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他_不死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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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手吗？李茵。”
　　乔天睿问得很轻，对面沉默。
　　“我受不了，真的，很痛苦……”
　　她跟他一起工作一起生活，而他一个人过，还不能说她半句不是……
　　“你……”电话那边声音哽咽，终什么话也没说。
　　“我想体谅你，可是不行，我很在意。”
　　很在意，以至于他会憎恶，会嫉妒。
　　电话那边依旧沉默。
　　半晌她问，“你是认真的吗？”
　　她的声音很不好，好像哭了。
　　乔天睿连连摇头，“你明天回来，我们就和好。”
　　只要她回来，他什么都不计较了，只想跟她在一起。
　　她可以不需要工作，他能给她一个安稳的家。
　　“我暂时还回不去。”
　　果然还是这样……
　　或许他并没有多重要。
　　“那分手吧。”
　　牙紧咬着，手紧握着。
　　总有一个女孩会听他的话，会呆在他身旁，会和他一起感受清晨和夜晚。
　　不是她，也会是别人。
　　安静。
　　她不说话，沉默只会让两人尴尬。
　　挂断电话，手机又一次摔到墙面上，这一次粉身碎骨。
　　躺回到沙发上，乔天睿一只手臂盖住眼睛。
　　十七岁那年，她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他一直记着，可是……
　　能轻易让他脆弱，让他不再像个男子汉，这样的女生他为什么还要……


第76章　爱情终结　。。。
　　F市围棋队难得给全队成员放一天假；　乔天睿又闷在房间睡觉。
　　早上只吃了两块面包；　现在胃隐隐作痛，穿睡衣起床，他要去厨房泡一盒泡面。
　　正拆开包装袋，公寓门铃响起；　乔天睿桃花眼抬起，目光凝滞。
　　通常公寓不会有人来，来往这套公寓的只有他和那个人；　但那个人从来不需要按门铃。
　　放下桶装方便面；　乔天睿走出厨房，透过门上猫眼看到三四个不认识的年轻女人，乔天睿淡淡皱眉。
　　正要离开，门铃声持续不断，也许该提醒她们走错了地方；　乔天睿打开房门。
　　房门打开；　本是吵闹的女孩们立即安静。
　　见开门的男生身穿蓝墨睡衣，个子高挑挺拔，五官俊朗帅气，皮肤白皙细腻，长相气质比时下娱乐圈当红小鲜肉还更出色。
　　没等乔天睿赶人；　一个女孩惊叹，“哇，真的很帅啊，也是围棋棋手吗？”
　　见女孩一脸花痴；　一旁陈小敏直摇头，“对，跟我男朋友一个队的。”
　　乔天睿偏头看到陈小敏，目光茫然。
　　陈小敏是棋队李成兴的女朋友，他见过几面却没说过一句话，不明白她今天为什么带女生过来。
　　见乔天睿看她，陈小敏笑容满面，“大家听说你最近心情不好，今天特地过来陪你，棋队几个男人去超市买菜了，他们一会儿就到。”
　　回头看几个女生，陈小敏又道，“这些是我的朋友，她们听说棋队有几个男生想脱单，就都过来了。”
　　乔天睿淡淡点头，面上没有欢愉也没有不悦，只侧身让几个女生进到房间。
　　棋队的人有时候因为围棋着法常常争得面红耳赤，但平日里关系都很好，又因为年纪相仿，他们之间是队友也是朋友。
　　现在朋友要来家里做客，顺道还想撩/□□子谈对象，乔天睿也只能同意。
　　等女孩们进入大厅，乔天睿道，“家里不怎么打扫，你们别介意。”
　　“没事。”陈小敏环顾四周，客厅装修温馨舒适，“你一个人住这里吗？”
　　乔天睿顿了一下，点头，“嗯。”
　　给众人简单泡了一壶茶，乔天睿回房间换衣服。
　　等乔天睿回房间，沙发上一个女生问道，“小敏，他有女朋友吗？”
　　几个女生很羡慕陈小敏有一个围棋棋手男朋友，围棋职业棋手平日除了每个月稳定工资，参赛获奖还会得高额奖赏，对于她们来说收入相当可观。
