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女酸男(初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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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帖子的标题是：“我们想问，他凭什么这么对待‘四叶草’？”短短几小时的点击率过万。回复上千条，异常火爆。

　　　　我的手在微微发抖，因为帖子里面一桩桩、一件件。罗列了我为4EVER做助理工作时的种种“恶行”：把成员在演出时抛给粉丝的衣服要回去，态度恶劣；坐飞机时自己坐头等舱，却让成员坐在经济舱；最后，随意享用粉丝花了心血送给偶像的礼物，践踏了粉丝心意……

　　　　帖子的言辞非常激烈、语气恶毒。有很强的煽动性，但是最让我感到可怕和痛苦的是，所有这些事都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确有其事，只不过从一个片面的角度，不顾前因后果，歪曲了我的所作所为。

　　　　还有的粉丝义愤填膺，问“他到底什么来头，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们，对待4EVER？”更有甚者发出投票，“你希望这种人继续留在4EVER身边工作吗？”投票要我“立刻走人”的比例高达到八成，认为我应该留下的只有不到一成，其余的人则认为“无所谓”。

　　　　我并非心灵脆弱到不堪一击，只是没想到自己会以这种方式、这样的形象出现在公众视野，真是从头凉到脚，欲哭无泪。

　　　　“罗捷，你怎么了？今天不是还休息一天吗，怎么起这么早？”

　　　　听到妈妈的脚步声，我赶紧关掉网页，扭过头来勉强挤出个笑脸。

　　　　“睡不着，也要调整一下时差！”

　　　　妈妈端详着我，说：“没事就好。要是工作上有什么问题，你就早点回去看看，别管休假了啊。”

　　　　唉，现在不是我想不想回去的问题，而是已经成了众矢之的，粉丝要赶我走。但是这些话我却不能跟妈妈明说。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是成叔给我打来的。

　　　　“罗捷，你今天能来公司一趟么？”我听出他的语气也有几分沉重。

　　　　“……好的。我一个小时后到。”

　　　　我没问成叔有什么事情，这样我们就明白对方都已经知道了。

　　　　到了公司，其他员工还和往常一样跟我打招呼，但是眼神里似乎都有一种同情。我加快脚步走进成叔的办公室，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成叔……”

　　　　“没关系，罗捷。”成叔走到我面前，宽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这种事谁都可能遇到，鸡蛋里挑骨头，不怪你。”又说，“你为4EVER做了多少事，我们都看在眼里，知道你委屈，不管别人说什么，别往心里去。”

　　　　我本来很克制不表露自己的感情，听他这么一说，不禁热泪盈眶。

　　　　“成叔，谢谢您……”

　　　　“这有什么好谢的，”成叔有些不好意思，“哎，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不知道做过多少错事，摔过多少跟头，可现在回头看看，那些事算个屁，我照样活得好好的，比那些骂我的人都要好，这就够了。”

　　　　他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说：“你现在去梁总的办公室吧，他在等你。”

　　　　“啊？”我一愣，心情立刻又忐忑起来：“他找我……”

　　　　“去了不就知道了。”成叔一副爱莫能助的眼神。

　　　　我知道再问什么也没用，该来的还是会来，只得心一横，向梁月桂的办公室走去。进门的时候，梁月桂正坐在老板座上看书，神色如常。

　　　　“梁总……”

　　　　我向他鞠了一躬，默默地站在他桌前听候发落。

　　　　梁月桂抬起头，看着我问：“罗捷，你怎么能惹这么多麻烦？”

　　　　我感觉脑门有冷汗流下来，条件反射似地说：“对不起……”

　　　　梁月桂严厉地盯着我，足足有一分钟——这一分钟，真是让我度日如年，好想刨个坑把自己埋起来——可是我不能，只好静静地站在原地听候发落。

　　　　“我好像很少见过一个助理能引起这么多关注。”梁月桂终于开口，话锋却又一转：“修改宣传片脚本的主意，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是、是的。”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精神有些恍惚，心想为什么他会突然问这个？

　　　　梁月桂沉默了许久，说：“昭寒的身体出现状况，你想要帮忙，把这个MV尽快拍下来，这心情我能理解。不过，一个没有经过专业写作训练的人，一夜之间修改出来的剧本却被采纳——就算有甄欣在中间帮忙，我也不认为可以得到导演和其他专业人士的认可。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吗？”

