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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六零纪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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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援疆几人也算是彻底在青山村安顿了下来。
  白昉丘的医术没话说; 他的医术是祖传的老中医,年轻时留过洋; 学了西方的医术; 算得上中西合并; 在缺少医药的青山村; 他能自己上山采药,做成药剂给村民服用。不少村民的陈年旧疾; 都在他的手下治愈,如果不是介于他身份的缘故,神医之名恐怕早就传出去了。
  即便如此,这也不能抵消村民对他的敬意。
  是人就可能生病; 会生病,那就不能得罪医生。青山村的村民没读过多少书; 但是这点浅薄的见识还是有的。
  霍武也不用说; 他那一身力气; 做什么活都利索; 除了一开始不习惯农里的劳作; 手脚有些生疏外,之后的那段日子,干起活来简直比在地里干了大半辈子的老把式还利落,别人收一块地的功夫,他能收一块半,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三人之中,可能就属阮援疆的活最麻烦了; 好在霍武每天上工之前,都会替他清理大半的积粪,他做起来也轻松些。
  牲畜的饲料都是队上的妇女帮着准备的,倒也不需要他费心,总的来说,三人在青山村的日子还算惬意。
  没有批斗,没有政治,身体也比来之前好了不少。
  ******
  “阮阮,还有多久啊——”
  江一留蹲着马步,头上顶着一个装了半盆水的搪瓷盆,双手小心的扶着,整个身子打着颤,看着一旁坐在小马扎上的两个小丫头,咬着牙问道。
  大冷的天,额头上还冒着汗珠,足以见他有多累了。
  “还有三分钟。”阮阮看了看手里银色的小怀表,有些犹豫地说到。
  大武叔说了不能作弊,一定要看着一留哥哥扎完半个小时的马步,可是一留哥哥看着很累的样子,要不,还是少说点时间吧。
  阮阮有些心虚地说到,其实表上的时间还剩下六分钟,她把时间直接缩短了一半。
  圆嘟嘟的小脸蛋,一双大眼睛眨呀眨的,就是不敢直视江一留的目光。四妮就站在阮阮身后,帮她扎着小辫子,一点都没有搭理自己受苦受难的弟弟的意思。
  只是扎辫子的技术不好,两个小揪揪一高一低,歪歪扭扭的,也幸亏阮阮不在意,任由她在自己头上发挥她的创意。
  这时候,手表还是个稀罕东西,至少在青山村,没有一人家有这玩意,江一留只在姑父那里见过。海鸥牌的手表,是孟平川去海城考察学习的时候买的,足足花了一百二十块钱,还用粮票和人换了不少外汇券,去的时候白白胖胖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干瘦的跟猴子似的了,就知道拿着快手表傻笑,那段时间江大珍没少回家抱怨。
  不过说是抱怨,江大珍心里对那块手表还是很稀罕的,这年头,家里有块手表,可是极出风头的一件事。
  前些日子,阮阮手里拿着的还是一个金色的怀表,显然比孟平川那个海鸥表更高级些。金色圆形的表身,外壳是花型镂空,上面还镶嵌着一颗颗暗红色的宝石。按下表上的小暗扣,怀表一打开,一边嵌着一张黑白老照片,是一对年轻的夫妇,不用她开口,江一留就猜到那应该是阮阮牺牲的父母,那张照片,可能是他们结婚时的喜照。另一边就是表盘,可以清楚地看到时间。表上串了一条长长的链子,好让她挂脖子上。
  江一留第一次看到阮阮掏出这个怀表的时候,还紧张的提醒了那个马虎的小丫头,让她以后在外面,千万不能把怀表拿出来。
  钱帛动人心,乡下人朴实,怜惜她父母壮烈牺牲,可总是有那么几个偷鸡摸狗的,这种东西要是让人知道了,恐怕阮家爷孙两个都会被人盯上。
  江一留不放心之余,还隐晦地提醒了一下阮老爷子,第二天,阮阮手上的怀表就变成了现在这个光面的银表,外表平凡无奇,不像那个金表一样惹眼,平日里就塞在大衣里面。
  阮阮父母的照片也被重新换到了这个怀表里,除了每天帮江一留计时的时候,轻易不见阮阮把怀表拿出来,估计是江一留和爷爷的话起了作用。
  江一留有些好奇阮爷爷身上怎么有这么多怀表,也没开口问,他能做的就是提醒一些他们注意不到的细节,阮阮是个可爱的小姑娘,他也不希望她出事。
