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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女酸男(初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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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过神来，忙说：“哎，没什么……你怎么连喝啤酒也能这么好看呢？简直像做电视广告里一样。”
是人都爱听好话，多拍马屁总没有坏处。
泰一笑了，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从来没有打过雪仗呢。”他突然说，“今天还是第一次。”
“怎么会？”我很诧异。
“我小时候一直住在厦门，那里靠近热带，从不下雪。等到上中学时，我才跟家人来北京定居，不过那时候已经过了玩打雪仗的年纪，所以……谢谢你。”
“谢什么，”我从他的话里听出一种孤独的感觉，便开玩笑道：“只要你愿意玩，我随时奉陪。”
泰一笑了一下，站起身说：“嗯，回公司吧。”
刚到大厦门外，只见一个背着登山包、戴着红色毛线帽的年轻女孩用力拍打着大堂外的玻璃门，一边大声喊着开门。
门里的保安披着棉大衣站在门前，不知嘴里嘟囔了些什么，不过看那意思就是不给她开门。
“不开是吧，行！”女孩突然蹲下身子，从靴子里摸出一把螺丝刀来，高高举起：“等我用这个把门砸个稀巴烂！”
第二十五章 创作最艰辛
我被那女孩的莽撞冲动惊得目瞪口呆，还没反应过来，泰一已经冲上前去抓住了她的手腕。
女孩回头一看，见是泰一，咧嘴笑起来。
“泰一哥！”
她规规矩矩地鞠了一躬，刚才的蛮横和气势瞬间消失，声音也显得很乖巧。
泰一夺过她手里的螺丝刀，皱了皱眉，问：“你怎么还随身带这个？”
“防身用。”
“我看不是吧，这门碍着你什么事了？”
保安见我们回来，只得开了门，一边解释：“她没带出入证……”
那女孩抢白道：“我不是忘了吗，难道你不认识我？难得早来一回，外面那么冷，你就好意思让我冻着！冻坏了你负责啊？”
保安被她的话噎得无语。
泰一拍了那女孩的肩膀一下，又对保安说：“不好意思，她跟我们一起的，能不能让她进来？”
保安点点头，估计巴不得那女孩赶紧在自己面前消失。
“哼，早点让我进来不就没事了，脑筋一点都不灵活。”
“谁让你自己不带出入证的，这事怎么能怨保安呢？人家不也是尽忠职守吗。”泰一不紧不慢地说，女孩吐了一下舌头，不吭声了，眼睛倒是往我身上瞥了好几眼。
女孩走到电梯间按了下按钮，突然开口说：“泰一哥，这位就是你们的新助理吧？长得果然很可爱呀！”
“……啥？”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内心更是惶恐：这女孩到底什么意思？难道她一眼就看出我是女生了吗？不会吧……
泰一倒是笑了笑，反问她：“你的消息很灵通啊。”
女孩笑嘻嘻地看着我。
“罗捷，这个是我们公司的练习生，雪儿。”泰一瞥了她一眼，“可别惹她，不然会拿螺丝刀戳得你满身是孔。”
雪儿大笑：“泰一哥瞎说！我可是很温柔的。”
我越发尴尬，不知怎地就冲她伸出手，说：“请多关照。”
“我也请罗哥多关照。”
雪儿大大方方地和我握手。看样子她并没发现什么异常，我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泰一和我进了电梯，雪儿却站在外面没进来，倒是冲我们挥挥手说：“再见！”
“你不上楼吗？”我感到奇怪。
“我要去练功房，在地下。”雪儿停了停，无限憧憬地说，“争取有一天能早点上去，像4EVER前辈一样！”
“前辈？”泰一的眉毛一挑。
我想起自己手里还提着一包在便利店买的食物，忙伸手挡住电梯门，问：“你吃早饭了吗？我们正好买了好多吃的。”
我掏出一个保鲜膜包好的三明治递给她，雪儿迟疑了一下，接在手里。
“谢谢。”
回到录音棚，我把吃的喝的拿出来摆在桌上，和泰一边吃边聊。不知是不是因为饥饿感已经过去，我们俩吃的很少，最后就剩下一口一口喝酒。
