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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师(离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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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诈的唐人,居然敢挟持上师!”

徐真也懒得理会这个胸大无脑的女刺客,有摩崖在,他根本就不相信凯萨会对自己放箭,兀自跨上马背,朝摩崖拱手为礼道:“我还要去找那小丫头,就不停留了,上师保重。”

“你敢走!”凯萨见得徐真居然无视自己,怒气直冲脑门,恨不得一箭射杀了这该死的唐人,可摩崖上师却朝她摆手示意,让她放下弓箭。

这是徐真第一次称呼摩崖为上师,摩崖也能够感受到徐真的坦率真诚,随即回以微笑,爽朗道:“多亏了少郎君的妙计,才使得我族人脱离慕容骁的摆布,这份恩情老夫记下了,他日有缘,定当再会!”

徐真担心那傻丫头会被慕容骁找到,也不客气,双腿一夹马腹,朝草甸方向奔驰而去。

凯萨终究是松开了弓弦,眼中却尽是不满,摩崖也是无奈苦笑一声,将手中皮袋塞到凯萨的手中,轻声道:“如果没有他,咱们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凯萨感受着皮袋出奇沉重,扯开口子一看,里面哪里是什么火药,居然全是沙子!她本来就疑惑着,摩崖上师不可能随身携带这么多火药,原来全是徐真的诡计!

“果真是狡诈的唐人!”凯萨小腿的伤口还没愈合,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之后,连站立都有些困难,想起徐真那副假装高深的嘴脸,又狠狠地骂了一句,随后上马,跟摩崖一同前往慕容部,接应那些被释放的族人。

这件劫案确实关系重大,如果摩崖和凯萨到长安去自首,定然会掀起血雨腥风,慕容骁虽然凶残,但确实打定了主意,回去就将摩崖和凯萨的族人给放了。

不过现在他最想要做的,自然是寻找水源,将身上的火药都洗掉,而后到最近的部族营地去,召集人马,做足准备,将那个小丫头给翻出来!

马队往回狂奔了一里多,草甸慢慢湿润起来,开始出现一些水沼,不需要慕容骁吩咐,那些骑士一个两个如野牛一般扑倒于水草之中,沾染泥水,将衣物都浸透,这才安下心来。

慕容骁乃王族之后,断然不可能做出这等粗鄙姿态,他四处环顾,果真寻得一汪明镜般的水洼,不急不慢策马而行。

可正值此时,一支雕翎箭破空而来,擦着慕容骁的脸皮而过,噗嗤一声,将慕容骁的贴身亲信射落马下!

“是唐人斥候!”

慕容骁扫了那支杨木箭杆一眼,瞬间反应过来,连忙滚鞍下马,躲在马腹之后,那支暗箭如信号一般,箭簇开始从小山包上面咻咻激射而来,三十多骑士瞬间就倒下了七八九个!

李德骞没想到自己居然会碰到这样一个吐谷浑小骑队,明明驾驭着战马,却没有带刀剑弓斧等兵刃,这不是从天而将的一大桩军功么!

这位凉州军将作少匠,整日沉浸于防御工事和各种军械的研究,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捞了一把实打实的人头军功!

他看着身边脏兮兮的小丫头,后者气度镇定,与刚刚被他从草丛水塘里捞出来时候相比,完全判若两人。

小萝莉一脸的担忧,因为她没有看到徐真出现,更没有看到吐谷浑的啊柴马背悬着军功人头,不由小声嘀咕:“这个该死的贱奴,比狐狸还要狡黠!”