　　　　“我……”我急中生智，脱口说道：“我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网络写手。”

　　　　“什么？”

　　　　“就是在小说网站上，写故事……”我说，“只是现在写文的人实在太多，我写的小说都没人看，挣不到钱，只好放弃了，一直打工到现在。”

　　　　我曾经浏览过这种小说网站，由于门槛很低，文字质量普遍不高，绝大多数文章都如石沉大海，比较符合我给自己设置的虚拟情境。

　　　　梁月桂的眼神依旧犀利，似乎想看穿我到底是不是在撒谎，其实是找人代笔什么的。

　　　　我鼓足勇气看着他的眼睛，一点都没想逃避——无论如何，这是我所有谎言当中比较接近真相的一个。再说，以我目前的身份，找人代笔也不太可能。

　　　　“这么说，你一直是怀才不遇喽？”

　　　　梁月桂的表情终于轻松了下来，嘴角微微向上撇，看上去很像在微笑：“难怪都说高手都民间啊。我是不是应该重新考虑一下，交给你一些更重要的工作做呢？”

　　　　“啥？”

　　　　我懵了，完全搞不明白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给我更重要的工作？可是网上那些粉丝都想赶我走……”

　　　　梁月桂笑了：“我要是什么事情都听粉丝的，那这个公司可能早就不存在了。罗捷，你要记住，舆论就是人心，而人心是最反复无常的东西，所以我只要做好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就可以了，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反过来被舆论摆布。”

　　　　接下来的事情更是完全出乎预料。梁月桂认为我的表现出色，除了原先的薪水之外，又特别给了我一笔额外的奖金，并且问我愿不愿意做经纪人。

　　　　“经纪人……”我结巴了，“那，那成叔怎么办？”

　　　　梁月桂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你在想什么呢？我是想让你做公司新女团的经纪人。从出道之前就开始带这些练习生，早一点打好感情基础，成名之后才会懂得感恩，避免将来出现很多麻烦。”

　　　　他说罢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文件夹递给我，“你应该也认识她们。”

　　　　我接过文件夹，翻开第一页便是雪儿的照片和档案。她那双美丽无畏的眼睛从照片里静静地看着我，让我感到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这个决定太突如其来了，以至于我从感情上无法接受。

　　　　这真的是公司想给我升职么，还是因为我给公司捅了这么大的漏子，才以升职为名，把我从4EVER身边调离？我想不明白。（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不要走

　　　　文件夹里一共有四个女孩的照片档案，年龄在15岁到19岁不等，都是公司的练习生。

　　　　梁月桂似乎在观察我的反应，不经意似地问：“怎么样？她们是公司目前最有前途的练习生，虽然我说这话有点自卖自夸的嫌疑，不过我觉得以她们的能力，出道后一定能大获成功。怎么样，你想不想带她们？考虑一下吧，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脱口而出道：“对不起，老板，谢谢您的好意……”

　　　　我知道自己此时必须开口拒绝了，否则这事就变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去做月桂公司即将推出的新组合的经纪人呢？之所以在4EVER那里隐瞒自己真实的身份，一直拖到现在，多半是源于各种机缘巧合。如果现在继续隐瞒下去，不仅真的变成了欺骗，恐怕以后真相大白时，局面会更加混乱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梁月桂不动声色地看着我：“但是？”

　　　　“我，不能去做那些女孩的经纪人……对不起。”

　　　　梁月桂皱了皱眉头，好半天才说：“罗捷，你真是……每次回答都让我出乎意料啊。我能问问你，这到底是为什么吗？如果是待遇方面的问题，你有什么条件，我们还可以慢慢谈。”

　　　　“不，不是那样的……”

　　　　我的思绪纷乱，应该怎么说呢？到底什么样的理由，让我宁愿留在4EVER身边做一名小小的助理，却不愿去做更有前途的经纪人工作？

　　　　梁月桂看着我，显然需要我给他一个答案。

　　　　没办法了……

　　　　我攥紧自己的手，下定决心看着他说：“我已经决定辞职了。”

　　　　梁月桂有些吃惊：“为什么？”

