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终远嫁-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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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样。
埋头走到宿舍楼下时，被连森挡了个正着，“这么入神，是不是在想我？”
这个自恋的人，现在说话是越来越调皮了，“谁想你，自恋。”没好气的顶了他，最不喜欢他这幅腔调，所以务必得打压打压。
“嗨，翻了天了哈，不想我，你大晚上一脸凝色埋头想谁呢？”假装微怒的声音，用手轻轻挂刮我的鼻子，轻笑的说着。
每次连森刮我鼻子时，心中纷乱的神思也会被他一并刮没，转而取代的就是从心田慢慢滑上的那份安然、沉谧。
“也没啥，就是今晚看打了不该看到的事情，不知道以后在公司会不会尴尬。”我朝他撇撇嘴，一脸难色的给他说着。
“说来听听，让我这个有过职场经验的人给你分析分析。”我的话想必是引起了他的好奇，连森眉毛一挑，饶有兴趣的抱着双臂，探究的眼神看着我。
给他说了事情的经过后，连森用手摸着下巴，眼神在这夜色里也显的阴郁起来，完全不似刚才的那股子轻松。
看到他这样，我心里也跟着沉重起来。
低头踢了会石头，转而再看时，连森灼灼的眼神盯着我，脸上有的也只是含情的暖意，不对，嘴角处竟还有丝贼笑。
又耍我！
这人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还以为我真是好惹的，这次一定要严厉惩罚，才能解我的恨。
抓起包，快步要朝宿舍走，刚还轻松的连森，现在看我神色突变，也紧紧追上我的脚步，上前抓我的胳膊试图拽住我，没想到我反手一甩，小跑起来，直接进了宿舍大楼门。
在那自动门关上后，隔着玻璃门，我静静站着，一脸胜利者的姿态，眼神里满是，看你还这样不，看你以后还敢不的讯息。
只看到站在门外的连森一个劲的朝我招手试图让我出来，嘴里还在说着什么，我也仅能从口型判断出个大概。
现在想起来告诉我他对这个事情的判断和看法了，不过没门了，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听了。
摆摆鬼脸，哼着曲儿径直回宿舍了，推门进去的刹那，一股刺鼻的药膏味直窜我的鼻孔，赶忙用手挥了挥，试图摆脱这股子味。
还没走进床前时，王灵就慌乱的用被子裹着自己，嘴里也颤抖的飘了一句：“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说话时，眼睛也不看着我，而是四处闪躲。
这个味让我想起了之前每晚回宿舍后总是有股浓重的香水味，陶子还打岔说是自从王灵住宿舍后，宿舍终于有了女人的气息，现在想想恐怕是为了盖住药味才故意喷的香水，而且还喷的这么浓。
“王灵，你在涂什么药？”我坐到她床前，试图掀开她的被子，逼人的眼眸直视着她。
眼神还是四处躲着，最终把头重重的埋在了被子上，“没想到你今晚回来这么早……”说着时，缓缓拉开了被子，背对着我，将睡衣撩了起来。
背脊上一个圈圈环着一个，红红的一片，有些圈的边缘已经发黑，那些圈之上，还有一坨坨的黑紫印、类似腰带宽的印字也隐隐可见，这哪是人的后背啊，简直像马蜂窝，看着这渐渐好起来的伤痕，我都能想象出当时的背有多么血肉模糊不忍直视。
肯定是那个禽兽干的，当时青青也被她暴打过，只不过还没到烟头烫的地步，没想到对王灵竟会这么狠。
脑门像冲了血一样难受，身体里也有股无名火想要喷薄而出，却是找不到发泄的当口，我能给王灵发泄吗？她都伤成这样了；我找光头吗？他人在哪里都不知道。
要发的怒气，经过理性的考量后，渐渐平息了下来，“药膏给我吧，我给你涂，你自己又不能给背上抹，为什么不给我和陶子说啊…为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说着说着，我的喉咙就哽咽了，眼圈也发红，一颗颗泪水滚落了下来。