借着酒劲，我忽发奇想，说：“要不你把歌曲放给我听听，我给你参谋参谋？”
泰一似乎一时没反应过来，我继续怂恿他。
“虽然我没学过音乐，可是我有耳朵呀，我会听！你别不信，普通听众的意见往往最管用不是吗？反正你写出来也是要给大家听的……”
泰一想了想，说：“好吧，不过你要把手机关掉。”
估计是出于安全保密的考虑，我立刻把手机关掉了。这还是第一次在录音棚里听歌，感觉十分新鲜，而这首歌曲的名字就叫“新鲜”。
应该怎么形容呢？旋律非常优美动听，每个成员的声线和配乐也融合得恰到好处，我几乎立刻就爱上这首歌了。
一曲终了，我起立鼓掌。
“太好了！好好听，这首歌一定会大红大紫的！”
“是么？我也不知道……总感觉缺点什么，感情渲染也不是很到位。”
泰一嘟囔着说，眼神有些茫然。我感到他并不是故作谦虚，而是真的不确定，心里不禁恍然。早就听圣勋他们暗地里埋怨过，说队长在工作上过于严苛，这样看来泰一确实有完美主义的倾向，不管对自己还是对别人都是如此。
4EVER出道之初一直未能大红大紫，直到梁月桂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让成员们参与专辑制作，并把泰一自己作词作曲的歌“FourEVERLove”作为同名专辑主打曲，宣传词则是“开创全新时代，实力派偶像组合降临流行乐坛”。
尽管当时很多媒体对这种宣传嗤之以鼻，冷嘲热讽，认为月桂公司不过是夸大其词，黔驴技穷才出此下策，业内娱乐公司也欣然等着看他们载跟头，可是结果却令人大跌眼镜——这张专辑以超过五十万张的销量成为年度唱片冠军，口碑俱佳，获得荣誉无数，泰一创作的主打歌也当之无愧成为4EVER的成名曲。
从此以后，4EVER又连续推出了三张唱片质量、销量俱佳的专辑，队长泰一全部都参与制作，并被人冠以“音乐小神童”的名号。不过，4EVER的成员们可不敢当面这么叫他，也警告我不要随意在他面前提起。至于原因么，就不得而知了。
其实我也猜得出原因。作为一个曾经的“畅销书作家”，我深知“天才”之类的名声并不仅仅是褒奖，一旦头顶戴上了这样的光环，便意味着你需要不断付出努力使自己名符其实，更多的是妒忌和怀疑；做得出色是你应该的，做得糟糕（或者仅仅是普通）却要接受猛烈的嘲笑和抨击。毕竟，若只能做到和常人同等水平，凭什么你能成功，别人却不能呢？
创作这条路最为艰辛的地方，在于绝对没有捷径可循，只有日夜苦熬自己、榨干自己，且不重复自己，才能获得丰硕的成果。我做不到这一点，泰一却做到了，所以……我帮不了他。
突然认清了这个事实，我不禁感到十分沮丧，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泰一脸色一变，猛地从座椅上站起来，低低地叫了一声：“月桂哥。”
我抬头，见梁月桂背着手站在录音棚门口，顿时酒醒了大半。而他看到我也在录音棚里，似乎亦有些吃惊。
“昨晚一直工作，罗捷不放心，陪我在这儿熬了一宿。”泰一立即替我解围道。
梁月桂点点头，扫了一眼放在桌上的食物，便没再多问什么，转头对泰一说：“听说已经录完了？我来看看你的成果如何。”
“嗯，是已经录好了，不过还有些不是很满意的地方……”
泰一挠了挠头发，神情局促不安，仿佛没写完作业的小孩子被老师当场捉住了似的。
“我还准备再修改……”
“不用改了，我现在就听。”
梁月桂往沙发上一坐，一股强大的压迫感顿时扑面而来。
我三下五除二把桌上收拾了一下，说：“那我先出去了……”便讪讪地退了出去。
抬头看一眼休息室墙上的挂钟，刚刚七点十五分。我记得昨天夜里公司里应该没别人在，没想到老板这么早就上班了，真是让人感觉压力山大。
另一方面，我的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安。虽说刚才梁月桂嘴上没说什么，可是我一个小小的助理却被他发现在录音棚里晃荡，怎么看都有逾越本分之嫌，更何况刚才我还跟泰一说什么要给他意见的话……
我的脸颊微微发烫，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唉，看来以后还是要少喝酒！免得脑袋一热，就不知天高地厚。
