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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上]-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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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黄瓜甜。天杰这方面有点笨，不太会追人。”乔译平平淡淡的陈述，咔咔咬着黄瓜。
“没看出来啊，这么纯情！”邹彤听到了今天最大的笑话，这怎么可能。
“纯情？这话是你说出来的，你信吗？”乔译给了邹彤一个白眼，“纯情绝对算不上，不过以前都是别人先向他示好，他才会有所表示。这次吧，他暗示明示了好几次，得不到任何回应，他也就不知道怎么追了。而且，Jasper还说自己是直的，天杰他也真没有说自己喜欢就要把人掰弯的爱好。”说着乔译把自己手里余下的黄瓜一下掰断，意有所指的说：“这么脆生生的，一掰，说不准还断了呢！”
邹彤点点头，表示明白，其实这事也是他觉得不好下手的地方。
“你呢？你也这么想的吧！”乔译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调侃的看着邹彤。
“什么我怎么想的？”邹彤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
“你也喜欢Jasper，也没看你去掰他！”乔译笑了，“那个四正喜欢你，然后Jasper和四正的关系看起来也是相当不错，这么复杂的关系，你怎么处理的？”那笑绝对是不怀好意，邹彤这才明白怎么一问宋天杰的事，这乔译就说了，敢情是在等着换他的情报呢！
“Jasper和四正……”还真不知道怎么说这两个人，关系应该类似于女生之间的闺蜜。
“我可没说什么，看得出来他俩就是单纯的朋友关系，别看他俩互动挺多，彼此间一点暧昧的意思都没有。”乔译完了剩下的黄瓜，又拿起一根掰了一半接着吃。
“看得明白啊！”邹彤心里暗自在想这要是我喜欢的人和喜欢我的人再有一腿，我还是找块豆腐撞死了省得烦。尽管这种事在同志圈子里真是有，邹彤绝对接受不了。
“谁带手电了，拿一个来用用。”远处Jasper的喊声混着海浪声传过来。
邹彤和乔译望过去正看到四正哈哈笑着跑过来，后面跟着的那位——宋天杰，是全身湿透的宋天杰！头发、衣服和人，这是湿身了啊！
乔译嫌弃的看了宋天杰一眼，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什么也没说，把另外半根给了宋天杰。
邹彤忍不住笑，“你这是干什么，没脱衣服就下海了？你这是有多爱大海啊？”
“去，我是被他俩扔下去的行吗？等着，等我换了衣服的，看我怎么和你们玩。”宋天杰接过黄瓜吃着刚要朝帐篷走，乔译吃光了自己手里的黄瓜已经先一步进了帐篷里。
邹彤向宋天杰伸出手：“手电我用用，Jasper那要用。”
“掉水里了，他要手电就是要帮忙找我那个手电。”宋天杰朝邹彤摊开手。
这什么情况，邹彤看向四正，四正本来才停了的笑声又爆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
“朋友，”邹彤朝宋天杰喊，“我们没有上海带手电的习惯。”
乔译从帐篷里出来，把一条泳裤递给宋天杰，“你还是把泳裤先换了去吧。”
看着宋天杰钻进帐篷，邹彤拍拍乔译的肩，“佩服，你真有先见之明，这小子回回上海都这样吗？”
乔译以手扶额，“差不多吧。”
“你们对他干什么了？”邹彤又回头看在一边笑的直不起腰的四正。
“没——没……”四正缓了好一会才停下笑声，“就是我扯着胳膊，Jasper扯着腿就把他扔海里了。”
“我操，有多大仇啊，这是？”邹彤又转过去撇一眼宋天杰的帐篷。
“没仇，”四正摆着手，“太逗了。哈哈！”还是忍不住笑，“他，他打赌，输了……”
