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上]-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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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asper抬手摸了摸毛巾，“我……”出口的声音竟然意料外的沙哑，Jasper咳了两声，清清了嗓子，又说：“我好多了，不用了。”
　　　　邹彤忙递上了水。
　　　　Jasper想起身接过水，可是起得有点猛了，才一起来，又摔回到枕头上，眉头又再次锁紧。
　　　　邹彤吓了一跳，没有心理准备，才看着人起来就一下跌了回去，忙问：“怎么了？头还疼？”
　　　　“嗯。”
　　　　邹彤坐到床头，扶Jasper靠着自己，喝了水，又把人放到床上，换了毛巾。
　　　　Jasper想说点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看了一会儿邹彤，还是开口，“你去睡吧，我好多了。”
　　　　“行，你先睡吧，你睡了我就去睡。”邹彤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Jasper闭上了眼睛，觉得自己才醒了不太可能再睡着，就是闭上眼睛让邹彤也去睡，可是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邹彤听着Jasper的呼吸知道人是又睡了，就坐在那静静的看着人发呆，竟然不觉得困。
　　　　不知道过了多久，到困意袭来时邹彤看了一眼水杯，起来去又换了一杯热水，给Jasper换了凉毛巾才坐下闭了眼睛，没想到分分钟就睡着了。再睁开眼睛时水杯已经空了，两条毛巾都在盆中。Jasper已经并不在床上。
　　　　邹彤激灵一下醒了，人呢？刚站起来一点又坐回到地上，右脚麻了，邹彤着急又站不起来，喊了几声，“Jasper，Jasper，Jasper？”
　　　　“来了。”应着声Jasper开门进来。
　　　　“你去哪了？”邹彤抬头看人。
　　　　“厕所。”Jasper答得很自然。
　　　　“哦，我还以为……”
　　　　“你照顾了我一夜，我还能不告而别吗？”Jasper嘴角一个暖人心底的弧度。
　　　　“一夜？”邹彤困惑的看了一眼表，5：40，真是一夜。略一动邹彤就呲了牙。
　　　　“怎么了？”Jasper不明的看着邹彤。
　　　　“脚麻了，你没事了？”邹彤仰视着Jasper，很是不爽。
　　　　“差不多了吧，就还有点头重脚轻。”比较昨夜那浑身的骨缝都酸痛，头也疼的不敢乱动确实是好多了，就是脚还有点软。Jasper感冒特别容易发烧，但是烧来的快去的也快，如果有机会好好休息一夜，转天基本就没什么事了，以现在脚软的感觉看体温还是没降到正常，但也就是个低烧的感觉，再有半天时间应该也就可以满血复活了。
　　　　“那你能扶我一把不？我也想回沙发上睡去了。”邹彤看Jasper的气色是好多了。
　　　　Jasper伸手扶邹彤，却把人扶到了床上。
　　　　“客厅那褥子还没铺，你别去沙发，我去。”邹彤一边说着一边揉着动着右侧的腿，看样子是要动一动就走去客厅了。
　　　　“这床够大，一起睡床上吧！”Jasper淡淡开口。
　　　　邹彤刚要拒绝，Jasper又先开了口：“你不是怕我感冒传染你吧？”
　　　　“好了好了，我不去。”邹彤举手表示投降，他生怕Jasper再开始抬杠，他可讲不过。“不去沙发，就这了。”见Jasper不介意也不打算走了，但是想了想还是说：“你去帮我拿下枕头呗。”
　　　　“你事还真多。”Jasper说着还是去把客用的枕头给拿了进来。
　　　　“我需要提醒你一下我是Gay吗？”邹彤有点诧异Jasper此刻的淡然。
　　　　“行了，你自己知道就行了。”Jasper依然淡淡的，好像邹彤说的不是什么大事。
　　　　