坐了一会儿，我感觉自己晕晕乎乎，眼皮很沉，却又不敢睡着——万一等会老板从录音棚里出来时发现我在睡觉，怎么说也有失职之嫌，这才上班没几天，我可不能再犯错了。
我强迫自己在吧凳上坐直，打开电脑上网。过了八点半，同事们陆陆续续来上班，就在这时，录音棚的门开了，梁月桂边走边说：“……这件事还是由你负责，等录好了叫我来听。”
“好的。”
梁月桂一扭头，看到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有些诧异地问：“你怎么还在这儿？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跟在他身后出来的泰一笑着说：“罗捷是来接我的，自然要等我一起走。”
不知为何，我觉得泰一的脸色比之前明朗很多，好像如释重负。
“不错。”梁月桂点头，“你们一起回去吧，今天就不用再来公司了。”
“……谢谢老板。”我赶紧道谢。
梁月桂刚走出去几步，突然又转回头说：“记得打车回去！”
“嗯？保姆车就在楼下……”
“你们嘴里的酒味太明显，别自找麻烦。”
梁月桂转身打了个响指，留给我们一个无比潇洒的背影。
我和泰一互相看了一眼，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老板刚才……怎么说？”
第二十六章 野心勃勃的小妞
“他建议我在歌曲里加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作为Featuring。”泰一停了一下，补充道：“就从公司的练习生里选。”
“还可以这样？没想到……”我喃喃自语，“老板他可真有想象力。”
泰一笑笑：“所以他才可以当老板啊。”
“现在就开始选么？”
“不，先回宿舍睡觉。”泰一打了个呵欠，“有了方案，剩下就是要好好执行了，不保证精力充沛先休息好是不行的。”
我也松了一口气。
回到宿舍时圣勋正好起床，看见我和泰一一起进屋时很诧异。
“咦，昨晚明明看到你上楼睡觉了啊，怎么一大早又从外面回来了？”
“没告诉你我会分身术吗？楼上那个还在睡。”
“骗子，”圣勋嗤之以鼻，“你明明是偷偷跑出去了。”
我把在楼下买的肉饼豆浆放在厨房的餐桌上，便转身上了阁楼，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不管怎么说，歌曲的问题总算想到方法解决，熬了一宿的困倦便如同潮水一样覆盖全身。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还是圣勋把我轻轻摇醒的。
“罗捷，起来吃晚饭吧。”
我睁眼看到天窗，外面天色已晚，估计自己已经睡了一天。
“你先下楼，我马上就来。”
在楼上的洗手间洗漱完毕，我便一步步下楼，看到厨房的餐桌上摆了一大塑料袋保鲜盒包装的外卖菜肴，泰一坐在桌边喝茶，昭寒则歪着头跟他说话，抬头看见我便说：“哟，你终于下楼了，就等着你吃饭呢。你不来，泰一都不让我们动筷子。”
我刚睡醒，浑身都觉得舒服畅快，不想被昭寒破坏了好心情，便抱歉地对另外三个人笑了笑。
“吃饭吧。”泰一淡淡地说。
平时若大家都在宿舍，一般都是由我来做饭，一方面是因为在家做饭比较干净卫生，另一方面我的厨艺也确实不错，又会控制食物热量，所以他们也愿意吃我做的菜。估计泰一体谅我昨天陪他熬夜，所以才先叫了外卖再把我叫醒，这个人一向如此细心。
“哎，一起床就有的吃真好。”我拿起筷子，半是撒娇半是开玩笑地说。
昭寒鼻子里哼了一声：“平时你也可以不做饭啊。”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我当然知道助理的职责不包括做饭，可是自从第一天晚上自告奋勇给他们做菜之后，我却喜欢上了这件差事——不管你信不信，这让我有一种掌控全局的感觉。再者，除了昭寒以外，那三个人都是好食客，不挑食，不管我做什么都能吃得津津有味。
“今天家教来上课了吧，怎么样，功课还跟得上吧？”我问圣勋。
“还行吧。”圣勋嘴里含着菜，含含糊糊地答道。
“我看你们倒是一直在聊天，真有上课吗？”昭寒在一旁质疑。