邹彤不知道让四正这样讲下去要讲到什么时候，只好挑重点问：“你们怎么赌的？”
“猜硬币正反面，他竟然连输了三次。”四正拍着大腿笑。
“他这点儿是够背了，也不至于你笑成这样吧！”邹彤还是不明白有这么好笑吗？
四正打开一罐啤酒，一仰脖喝了大半，才停了笑声，说：“我和Jasper下水了，他在那拿个手电照啊照的，也不知道在照什么，我就问他找什么宝呢，他说找波螺。现在明明涨潮呢，他在水里找，我打小就是等退潮时抓波螺，他这也太搞怪了吧。我说你还是看看今天几点的潮，等退潮才好找，他问那到底几点能退潮，我不知道啊，让他去百度。他说他信不着百度，Jasper问他你不信百度信什么？猜硬币吗？宋天杰说那也比百度靠谱，他俩就挂赌猜正反面，连猜了三次Jasper都赢了，我们就把他扔水里了。”说到着四正又笑，“最好玩的是这小子从水里站出来才想起，他正在找波螺，和硬币的正反面一点关系都没有，然后发现手电没有了，应该是扔人的时候掉水里了，他觉得太冤了。”
第22章 失踪
“哈哈，你们三人这是演了一台相声吗？连搞怪带搞笑，跑偏到东三省去了！”邹彤也觉得好笑。
邹彤把不锈钢盘子拿到乔译眼前，“这些熟了，尝尝我手艺。”
乔译挑了些牛肉中间夹彩椒的，道了谢才开始吃。
“手艺不错，我正想开个烧烤店，你来给我打工吧！”四正一边吃一边调笑着邹彤。
“行啊，可得说好了，我卖艺不卖身。”邹彤顺着四正的话调侃，没过心。
“这话你都说的出口，你俩就差没捉奸在床了。”宋天杰从帐篷里出来。
“操，次次都他付帐，他那意思是他不卖身我卖身。”都是圈里人，大家都一样，四正不觉得这事需要满着人，自若的说了。
看到宋天杰时邹彤很情讶，可是他只挑了挑眉毛，没有说话，因为他一时忘记本来想说什么了。他惊讶的并不是宋天杰说出的话，而是他的泳裤。
四正手指放的嘴里吹了个响亮的口哨，“画面太美丽，不忍直视！”好吧，邹彤有同感。
胸肌、腹肌，连马夹线都看的很清楚，宋天杰那小泳裤就和国家跳水队的一样小小的三角形，我靠！近乎于小麦色的肌肤使这样的身材看起来很可口！用不用这么秀？邹彤心里想着什么也没说。说真心话，邹彤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宋天杰那腹肌的线条和马夹线确实都比自己还要有棱角。暗下决心，不和这人一起下水，这人的水性肯定好的不要不要的，和他一比还不得丢人？
“他一向这么骚包，看习惯就好了。”乔译不咸不淡的说着，眼皮都没抬一下。
“你是看习惯不觉得辣眼睛了，我们受不了啊，要流鼻血了！”四正极其夸张的喊着：“Jasper，快来看，这有个裸奔的。”一口吃了手里的串向海边跑去。
“管管你家0，太夸张了吧！”宋天杰说着追了过去。
看着宋天杰那过于明了的臀肌线条，邹彤也感觉像是裸奔，还有他手里好像拿了个什么东西，黑天稍远一点就看不清楚。
邹彤一串牛肉串还在细嚼慢咽的没吃完，四正就跑回来了，“大满灌，下去，走啊！”
邹彤吃这么慢就是不想和宋天杰一起出现在水里，忙摇手说：“不去不去，没吃饱呢！”
“走吧，我宋天杰在找手电，Jasper不知道游哪去了，我一个人没意思。”四正说着来抢邹彤手里的串。
听到Jasper不知道游哪去了，邹彤心里翻了一下，不留神让四正把串抢了去。
四正抢过来一口把余下的都吃了，拽起邹彤。邹彤也顺势起来跟着四正到了海边。
邹彤站在到小腿的海水里，放眼往远处看去，远的地方有人在游泳，不知道Jasper是不是也游到那边去了，看海面也平静，没有人出事的样子。邹彤强作镇定的在海边抻着胳膊腿热起身来。
四正看着邹彤也跟着活动了一下，一眼看到宋天杰，四正喊着：“你那手电最少还要再往里去二十米，你怎么在这找啊？”
宋天杰站的地方离邹彤他们并不太远，可是看出那水已经到胸口了，也大声的回：“不会吧，有那么远吗？”
“有，肯定有！”四正非常确定。
对于一个富二代，一个手电至于吗？邹彤觉得那可能是个重要的纪念品吧，就对四正说：“水性怎么样？帮他一块找找吧？”
四正点了一下头，划着水往前进了几大步，哗的一声扎进了水里。
邹彤看四正进了水，也一个伸展浮到水上，两臂交替游到宋天杰身边，站起身这才看到宋天杰戴了个有呼吸管的水镜。
