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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师(离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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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着自己的勇武,再射杀他三两个,剩余一两个也就不足为惧,一一杀之。

如此一来,自己就算坚定立场,进入了族叔薛万彻的人脉圈子,今后分支家庭的境遇,自然是节节高升。

这其二则是背弃薛万均的嘱托,忠于徐真,协助胤宗等人,将密信送至张掖,成功搬来救兵,替大唐守下甘州这道国门!

如此虽能保住做人节操,却违背了薛万均的意愿,如此一来,家庭必定遭遇到更大的打压,今后或许再无出头之日,自己的前途也就彻底赌在了徐真的身上。

念头如飞云如电光一边疾闪而过,薛大义心潮汹涌,内心挣扎万分,正欲松弦射杀了这胤宗,却想起自家大人为自己取名之时的殷殷期盼。

何为大义?

背弃主公,为求自家安乐高升,罔顾国门洞开,为求家族富贵,葬送万千军士性命,更需背后射杀同军袍泽,如此何来大义可言!

薛大义越发为自己感到羞耻,咬牙将强弓收了起来,拍马赶上胤宗,低声提醒道:“前方斜坡有古怪,弟兄们都小心则个”

胤宗肃容正视,朝薛大义拱手称谢,说道:“弟兄们不懂唐语,小弟替他们谢过薛大兄之恩!”

薛大义微微讶异,在他眼中,胤宗与高贺术等人皆为生蛮野人,不懂教化,只逞凶斗狠,凭恃蛮力,却是少见如此有礼做派。

“大家都是弟兄,又身负重任,自当相互扶持照看,如此客套做个甚!”

胤宗闻言,却也不含糊,执拗地给薛大义行礼,解释道:“临行之前,蒙主公召见,嘱托说,此行成败,必着落在薛大兄身上,若得薛大兄扶持,一定要谢过才得了”

薛大义闻言,心头猛然一震,原来徐真早已料到自己这些腌臜勾当了!如此一想,脸皮不由羞愧得发烫起来。

然胤宗却嘿嘿一笑,露出干净的白牙,朝薛大义转告道:“主公还嘱托我,若你问起,就转告于你,说他信了你,教你莫让他失望才是。”

“原来他早知此事,却将诸多弟兄的性命都托付在了我的身上,如此信任于我,我薛大义若真做了那不义之事,今生如何得解脱,哪怕死了也怕是要下地狱让那恶鬼啃掉脸皮也!”

至此,薛大义终于是信服了徐真,成为徐真之死忠,弟兄们好生越过斜坡,应付了斥候,自朝张掖而来,途中多有坎坷,各自不提也罢了。

一路快马加鞭未下鞍,弟兄几个终于是来到了张掖,也不得休息,连忙拜见,听闻甘州有军命秘密而来,契苾何力与高甄生各自召集了人马,汇聚于一堂,薛大义连忙呈上密令,更将甘州之危急说道了一番。

本想着该是松了一口气,弟兄们也算是不孚众望,没有辱没了徐真的托付,然而还未松懈下来,却听得高甄生一声大喝:“左右来人!给我将这几个贼都捉拿起来!”

“什么!!!”

薛大义与胤宗几个还未回味过来,已然被五花大绑,投掷于地!

契苾何力眉头一皱,心有不喜,然朝中军中多有质疑他出身的人物,除了当今圣人,真没有几个人信任他,故而也不敢多做事端,但求低调,只是耐着性子问道:“大都督何以如此?”

高甄生冷笑一声道:“既甘州被困死,他这几个贼子又如何脱得身,逃出了城?沿途多斥候暗哨,他们却毫发无伤,定是敌虏派来诱我等送死的细作!”

胤宗手下萨勒和柔然好手听不懂唐语,但看这大官嘴脸,显示没甚好心思,胤宗跟随徐真久矣,早看惯了这些伎俩,只是冷眼相看,薛大义却气愤不过,反口骂道:“都督何以污辱至此!我等精忠于国民,誓死守国门,拼了身家性命来送信,却得了这等结果,尔如何敢妄坐了这位置!”

高甄生早得了计谋,见得薛大义等人来送信,知晓这薛万彻看走了眼,选错了人,心思着没个由头处置这些信使,听见薛大义辱骂,心头狂喜,忙着呼喊道:“狼子野心终究暴露无遗,左右,给我拘束到牢里去!”

薛大义顿时怒火攻心,被左右亲兵给扭了起来,正准备送到牢里去,然而契苾何力却威喝道:“慢着!都督如此行事,是否过于武断了些许,若果他们是真,误了军机,甘州必失矣!再者,张掖乃本将军地头,都督莫非要抢了我的颜面么!”

