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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六零纪事-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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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今天再一次见到那个女人,赵红又释然了。
  他们从头到尾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儿子给不了对方想要的生活,等这份求而不得的热恋过去,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相互磨合,更大的可能性估计就是两败俱伤。
  二十五年前的金娅妍或许和顾夏实还有那么一丝丝可能,可是现在的金娅妍,和顾夏实,却是彻底没有了希望。
  赵红看的明白,也希望自己的儿子能看明白。
  ******
  金老头留下来的那栋房子早就已经成了危房,当初队上想要帮衬那个孤寡老头,特地把队上的羊都托给那个老头来养,羊圈就建在小茅房的边上。金老头哪会养羊,多半还是顾夏实替他干的活。
  后来金老头死了,队上把那几头样重新收了回去,养在队上的畜牧棚里,这个地方就就此闲置了下来。顾夏实批了这块宅基地后,也一直都没动他,曾经留下来的山羊的粪便都已经干化成石块状,整个屋子周围都弥漫着一股羊膻味和粪便的恶臭,经久不散。村里人就是要上山,也会特地避开这个地方。
  金娅妍捂着鼻子,不敢靠近那个自己曾经住过一段时间的地方。
  “师傅给你留了东西,所以我才特地把这里搞成这样,没人敢过来。”顾夏实转身解释道,金娅妍犹豫了一下,跟着他走了过去。
  小茅房不大,也就两间屋子,一间是曾经金娅妍住过的屋子,一间是堂屋,屋子里头支了张床,就是金老头生前睡得床,他也是在这张床上过世的。
  “你走后,师傅就把你的房间锁了起来,谁都不让进,这二十多年了,里头的东西估计都积灰了。不过师傅临走前说了,你不喜欢别人动你的东西,他怕你回来不高兴,还嘱托我看好了,别让人进去。”
  堂屋的摆设和金娅妍走的时候一模一样,屋子里干干净净的,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金娅妍走到自己的房门前,看着早就生锈的锁,终究没有接过顾夏实递过来的钥匙。
  “这些年你——”
  “我过得挺好的,当初师傅教我的那一手,让我在最艰难的那些年都过得滋滋润润,还能接济一下我妹妹一家,所以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顾夏实似乎看出了她要说什么,想都不想地回答道,“师傅要我给你的东西都在下面,你跟我过去吧。”
  赵红都看得出来的问题,顾夏实又何尝看不出来,从金娅妍进门后的每个举动,无一不在告诉他,他们之间,没有机会了。
  但是奇妙的是,顾夏实居然没有多少难过,酸涩是有,毕竟是自己爱了几十年的女人,不过这次见到的金娅妍陌生了太多,从她的身上,顾夏实已经很少能看到几十年前那个骄傲却青涩的影子。
  支撑他这么多年的,就是那份执念,顾夏实以为自己会爱她一辈子,可是真的等见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女人,他才发现,其实自己爱的,或许一直都只是记忆里的那个少女,那个随着时间的流逝,被记忆美化的女孩。
  不是对方不够好,相反,几十年过去,那个女孩变得更美更优秀了,可是岁月的鸿沟就是那么难以跨越,他们之间错过了几十年,已经不是那点感动,那点痴恋就能弥补的了。
  顾夏实打开地窖的盖子,在窖口等待了一会,拿过一旁的蜡烛点燃,套到绳索里,缓缓放到地窖中,停顿了片刻,火烛并没有熄灭,确保里头的氧气足够了,才带着金娅妍下了楼梯。
  地窖并不大,里头空荡荡的,除了几个空置的柜子,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顾夏实上前,移开其中一个柜子,一条小道,突然出现在眼前,金娅妍似乎一点都不好奇,跟着顾夏实朝前走去。
  里头的地窖别有洞天,摆了一个个货架,上头摆着一个个擦拭干净的古玩器皿。江一留要是在场的话,就会发现,其中摆着的一大半东西,都是那些年他和小舅舅一块捡宝捡来的。
  顾夏实拿来一个精致的锦盒,又拿来一个红木箱子。
  “当初你走的时候,没带走太多东西,这个箱子里的,都是你当年最喜欢的首饰,师傅都帮你好好保存着。”顾夏实打开那个精致的锦盒,里头都是些华丽精美的首饰,看款式,都是少女喜欢的模样。
  金娅妍伸手接过,当初她走的时候太匆忙,身上也不敢带太多的贵重物品,只敢带一些普通的金制首饰,贴身放着。也是那些金饰,让她在港城度过最艰难的时刻。
