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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师(离人)-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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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士兵贵在精悍而不在数量,又联合了奚、靺鞨等部落,凑足了一万多兵马,跟着胤宗和高贺术返回营州。

张俭也是大吃一惊,他本就没抱太大的希望,没想到胤宗和高贺术果是不负众望,居然带回了一万余的兵马,而且都是精兵强将!

此时他刚将韩复齐派遣出去,深知韩复齐这二百人做不得什么大事,心里正忧虑,见得胤宗等人带了军马回来,慌忙让他们二人去救援。

胤宗和高贺术早就收到过徐真的密信,知晓徐真在图壤坐镇,没想到高句丽方面如此快就展开了军事进攻,当即马不停蹄就带兵来救。

二人见得主公身陷敌阵,左右冲突,疯狂屠杀,一腔热血顿时被点燃,一声令下,一万余部落骑兵震撼大地,如怒潮一般席卷而来,几乎瞬间就将高延寿的人马冲溃,马匹践踏,长槊上下翻飞,骑兵所过之处,大地都被鲜血浸润,肥沃的黑土浸饱了鲜血,就好像踩上一脚,都能冒出血沫来!

部落军的战马身躯庞大,极具力量,骑兵们又久经马战,斩马刀和长槊挥舞得风生水起,所过之处无不血肉横飞,更有敌军被长槊挑飞起来,还未落地就已经被乱刀砍成齑粉,简直杀得敌军片甲不留!

敌军闻风丧胆,只能保护着高延寿往玄菟城后撤,徐真这厢士气大振,三路人马集结在一处,又是好一番掩杀,直至暮色降临,这才鸣金收兵。

回了图壤之后,军民无不欢庆,粗粗清点一番,此役斩首二千有余,俘虏敌军近八千,那些随军的民壮和辅兵更是不可计数,加上牲口和粮草,简直就是一场大胜!

徐真作为行军总管,权柄在手,此番先犒赏三军,契丹等部落得了赏赐,全军欢庆,高仁武和反抗军也都得了大批的装备物资,这些都将成为他们复辟的原始资本,对徐真更是心悦诚服。

韩复齐这二百护军乃是扭转局面的骑兵,庆功宴上,徐真更是不计前嫌,表彰韩复齐大功,重赏下去,韩复齐也是爽朗,听闻周沧也是绿林出身,虽曾败于周沧之手,然江湖儿郎素来豪迈,三两觥酒下肚,已然开始称兄道弟了。

徐真跟胤宗等一干弟兄终是重逢,难免一番唏嘘,从吐谷浑开始就追随着徐真的这支嫡亲人马,终于又聚在了一起,而且还多了薛仁贵这样的猛将,是夜大醉!

全城欢腾了大半夜,战争所带来的阴霾与血腥被欢歌笑舞驱散,军民终于静静睡去,胜利所带来的喜悦让所有人都沉浸在了美梦之中。

徐真并未酩酊大醉,头脑微醺,仍旧保持着冷静,他挎着长刀,正打算与凯萨巡视全程,却见得薛仁贵一身白衣白甲,立于城头之上,如守卫家园的猎鹰一般警惕着城下的黑夜。

无论是胤宗亦或是高贺术,谢安廷还是秦广周沧,这一帮弟兄无一不是桀骜不驯的英豪,徐真也担忧薛仁贵无法与之好生相处,庆功宴上见薛仁贵草草离席,徐真还担心他无法与诸位弟兄融合。

如今见得薛仁贵尽忠职守,胜不骄纵,哪怕在大胜之后,仍旧保持着足够的警惕和谨慎,不免生出一股爱惜和敬佩来。

登上城头,徐真又好生褒奖抚慰了薛仁贵一番,后者连连谦逊,徐真觉得薛仁贵不似平日这般磊落,总觉得面色有异,但又不好相问,只好与凯萨下了城头,往城主府走。

这才走到半路,见得谢安廷提着食盒兴匆匆走过来,见了徐真,只是嘿嘿一笑,指了指城头的薛仁贵,原来二人早先就决定一同值守,但见敌军似乎没有胆色趁机夜袭,谢安廷就想着找些酒菜来对饮,难怪薛仁贵会面色尴尬。