契苾何力早已从晋阳公主口中得知了其中猫腻,见得高甄生如此明目张胆,实在无法坐视。

却听高甄生冷笑反驳道:“何力领军好大的威风!即是你家的地盘,你就听信了这几个贼子的话,自去援救甘州罢了,不过中途遭遇了伏击,可别将我老高家给拉下水!”

“你!”

契苾何力胸膛起伏,着实被气得不轻,并非他不敢驰援甘州,而是公主殿下还在张掖,他这一走,丢了殿下,麻烦可就大了。

自私一些说话,大唐今年四处征伐,屡战屡胜,四方无不臣服,城池丢了,还能打回来,可晋阳公主就这么一个,要是出了什么闪失,陛下可就承受不起了。

他早已将晋阳公主尚在人世的密信送回了长安,陛下说不得要派遣亲人来迎接,若果断出兵,只能带着公主同行,中途真要出了事,他要如何面对皇帝陛下?

如此形势之下,他也不敢擅作主张,只能询问过公主殿下的意思,却是心头烦躁难当,恨透了这些朝廷官儿的争斗,远不如在战场上浴血厮杀来得爽利!

高甄生也是个阴险的假人,见得契苾何力愤怒难当,无言以对,遂和顺了脸色,稍稍调和了一下:“领军将军心挂甘州,所谓关心则乱,也是人之常情,不若如此,咱们先将这些个贼人羁押下来,派了人手到甘州去调查取证一番,再做决议,领军将军以为如何?”

契苾何力闻言不喜反而更怒,去甘州调查取证,这一来一去消耗多少时日,途中又艰难重重,等到验证了结果,甘州早已沦陷矣!

见得高甄生如此嘴脸,契苾何力也是受够了这等窝囊气,一脚踹翻了案几,拂袖而去,诸人各自不欢而散,暂且不提。

却说契苾何力自去问计于晋阳公主李明达,而薛大义和胤宗等人却被关押在了县府牢中,适逢狱卒送饭,却认得胤宗面貌,当即返回府衙,却是通报了一番。

原来徐真当日向契苾何力求助,安顿萨勒和柔然二族的子民,顺便提起删丹县丞谢安廷,以及县令杨文之勇力与才智,契苾何力惜才,就将二人调了过来,谢安廷随身听命,负责护卫公主外围治安,而杨文则主持迁徙萨勒柔然二部族的大事。

这狱卒多得谢安廷提携照看,遂回来报告,谢安廷听闻,连忙来到牢狱之中,果真见得胤宗等人被关押其中,双方一番交流,谢安廷也是义愤填膺,想起徐真对删丹的恩德,又加上举荐之恩,遂动了念头,势必要将胤宗等人打救出去!

第六十六章何力发兵破虏告密

西北之地多阴寒,早吹风来晚挂霜,十月初冬即盼雪,苦煞军中小儿郎。

天气虽料峭,却拦不住晋阳一颗小心肝,这丫头自从入了契苾何力的营,不喜凯萨贴身保护,又不愿违背徐真的意愿,遂每日只与李无双舞剑弄棒,提升自保能力,却也乐此不彼。

正在小院之中呼呼喝喝,与李无双玩耍得热闹,木剑木刀来来回回咔嚓嚓直作响,看得凯萨趣味寥寥,却见得院门外来人,说是领军将军在门外求见,遂收拾了仪态,使人让契苾何力进了来。

契苾何力见了礼,也不拐弯抹角,将甘州方面的情况都道说了一番,并未添加自家念头想法,只是让殿下自己斟酌,该当如何行事,还等着公主示下。

李明达也是自顾不暇,心忧徐真安危,却深知情势不妙,当下迟疑了则个,又问计于李无双,不过这等大事,关乎公主生死,李无双又怎敢胡乱插嘴,一时间也没个定论。

契苾何力没得结果,只能悻悻而归,却是牵挂着甘州军情,又引来一干谋臣军师,暗自里商议着对策。

正谈论不出结果,外面却又来了人,通报说牢里几个贼子笼络了府衙里的差人,居然畏罪而逃了,大都督高甄生已经遣了军士快马,自去追捕了事!

