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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三嫁娇妻-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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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对,安小姐的身材这么迷人,男人怎么招架得住。”
白云裳手里的划笔断开。
她的胸口大力起伏了一下,眼睫一颤,泪水就要掉下来。
她忍住情绪。
司空泽野的大掌忽然从身后探来,用力地抓住她的柔软。
她醒来后,直接逃了件睡衣就在缝纫机前忙活,没有穿睡衣。大掌意外地抓到极致的柔软,那种韧性,让他怎么也爱不释手。
他将她的身体提起来,浴望从身后滑进她的股沟里……他又想要了。
白云裳全身僵住。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个泄欲的工具。肮脏,破败,屈辱。
他每晚出现在这里,除了爱抚她,说一些令她伤心难过的话,再没有别的了。
他只是单纯地迷恋她的身体……
司空泽野不管怎么挑逗她,她都没有反应,身体麻木空洞,行尸走肉。
忽然白云裳剧烈地挣扎起来。
她不要这样,不要彼此的关系只存在于肉yu。
司空泽野嘲弄地停了动作。
这几天,他都是在她睡着以后碰她,就是怕自己,在她清醒的状态时下不了手!
果然,她现在的挣扎就像手一样,揪扯着他的心脏让他下不了手——
明知道那些药只还可以维持她一个来月的生命,可是他现在都做了什么?
他想对她好,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都摘下来,对她好。
可同时他也知道,就算把自己的心,亲手碰到她脚前任由她践踏,她也不屑。
他如果少爱她一些就好了。
爱之深恨之切,他有多爱她,就有多不可原谅。恨她恨到整个人都被仇恨冲昏了理智。
他放开她,走到床边坐着。
暖暖的光芒罩着他英俊深邃的脸,他低低地笑了一声,那声音低哑,比窗外的夜还寂寞。
“不喜欢我碰你?”为什么却愿意让司空皓然碰她!
眼前浮现那晚他打开门时,司空皓然从身后拥着白云裳,疯狂地亲吻她后颈的一幕。
她怎么允许别的男人对她有这样的亲密举动?
拳头攥起,他的心口再度暗痛:“我不强迫。不过,你若是今晚将我伺候舒服,我高兴了,也许可以答应你不做伴娘的请求。”
请求?
对。她现在是他的囚宠,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白云裳深吸口气,走过去,拿起床上的伴娘服……
手腕却忽然被攥住。
司空泽野深沉如豹子一般的目光剐着她,眼底是烈火熊熊般燃烧着的怨恨:“安小姐听不懂?只要你今晚让我高兴了,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
白云裳内心一震。
但她还是选择抽离他的手。
他不放手,她便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心里旋出。
拿起礼服,她走到浴室里……
就在同时,眼泪喷涌而出。泽野,我如何伤心都没关系,只要你能幸福。
两天后。
圣心大教堂呈白色,洁白的大圆顶具有罗马式与拜占庭式相结合的别致风格,颇具东方情调。教堂内有许多浮雕、壁画和镶嵌画。圣坛上方是巨幅天顶壁画,高大的耶稣伸开双臂站立中央,身后有光环,头上方有展翅飞翔的和平鸽,再上方是呈倒影式的天父。
光芒打进来,让这个教堂里的一切,都显在梦幻的眩晕中。
在那强烈的光芒中,白云裳看到司空泽野,一身森蓝色的新郎礼服,背脊挺直,金色的袖扣和双排扣,勋章闪闪发光,仿佛国王。
而他的手肘边,一身金色婚纱的卡米尔尊贵迷人。
天顶的和平鸽仿佛活了一样,到处飞舞。
白色的羽毛缓缓飘着。
他挽着她,走在红地毯中……
修女唱诗班在咿呀朗诵,耶稣脚下,圣父手捧圣经,正微笑着迎接这对新人。
这一切,跟她印象中和司空皓然的婚礼是那么的相似……
一样的程序,一样的礼节,一样的祷告……
不一样的是,他们身边站着的人,都不是彼此。
白云裳的身体忽然涌起阵阵的悲哀,天旋地转般,从未有过的撕心裂肺袭击了她。
她忽然大声地叫着司空泽野的名字,想要留下他!
