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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农场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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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涉及到纺织类,这种操作就显得十分局限了。
  
        比如经纬的数量比例和纺线的粗细。生产出来的布料就五花八门种类繁多。比如牛仔布的经纬线就和普通棉布不一样。它里面混的麻比例也有所改变。加入化纤的则是能往绵绸的方向发展。
  
        而现在在加工坊里,只能选择的功能是“织布”这个唯一的按钮。加工出来的也就是最普通的布料。
  
    
  
    
  
    
第一百章 吃宴席

  
        而现在在加工坊里,只能选择的功能是“织布”这个唯一的按钮。加工出来的也就是最普通的布料。
  
        四妮儿摸了摸织好的布料,心里有些可惜。不过她很快就从农场里钻了出来。因为钟老太已经在门口喊人了。
  
        今天是刘福家请客。大队长还特地找了辆驴车过来,驴子前面挂着一块红绸。显得格外喜气洋洋。
  
        钟家这边除了远在奶牛场的钟母赶不到,其余人都早早收拾好了。钟老太也拿了一张红纸(从对联上撕下来的)包了一个两毛的“份子钱”。一家人都穿着整整齐齐往大路口走。临走到路边,钟老太也不忘记叮嘱四妮儿,例如:待会大菜上了,千万不要干楞,不然一会儿就被抢完了。
  
        或者是:肉只准夹一片千万没有多的了。
  
        不厌其烦的重复:“看到人记得打招呼,不要光顾吃…”诸如此类。
  
        在这个时节请客,又是结婚这样的事情,招待客人的酒席必然有一道猪肉炖粉条的硬菜。不过这时候的人一年到头都不沾油腥。所以菜上齐,几筷子功夫就夹完了。如果慢了。说不定就没得吃。
  
        但是多夹几块也不行的,会被人说没家教。是要遭人耻笑的。
  
        他们沿着大路慢慢的往前走,这片山脉从远处看,就能看到渐渐绿起来的茶园。几乎像是镶在了山上的绣花边,绿意葱笼。生机勃勃。
  
        “哎呀,是姑太太啊,吃了饭吗?”
  
        “姑奶奶好,姑爷爷好。”
  
        碰到了小刘家的姑太太。又去打了声招呼。
  
        姑太太是死去的刘保长妹妹。如今差不多七十多岁了。生的一头秀丽长发,如今居然保全的十分完好。没有任何稀疏的样子。钟老爹看了眼,就说道:“大姑这头发真像咱们家传的,真跟以前时候一模一样。”
  
        姑太太听了,眯着眼睛打呼噜,她嫁到小刘家是村里的旁支。听说两个儿子的媳妇都是厉害角色,钟敬贤就忍不住对这姑奶奶生起惋惜来了。他仔细瞧了瞧,发现这姑奶奶果真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了。
  
        要说相像的地方,还真只能从头发看出点端倪来了。
  
        她们家的老爷子在前面坐着,老太太往后面靠着。两人活像坐在驴车上两摊摇摇晃晃的肉。太阳火辣辣的照不醒人。却像是在脸上的褶子上面加深了阴影。在树荫下则变成了两尊“双面观音。”
  
        山坡下坡,陡然变得摇摇晃晃起来。四妮儿盯着那个车轱辘,生怕吱呀吱呀的木轮子承受不住重量,给撑得散架了。
  
        “哎哟。”
  
        这是车轮子撞在一颗石子上。姑奶奶终于睁开眼睛。她呼吸绵长平静。浑浊的目光一下子就对在了四妮儿脸上。两人对视之间,她咧开嘴,路出一个极为满意的笑容。伸出手朝她挥了挥。
  
        四妮儿颠颠跑过去。她手刚摸到车板上,就感觉自己的手被拉了起来。那双手粗糙又泛着热乎,好像大热天里刚刚好的一杯茶握在掌心。不烫也不会觉得冰凉。她的掌纹深深的沟壑在她手心上摩挲。过了一忽儿。她的眉毛动了动。
  
        驴子凄惨的叫了声,车子又摇摇晃晃起来了。四妮被牵着手被迫往前跑小道上跑了两步,那只手又松开了。她听到一声极轻的:“兰玉呀。。。。来娘这里吃柿子呀。”
  
        “娘的小玉呀,吃柿子。”
  
        “你咋不吃呀。”
  