“怎地如此莽撞!”契苾何力骂了一句,回想贼子通了内人,忙问府衙接应者何人是也,听说是新近招募的谢安廷,又不禁一阵惋惜,此子多有勇力,又有谋策,实乃不可多得的人才,屈居县丞,明珠蒙尘,正欲提拔重用着,不曾想又造下如此无谋之事来。

胤宗几个这么一走,黑白也就再无分晓说清的时候,落了高甄生的口实,这厮越发不会驱动兵马,甘州自然也就危急更甚也。

契苾何力这边是毫无头绪,胤宗薛大义几人却是熟门熟路回到了甘州地面,得了谢安廷这员猛将,一路上遇鬼杀鬼,吐谷浑那边的斥候都没个好下场,又趁着夜色潜到城下,打了暗号,被接应到了城中。

徐真的弟兄心挂胤宗几个,每日都有人留守城头,连忙回报徐真,后者这几日都在孙思邈高徒刘神威的帐下治疗伤势,急急赶来,见弟兄相安无事,心知薛大义终究是通过了考验,又见带回来了当初心仪的猛将谢安廷,顿时也是满怀欢喜。

事关重大,薛大义也不敢张扬,入了徐真营帐之后,将事情来龙去脉都说清楚,又有谢安廷做那见证,徐真眉头紧皱,连忙带着几个人去找李靖诉苦。

李靖与刘树艺、杜荷等一干武将文谋坐论于中军大帐,听闻信使回归,连忙请入军帐之中,却听徐真说出如此结果来,一向沉稳的老将军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将下去,浑厚掌力差点将案几都给崩烂!

“好他个高甄生!为了营私,罔顾国事,今番却是要好生处置了!”李靖为国为民,从不参与朝堂党争,也厌倦那尔虞我诈之事,然龙有逆鳞,触之即死,高甄生不顾国家大义,已然触及到了李靖的底限!

刘树艺等人皆不知晋阳尚在人世,且就在契苾何力的羽翼护卫之下,更不知侯君集等人之阴谋,当下对契苾何力无所作为也有所腹诽,然不敢以下犯上,只以言语暗示李靖。

然李靖知晓内幕,却只当不会意,如此窘境之下,反而激起这位老将军莫大的斗志,使得诸将士奉献计策,俨然要依靠自身力量,保下这甘州。

薛万均见得薛大义安然而返,知晓自己看走了眼,却并不担心薛大义会将他的丑事供认出来,皆因薛大义的亲属皆在宗族,若揭露了薛万彻,打虎不成反被虎伤,家人性命也就不能保全了。

故而此时也不避嫌,出列而建言道:“敌军见我粮草断绝,必死命围困,不会主动挑战,我军若想逆转,势必主动出击,破了这围困,否则过得十天半月,人都饿昏了头,军心丧失,必败无疑!”

李靖也是为了保全军力,遭遇了突袭之后才未大举反攻,而是命李淳风点中了水脉,开了地下密道,暗中转运粮草,以期敌人不攻自破,其时甘州兵力保存完好,确实有着一战之力。

然守城乃是他们最大之优势,若放弃了城池防御,主动出击,优势全无,与阿史那王军于城前平川冲锋,无异于以短击长,胜算不甚明朗,眼下也是有着犹豫,却是将目光转投与徐真身上来。

“不知徐都尉可有破敌良策?”

他早已允诺阎立德放开了心胸,大力开发火炮,诸项物质人力供给都未曾断过,当日见得徐真火雷建功,心头有着极大期盼,想来如今正是该当收获的时候了。

果不其然,徐真应声出列,微微拱手道:“新式军械已然打造完备,只是侧重于防御城池,略显笨重,难以随军而行,若要显威,最好诱敌来攻”

徐真说话没甚底气,李靖也是皱了眉头,那驸马都尉杜荷却冷嘲热讽道:“徐都尉当真好不自知,漫说匠营消耗军中过甚,单说阿史那贼将并非蠢物,又岂会主动来攻城,要诱敌深入,若你的军械不堪大用,就越发难守,莫不成我等一城人的命,都要托付在你那不知底细的新军械之上?若不堪用,咱大家也就这么毁于你手了!”

平心而论,杜荷之言也并非不无道理,徐真的火炮计划只有军中高层知晓,底下人断无理由将身家性命都投在徐真的身上。

于是乎,帐中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争辩与讨论,熙熙攘攘却又得不出个所以然来,直到最后还是李靖出声镇压了下来。

“这事先到此为止吧,老夫相信契苾何力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等他个五六日,若真不来救,咱们就强突出去,总比被困死要好。”

李靖既然已经拍板,大家也都不敢再质疑些许,正欲散场,却又听李靖打点道:“至于徐都尉嘛,该做甚么就继续做甚么,军中无不支持,只顾安了心去做罢。”