　　“没有吧，没听他说过。”陈小敏给女生们倒茶。
　　“长这么帅，怎么会没有。”另一个女生说。
　　“嗯，说的也是。”
　　等乔天睿换衣服出来没多久，棋队几个男人也拎大包小包食材来到公寓。
　　一时间公寓立即变得热闹。
　　乔天睿不会煮菜做饭，李成兴和陈小敏主动去给大家煮菜做饭。
　　韦德盛来时买了不少水果零食，此时都摆在桌子上，男人女人一边吃零食一边玩斗地主，大厅笑闹声不断。
　　本是过来陪乔天睿的，乔天睿自然被捉去玩斗地主，赢家可以向输家提问，输家必须回答问题。
　　此时，乔天睿，韦德盛，白雪菲三人玩牌，其他人坐在身后围观。
　　乔天睿一直心不在焉，因而总是输牌，男生骂他笨，女生笑他蠢萌。
　　第一轮，乔天睿和韦德盛是农民输给了白雪菲，白雪菲向韦德盛提问后，回头问乔天睿，“你今年十九岁吧，你能接受比你大三岁的女生吗？”
　　话刚说完，所有人起哄。
　　乔天睿十九岁，白雪菲二十二岁，这个问题寓意太过明显。
　　众人笑容暧昧，乔天睿低垂眉眼，“大三岁……可以。”
　　和众人高昂的情绪不同，他的声音显得有些落寞，却没有人察觉到。
　　听到乔天睿的回答，白雪菲浅浅笑着。
　　白雪菲是这些女生中最小的一个，她并不急需找男朋友，但是见到乔天睿，她忽而想恋爱了。
　　第二轮。
　　乔天睿输，韦德盛和白雪菲赢棋。
　　韦德盛不知道问什么，只能挠挠脑门道，“这房子是你的吗？”
　　女生们纷纷看乔天睿，队里几乎所有成员在F市都有了房，这房子应该也是了……
　　正在女生们揣摩，乔天睿道，“租的。”
　　行吧，毕竟还年轻，女生们眼里的光暗淡了些。
　　白雪菲兴趣未减，“你喜欢的女生类型是？”
　　乔天睿目光落在手里的扑克牌上，“温和，能干，聪慧。”
　　带古典气韵的鹅蛋脸，气质温婉像个仙女，会说甜言蜜语，会哄他宠他，会温柔地叫他宝贝。
　　能干，聪慧，白雪菲审视自己，不禁笑了。
　　晚上七点，换了好几波人玩牌后，陈小敏把菜端上桌，随后加入到玩牌队伍里。
　　李成兴也出来，看到女朋友输牌便也过去帮忙，乔天睿被派到厨房里看最后一锅汤。
　　离开大厅进入厨房，耳根清净了些。
　　盯着煲汤锅上的白烟，乔天睿发呆了很久。
　　以前她也在厨房里煲汤，那时他总会从背后抱她，头枕她肩头，安安静静。
　　有她在，即便他们什么话都不说，都会很快乐。
　　而现在，即便大厅声音再喧闹，还是感到孤单。
　　正发呆，白雪菲走进厨房。
　　“嗨。”
　　乔天睿回头，“嗯。”
　　“你心情不好吗？”
　　乔天睿静默。
　　“我前几天跟朋友去小吃店，店员很热情，我们吃了很饱然后问服务员卫生间怎么走，服务员指一个方向说：前面左拐，你闻着味儿就能找到……要不要这么刺激，刚吃饱呢。　”白雪菲一本正经说笑话。
　　乔天睿看她，随后笑了……
　　公寓大厅，有人嗑瓜子聊天，有人围观斗地主，有人坐餐桌前低头玩手机。
　　忽而，公寓大门打开，所有人纷纷抬头。
　　见穿职业套装的漂亮女人站在房门口，室内片刻安静。
　　至乔天睿提分手后的第三天，李茵回到了F市，这边F市小龙虾团队成员说要迎接李茵和钟子易回来，特地在外面订了厢房。
　　李茵和钟子易下飞机已经是傍晚六点，本来应该直接去订的厢房和大家汇合，李茵却要先回公寓看一看，不想却看到这么多人。
　　想可能是乔天睿的朋友，李茵淡淡微笑。
　　“乔天睿呢？”李茵问。
　　李成兴一手拿着扑克牌，一手直直指向厨房，“在厨房。”
　　李茵微笑点头。
　　等李茵走向厨房，李成兴感叹，“真是漂亮啊。”
　　很快，陈小敏在他脑门上招呼一个巴掌。
　　转身走向厨房，李茵笑容淡下，因为要见他，心情是沉重的。
　　只是刚走到厨房，李茵便听到女生的笑声。许是被女生的笑声感染，乔天睿脸上也染满了笑意。
　　狭小空间里，一男一女，对望，微笑，愉悦。
　　或许他正在尝试去接受别人……
　　李茵就站在厨房门口，精致的妆容不染纤尘。
　　察觉到目光，乔天睿偏头看到李茵，笑容消失不见。
　　厨房内，厨房外，两个人安静对望。
