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对象都关进了精神病院-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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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的转身离开。
　　有爬出来的乘客躺在地上；　看见那些怪物和幽魂们消失在黑暗中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也不管胸腔里的疼痛；　巨大的喜悦笼罩着他，他躺在地上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去喊：“怪物和鬼全都走了！都走了！咳咳咳！”
　　其他艰难爬出来的乘客在发现怪物和幽魂全都离开后，也都露出了得救的表情；　还有人呜呜哭了起来。
　　晋甜的状态有些糟糕，为了不让这辆客车在冲下来的过程中就散架或者爆炸；　她所耗费的精神力有些超过自己目前的承受能力。
　　而且这座山真的不是那么好下。
　　即使选择了从侧面往下冲；　他们依旧遭遇了一些断裂的山壁或者其他怪物的阻拦。好在这辆往下冲的车速度着实够快；　那些分散在道路前方的怪物们并没有多余的反应时间；　这辆客车就已经冲到了下面去。
　　现在到了盘山公路的最下方，不远处就是收费站，那些怪物和幽魂总算全都走了。
　　晋甜缓慢的收回包裹在客车上的精神力；　有些摇晃的走到道路一侧的黑暗中，靠在一棵树干上休息。
　　她感觉头很晕、很痛，身体很不舒服有些想吐；　睁开的眼睛受到身体的影响，整个视野布满了雪花点看不清其他，她有些脱力了，需要好好休息。
　　但现在的情况并不能让她放心休息，若是她露出了弱点，谁知道这些玩家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毕竟在“玩家”的眼中看来，“NPC”可是跟自己完全不同的存在，只是一段“程序”而已，而她愿意救这些陌生人，也并非全部出于好心，只是觉得他们还有用罢了——毕竟这些可是一群为了活着可以毫不犹豫杀死他人的人，一群明显适应游戏规则的人。
　　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稍微好了些许，晋甜用精神力包裹自身隐没在黑暗中，而那些从客车里面爬出来的玩家们也恢复了一些力气。
　　“那个NPC不见了。”有人站起身环顾四周，“有谁看见那个司机了吗？”
　　“没有看见。”
　　“我没有注意那个女司机。”
　　“车都甩成这个样子了，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谁会去注意一个NPC？”
　　“我好像在车停的时候看见那个女司机开门出去了。”
　　“那就是收费站吧？”有人指着前方黑漆漆的收费站问，映照着昏黄的路灯，隐约能够看见“XXX收费站”的字样，“只要通过收费站，我们就通关了吧？”
　　“就差这几步路了，谁还会在乎一个NPC哪里去了？”
　　这一关留给大家的恐惧着实深刻，稍微有了些力气的玩家们谁都不想在这里多做逗留，确定前面就是收费站后便有人直接站了起来往前走，也有人心中犹疑，因为这个收费站看起来太恐怖了，整个收费站都是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工作人员。
　　有些人想要先看看别人过去会怎样，也有些人急吼吼的害怕自己落在后面。
　　在第一个人安全通过之后，其他人便也加快了脚上步伐，虽说大家形容狼狈，身上有不少伤口，但胜利在即却也动作利落非常。
　　等到所有人都通过之后，一群人站在收费站的那头半晌不见有人离开副本，大家狐疑对视半晌。
　　“为什么我们还在这里？”
　　“我没有听见系统说可以离开……”
　　“我也没有。”
　　“这是哪里出了问题？”
　　通过了收费站却没有离开，这件事情让所有人都慌了，尤其这还是一个六十多人的灵异副本，在巨大恐惧笼罩下，有人心理在崩溃边缘的询问：“我们……我们会不会全都已经死了？所以才不能离开？”
　　“也许我们并没有走到收费站？现在全都被鬼怪拉到了幻境里面？”
　　“我们在鬼打墙？”
　　“不对……也许我们还没有离开是因为……”缩在角落里的方圆开口，“因为我们没有交费。”