司空泽野仿佛看不见。
倒吊的蜡烛光影迷离。
他挽着卡米尔越来越远,留给她的始终是背影。
白云裳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勇气,用劲全身的力气朝前奔跑,从身后拥住司空泽野。
他高大的背脊沉默。
白云裳死死地抱着他:“不要!”
“……”
“泽野,不要这样残忍,不要这样对我,不要,不要……”
司空泽野背脊冰冷,低沉的嗓音,仿佛从天际传来:
“残忍的是你,云裳。我一切都按照你的在做。”
“好好地活着,结婚,娶妻,生子,一代又一代……”
“你忘了,这是你跟我的约定?”
“你又忘了,你说过如果我很幸福,你也会感到幸福。”
有力的大掌,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
白云裳紧紧地抱着,怎么也不肯放开,她的手指仿佛要被掰断了,心也仿佛被掰断了。
泪水不停地流淌,她的手终于被用力掰开,司空泽野没有任何留念,牵着卡米尔的手走到神父面前,拥抱,宣誓,交换戒指,相吻……
从前一切的过往,都仿佛司空泽野亲手在她眼前堆积的一座城堡。
每一点一滴的凝聚,却全在这一刻,崩塌离析。
因为不可原谅(VIP404)
白云裳全身一震,颤抖着,猛地睁开眼,一身的汗水。
那大教堂里的光影仿佛是真实的,清晰地在她眼前回放。她眨了眨眼,看到床柜上摆放的人面假皮还有胶水等工具。
她微微赫然。
脸上黏糊糊的,又有一丝舒服的味道。
她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脸——
光滑细腻的稠感,是属于她本身肌肤的感觉,五官的凹凸,也是她自己的脸?
其实这个时间她受熏香的作用,陷入昏迷状态,除非很重的刺激,她根本醒不来。
可是那个梦,带给她大量的悲伤让她想要逃离现场。
她不断不断地自我意识想要醒来,脑皮层被那种悲伤不断刺激中,于是清醒了。
白云裳怔然地盯着面前的一切。
缝纫机,衣柜,大床,墙壁,一切都是熟悉的。
房间里空荡冷清,没有别人,连连寸步不离地留守在这里的佣人也不在。
但椅子上隔着的司空泽野的大衣。
以及床柜上的面具等……
这一切,都显示他们是暂时的离开。
白云裳意识到那个婚礼不过是个梦境的同时——跌撞着从床上起来,跑进浴室,看到镜子里属于“白云裳”的脸……
震惊,诧异,惶恐。
此时的白云裳,就仿佛世界被劈开成了两半。
她退后着,不敢置信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小东西,我哥说你的气质很符合钢琴,想让你为他弹奏一曲。】
【我哥觉得你的气质很适合跳芭蕾舞,给他来一段。】
【少爷不喜欢浪费,希望你能全部吃掉。】
【安小姐,这是伯爵先生让我托给你的伴娘服。】
镜子里,白云裳的嘴角勾起来,露出一个惨然的笑容。
她仍然还是在做梦对不对?司空泽野没有发现她,对,他没有发现,这只是在做梦。
她像催眠那样说服着自己,可是,紧紧攥着拳的掌心,清晰地传来痛感。
这不是梦啊——!
门外忽然传来门被拉开的声音。
地下室有三道门,最外面是一道非常强悍的大铁门,每次拉开,都会发出嘎吱的厚重声响。
三道门被打开后,高大的身影走进室内。
冷漠,冰冷,就像黑夜的暗影,带着令人畏惧的魅惑之气。
司空泽野深谙的目光落在床上。
白云裳保持着他离开前的姿势躺着,双手交搭在腹部上,完全的公主睡姿。
丝质的长裙在灯光中有点隐透,若隐若现地照着她妙曼的曲线。
而她的脸,更是绝艳的美。
在夜色中美得妖艳,骇人,不真实……
司空泽野走过去,手指眷恋地在她的脸上游走,黏黏的精油已经干了,完全被她的肌肤吸收。
如此下,她的皮肤更是柔嫩水灵……
司空泽野开始脱去身上的衣物,赤果着强壮的身躯走进浴室。
白云裳躺着,身体彷如一尊僵硬的木雕。
大门响起动静的那刻,她飞快地回床上躺下。
她为什么要装睡?为什么不敢直接盯着他,与他对峙!