早在一个时辰之前,她还藏在水草丛中,好不容易等到马蹄声渐渐消失,正想趁机逃走,没想到刚冒头就遇到了李德骞一行六人。

虽然他们作塞外旅人打扮,但小萝莉还是从他们的口音认出了他们唐人的身份,连忙向他们求助,希望他们能够救回徐真这个软骨头大叔。

然而她也是没想到,李德骞居然跟徐真一个德性,听说有三十多吐谷浑啊柴,吓得忙不迭要逃走。

小萝莉义正言辞的一番叱骂,让李德骞简直无地自容,他总觉得这小丫头身上有着一股莫名的尊威,可他只是一个没上过战场的将作少匠,修修补补捣鼓军械还行,真要提刀杀人,可就为难他了。

李德骞毕竟是凉州的军士,又有一个打了一辈子仗的爹,双方力量悬殊,他不可能傻乎乎去送死,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回去通报,引来游骑兵,将这小股啊柴给吃掉!

他这一次只是出来勘探矿脉,随从护卫一共七人,让其中一人快马回报,也就只剩下六名护卫,虽然他们在马车之中暗藏劲弩三张,又有唐刀压在车底,但想要对付三十多啊柴骑兵,并非易事。

所以他很清楚自己的工作,只要守在小丘之上,抓到这股啊柴的来往去向,给前来增援的游骑兵足够的情报,也就算是大功一件了。

可他没想到,这三十多啊柴,也不知是何缘由,居然丢了刀弓!

三张劲弩,七柄唐刀,车上还有四壶雕翎箭,如果这样都任由这股啊柴离开,他李德骞回营之后,说不得要被自己那位兄弟活活骂死!

想到这里,李德骞也是涌出一股豪壮之气,手按唐刀,待得雕翎箭壶射空之后,与那六名护卫,一同策马,冲下了小土坡!

“杀!”

蹄声轰隆,泥点四处溅射,李德骞手里满是汗水,与唐刀柄上的缠丝贴合摩擦,有着一股让人热血沸腾的壮烈!

他的手掌布满了老茧,可那都是挥舞铁锤磨砺出来的,第一次纵马提刀上阵杀敌,让李德骞终于感受到了作为一名唐兵,是多么让人畅快的一件事情!

反观吐谷浑这边,慕容骁看着一个个兄弟倒下,心头在滴血,却连冒头都不敢,他根本就不知道敌人在哪里,更不知道敌人有多少,只是默数着雕翎箭的数量,当然了,还有倒地兄弟的数目!

好不容易挨到箭雨停歇,却听得隆隆蹄声由远及近,慕容骁陡然抬头四顾,三十多兄弟居然还能剩下八九个,虽然其中两个肩头和大腿还插着箭杆,但总算是没有全军覆没。

慕容骁心头冒火,要不是徐真和摩崖,他们也不会尽失刀弓,自然就不会有现在的伤亡!

这股仇恨的怒火将慕容骁的理智燃烧殆尽,取而代之的,是西北狼族的悍不畏死,是久经沙场的老兵那股子狠辣和凶戾!

“都给我上马!给兄弟们报仇!”

其他骑士本想着暂避锋芒,没想到慕容都尉还要应战,心中自然有些迟疑,但慕容骁的一个眼神,一句话,就彻底打消了他们心中的怯弱,将他们对死亡的恐惧,变成了冲锋的动力!

“没有了刀弓,尔等就不是草原上的豺狼了么!就算用手撕,用牙咬,也要消灭这些仇敌啊!都跟我冲锋!”

骑士们热血顿时燃烧起来,有的解下马镫当流星锤来用,有的挥舞着长马鞭,有的甚至折断身上插着的羽箭来充当武器,凶悍者甚至扯下头巾包裹自己的铁拳,就这么跟着慕容骁冲锋而来!

李德骞到底没上过战场,一下子就被这群如狼似虎的残兵给吓住,马速不由放缓了一步,而他身边的随从已经与慕容骁的队伍冲撞在一起!

“噗嗤!”

刀刃与血肉摩擦的声音接连响起,三四名啊柴应声落马!

慕容骁的长鞭啪一声脆响,已经如毒蛇出洞一般挥舞,卷住一名随从手中刀刃,牛力爆发开来,居然将那名随从的刀刃给拉脱手,鞭头一甩,刀刃再次飞向那名随从的脑袋!

