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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师(离人)-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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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山高水远,没个一年半载又哪里回得来,这分明是要将徐真下放了!

李治等人见圣上如此处置,心头顿时大喜,如今圣上已经将朝政都交给了他,没有徐真在军中,他大可以在军中安插自己的亲信,待徐真归来,说不得东宫的势力已经将军队彻底渗透了!

这王玄策本是个籍籍无名之人,出自洛阳,与玄奘法师同乡,曾为融州黄水县令,而后才升为朝散大夫。

贞观十五年,北天竺的玛卡达遣使来唐,王玄策以副使身份前往天竺答札,时隔数年,如今终于能以正使的身份再次出使天竺。

天竺多奇人奇物,又有玄奘法师西游在先,唐人也多好奇天竺风物,然毕竟山高水远,旅途艰辛,是故王玄策这位正使实在无法吸引众人之目光。

徐真与之随行,充当护使将军,真真是要贻笑大方。

然而朝堂众人一番打探之后,却听说徐真非但没有失望,反而欣喜非常,王玄策到徐公府拜访,竟然得了接见,并留下来吃了宴席!

周沧等人也不明白自家主公的意思,但主公出使天竺,他们一定是要跟着去的,非但如此,连摩崖老爷子都喊着要出去见识一下佛陀的世界。

于是乎,周沧和张久年等红甲十四卫,加上左黯和宝珠,还有凯萨摩崖、张素灵这几个亲近的人物,都编入了徐真的护军队伍。

王玄策此时乃太子右率卫长史,将造访徐公府的情况都报与太子知晓,李治也是不得其解,不过徐真失势至此,李治却是可以放心了。

但慕容寒竹却不放心,又命蒋师仁给徐真当副将,与王玄策一道制衡徐真,或伺机而动,从中取事,让徐真再也无法回到中原来!

王玄策心头大惊,虽说徐真如今只是使者团的护使将军,手底下也就三十多个人,其余护卫都由蒋师仁统领,然他毕竟还是堂堂柱国,封爵乃柳城县公,王玄策和蒋师仁根本连徐真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的!

李明达听说徐家哥哥要出使天竺,慌忙跑到内宫去见驾,然她素知圣上最忌宫人议政涉政,是故最终都没有为徐真说情,咬牙又跑到了徐公府来,希望徐真能够留下来。

徐真下意识要摸李明达的头发,此时才发现,李明达已经长高到自己的耳朵,是个美艳动人的大姑娘了,手尴尬地就停在了半空。

李明达却毫不在意,将徐真的手捧在脸上,发自肺腑地挽留徐真,因为她已经打听过关于天竺的情况,那可是个极遥远的地方!

徐真却心意已决,想要暂时离开大唐,不想再卷入朝堂的争斗之中,况且,史书上如果记载无误,那么,王玄策此行,可是要惊天动地的!

看着泫然欲泣的李明达,想起二人这两三年来的经历,徐真不免动情,轻轻地在李明达的额头上吻了一记,柔声道:“妹子,等你家哥哥回来哦!”

都说大唐风气开放,其实只是相对而言,就算在大唐,轻吻妹子额头之事,已然跟私定终身没太大差别,李明达脸红心跳,却又来不及羞涩,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踮起脚来,一嘴吻上了徐真的唇。

她一直在等自己长大,一直在等徐真不再将自己当成小女孩和小妹子,如今分别在即,徐真终于接纳了李明达,她又岂能不开心?

然而她很清楚西行之旅由多么的艰难和漫长,这一分别,却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若还不袒露自己的心迹,更待何时?

夕阳斜下,映照着二人的身影,拖出长长的影子来,久久没有分开。

贞观二十一年的三月,王玄策所领衔的大唐使节团,正式离开长安,踏上了漫长的西行之路。

而与此同时,大唐皇帝陛下将李勣召了回来,正式开始商议二度出兵高句丽的具体事宜!

第一百九十章天竺北国剧变突生

正是四月南风大麦黄,枣花未落桐叶长;青山朝别暮还见,嘶马出门思故乡。

这才走了一个月,旅途的新鲜感已经耗尽,随之而来的是枯燥与跋涉的艰辛险阻,好在使节团打着大唐旗号,又有近百的护军,一路上又得到地方上的接待,徐真等人也并未受苦。

想当年玄奘法师耗费了十八年之久,才从天竺取得经藏,可谓历经艰险,感泣人神,而王玄策因为有了第一次出使天竺的经历,路线明确,人强马壮,物资又富足,是故约摸着两年时间就能够再次回到长安了。