  “阮阮,你可不能给那小子放水啊。”
  从外头进来的霍武听见两人的对话,又朝怀表上瞅了一眼,提醒道。这小子到底给他小侄女灌了什么迷魂汤,才几天的功夫,居然帮着他来欺骗他这个叔叔,简直不能忍。
  霍武瞪了一旁蹲着马步的江一留一眼,心里寻思着是不是给他再加点难度。
  霍武是个正直的人,虽然和两个老人打了赌,但也没真的刁难江一留,让他通不过测试,他给他指定的锻炼计划,都是按照他这个年纪和身体情况布置的。
  每天五点起床绕着村子跑两圈,休息十分钟后蹲马步,马步要蹲半小时,如果坚持不下来,就算他放弃。
  已经小半个月了,江一留风雨无阻的坚持了下来,也没见他喊累,倒是让霍武高看了他一眼,觉得可能真的是他看走眼,这小子没准真能撑过去。
  霍武朝小脸通红的小侄女笑了笑,将手上从山里摘来的野果递给她和坐在她身边的四妮。两人惊呼着接过野果,一溜烟跑到水井旁,拿起盛满水的水桶,将野果子草草清洗了一下,开心地瓜分起来。
  霍武和江一留的锻炼不同,他每天陪着江一留跑完圈就会去大山里溜一圈,时常都能给家里几个孩子带点野果子回来。
  村里的孩子不敢往深山里去,只敢在山脚下找点野果吃,山脚那些地方,早被村里的淘孩子翻遍了,现在又是深秋,果子本就稀少,也就只有艺高人胆大的霍武还能找到这些零嘴出来。
  “我看了,还有五六分钟,可不准再像刚刚那样偏袒那小子了,那次再让我抓着,我就不给你们带果子了。四妮,你帮我盯着点阮阮啊。”霍武看了一眼抿着嘴,满头大汗的江一留,对着水井边的两个小姑娘叮嘱道。
  阮阮的嘴里塞着野果,鼓起一个大包,眼睛瞪的圆圆的,看了看手里酸酸甜甜的果子,又看了看一旁的江一留,有些纠结,四妮拍着小胸脯替她保证:“大武叔,你放心,我替你看着他们。”
  那表情,一点姐弟爱都没有,几个野果子就把她收买了。
  好不容易时辰一到,江一留把手上的搪瓷盆放地上,活动了一下手脚,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
  “这点程度就这样了,我看接下去的训练你恐怕也撑不下去了,不如早点认输吧。”霍武换好上工的旧衣服出来,看到瘫倒在地上的江一留说到,嘴上打击着他的信心,眼里的赞赏却是藏不住的。
  江一留喘着粗气,若说一开始,他对学武还没有这么热忱,现在霍武的话,彻底激起了他心底那股执拗,他还就非学不可了。
  霍武自然看见他眼底燃起的不服,扯了扯嘴角,笑了笑。他就说吗,才五岁的孩子,平日里总是不温不火的,哪里像个孩子,这样还正常些。
  家里的大人都上工去了,苗老太就领了些糊火柴盒的活,在家里做,看着几个小不点。
  “小宝啊,快过来吃早饭了。”
  苗老太在屋子里一声喊,三个孩子都从院子往里走去。
  桌子上摆着三碗苞米糊糊,两碗鸡蛋羹,以往这鸡蛋羹的待遇也就江一留能享受到,自从阮阮来了以后,享受这待遇的人又多了一个,看在阮家给的丰厚的伙食费的份上,苗老太也不会让人家家里的小姑娘委屈了。这点分寸她还是有的。
  “你们乖乖吃啊,四妮,看着些弟弟妹妹,奶奶去后院喂鸡。”现在家家户户的鸡鸭都是按人头养的,每年的鸡苗鸭苗都有定数,要是养死了,可没地补去。苗老太养鸡可精细了,哪只鸡一天能下两个蛋,她都能把它当祖宗供着。
  “四姐,给。”阮阮看苗奶奶一走,舀了半碗到四妮的碗里。第一次碰到这个情况的时候,她还好奇的问过,为什么几个姐姐没有鸡蛋羹吃,苗老太跟她说丫头都是不用吃这些好东西的。
  这让阮阮有些奇怪,她也是丫头,为什么她就有鸡蛋羹吃,不过她乖巧的没有再问下去,只是每次从自己的碗里分一部分给四妮。
  “阮阮,你放心,等我以后挣大钱了,给你做一屋子的鸡蛋羹。”四妮看着碗里的鸡蛋羹,没有矫情地推拒,只是对阮阮甜甜地笑了笑。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吃着糊糊配蛋羹,笑的一脸甜蜜。
  江一留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把自己碗里没有动过的鸡蛋羹分了一些到阮阮的碗里。在小孩子眼中,分享食物是一件代表友情的事,能促进相互之间的感情,四姐如果跟阮阮交好,对她的将来也有好处。
  “苗婶子,一留在家不?”屋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江一留眼睛一亮,放下手上的碗冲了出去。
  “小舅舅。”