　　　　我说不出话，只得垂下了头。

　　　　“好吧，我能理解一个人突然变成舆论焦点的恐慌感觉。”

　　　　梁月桂终于开口：“虽然我心里觉得很可惜。不过不管你决定是去还是留，我都会尊重你个人的选择。只是，这件事情你真的已经想清楚了吗？别急着做决定吧，因为人在巨大压力下，想法通常比较偏激。我可以给你暂时休个长假，等网上的风波过去，想清楚之后再决定也不迟。”

　　　　他的话如此合情合理，我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只是自己心里很清楚。不可能再以现在这身份回月桂公司做经纪人。辞职只是迟早的事，那就这么先挂着吧。

　　　　从公司出来，我先是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一阵轻松，像是卸下了一副无形的重担，随即而来的便是隐隐的失落。

　　　　只是，我不知自己该怎么面对那四个人。我实在无法亲口告诉他们这个消息。就算闭上眼睛都能想到他们脸上的表情：有失望，也许还有伤心。

　　　　我站在过街天桥上，从兜里摸出手机——打开手机相簿。翻看那一张张记录了我们一起走南闯北的搞怪照片，不禁鼻子一酸。是啊，我现在有最好的辞职理由。“网民攻击”。这样一走，便可以平息粉丝的愤怒，而真正的原因……恐怕没人知道了。

　　　　花花一听说我要离开月桂公司了，立刻在电话那边吼道：“什么怎么能这样？！亏得我还夸月桂公司夸了半天，这才签了合同没多久。就因为粉丝一闹，屁大的事情就开除员工，还有没有天理？不行，他们必须得赔，你得按劳动合同法告他们！怎么着也得赔你半年工资。”

　　　　我苦笑，说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样。梁月桂并没有想解雇我的意思，是我自己请辞的。花花沉默了半晌，约我晚上和她一起在外面吃饭详谈。

　　　　“算了吧，我这点八卦有什么可谈的，反正就那样了。”我意志消沉。

　　　　“我那是当八卦听吗？亏你还是我朋友。”花花嗔怪道。

　　　　“原来如此，哎……”

　　　　听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说，花花叹了一口气，“梁月桂果然不简单，我算服他了。哎，你要真是个男生的话该多好，现在正可以借这个机会一展宏图。”

　　　　“荒唐……”我嘟囔道，“我又不是真的异装癖，装男人装到现在也是不得已。现在好不容易解脱了，你可千万别想着再把我往火坑里推。”

　　　　“哎呀，你也太较真了吧！”花花推了我的肩膀一把，“我就随口一说，你看你都想哪儿去了？来，庆祝你解脱，干杯！”

　　　　我仰头把酒灌进嘴里。

　　　　不可否认，在某个瞬间，我脑海里确实闪过相同的念头：假如我是男生的话——不过，我马上又否决了这个想法：希望自己不是现在的自己，这么彻底的自我否定，绝对是很多心理疾病的根源……在找到那个真正爱我胜过一切的人之前，我绝对不要变成一个自我否定的人。

　　　　夜里，我躺在床上睡不着，盯着天花板发呆。

　　　　手机短信响了，是泰一发过来的。

　　　　“到底怎么回事？你真的要辞职？”

　　　　我只回了他一个字“嗯”。泰一没有再发回来。

　　　　看了几次手机后，我确定泰一不会再发短信过来了，心情突然无法抑制地难过，脸朝下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之后几天，我都没回4EVER宿舍，继续所谓的“休假”。

　　　　成叔打电话过来，说了一堆临别赠言式的话语，大致意思就是让我多多保重。

　　　　我向他表示了谢意，却没有勇气去打听他们四个的状况，还是成叔最后说道：“有空回来看看吧，大家都很想你。”

　　　　“嗯……他们都还好吧？”

　　　　“说实话，他们很郁闷。”成叔坦率地告诉我，“大家都知道那些事是有人故意歪曲事实，并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说辞就辞了呢？他们问我，我也答不上来。”

　　　　“对不起……”