“当然有……”圣勋差点被噎住，艰难地往下咽了一口，“上了半天课总要休息一会，也不能一句话不说给人晾那儿吧？”
虽然是回答昭寒，他的眼睛却开始偷偷往泰一这边瞥，见泰一并没有追问的意思，脸色才稍微松弛了下来。
只要在宿舍，泰一就要求大家必须坐在饭桌上一起吃饭。其实吃饭事小，主要还是为了彼此多沟通交流，毕竟四个人也有经常不在一起活动的情况，要培养团队默契还得在点滴小事上多下功夫。
我猜泰一此时的心思都放在了如何改编那首歌上了。另外，突然对已经录好的歌曲做大幅改动，对于组合的其他成员未免有挫败之感，得有充分的理由才成。
“《新鲜》那首歌，我们可能要重新编排一下。”
面对泰一的说法，另外三个成员一脸愕然，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要重新录吗？”圣勋小心翼翼地问。
昭寒耸了耸肩：“好吧，毕竟是主打曲。”
雅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泰一。
“大家各自的部分没有太大变化，只是要在歌里加一个女声作Featuring，就从练习生里选。”泰一继续说，“月桂哥也是这个意见，我觉得不妨试一试。如果效果不好，再换回原先的版本也不迟。”
“选谁呢？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吗？”雅言开口问道。
“还没，这个总得让她们试唱之后才知道。”
圣勋笑道：“谁都好，只要比我年纪小就行！终于可以听别人规规矩矩叫我一声哥了……想想就很爽！”
“那可不一定，如果是‘她’的话……”雅言意味深长地一笑。
“啊，可千万别是‘她’！”圣勋嘟囔了一句。
“谁是‘她’？”我好奇地问，可是没人搭腔。
昭寒的脸色沉了下来：“这些事情就不用你们操心了吧？泰一自己会拿主意的。”
我一头雾水，见他们都不说话，自己也不好再追问。
月桂公司的练习生并不多，男女生各十多名，论数量还比不上星天旗下的“星梦工场”的一个小班。据说梁月桂坚持“贵精不贵多”的培训原则，所以每年练习生之间的竞争都很激烈，淘汰率高得惊人。
对于练习生而言，出道之前的一切演出机会都很重要，既可以积累经验，又能引起前辈歌手粉丝们的关注，提升自己知名度，可谓一举两得。而在4EVER的歌曲中客串，这种机会更是几年难得一遇。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送泰一到公司进行试录音甄选。一整天时间，就见满脸兴奋的女孩们在录音棚里进进出出，到傍晚时分才全部结束。当然，她们待在录音棚里的时间有长有短，我私底下认为录音时间长的比录音时间短的女孩子机会要大些，这跟面试是一个道理。
雪儿排在倒数第二个，可能因为我们之前见过面的缘故，她从录音棚里出来后并没有直接下楼，却钻进休息室里，头一句话就问我：“小罗哥哥，你觉得我被选上的机会有多大？”
我一怔，摇摇头说：“这个我不知道啊……”
“要是泰一哥问起你，你一定要推荐我，好不好？”
“我又不懂音乐，泰一应该不会问我的意见吧？”
“这个很难说哦！虽然泰一哥很有主见，不过……我就怕他要考虑的因素太多，反而犹豫不决。”雪儿诡异地一笑，“要论实力，我对自己绝对很有信心，就算是毛遂自荐也没关系。小罗哥哥，你知道这个机会对我很重要，如果泰一哥真的问到你，你一定要帮我说好话，好不好？好吗？拜托了！”
雪儿说话时语速极快，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鼻尖都快贴到我的脸上了——好一个野心勃勃的小妞！不过这种坦率和执着我倒是蛮欣赏的，便说：“好吧，我答应你……”
雪儿突然在我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嫣然一笑道：“谢谢！”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像兔子一样跑掉了。
我一手捂着被她亲过的那边脸颊，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
天哪！刚才那是什么？我竟然被一个漂亮女孩当成“男生”给亲了，还是在公共场合！这，这也太荒谬了吧……