　　女生还在说笑话，而他脸上再没有半点起伏。
　　“朋友来玩吗？”李茵问。
　　“嗯。”乔天睿回。
　　一句对话，话题结束。
　　忽而手机铃响，尴尬气氛破解。
　　李茵接听电话，“喂，我知道了，马上就过去。”
　　来不及说说话，她又要出门了。
　　再没有和乔天睿说话，李茵回了自己房间。
　　见她转身就走，乔天睿脚步挪动两步，等意识到什么，便是失落低头。
　　他那天说分手，她并没有挽留，她是不是已经默许……
　　白雪菲看他脸色糟糕，问道，“她是谁？”
　　然而回答她的始终是沉默。
　　李茵回到房间发呆了一会儿，随后打开衣柜换衣服，身上的衣服太职业化，她要换一套休闲的衣服。
　　打开房门，大厅依旧安静，所有人都在看她，看这突如其来的女主人。
　　换了一套衣服，李茵由精干变得内敛，人看起来更温婉动人。
　　乔天睿也站在大厅看她，见她走向玄关口，乔天睿走过去。
　　大厅的人屏住呼吸。
　　李茵打开鞋柜从里面拿出一双高跟鞋，正要穿上，乔天睿问，“什么时候回来？”
　　问得小心翼翼，生怕对面的人生气。
　　队里的人知道乔天睿是什么样一个人，平时与人相处自然随和，但其实总有一股傲气，现在见他这般委曲求全，男生们感到讶异。
　　穿上高跟鞋，李茵说，“可能很晚。”
　　当爱情消失，所有的对话都是敷衍。
　　她在敷衍……
　　乔天睿不动，李茵穿鞋离开公寓。
　　回来不是想要挽回爱情，她回来只是想终结爱情……
　　李茵走了很久，乔天睿仍愣愣站在原地。
　　“小睿，她走了。”李成兴说。
　　大厅安静，那个女人是谁，所有人心知肚明。该是他喜欢的女孩子，很喜欢很喜欢那种。
　　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了，喜欢的女孩对他不上心了……


第77章　面目可憎　。。。
　　夜；　太过漫长。
　　桌上时钟指向晚上十一时的位置；　乔天睿送走最后一个客人，环顾四周，室内一片狼藉。
　　瓜子果皮被扔到处都是，餐桌上碗筷盘子无人收拾。
　　想她晚上要回来；　乔天睿开始打扫房间。
　　忙了一个小时，客厅又恢复原来的样子，然而她还没有回来……
　　进到浴室洗澡；　赤/裸着身回到房间；　在衣柜前挑了几件衣服穿上，看到桌子上摆放七八瓶香水，乔天睿走过去。
　　这么多瓶香水，他居然不知道她最爱哪一种味道，她以前像个袋鼠宝宝挂在他脖子上；　鼻子会噌他衣领子往里嗅；　她说喜欢他身上所有味道。
　　现在呢？是否还喜欢着。
　　回到客厅，凌晨零点多，她还没有回来……
　　新手机开了又关，关了又开，过了很久；　乔天睿起身离开公寓。
　　凌晨时分，小区万籁俱寂，一阵风过，灌木枝头沙沙作响。
　　站在单元楼下；　迎着冷风，目光遥望小区门口的方向。
　　小区通道口安装声控灯，乔天睿乘坐电梯下来时灯是亮的，现在却暗了，他已经等了很久。
　　想给她打电话，然而他似乎没有了立场，他该拿什么身份去质问她？
　　倚靠墙面，目光直愣愣盯小区大门的方向，思绪神游，想念和她每一个相安无事的夜晚。
　　大风过，树在风里摇摆，雨悄然而来。
　　最近总是下雨……
　　他不喜欢下雨，阴雨天总让他想起太多糟糕的回忆。
　　不知过了多久，一辆宝马缓缓开进小区，乔天睿认识这辆车，是钟子易的，之前李茵毕业晚宴酒醉回来，也是这辆车送她回来。
　　大雨来了。
　　花圃中，前两天刚长出的花在雨里掉落了花瓣，楼前一颗大树在风里沙沙响起。
　　雨声淹没城市，心跟像地里水洼一样潮湿。
　　车子停在楼前不远的位置，却久久没人下车。
　　穿过密集的雨，乔天睿能看到车里的人在交谈，李茵仰靠副驾驶坐上，她闭着眼睛淡淡微笑，钟子易侧身看她目光温柔。
　　如同情侣一般，她笑意清浅，他目光专注，于这雨夜里安逸又温馨。
　　二十分钟过去，两人仍没有分开的意思，或者是不舍，或者还想温存……
　　车内。
　　李茵头晕晕沉沉，她闭着眼睛，一手揉捏太阳穴，忽而想到什么，李茵又笑道，“他有很多款香水，他总问我喜欢哪一种，我说都喜欢，其实他不点香水身上也是香的。”