　　这个清新脱俗的观点立刻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方圆小心的指了指一片漆黑的收费站服务间说：“这里既然是收费站的话，应该会有负责收费的工作人员吧？如果不交费的话……”
　　“可我们又没有开车，难道不开车还要交费吗？”立刻有人反驳。
　　方圆缩了回去不说话了，大家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有些人愈发焦躁，那双赤红的眼睛里面都是疯狂，有些人愈发低迷，躲在角落里小声啜泣，还有人默默离开了人群朝着远方走了去。
　　收费站的后面是一条隧道，跟收费站一样，隧道里面没有任何灯光，黑漆漆一片，走进去伸手不见五指，好像连声音都被吞噬。
　　那些朝着隧道走去的人，很快就被隧道的阴影吞没。
　　“嗑哒……”
　　“嗑哒……哒……”
　　“烦不烦啊！”留在此地抱着头不停扯动自己头发的男人突然跳了起来朝着身后的女人吼去，“不要穿着高跟鞋一直敲个不停啊！再敲老子弄死你！”
　　女人翻起都是血水和伤痕的眼睛，有些冷的抱着自己，“可是我没有高跟鞋啊，我的鞋子早就没了。”
　　男人低头，就看见女人一双满是血痕的脚赤着站在地上。想想之前经历的一切，就算是天天穿着高跟鞋的女人大概也会受不了早早的把鞋子扔了。
　　可是……
　　“如果不是你的高跟鞋声音那又是谁的？”男人烦躁的问。
　　“有高跟鞋的声音吗？”不远处另外一个人插口，“我没有听见。”
　　“我也没有听见。”另一个人加入谈话。
　　“嗑哒……”
　　“怎么可能听不见？！这么明显的声音！”男人烦躁的指着收费站的方向，“就在这边，听起来就在我们周围，这么明显的声音……我说你们这些人是不是想耍我啊……”
　　在男人烦躁的想要做点什么的时候，其他顺着他所指方向看过去的人们脸上一点点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就在男人所指的收费站的另外一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路的正中间站了一个女人。
　　看身形那应该是一个女人。
　　只是这个女人太瘦了，走路的姿势也极为怪物，仿佛四肢都被扭断了重新拼在一起似的，背着光的身影让人无法看清她的长相。
　　而这个女人正慢吞吞的往收费站走来。
　　“嗑哒……”
　　“好像是那个女人的高跟鞋。”有人小声说。
　　“嗑哒……哒……”
　　“哒……嘶啦……”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多。
　　颓废停留在此的玩家们一个个全都站了起来，他们所有人都看向收费站的另一边，除了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以外，空旷的路上有多了许多其他的人——虽然那些人从外形的影子上来说极为扭曲可怖。
　　接着昏黄的灯光，有人突然指着快要走到收费站的路正中的女人：“那个人……那个人好像是个玩家，在我们刚进来这个副本的时候还跟我说过话，叫……叫什么我忘记了……不过她的衣服我记得……”
　　有认出其他人的玩家接着说：“还有那个在地上爬的人好像也是一个玩家……”
　　“还有那个……”
　　“那个……”
　　越来越多人看见了眼熟的已经死掉的玩家，而他们认出来的越多，大家心里就越慌张恐惧。
　　“怎么会这样……”
　　“那些死掉的玩家已经变成厉鬼了，太快了……”
　　其他经历过灵异副本的玩家不可置信的说：“就算是再快也应该过上一天才会变成厉鬼吧？这些人死掉到现在连一天都还没有到，为什么现在就变成鬼了？！”
　　“也许他们就是收费站的工作人员？”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当走在最前面的女鬼翻过收费站的围栏，有玩家尖叫了一声转身就跑，其他玩家也一个个跟在了后面跑了起来，不多时留在这里的玩家全都跑了起来。
　　并没有走过收费站的晋甜重新回到了宽敞的马路上，她望了一眼全都跑进了隧道的玩家们，并不关心他们是否能够过关，反而来到了那些突然出现的鬼魂身后，朝着一个走在最后的鬼魂伸出手来。
　　“木凉风。”晋甜唤了一声。
　　原本完全无视了晋甜存在的鬼魂突然停下脚步缓缓转身。
　　这个鬼魂着实可怖，他就像是一个由肉块堆积起来的人，看起来随时会散开，只有那一身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极为显眼，而在这个病号服的左胸前，印着明显的两行字。
　　“仁爱精神病院”。