徐真想起薛仁贵那尴尬的笑容,也是哈哈大笑,自与凯萨回了府。

金姝如今已是燧洞殿神女,她本就是富贵出身,将神殿管理得井然有序,加上信徒众多,影响力已经不可同日而语,若非徐真,她如今只怕是饿死在流民潮之中了。

庆功宴之后,金姝也是心头荡漾,想接了徐真回神殿休息,可走到半路的时候,却发现敏恩郡主居然也正往徐真房间走!

金姝顿时愕然,不过想起高惠甄的身份地位,她最终咬了咬下唇,默默地退了回去。

高惠甄也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虽然她与徐真有过肌肤之亲,然却是受了高履行的药物所激,今次却是发自内心的冲动。

徐真刚刚洗完冷水澡,虽然清醒了一些,然酒劲还未过,正斜靠于榻上歇息,打算跟凯萨修炼双人瑜伽,却听到门外响起轻轻的叩门声。

凯萨开了门,却见得高惠甄换下了军甲,穿着高句丽女子的长裙,傲岸而曼妙的身材居然不输自己半分!

高惠甄早知凯萨和徐真的关系,见得凯萨在场,虽是意料之外却又是情理之中,心头难免失望。

她本是高傲的郡主,先前也是刁蛮骄纵的人儿,不太擅长掩饰自己的心绪和脸色,凯萨是何等玲珑的心思,从高惠甄的眼神和那羞臊通红的脸颊,就已经将她的来意看了个通透。

徐真头疼不已,虽然高惠甄的滋味仍旧在脑中挥之不散,然而凯萨的性子他也是知道的,今夜二女撞在一处,高惠甄的自尊心必定会被挫败,今后说不得就再难与徐真相好了。

可让他惊讶的是,凯萨与高惠甄并未发生任何的冲突,只见凯萨难得露出笑容道:“妹妹要不要进来坐坐?”

高惠甄也是报以微笑道:“姐姐相请,自不敢推辞…”

徐真顿时迷糊了,这到底是搞什么!

然而他并未察觉到二女眼中那股掩藏起来的浓烈敌意,凯萨从来不输别人,而高惠甄也自认坚硬,想要得到的东西又怎可拱手让人!

是夜,二女相争,徐真得齐人之福,妙不可言。

且说薛仁贵于入伍之初并未得到重用,而后投了徐真,这才真正有了用武之地,而同样勇武的谢安廷起初也不过是西北甘凉边府的小小县尉,如今已经成为了徐真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之一。

二人境遇相似,又同样文武双采,不免情投意合,惺惺相惜,一番对酌也是尽兴,遥望辽东大地的黑夜,二人心潮起伏,颇有指点江山之意,趁着酒兴,谢安廷遥指丸都城的方向,朝薛仁贵说道。

“薛礼兄,你我相见恨晚,不若就以这丸都城为证,结拜成异血兄弟,并肩而战,他日将唐旗插遍高句丽,封侯拜爵,岂不美哉!”

薛仁贵抚掌称善,二人由是结拜为弟兄,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相视大笑。

正热切之时,薛仁贵却眉头一皱,踏上了城头,遥望图壤城外的竹海,那片黑夜之中本该有十数点如豆的火光,乃哨站斥候的营地,可如今,火光已然不见了!

“不好!敌人果真要来夜袭!快召集弟兄!”

薛仁贵取了号角就要集结队伍,谢安廷却将他拦了下来!

“薛礼兄且勿动手!如今我军大胜,军心可用,若吹响号角,敌军必知晓我城中动静,也就不敢再来袭营,不若你我悄悄集结了队伍,等着他来,杀他个措手不及,以绝后患!”

薛仁贵一听,猛拍额头,大喜道:“还是贤弟心思活络!我等速速行动起来!”