  “还有这个箱子,当初你说了,我要是有机会从鸢尾花路的洋房里拿出来,就给我一半,那一半,我已经扣下了,求他的,也该物归原主了。”
  顾夏实递过另一个红木箱子:“所以你不用觉得麻烦我了,那半箱金条,说起来,还是我赚了。”顾夏实笑了笑,金娅妍有些恍惚,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羞涩的青年。
  她知道,对方只是想要减轻她的愧疚才这么说的,并不是真的贪图那半箱金条。如果他真是那种贪婪的人,他就不会再把这些东西拿出来。
  “这些东西我都已经用不上了,你不是还有几个外甥女吗,这些首饰,正适合他们那个年纪。”金娅妍将那盒首饰递还回去,她现在也不缺这些东西,“还有那半箱金条,你也收着吧,现在外头人多眼杂,我不方便带回去,以后若是有机会,我再来找你拿。”
  算清楚也好,算清楚了,两人就彻底没了牵挂了。
  顾夏实沉默了片刻,收回了那两个箱子,把他们摆回了原来的位置。
  地窖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两人一前一后从小茅屋里走了出来。
  “你,走了。。。。。。”顾夏实站在茅屋外,看着女子姣好的背影。
  金娅妍点了点头:“明天一早我就要离开了。”她犹豫了片刻,“你要是有事找我,可以问一下你那个外甥,他知道怎么联系我。”
  “好,一路顺风。”顾夏实笑了笑,眼尾的皱纹有些醒目。
  金娅妍收回那一丝丝悸动,恢复成那个骄傲高贵的豪门贵妇,走向守在不远处的保镖。
  顾夏实就站在门口,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前的女人仿佛和当年毅然决然离开的少女重合,顾夏实想着,如果时光能回到二十五年前的那一天,那么,即便有那么一丝丝的可能性,他都会试着,将她留下来。
  只可惜,二十五年前的那个顾夏实,没有那个勇气。
  有缘无分,莫过如此。
  

   第185章 出事
  江一留一直待在姥姥家; 可是等来的却只有小舅舅一人。
  “她; 回去了?”赵红看着儿子孤零零的回来; 心提到了嗓子眼; 紧张地问道。
  “嗯; 回去了。”顾夏实点了点头,看着他妈的眼神有些愧疚; 任性了这么多年,他最对不起的,就是眼前满头白发的母亲。
  “想清楚了就好,趁年纪不算太大; 妈给你找个知冷知热的。”赵红点了点头,心中一松; 自然又想到了她最关心的问题上。
  “不找了!”顾夏实脸上讪笑; “我都多大年纪了,而且就算找了; 谁知道对方人品如何,要是找一个和牛芳那样的; 还不把你气死。”
  顾夏实觉得自己这辈子其实也不亏了,爱了那样一个优秀的女人,对方对他,也不是全然没有感情,这样就够了,他还有老娘,有孝敬的晚辈; 他这辈子已经知足了。
  “小宝,你就回去吧,舅没事,我这么大一个人了,还用不着你这个小辈的操心。”顾夏实拍了拍外甥的肩膀,对着老太太笑了笑,走进了自己的那间房。
  “小宝,你舅他没事吧。”
  老太太看他这模样,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这儿子该不会是被刺激过头了,出什么问题了吧。
  “小舅应该没事,睡一觉,自然就好了。”江一留安慰了一下姥姥,但这也不是假话,他不知道舅舅和金小姐聊了些什么,但是看得出来,舅舅是真的放下了。
  上辈子,他的生活里没出现过金小姐这个人物,比起上辈子一直活在回忆里,到死都没有得到解脱的舅舅,江一留想着,这辈子的他或许是幸运的吧。
  “姥姥,那没事我就走了,我给你带的营养品你记得按时吃,还有钱你也别省着,你外孙现在挣钱了,是该好好孝敬你了。”江一留拎起那一袋子海产,对着老太太说到。
  “姥姥知道你是孝顺的,你在外头,要注意好自己的身体,还有你爸妈,你也多关心点。”老太太想起刚刚外孙死命塞给自己的那叠钱,欣慰地说到。
  她都这把年纪了,能吃多少呢,家里种着菜和粮,院子里还养着鸡鸭,这些钱,她也就替孩子攒着,等到小宝几个结婚了,再送出去。也就左手过右手,因此老太太没有执意推拒。
  江一留又往小舅舅的房间瞅了一眼,这才骑上自行车离开。
  ******
  “金小姐派人来传话,说她先去海城了。”一大早,江一留正在院子里刷牙,阮从昭从外头进来说到,“也真是奇怪了,她就在县城住了几天,也没来山上逛逛,这就走了。”阮从昭挠了挠头,有些纳闷。
  这女人的心思还真难猜,就像是阮阮那丫头,似乎也和小宝置着气呢,前些日子粘的多紧的两个人,现在都避着对方,有时候视线一交汇,还当是被电电着了,避之不及地躲闪开。就差没明写着有问题了。
  阮从昭心里嘟囔,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越是这样,越说明有鬼啊。
  江一留知道金小姐为什么离开,毕竟她此行最大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再待在这个小地方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小宝,你爸妈呢,出大事了!”