　　“木凉风”。
　　“木凉风。”晋甜又喊了一声。
　　鬼魂眨了一下眼睛，那双充满死气的眼睛少了一丝木然，他定定的看着晋甜良久，张开嘴巴用磨砂般的声音回应：“院长……大人？”
　　“木凉风你是我的病人，跟我回去。”晋甜说。
　　木凉风微微侧首，脖子发出嗑哒嗑哒的声响，他定定的看着晋甜犹如一个木偶，“院长大人，我都想起来了，你不应该来到这里的。”
　　“你不应该来到这里的。”木凉风机械的重复着这句话，然后朝着晋甜伸出手，在晋甜的注视下轻轻推了一下。
　　一阵天旋地转之间，晋甜听见了一声遥远而又熟悉的呼唤，“小甜！”那声音里有许多焦急，然后她感觉自己好像被拉了一把，再站稳时，她已经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


第83章　重生　06
　　这是一个看起来非常普通、空旷、废旧的瓦房；　不到两米高的屋顶；　让整个瓦房都显得非常低矮。窗户处的玻璃都是碎裂的；　依稀可以听见外面有许多人说话的声音。
　　晋甜眨了眨眼睛；　看见一个满脸刀疤、不修边幅的男人走进屋，用一双充满“食欲”的眼睛注视着她。
　　外面有人路过；　用冷冰冰的声音说：“马刀疤，不管你想做什么；　可别耽误了我们的事。”
　　马刀疤流里流气的龇牙笑着说：“放心放心；　只是一个NPC小女孩而已。”
　　在交谈的时候；　两人一点儿都没有逼着晋甜的意思，仿佛晋甜不存在一般。
　　晋甜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现在好像就是这两人口中的NPC小女孩——她缩水了；　变成了一个小孩。
　　门外路过的人扫了晋甜一眼；　那种冷冰冰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件死物而不是一个人。这种眼神晋甜并不陌生，正是许多玩家注视“NPC”而不是一个“人”的眼神。
　　门外的人走了，马刀疤随手将门关上；　他笑嘻嘻的走向晋甜；　那种没有丝毫好意的笑容让晋甜往后退了一步。
　　晋甜这般动作似乎让马刀疤变得更高兴了；　他蹲在晋甜跟前；　伸手想要摸晋甜的脸，晋甜一巴掌将那只粗糙的手拍开，“不要碰我。”
　　“嘿嘿，小孩还挺有脾气，之前还以为你不会说话呢。”马刀疤也不在乎晋甜的反抗；　他的脸上笑着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要去扯晋甜的衣服。
　　晋甜的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纯棉连衣裙，上面还印着可爱的小花。只是这件衣服似乎许久没有清理，已经变得脏兮兮，还有许多磨损的痕迹，似乎只要稍微用力就会被撕裂一般。
　　晋甜皱眉往后又退一步，再次将马刀疤的手拍开，“你想做什么？离我远点。”晋甜皱着眉头看向马刀疤，“还有你说话的时候口气很臭，你吃了什么东西，可以去刷牙吗？”
　　晋甜长这么大还没有从谁的嘴巴里闻到过这种臭味，臭到她无法形容，简直像是几十年没有刷牙一样。就算是他们病院里最不会照顾自己的病人，也都是干净清爽，没有谁的身上会有这种味道。
　　“嘿！刷牙！”马刀疤似乎觉得晋甜说了什么好笑的话，咧开一张嘴笑了起来，那种难闻的气味让晋甜黑着脸又往后退了好几步，这种反应让马刀疤哈哈大笑起来，“看来你的家人把你保护的很好啊，竟然还不习惯这种味道，小女孩让我告诉你这种臭味是什么。”
　　马刀疤充满恶意的肆意的笑着，用手往外指了一下，“闻到香味了吗？是不是有一种非常特别诱人的香味？”
　　晋甜确实闻到一股非常奇异的属于食物的香味，从马刀疤进来之前她就闻到了。
　　这种香味非常独特，丝丝缕缕的往人的鼻子里面钻，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流口水，却又隐隐约约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臭味，而这种臭味……
　　正像是马刀疤嘴巴里的味道，只是马刀疤嘴巴里的味道要更加浓郁许多。
　　马刀疤深吸一口气，一脸陶醉，“是不是感觉非常诱人？这种香味只要闻着就让人觉得非常心旷神怡对不对？看你瘦骨伶仃的样子已经很久没有吃饱了吧？叔叔一会跟你玩一个大人之间的游戏，如果你愿意跟叔叔玩，叔叔就带你出去吃这个特别香的好东西，如果不愿意玩的话……”
　　马刀疤脸上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起来，“那你的身上就要散发出这种香味了哦。”