她在怕!一种无名的恐惧幻化成了野兽,在她的身后追赶着她。
怕不知道以何种面目面对他?更怕心里最坏的猜测被证实——他早就认出她了!
巨大的情绪让她的身体无法平静——
她听到浴室里的水声停止,听到司空泽野走进的脚步声。
软绵的大床动荡,他在她身边躺下,一只手开始探进她的睡裙里,抚摸她,熟稔地与她亲热。
白云裳全身一颤,反应过于激烈。
那只手一顿。
白云裳知道她已经装不下去了。
要被发现了!
全身紧紧地绷起,她是否马上就要睁开眼,面对他……
白云裳紧紧抿着唇,听到司空泽野试探的声音在她耳边叫了两声,她不敢有回应。
可紧紧绷住的身体和颤抖的睫毛,却泄露了她醒来的事实!
耳边响起打火匣的声音,紧接着,鼻前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
白云裳猝不及防地吸了进去,闻出这是司空泽野必然每晚必点的熏香。
她原以为这只是有助于她睡眠作用的……
原来,它其实是……
空白的脑袋想不到更多,白云裳身体放松,重新回归于那一片漂浮的沉眠状态。
司空泽野放下熏香,眼眸深沉的,手心里有些微冷汗。
第二天上午。
下了一整夜的雨竟然在早晨时放晴了,天空湛蓝,水洗般明镜。
冬日的积蓄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特有的暖色,玉树冰晶,童话般的世界。
这久违的暖意却没有传透到城堡的地下室。
白云裳醒来时,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
她懵懵懂懂地走到浴室,看到镜子里那张已经戴回“安琦拉”面具的脸。
最坏的答案证实了。
她双目空洞地盯着自己……
她真的很蠢啊,早应该想到,她的左脸一直贴着创可贴,以司空泽野的性格,怎么会不撕下来看?
她一次次地在心里侥幸……
侥幸他对她没有那么关心,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侥幸她又一次蒙混过关了。
蜷缩在浴缸中,她无助地抱着膝盖,泪水大颗从眼中滚落下来。
在他面前弹钢琴,跳芭蕾,吃不喜欢的菜和蛋糕,做着和白云裳性格截然相反的举动……
以为这样就可以瞒过他了?她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
司空泽野不笨,他是最精明的狐狸,也许早在见她第一眼就已经认出她来了!
她以为的试探,实则是他对她的惩罚!
而现在,最大的惩罚就是,他要跟卡米尔结婚,还让她亲手为他修改新郎服,当他的伴娘,亲自看着他们走进婚姻的殿堂!
白云裳用力咬住唇,手指紧紧地掐住掌心,全身无法名状的痛苦,让她咬得下唇出血。
她想要让自己的思绪冷静,可她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1年后,他们再度相见了。可是老天对他们开了个最大的玩笑。
她不认他,他也不认她。
她是因为苦衷,而他是因为不可原谅!
这辈子,他都不会再原谅自己了……
【残忍的是你,云裳。我一切都按照你的在做。】
她就一直流泪(VIP405)
【好好地活着,结婚,娶妻,生子,一代又一代……】
【你忘了,这是你跟我的约定?】
【你又忘了,你说过如果我很幸福,你也会感到幸福。】
梦里司空泽野的话,就仿佛某种可怕的寓言,即将成为现实……
白云裳将脸埋在双膝之间,紧紧抿着唇,却还是无法阻止的呜咽声如濒临决死的小兽。
她觉得心口很痛,痛得裂开,仿佛要死掉了。
为什么自己没有吃药,还没有死?!
