去的时候,那儿一片寂静,只有牲畜发出的呼噜声。
一靠近牲畜棚,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粪便的臭味,在村里,牲畜的粪便可是好东西,是用来沤肥的宝贝,每隔几天,村人就会来清理一下一下大棚里积攒的粪便。
以前莫老头在世的时候很勤快,每天都会打扫牲畜棚,将粪便集中堆放起来,这样味道也不会这么大。显然,今天的粪便并没有人来清理,那一股味道,让几个曾经生活在大都市的人都忍不住作呕的冲动。
不过,几人都是有阅历的人,知道这个味道可能会是他们以后常常伴随的味道,忍住脸上的表情,只是嘴角微微有些抽搐。
江一留从进入牲畜棚起,就在关注几人的表情,看他们没有露出厌恶鄙夷的表情,心中稍稍满意。
他就担心这些人受不了这种生活,现在看来,几人都是心智坚韧之人。
江大海将驴和板车脱离开,把毛驴赶进驴棚里,将驴棚锁上,防止毛驴逃脱。江一留帮着又往食槽里添了些饲料,做完一切,这才带着他们朝大队部走去,没走多久就到了。
此时的大队部灯火通明,除了生产队的大队长莫大栓和江老头,还站着三个人,都是队上的干部和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辈。一个是队上的会计程明,一个是妇女主任杨秀还有一个是退伍老兵孙荣,他和江老头一样,都上过战场杀鬼子,在青山村,两人都是极有威信之人。
江城一看到自己的老队友,那叫一个激动啊,只是老首长在发来的电报里说了,两人的关系要隐蔽处理,怕牵连到他们,即便心里再激动,也不敢上去和他相认。
阮援疆和江大海显然也早被知会过这一点,从迈进大队部的那一刻起,双方就好像陌生人一样,远远没有刚刚的和睦融洽。
江一留被江大海抱在怀里,若有所思。
莫大栓几个正围坐在大队部大堂的八仙桌旁,屋子里升了一个火盆,整间屋子暖洋洋的,和外面的寒风凛冽天差地别。
江一留在进门的一瞬间舒了一口气,看了看被霍武抱在怀里的阮阮红扑扑的小脸蛋,放下心来。
“这就是下放的那几个人?”莫大栓上前,从江大海手里接过上头传达的文件,看了看那三人,一个瘦弱的老头,一个儒雅的老头,看上去,只有最健壮的那个青年有点危险性,可是看三人的样子,没一个像坏人啊。
“莫大哥,这三个就是上头分配给我们村,要求劳动改造的臭老九。”江大海指了指身后的几人:“这个是前都城人民医院的院长,白昉丘,这是华清大学的教授阮援疆,也是腐朽的资产阶级,还有这个霍武,是部队上的,只是做了违反军纪的事,被要求下乡劳动改造。”
在场的几人有些哗然,这都是什么身份啊,搁以前,那就是御医和状元啊,几人看了看站在那的白昉丘和阮援疆,一下子就觉得两人看上去特别与众不同了,身形一下子高大起来,纷纷有些自惭形秽。他们这一屋子的泥腿子,还真要让这些贵人来做那些低贱的活计?