二人眼露精芒,将城头守军全部动员起来,派人悄悄入城联络奇兵,又到城主府去通知行军总管徐真。

城南的大军听说敌人还敢来夜袭,大营之中顿时火热起来,军伍之中本禁酒,徐真为了庆祝,也就破了例,诸多士兵酒劲上头,虽然昏昏沉沉,但胆色却是大过天,纷纷请战,一时间杀气腾腾。

秦广与张久年见得士兵们如此状态,哪里敢擅自让他们上阵,好在胤宗和高贺术带来的部落兵酒量过人,可堪一用,遂命部落兵行动起来,马衔枚,人肃杀,伏于城门两侧。

徐真收到情报之后,马上起来披挂,凯萨与高惠甄还在相拥而睡,如两条脂玉的白鱼一般,听见徐真动静,悠悠醒来,慌忙分开,脸色羞红滚烫,徐真却是挎了长刀,回头嘿嘿一笑道。

“二位姐姐稍等,小弟去去就回!”

徐真这边严阵以待,高延寿却一无所知,他本不愿发动夜袭,然而却收到了一封密信,声称图壤城军民欢庆,士兵多大醉,正是夜袭的绝佳时机!

念及白日里的损失实在太惨重,若他高延寿如此这般灰溜溜逃回盖牟城,今后还有何尊严,于是他就召集了剩余的几千人马,将受伤的都遣回盖牟城,只余下二千多精兵,趁着夜色奔袭而来!

第一百六十六章乙支反叛金姝身死

徐真出了房门,夜风吹袭,整个人都颤了一下,酒劲顿时醒了大半,亲兵得了徐真的允许,都各自安歇去了,徐真心头顿时涌起一股不安的直觉来。

这城主府原本乃习武将军所居,虽是城中最豪华的府邸,努力模仿大唐的建筑风格,却比大唐的建筑要逊色,这一路上并未出现巡夜的士兵,两边房间也都黑灯瞎火,整座府邸寂静得让人心寒。

徐真取了个灯笼,快步往马坊方向而走,到了地方却发现马厩里空空如也,一股血腥味扑鼻的甜腻,灯笼稍稍提起,见得马厩之中堆满了巡夜士兵的尸体,最靠近门口那一具,正是给他报信的那名城头守兵!

“不好!有内贼!难怪敌人会发动夜袭!”

徐真心头思绪飞速流转,一股凶险的直觉直往头顶冒,他猛然转身,就要往回跑,然而此时府邸之中陡然冲起一道火光,烟雾很快弥散开来!

徐真心头大骇,沿途不断踢开房门,房间之中居然空空如何,少数房间之中的人,早已被莫名杀死!

“糟了!”徐真一看那大火,正是自己的住所,想来内应之人第一个要解决的便是他徐真,如今他出了门,凯萨和高惠甄却还在房中呢!

“该死!”徐真大骂一句,撒开双脚就往住处疾奔,然而刚刚跑了七八步,迎头便是一队全副武装的军士,为首者正是遭高仁武囚禁起来的习武将军!

这老小子一声令下,身边足有二十人朝徐真冲杀了过来,弓手已经早已拉满了长弓!

好汉不吃眼前亏,徐真猛提一口气,脚步一拧,纵身一跃,肩头撞碎门户,跳入旁边一个房间之中,身后羽箭咄咄咄咄扎在门板和房柱之上,一支更是射在了徐真的后心之上!

好在徐真披了红甲,否则这一箭就要了他的亲命了!

撞入房中之后,灯笼灭了,徐真眼前顿时一黑,习武将军带领叛军涌了进来,火把摇曳,徐真借着火光,看准了方向,又从窗户跳了出去,前脚刚刚离开,箭雨就将他刚才站立之地射满了白羽!

这些人是成心要置徐真于死地,根本没有丝毫的迟疑和留情,徐真头皮发麻,撞出窗户之后,踏踏踏上了后院一颗大树,跃上墙头,躲在了屋脊后面,再俯瞰府邸,见得自己住处的房间已经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喊杀声震撼夜空!