杜荷等人见李靖如此支撑徐真,心中只有不服,却又敢怒不敢言,而徐真得了李靖的关照,自带着薛大义胤宗和谢安廷回了营。

李淳风得了徐真的配方之后,越发熟练起来,甚至还自己增减分量,不断尝试火药的烈性,此人乃奇才,手脚又熟练有分寸,将徐真拨付的勇武营弟兄调教了一番,个个操持一些粗糙的炼制工作也是轻易之事,火药的产量却也慢慢丰裕起来。

薛大义既认定了徐真这个主子,自然要将薛万彻和杜荷的恶毒计谋揭发出来,徐真却如有所预料一般,并不吃惊,这些他跟张久年都分析过,也只能暂时搁置,待得大战结束,才能一一清算。

徐真这厢紧锣密鼓在组建自己的火炮营不提,且说那高甄生差使了段瓒侯破虏以及张慎之,带领着十几个心腹亲兵,本想着要追杀了薛大义胤宗等人,却没想到对方如此犀利,一路过关斩将,顺利进入了甘州城。

他们可没有胤宗这边的本事,遭遇了两波敌军斥候,损失了四五个人手之后,只能恹恹地夹着尾巴回了张掖。

高甄生可叹这些人不堪大用,却又不好发作,只能冷着脸吩咐下去休整,正没个主意,却听说契苾何力终于是要出兵了!

契苾何力也没能想到,晋阳公主居然有如此魄力,小小女儿家,竟如男儿英雄一般心系国家安危,不惜以身涉险,也要准许契苾何力发兵救甘州。

只是领军将军所想,却与李无双不同,她常伴李明达身侧,知晓其中内幕,虽公主殿下同样心系国门,然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或许是因为徐真也在甘州,若城池陷落,那徐真说不得也就灰灰了。

这段时间也让她看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晋阳,这般金枝玉叶的人儿,整日挥洒汗水苦练武艺,所为何也?

虽然极不情愿,但李无双不得不承认,让晋阳成长起来的,确实是徐真这个让人讨厌的家伙。

既公主已经做了抉择,契苾何力也不想拖延,即日点了兵马,将整个张掖都交给了高甄生,自己却带着四千步卒,一千轻骑,速速赶往甘州解围。

高甄生本欲袖手旁观,奈何颜面上挂不住,也虚情假意说了些许软话,将麾下一千步卒拨付于契苾何力帐下,私底下却让侯破虏和段瓒这三人组,带了一小队兵马,快马加鞭往西而去。

侯破虏三人做这样的勾当也不是第一次,拍马疾驰,不消半日就感到了黑水河对岸,沿着大都督嘱托的标志,一路沿河而上,于一处破败神庙之中,见得了约见之人。

虽然已经是第二次见面,但慕容寒竹还是有些不太喜欢侯破虏这三个人,他迫不得已才跟着光化公主殿下,哪怕寄居在吐谷浑,心里却仍旧未曾忘记过大隋,而这三个人以及背后那些个唐国的大人物,却为了内斗,而将情报送到了慕容寒竹的手中。

这些情报对慕容寒竹来说自然重要非常,但于个人节操与感情来讲,慕容寒竹确实看不起侯破虏几个。

侯破虏也忌惮眼前文士的目光,总觉得这文士拥有大智慧,双目如炬,任何阴暗秘密都瞒不过他那双深邃的眸子一般,故而交付了密信之后,又将高甄生的口信带到,连忙离开了神庙。

慕容寒竹将密信的内容谨记心中,而后将密信付之一炬,却是快马回到军营,开始谋划自己的大计!

第六十七章寒竹发狠摩崖上阵

阿史那厉尔端坐于虎皮榻上,皮靴就踩着硕大的虎口,冷眼看着帐中一干将士吵吵轰轰,言辞激烈,肢体夸张,几乎要大打出手。

而引发这一争论的,正是帐中肃立着的长身文士,光化天后的贴身幕僚,随军谋士慕容寒竹!

诸多兄弟分歧激烈,而引发分歧的却是一名地道的汉人,这样的场面实在让阿史那厉尔无法开心。

作为东突厥的王族,阿史那厉尔是带着兵马加入吐谷浑的,虽然同样是王将,但阿史那厉尔却拥有着极大的话语权,这也是为何王上会将突袭甘州的大事托付与他的原因了。

厉尔痛恨吐谷浑的王族,因为这些人自诩狼母后裔,无勇无谋,却整天想着开疆拓土,挑战大唐尊威,无异于以卵击石罢了。

他之所以响应诺曷钵的号召,前来突袭唐境,是因为相比之下,他更痛恨大唐皇朝,因为大唐皇帝夺走了他的哥哥阿史那社尔(注),连同那数十万族人,一同夺了去!