上头的信件可是写了,要求这三人住最破的房子,做最苦的工作,可是怎么看,这三个里面,也就只有霍武一个是可以干活的。
“队长,你说让他们做什么好呐。”杨秀扯了扯莫大栓的袖子问道,说完又指了指霍武怀里的那个小女孩:“咋还带了个女娃娃过来,这女娃娃又该咋办呐。”
阮援疆从江城的眼神中了解到村里真正主事的那一个,对着莫大栓一脸苦涩地说到:“这是我孙女,她爸妈都在越战中牺牲了,就只有我一个亲人,我实在是没办法,只能把孩子一块带来了,你们放心,这孩子就和我一起,从我的伙食里拨一点出来给她就行。”
劳改的人也是计工分的,只是他们做的多,能得到的工分却少,按照阮援疆的身体,恐怕他拿到的工分还不够养活自己呐。
不过,阮家当年也算一方巨鳄,当初他虽然将大半家产全都捐了出来,私底下,还是留了不少好东西,这些东西里,随便拿出一件来,都能换到足够他们祖孙吃一辈子的粮食了。
阮援疆想到缝在衣服夹层里的粮票,心中稍定。
烈士子女?几人没有问,为什么烈士的父亲会被下放,因为他们自己心里也明白原因。可是对于那个孩子,却莫名的多了几丝敬意,这年头的人,还是十分淳朴的,对于这些为了国家而牺牲的人的子女,一向都是高看一眼的。
孙荣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当年,他那么多战友死在炮火下,留下一家子孤儿寡母,日子过得尤为艰难,他只要省下些东西,都会给那些死去战友的亲人寄过去,在他眼里,阮阮就好像是他那些战友的女儿一般。
他的脾气很冲,直接嚷嚷起来:“不就是一个女娃娃吗,我们青山村难不成还养不起一个小娃娃,以后就让她安心住在我们村,只要有我一口饭吃,绝对不会让她饿着。”
莫大栓知道孙叔的脾气,也没搭话,朝江城问了问:“江叔,你怎么看。”
江城也不知道自己老伙计怎么把孙女带来了,也没多想,对孙荣的话表示附议:“人娃子还是烈士子女,一个孩子也吃不了多少粮,村里不肯出,那就我来给,老头子每个月的补贴,养活一个孩子还是够的。”
其他人自然也没有异议,阮阮就这样被拍板留了下来。
接下去,讨论的就是几人的吃住和劳动的问题了。
第25章 安排(二)
莫大栓看着眼前三人; 两个沉稳睿智的老人,一个看上去有些凶悍的兵王; 怎么安排他们; 还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莫大栓掏出拴在腰间带子上的烟枪; 想着抽口烟再说。这是青山村老少爷们的习惯了; 有事没事抽口旱烟,快活赛过活神仙。
“有孩子在呐; 烟味大,别把孩子呛着了。”江老头急忙制止到,他的宝贝孙子还在呐,自从有了小孙孙; 他都不敢在家里头抽旱烟了,实在憋不住了才去外头抽几口解解馋。
江老头说完还瞪了一眼自己办事不靠谱的大儿子; 让孩子跟这来做什么; 又冷又饿的; 来得时候就该先回家一趟; 把小宝和那小丫头放家里才对嘛。
江大海莫名其妙被瞪了一眼; 只以为他老爹又犯轴了,也没在意。
“江大叔就是太小心了点,不就点烟味吗,怕啥,等一留在大点,没准抽的比我还溜呐。”莫大栓开着玩笑说到,话虽如此; 却是小心的将旱烟收了起来。
“这位大哥说的,没错,抽旱烟的确不是什么好事。”一旁的白昉丘对江城的话十分赞同,作为一个负责的老大夫,他也不建议大人在孩子面前抽烟。
“这烟草里含有的烟碱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吸食过量会导致血管损害,还会引起呼吸上的疾病,更严重的可能会得肺瘤,到时候可就无药可医了。”
一说起自己学术领域上的知识,原本有些沉默的白昉丘显得精神奕奕,侃侃而谈到:“你们别以为这烟没抽到孩子嘴里就没事了,闻着烟味和直接抽嘴里没什么区别,孩子体弱,比我们大人更容易生病,这旱烟啊,最好别再孩子面前抽了。”
烟碱就是现代人熟知的尼古丁,肺瘤就是肺癌,以前认为瘤是人体气血凝结滞留之物,所以称之为瘤,古时候人们觉得瘤字不好,还常用柳来称呼。
在场的人不明白烟碱是什么东西,但是听他这么一讲,就觉得有些不明觉厉,这可是给贵人看病的大夫,还会说错不成,莫大栓看着腰间的旱烟,那是抽也不是,不抽也舍不得。