再看城门方向,激战已然打响,若不是提前部署了防御和伏击,说不得一下子就让人给破了城也!

习武将军带着人追过来,见徐真身影消失在屋顶,慌忙分头追击,一时间羽箭漫天飞,徐真连连躲避,倚仗增演易经洗髓内功心法,聚气轻身,如灵猫一般在屋顶上跳跃,不断往住处靠近,时不时利用雕弓予以还击。

且说凯萨和高惠甄见徐真离了房间,二人难免尴尬,慌忙穿衣起身,正欲各自回去歇息,却见一女子匆匆跑过来,竟然是金姝!

此女本想着要来找徐真,却被高惠甄抢了先,只能看着凯萨将高惠甄领入房中,脑海里想着徐真与儿女共处一室的良宵好事,金姝又自艾出身,难免夜不能寐,正辗转之时,门外却响起急促的叩门声,却是儿子李承俊!

“娘亲,他们想要暗杀徐将军!”李承俊一脸焦急,金姝却是骇然失色!

“谁!是谁要杀徐将军!”

“是乙支纳威首领!”

“怎么会是他!”

金姝心思飞速流转,很快就想通了这一点,乙支纳威一直痴迷于高惠甄,然而自从徐真来了之后,所有人都将徐真当成了真正的首领,他作为高贵的乙支家族后裔,却为得到诸人的爱戴。

反而因为在山寨之时他对诸多流民的欺压,以至于民心尽失,威信全无,无论是流民还是图壤城民,都偏向了银珠郡王,他自是怀恨在心。

最近又见得高惠甄与徐真眉来眼去,白日大战之时,高惠甄更是紧随徐真左右,俨然成了徐真的女人,这叫他如何能够忍受!

金姝也不及多想其中曲折,慌忙带着儿子李承俊往徐真住处跑来,到了地方之后,发现只剩下凯萨和高惠甄,徐真已经出了门。

金姝顿时就惊慌失措,而凯萨深知徐真的本领,与高惠甄取了兵刃,就要出去寻找徐真,可刚刚推开院落的门,就发现一队军士汹涌而来,为首者不是乙支纳威又能是谁!

乙支纳威见得高惠甄果然在徐真的院子里,三更半夜的,铁定是跟徐真一同过夜了,心头顿时大怒,倒拖了手中长枪就扑杀过来,二三十名随从知晓首领要生擒活捉,也不敢放箭,只是将诸人团团围了起来!

凯萨一副双刃左右上下不断翻飞,身姿如魅影一般灵动,所过之处无不鲜血喷射,高惠甄心挂徐真安危,一柄古刀锋锐难当,与乙支纳威缠斗在一处,后者连连大骂质问,高惠甄却一言不发。

这座城是她和郡王高仁武复辟的原始资本,好不容易才结盟了唐军,要恢复荣留王的正统,却被乙支纳威这等小人给从中破坏,她又岂能不怒!

然而她到底比乙支纳威逊色了一筹,后者长枪翻飞,磕开了高惠甄的古刀,一枪挑破了高惠甄的肩头!

高惠甄虽贵为高句丽郡主,然一直在流民潮当中挣扎求生,带领反抗军不知经历多少战斗,心头一发狠,左手死死抓住枪头,右手古刀却疯狂地砍向乙支纳威!

乙支纳威见得高惠甄居然宁死不从,心头大怒,偏身躲过长刀,一脚踢到高惠甄胸腹,顺势拔出枪头来,再复一枪,就要将高惠甄刺死当场!

如此生死一线之际,一直被凯萨守护在身后的金姝却爆发出勇气来,一头撞向乙支纳威,将他扑倒在地!