那随从心头大骇,慌乱滚鞍落马,慕容骁则顺势将长刀捉于手中,策马而来,一刀往上斜削,那随从的脑袋骨碌碌落地,碗口大的断颈喷射出老高的血柱!

唐刀有四,一曰仪刀,华丽精美,用于仪仗之用;陌刀锋利带长柄,又名断马剑或斩马剑,乃步兵所用,而障刀宽短,用于障身以御敌,最后一种横刀,就是慕容骁手中所夺之刃!

李德骞并非善战军士,严格来说只是军营后勤,身上所带并非攻防兼备的横刀,而是方便携带的宽短障刀,此时见得慕容骁杀人夺刀,又朝自己杀来,吓得肝胆俱裂,哪里还有半分出战之时的豪情!

眼看着李德骞就要与慕容骁冲撞在一起,停留在土坡上观战的小萝莉也是暗自捏了一把汗,她哪里会想到这一小队唐兵如此不济事,早知道就不该拖着李德骞留下,没等到那狡诈卑鄙的徐真,反而让自己和小队陷入到了危机之中!

“该死的贱奴!”小萝莉跺脚骂道,然而这个时候,她却看着慕容骁的身后,一骑如风,呼啸而来!

第六章得胜归营恶虎拦道

眼看着李德骞和慕容骁就要短兵相接,小萝莉紧捂嘴巴,眼中充满了惊恐,虽然她从小接受正统的贵族文武教育,但毕竟只是一个十一二的小女孩子,适才慕容骁斩人头于马下的血腥场面,早已让她吓破了胆子,此时李德骞又要重蹈覆辙,又如何让她不恐慌!

然而就在她下意识要闭上双眼之际,徐真却挥舞着弯刀,从草甸后方驰骋而来,英武神勇,一如万军丛中厮杀的绝世战将,好不威风!

徐真这边却是有苦难言,其实早在李德骞小队用劲弩射敌之时,他就已经来到了附近的小斜坡,也看到了山坡上的小萝莉和李德骞等人。

他本以为李德骞等人能够将慕容骁的马队给击溃,最起码也能够吓跑对方,可没想到这小股唐兵居然如此不济,射击命中率不算太低,但智商实在有些堪忧,虽然慕容骁阵营只剩下不足十人,但穷寇莫追,困兽犹斗,这个时候还冲击他们,哪里能够经受得住对方那悍不畏死的反扑!

到了这个时候,徐真只能硬着头皮来救援,否则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可都要功亏一篑了,不管小萝莉是何身份,也不管这劫案之中有何阴谋,如今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慕容骁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杀人灭口,如果他徐真袖手旁观,这小萝莉随时有性命之忧!

徐真虽然是西班牙索托格兰德圣玛利亚马球俱乐部屈指可数的亚洲会员,但论起骑术,又如何能够与生于马背死于马背的游牧民族相提并论!

他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慕容骁人马合一,那龙种战马高举前蹄,嘶鸣如啸,慕容骁人仗马势,手中横刀重重劈砍,李德骞心惊胆战,此消彼长之下,手中障刀被慕容骁一刀劈飞,后者刀头将李德骞右肩砍开一道血口!

李德骞毕竟是个战场雏鸟,吃痛落马,连忙爬滚起来,满身泥血,却不断挣扎逃生,慕容骁却刀马娴熟,掉转马头而来,正要对李德骞戮首,却被姗姗而来的徐真一刀横砍过来!

徐真最新从酒吧表演魔术开始发迹,厮混街头,对西瓜刀板砖钢管的街头混战并不陌生,但哪里接受过真正战场的洗礼,更遑论与吐谷浑狼族都尉慕容骁相比肩,这一刀被慕容骁轻易躲过,后者一脚横蹬,正中徐真肋下,他就如同破沙袋一般摔落在地!

慕容骁早已对徐真恨之入骨,此时哪里再管李德骞,杀气腾腾就朝徐真冲杀过来!

李德骞大难得脱,环顾战场,七八名啊柴早已被那剩余五名唐兵斩杀殆尽,若非对手是慕容骁,那名随从也不至于被夺刀戮首了!