眼前已是迷蒙一片，一片水雾中，感觉王灵缓缓转过了身体，拉过了我的手，轻轻摩挲着。“阮馨，别这样，你越是这样，我心里越难受，你的眼泪会提醒我一次次回想那一幕幕。”
真讨厌自己这个样子，泪水怎会这样多，堪比林黛玉了，我再哭下去，王灵要怎么办？她明明是那个受伤的人，明明是最该哭的那位，可是现在在我面前能这般平静，我再哭下去，如何对得起她好不容易戴上的坚强盔甲？
走到桌子前撕了纸巾擦擦泪水，背对着王灵深深的长长的呼了口气后，转身重新走到床沿边，嘴角使劲挤上一个上扬的弧度，“好啦，该转过去了，你这样我怎么给你抹。”
王灵的脸上拂过一抹笑，将背转了过来，撩起睡衣后，那一背的伤，又重重的暴露在了我面前，刚刚平复的心境，现在又起了一圈圈的涟漪，拿着药膏的手也抖了起来。
可能是我半天还没有开抹的动作，王灵淡淡的声音从前面响了起来，“阮馨，你把这些伤想象成一朵朵玫瑰就不怕了，抹吧，抹了药就好了。”这句似不关己的话，却是从她嘴里说了出来。
是啊，只有涂了药才会好，一想到要让王灵赶紧好起来，我就定了心神，认真仔细的擦起了药。
“这些烟圈是他赌牌输了酒吧后心情不好，按照瓜分他酒吧的人数烫的，一共十六个，那些隐约可见皮带抽的印字；是他每次在床上折磨我时兴奋的一下一下打的；还有那块块黑色印，是……”
“求你别说了，别说了。”王灵怕是已经对这些伤痛麻木了，可是于我来说，这些伤痕太过扎眼，太触目惊心，太让我感到震怒，我无法做到她那样淡然。
王灵听到我的话后，顿了片刻后，又说了句：“阮馨，都过去了，我试着放下了，你也别替我难受了。”
这个耸着肩膀，坐在床上的瘦弱身影，到底承受了多少，才成了今天这个模样，她和青青，在此刻看来，多么相像，爱的炙烈痴情，痛的深入骨髓。
075也许是我敏感了
转眼已是三月末，天气也是暖了不少，办公室桌上的绿萝在阳光下越发的浓绿繁盛，叶稍上嫩黄嫩黄的芽儿攒着个脑袋往外鼓，像是赶着趟儿要凑热闹的顽皮孩儿。
中午这会的阳光竟已是这样的浓烈，洒在脸上有丝丝的烫意，我闭着双眼下意识的朝档案架下的位置挪了挪，摆头换了个方向又享受着那份慵懒。
中午休息的时间来的也短，其实根本无法安然睡着，只是这份恬淡闲适却是可以酣甜享受的，对我这个贪睡的人来说，怎能放过这个时间？
迷离中感觉桌面传来咚咚的几声响，泛着思绪想着是可能有人在整理东西，也没在意，继续睡着。过了会，这声音又脆脆的响了起来，心里的火气也呼的一下冒了上来，谁这么没公德心，大中午的在休息时间打扰人？
微怒着缓缓睁开了眼睛，模模糊糊中看到眼前站了个人影，揉揉眼，再看时，眼前的人影清晰了起来，不就是人力资源部那个披肩直发女人吗？她这会找我是做什么？自从考核完后，我的工作也被张总分配好了，直属领导是事业部的蔡部长，我和她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怎么找上我了？
心里泛着被人扰乱清梦后的嗔怒，神情也是没回到工作状态的慵懒，慢吞吞从椅子上站起来后，我还没开口，对方先出了声：“下午三点日本总部的伊藤部长要来，你去接机，同时酒店预定也是你负责，标准不低于三星，最后，晚上有招待晚宴，晚宴地点也由你负责预定，这些是参加晚宴的人员名单，务必通知到。”
未等我神思清醒，脑子还没转过弯时，就看到一抹玲珑曲线的身姿袅袅而去，只余下我呆呆的失神看着，还有那桌子上放的一页纸单。
颓然的抓起纸看了看，又出神盯着那盆绿萝看了看，才拍拍脑袋，强制让自己缓过神来，回归到工作状态。
百度搜索了所有莱山区三星以上的酒店，最终选定了东方海天，这个酒店最大的好处就是离公司近，想着部长到时来公司会方便许多，就果断打了电话定了下去。
看看时间快一点时，又马不停蹄的百度订餐，扫视纸张上12个人的名单时，赫然看到了王先生的名字，今晚他也在，看来这个晚宴还是蛮重要的，大多数都还是外部公司的，订餐地点一定要慎重。
百度上找了好几家都很不满意，看着时间也是一点半了，心里一下子焦急起来，没经验的事情还是问问公司之前负责这些事项的同事会稳妥些，定定深思后，悄悄凑到隔壁小周办公桌上问了问她。
只是知道了结果后很是让我窝火，原来公司里这些事情一直都是李娜负责的，从没有实习生做这个事情的先例，那现在把这些事情交给我是什么意思？
忖思半晌后，还是找找她比较好。