  来人正是顾冬梅的哥哥顾夏实,江一留一个飞窜冲到顾夏实怀里,那股子力气,差点把顾夏实扑个趔趄。
  “才多久没见,你小子长结实了。”顾夏实看了看自家小外甥的身板,惊喜地说到。
  “嗨,小宝这段日子总是跟着他大武叔瞎练什么功夫,下巴都瘦了一圈。”苗老太从后院出来,看是顾夏实来了,脸上带着笑意,指着他怀里的乖孙子说到。
  每天这么早起床瞎折腾,老太太可心疼了,要不是老头子拦着,加上小宝最近身子似乎真的好了些,老太太一准拦着了。
  “锻炼好啊,练好身子,将来当兵吃国家的粮。”顾夏实捏了捏江一留的小胳膊,对着苗老太说到。哄得苗老太见牙不见眼。
  “对了,石头,你今天来有啥事吗?”苗老太笑过一阵,好奇的问道。
  “没啥事,就是想带一留去县城玩一圈。”顾夏实对着苗老太说到,看到后头出来的两个小丫头,对着四妮亲热地叫了声,又指着其中一个疑惑地问道:“这是?”
  “是我们村下来劳改的一个老教授的孙女,爹妈都在越战牺牲了,这不牲畜棚还没修完吗,这段日子就在我们家吃住。”
  苗老太凑到顾夏实耳边小声解释,不敢让阮阮听见。
  顾夏实了然,这老教授跟江家肯定有点关系,不然,苗老太对那小丫头的态度可不会这么好,就凭他这双利眼,想瞒着他,那可不简单。
  他今天的目的可不是这些。
  “苗婶子,一留我就带走了,午饭就跟我一块吃,你别惦记了。”顾夏实抱着小外甥对苗老太说到,又对一旁的两个小姑娘笑了笑:“等舅舅回来给你们带糖吃。”
  说完,抱着江一留离开。
  “诶,你怎么去啊。”苗老太追了上去,大冷天的一走几个小时,哪里吃的消啊。
  “我骑车来的。”顾夏实得意地露出身后的自行车,全黑色的车身,相较于后世的自行车,这个自行车又大又笨重,车身几乎高到顾夏实的腰间。车后的坐垫上缠了厚厚一层绒布,顾夏实将怀里的小外甥放在坐垫上,自己跨上自行车,准备出发。
  “行啊,石头,都买上自行车了。”苗老太惊呼地感叹道。顾家的条件啥时候这么好了,这自行车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不是我的,这自行车是我跟人借的,时候不早了,苗婶子,我跟一留先走了。”顾夏实看苗老太似乎还有不少话想问,急忙蹬起踏脚,打完招呼一溜烟地跑了。
  “慢点,慢点,别摔着我孙子诶。”
  远处传来苗老太焦急地呼叫,顾夏实全当没听见,让小外甥抓紧自己的腰,飞快骑着。
  “小舅舅,我们去干什么啊。”江一留坐在后座上,好奇地问道。
  “带你去见识一下好东西。”顾夏实没有明说,买了个关子,让江一留好奇的心痒痒。
 

   第29章 大肥章
  早晨的县城显然比江一留上次来时更热闹些。
  不少工人都赶着去工厂上班; 匆匆忙忙地疾步行走,生怕迟到。有自行车的就悠闲了些; 在周围行人的艳羡下; 时不时地按着自行车上的铃铛。丁零当啷的; 从巷头传到巷尾; 也没人嫌闹。
  顾夏实将自行车停到了国营饭店的边上,解下拴在车把手上的链条; 将后车轮和一旁的柱子拴在一块,小心的把钥匙藏到胸前的兜里。
  坐在车后座的江一留没等他抱,自个儿跳了下来,把顾夏实唬了一跳。
  “还真当自己是小伙子; 要是摔破点皮,你奶非要我的命不可; 看你以后还怎么跟我一块出来。”顾夏实摸了一把小外甥的脑袋; 板着脸; 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没等江一留被吓着; 他自己先被自己逗笑了。
  “走; 舅舅今天带你吃点好吃的。”顾夏实撸了一把小外甥的呆毛,牵过他的手就往饭店走去。
  县城的国营不大,一间空旷的屋子里摆着五张桌子,柜台处做着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自顾自地磕着瓜子儿,听到两人进来的响声,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这位大姐; 这里有没有素面啊。”在他们之前进来的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衣衫整洁,颇为局促的对着柜台处的女子问道。
  “呸,谁是你大姐,会说话吗?”那女子嘭地一声把手上的瓜子拍在桌子上,还飞溅出去好几颗,散落在柜台四周,站起来,粗肥的手指都快指人鼻子上了。
  中年男子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一个瑟缩,又轻声地问道:“那,姑娘,这里有素面吗?”