这才短短一个月,徐真已经穿过了他曾经苦战过的甘凉二州,进入了瓜州,过了玉门关,即将入碛(大沙漠)。

徐真稍稍停马,取下水囊来,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小口,润了润干裂的口唇,仰头看了看刺目之极的烈日,鼻腔被热气熏得刺痛难耐。

放好水囊之后,他下意识摸了摸手指上那个铁扳指,念起与李明达分别的情景,内心不由涌出一股动力,而他的另一只手,也同样带了一个扳指,不过是玉质的血扳指。

当日他刚离开朱雀门,一匹快马就追上了他,将这玉扳指和一封密信交给了他,他寻了个无人的空当,将密信浏览了一遍,而后默记在心,将密信撕毁之后,吞入了腹中。

想起密信之中的内容,徐真不由眼眶湿润,不过此事干系重大,他甚至连最亲近的凯萨都没有吐露半个字。

前面黄沙千里,不知何处才是尽头。

到了这里才真是人间四月芳菲尽,酷暑难耐,诸人的行进速度也放慢了下来,而在帝都长安,同样迎来了炎热的夏季。

圣上身体抱恙,中了风寒,苦于京城炎热,于四月初九,命人开始修缮终南山的废宫,也就是太和宫,并改名为翠微宫,用以避暑疗养。

到了五月初,圣上临幸翠微宫,诏令文武百官上奏启事等,一概交予皇太子李治,而此时李勣已经率军渡过辽河,开始了对高句丽的第二次征伐。

渡河之后,辽东道行军大总管李勣,率领李海岸、郑仁泰等行军总管,领兵三千及营州都督府所辖兵马,扫荡陆路,攻克南苏城和木底城,一路烧杀,极尽掠夺之事,也不恋战,烧杀干净就退了兵。

第一次征讨之时,唐朝大军止步于杨万春所固守的安市城,当时李勣就发了愿,若破城必定三日不挂刀,尽屠城中之人,如今一路烧杀而来,也算是解了自己的心结。

而在海路方面,左武卫大将军牛进达被任命为青丘道行军大总管,与随之赶来的李海岸一道,率领了一万余人,从莱州渡海,攻打高句丽南部沿岸。

到了七月初,牛进达领本部兵马攻克了石城,俘虏男女近千人,催兵至积利城下,高句丽出兵万余拒战,李海岸率军两翼突击,将敌阵击破,斩首二千余级!

无论是李勣的部队,还是牛进达的军马,尽皆以烧杀掳掠为目的,大肆破坏高句丽人的生活生产,来去如风,使得高句丽蒙受极大损失,苦不堪言,国情越发雪上加霜。

捷报传回来之后,李世民也是大喜,这次征辽在朝堂之上也是承受了诸多压力,好在长孙无忌力挺今次的征讨,如今将士们历经大小数百战,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李世民遂犒赏三军,各种封赏毫不吝惜。

连司徒长孙无忌都遥领极为重要的扬州都督,实则不之任,仍旧留在长安辅佐皇太子李治。

七月入了秋,天气渐凉,圣上以翠微宫地势险要狭窄,不容文武百官,诏令于宜春凤凰谷再营建玉华宫,到了七月二十六,圣上才摆驾回宫。

历朝历代帝皇多喜大兴土木,然大唐皇帝陛下素来节俭,如今却接二连三营造行宫,长孙无忌似乎嗅到了一些什么,于是他暗中指使齐州人段志冲上书议事,请求圣上将朝政都交由太子处理!

朝堂之人何尝看不出长孙无忌的意图?

圣上的身体日渐衰弱,行为举止和处事不再如往常那般律己,前几个月的政务都交由太子来处理,命房玄龄和长孙无忌辅佐,而外战之事则全数交给了李勣,其中意味再清楚不过,只是谁都不敢公然谈论这种事。

李治听了段志冲的上奏,顿时满脸忧伤,恳请圣上再摄朝政,涕泪如雨下,长孙无忌等一干文臣惶恐不已,请求圣上斩杀段志冲!

李世民虽然身体不行,但头脑还算清醒,手书诏令谓曰:“夫闻以德下人者昌,以贵高人者亡,是以五岳凌霄,四海亘地,纳污藏疾,无损高深,段志冲以匹夫之身而欲使朕退位,朕若有罪,是其直也;若其无罪,是其狂也;譬如尺长之雾欲遮天,无损于天之广大,更似一寸之云要污染烈日,无损于太阳的光明则也。”

因李世民的胸怀,段志冲没有受到处罚,然而长孙无忌和李治急于上位之心,却已昭然若揭!