“实习生就是要学做各种事情，积累经验不是吗？现在这样的机会对一个拿到日语一级证书的人来说，不难吧？”李娜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时的那抹笑，浅浅淡淡，只是这笑里意味深长。
这个工作我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了，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若拒绝，则不仅说明我是一个偷懒耍滑的实习生，还摆明了我专业性很差。
“那我想向您好好讨教下经验，公司类似的晚宴都是定哪个酒店或饭庄的，还希望您指点一下。”既然无法摆脱这个工作，但是至少可以取取经啊。
这么想想倒也有些轻松了。
不过没想到她的回答是让人冷的直颤，“以前的饭庄未必会适合这次晚宴，我是你的话，与其在这问我浪费时间，倒不如乖乖回座位查去，现在离伊藤部长下飞机就一个小时多点了，从咱们公司到机场，假使路上不堵车的情况下也得要40分钟了，你觉得你还要站在这儿吗？”最后一句话要说完时，她的眉毛轻轻向上挑了一下，嘴角有抹不可轻易觉察的神色拂过，这神色里有怠慢、有挑衅、甚至还有厌恶的情绪隐在其中。
也许是我敏感了，心里安慰着自己。
急乱忙慌的将晚宴地址定在了观澜饭店后，就匆匆下楼打车直奔机场，一路上催着司机快点快点，可是好像天公和我开玩笑似的，路上有擦车事故，去机场的路堵了一段，真是越焦急越烦乱。
眼睁睁看着手表上的分针转了一圈又一圈，你坐在车里愣是一动不动，待到终于顺畅开始通行时，已经快两点四十了，短短20分钟能赶到机场么？
心里犯着疑问，额头也冒着冷汗，那可是公司总部的*oss，第一次接待就出这样事情的话，以后肯定没好事。
这会只能阿弥陀佛求各路菩萨保佑能让我按时到达机场，可能我这幅神神叨叨的样子吓到了司机，只感觉车子开的飞快，从后视镜看去，师傅脸上神色严肃，俨然没了刚才的闲适劲。
下车时，剩5分钟到三点，不停给师傅道谢着，心里却乞盼他找钱能快点。胡乱把钱塞在衣兜后撒腿跑向接机口，里三层外三层围着满满举着牌子的人时，看看两手空空的我，头瞬间像要炸了似的。
连伊藤长啥样都不知道，也没带个牌子之类有标示的东西，这要怎么接机？打他的电话，也是关机状态，真是秀逗了！
看到出口往外涌着一批批人时，我使劲探头朝里瞅着，想拼拼自己的眼力劲，看看能不能分辨出哪个是伊藤部长，到现在这一刻，也没什么其他办法了，只能这么一试。
看着两个中等个头、身形瘦削低头交耳的两个中年男人，时不时还互相点着头时，想想这两人怕就是了，只是再扫视一圈看时，脑子又懵了，人群里有类似神情和举止动作的人多了去了，真不知道怎么办了，真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
手机，手机，对，不停的打手机准没错，急忙拿出手机又拨了伊藤的号码，还是没法接通，这次不行，再打，打了一个又一个，终于听到了一个浑厚的男声说着日语。
心里似海浪在翻涌，激动的难以平静。
得知他还在洗手间没出来时，心里总算放下了心，这时候出口人影少了可怜，也知道了他穿着米色大衣，戴着个黑色帽子后，心里的把握更足了。
“阮馨，你怎么在这？”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扭头看时，神思又不稳了。
怎么张总、蔡部长还有李娜都在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是来……”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娜打断了，“哦，张总，是我让阮馨先来的，您刚刚在谈客户，我又担心路上堵车，耽误接伊藤部长，所以让她先来在这等着。”李娜说完后又一脸灿笑的看着我。
“还是你想的周到啊，做的好，做的好。”张总的脸上横肉都堆在了一起，看着李娜的眼睛里有着丝丝缕缕的*。
看着两人的一笑一语，我真想吐。
“张总，部长出来了。”蔡部长一脸恭谨的神色盯着前面缓缓走来的两人，小声对张总说着。