“我看白大夫说的中,我说我家大妮子怎么老咳嗽呐,准是她爸一天到晚在家里抽旱烟害的,回去我可得说说他。”一旁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觉得总算找到了自家闺女咳嗽老不好的原因,恨不得现在就回去揪着自家男人的耳朵大骂一顿。
白昉丘遥遥头:“这孩子咳嗽的原因有好多,也不一定全是由旱烟引起的,如果大妹子放心的话,可以把孩子带来让我看看,只是我现在手头上没有现成的药,可能得上山采些药回来研制。”
白昉丘早在上山的途中就观察过了,虽然黑夜中看不清楚,但大致的形状还是确认的,大青山这么大,那些普通的药草总还是采得着的。
杨秀哪有不乐意的,开心还来不及呐,这年头没什么大毛病,没人敢去医院,一是手续太复杂,这种证明办下来就要人半条老命,而是价钱太高,而且药品稀少,像他们青山村的医疗站,就一个赤脚大夫,无论什么毛病,就只知道开点手头上有的药,没药的时候就抓瞎了。村里人有时候有个病痛,就咬咬牙熬过去,长此以往,积了不少的毛病。
杨秀灵机一动,开口提议道:“队长,不如就让这位老先生去医疗站吧,每天给村里人看病,没病人的时候就去山上采草药,县城收购站不是也收草药吗,这样一来,上头也挑不出毛病,村民也受到实惠。”
白昉丘对此倒是求之不得,像他这样一把年纪的,让他下地干活可得要他老命了,采草药虽然也累,可是是自己喜欢的,还能趁机搞研究,一举两得。
在场的都觉得好,巴不得有这样一个大夫待在他们村里头。
至于剩下的阮援疆和霍武,莫大栓仔细想了想。
霍武倒是简单,看他这身板就知道一身蛮力,下地干活还是个好帮手,可是阮援疆一把年纪了,斯斯文文的读书人,这身板干的动农活?干啥啥不成啊。
“我看牲畜棚那里不是空着吗,不如就把我们几个安排在那吧,老头子虽然老了,看管几头牲畜的力气还是有的。”阮援疆开口道。
江一留有些诧异,没想到他会自己开口去牲畜棚那种地方住,毕竟有他爷爷在,怎么的也能给他争取一个更好的工作和住处。
不过正是因为明白,他的心里反倒更加尊敬眼前的这位老人。
阮援疆眼神制止正要开口说话的江老头,他们做自然有自己的打算,虽然这个村子里还是好人多,可是难免会有几个看不惯他们这些外来人的村民。
住在牲畜棚,一是为了让队上对上头有个交代,二来,他知道江家的几个孙女每天早上都会送饲料去牲畜棚,这样一来二往的,他们和江家的接触也不会太显眼,不给那些有心人攻讦江家的机会。
阮援疆的这个决定,白昉丘和霍武都没有异议,白昉丘都这把年纪了,阮援疆看的明白的事,他心里也门清,霍武倒是不太明白,可是他从来都不会反驳阮老的意思,虽然心疼阮老一把年纪了还得跟牲畜同住,却也没开口制止。
心里想着,大不了他每天早起勤快些,把牲畜棚打理干净,反正他有的是力气。
莫大栓沉思了片刻,点点头:“这样也好,我们村里人心实,也不搞外面那些虚的,反正你们在我们村里只要不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我们就不会为难你们。我们这儿偏,外头搞什么活动也不乐意来我们这,你们就安心的住在这吧。”
莫大栓又深深地看了对面三人一眼:“这工分我不能乱给,只能按上面说的那样,这点工分也只够你们勉强不饿死。”
阮援疆选了牲畜棚的工作,这个工作的工分按理是最高的,因为它最臭也最累,几乎过得去的人家,没人愿意去牲畜棚工作。
一般青壮年一天下地劳动可以计十到十二工分,而牲畜棚的工分,最低也是从十二起的。可是规定就是规定,像阮援疆他们这些下放劳改的人,只能计最低的工分,无论他们做什么活都一样。
这就是改造的意义。
莫大栓的意思他们自然明白,可是几人都是手有余粮的人,也不怎么在意。
莫大栓看他们这副表情就知道人家肯定还有些家底,暂时还饿不着,自然也就放心了。
“牲畜棚那的屋子顶被掀了一半,明天还得找人修修,今晚——”莫大栓看了看这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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