大唐庙堂暗流涌动逐渐明朗,而徐真终于随着使节团抵达了传说中的天竺。

此时天竺分为东南西北中五部分,以中天竺国力最为强盛,王玄策要访问的正是中天竺的国王,戒日王湿罗叠。

一路上苦闷,徐真早已从老通译的口中,了解到关于天竺的许多知识,对于戒日王湿罗叠,徐真也颇有好感。

这位帝王可谓一代雄主,从十五岁开始就四处征伐,统一了天竺北方的大小诸国,颇有雄心壮志,玄奘法师来到天竺之后,将大唐皇帝李世民的无上功勋也带了过来,湿罗叠遂将李世民视为毕生要超越的偶像。

湿罗叠非但是一位功勋卓著的民族英雄,更是出色的诗人和剧作家,他的胸怀宽广,虽然本人信奉天竺本土的湿婆教,然他的家人有信奉佛教的,也有信奉伊斯兰教的,更有信奉拜火教的。

他也想效仿天竺传奇帝王阿育王,对宗教采取兼并包容的扶植政策,并不约束国民的信仰,颇得人心。

望着前方那一座座金顶佛塔,大片大片的土堡和石楼,充满了异域风格的白石建筑,徐真等人恨不得尽情欢呼,将长达数月的旅途苦闷都发泄出来!

王玄策也是跃跃欲试,让老通译持了国使的文牒,入城去通报求见,徐真率领三十余亲兵押后,副使蒋师仁则带领六十护军,与王玄策缓缓朝王城进发。

夕阳斜照,王城的金顶折射出漫天金光,远观之下,整座王城都似用纯金建造出来的一般,不得不让人心驰神往!

“阿三们习惯开挂的传统原来如此久远啊。。。这阿三的老祖宗竟也毫不逊色咧。。。”徐真不由暗自赞叹道。

他稍稍扯下一路上遮掩沙尘的头巾,露出如刀削斧刻的脸颊,为了不被晒伤,他已经蓄起了大胡子,虽然风尘仆仆,然则少了一份清秀,却多了一份英武!

“郎君。。。我心有不安。。。怕是要出事,让弟兄们都警觉一些的好。。。”凯萨身为顶尖刺客,危机感极强,马蹄践踏在泥路之上,她总觉得泥土都能涌出鲜血来一般。

徐真只是轻笑抚慰了一番,心里虽不在意,但还是拗不过凯萨,命周沧等人警戒着四周的情势。

王玄策和蒋师仁见状,不由对徐真一阵冷嘲热讽,笑话徐真太过小题大做,似乎徐真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土鳖,而已经来过一次天竺的王玄策,似乎终于找到了强于徐真的优越感,得意洋洋地领兵缓行。

然而他的笑容很快就停止凝固,因为在夕阳的斜照之下,一名天竺骑兵背着角旗,策马而来,他的长枪高举,枪头上却串着几颗人头!

蒋师仁目力过人,很快就认出那长枪上的人头,正是入城通报的老通译和随行的护兵!

“糟糕了!弟兄们!事情有变,快结阵!”

蒋师仁大声吼道,护军全部催动胯下战马,结成了防御圆阵,而徐真麾下三十余亲兵都从马背上取下了巨大的连弩,在夕阳的照耀之下,一身红甲如浴血浴火一般刺目!

可他们很快就陷入了绝望之中,因为对方那名骑士背后的地平线上,很快就涌出密密麻麻的马头和人头,粗扫之下,不可计数,该有近千人!

骑兵轰隆隆地撼动大地,大唐使节团的护军们吓得手都抖了起来,因为他们只有近百人,而对方一下子就出动了近千的骑士,双方实力实在太过悬殊!

眼看如此情景,王玄策顿时惊呆了,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若是戒日王湿罗叠,绝不会斩了老通译,如此看来,该是中天竺发生了朝变,换了国王了!

他几乎下意识就让护军们放下了兵器,因为他乃大唐国使,无论对方的国王换成什么人,都应该不会拒绝大唐朝的使者,更不敢擅自杀害大唐国的使者。

蒋师仁对王玄策言听计从,手下六十护兵纷纷下马伏地,然而徐真和弟兄们早早做好了警戒,见得骑兵来袭,随着徐真一声呼啸,纷纷往南面的草甸疾驰!

“该死的徐真!这是要惹怒这些天竺人了啊!”王玄策见徐真本部逃走,不由破口大骂!

那些骑兵果然对王玄策等人秋毫无犯,然而他们到底是看见了徐真等人的离开,一名将军模样的人挥舞手中的弯刀,叽里呱啦咆哮着,骑兵大队轰隆隆朝徐真等人追击了过来!