第二十七章 依旧是一只吃货
这个雪儿呀，也太大胆了！我感觉此刻自己的脑门上仿佛有好几道黑线。
虽说我这人一向大大咧咧，并不介意被人偷亲个一两下，可是也没想到自己现在都到了男女通吃的地步吧？这真让人情何以堪……
我悄悄往四周张望了一下，见工作人员都在各忙各的，似乎没人注意这边刚发生的小状况，心里才稍微踏实了一点——刚当上4EVER助理才没几天就和公司的练习生勾搭上，怎么看也是我不占理。万一真出了什么问题，别说未来一年的潜伏兼创作计划了，估计立马让我打包走人都是轻的，在这事情上我可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我定了定神，感觉自己口干舌燥，便起身接了一杯水，刚仰头喝了几口，就在玻璃窗的反光中发现一个人昭寒像个幽灵似的站在我身后，吓得手一抖，杯子差点落地。
“你不要不声不响地站在别人后面行吗？差点没把我吓死！”
我转过身，粗声粗气地对他吼道。
昭寒竟然一声不吭，只是冷冷地看着我，随手就把休息室的大门轻轻扣上。他穿了一身休闲运动装，脚踩Nike鞋，头发丝一缕缕地贴在额头上，一看就是刚在练身房健身过。
“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被他盯得心里发毛，感觉对方横眉怒目的样子好似关公上身。
“我问你，你和雪儿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足足瞪了我一分钟，昭寒终于开口问道。他的声音冷得吓人，和那张冒着热气的脸庞形成巨大反差。
“哎？”
我一惊，心里冒出一连串问号：昭寒怎么会突然问我这个问题，难不成他和雪儿很熟，刚才又看见雪儿亲我了？我和雪儿之间当然什么也没有，遮遮掩掩的也没必要，可是他问话的态度如此傲慢，着实令我非常不爽。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反问他。
昭寒没说话，一步步向我靠近。我感到他身上有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不得不往后退，一下子撞在了墙上。
我看了一眼旁边打开的玻璃窗，再看一眼昭寒此刻的眼神，突然开始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就是问我什么时候认识雪儿的吗？
“昨天早上在大楼外面，雪儿她没有带出入证，是我和泰一把她领进来的。有问题吗？”
我强打精神回了他一句，声音很大，手心却微微冒汗了。万一他真的敢推我，我就一把抓住他……
“昨天早上？”昭寒重复了一遍，嘲讽地说：“看不出，你动作还挺快的啊！”
“你什么意思？”
“你最好离她远一点，我就是这个意思。”昭寒的鼻尖离我的脸只有三公分，“还有别的女孩子也是……虽然她们现在还只是练习生，你也不要以为凭脸蛋就想随便占她们便宜。”
昭寒哼了一声，“这个圈子的小白脸我见得多了去了，你的修行还差得远呢！”
他满脸鄙夷地瞪了我一眼，转身推门离去，只留下我一个人靠在休息室的墙上发懵。
真不敢相信，这家伙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了？简直就是无理取闹，莫名其妙！我简直气得脸色发白，恨不得往墙上摔东西！
“——无赖！！”
“辞职”两个字突然涌上心头，不过还没到三秒，我就又打消了这念头。说什么也不能现在辞职啊，光图一时痛快了，那这些日子算什么？以后怎么办？我还打算在这一年之内赚够三十万，把家里的房子赎回来呢……
也罢也罢，现在的我可不比当年，人穷志短，根本就没有傲娇耍脾气的资本。正在我用力往肚子里吞咽苦水的时候，录音棚的门开了，最后一个女练习生也已试录音完毕。
泰一又在屋里跟她说了句什么，她马上规规矩矩地向他鞠了一躬，然后退了出来，朝电梯间走去。
录音棚的门缓缓合上，我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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