　　在马刀疤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晋甜的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她的脸色变得极为严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晋甜的语调中充满了危险的意味，只是这种严肃和危险出现在一个伶仃可怜的小女孩身上，却不会让人想要正视它。
　　马刀疤盯着晋甜看了一会，嘿嘿的笑了起来，“你知道了？看来你也不是被妈妈保护的很好嘛。”
　　“回答我的问题。”晋甜的眼睛黑漆漆的，她一点儿都不希望事情是她猜测的那样。
　　然而事与愿违，马刀疤并没有遮掩的意思，在他的眼中，晋甜只是一个普通的被保护很好的运气也不错的NPC小女孩而已，这样的小女孩能够有什么威胁呢？如果有威胁的话，也不会被活着放在这里了。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马刀疤的声音懒洋洋的充满恶意，“这个香味就是食物的味道啊，而食物嘛……就是你的妈妈啊。”
　　马刀疤用舌头舔了一下嘴角，他深吸一口气一脸享受，“你的妈妈虽然非常凶悍，但死了之后还是跟其他死掉的人一样散发出同样的香味，没有尝过这种味道的人根本无法想象，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绝顶美味，真的真的非常棒，你要不要也尝一下？”
　　咚的一声。
　　这是什么东西敲击在晋甜脑海中的声音，有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好像被重物砸了脑袋一样难受，仿佛天旋地转，还有一种极为剧烈的愤怒和憎恨充斥在她的心中，一下子就要烧毁她全部的理智。
　　但很快的，晋甜的精神力在这样的刺激下被动运转起来，她的大脑仿佛置身于绝对零度的冰库中，让她所有的冲动、愤怒、憎恨全都被冰冻了起来。
　　晋甜有些分不清这些感情是来自于她自己还是她现在这个NPC的身份，但在这种极致的冷静中，一双眼睛逐渐染上红色的晋甜直勾勾的盯着马刀疤：“我有一个疑问。”
　　马刀疤对于晋甜的冷静感到奇异，但想到这只是一个普通的NPC小女孩，他也就不在意家里，反正只是一个终究会死掉的NPC而已，谁会管一个NPC的想法和感情是什么样的呢？
　　不过马刀疤现在的心情不错，所以他顺势点了点头：“你问吧，如果我心情好的话就回答你。”
　　晋甜的眼睛很黑，黑得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我想知道，你们这些玩家如果死掉的话，尸体上是不是也会散发出这种‘香味’。”
　　马刀疤的脸色瞬间变了，所有的趣味、恶意和“食欲”全都消失不见，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晋甜，就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为什么他会从一个NPC的口中听到“玩家”两个字？马刀疤的脸色糟糕透了，他确定似的发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晋甜没有再说话，她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如此冷静过，也从来没有感觉到杀人是一件这么简单的事情。
　　只是用精神力将自己的手包裹起来，然后伸出去，感觉人的皮肤和肌肉是如此的鲜嫩脆弱，如此轻易就能被分开。她是学美术的，其他不说，对于人体结构还是熟练于心，非常轻易而又准确的，晋甜找到了马刀疤心脏的位置。
　　晋甜将马刀疤的心脏摘了出来。
　　她垂眼去看这颗鲜红的在自己手中跳动的心脏。
　　明明是一个没有人性的恶人，心脏却跟好人一样都是鲜红的。
　　因为晋甜的动作极为快速，当晋甜将心脏取出来后，马刀疤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傻愣愣的看着被晋甜拖在手中的心脏，然后缓缓低头去看自己的胸口。
　　那里破了一个洞，鲜红的血水从胸口的破洞里疯狂往外涌。
　　“你……你…………”马刀疤似乎要说什么，但晋甜并不想听，她在马刀疤惊恐的注视下将手里那颗心脏扔到了地上，一脚踩了上去。
　　噗嗤一声，心脏被碾碎糊在地上，心脏里面的血液全都喷溅出来，马刀疤也跟着倒了下去。