“大概什么位置，指一下。”邹彤说。
远处又是轻轻的哗了一声，四正露出头来，向这边招了招手，但是能看到手里是空的。
“就从我这到四正之间的这段吧。”宋天杰指了一下。
看看了眼前差不多有三十多米的距离，邹彤吸了口气扎进了水里。身后水又一响，宋天杰也进了水，邹彤刚想离开这人点距离，却听着扑通扑通……，回头本来是想问“找手电你不潜水里去，在这游什么蝶泳啊？”却是看到这宋天杰水划的姿势——蛙泳动作不标准，有点狗刨的架势，声音还大的和蝶泳有的一拼！这人的水性……好吧，不评价！
邹彤挡在宋天杰前面，双手一提把宋天杰扶了起来，“你站着别动，我好有个范围，你一动我就不知道从哪到哪了。”宋天杰额前的头发全湿了正往下淌水，抹了一把脸上的海水，朝邹彤点点头没说话。
“你这水镜也借我吧。”邹彤伸出手，知道到沙面上找东西，距水面差不多一米六的深度，这呼吸管是根本用不上了，但最少可以用着到下面看看。
宋天杰说了声：“谢了！”就把水镜递给了邹彤。
邹彤刚扎了一个猛子出来就，看到四正过来，说：“找到了吗？下去摸了三遍了，什么也没摸到。”
邹彤摇了摇头，眉头一拧，盯着四正问：“你多信没看到Jasper了吗？”
“啊，有段时间了吧，对了，我从把你拉下来之前就有一会儿没看到他了，怎么了？你找他？”问话出口也一下就明白过来邹彤没有明说的是什么话了。
两人一起看向宋天杰，六只眼睛互相看着，邹彤大脑短时间空白。
四正先开了口：“那个，不能吧——”话说的那么没有底气，回想一下足有快半小时没见到这个人了。
宋天杰第一时间转身，“我上去看看，你俩在海里找。”
“Jasper——”四正转向朝右侧喊。
“赵志洁——”邹彤向左侧喊。
“Jasper——”四正往前面的方向走了几步，“那边有人，我过去看看。”哗的一声入了水。
“好，我往那边去。”邹彤向与四正相反的方向走了几步，又喊了一声：“赵志洁——”海浪声阵阵，依然没有回答。
邹彤奋力向深处游去，月光把海面照的明晃晃的，离海岸越远潮声也渐小，远处不真实的飘荡来一些喊声，邹彤朝那声音来源的位置看了一眼，有人在一起喊，“Jasper——”“Jasper——”“Jasper——”邹彤看了看已经上了中天的月亮，Jasper到底在哪？回一声，你倒是回一声，哪怕是那不饶人的抬杠，什么都好，只要你一个回答。邹彤往大海深处游去，心里空的要命，有一件事呼之欲出，可是邹彤偏偏不愿意去想。他，不敢！他只拼命的想着另一件事：不会的，不会有事的，我还没有告诉你，我喜欢你，这你都还不知道，你怎么会有事，你不能有事，你不会有事……
邹彤以一种不愿面对现实的状态游了不知道多久，他感觉到了累，抬起头四下里除了水什么也没有，他知道自己应该往回游了，放松身体在海面上仰躺了一会，头脑中快速旋转——
第一个选择，到岸上去看看Jasper是不是已经回去了；第二个选择，往左侧游看看另一个方向的海面；第三个选择，再往里游一段距离。
邹彤大喊了起来：“Jasper——赵志洁——”没有任何回应，他又喊，仿佛只有这样可以平抚他心中的恐惧，可是一直都没有人回答。邹彤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处被什么生生的撕去了一大块，空荡荡的里面有回音，是他喊Jasper之后的回响，就那么一直在里面反复重播，他却找不到停止的按键。心高高高高的悬着，无所依托，难受的要死了一样，却偏偏死不了。邹彤突然就感觉到胃部一紧，有要呕吐的冲动，心中叫了声：不好！再也没有犹豫转回身向岸边游去，他想到第四个选择：上岸，报警！
不知道游了有多久，就是再次感觉胃部要捣乱的时候终于看到了灯光，邹彤知道那是他们营地的灯，心下一松胃部也没有那么紧紧的被攥住的感觉了。自己还没游丢，也没在海里犯胃病，还好还好！
不远处突然冒出个人头，向这边挥手，邹彤游过去，看出来是四正，也在朝自己这里游。
“找到了吗？”两人同时发问。
邹彤摇了摇头，四正说：“我们也没有，你游哪去了，再少一个人我他妈能疯了！”
“往岸上游，回去报警。”邹彤没有解释什么。