  莫大栓急匆匆地跑到江家的院子外,脸色有些难看。
  “大栓叔,出什么事了,我爸妈和我奶在后头的酱菜房里呢。”江一留疑惑地看着莫大栓,看他的神色,似乎事情还不小。
  “你姥姥出事了,现在在人民医院抢救,你舅舅从医院打电话过来,让你们赶紧过去。”莫大栓说的有些艰难,刚刚他接到顾夏实从医院打来的电话心里头就一突,这都送医院抢救了,那该是多严重的毛病啊,小宝的姥姥年纪也不小了,恐怕危险性也更大啊。
  莫大栓的话音刚落,江一留手上的漱口杯就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赶紧的,小宝你快去叫人,我们开车过去。”阮从昭扯了扯江一留的衣领,让他清醒点,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
  江一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在酱菜房腌酱菜的父母说的这个消息了,顾冬梅的奔溃痛苦都仿佛没听进他的耳中。
  他想不明白,昨天还好好的老人,今天怎么就进医院抢救了呢。
  ******
  时间退回到两个小时前。
  “赵姨,你快去你家田里头看看,也不知是那个丧天良的,把抽水机开在了你家的菜田里,现在整块田都快被水淹了,菜根怕是都要沤烂了。”一个村民急匆匆地跑到顾家的院子钱,冲着在里头喂鸡的赵红说到。
  “什么,是那个挨千刀的,要是让我找出来,我非剥了他的皮不可。”赵红恨恨地把饲料往院子里一撒,放下手头的锅子,也没锁门,就跟着来传信的村民去了田里。
  现在风气好,像农村这样的地界,几乎都是夜不闭户的,稍微有几个生人出现,不用主人家盯着,自有那些警惕心重的人帮忙看着。赵红想着,儿子去县城了还没回来,就只把门虚掩了一下,也没锁门就走了。
  赵红没看见,在她走后不久,牛芳和她的孙子顾达金就出现在了顾家老宅前。
  “妈,你确定那个女人给了二叔钱了。”顾达金一大早就被他妈从炕上拉起来,把抽水机打开,将河里的水全抽到了赵红的地里,现在更是像做贼一样,守在顾家老宅的不远处,等着赵红离开,昨晚看小说看太晚的他此刻没什么精神,打着哈欠向牛芳质问道。
  “你当他们傻啊,这么一头大肥羊也不宰一口。”牛芳白了自家儿子一眼,“我可是听村长媳妇说了,人家给县里捐了五十万,给村里捐了二十万修路,你二叔他们就是要个零头,咱们都发了。”
  牛芳看着儿子萎靡没有什么精神的样子,又有些心疼:“等咱们找到钱,妈就给你盖房子娶媳妇,你想去城里,咱们就去城里。”
  牛芳的保证终于让顾达金有了点精神,可是他又有些害怕:“咱们把钱拿走了,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啊,咱们不会进局子吧。”早些时候,要是敢偷窃,那可是要吃枪子的。
  “怕什么!”牛芳自信极了,“只要动作快点,谁知道是咱们干的,再说了,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你是咱们顾家的独苗苗,长子嫡孙,那些钱,本来就应该是给你的。”
  牛芳想起自家小叔子昨天的那番话就来气,既然对方不肯乖乖拿出来,就别怪她想别的法子了。
  两人看着赵红走远,附近也没什么人看着,昂首挺胸,光明正大地走进了院子里,毫不客气地推开房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一进屋子,两人的眼神顿时就都变了:“你去搜你小舅那屋,我去你姥姥的房间,找仔细了,一个砖缝都别落下。”
  牛芳从鼓鼓囊囊的衣服掏出了一个榔头和一个螺丝刀,这是撬锁用的,她知道赵老太放贵重物品的柜子是上了锁的,特地有备而来。
