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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师(离人)-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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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法师赶紧放下手头翻译工作,率全寺僧人出来迎驾,入寺之后,圣上又命人取来一本册子,此乃圣上沉疴之余亲自撰写的《大唐三藏圣教序》!

法师一看,序文之中不乏盛赞,云玄奘法师者,法门之领袖也,仙露明珠,讵能方其朗润也。

玄奘不禁心头感动,连连感谢圣上之隆恩,事起于今夏,法师将译好的《瑜伽师地论》呈现给圣上,并请圣上作序,其时适逢圣上染病,法师也并未寄托希望,没想到圣上居然还记得此事!

李世民见法师欢喜,遂趁机劝说法师还俗为官,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劝法师还俗了。

“朕今观法师词论典雅,风节贞峻,非惟不愧古人,亦乃出之更远,堪公辅之寄,然坐山林而译经卷,却又是我大唐子民之失也…何不罢道而助秉俗务,致朕之左右,共谋朝政?”

玄奘乃得道高僧,万般俗事早已洞彻,只是含笑答道:“玄奘少践缁门,伏膺佛道,玄宗是习,孔教未闻。今遣从俗,无异乘流之舟使弃水而就陆,不唯无功,亦徒令**也。愿得毕身行道,以报国恩,玄奘之幸甚。”

圣上闻言,眉头微皱,不过这也不是玄奘第一次拒绝还俗,李世民也不好在纠缠。

其时中土佛教已经颇得人心,玄奘归国之后,信奉者更如天上之繁星,地上之蝼蚁,数而不可胜数,若将这些信徒掌控起来,又何愁人心不稳?

可惜的是,玄奘并不想让佛教徒沦为社会舆论导向的工具,是以多次拒绝了李世民,而李世民还以为玄奘仍旧心怀不满。

想当初玄奘上表请求西行取经,他李世民是拒绝的,玄奘只能私自出发,游历了十八年才载誉归来。

回归之时,李世民还在洛阳,忙不迭亲自接见玄奘,初次见面就生了让其还俗之念,玄奘自是以翻译经书为由,推脱了李世民。

玄奘为了探究佛法,一人西行五万里,历经苦难才到了天竺的那烂陀寺取得真经,前后十七年学遍了大小乘之法。

贞观十五年之时,玄奘抵达中天竺,戒日王优渥礼待之,并决定以玄奘为论主,于曲女城中召开辩论大赛,东西南北中五天竺共十八位国王,三千多大小乘高僧与外道二千余人参加大会。

其时玄奘讲论,任人问难,但无一人能予诘难,一时名震整个天竺大地,被大乘尊为“大乘天”,小乘则尊为“解脱天”,戒日王又请玄奘法师参加五年一度,历时七十五天的无遮大会,这才让玄奘载誉而归。

玄奘法师带着佛舍利一百五十颗、佛像七尊、经论六百五十七部,回到了长安,此时圣上御驾亲征辽东,已驻跸洛阳,得知法师归国,诏令在洛阳接见,法师不得不奉诏匆匆上路,并在洛阳宫的仪鸾殿受到了圣上的接见。

其时洛阳人无不弹冠相庆,倾城罢市,共睹法师尊颜。

离家十八载,法师难免思乡情切,见家乡东南的少林寺远离世尘,清幽静谧,遂向圣上表示,希望前往嵩山少林寺译经,然而圣上并未应允,就像当初不准他西行一般拒绝了他,法师不得不折回了长安来。

若是寻常人,自是心有不满,然法师早已看遍了红尘,心台清净,不受尘埃,根本就没有将这些当成烦扰,反倒是李世民自己猜测,玄奘法师是因此记恨才拒绝还俗的。

法师的气质由内而外,感染着诸人,李世民很快就放下了心中的羁绊,由法师陪同着,在慈恩寺中游览,又有苏元朗和李淳风相陪,这寺中幽静清新,让人心旷神怡,偶尔传来的诵经声洗涤心灵,似乎真能抛弃一切凡尘的牵绊和骚扰一般。

如此悠然而行,到了一处偏殿,圣上匆匆一瞥,却见一道人趺坐于**之上,望着佛像发呆,颇感好奇,遂移步而观,见那道人兀自出神,李世民不由觉得有趣,遂开口问道。

“你这道人,怎地到佛堂来发呆?难不成想弃道而入佛不成?”