她真的觉得很累,很累……
如果1年前,自己不是假死,如果真的就那样离开了多好。这残忍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在他们的记忆中,彼此都还是最美好的。
是她,亲手将这一切毁了……
手拧开水龙头,让哗哗的水声掩盖那撕心裂肺痛苦的声音……
佣人等了许久,还不见白云裳出来,于是敲门。“安小姐,安小姐,安小姐……”
一声声,都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佣人直觉不对,便大力地开始拍门。
那声音仿佛是回声,在白云裳耳边空洞地响着。她想要回应,却没有太多的意识……
浴室门终于被强行打开,佣人冲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偌大的浴缸放满了水,而喷水头的水还在无止境流着。
满得溢出的水流蓄积在地上,一片刺骨的冰冷。
佣人快步走去,伸手一探,果然,冷水!
在这样的气候里,水冷得寒骨,更何况她在浴缸里泡了近一个小时!
佣人关了水龙头,将白云裳扛到□□,一地都是水渍……
同冰水相比,她的身体滚烫如火,仿佛陷入了一个冰与火交融的世界。
白云裳昏昏沉沉,难受得不断呓语,已经陷入昏厥当中。
地下室里没有任何通讯设备……
佣人情急之下,摇了服务铃,在降下来的篮子中,放下求救的纸条——
半个小时后——
“病人严重高烧,引起病毒性心肌炎,轻微肾炎,肺部积水……现设备有限,需立即送往医院,检查胸片和肺部CT,胸水不是很多的话,机体可以自行吸收。胸水多的话,要考虑抽水治疗……”
“有无生命危险?”低沉冷冽的男音逼问!
“若就医不及时,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司空泽野呆了片刻,立即将白云裳打横抱起,大步往外走,正好跟进来的马仔撞上。
“备车!!!!!”
加长房车里,除了马仔,还有医生跟着,为白云裳提着吊瓶。
司空泽野抱着她,大掌不时伸手去试探她滚烫如火的额头,或低头跟迷糊中的她讲话……
白云裳觉得痛,不断地喊痛。
眼泪水沾湿了她的睫毛,一颗颗跌落下来。
她痛,是真的痛,心很痛啊……
司空泽野眼睛发红,头猛地扬起,看着车顶,看着窗外,又低头看着白云裳……
似乎是不知道该把这苍凉的目光到底放在哪里才好。
不管看着哪里,他才痛,更痛……
“云裳,哪里痛?”他抓住她的手,撕裂的声音在胸口震响,“告诉我,哪里痛?!”
白云裳什么也听不见,身体阵阵发着抖,只会低喃说痛……
到了医院,忙上忙下的检查,司空泽野就像一只陀螺,被鞭打着,抱着白云裳到处跑。
汗水顺着他的英挺鼻梁滴落着。
他双臂僵了,双腿也开始麻痹,马仔几次想要帮忙,都被他威严的神情震住。
到了傍晚,白云裳的各项检查才终于结束,躺在床上,接受治疗。
针头从白云裳的手背上刺进去,她忽然动了一下,眉头皱起。
司空泽野恼然低吼:“轻点,没听到她说很痛?!”
晚风吹起树杈上的积雪,簌簌地扑落着。
司空泽野站在窗前,手里的雪茄点燃了却没有抽,望着窗外的眼神有些凝滞。
大衣脱了,解开领带的衬衣内,胸膛都是汗水。
佣人跪在一旁,低声地汇报白云裳的举动:
“安小姐醒来后,就直接去了浴室……我等了大概半小时,听浴室的水声一直在响,还有水从门缝里流出来,觉得不对,就叫她……她一直没应,我感觉出事了,所以直接撞了门……”
司空泽野拉开窗户。
冷冷的风吹进来,让他的脸在冰寒中清醒。
手里的雪茄弹出去。
他深邃的蓝眼瞳,此时脆得仿佛一敲就会碎掉的玻璃。
“她昨天都在做什么?”
“昨天安小姐一整天都在修改礼服。没什么异常?”