        。
  
        四妮儿回过神来,她看到姑太太浑浊的眼珠,边缘几乎浅成了青绿色。那双眼里什么神采和锐利都不存在。唯一带着温度。比这天里的阳光还要温暖和曦。她缩回了手。掌心里多了一枚鸡卵大小的柿子。红扑扑的。绵软的表皮薄的透明。被用力的一抓,就渗出了红色的汁水。。。。。
  
        驴车一路向西,很快就在前面变成了小黑点。
  
        钟老太叹了口气说:“你姑太太有个女儿。一九四二年的时候饥荒给饿死了。真是可怜人呀,你那时候还没出生哩。”
  
        钟老爹指着钟敬贤说:“那时候你也才这么一点大。”说完,他比划了个开水瓶大小。
  
        钟敬贤目光微窘。
  
        四妮儿收回目光,她两只脚费力的在地上走动。以免一下把鞋子甩了出去。这只柿子捏在手掌心,等快走到的时候,已经变得滚烫起来。她抓起柿子,连皮也被剥的三两下虎吞海咽的塞进了嘴里。然后用袖子抹了抹嘴。
  
        鞭炮声炸的震天响,附近村的娃娃都来了。挤在熙熙攘攘的院子里。地上铺了层鞭炮炸的红地毯。看起来也沾上了喜气。以前和刚子一起玩的如今都长大了。蹲在地上捡哑炮的孩子又换了一茬。
  
        吴苗苗看到了四妮,也用力了招了招手:“四妮儿,四妮儿!过来玩儿。”
  
        “苗苗姐!”
  
        她腰上系着一个围裙,两个孩子一边玩闹的从旁边厮打过去。她也不拦着。笑眯眯的看着四妮儿。等她走近,又抱着她进了后厨。
  
        这里就是个临时搭建的棚子,几个利索的妇女都是村里有名的女人。四妮儿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牛棚里的狗尾巴草。一个打滚就掉进锅里当作料。
  
        吴苗苗没上学,已经开始接触农村做宴席的配菜功夫了。铃铛想给她找个“师傅”。好让女儿学得手艺。
  
        “苗苗姐,你带我进来干啥,我要出去啦。”
  
        四妮儿看到满地的锅碗瓢盆,散发着热气的巨大蒸笼,红色的塑料盆里堆满了数百个盘子碗碟。稍稍不甚就会踩到什么盘子之类的。隔着一个砧板,那头是震天巨响,刀光剑舞的噼里啪啦作响,一盆剁好的葱花就这么盛了出去。
  
        那个格外壮实的妇女看到她,颇为不耐烦的推了她几把。自己屁股扭了扭,硬是从摇摇晃晃的桌子里挤出一条血路。
  
        四妮儿瞪着一双死鱼眼,装作没看到脸上沾的葱花。
  
        吴苗苗拉过她,神神秘秘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叠纸塞她手里,殷切的说:“大妮在学校惦记你呢,给你写了信,我昨儿放牛她给我的。你快看看写了什么。”
  
    
  
    
  
    
第一百零一章 闲话

  
        四妮儿说:“苗苗姐,你给我念念呗?我字还认不全哩。”
  
        当外人的面,她总不能就这么大咧咧就塞进去了。
  
        谁知吴苗苗愣了半天,摸了摸脑袋说:“这。。。我也不认得字,行了行了,先不说这个了,我得去忙了,你先出去出去!”她交完差,立马想起自己还有几十条鱼都没杀,顿时就急得团团转。又是去找桶,又是去摸刀。
  
        四妮儿喊了声:“晓得嘞,谢谢苗苗姐!”
  
        她飞快的往后退。准备掀了帘子出去的时候。那头吴苗苗像个炮弹似的冲了过来。手里不知道抓着啥玩意儿,直接就塞到了她的嘴里。就像是邮递员往邮箱里使劲塞超出厚度的信封一样使劲。。。。。。。。
  
        这股冲击力让她还没来得及嘴里的东西是不是能吃的时候,已经囫囵咽下去了。
  
        搞得四妮儿惊魂未定,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人人都要给她喂食?!
  
        再略微一咀嚼。
  
        哇塞,蛋饺!好吃!
  