“好。”四正也不想多说了，两人一起哗的一声，肌肉包裹的手臂有力的分开水，加快速度向岸边游去。
第23章 电话
上岸后几个人把四正围起来说话，这里不只是宋天杰和乔译，其中还有几个四正在海里遇到的陌生人，听说这边有人不见了主动过来帮忙的。
邹彤什么话也没说，有人和他说话他也没听到，直接走到帐篷那翻出了自己的手机，这才发现手机上居然有4个未接来电，这么晚4个寞生号码的未接来电，邹彤皱起眉头，突然手机震动，看着自己手机上的陌生号码邹彤心头一震，慌忙接电话，差点没拿住把手机扔出去，“喂？”不明原因的从心底泛起的紧张与慌乱。
“是我，Jasper。”电话那边传来平稳的声音。
邹彤的慌乱就在这一刻平息了，却又有着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炸开，“你他妈在哪？！”邹彤一声怒吼，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在医院……”Jasper也吓到，听的出电话那边明显一顿之后才回话。
邹彤没等Jasper 说完又急了，“你在哪个医院？”还是出事了吗？到底严不严重？
“我没事，有人溺水，我就是帮忙把人送到医院。”Jasper赶紧解释。
“真没事？你在哪个医院，我过去接你。”邹彤这才找回自己正常的心跳和语气。
“不用麻烦，我打个车就过去了。”当时送人过来时就告诉开车的人就近送医院，那个人需要急救，所以Jasper知道自己离哈工大后门的那个地方肯定不会远了。
“打车？你那么光溜溜的，打车有钱吗？有车敢停吗？”邹彤掐了掐自己的眉心，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哈哈，”Jasper 一听笑了。
听到邹彤刚才那一声吼，大家都围了过来，身后站着的人听明白电话里是怎么回事了，也轻松的笑开。邹彤听到四正在道谢谢，又有人在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好吧好吧，你来吧！转告大家，让大家担心了，不好意思，我这就回去赔罪。”显然Jasper也听到电话这端的各种杂乱人声，最后报上了医院的名字和大约方位才挂断电话。
“谢谢大家帮忙，我们去接人了，这有吃有喝，有人招待，算是我谢谢大家了。”四正哈哈笑着对来帮忙的人说着话，拱手为谢，又对着宋天杰挤了一下眼睛。
回头对邹彤说：“现在在哈工大西北门，到那个医院也就两三公里的路，我也去，给你带路。”说着抓了件衣服套上，还穿着泳裤就往停车的地方跑。
“四正，”邹彤喊了一声后抓起两条浴巾朝四正扔过去，四正回身接了，邹彤又对宋天杰和乔译说，“你俩等我们回来吧，我和四正过去。”话音落也没等那两人说什么就追着四正跑过去。其实宋天杰和乔译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挥手让他快走。
四正拿着一条浴巾擦了擦身上的水和沙子，开开车门就要上车。
邹彤把四正扔到后座上的浴巾拿过来，“给，放你屁股下面，一身海水。”
四正翻了个白眼，还是照做了。
开门的时候邹彤还觉得那颗心没落到实处，邹彤开始找东西，四正在一边看着，问：“找什么？”邹彤也不答，后来翻出不知道谁留下的一盒烟，四正伸手拿出一根，在自己的唇上叨着给点上，这才递到邹彤眼前，邹彤接过来抽了一口，深深的吸到身体深处再吐出，可是心里的感觉并没有好多少，反倒是让烟味刺激了一下。食指与中指夹着烟开车，也不说话，只听着四正说下个路口怎么拐，下个红绿灯怎么走之类。
邹彤看到Jasper就站在医院院外的大门口，车停时四正开门冲了上去，紧紧抱住了Jasper，“你他妈没事，担心死我们了！”两人用力拍对方的背，都很高兴。
邹彤停好车下来，看着那两人说话也没上前，倚着车门给宋天杰打了个电话，告诉那边看到人了，确实没事，一会儿就回去了，电话里的声音很热闹。
挂了电话邹彤上前敲了敲四正的胳膊，“哎，该我了。”
四正让开，邹彤嘴角还叨着那颗没抽完的烟，向Jasper展开双臂。Jasper也迎了过来两人抱在一起的那一瞬间，邹彤感觉一切都踏实了，心也落回了原处，不由得就长出了一口气。