那道人也不惊诧,背对着李世民说道:“某乃三清座下,又怎会入佛,今日到此,不过是为了瞻仰龙颜罢了。”

李世民心头顿时一惊,虽然内卫四处遍布,但都假扮了妆容,李世民今次算是微服私访,没想到这道人连头都没回,就知晓了圣人身份!

那道人也不敢在圣上面前装神弄鬼,转身行礼道:“贫道袁天罡,见过皇帝陛下!”

李世民定睛一看,果是袁天罡,顿时欢喜道:“天师再临人间,果是我大唐之幸,某正有些要紧事需要天师除疑解惑,此非天意也?”

袁天罡露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李世民大喜之下,把了后者手腕,相谈甚欢。

玄奘虽出世,然遇到此事,难免心有不悦,佛堂清净,却让有心之人借此行事,实在让人有些不满,这袁天罡却不以为然,连苏元朗和李淳风都不屑一顾。

与此同时,李明达听说圣上身体好转,通过内人打听之后,知晓徐真从中弄巧,遂到徐公府去询问,徐真嘿嘿一笑,也不敢相瞒,李明达顿感欢喜,又见圣上出游慈恩寺,就领了几个女武官,乔装打扮之后,前往慈恩寺。

这些个女武官身材丰满修长,虽然戴了面纱,却遮掩不住身子的线条,加上李明达气质出众,顿时惹得市井泼皮个个垂涎觊觎。

走了一段之后,居然有不长眼的上前来拦截调戏,却被女武官不动声色就解决掉,正欲前行,街道前面却传来阵阵惊呼,其中夹杂一声骇人的兽吼,贩夫走卒纷纷躲避奔走,面色惨淡,惊骇之极!

李明达眉头一皱,不禁快走了两步,这长安城中,天子脚下,发生这等骚乱,怎地就没个人来管管!

到了前方开阔街道上,李明达却看到一众武侯和坊丁手持戒棍和绳索,正围住一头斑斓花豹!

那花豹似乎野性未除,四下里冲撞,一名武侯还被撕开了后背,血肉模糊,真真让人心惊。

诸多武侯和坊丁只能胆战心惊的围住花豹,却又无可奈何,又支出人手来驱散沿途的人群,派人回去取来铁钩刀剑,准备拿下这头花豹。

这繁华长安城,又非山间野林,花豹的脖颈上还有半截铁链子,不用多说都看得出来,这该是某家贵人私自豢养之物。

寻常贵族,养个名驹或鹰隼,鸟虫鱼犬,乃常见之事,可能够养得起一只花豹的,可见底蕴之深厚,这些武侯和坊丁也不敢造次。

只是花豹已经伤了十数人,不待同僚取来铁钩和刀剑,坊间民众已经操起菜刀劈柴斧子等,要将这害人的花豹给砍死当场!

武侯和坊丁都是有眼力的人,生怕这花豹死在自己的坊间,以后无法交差,只能劝勉镇压诸多愤怒的民众,却被街坊们骂了个狗血喷头!

那花豹见得人多喧嚣,激发了野性,居然又发起狂来,连连怒吼咆哮,竟然朝李明达这边冲撞了过来!

李明达面色一冷,也不惊慌,身边的女武官悄悄取出利刃来,将李明达团团护住,待那花豹扑将过来的时候,一名女武官蹲伏下来,猛然疾行,高举手中利刃,嗤啦一声,那花豹的胸腹被拖开一道口子,五脏肠肚流了一地,吭哧几声,当场气绝!