　　浓郁的血腥味在房间中弥漫，一种带着铁锈味的香甜从房间破开的窗户口传了出去。
　　外面的人不少，很快就有人闻到了血的味道，晋甜听见有两个人说着话往这边走，而那两个人在走过来之前，在更远的地方又传来了许多人的尖叫和惨叫声将那两个寻着血腥味过来的人引走了。
　　外面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双脚站在地上的晋甜感觉到大地在震动，好像有什么极为沉重的东西在砸地？
　　晋甜朝着门的方向走了去，在开门之前突然扭头看了一眼地上马刀疤的尸体。
　　才过去了些许功夫，马刀疤的尸体整个已经变成了惨白的颜色，不是那种完全属于死人的惨白，就好像是外面封了一层蜡一样的东西，那双睁着的眼睛也好似染了一层膜，原本房间里带着甜的血腥味飞快变化，总觉得现在这种味道闻起来就像是裹了一层糖衣的奶牛。
　　可想到这是从什么东西身上传来的味道，晋甜丝毫不觉得美味，反而感到恶心。
　　她蹙着眉头离开了房间，朝着震动传来的方向走去。
　　离开房间后晋甜才发现这里是一个房屋密集的村落，整个村落的建筑风格极为统一，也是同样破落，往远处看有不少房子都已经被废弃许久，大半个村落都荒凉得很。而她所在的这篇区域倒有不少人类活动的痕迹，房屋看起来也被简单收拾过，看着不是那么凄凉。
　　站在空地上稍微扫一眼，晋甜就找到了现在人流最为集中的地方。
　　而晋甜一眼看过去，首先注意到的就是一个“巨人”手里拿着一根像是狼牙棒的东西横着一扫，将周围的所有人全都扫飞了出去。
　　“哐——！”
　　“咚……”
　　地面随着巨人的行动跟着震动，同时还有那些被扫飞出去的玩家们发出的惨叫声。
　　有一个女人被扫飞到了晋甜跟前，她整个人朝着后面滑了不少才停下来，躺在地上不停往外咳血，她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晋甜艰难的求救：“救……救我……”
　　晋甜的目光在女人手腕上扫过。
　　其实玩家和NPC很好分辨，经过晋甜的观察，玩家的手腕上都会有一个同样的像是刺青一样的标志，可其他的NPC好像都看不见似的。
　　这个被巨人扫过来的女人是一个玩家，而她的嘴巴里有跟马刀疤一样的臭味。
　　晋甜抬起脚将女人踢到一边，没有去管她的死活，找了一个高处继续关注着巨人那边的情况。


第84章　重生　07
　　巨人的模样不说也罢；　乍一眼看去就像是在福尔马林液体中泡久了的尸体；　却没有那么重的死气。看他手臂挥舞时身体肌肉的鼓动，还有狼牙棒掀起的呼啸声、以及那些被扇飞的玩家们，可以推断出巨人现在的状态起码比他本身看起来的样子要好上不少。
　　有很多人在呼救、有很多人在哀嚎；　还有玩家们组织在一起与巨人进行拉锯战。
　　晋甜扫了一眼那些被扇飞到各处生死不知的玩家们；　视线又落在距离巨人不远处的篝火周围。
　　那是一片不小的空地，篝火上架了一个不小的烤架；　而她一直闻到的肉香味正是来自烤架上串着的东西——两条属于人类的大腿。
　　而在篝火周围坐了一圈眼神麻木的人，他们形容狼狈，两只眼睛死气沉沉，对于正在发生的近在咫尺的事情好像完全没有听见看见一般安静的坐在地上，不言不语、眼睛珠子连一丝转动也无。
　　在他们旁边还有一滩堆积在一起的尸体；　在风吹过的时候奇异的香味向远处飘散。
　　晋甜的眉头皱了起来；　她感觉非常不舒服。
　　第一次在钱宝宝的“梦中”见到了那些玩家时；　晋甜只以为那是梦而已，可之后的身后让她一点点接受了“非科学”的存在；　现在又来到这个“游戏世界”后；　有一些疑问一直在晋甜的心中。
　　如果这个“游戏世界”是真实的话，那么玩家在这里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玩家们都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难道只是为了求生吗？
　　这可是一个秩序崩毁的游戏世界；　答案是在这里的玩家可能会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做出任何事情。为了可以获得更多的奖励；　大范围的屠杀、毒杀可能都算是“仁慈”的举动了。
　　眼前发生的正是她最不想要看见的事情之一。
　　当一个人开始丧失人性；　可以完全视人命如草芥，把人类当做猪狗一般放到餐桌上的时候，那他还算是一个人吗？或者这些玩家真的能够做到将NPC和玩家完全的区分开；　认为NPC同家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