  “眼睛瞎啊,那么大招牌立在那,不会自己看啊,乡巴佬。”中年女子缓缓坐下,肥大的屁股做的木椅吱呀吱呀的直响。
  中年男子被噎了回来,好半响才吐出一句话:“我不认识字。”
  “哈哈哈哈哈,文盲还来我们国营饭店吃饭,不识字就滚蛋,老娘哪有闲工夫给你每个字念一遍。”中年女子捧腹大笑,啃瓜子的速度越来越快,一颗颗瓜子塞进她肥厚的嘴唇里,没一会儿功夫,脚边就堆满了瓜子壳。
  “大叔,素面要二两粮票加八分钱。”江一留看那大叔实在窘迫,小声开口提醒道。
  这年头在国营单位上班的普遍觉得高人一等,尤其是供销社之类的地方,东西总共就那么一点,你不要,有的是人要,完全没有后世什么顾客至上的说法,反而还得让买东西的人巴结着他们。
  “谢谢你啊,小弟弟。”那个中年男子看到说话的是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呆愣了一下,向江一留道了个谢,小心看了眼柜台的女子,摇摇头,最后还是走了出去,没有买自己刚刚开口想要的素面。
  “什么东西,呸。”那女子看了眼离开的那个那人,将口中的瓜子壳狠狠一吐,喷了老远。
  “行啊你小子,比你舅舅能。”顾夏实经常往城里跑,这种画面早已见怪不怪了,只是惊讶于自己外甥小小年纪就能认识这么多字,他和小宝一样大的时候还在着鼻涕挖泥巴吧。
  顾夏实心里美滋滋的,看着眼前这个肖似自己的小外甥,恨不得把他从自己妹家抢回来,反正他也没媳妇,估计这辈子就打光棍了,刚好让小宝给自己当儿子。
  不过,用屁股想就知道不可能,要是这想法传出去,恐怕就江家老两口都能把他生吞了。顾夏实一想到那个画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想吃什么?”顾夏实指着一旁的招牌问道。
  这时候国营饭店的菜色还比较少,根据每天从农场送上来的食材,菜单上的菜色每天都有所不同。
  江一留不知道小舅舅最近在鼓捣什么,看他的样子像是发了一笔小财,只是他不想让小舅舅太破费,想找菜单上最便宜的东西来一份。
  “今天还有牛肉面啊,哪个农场的老牛死了。”顾夏实看着菜单惊讶了一下,这年头牛是耕地的主力,也是每个生产队的宝贝,不到老死是不会宰杀上桌的。
  “群众是真正的英雄,同志,来两碗牛肉面,再加一碗大杂烩。”顾夏实低头看了看身旁的小外甥:“这牛肉面轻易可吃不到,我们今天就吃这个。”
  江一留空间的超市里还有不少上等牛肉呢,只可惜都拿不出来,幸好空间的时间是静止的,不然上辈子一分钱都要掰成两半花的他,还不知道有多心疼呐。
  上辈子,他在美国待了十几年,牛肉反倒是他吃的最多的肉类,美国牛肉很便宜,品质一般的牛肉,每磅只要三四美元,超市促销时还会有特价,有段时间,他看到牛肉就想吐,反倒是蔬菜价格十分昂贵,平日里想补充维生素,只能多买些便宜的水果。
  重生这五年,能吃到荤腥的日子极少,一下子见到牛肉面,江一留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看了看菜单上的价格,一碗牛肉面要三两粮票加一毛钱,比素面也贵不了多少,江一留也就没有反驳舅舅的话。
  “人民万岁!!一共七两粮票,外加两毛五。”中年女子不情不愿地放下手上的瓜子,拿起笔在一张字条上哗哗地写了几行字,将字条撕下来,递给顾夏实。
  “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自己去取菜口拿。”接过顾夏实递过去的粮票,仔细点了点,放到柜台上的铁盒子里,挥挥手让两人离开。
  江一留被这个具有时代特色的对话逗得有点想笑,这年头,无论干什么,总得在前头先加一句主席语录,也不管和这段对话有没有联系。