　　她笑容太过温柔，那是对另一个人的温柔，钟子易认真看她。
　　“他说你喜欢我。”今晚她喝了很多酒，半眯的双眼湿润迷离，“他很介意。”
　　钟子易静默。
　　“别喜欢我，我谁都不想要，我只想跟他在一起。”李茵仰靠副驾驶座上，“他虽然有些不成熟，有时候会意气用事，但他是个很棒的男朋友，浪漫的，温柔的，撩人的，可爱的……每一面他都有……”
　　她说话时目光太温柔，钟子易安静看着。
　　“所以，别喜欢我，别喜欢我……”酒喝太多，李茵有些想吐，她强忍着难受，嘴里不断呢喃。
　　钟子易静了两秒，笑道，“我知道了。”
　　看窗外滂泼大雨，李茵脑袋胀疼，她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若是醉了，为什么脑海里那个人会如此清晰，若是没醉，为何她开个车门会如此艰难……
　　好不容易打开，正要开门，一股恶心感涌出。
　　手掩住嘴巴，李茵干呕一声，面色苍白。
　　见她这样，钟子易拉她手阻止她下车，“休息一会儿再走，外面还下大雨。”
　　情急之下，钟子易刚好拉到李茵小手，然而他注意力只在她素白脸上。
　　李茵笑着摇头，“没事，我可以回去。”
　　而不远处黑暗里，乔天睿目光同夜晚一样漆黑。
　　刚才车子李茵甜蜜微笑的样子，以及钟子易专注温柔的模样，他全都看到了，雨夜狭小空间里，他们在调情……
　　而现在，李茵下车，钟子易牵她手挽留，多么郎情妾意含情脉脉的画面……
　　乔天睿抬步走进雨里，声控灯同时亮起，花圃下刚好有半块砖头，乔天睿弯腰拾起，不顾雨水的拍击，他红着眼走向那辆白色宝马。
　　李茵今晚被灌了很多酒，以往别人敬酒她会推脱，而今天心情不好，别人敬多少她便喝了多少，此时脑袋混沌不清。
　　所以大雨里，她没有注意乔天睿的靠近。
　　直到……
　　车前防风玻璃“呛――”地一声，玻璃立即碎了一个大口。
　　李茵大声尖叫。
　　玻璃碎片从正面飞过来，钟子易扑过来替她遮挡。
　　“出来――”
　　乔天睿咆哮。
　　大雨里，他的头发盖住了一边眼睛，像个疯子怒吼，“给我出来――”
　　听到声音，李茵抬头，看到雨里癫狂的他，酒意瞬间清醒。
　　李茵开门下车，他正用砖头砸钟子易右侧玻璃车窗。
　　雨水灌入身体，冰凉铺天盖地，然而李茵感觉不到。
　　绕过车身跑到他身旁，李茵抱他，“我出来了，出来了，乔天睿……”
　　“滚――”把李茵甩到一边，乔天睿抬脚猛踹车门，“出来――”
　　李茵哭出声，然而大雨掩盖了一切。
　　看钟子易开门下车，李茵哭着摇头，“不要……不要……”
　　果然等钟子易下车，乔天睿凶恶地抬起砖头，钟子易偏头躲过，雨里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
　　“住手――”
　　李茵大喊，泪水伴着雨水滑落。
　　“住手――”
　　纷乱大雨中，钟子易脑门被砖头拍了一下，再也站不起身，鲜血从他额角上冒出，顺这雨水很快染红半张脸……
　　即便这样，乔天睿仍没有收手的意思，扔掉砖头，一手抓住钟子易衣领，一手紧握成拳要打人。
　　李茵冲上去推开他，“求你，别打了，别打了……”
　　乔天睿向后踉跄两步，看到李茵展开双臂把钟子易护在身后，乔天睿全身僵硬。
　　雨水中他的脸很苍白，脸上雨水流下的痕迹像是眼泪滑落。
　　“姐姐，他是我们感情的第三者，因为他你才变成这样，我要把他赶走，你让开……”他的声音压抑沙哑，似下一刻马上爆发。
　　李茵忙摇头，“他不是，出问题的是我们，是我的错，是我没照顾好你。”
　　“不是，是他的错，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对我。”慢慢走向李茵，手触摸她冰凉的面容，乔天睿低头亲她额头，“你没以前那样爱我，你把爱分给他了，你是想要两个男人吗？姐姐。”
　　李茵瞪大双眼，为什么他会有这种想法？
　　“不是……”
　　盖住李茵嘴巴，乔天睿笑了，“对不起，我没那么大度。”