        顿时四妮儿幸福的两眼冒泡。
  
        她展开信封。心里默念出声,没想到上面字都写的像模像样的,只有几处用拼音表示,比如花朵,钟棠(大妮)会直接花了一朵花在上面表示。她会写的字不多。相比而言,四妮儿更相信这是钟莲(二妮)写的。
  
        “四妹,咱这周不回家。你跟爷奶说声,我们去奶牛场吃饭。妈铡了豆饼给我们吃,挺好吃的。就是有点xing,像火烤的有点划嗓子。钟瑛(三妮儿)爱吃,我们都给她吃了,夕夜(晚饭)的时候她喝了三碗水,小燕阿姨说那牲口可稀罕吃了。。。。。。(此处省略一百字)
  
        噢,还有,徐誉和她现在在农场学什么wei棋。他们都说你三姐好聪明。徐誉这周也不回来。你和刘爷爷说一声。”
  
        四妮儿:“。。。。。噗”
  
        一口水呛到了嗓子眼。然后是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她左手扶着桌子咳得把凳子都往后带了好远。
  
        ………………………………………………………………………………………………………………………………………………………………
  
        宴席马上就要开了,四妮儿蹲在院子里,把信折好塞进袜边。然后坐在板凳上看那些孩子捡哑炮玩。没到半刻钟,院门口突然就飘起了香味。众人一时间都扭过去去偷偷看后厨。有个脏脸的小姑娘吸了一鼻子说“哎哟,是火柴面!”
  
        “哇,我也闻到啦。”
  
        “好香。”
  
        她脚底下钻出了一只黄脸猫。伸着肉垫去打那些飘着晃荡的叶子。好像一团被拉长的面。那猫也闻到了什么气味,直直的站立起来。两撇小胡须翘到她小腿边。
  
        门口的喧闹声突然沸腾,不知道谁喊了声“新娘子来了!”这边人都点起脚脖子往外面瞟去,没看找人,却先听到一阵阵铃铛清脆声响。众人都叽叽喳喳让起要看新娘子。几个小叫花子似的娃娃趁人缝隙钻过去,要去摸人衣角。那新郎弯着腰去拍几个小孩黑乎乎的手掌。从远处看,只能依稀看到个模糊的影子。
  
        新郎人长得有些矮小。衬得姑娘人高马大。
  
        “哎哟,新娘子长得可真好看吶。”刘红霞穿着一件驼色的长褂子。找准实际就偷摸着往口袋里塞瓜子。瓜子按照城市户口,一年每人供应一斤不到。她边四周到处打量。手下的动作丝毫不慢。那口袋被她塞得鼓鼓囔囔。
  
        她嘴上也不停,厚厚的嘴唇上下翻飞,好像是专门剥瓜子机器似的,往嘴里一塞,下一秒就飞出两片瓜子壳。
  
        “哎呀,要强她妈真是火眼金睛呀。这屁股,这个腰身,我看特别好生养的。”
  
        旁边跟刘红霞一伙的妇女边说:“可不是,后妈像婶子这样会来事的少见,哪个后来娘肯对先头孩子好?要强真是有福气,碰上这么个妈。”说完,其他几个妇女也围着说起了家长里短。从刘福老太爷算到这一辈。最后得出了个结论:
  
        “刘要强可惜定亲早了,不然也是要搁村里头说一遍。多少大闺女排着队呀。”
  
        刘红霞悠悠的瞥了外面一眼,红的黄的烟雾都弥漫到屋子里,硫磺味儿呛的眼睛都火辣辣。她懒洋洋的靠在门框上说:“谁知道是真心好还是假的好?总之刘大爷就这么一个亲孙子,还能咋地?”
  
        她这话很不客气,几个妇女听了,纷纷面面相觑。不知道她发哪门子的脾气。
  
        其中一个出来缓和几句,她接着说:“所以说呀,还是得生儿子!生不了儿子,再会做人有什么用哩?还不就那样呗?”
  
        这句话得到了其他人的纷纷赞同。
  
        “对呀,我生大丫头的时候,我娘一看,气的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你说怎么着,大冬天,我还没出月子,就叫我去河里洗衣服。。。。要我说,去年我怀大宝。她这立马就变了。你说儿子跟丫头片子能比么?”
  
        “就是呀。”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嗳。就是这么回事。”
  
        “你说罗婶子怎么不给刘桂香物色个对象?她都二十了吧?”
  
        “虚岁二十一啰。”
  
        “哎呀,都是老姑娘了。怎么没见她处对象?”
  