  两人互看一眼,各自进了目标的房间,翻箱倒柜起来。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顾达金神色萎靡地从顾夏实的房间出来,手上就拿了十几块钱的零散钞票,其他的,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找着。他挠了挠头,骂了顾夏实一句穷鬼,转身走进赵老太那一屋,希望他妈能找到什么好东西。
  “妈,你找的咋样啊。”
  顾达金看着被牛芳翻了一地的屋子,柜子里的衣服都散落在地上,被褥的套子也全被牛芳翻了出来,生怕老太太在被套里头藏了钱。
  “这老不死的,每天在咱们面前哭穷,跟她要点钱,总是找各种理由把咱们大发了,你看看,这些都是什么。”牛芳气愤地掏出一叠崭新的十元大钞,看上去约有一千块钱左右的样子。除了折叠钱,她还从以前的旧棉袄的夹层里翻出了三百多块钱,以及一个金手镯,一对金耳环,都是有些年头的了。
  “糟心的老虔婆,藏着这么多钱不给儿子不给孙子,她是打算拿到棺材里去啊,幸好咱们今天来了,不然还不知道这老太太的家底那么厚呢。”牛芳眼底闪过一丝得意,毫不客气地将那些东西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她的丈夫是顾家长子,她的儿子是顾家唯一的独苗苗,这些钱,她拿着一点都不亏心。
  “你呢,你在你二叔屋里找到了些什么?”牛芳心情大好地朝儿子问道,这老太太屋里都有那么多钱,顾夏实屋里的一定更多吧,毕竟那个女人主要是来谢顾夏实的,一万?两万?牛芳激动地想着,那些可都是她的钱。
  “你看,全在这了,我二叔那什么都没有,你确定你听到的那些消息都是真的?”顾达金撇撇嘴,嫌弃地掏出那十几块钱,觊觎地瞅着牛芳的口袋。
  “怎么可能。”牛芳想也不想地说到,“一定是你没找仔细,妈陪你再去找找。”她也没打算整整被她翻得一团乱的屋子,拉着儿子的手就朝房间外走去。
  “你们在这儿干嘛!”这时,赵红从屋外头进来,满手泥浆,看着牛芳母子从她的屋子进来。老太太的脸色顿时一变,推开站在自己房门外的母子俩,朝自己的屋子冲去。
  “妈,春晖还等着我做饭呢,我和达金就先回去了。”牛芳没料到老太太这么快就回来了,脸色煞白,拉着儿子就要走。顾达金也慌了神,不知所措,任由他妈拉着离开。
  “家里这是遭贼了,你给我站住,我要报警,牛芳啊牛芳,你是越来越能了,我治不了你,我让公安来治你。”赵红颤抖着手,她看到那件被扯开的棉袄和撬开的柜子,就知道昨天外孙给自己的一千块钱,和自己攒着的几百块钱全被眼前这对母子偷走了。
  她忍了牛芳这么多年,她今天的行为是彻底接触到了她的底线,她这次绝对不能轻易地绕过她。
  “妈,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明白,这屋子我和达金来的时候就这样了,是吧达金。”牛芳强颜欢笑,戳了戳儿子的腰,对着儿子使了个眼色。
  “就是,奶,我和妈可没拿你夹在棉袄里的金镯子和金耳环,你别冤枉我们。”顾达金涨红着脸,心里有些虚,看他奶奶的样子是动真火了,他该不会进局子吧。
  “好啊,你这是不打自招啊。”赵红看着眼前的孙子,失望透顶,几步上前就要扒牛芳的衣服,把那些被她偷走的东西拿出来,尤其是那一千块钱,可是外孙辛辛苦苦挣来的,怎么能白白便宜了眼前这对狼心狗肺的母子。
  “你干什么啊,你给我松手,死老婆子,你还敢冲我动手。”牛芳被扯了好几下肉,吃痛地怒骂出声,“顾达金,你是死的,看着你妈被这老太婆打,快给我扯开。”
  她冲着一旁看呆眼的儿子吼道,顾达金仿佛这时候才回过神,帮着牛芳把人拉开。
  “嘭——”
  也不知道是谁用的劲,还是两人都碰到了,赵红一个仰倒,脑袋直接撞在了一旁的八仙桌上,一声闷哼,翻了个白眼,撅了过去。
  牛芳和顾达金就维持着推人地动作,看着老太太的脑后渗开了一摊鲜红的血液,牙齿打着冷战,手足无措。
  “妈,怎么办啊,是不是去叫大夫啊。”顾达金吓得腿都快软了,颤抖着声音问道。