她虽然也是富贵人家,但到底比不上高惠甄,徐真想要征伐泉盖苏文,作为郡主的高惠甄,可比她这么一个小小神女的作用要大太多,想起高惠甄和凯萨与徐真共处一室,而自己只能在暗处私下守望伤神,金姝终于鼓起勇气来,救下了高惠甄。

然而她毕竟没有武艺在身,乙支纳威也没想到她会猝然发难,摔落在地之后,乙支纳威陡然发力,将金姝反压在身下,抽出腰间短刀来,一刀捅入了金姝的心胸!

“不!!!”

李承俊见娘亲受难,双眼血红,拔出徐真所赠的短刀,就要从后面偷袭乙支纳威,却被乙支纳威反手一枪刺来,凯萨心头一紧,双脚猛然一弹,将李承俊扑倒在地,虽然躲过了乙支纳威的刺杀,却被十数把利刃架住了。

高惠甄见金姝为自己而死,心头悲愤欲绝,对乙支纳威更是恨之入骨,然而凯萨和李承俊落入了敌手,乙支纳威以此要挟,高惠甄终究是放下了手中的古刀。

乙支纳威得意大笑着,心中抑郁顿时一扫而空,拿下这几个人,就是对徐真最大的报复,仿佛比夺取图壤城还要让他舒畅淋漓!

然而他笑声还未落地,头顶却响起破空之声,一枚飞刀猝然激射过来,乙支纳威躲闪不及,只能拖过一名士兵来挡死,飞刀正中士兵的咽喉!

徐真见得金姝被杀,凯萨等人被俘,又见乙支纳威就是叛徒,心头悲愤欲绝,如夜鹰一般从房顶扑下来,下落过程之中连发飞刀,那些士兵刚刚拉弓就被射倒在地!

凯萨和高惠甄趁着混乱暴起杀人,徐真如猛虎下山,长刀无人能挡!

乙支纳威没想到徐真如此勇武,所带领的二十几名亲兵,短短时间之内居然被杀死了大半,大骇之下战意全无,慌忙借着士兵的掩护,飞快退走。

徐真正欲追杀而去,习武将军的人手已经赶到,纷纷朝这边聚拢过来,徐真一咬牙,将金姝的尸体背起,与凯萨等人往后门冲突而去!

到了府邸后面的小花园,李承俊却将徐真给拦了下来,他虽然年幼,但比寻常少年都要早熟,又在流民潮之中见惯了生死,知晓徐真若背着自家娘亲的尸首不放,必定会被追上来,到时候谁都走不了。

徐真也是悲愤不已,气急攻心,见李承俊小小年纪却如此决绝,自叹不如又心疼不已,只好将金姝的尸体放在了草地上,此时正值五月,花园之中万紫千红,金姝曾要徐真陪着赏一次花,可徐真一直没有机会。

如今到了花园,却又阴阳两隔,不过此时却不是伤感的时候,徐真将金姝的尸体放在了花丛之中,又吻了吻金姝的额头,朝她郑重的承诺道:“我会好好照顾承俊,以后,他就是我们的儿子!”

李承俊终于慢慢松开了娘亲的手,他没有哭,死死捏住手中的短刀,眼中只有无尽的仇恨!

苦难使人成长,虽然悲愤无奈,但大抵如此吧。

高惠甄双眼通红,视线模糊,偷偷抹了抹眼泪,俯下身来,将金姝的乱发整理好,而后解下她脖颈上的吊坠,戴在了自己的身上。

“今后,就由我来帮你打理燧洞殿,你安心的走吧…”

战争残酷,根本就不会留下太多生离死别的时间,匆匆与高惠甄话别之后,徐真带着三人翻越府邸墙头,往城门方向疾奔。

而此时的城头也是一片屠戮,人喊马嘶,火光冲天,血流成河!