        “哚,你看她那样子不就知道了。谁肯娶呀。”
  
        “嘘。。。。小声点,我前几天还看到知青队里有个男知青跟刘桂香说话哩,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关系。”
  
        “哪个知青哈?”
  
        “知青队里就那个长的脸蛋白花花的,个子得有一米八的小伙子。叫项什么来着。我记不清楚了。总之呢,和刘桂香呆在一块儿。”
  
        “哦,我知道,是那个小伙子,人嘛,长的还挺精神。”
  
        “可不是么,要真有这回事,罗婶子真是烧高香了。人家小伙子总是配得起刘桂香吧?”
  
        “两个未婚男女,在一起呆着还能有什么,肯定是成了呗。我看不到年底,估计刘家又要有好事了。”
  
        。
  
        不远处,站在驴后面的人影,似乎被钉在了柱子上一样。半天都没有任何动静。
  
        鲁万苗整张脸都陷入在阴影之中,她站在不远处,好像已经站了一刻钟。脸上没有表情。冷静的样子就像带着其他知情下河打木桩那样。她嘴唇抿着。唇珠像古老的屋檐上挂着的屋脊那样翘着。前两年还能看到一点婴儿肥,都已经打水漂似的没了。那两个颧骨是干涸的水面上路出的小岛。高高的耸立着。
  
        她手上还捏着那封家书。
  
    
  
    
  
    
第一百零二章 老乡

  
        那封信的邮票甚至都贴歪了。不知什么原因,这封信终究没有寄出去。
  
        她五指收紧。身形忽然一动。朝着屋内走去。这一路的鞭炮花红艳艳的铺在地上。她想到项太阳的脸庞,前一秒还涌上的千万般柔情,都在这一刻化作匆匆的流水。在冰释之前带着冰凉滚入深渊的河道之中。
  
        晒谷的露台上仔细的铺着金灿灿的谷粒。她面无表情的踩在上面。她脚步越来越快,布料摩挲的沙沙声一直传到了屋内。门大敞开着。她一股脑的钻了进去。这时候的愤怒好像熊熊燃烧的火苗。她整张脸都烧的通红。
  
        瞥见桌上一抹亮色,从窗户边的一缕光芒照亮了。她只看了眼,就愣住了。
  
        “谁!”
  
        她陡然扭过头,眼睛里的惊慌一闪而逝。
  
        窗户晃了两圈,罗婶提着撮箕关上了门。然后往屋外走去。
  
        鲁万苗不知道手里抓着什么东西,一切都来的猝不及防,就像是在看万花筒,光怪陆离的颜色在眼前一闪而逝。她捂着胸口不停的喘气。忽然的。那块坚硬的物体就出现在她手里。铜色被磨得发亮,一个如意形状的铜牌搭着长链子。钟家刻着个抱着鲤鱼的娃娃。左边已经被腐蚀了一样。已经看不清是什么字。而右边则是类似生辰八字的东西。
  
        她望着手里的铜牌,头隐隐发烫。
  
        这个如意铜牌在手里滚烫的,让她连头都不敢抬,生怕呼吸交错之间。这一切都是梦。她干了不光彩的事情,她拿了别人的东西!
  
        鲁万苗心里强烈的自我谴责让她感觉很不好受。她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才做了这种事情。
  
        “赶紧把东西还回去!”
  
        她忽然一想,脸上又浮现出几缕惊慌。
  
        …………………………
  
        “你是。。。。。”鲁万苗看到来人,脸上血色褪尽。
  
        那个穿着黑布工装的男人突然停下来。这时候宾客已经进了院子里。一片欢声笑语。那人拉起地上的鲁万苗,很和气的说道:“小姑娘,别哭,主人家办喜事,可不是哭得时候。”他拉起人,又问:
  
        “你是不是遇着难处啦?”
  