“快救人!”

李德骞见得慕容骁单刀匹马追砍徐真,急声大呼,视线飞速扫视,见得自己的障刀落于一丈开外,赶紧爬滚过去,抓住刀柄,狠力甩向了慕容骁的后背!

徐真也是心头大骇,在草甸之上仓皇逃生,然而慕容骁毕竟马快,眼看着就要追击上来,久经沙场的生死预感却陡然发作,他下意识地侧身偏头,却被李德骞的“飞刀”刮去了半只耳朵!

“哼!”

慕容骁闷哼一声,从龙种骏马背上跌落在地,李德骞与五名随从趁势围拢了上来,将慕容骁困在垓心!

徐真的肺部如同烈火在烧,见得大势已定,终于是大松一口气,停下脚步之后两腿发颤,头晕耳鸣,几近昏厥。

他因中蛇毒而昏睡五日,得多摩崖每日灌以解毒汤药,然而刚刚转醒就不断奔波,如今又与慕容骁惊险马战,早已虚弱脱离,只凭借着极其坚韧的意志力在支撑着神智保持清醒。

小萝莉见得徐真摇摇欲坠,慌忙抓起李德骞马车上的水囊,飞快从山坡奔了下来,用自己瘦弱的肩头,支撑着徐真的身子。

徐真脸色苍白,苦笑一声,接过小萝莉的水囊,咕噜噜猛灌了一通,然而胃部不适应,又吐了出来,呛得泪涕横流,好不狼狈。

小萝莉咬牙撑住,任由徐真的大手按在她娇柔的肩头之上,看着这个自己口口声声骂作贱奴的小武侯,小萝莉没来由一阵心酸,眼眶顿时湿润起来。

徐真这边刚刚得到一丝缓解,慕容骁已经如困兽一般扑咬,双目如残狼,倒拖横刀,以一敌五,腹背皆现刀伤,却仍旧凶猛如常,浑身浴血模糊,却不见丝毫退缩怯懦,反倒让他砍伤了两名随从唐兵!

缓了一口气之后,徐真挺直腰杆,捡起自己的弯刀,右手拄刀,左手揽住小萝莉的肩头,看着慕容骁没有丝毫就俘的念头,徐真也不由被此人的血性所震撼。

然而李德骞只是一个战斗力为五的渣渣,六名随从护卫,此时能站着的就只剩下三名,最开始那位还被慕容骁砍掉了脑袋,纵使数量占优,形势却仍旧不容乐观。

徐真咬紧牙关,飞速扫视四周,见得三丈开外插着一根雕翎箭,连忙让小萝莉将羽箭给捡了回来,他用弯刀将箭杆斩断,掂了掂箭头,虽然不比金钱镖好用,但完全可以趁其不备,给慕容骁送一份“惊喜大礼”!

李德骞面无血色,只敢在战场外围警戒,虽然寻得一柄横刀,但心慌意乱,连刀柄都有些拿捏不住,见得徐真和小萝莉就在不远处,连忙大呼道:“敢不过来帮忙!”

徐真见得李德骞战战兢兢的模样,心头不由发苦,你好歹也是个大老爷儿们,拿着刀发抖,却让我一个弱鸡和一个小萝莉去帮忙?

但徐真终究还是咬紧牙关,在小萝莉的搀扶之下,往战场这边走了几步,他力气不济,距离太远,还真的不太好暗算慕容骁,而一旦剩余三名唐兵被慕容骁处理掉,那形式就更加的严峻了。

慕容骁与三名唐兵也是酣战到红眼,到了最后刀锋劈在身上,只是咬牙硬挺,反手一刀还以颜色,就好像在拼谁的血更多,谁更能扛,谁更耐死!

可当他见得徐真和小萝莉往这边靠近之时,嘴角却浮现一丝笑意,刀锋横扫,硬拼着后肩中刀,也要逼退三名唐兵,居然朝徐真和小萝莉砍杀而来!