　　笑过之后，目光立即狰狞，猛地推开李茵，乔天睿走上前揪住钟子易衣领开始击拳。
　　他完全处在失控状态，他把他们感情不和全发泄在钟子易身上……
　　李茵痛哭，“乔天睿！”
　　“乔天睿！”
　　冲过去抱住他手臂，然而他力气太大，李茵摔到地上。
　　钟子易额头还往外淌血，现在又被乔天睿拳打脚踢，模样太过狼狈。
　　狠狠咬牙，李茵冲上去便是狠狠给乔天睿一个耳光。
　　“啪――”
　　雨再大，也掩盖不住巴掌的响亮。
　　乔天睿安静了，所有一切都安静了，只有雨刷哗哗水声和树上叶子的沙沙声。
　　没有再看乔天睿，李茵扶钟子易起来，“学长，你没事吧？”
　　钟子易深深皱眉。
　　“对不起对不起……”李茵哭着，“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打开车门，李茵扶钟子易上车。
　　李茵正要坐到驾驶座上，乔天睿拉她手腕，“李茵……”
　　李茵回头看他，他目光湿红，或许他在哭……
　　“李茵……”
　　他的声音满含哀求，他在求她留下。
　　李茵看他，即便到这一刻，她还是不忍心骂他一句。
　　触摸他红肿的脸，李茵问，“疼不疼？”
　　刚刚那一巴掌下去，她的心也在疼。
　　乔天睿不说话。
　　“回去等我。”李茵说。
　　他的手仍然握得很紧。
　　最终李茵掰开他的手坐进车里，打开发动机，李茵转动方向盘离开，只留乔天睿一人默默站在雨里。
　　因为车前玻璃被毁坏，一路上李茵淋了不少的雨。
　　送钟子易去医院处理伤口，让他换上干爽的病号服，等他躺在病床上，李茵不停向他道歉。
　　她流下很多泪水，也说了很多话，钟子易始终没有怪她的意思。
　　他越轻易原谅，她越过意不去。
　　自责难过挤压着她喘不过气。
　　凌晨三点。
　　李茵蹲在医院卫生间呕吐，喝了太多酒，现在终于全吐出来了，酒水，食物，酸水……
　　呕吐声在空荡的卫生间回响。
　　这个夜晚，每一个人都太过狼狈。
　　有人说――
　　如果一段感情让你变得面目可憎。
　　它让你嫉妒，发狂，不再可爱……
　　那就放弃它。
　　作者有话要说：　　弟弟有点点病娇，原谅他吧。


第78章　放手分开　。。。
　　早上六点；　李茵回到公寓。
　　清晨的光渐渐来临；　黑暗随之而去。
　　打开大门，公寓的灯还是亮的，乔天睿坐在沙发上，他还是那身湿透的衣服；　此时默默看大门的方向，目光空洞。
　　李茵静静站在玄关口，她的衣服也很潮湿。
　　当黎明的光充斥整个大厅；　他苍白的脸越来越清晰。
　　李茵走到他身旁；　“怎么不换湿衣服？”
　　安静。
　　他的目光隐藏太多的情绪，又似什么都没有……
　　抱住他的头，让他的脸贴在她腹部上。
　　“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你的情绪。”
　　手轻轻捋顺他粗硬的头发，一下又一下。
　　“对不起；　是我让你变成了这个样子。”
　　会妒忌；　会仇怨，狼狈得不再像那个骄傲的自己。
　　是否这种状态还在持续，他心里还会藏下一只魔鬼。
　　他很安静。
　　感到腹部上有些许湿润，她的男孩或许在哭。
　　是否每次争吵闹僵后，最伤心难过的总是他……
　　“宝贝；　别难过了，这世界上我最在乎的人是你，选择努力工作，只希望在你毕业时有一个我们自己的家；　我答应你的，我想努力去做到。”抱住他的脖子，手温柔爱抚。
　　“姐姐……”他的声音哽咽着。
　　“嗯？”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或者你等等我，我会给你未来，我会比他更优秀。”
　　细细抚摸他的脸，李茵点头，“我相信。”
　　可是在等待他成长的路途中她也要变得优秀，这样才能配得上未来耀眼的他。
　　抬起他的脸，李茵低头亲吻他的眼睛，昨晚未眠，他们需要休息。
　　牵乔天睿回房间，两人面对面站在木制衣柜前，李茵开始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