哥哥已经拜将封侯,哥哥带走的族人们也被唐国安置在了灵州,可谓安居乐业,而他却流落到吐谷浑,与马贼牧民为伍,实在辱没了堂堂王族的身份!

他要践踏大唐国土和军民,但并非为了吐谷浑那些无脑之人,而是为了向哥哥证明,当初哥哥的选择,是错误的!

即便大唐国再强盛,城池再高大坚固,也无法阻挡狼血族人的冲锋,突厥狼族是尊贵而骄傲的,可以向比自己强大的敌人低头,但必须经过浴血的厮杀,哪怕低头,也只是为了积蓄下一次厮杀的力量!

他看不起慕容家族,更受不了慕容葛尔赫的卑微行为,为了换取军情,葛尔赫居然让他的儿子协助唐人的阴谋,派遣柔然奴到长安去杀人,杀人不成也就罢了,居然连未成年的小丫头都想抓,结果却一败再败,实在是颜面丧尽!

为此,他多次排挤,终究是将葛尔赫剔出了军部核心,然而徒悍这人也是扶不起,居然丢了张掖,却让葛尔赫得了便宜,收拢了他的兵马,又重新夺回了话语权。

特别是他的儿子慕容骁,经历数次失败之后,俨然成为了一员悍勇猛将,每战必争先,积累下大量的军功和声望,使人不敢小觑。

而慕容家能够东山再起,眼前这位慕容寒竹,可谓功不可没了。

光化天后虽然与阿史那厉尔一般痛恨大唐,但纵使如此,厉尔也不希望慕容寒竹干涉自己的军事,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整个吐谷浑遍布阿史那厉尔的耳目,他又岂会不知慕容寒竹与光化之间那让人作呕的不伦之情?

以慕容寒竹献上的情报来看,契苾何力已经出兵,即将赶到甘州来支援,对于这个与大哥社尔一样软骨头的契苾何力,厉尔同样没什么好感,但他决不能让慕容寒竹的军中声望高涨起来。

若分兵去拦截契苾何力的援军,甘州城内的李靖势必趁机反击,这接近两个月的围困也就变得彻底没了意义,这样一来,无异于慕容寒竹的一条情报,就将他阿史那厉尔两个月的功劳都推翻掉,作为王将,厉尔的面子也就只能放在自己裤裆里了。

念及此处,厉尔冷哼了一声,待大帐内倏然安静之后,他才缓缓定议道:“甘州城内即将军粮告罄,如此关键时刻并不适合再分兵拦截契苾何力,只需多遣斥候四周游弋警戒,使之无法偷袭我后营,阻断契苾何力部与甘州城的联络渠道,其他事情也就自然解决,只要甘州一破,国门大开,大唐必定慌乱,正是我等图谋的好时机!”

“王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慕容寒竹连忙谏言道,然而阿史那厉尔却冷笑了一声,直视着慕容寒竹问道:“寒竹先生是在质疑我的决定么!”

慕容寒竹心头一凛,顿时俯首,连称不敢,这才散了帐,回到自家帐下,却是郁郁不得欢颜,又与慕容葛尔赫父子说道此事,二人皆以为此乃阿史那担忧慕容家坐大,才反对发兵拦截,一时间也是让人极为挫败。

到得夜间,慕容寒竹又来到光化的营帐之中,一番火热温存之后,才将今日之事倾诉了一番。

无论是光化还是慕容寒竹,在他们的眼中,一个晋阳公主的价值,必定要比一座甘州城要来得重要。

因为他们不是想要打仗,打仗的最终目的,还不是为了报复?如今若得了晋阳公主,那可就是最大的报复了,还需要消耗如此多的人命去打仗破城?

再者,光化与慕容寒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属于吐谷浑,虽然在吐谷浑衣食无忧,高高在上,但他们还是希望能够在有生之年,再次踏上那片本属于大隋的国土!

而想要回到大唐,晋阳公主就是最为关键的一环,只要慕容寒竹能够光明正大回到大唐,就能够凭借晋阳公主,搅乱整个朝堂!

这是长安那位幕后之人的意愿,是诸多牵连其中的文武官员的意愿,更是她光化和慕容寒竹的意愿!

二人商议良久,终于咬牙做出了一个决定来,当即召唤慕容葛尔赫父子,密谋了一番,待得三更时分,才各自离开。

回了营之后,葛尔赫又与儿子慕容骁密谈了小半个时辰,毕竟这个事情非同小可,一旦失败,他们在吐谷浑军中就再无任何根基筹码,说不得要被追问罪责,落得个身首异处!

然而若真的成功了,那他慕容家势必要重新回到王将的行列当中,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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