  “不行,不能让别人知道是咱们干的,她要是死了,咱们是要偿命的。”牛芳的心更硬更狠,“咱们快点走,趁没有人发现。”牛芳攥紧儿子的手,拉着他就要离开。
  “可是奶——”顾达金还是有些不忍心的,毕竟眼前的这个老人,曾经真的待他很好。
  “你是想要留下来给这个老不死的偿命啊。”牛芳失控地吼了儿子一句,看着儿子紧张的脸色,稍稍平复下情绪:“这件事谁都不知道,咱们回到家里,就当这事都没发生过,咱们现在有钱了,妈能给你娶媳妇了,你奶奶年纪已经大了,再过几年也是一死,你还年轻,不能出事。”
  顾达金终究还是自私的,听了牛芳的话,看着倒在血泊里的老人,咬着牙头也不回地离开。妈说的没错,奶奶年纪大了,就算活着,也活不了几年了,他是顾家的独苗苗,还要给顾家传宗接代,他不能有事。
  两人落荒而逃,等顾夏实从县城里回来,看到的就是敞开的大门,和倒在血泊里的老母亲。
  

   第186章 绝望
  “哥; 妈咋样了; 怎么就来医院急救了呢; 啊——”顾冬梅四肢发软; 还是在丈夫的搀扶下走到顾夏实面前的; 她看着赤红着眼,满脸颓废的二哥; 那淡淡的埋怨顿时就像是渐入大海里的水,了无痕迹。
  “我回家的时候,家里的东西被翻的一团乱,妈就倒在地上; 脑袋磕到了桌角。”顾夏实双手盖住脸,内心充满了羞愧和懊悔。都怪他; 一大早的他去什么县城; 要是他在家,妈也不会出事; 都怪他。
  江一留此时还有些恍惚,时间好像回到了上一世; 只是上一世姥姥撞到的是脊椎,这一次撞到的是脑袋。他以为上一世的灾难早就过去了,他将当年的那个罪魁祸首远远地赶开,为什么姥姥的人生却还是重复了上一世的轨迹。
  江一留的双拳紧握,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
  这绝对不是意外,姥姥怎么可能那么凑巧的磕到桌角,还是在屋子被翻乱的情况下。江一留的眼里闪过一丝冷光; 那些人最好祈祷姥姥没事,不然,他要让他们尝尝绝望的滋味。
  江一留坐在手术室前的椅子上,眼底闪过上一世姥姥出事后的一幕幕,以及姥姥服毒自杀后,那种剜心刺骨的疼痛。
  “大哥呢,妈出这样的事了,大哥也不出现。”
  顾冬梅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环顾了一圈,除了二哥和后头赶到的他们一家,没有其他人影。按理大哥和妈一个村,这么大的事了,他也应该一块赶过来才是。
  就算以前闹得不愉快,可是现在妈都这样了,要是有个万一,他都不来看妈一眼吗?顾冬梅这次是真真恨毒了那个懦弱的大哥,以前她还会为对方找借口,觉得是大嫂带回了他,可是现在事情都这样了,大哥还躲着不肯出现,顾冬梅对于他,是真的再也没有一丝期盼了。
  “他不来更好,他要是来了,妈就算醒过来,没准也会被气昏过去。”顾夏实握紧拳头,这件事,和他们一家绝对脱不开关系,顾夏实虽然找不到证据,可是直觉告诉他,妈是被那家人害的。
  “我已经打电话给三妹了,她买了票,今天就从z省赶过来,我让她把青青他们带上了,妈要是、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好歹也能看眼咱们几个,在走。”
  顾夏实的声音带着颤,语带哽咽,那么大一滩血,他妈,真的能没事吗?
  “姥姥不会有事的。”江一留握紧拳头,小舅舅的话他也听清楚了,听他的意思,他也怀疑这件事和大舅一家有关。
  也是,亲妈都出了这样的事了,还躲着不出现,那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对对対,妈不会有事的。”儿子的话给了顾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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