第一百九十一章弟兄离散偶遇公主

王玄策觉得徐真逃跑乃是多此一举,非但无法逃离,只能惹怒天竺骑兵,然而徐真却不得不跑,因为他几乎是发自本能的认为,一旦落入这些天竺人的手中,自己绝对无法保全性命!

在这一点上,凯萨和摩崖与徐真拥有着高度的默契,因为他们也有着这种不祥的预感,也正是因为这种预感,才使得凯萨心生不安。

徐真与弟兄们毕竟不熟悉地形,只能按照行军打仗的本事,穿过草甸,往西南方的一座小山逃亡,希望能够躲入山中以自保。

天竺人的骑兵很快就追了上来,徐真和弟兄们的战马已经疲累不堪,然性命攸关,只能拼死支撑,眼看着敌人越发临近,骑士们的羽箭如雨线一般落在马屁股后面,诸人也是心头发凉。

又疾驰了一刻钟,他们终于看到了前方那条小山谷,通过这条小山谷,应该就能够进入小山的腹地,散入密林之中的话,定能躲过骑兵的追击!

眼看着生机在望,徐真和弟兄们加快了速度,跑得战马直吐白沫,然而刚刚到了谷口,敌人已经从左右两翼包抄了过来!

“用弩!打开缺口,别让他们包围了!”

徐真心头大急,周沧等人都是百战悍将,纷纷举起连弩来,往左右两侧一阵阵激射,箭矢如水一般泼洒出去,对方骑兵如割麦子一般一片片倒下,竟然被硬生生吓住了!

敌人似乎发现了连弩的巨大价值,反而不愿杀死徐真等人,反正己方有近千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将徐真等人淹死,又岂会生擒不了徐真的队伍?

然而他们低估了徐真本部人马的实力,三十弟兄,人人配备连弩,身上还带着二十发的铁箭矢,虽然乱军之中无法填箭,但每人也有十连发,加起来就是三百枝铁箭矢,这些弟兄都是跟随徐真生死百战幸存下来的老卒,一个个骁勇无比,连弩更是得心应手,箭无虚发!

这些天竺骑兵虽然人多势众,然而皮甲软薄,哪里挡得下威力无比的连弩,噗噗声不绝于耳,骑兵们一个个栽倒在地,绝大部分居然都是额头中箭,强劲的弩箭甚至洞穿了脑袋,瞬间就将敌阵扫出一个缺口来!

“突围!”

徐真一声令下,趁着敌人还未来得及合围,就往小山谷里冲,那敌将充分见识到了连弩的威力,心头越发火热,更加坚定了生擒徐真等人的想法,指挥了骑兵大军再次围拢过来,竟然将徐真部的去路给堵死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拼死一战,不消徐真吩咐,弟兄们的连弩碰碰连发,十根铁箭矢全数倾泻出去,敌人又是大片大片倒下!

十连发完毕之后,徐真等人将连弩丢掉,纷纷抽出刀来,首尾相顾,被敌人围得个铁桶似的!

骑兵纷纷让开一条道,那名敌将策马而出,用天竺语朝徐真等人说了些什么,然而老通译已死,徐真一干人又听不懂天竺语,只能相互僵持着。

那敌将见徐真不应答,也是勃然大怒,挥手之下,诸多骑兵举起长枪,就要强行擒拿徐真等人,徐真再也坐不住,朝周沧点了点头,后者从马背上取下一颗惊蛰雷,猛然投入到了敌阵之中!

“轰隆隆!”

惊蛰雷猝然爆炸,血肉顿时横飞四溅,敌人一个个被吓得面如死色,如同见到了天兵天将一边惊骇,战马更是四处惊走,相互踩踏,场面混乱到了极点!

“冲出去”徐真趁着混乱之际,挥舞着长刀,直取那名敌将,那人被爆炸冲击波震得昏头转向,还未反应过来,只觉脖颈一凉,已然人头落地!

周沧等人四处冲突,徐真斩落一名敌人,抢过一柄长枪,策马而回,将那敌将的人头挑在枪头之上,竟有几分百万军中取人头如探囊取物的绝世英雄之姿态!

天竺兵们见主帅被斩,也是心头骇然,然而对方的人数实在太少,就纷纷涌了过来,周沧等人皆负重伤,徐真满身是血,眼看着弟兄们一个个被擒拿,徐真也是懊恼不已,早知道就跟着王玄策,乖乖就范也就罢了。

正当此时,那小山的坡上却突然爆发出山崩地裂一般呼喊,竟然又杀出了一支军马来!

这些人有骑兵有步兵,男女老少皆有,眨眼之间就冲入阵中,与天竺兵混战在一处!