民众无不欢呼叫好,武侯和坊丁却骇然失色,见李明达那女武官没有沾染一星半点的血迹,诸人又暗藏利刃,也知晓李明达来历不俗,顿时头疼起来。

其中一名武侯与同僚窃语了一番,慌忙跑回去报信,而其他人却将李明达等人给围了起来!

这花豹一死,花豹的主人到坊间来闹,他们可交代不了,这李明达看似贵胄人家,反正花豹是她们杀死的,不若留了下来,就算花豹主人来闹,那也是狗咬狗,不关他武侯铺子的事了。

“同样是武侯,差距怎地这般大…”看着这些武侯的嘴脸,李明达不由想起徐真来,她本赶着到慈恩寺去,如今她倒真想留下来,看看这花豹的主子到底是谁,居然张狂到了如此地步!

第一百零四章明达遇阻唐人气节

花豹既死,民众无不欢庆,这些武侯和坊丁被骂得羞愧难当,可他们也是挣扎于底层,实在是无可奈何,有权势能够养得起花豹的贵胄,又岂是他们所能招惹得起的?

李明达等人虽然扮装出行,然贵气难掩,又带着刀剑行走,这些个武侯和坊丁又岂能看不出李明达的强大背景!

好在李明达也并未为难他们,倒想看看是谁敢在天子脚下,纵容野兽伤及无辜,这街道上被伤之人,双手双脚都数不过来,总需要有人来承担罪责。

李明达本就想着尽快赶到慈恩寺,本想为这些受伤的平民出头,奈何花豹主人迟迟不来,苦主及家属怨气冲天,又吵嚷着让武侯和坊丁去万年县衙报案!

那些个武侯哪敢把事情闹大,叫来了坊正,先调动医官来处置伤员,将民众的情绪都稳定下来,这坊正显然是知晓内幕的,若报到了县衙去,事情可就闹大了,那花豹的主子责怪下来,又岂是他所能担待的。

正吵吵嚷嚷之间,一群人突然涌了进来,手里提着沉重的木棍,虽然穿着新衣,缠着襆头巾子,可终究难掩时常作恶坊间积攒下来的痞气。

这些个恶人也不问伤员的情况,径直走到花豹的前面来,为首一人恶狠狠地大声问道:“是谁杀死了我家主人的豹子!”

诸多民众见其只问豹子而不问伤员,愤恨不已,有一青壮起身来质问,那人脸色一横,当即吩咐恶仆来打,诸多民众也不甘示弱,两厢冲撞了起来,混乱一片!

坊正慌忙又叫武侯和坊丁上前去维持秩序,好不容易才将两边人手都拉开来,那些个恶仆已经人人挂彩,脸上尽是抓痕,衣服都被扯烂了,棍头上却也染了不少血。

事情到了这一步,坊正也压不住众人的情绪,有人报了上去,公人很快就过来捕人,群情激愤,这些个恶仆引得万人所指,被骂得无地自容,却又强自叫嚣。

公人生怕事态扩散,便将恶仆和扭打的群众都锁了起来,人手有限,又只能让坊正指挥武侯和坊丁来帮忙。

正忙活着,人群外围顿时传来尖叫,一支骑队猝然而至,民众只能纷纷躲避,于长安城中骑马,简直就是目中无人到了极点!

这支骑队一出现,公人和坊丁武侯全部都停了下来,有些懂眼色的已经开始偷偷放了那些打人的恶徒了。

“谁让你们抓人的!我的小花花乃千金购得的西域金钱豹,谁打死的,给我站出来!”

骑队为首者十七八的年岁,一脸的悲愤,仿佛死的不是豹子,而是他情同手足的弟兄一般!