小萝莉吓得惊呼出声,下意识躲在徐真的身后,而徐真毕竟是经历过一次生死之人,双目之中划过一丝狠色,左手紧握弯刀,右手却暗扣那枚箭簇!

眼看着慕容骁就要冲杀过来,徐真拔出弯刀,将身子蹲低,右手心满是细密汗珠!然而这个时候,背后却传来隆隆蹄声,一骑当先驰骋而来,仍旧隔着遥遥十丈之距,却爆喝如雷道:“兀那胡狗,还不束手就戮!”

慕容骁直觉背后寒毛直竖,却见得一柄陌刀横空出世,在半空之中划过一道弧线,正正堵截了自己的前路!

“噗!”

一柄陌刀突兀插入草地,全长一丈二,刀长九尺,柄有三尺,刀开两刃,细长寒白,乃是唐军之重器,非一般军士所能拥有之重兵!

这唐刀足有五十斤(折合现在22斤),十丈开外甩飞而来,余威未减,可见掷刀之人的气力,是多么的恐怖惊人!

慕容骁急停翻滚,堪堪避开那陌刀,心知敌军大将已到,恶狠狠地瞪了徐真一眼,而后吐出一口血沫,往侧面疾奔,跃上自己的战马,急扯马缰,马蹄撞开追来的唐兵随从,呼啸而逃!

徐真吐出一口浊气,精神松懈下来,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豆大的汗珠不断滑落到苍白如纸的脸上。

背后一骑转瞬即至,并未追赶慕容骁,也没有过来对徐真和小萝莉问候,滚鞍落马,直奔李德骞,口中兀自叫嚷道:“哥哥身安否!好端端怎地与人争斗,真个伤了身子,让我如何与父亲大人交代则个!”

李德骞脸色赧然,哪里有半分兄长姿态,讪讪着交代了一番,连忙趋步而来,朝徐真行了一礼,朗声道:“多谢少郎君救命之恩,在下李德骞,此乃吾弟李德奖,还望恩君同回凉州大营,以慰伤势!”

徐真抬头望去,李德骞体态颀长,气度儒雅,颇有书生意气,而乃弟李德奖却虬髯黑脸,虎背熊腰,雄赳赳武夫做派。

还未等徐真开口,那李德奖已经走过来,一把将徐真揽起,举重若轻扛于肩头,口中瓮声道:“既是恩公,且虽某回凉州营,自是少不了一番厚谢!”

徐真与李德骞相视一眼,真真是哭笑不得,后者也是赧然一笑,摊手表示对自己这个弟弟也是无可奈何。

李德奖将徐真放上马车,数十唐兵才姗姗而来,赶忙搀扶伤兵,收拾战场,他们听说将作少匠大人居然遭遇数十啊柴,也是心头大骇,连忙通报骑校尉李德奖,没想到这一仗居然全歼敌军,除了都尉慕容骁之外,三十七名吐谷浑啊柴居然全部阵亡!

此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绝对是莫大军功一桩了!

不过奇怪的是,场上除了六七柄唐刀,就只有徐真手中的弯刀,慕容骁那三十多骑的兵刃,却被发现丢弃于战场外围二里之处,实在有些让人琢磨不透。

无论如何,一名司职工事建造的将作少匠,能够得到三十七颗人头的莫大军功,也足够凉州大营喧闹好一阵的了,又有谁再去理会刀刃弓箭这种小事?

李德奖也没想到自己的文弱呆子兄长会平白得了这么一份大功,欢欢喜喜将徐真引往凉州大营,却不想才到大营城寨门前,就被拦截了下来。

兵曹侯破虏威风凛凛地立于城寨之前,卫兵分列左右,只见得侯破虏二十年岁,狭长方脸,一身军装颇为衬合,要指李德骞,一声威喝道:“李德骞,汝为将作少匠,并无辖兵之权,为何擅自用兵,以至我营中军士徒然丧命,你可知罪!”

第七章郡王身前处变不惊

李德奖性子刚烈耿直,对兄长又是爱戴非常,见得侯破虏当众问喝李德骞之名,心头顿然大怒!