一切来的那么措不及防，邹彤感觉胃部突然一紧，他还没有来的及和Jasper说点什么，身体一下就僵硬了。
Jasper发现异常，问：“怎么了，胃疼？”
邹彤感觉了一下，还好疼的并不严重，只是有一点，如果不是太突然他完全能不让任何人发觉一咬牙扛过去，于是笑笑，有意放松的说：“没事，就是叫你吓的！”
Jasper不太信，“真的？”
邹彤点点头。
“你俩咬上耳朵了，当我不存在吗？”四正站在一旁调侃的笑，“就算下半夜医院门口人少，这也不是秀恩爱的地方啊！”
“滚边去，走了，上车。”邹彤松开Jasper，过去开了副驾的门。
Jasper 当然看到四正是从副驾的位置上下来的，打开后门说：“我坐后边。”
邹彤关上副驾的门，跟着Jasper进了后座，“来吧，都坐后面。”邹彤把手里的烟按息在烟灰缸里。
Jasper看向邹彤的时候，发现他的手在胃部按了一下，问还站在窗外的四正：“四正，你能开吗？”
“小看我？我就是没开习惯自动档的，不等于不会啊！”四正嘻嘻笑着，“你们真放心把命交到我手上？”
“邹彤犯胃病，还是你开吧，别半道疼上了。”Jasper担心的皱着眉。
“你胃不好？”四正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事，问邹彤。
“没什么大事，就是刚才疼了一下，不能保证一会儿有没有事。”邹彤耸了一下肩，这个事自己真心是控制不了，不过——如果Jasper肯坐副驾的位置他就会没事了。
“那不用上医院看一下吗？”四正还是不太放心。
“没用，老毛病了，上来开车吧！”听了邹彤这话四正这才开门上了车。
已经是下半夜了，路上基本没什么车，四正开得仍然是不快，但还挺稳，这主要是路况特别好，又平又宽又没别的车。
车开起来邹彤看四正确实没问题，才问Jasper，“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我往里游了没多远就遇到个人拖着另一个人往外游，看着是出事了，就上前搭了把手，发现人已经没有反应了，拖到岸边那人没有呼吸也没有意识，我就开始给他做心肺复苏，当时特别紧张，救护车都没来得及叫，上了私家车，我一路做着心肺复苏送到医院。”
“心肺什么？”四正开着车头也没回的问。
“心肺复苏，就是胸外按压加人工呼吸。”Jasper想到一个易懂的解释。
“就是一下一下那么压呗，那个难吗？”四正对这个有兴趣。
“反正没像电视上演的那么简单，心脏外头是有胸骨保护的，不可能一下就刺激到心脏，需要把胸骨按下去，才能刺激的到，所以做这个肋骨也就很容易骨折了，特别是老年人，就算是年轻人做的时间越长也越是容易骨折。”
邹彤静默的看着Jasper在旁边说，这人对自己这事是救人看来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想到的只是电视演的那个不靠谱，邹彤觉得有点好笑，太可爱了吧，观注点跑偏了。
“我靠，那断了的骨头不能扎心脏里？”好吧，四正观注的更跑偏，神人！
“按压的是胸骨下段，这里，”Jasper在自己的胸骨剑突以上指了一下，“不是这里，”Jasper 在自己的心脏的位置和左胸处画了一个圈，“这会把肋骨直接压断，就不是概率的问题了，按这里那是把人往死里弄了。” Jasper看着后视镜比划着。
邹彤觉得这两人再聊下去会探讨到人身上那些骨头的名称，开口拦下了话题，“你怎么会这个？学过？”
“跟我弟学的。”Jasper认真点头，“没学过这个可不能乱来。”
“你弟学医的？”四正又□□话来。
“他体校的，学过游泳救生。”Jasper说到那个弟弟的表情，总是让邹彤有点心里不爽的感觉。
“你的游泳也是跟你弟学的吧，太帅了！”四正想到Jasper游泳眼睛都要放光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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