  “走,我们去拿面去。”顾夏实牵着外甥的小手,走到了另一个窗口,将字条递了进去,里面的人接过字条,一声不吭地朝里走去。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左右,两碗热腾腾的面和一碗大杂烩就端了出来。
  此时国营饭店一个人都没有,两人随意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来,每张桌子上都摆着一桶筷子,几把勺子,还有辣椒酱,芫荽末,蒜瓣之类的调料。这个都是随便加的。
  江一留看着眼前比自己脸还大的面碗,吓了一大跳,这年头的分量也太足了吧,满满一碗牛肉面,每碗面上都放着两块厚实的牛肉片,每一片都有江一留半个手掌大,拇指粗的厚度,对于它的价格来说,已经是极其划算了,毕竟这年头肉票难得,粮票却是家家户户都挤得出来的。
  江一留有些奇怪,看起来这国营饭店的饭菜也不贵啊,怎么来这吃饭的人这么少呐,看了眼坐在柜台的胖女人,心有戚戚,没准都是被吓跑的。
  “快点吃,晚了面就驼了。”顾夏实在自己的面碗里加了几筷子的芫荽末,又加了一勺子辣酱,搅拌了一下。“这面里头加芫荽可香了,你要不也加点。”说完拿起装芫荽末的碟子,就想往江一留的面碗里倒。
  江一留赶紧捂住自己的面碗,芫荽就是现代人常说的香菜,这种香料,爱的人很爱,恨的人很恨,觉得有一股子怪味,江一留就是极度厌恶香菜的人之一。
  “我就吃原汁原味的。”他到是有点想加一勺辣酱,可是白爷爷给他开的调理身体的药剂需要忌口,不能吃重口味的调料。
  “你这小子也太不懂欣赏了。”顾夏实摇了摇头,唏哩呼噜地吃起自己面前的面条,边吃边口齿不清地对他说着:“这大杂烩也不错,都是前天剩下的饭菜乱炖的,有菜有肉,价格还只要荤菜的一半,味道也香。”
  牛肉炖煮的时间很久了,几乎入口即化,香料的滋味早就渗进肉里,轻轻一咬,那一股肉香和酱香就在嘴里爆开,江一留恨不得将舌头一块吞下去,都快分不清是这厨子的手艺高超,还是自己太久没吃肉,出现的错觉了。
  将面上的两快肉吃下肚,他才开始吃盖在肉下的面条。
  煮面的面条汤头是牛骨头炖出来的,浓香四溢,面条是手工揉制的,劲道弹牙,十几年后,机器横行,可就吃不到这么正宗的手工面了。
  即便这个面的味道极其出众,江一留的小肚子总是有限的,吃了小半碗,肚子就已经溜圆了,一口都塞不下了。
  顾夏实也不嫌弃,将他吃剩下的面三两口吃下肚,还将剩下的小半碗大杂烩扫荡干净,一滴菜汁都没剩下。打了个饱嗝,抹了抹嘴,带着江一留离开。
  “舅舅带你去个好地方。”顾夏实带着外甥穿过几条小巷,嘴上神神秘秘地说到。
  这七拐八拐的,走了足足二十几分钟,江一留早上刚跑了几圈村子,又蹲着半小时的马步,这两条小腿就跟面条似的,早就走不动了,只是想了想舅舅语气里的神秘,咬咬牙,摸了摸滚圆的肚子,就当是饭后消食,紧紧牵着舅舅的手跟紧他的步伐。
  幸好没多久,两人就到了地方。
  这是一个用高墙围起来的院子,外面竖了一个牌子,歪歪扭扭地写着废品回收站,一个穿着军绿色棉袄的女人搬了把小马扎坐在外头,体态微丰,看到顾夏实过来,眼前一亮,站了起来,极为热情地跟他打着招呼。
  “小伙子,你又过来了,还是给孩子找小人书呢。”目光一转,看到顾夏实身边的江一留,喜笑颜开,蹲下身,在他白嫩的小脸蛋上拧了一把。
  “这就是你常提起的宝贝儿子把,长得还真和你一模一样,我要是有这样俊俏的儿子,我也舍不得让他受委屈啊。”
  “就是,孩子就那么点要求,我哪里舍得拒绝。”
  顾夏实没有解释,直接认下了江一留这个儿子,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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