又是一场献媚的好戏，只可惜，我连看戏的资格都没有，公司的专车没有我的位置，看着他们一行人绝尘而去后，我对着那股尾气，恨恨的骂了起来。
骂了好一会，看到身旁路过的人像是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盯着我时，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转而讪讪的往机场大巴的售票处走去。
这下应该没有我的事了，也罢，就当今天自己可以早下班吧！
在车上晕晕沉沉、胃腔反复汹涌想要呕吐时，包里的手机刺耳的响了起来，忍着那股恶心，接起了电话。
李娜真是职场的老油条，好事她占尽，吃力不讨好的事则全都扔给了我，还要美其名曰打着锻炼我的旗号。
实习生，真是可以被随意支配差遣的棋子，被人能够利用，还说明你是有使用的价值，现在被她这样使唤着，也是在变相说明，我的价值还是有的吧！
不得不用阿q精神胜利法这样安慰自己。
按照李娜短信的地址，匆忙赶到了酒店。下车时，头疼的厉害，可是在这节骨眼，只能忍着。踏进这金色豪气的大门后，迎宾小姐客气微笑着带我到了包厢门口，而我双腿不停的打着颤，重心都不太稳，颤颤巍巍要倒下的样子也是吓到了她。
“你没事吧？”眼神里透着一股礼节性的关切问候，声音也柔美动听。
“没事，没事，只是有点累，我先坐那缓缓，一会再进去，你忙去吧不用管我了。”朝她摆摆手，脸上努力挤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眼睛瞅向对面那一排排的卡座。
看她缓缓离去后，我靠着墙缓缓的朝前移着步子，口里大喘着气，头越发疼了。刚越过门框的瞬间，包间的门嚯的一声开了，我靠着墙的身体也刹那间僵住了，鼓着劲，想要站直身子。
真不想这样的丢人。
076牛头不对马嘴
晕乎乎躺在床上，胃里还在一股股的犯着恶心，但是头脑里回想的却是刚才那一个个片段。
不由分说的被王先生抱着进了房间，那时心里挣扎反抗的厉害，可是身体却是软绵绵的，动动头都晕的慌。
隐约中感觉王先生扶我躺下后还放了水在桌边，又听到门哐当的一声，我沉沉的睡了过去。
被他晃着摇醒时，张开眼看到了他手里拿着一盒巧克力还有一袋话梅，真不知道他买这两样东西是个什么意思，只是听到他一个劲叮嘱我吃点，就随意塞了几颗放到了嘴里。
他是今天会议的核心人物，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手机不停的响着，我也催着他赶紧回包间去。
休息一会后，感觉好了不少，匆匆拿起手机想着不论如何要给李娜说一声，打电话又怕她在觥筹交错间不想接，还是编辑了短信向她请了假。
搞定完工作上的事情后，身心都舒缓放松了下来，靠在枕头上身体一软又窝在了被子里，就这么再躺会，再躺会就回宿舍。
不知睡了多久，在刺耳的手机铃声中，被惊醒了，从床上起来时，看到了坐在对面沙发上闭眼假寐的王先生。
蹑手蹑脚的握着手机进了洗手间接起了连森的电话，“都这个点了，你怎么还没回来，又在加班吗？”能听到风嗖嗖刮着的那个劲，还有连森冻的咬牙的声音都打颤。
“你赶紧先回宿舍吧，这么冷的天不要在楼下等我了，我……我今晚加班晚，可能……可能要很晚回去，到时候我会打车的，别担心我了。”跌跌撞撞的撒着谎，自己都要听不下去了，只希望连森别听出什么。
“别把自己搞的那么累，看看你自从实习以来加班的时间是越来越长了，一个实习生怎么这么多工作。”连森的言语里都是不满和怒气，我知道他心里的气，可是工作摆在那里，我也没有选择的余地，虽然今晚并没真正在办公室。
“好了，别生气了，周末好好陪你，我也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撒着娇安抚着他的情绪，不知为何，总想着赶紧挂掉电话，是在担心些什么，顾虑着什么……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中午去你公司找你一起吃午饭，晚上早点休息。”连森的声音柔软贴心，又似个大人模样般的严苛。
拿着电话出洗手间转身的刹那，王先声的声音兀自飘了出来，“你醒了？”
“恩恩，醒了……今天谢谢您。”扶着门框对他说着谢谢，眼睛却敢抬头。