“好你个痴汉!我哥哥以六七人之力割下三十几颗胡狗的头颅,这份军功,你侯破虏把地榻睡烂都梦不到,身为考绩兵曹,非但没有论功行赏,反诬我哥哥之罪,真当我李家好欺负么!”

李德奖发起横来,抽出马背上的陌刀,侯破虏左右侍卫同样剑拔弩张,大有一言不合即大打出手的势头!

徐真一脸无奈,此时他坐在马车之上,小萝莉则躲在他的身边,困乏饥渴到了极点的徐真,巴不得早一点入营休养,却没想到这侯破虏因嫉生恨,不行功而先问罪,他最是受不了这种窝里斗,当即下了马车,无奈轻笑着地朝李德骞兄弟说道:“某乃山野舍奴,不敢入得军机重地,即将告辞,当谢过二位兄弟盛情了!”

李德骞虽然维诺胆怯,但心知慕容骁马队无刀弓傍身,绝对是徐真手笔,若没有徐真,哪里有他今日这份功劳,当即将朝弟弟投去求助的目光。

李德奖听徐真要走,见着兄长为难的神态,脸色顿时通红滚烫起来,他虽然莽撞勇武,却乃大智若愚之人,这徐真明显是为了不让他兄弟二人难做人,才勉强离开,以他徐真的体质,此时最需要的就是一番静养,如何再过营而不入!

李德奖乃真汉子,徐真如此体贴他兄弟二人,他李德奖又岂能不将徐真当兄弟,真个儿让他离开?!

“徐兄弟毋须担忧,我李德奖说出去的话,砸出来的坑,不敢说一言九鼎,也不许文士的狗屁一诺千金重,只要我李德奖在,又岂会让徐兄弟吃半分苦头!我今日倒是要看看谁敢拦我等入营!”

徐真对李家兄弟的体谅,到了侯破虏这边却成了挑拨离间,这位兵曹当即指着徐真大骂道:“尔乃何物等流(唐朝骂人的话,相当于现代的‘什么东西’)!也敢擅自入营,识趣点就赶紧滚蛋了去!”

徐真本就不想惹事,此地已经在凉州城外,他绕营而过,也能到达凉州,根本不想参合这种军中权斗,可侯破虏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他就不能忍了!

“军爷说得极是,小奴材即刻就滚你娘的蛋!”

侯破虏一听徐真敢语出不敬,气得白脸通红,然而李德奖横刀而立,他也不敢主动挑起战斗,眼睁睁看着徐真往回走,又指骂李德奖纵容奴才咒骂同袍云云。

徐真也懒得理会,走到马车边上,朝小萝莉看了一眼,假装随意问道:“喂,丫头,你要不要跟哥哥一起走?”

小萝莉看了看凉州大营的铁军,又看了看孤家寡人的徐真,脸显为难之色,但最终还是咬着下唇,低头不敢看徐真,默默摇了摇头。

她本等着徐真问起她姓名,大家互通个名号,权当相遇相识一场,可抬起头来,却看到徐真这该死的贱奴已经走远,挎着弯道,叼着草茎,背影萧索,如云游天下的少侠,让人好不钦慕。

不过她还是暗自跺脚骂着:“该死的贱奴!急忙忙去赶死啊!就不能多等待一时半刻嘛,人家话还未说完咧!”

好在这个时候,侯破虏终于意识到跟李德奖这个莽夫打嘴仗根本就是一个错误,眼神示意之下,左右侍卫按刀疾行,将徐真的去路挡了下来!

“区区田奴,何敢辱骂军官!恶语既开口,难道还想一走了之?当真视你兵曹爷爷为无物耶!”

徐真面色一冷,微微弯腰,虽未转身,但手中弯刀微微提起,给人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截道军士都被他的气势吓退三两步!

李德奖早已按捺不住,好端端回来庆功,却被侯破虏一而再再而三的阻路,心头怒火上来,倒拖陌刀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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