        “有什么事情也不用憋在心里,不舒服。”
  
        鲁万苗心里骤然一松,想到他并未看到手中的铜牌,心虚的将东西塞进了口袋里。
  
        低着头轻轻点了点,对男子突然感激起来。她直立起身。那边知青的小姑娘已经顺着院子喊人进来了。她喊得正是自己的名字。
  
        鲁万苗擦了擦脸。勉强露出笑容。
  
        “大哥,你人可真好。”她们并排一起走,鲁万苗低头却看到一双做工良好的皮鞋和裤子。她心里连连感叹,这样的皮鞋镇上恐怕都没有卖的。这番胡思乱象中。男子却一言不发。他双手插在裤兜里。除了说话间的语气温和,气场确实十分威严庄重的模样。
  
        她一边揣度对方身份。一边心飘到了九霄云外。
  
        “你口音不像是大屋刘的。”半晌过后,男子问道。
  
        鲁万苗一听,心里酸涩难言,她想到口袋里那封家书,眼泪簌簌的直流:“我是南河省的人。”
  
        “哦?南河省哪儿?”
  
        “焦市。”
  
        “怪不得,原来是老乡呀。”
  
        鲁万苗顿时心里一跳,抬起头的脸上也浮现两抹光彩,她露出了一个惊喜交织的神情问道:“您也是焦作人?”
  
        男子呵呵笑起来,伸手打理起袖口的褶皱,他这幅派头让鲁万苗有些自惭形秽:“不是,我是州郑市的。”
  
        “那也是老乡了!”鲁万苗急匆匆的说。
  
        男子笑了笑。
  
        “你还没说你为什么顿那旮旯哭个不停?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还有伤心事?”
  
        鲁万苗手一紧,方才那瞬,她几乎遏制不住的惊恐。只是眼下两人走进了后院,她再也没机会回去还东西了。她心里惊慌失措。又忍不住想,不如就找个有河的地方扔了就是!谁会知道?
  
        对了!不会有人知道!
  
        她勉强露出笑容说:“我是知青,我想我妈了。”
  
        “人之常情。”中年男子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说,眼神骤然柔和下来。他伸手,似乎想拍拍鲁万苗的头。又突然收回去。他说:“你家里人一定也很想你。所以不用哭了。总是会有回去的机会。”
  
        鲁万苗摇了摇头,脸色苍白的说:“我听说,现在很多知青都在打听,还说今年年尾又有一批知青过来。”她想回去,但那几乎是个不可能实现的奢望了。
  
        男子边走,目光往远处看:“我也有个妹妹,不过在我六岁的时候。我们就分散了。”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又很有磁性。这种声音有种吸引力,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探听下去,鲁万苗也不例外,她往前跑了两步,连忙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再也没见着她人了。”男子摇了摇头。目光却变得有些悲伤起来。放在口袋边的手指忍不住从裤里顺出一根烟,点在嘴边。两人望着清澈的泛起波澜的湖面。和疯长的芦苇。
  
        鲁万苗说:“那您妹妹应该还记得你吧。。。。”
  
        想到面前这人竟然有这样的遭遇,她忍不住心里泛起一丝同情。
  
        “不会记得了。”
  
        男子摇了摇头:“那时候她才没生出多久,我母亲便在路上产下了妹妹。”
  
        说完,两人竟然都沉默下来。
  
        “行,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男子礼貌的说完这句话,就顺着铁门出去了。。。。
  
        过了没多久,远处又传来砰砰的声音,是炸开花的鞭炮。热热闹闹的升起了刺鼻的灰烟。
  
        有呼和和小孩的笑声,清脆的从墙内传出来。鲁万苗愣愣的站在那儿,脑子里一团浆糊似的卷在一起。她忽然想到什么,顿时心里一团悲愤。
  
        是啊,多热闹啊。
  
        她的目光注视着远方,像温柔的轻风徐来。但这时候,那个寻人的女知青也过来了。她先看到鲁万苗,还招了招手。
  
        没想到鲁万苗却看到一旁的项太阳,她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
  
        “万苗,马上开席了,你怎么还在这里,桂香妹子还到处找你呢?”他抓起鲁万苗的手。
  
        她突然呜呜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指着向太阳骂道:“还桂香妹子,你说!你们是不是搞在一起了。!”
  
    
  
    
  
    
第一白零三章 争执不休

  
        这话石破天惊,短发女知青尖叫一声,捂住了嘴。一双眼睛在二人之间流连。
  
        项太阳没想她会说这样的话,也愣住了。
  
        三人都目光吃惊的盯着鲁万苗。她冷笑了一声,嘴皮一翻,刻薄的话就从嘴里倾泻而出:“我知道!刘桂香家里有权有势,你便想巴结她!还姐姐妹妹的,你不是存了这个心思吗?别以为我糊涂不知道!
  
        阳子,你怎么不想想,你这样对得起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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