徐真也分不清状况,只能拼死斩杀那些骑兵,他的视野一片血红,想要寻找凯萨等人的踪影,然而身边茫茫多的异族人,却是将他和弟兄们彻底分开,他心急如焚,急于杀出一条血路来,然而脑后一痛,眼前却黑了下去。

等到徐真悠悠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方织毯之上,模糊的视野里,一名天竺少女正附身替他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这天竺少女全身包裹在纱丽之中,只露出白皙的手臂和平坦结实的腰腹,赤足的脚腕上还戴着银环,修长的双手留着长长的指甲,手腕和手掌都戴着银质的手链,徐真稍稍抬高视线,看到一双浅色的眸子,以及覆盖在少女脸上的面纱。

此时天竺少女的纱丽跟后世印度的相差不大,都是用长长的绢布层层包裹,方便快捷又充满了神秘的美感,更透着若隐若现的诱人之色。

徐真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发现自己全身赤*裸,慌忙将旁边的毯子扯过来盖在身上,那少女却噗嗤一声笑出来,并未因此而感到羞涩。

她缓缓站起来,留给徐真一个诱人之极的背影,蜂腰肥臀,妖娆无比。

少女走到一张方几前面,取来一物,徐真定睛一看,正是自己随身携带着的祆教圣经《圣特阿维斯塔》!

“你。。。是。。。琐罗亚斯德的使者?”少女用生硬的古波斯语问道,徐真日夜研读祆教圣经,早已精通古波斯语,发现少女并无恶意,便点头回答:“我是圣火使者,来自东方的阿胡拉之子。”

那少女一听到阿胡拉之子五个字,慌忙朝徐真跪拜,而后又快速跑了出去,将几个老者引了进来。

那几个老者似乎不晓古波斯语,完全靠少女来充当通译,徐真与之交流了一番,总算是弄清楚了实情的来龙去脉。

早在几个月前,戒日王湿罗叠病逝,帝那伏帝的**阿祖那趁乱篡位,他是个笃信湿婆教的人,对于湿罗叠的宗教政策很是反感,篡位自立之后就进行了残酷的宗教迫害,月余城的民众纷纷外逃求生。

而湿罗叠的王族后裔也混入到了流民之中,得以逃脱,以湿罗叠的正统名号,招募忠勇之士,反抗阿祖那的残酷统治。

这阿祖那是知晓大唐国的,但他排斥所有跟湿罗叠有关的东西,包括戒日王极为崇拜的大唐国,但他也忌惮大唐国的勇士,于是他排除了千余骑兵,擒拿了王玄策等人。

根据少女的情报,非但王玄策和蒋师仁,连周沧等人也都被抓回了月余城中,周沧等人因为战场上勇猛无比,素来敬重勇士的阿祖那只是将他们关押起来,而王玄策那边,除了他和蒋师仁,其他护兵竟然全部被斩首,人头就挂在月余城头示众!

徐真知晓周沧等人性命无忧,也是放心了不少,了解了这些事情之后,他也很是好奇,遂朝少女问道:“你应该是湿罗叠国王的王族后裔吧?”

这其实很容易推测出来,因为这位少女正是带领流民军团从山坡上冲杀阿祖那骑兵团的首领!

少女那清澈动人的眼眸闪过一丝惊奇,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朝徐真答道:“尊敬的阿胡拉之子,奴家名叫阿迦湿丽,戒日王湿罗叠是我的父亲。。。”

徐真虽然已经猜到阿迦湿丽出身不俗,但没想到对方居然是戒日王的女儿,堂堂天竺公主,不过阿迦湿丽和那几位老臣都是祆教的笃信者,徐真身怀圣特阿维斯塔和圣火令,又精通纯熟的古波斯语,叶尔博的身份做不得假,也不需太过卑微。

徐真伤势并不重,只是脱力而已,经过了几天的修养之后,也就恢复了过来,阿迦湿丽将徐真的随身物品都交还给徐真,其中就包括唐使的身份文牒。

弟兄们落入敌手,徐真断然不可能苟且偷生,遂与阿迦湿丽商议,联合反抗军攻打月余城,然而当徐真到了军营参观了一番之后,他果断放弃了这种想法。

因为这些人与流民无疑,战斗力简直弱爆了。

阿迦湿丽身负国仇家恨,又见识到徐真的勇武,特别是从所未见的连弩和惊蛰雷,更是让她燃起了无限的希望来。

也正是因为那枚惊蛰雷,她对徐真乃阿胡拉之子的身份就更加坚信不疑,她固然想让徐真帮她夺回王国,然而这必定是个极为漫长的过程。

以徐真的祆教神使身份,想要招募一大批祆教信徒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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