　　　　第29章　亏肉
　　　　
　　　　“我就是不放心自己，保不准精虫上脑把你给强了。”邹彤虽然半开玩笑的说着，说完却把嘴抿成一条直线，直直的看着Jasper，他想确认这个人的反应。
　　　　“我信你能，行了，快睡吧！”Jasper的不介意让邹彤很是介意。
　　　　邹彤想：这是守了一夜的酬劳吗？还是你不是很明白Gay的真正意义？或者你是在给我机会？
　　　　睡衣，邹彤从来都是冷的时候穿着在家里晃的，屋里温度不错的季节都是光着在家里，从没有睡觉还穿衣服的习惯，尽管夏天也备了短而宽松的睡衣短裤，今天可是回国后头一次穿。和另一个男人同床共枕，他想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要脱，穿着睡吧，两人都安全不是！
　　　　真是困了，想心猿意马都没来得及，邹彤就睡着了。
　　　　睡着之前邹彤最后想的事情是：Jasper你不是直的多好，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
　　　　然后一片混沌，邹彤记得自己是做梦了，可是什么又都记不清楚，只隐约是梦到了那个游泳很厉害的方莹。
　　　　人的肌体的温度，抱在怀里很是舒服，皮肤光滑，邹彤把自己的手臂又紧了紧，很安心的感觉，迷迷糊糊的想着‘搂着一个人睡觉很舒服’！是呢，从与阮宇分手后，都是激情过后起身就走的邹彤，从来都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的邹彤，从来都拒绝与人深交的邹彤……从回国之后第一次踏踏实实的与人只是单纯的同床共枕。
　　　　异性，哪个女人脑袋坏掉了会与邹彤同床共枕；同性，邹彤脑袋坏掉了才会与男人同床共枕。好吧，这次是邹彤脑袋坏掉了！
　　　　原来这样和一个同性只是单纯的睡在一起感觉是那么的——安心、踏实。记不得以前与阮宇有没有过这种安心了，那时是不是太不懂珍惜？两个人怎么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只要两个人想在一起，往一起使劲，有什么过不去的事，就那么说分就分了，值得吗？
　　　　睡梦中的邹彤脑子一片混乱，看见有人在朝自己笑，都没看清那人是谁，那眉那眼好像是方莹，可是为什么是她呢？不知道却也不由的勾起一个暖到心底的笑意，甚至在Jasper翻身之后又蹭了蹭旁边的人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一个是半宿没睡，一个发烧耗了不少体力，这两个人一直一直睡……
　　　　咕噜……咕噜噜……
　　　　什么声音？
　　　　咕噜……咕噜噜……
　　　　是什么在响？邹彤想，真饿！眼睛还没睁开，突然意识到不对，自己怎么攀在一个人的身上？是Jasper！邹彤睁开眼睛，正看到Jasper的侧脸，自己两手抱着Jasper的一条胳膊，两腿缠着Jasper的一条腿——我了个去！我在耍赖撒娇吗？还有……还有下面的感觉……邹彤被自己雷到！快速从床上起来，轻手轻脚开了门，飞一样跑去洗手间——那个，邹彤想我没想什么，不是晨勃，只是尿急！
　　　　解决完生理问题，邹彤洗了把脸，肚子全程在抗议，邹彤看看镜子中的自己。真的没有想什么吗？怎么看自己也是一脸的欲求不满。
　　　　邹彤从洗手间出来时正看到Jasper往厨房走，只说了句，“快穿衣服出去吃饭，饿死了！”完全没有问Jasper同不同意，就把Jasper从家里拖了出来。走到楼下才想起来问：“想吃什么？”
　　　　“清淡点的。”Jasper一时也想不起吃什么，是饿，可是很奇怪的食欲不是很好，可能是刚发过烧吧。
　　　　“植食动物？病刚好难道不需要补补？”邹彤不理解的看了一眼Jasper，那眼神象是看外星生物。
　　　　“不行，我发完烧需要吃两天清淡的，不然还会烧上来。”Jasper也还了一个看外星生物的眼神回去，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你是不是地球人？你发没发过烧？”