先前在王先生面前就会感到不自在，现如今更是如此，连他的眼睛也是不敢看了。
“好好休息，你低血糖很严重嘛。”他的声音低沉却又有着一股子温情在里头。
我有低血糖？今天身体一下子成这样我还以为是我晕车的缘故，怪不得他买巧克力给我，只是他又不是医生，怎么知道我是低血糖？
“我是晕车的缘故吧……，我没有低血糖啊。”看似反驳的话语，其实说的一点都没底气。
“你当时嘴唇的那个颜色我就知道了，因为……”顿了顿，“因为乐乐的妈妈也是低血糖。”说完后，王先生转身跨步进了房间里面。
看着他走开的背影，我第一次静神观察起来，他身材颀长，给人的感觉总是淡然冷肃，甚至有时候亦让我感觉到有些不尽人情，但却在我一次又一次需要帮助或者解围的当口，都是他帮了我。想想这些，忽而觉得他是个裹着壳的乌龟，当他伸出头的时候，也将他的软肋露了出来，但是大多数时候，他始终背着那个坚硬厚厚的壳。
“你休息吧，我回去了。”房间里传来了他浑厚的声音，我的思绪也被打断了。
“我也回去。”
他狐疑的看着我的脸半天后才缓缓说了句，“也罢，这里离你公司太远了，宿舍还是方便点。”
和他一起下楼后，我欲道别径直往外走时，他直接打起了电话叫了司机过来。
“王先生，我自己打车先走了。”我用手指指门外停着的那一排排出租车，对他说着。
“司机马上到，今晚我喝了点酒，没法开车。”他的声音和缓有力，末了似像对我解释着什么。
只是这答案那么的牛头不对马嘴。
真是左右犯难，要怎么做。纠结的时候，王先生已经往外走了。我看到门外停着一辆黑色的车。
在车这个狭小封闭空间里时，我才闻到了一股子的酒味，这味道很明显是从副驾驶的位置传过来的，从我的位置看到王先生的侧脸时，只看到丝丝的潮红，还有微闭的眼睛。
工作累，看来这个晚宴未必就能轻松到哪里去。
头斜靠着车窗看着一排排掠过的行道树，像是在看着一部老电影，在这深夜的大道上，路灯和星点的霓虹闪亮着装扮这个城市，细细看来，夜色竟这般的迷离和温柔。
在学校的大门口时，我轻声示意司机停下，下车的时候，不经意看了看一脸熟睡的王先生，只是那紧皱的眉头，在我脑海里成了一副定格的画面。
所幸，宿舍大楼门还没关闭，只是看看手机都快12点了，宿舍的制度难道变了？心里闪过一丝疑虑。
上楼梯时，听着一阵阵叽叽喳喳的声音从门口处传了过来，停下脚步看到了三三两两提着水壶抱着书本的学生涌进了宿舍，细听时，无外乎都是在讨论着考研的事情，七七八八热闹非凡。
学海无涯苦做舟，古人的话现在看来是很有道理的，这些考研的学生脸上都是疲惫不堪的神情，也有着大大的黑眼圈。
在今天难受不已的时候，心里一遍遍想的是学校生活的轻快快乐，还有一个返回来再考研的想法，虽说成绩不是顶尖的，现在复习也显的有些晚，但考个二流学校的研究生还是可以的，只是现在看看这群人的面孔时，我心里的那个想法瞬间烟消云散了。
苦笑一下，快步跑着上楼。
宿舍泛着一抹模糊的光，想也不用想，定是陶子看书的充电式台灯亮着。
洗漱完躺在床上时，却是没了一点睡意，窗外银亮的月光洒了进来，睁大眼睛看看窗外的一片的黑幕，心里却想着明天回公司了要怎么给蔡部长交代，李娜又会给我摆什么道道出来，一想到这些头都大了。
回想自己刚进公司的那2周，每天都是有活力有干劲，上班是一件很让人兴奋和快乐的事情，不曾想今晚却是踟蹰着明天去公司，甚至还有丝逃避的念头。
越想越乱，越乱就让人更烦躁。
眼睁睁看着天一点点泛白，脑子却晕晕乎乎的，待手机闹铃响起时，才挣扎着坐起身，但是一点上班的心情都没有。
茫然无措的坐在床上半天了，还是一脸迷蒙的看着外面，太阳已经升了起来，烟台的早晨，总是这样的清明晨澈，校园的柳树随风摇摆，一片的绿意盎然，可是，我却像是在冬眠，还是昏沉不已。
“你今天不上班吗？”王灵的声音一下子把我拉了回来。
“想去上，可是身体不舒服。”抓起床头的衣服慢慢往身上套着，答着她的话。
慢吞吞的下床洗漱，化妆时，才发现黑眼圈浓的连遮瑕膏都盖不住，顶着这样的眼睛去公司是够吓人的，心里自嘲着想着时，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看着李娜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