李明达眉头紧皱,她素知长安纨绔众多,在未遇到徐真之前,她也是经常偷出宫来,少不了张扬跋扈的举动,可如今,她对这等做派却极为厌恶。

那遍地无辜被伤的民众得不到该有的抚恤和赔偿也就罢了,这公子哥居然不看人命,而关心自己的死豹!

李明达固然义愤填膺,然而她刚准备挺身而出,那众多恶仆之中有一人却捂住流血的额头,指着李明达身边的女武官叫道:“是这群该死的臭娘们杀死了花花!”

这些女武官本属“百骑”,直接由当今圣上统领,乃禁卫中的禁卫,而后又交予了徐真大将军手下,经过层层选拔出来,个个是万中无一的女子,专负责归思县主的人身安全,见这些街头纨绔居然胆敢冲撞,目光之中不由爆发精芒。

那为首的贵胄纨绔却不以为然,挥舞马鞭指着骂道:“好一群贱婢,居然敢杀死我的花豹,都给我拿下!”

为首的女武官见对方居然在公人面前动手,勃然大怒,本想取出宫中行走的鱼袋来震慑宵小,然而想起李明达身份尊贵,不宜曝光于人前,只能施展开手脚,与这些个恶仆打斗。

李明达与徐真一同历险之时,曾跟周沧和李德奖修习过武艺,许久未曾动手,今日见得有人欺压良善,哪里看得下去,与诸多女武官并肩而站,那些个恶仆居然连姑娘们的身子都没碰到,就被打倒了一地!

为首贵公子暴跳如雷,协同十几个骑士下马来,挥舞马鞭就一阵乱扫,呼啸之间,又有一大波家仆冲杀过来,女武官纵使再英武,却也架不住对方人多,居然纷纷被马鞭绞住了手脚,恶仆家奴一拥而上,将李明达和随行的六人给抓拿了起来!

这些恶仆和家奴胆大妄为,打斗之间就隐约见识到女武官们的丽色,如今擒拿到手,纷纷扯掉了女武官的面纱,顿时被诸多女官们的惊人绝色所迷住,捆绑之余还不忘上下其手,心理满足到了极致!

为首贵公子见得诸多女官和李明达的姿色,顿时心花怒放,连花豹都忘记了,满意地摸了摸下巴,想象着诸多女官同床共枕,大被同眠的旖旎,不由双眸放光,对公人说道。

“都是一场误会,这些小娘子也是无心之失,本公子相邀到府上解释一番也就作罢了,来人,将小娘子都请到府上!”

骑队后面出来几个老人,该是经常替这公子善后,很懂分寸地开始打点,拿出财物来抚恤伤者,又偷偷给公人和坊正塞了好处,连武侯和坊丁都得了好处,这些人开始四处里帮着疏通伤者的情绪,好一番抚慰,竟然将事情给压了下来!

李明达心头愤怒,没想到事情会是这等结果,难道大唐儿郎的脊梁都然几个臭钱给压垮了么!

她本想着为这些底层市井之人出头,然而自己被抓却无人挺身而救,那罪魁祸首拿出财物来居然就轻易将这么大的骚动给平稳了下来,如此没有血性之事,教人如何看得下去?

她李明达自从被徐真打救之后,所见所闻亲身经历都是大唐男儿们的激奋热血,都是抵抗外虏的堂堂本色,可落到这京都市井,男儿女郎却软弱无能,见利忘义,真真是可怜又可恨!

李明达傲然而立,一名恶仆邪笑连连,就要来推搡,一双手居然直接抓向李明达的胸脯!

李明达金枝玉叶,如今又十七八芳华正茂,哪里受得这等折辱,一脚踹在那恶仆的心窝之上,那人身子发虚,中了一脚之后居然倒地不起!

“瞎眼的狗东西!”

李明达在父亲的面前绝对乖巧懂事,可跟着徐真却又刁蛮任性惯了,如今骂了一句,刁钻之气顿时弥散,那公子哥却嘿嘿邪笑,只觉李明达贞烈难驯,正是女中的极品!