　　　　“啊？！”这事邹彤是真心不理解，“哈哈，我病了就只会极度的——胃亏肉！那吃火锅去，快，饿死了。”一边说着邹彤还揉了下胃部，没等Jasper反对已经拦了出租报了地名。
　　　　“你有什么不吃的吗？”邹彤问着并没有抬头，眼睛长在菜单上一样，就是一头饿狼。
　　　　“没有。”对于邹彤丝毫没有客气的接过菜单点菜这事，Jasper很高兴，反正他是不喜欢点菜的。
　　　　“来个鸳鸯锅……”
　　　　邹彤话还没说完，被Jasper插了句话，“你胃不疼了？”对于某人的不自量力，Jasper淡淡的问了一句。
　　　　“我是胃痉挛又不是胃炎。”邹彤把眼睛从菜上移到Jasper的脸上，看外星生物。
　　　　Jasper挑了挑眉，不说话，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玩着手里的杯子，眼中没有情绪的看着邹彤。
　　　　这是什么表情？邹彤的嘴角抽了一下，重重的说：“不要辣的了。”
　　　　一旁服务生说：“不要鸳鸯锅了，那是要……”
　　　　“要鸳鸯锅，但是不要辣的。”邹彤没好气的说。
　　　　“啊？”服务生一愣，这是什么要法？
　　　　“鸳鸯锅，都要清汤，能上吗？”邹彤抬头看了一眼呆住的服务生。
　　　　“呃——能！”服务生忙点头，不是不能，只是很奇怪不是吗？
　　　　“蔬菜拼盘，鲜菇拼盘，豆制品——冻豆腐，豆腐皮，北豆腐。”邹彤把菜单翻到最后看主食，问：“吃什么主食？”
　　　　“随你。”Jasper不想费神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
　　　　“好，手擀面。你先下单子给我们快点上这些。”邹彤对服务生说。
　　　　“那我给您重复一下——”
　　　　邹彤摆了下手，“不用。”看着服务生发送了电子单。
　　　　“需要酒水吗？”服务生又问。
　　　　“不用，我要三盘羔羊肉，两盘肥牛，一盘虾滑，一盘鱼滑——嗯，就这些。”邹彤翻看了菜单另一部分快速度点完自己想吃的，合上菜递给服务生。
　　　　服务生一愣，还是快速下了单。心里暗道‘怪人天天有，这人特别怪’！
　　　　锅底和蔬菜先被送了上来，锅底沸腾，邹彤根本没有动筷子的意思，Jasper拿起筷子看了看邹彤，问：“你不饿？”
　　　　“饿，但我不是兔子。”邹彤眼底的笑，怎么看都有些坏。
　　　　Jasper嘴角一抽，“兔爷，你确定你不是兔子？”一语双关心中暗自好笑，眼里的笑意却是领了邹彤的情。
　　　　到各种肉肉上来，邹彤只在自己的一半涮肉吃，一点没有动到Jasper的一边。
　　　　Jasper笑了下，“我没那么弱，是要吃清淡些，也没到一点浑腥不能碰的地步。”
　　　　“我就是想看看，你看着我吃肉，一点不给你碰你什么感觉！”邹彤挑衅的仰了仰下巴。
　　　　“我一点也不馋。”Jasper笑着摇头，邹彤这个样子真心太孩子气了。
　　　　“真的？”邹彤不太信，又拿出了看外星生物的表情。
　　　　Jasper点了点头，在自己的一半放了些蘑菇，看了邹彤一眼，也放了一些在邹彤那边。
　　　　“我胃亏肉！”邹彤提醒着，有些不满的样子。
　　　　“小孩吗？还打算挑食？”Jasper挑了下眉，一些冻豆腐和蔬菜也放到邹彤那边的锅里。
　　　　“切！”邹彤不满的看着自己这边的绿色变深，还是用筷子夹到了自己的碗里。
　　　　电话振动之后，Jasper拿出电话，一看屏幕就立马笑意暖暖，接通，“什么事？怎么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想，不想你想谁呀？”“真的假的？”“那你想吃什么？我明天给你做。”“好，我去买。”“行，这个可以有。”“明天周一不忙，那个，我陪你吃完再去。”“嗯，好，好，那你早点回来。”“好，挂吧！”
　　　　邹彤看着Jasper笑的那么宠溺，那么柔情，那么一副可以为对方上天摘星揽月的样子……心里头很不是滋味，说不上为什么心里头不知名的地方有点难受，有点疼。
　　　　看着满桌子的食物，居然一下没了胃口，用筷子捅捅这又捅捅那，最终放下。