第一百六十七章唐军大胜金珠被俘

高延寿乃高句丽耨萨,年少时曾参加过隋朝三征辽东的战役,这场战役堪称整个高句丽民族的骄傲!高延寿彼时年少骁勇,守卫辽东城之时更是杀敌无数,建立了莫大功勋。

可经历了大半辈子的朝堂争斗,他的锐气已经慢慢被磨平,在泉盖苏文的强势摄政之下,谁不是忍气吞声碌碌无为?若表现得稍微强势一些,泉盖苏文就会以各种手段打压下去,朝堂俨然成为了泉盖苏文一个人的舞台。

从盖牟城领了二万人马过来,如今就只剩下二千余的可战精锐,高延寿作为主帅,自是难辞其咎。

他自己也未能想到,一座图壤小城,居然会顽抗死守到如此地步,而且根据情报,唐朝帝国的大军还未渡过辽水,谁又能想到会有接近两万人的援兵来救场?

他本不想夜袭图壤,可收到那封密信之后,他没有任何迟疑就改变了主意,因为那封密信的主人,乃是乙支纳威!

乙支家族自认正统,素来高傲,荣留王被杀之后,乙支家族拒不屈服,暗中保护诸多王子郡主逃难,泉盖苏文曾多次发出通告,希望乙支家族的人将王族的血脉都给带回来,并承诺了极为丰厚的报酬,甚至包括既往不咎,继续给予乙支家族原先的家族荣耀和待遇。

然而乙支家族却从未回应过,出了乙支纳威之外,乙支家族的其他人也在高句丽境内各地举旗反抗泉盖苏文,可谓民心所向。

也正因此,高延寿收到了乙支纳威的密信之后,才决定夜袭图壤!

当然了,夜袭的目的并非为了夺回城池,而是接应乙支纳威!

因为乙支纳威在密信之中承诺,只要高延寿在城外制造骚乱,他就能够趁乱将敏恩郡主给挟持出城!

若果真如此,就算他高延寿将二万人马全数折在此处,得了敏恩郡主和乙支纳威,也足以弥补战败的罪责了!

以区区两千新败之军,夜袭足有二万人马的城池,高延寿本就没有任何的胜算,虽然做足了心理准备,然而当胤宗和高贺术的骑兵从城池两翼包抄过来之时,高延寿还是惊骇到了极点。

因为这些骑兵的战斗力实在太过惊人,在夜色之下,这些骑兵如吞噬血肉的洪流一般,锐利的冲锋阵型轻易撕裂了高延寿军团的防御,将阵型拦腰截断之后,开始进入了单方面的屠杀!

高延寿也是心头滴血,这些虽然不是他的嫡系部队,可也算是盖牟城的一支强军,如今彻底折在了图壤小城下,如果无法将乙支纳威和敏恩郡主带回去,他是万万承受不住大莫离支的怒火了。

他这边不断默数着己方伤亡,胤宗和高贺术却是杀得兴起,连薛仁贵和谢安廷都打开了城门,带领诸多守军冲杀了出来!

正激战之时,又有两员猛将杀出,赫然是饮酒至深夜的周沧与韩复齐!

此二人不打不相识,也是喝出了交情,此时七八分的醉意,各持兵刃,上马冲杀出来,哪里有人能抵挡得一合!

夜袭变成了强攻,强攻又变成了被动屠戮,敌军已经军心涣散,可主帅却又无动于衷,弟兄们肝胆俱裂,心想着主帅是不是故意让他们来送人头的!

高延寿也是心急如焚,可乙支纳威却迟迟不见出来,若乙支纳威不出城来,那他高延寿可就一无所有了!

此时乙支纳威也是焦头烂额,徐真带着凯萨高惠甄以及李承俊不知逃到了何处,他与西武将军合兵一处,却没有了用武之地。

这西武将军也是个急性子,当即抱怨道:“没抓住这些该死的唐人,该如何是好?!”

乙支纳威却冷然一笑,拍了拍西武将军的肩头道:“且随我出城去,只要你忠诚于我,丸都城必有你一方立足之地!”

西武将军也不知乙支纳威何来如此大的自信,事到眼前,也只能相机行事了,二人带领着近百亲兵,伪装成唐军的骑兵,往城门方向奔驰。

过了城主府,乙支纳威手掌一挥,身边的亲兵打了个响哨,城主府旁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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