他们这些纨绔,平素里要什么有什么,手指一勾,就有女人剥干净了丢床上伺候,对于野马一般的李明达,正好能够满足他们心里那剩余的一丁点男儿征服**咧!

“好!小娘子好身手!这厮不长眼,冒犯了姑娘,若不嫌弃,姑娘可先到府上作客,某必定将这事情解决得漂漂亮亮的,包你满意!”

这公子哥也是下了马来,故作豪爽地拍胸脯保证,然而李明达见惯了徐真和周沧等真正的英豪,又怎会将这样的纨绔lang荡儿看在眼中,不由骂道。

“就你?也配请你家姑娘?给我滚开!”

李明达一抬脚,直踢了出去,那公子哥却有些身手,一把扼住李明达的脚腕,一拂手,居然将李明达的金鞋给撸了下来!

如此轻佻的举止,简直是侮辱人了!

李明达怒气中烧,然而双手被缚,又有恶仆反扭了肩头,死死扣了下来,却也无力反抗!

那公子冷笑连连,将鞋子丢给身边的随从,扫视着李明达那凝脂一般所在裙角里的玉足,下腹一阵阵火热,挥手道:“回府回府!本公子要跟这位姑娘好好聊聊!”

诸多民众也有要出头之人,可又被相好的人给拉扯下来,摇头示意这已经不是他们能够招惹的人物了。

一时间现场居然寂静无声!

正当此时,一名衣衫褴褛的少年乞儿从人群之中跑出来,拦住了那些人,怒骂道:“你们这些恶徒,纵容凶兽,当街伤人,又罔顾唐律,掩盖真相,如今还要私下拿人,公人不公,武侯坊丁如走狗,这大唐天国,就是要毁在你们这些人手中!”

这少年十一二的年岁,脸色苍白,虽形容残秽,却义正言辞,若是换了当朝相公来骂这番话,必定是醒世警言,如振聋发聩,然而由这么一个小乞儿来骂,却笑痛了那些公子哥和恶仆的肚子!

李明达心头感激,原来大唐的普通平民,还是热血尚存的,虽然他只是一个乞儿,虽然他无法让那些贵公子感到羞愧,却将那些收受了财物的人低下了头,那铜钱揣在怀里拿在手中,就像烧红了的铁一般烫手,而他们的脸,比那铜钱还要烫!

“小兔崽子!胡言乱语个甚!我看你是饿昏了头了!叫某一声爷爷,包你今后有地方住,有衣服穿,有地方住,你叫是不叫?”那贵公子显然来了兴趣,朝小乞儿说道。

那小乞儿冷笑一声,一口浓痰噗地吐到了贵公子的脸上!

“哈哈哈!”

哄笑声从人群之中炸开,也不知是谁丢了一枚大钱上来,而后大钱如雨一般泼向那贵公子!

第一百零五章一掌拍懵程家庶子

都说人有志,竹有节,三军可夺帅,而匹夫不可夺志也,当街上之人生怕得罪权贵,噤若寒蝉之时,这小小乞儿的挺身而出,为这些唐人,挽回了男儿的气节!

不为穷变节,不为贱易志,若腹中贮书一万卷,谁肯低头在草莽?自古圣贤尽贫贱,何况我辈孤且直,小乞儿终究还是用自己小小的脊梁,撑起了唐人的骄傲。

李明达有感于此,看着小乞儿单薄的身躯,如同看到一根铮铮的铁竹!

四周的人们纷纷将手中的钱币丢到这些权贵子弟的身上,那公子哥又被小乞儿唾了一口浓痰,勃然大怒之下,一巴掌就将小乞儿甩飞了出去!

“啪!”

小乞儿的脸肿了半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周围民众义愤填膺,他们本就丢了自己的骨气,如今好不容易被这小乞儿给点燃了热血,眼睁睁看着小乞儿被欺负,哪里能忍受得住!