　　　　“咳，罗捷。你别总是道歉了，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人各有志，我能理解。不过你这么一声不吭地就走了，连个道别都没有，让大家心里怎么想啊？毕竟朝夕相处了这么久，他们可不光把你当助理，都是当朋友看待的。听说圣勋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他这几天脾气闹的凶。饭也不肯吃，一句话不说，就一直在健身房跑步……”

　　　　我听着听着，不知不觉竟已泪流满面。

　　　　“成叔，都是我不好……我今天就给他回电话。”

　　　　“嗯，我们明天一早的飞机去日本参加演出。你看你啥时候方便再打吧。不过可别跟他说是我告诉你的啊！”

　　　　我在家休息这几天，妈妈什么都没问，不过我猜她已经从我的脸色上猜出了八九分。正是知女莫过母。

　　　　“罗捷，别把自己弄得太辛苦。”她停了停，又说：“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妈妈都全力支持。”

　　　　可是她越显示出理解我的样子，越让我觉得郁闷，害怕自己冲动辞职的决定是错误的——毕竟我身上还有无法推卸的责任，债款还差三成才能全部还清呢。既然当初为了挣这笔钱可以女扮男装，为什么我就不能等到把钱挣够了。欠款全还清了再走呢？

　　　　“妈，我出去走走。有什么需要买的吗？”

　　　　“没有……哦，外面在下雨呢，记得带伞！早点回来。”

　　　　我撑着伞，在雨中漫步，心里想着等会儿在电话里要和圣勋说些什么，他们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从辞职离开公司那天到现在，除了泰一发的那条短信，圣勋给我打了几次电话，昭寒和雅言都没有跟我联系过……其实我并不是连一句道别的话都不想跟他们说，只是受不了那种离别在即的气氛，正所谓“失意忘形”。真郁闷啊。

　　　　看着圣勋的手机号码，我按下了拨号键，几近麻木地听着那边的铃声响起，一下，两下……原以为他看到我的号码会立刻接起来，没想到响了七八声才终于接通。

　　　　“喂——”

　　　　“圣勋，是我……”电话那头有点吵，“你现在在哪儿呢？”

　　　　“罗捷！哎，我们在外面吃饭呢……我前两天还给你打电话了，你为什么不接？”

　　　　听圣勋的声音还是很有活力，我稍微放心了些。

　　　　“对不起，我忘带手机了，没看见……你们明天早上是要飞到日本演出吧？今晚早点休息哦。”

　　　　“嗯啊！”圣勋笑了，“你还是这么啰嗦……大家正好都在呢，我让泰一哥听电话！”

　　　　“别……”

　　　　我喊出口的时候就知道晚了，圣勋已把电话递了过去。

　　　　“罗捷。”泰一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淡定亲切，“你现在在哪儿呢？过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吧。”

　　　　我的鼻头一阵发酸：“不用了，谢谢你……”

　　　　看着雨幕下灯光闪烁的城市和车流，我深吸了一口气，声音轻快地说：“我现在正在外面雨中漫步呢，感觉很好啊。”

　　　　“嗯，别感冒了。”

　　　　“放心，我打伞了。”

　　　　电话传给了另一个人。

　　　　雅言叹了一口气：“我还以为再也听不到你的声音了呢。”

　　　　“哦，让你失望了吗？”

　　　　“不要这么说，你不知道你就这么走了，我心里有多伤心。”

　　　　雅言的声音显得无比真诚，似乎又变成了那个容易伤感的文艺青年。

　　　　“等一下，昭寒要跟你说话。”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听到昭寒压低声音：“不要，我不说。”声音虽然很轻，却很坚决。

　　　　我的心一沉，不说就不说罢，我也不知该和他说些什么。

　　　　雅言小声劝他：“就当道个别吧。”

　　　　那边突然变安静了。

　　　　我默默等了一会儿，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明明没有挂断，还在通话中。

　　　　“喂……”

　　　　“你为什么要辞职，是为了惩罚我，让我内疚一辈子吗？”昭寒突然说道。

　　　　“当然不是……”

　　　　我感觉自己浑身发抖。昭寒一定是把手机拿到了吃饭的房间外面，才对我说了这些心里话。

　　　　“那就不要走。”

　　　　“对不起，我做不到……”

　　　　“不要说对不起！”昭寒恨恨地说，“罗捷，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以后你想走就随便走，但不是现在，不能以这种方式离开，听到了吗？一切都要等我们从日本回来以后再做决定！”