……
白云裳是那么的痛苦,痛得哪怕是昏睡的状态下,她的泪水也一直不停地流。
一只修长的手指探去,轻轻地为她拭去泪水,可紧接着,又有新的流下来……
他一直擦,她就一直流泪。
窗外寒风呼啸,而他的心也是冷风过境一般。
胸口就像被插进去几十把刀。
一直慢慢地翻搅着,让他尝试那漫无边际的痛。
他又伤到她了,从他们相识到现在,他的爱,每次都像一座山压住她,伤害她。
明知道她生命不多,她不想再与自己相认,可他就是…怎么也放不了手……
这样霸道自私的爱,难怪她想要逃得远远的。
白云裳在第二天清晨醒来了一次,她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男人疲惫不堪的脸。
但她的意识还是迷糊的,被司空泽野扶着吃过东西,上过厕所,她都全然不知道。
到了下午,她的体温才慢慢降下来,可是高烧引起的肺炎,让她不断咳嗽着。
这次她醒来,司空泽野不在身边,不过病房里有佣人和看护守着。
白云裳摁着咳痛的胸口,脑子混混沉沉,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佣人惊喜道:“安小姐你终于醒了,这里是医院,你昨天浸冷水引起了高烧,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
白云裳点了点头,又是一阵咳嗽声传来。
咳嗽会不自禁地发出声音,所以,她其实会说话——已经露馅了。
就算不露馅又如何?司空泽野都知道她是白云裳了……
白云裳嘲讽地勾勾唇:“水……”
胸口是真的痛(VIP406)
出声时发现自己的嗓音完全变了,浑厚的,发出来带着中性的味道。
想来跟她的感冒有关。
白云裳喝了水,又在佣人的搀扶下上了厕所,靠回床头,她问:“伯爵先生呢?”
如果她没算错日子,今天就是司空泽野大婚当天。
她不想去参加婚礼,所以,宁愿让自己冻在冷水里……
如她所愿,她被送进了医院。
“伯爵先生有事在忙,我现在就电话通知他,让他立即赶来?”
“不用了,想必他有非常重要的事忙,我们不要打扰好了。”
恰好,这个医院后面就有一个小教堂。
正是下午3点,钟声沉重敲响的声音,震在白云裳的耳边,让她的眼前浮现出梦中的场景。
手指抓紧了被子,她的眼睛因为长期哭过,干涩得很疼很疼。
对不起啊,泽野,没有足够的勇气去参加你的婚礼。希望你幸福,却又为你幸福的原因不是我而如此心痛难过。就连我自己,都对这个样子的白云裳感到鄙夷。你也一定瞧不起我了吧……
夜晚七点,医院寂静的走廊上响起一阵脚步声。
白云裳提着个包装很漂亮的心形纸袋,一手握拳头抵着唇,闷闷地咳嗽着。
“安小姐,你撑得住吧?就快到病房了。”佣人扶着她的胳膊。
白云裳觉得头一阵眩晕,停下来休息片刻,又在佣人的搀扶下继续朝前走。
还没走近病房,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剧烈的响动之声——
白云裳诧异片刻。
列队在门口起码站着10来个保镖,各个垂头丧气。
这时门被打开,马仔和一个杯子出了病房,杯子就碎在他脚边。
马仔欲言又止,转眼看到白云裳,目光变得复杂而惊喜:“少爷,安小姐回来了。”
白云裳知道自己的离开会让司空泽野大动肝火,所以离开前,她留了字条在桌上。
另外,佣人和看护愿意放她出去,是在她的逼迫之下。
不放她出去,她就不打针不做检查更不吃药。
而且,在护士对她检查时,抢了一支针管,抵在脖颈上——
【我只是出去买样东西就回来。】
【出了任何事,我担待着。】
【我也知道外面冷,会加重病情。可继续跟我杠着也对我的病情没有任何好处。】
这几天白云裳的遭受佣人都看在眼里,觉得她实在太可怜了,已经“轻生”过一次,不答应也许会再“轻生”一次……
所以没有惊动保镖,两人偷偷溜出了医院。
病房里,一片狼藉。
司空泽野的坐在沙发上,头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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