“我们不要你的臭钱!”

“还我等一个公道!”

“如此欺压良善,必受王法处置!”

人群开始高喊,李明达心头的压抑终于得以舒缓,这些唐人并未麻木不仁,他们还是有救的!

她的目光又集中到一处,小乞儿颤巍巍站了起来,呸出一口血沫,那血水连同半颗牙给吐了出来。

他一步步走到贵公子的身前,又是一口血沫吐向了他的脸!

似乎有所防备,这次并未能够吐到那人的脸上,却落在了衣服上,那贵公子勃然大怒,就要打杀了这不要命的小乞儿,然而手刚刚落下,却传来一阵剧痛!

“噗!”

轻微的破空声传来,空中闪过一道银光,一枚通宝大钱射入贵公子的手掌之中!

“是谁在暗算!”

贵公子手掌鲜血横流,那些骑士终是被惹怒,从马包之中取出刀剑来!

这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那些寻常民众见得动了刀剑,也都谨慎起来,只顾着怒目相对,却不敢再冲撞这些人。

李明达见得这标志性的钱镖,顿时心头大喜,转头看时,果真见得一人从街头款款而来,一身便服,留着干爽的一字胡,长身而立,腰间革带扎得很紧,没有便便大腹,阳刚之中又不乏儒雅,斯文之中又透着英武,赫然是徐真来也!

徐真本与李明达约好了在进昌坊前碰头,可等待许久都不见来人,而后听说圣上在慈恩寺偶遇袁天罡,竟然跟袁天罡回宫去叙旧了,只好沿路寻找而来,给李明达报个信,免得她白跑一趟。

然而他却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敢绑架李明达!

他不再是当初那个愣头青,他完全有能力将李明达救下来,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尽可能知晓那贵公子的身份。

可当那贵公子朝小乞儿再次下手之时,徐真终于还是坐不住了,这一枚钱镖出手,果然让贵公子那边暴跳如雷,他们抽出来的刀剑可都是军中常用的制式兵刃,而非民用之物!

贵公子见徐真从人群之中走来,器宇轩昂,眉目带着淡淡的不怒之威,一看面目有些熟悉,一时却又想不起具体是朝中哪位权贵,不由迟疑了一下。

“你是哪家的小子,怎地当街行凶,欺霸良善,不怕辱没了家门么!”徐真虽然只有二十九,可蓄起了胡子,养了一身的尊威之气,这一开口,顿时把贵公子给震慑了一番。

不过此竖子横行霸道惯了,虽然心虚,却仍旧色厉内荏地昂首答道:“某乃当朝左领军大将军,卢国公爷之子,程俊是也!尔乃何人,竟然敢伤了我!”

徐真一听卢国公之名,不由头大起来,这卢国公不是别人,正是身怀三板斧神技的程知节,程咬金是也!

就后世知名度而言,程咬金绝对是榜上有名之人,除了秦琼和尉迟恭这两位门神,估计也就程咬金的名字最是响亮。

然而徐真这几年来,却并未听闻太多关于程知节的消息,评书与杂说戏文之中,程咬金是个有勇无谋却拥有赤子之心的莽汉,然就徐真这些年来的观察,程知节绝对是个有勇有谋,智勇双全胆大而心细之人!

早年间,劝说秦叔宝单雄信牛进达等人离开王世充的,便是程知节,到了武德七年,太子李建成向太祖谏言,要调走程知节,到康州担任刺史,好斩掉李世民左膀右臂,程知节当即看破,与李世民分说清楚,宁死而不愿离开李世民。

到了武德九年,程知节又参与了玄武门之变,立下了大功,拜太子右卫率,迁右武卫大将军,实封七百户。

贞观十七年,圣上命人画二十四功臣图于凌烟阁,程知节自是位列其中,排了第十九名,专任左屯卫大将军,检校宫城北门驻军。

这也正是徐真此时的军职,为了熟悉北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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