　　　　说完，他连半秒余地都没留给我，便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难以接受的真相（一）

　　　　当我从4EVER身边消失后，网上针对我的议论也渐渐平息，粉丝们的目光聚集在4EVER赴日本参加“亚洲流行音乐盛典”上，机场饭拍、彩排视频也相继传到了网上，把有关我的帖子挤了下去。

　　　　这次音乐盛典汇集了中、日、韩三国的偶像歌手和人气组合，并且经过各国粉丝票选产生了三名主持人，昭寒力压竞争对手成为中国区的主持人代表。

　　　　虽说语言不通，站在主持台上的昭寒却显得游刃有余、才思敏捷，与另外两名异国女主持的配合堪称默契。4EVER在现场的表演也十分精彩，引来媒体竞相报道，称之为“大陆高人气偶像组合在东瀛的完美亮相”。

　　　　只是对我而言，和他们在一起的一切回忆，现在都已成为夹杂着苦与甜的过去式。

　　　　我不去想昭寒最后说的那句“从日本回来之后再决定”，如果心存侥幸的期待，最后恐怕只会带来更大的失望——从歌迷们的反应就可以看出来，不管是对我还是他们，此时此刻，分离恐怕才是最好的选择。

　　　　没法让自己在家闲着，我便去小区附近新开的一家奶茶店里做临时工——当然不是为了那一个月几百块的薪水，我只是想用写作和打工把自己所有时间填满，让脑子和身体一样疲惫，才能避免夜夜失眠。

　　　　花花依旧是我的第一个读者。不过，当她靠在床上，用笔记本电脑看了我写的十几页初稿后，顿时大惑不解。

　　　　“什么呀，我还以为你会写一本关于娱乐圈的言情小说呢，怎么写成这种小说了？有黑帮，有变身。还有科幻……哎，你说你，身边现成的素材不用，写这个……”

　　　　“我是用他们做角色原型，只不过你现在还看不出来罢了。再说，我也不想写言情小说了。过年龄了，没那个心思。”

　　　　“咳，你现在才多大呀？现在多少阿姨作家不还在孜孜不倦地写言情么。你以为她们为什么不转型？”

　　　　花花颇不以为然。对我谆谆教诲：“还不是因为这种故事的受众多，又好卖影视版权吗？现在的出版业不景气，盗版那么严重，可不太容易赚钱呢。”

　　　　“哦，听说罗琳写《哈利波特》的时候，出版商也说没人能通过儿童文学赚钱呢。”

　　　　“她那绝对是特例。全世界每年那么多人写书。有几本能像《哈利波特》那么红的啊？”

　　　　我笑了：“怎么说都是你有理。”

　　　　花花无限忧虑地看着我：“罗捷，看你现在这种状态，我真的很担心啊。”

　　　　“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你担心什么？”

　　　　“你真的不想回月桂公司了吗？”

　　　　我摇摇头：“还能怎么办呢？回去就会让我带新人，就得一直把这个身份装下去。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是他们先入为主地以为我是男生。所以才相安无事到现在。要是换成别人，估计我半天不到就会被她们戳穿了。”

　　　　“那你干脆就对梁月桂说实话吧，说当初都是误会，你只是为了找份工作……”

　　　　“绝对不行。”

　　　　“为什么？不管你是男是女，至少你现在做的工作得到了他的认可啊。”

　　　　“如果在网上那些帖子出现之前。也许我还有机会主动坦白，可是现在……4EVER的歌迷们都快恨死我了。如果知道我是女生，还跟他们一起同吃同住了那么久，那岂不是要疯了吗？对于4EVER来说，出现这样的新闻只会让他们沦为笑柄。而月桂公司，最少也会背上管理不善的指责……”

　　　　要是真到了那个地步，肯定要有人对此负责。

　　　　“不管是成叔还是梁月桂本人，他们都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无论如何，我都不应该让他们陷入这样的风波中。”

　　　　花花端详了我半晌，叹了一口气：“你说得对。哎，其实我也看透了，娱乐圈就是个哈哈镜，有的时候吧，屁大的事情能炒上天。还有的时候呢，天大的事情就和屁一样，说放就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