　　　　Jasper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吃饱了吧？”
　　　　“嗯！”邹彤这会儿突然觉得不想理人。
　　　　“那你要这么多？！”Jasper语气中听得出是在责怪邹彤太浪费了。
　　　　“要的时候想吃，现在不想吃了，行吗？”邹彤理直气壮。
　　　　“行！但是你吃的真不多。我弟吃一天的，绝对够你吃一周的。”说到弟弟，Jasper的眉眼立时笑出一个暖人的温度来。
　　　　邹彤看着Jasper这样的笑，刚才……“你弟？”
　　　　“是，才打电话来说他周一回来。”Jasper眉梢眼角的笑意。
　　　　“啊！今天的羊肉真不错，服务生，再来两盘。”邹彤突然心情大好，胃口大开。
　　　　“你病得不轻啊！”Jasper白了邹彤一眼，“还是神经病。”
　　　　“怎么了？”又一大口羊肉下肚，突然感觉到Jasper的目光，抬头看了一眼Jasper。
　　　　“你也太喜怒无常了吧！”Jasper慢条斯理吃着植物和菌类。
　　　　“我有吗？”邹彤不明白的看了看天棚，真的，今天的羊肉真心不错！
　　　　
　　　　第30章　参观
　　　　
　　　　邹彤与方莹通过两个电话，说到她哥哥让邹彤想起许多自己在日本时的事，方莹一口一个“我哥”说的正常，邹彤听得心里痒，就笑着问：“你也叫我一声哥怎么样？哥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不想方莹这事倒是爽快，一口答应下来，说：“那你以后就是我哥了。”
　　　　又一天想起最开始答应方莹的事，邹彤给方莹打电话问周四和周五哪天有时间，带她去Gay吧游览一下下，方莹说周五早上有专业课，还是周五吧，问可不可以带个同学，邹彤说没问题。晚上到学校门口接了方莹和另一个叫宁姗姗的女生，一起到了Frangible。
　　　　邹彤带两人到偏一点的一个角落里坐下，这个位置适合观察全场，又和两人解释了一下，这不是一个纯Gay吧，来者都是客，所以有女生进来也不会引起观注，两个女生觉得这样很好。又说这个位置不靠前才能看到许多不一样的风景，女生们问是什么，邹彤神秘一笑不回答。
　　　　看看时间还不到，吧里显然人也不是很多，邹彤与方莹聊了起来。
　　　　“人不多啊！”宁姗姗四下里看看说。
　　　　“这里本来就是个静吧。”邹彤很绅士的问：“两位女士喝点什么？饮料还是鸡尾酒？”
　　　　两个女生互看了一眼，显然不知道要什么好，邹彤刚想说什么，宁姗姗却先开了口，“带我们来就好了，我们自己要东西喝吧！”
　　　　“啊？！别客气，你们没工作又不挣钱，花的不还是家里的，认这么个小妹，一顿喝的我还请不起吗？”邹彤大气的说，大有不让请就看不起他的意思。
　　　　“让你破费……”宁珊珊还是不太好意思。
　　　　邹彤没等宁珊珊说完就开了口，“那我做主了，”伸手招来服务生，“一杯玛格丽特、一杯红粉佳人、一杯龙舌兰日出。”最近胃口老是闹事，弄的邹彤也敢喝太烈的酒，只能龙舌兰日出对付一下了。
　　　　“那你的意思是现在这不是静吧了吗！”方莹想起刚才的话头，不解的问。
　　　　“周日到周四基本还能算的上一个静吧。”邹彤偏了一下头，太乱的地方他还真没法带两个女生来，别吓到小女生。
　　　　“……”两女生对视，又都看向邹彤。
　　　　“说来话有点长，听说原来Gay味也不是很足，只是老板是个Gay，过来的相对多一些。后来换了一个驻唱，再后来那个驻唱把著名的Gay电影里的歌唱得很好听，这里就火的不再像个静吧了，老板人好静，就和歌手商量了一下，周五晚上Gay曲专场。那驻唱也是个伶俐人，为了气氛更好，平时就一把木吉他，周五周六晚弹贝斯，特别有气氛特别带感，也就不那么静了。”邹彤组织了一下，讲出一个邹彤版的一个静吧与一个歌手的故事。其实这个故事在圈里有很多个版本，认识Jasper之后邹彤心里又有了一个自己的版本。
　　　　两个女生听了故事很高兴，“呀，那我们不是来着了？！”今天正好是周五，就是传说中最热闹的一天了，宁珊珊有点雀跃了。
　　　　“对哦！”方莹与宁珊珊比还是安静一点的，但是眼睛里也是放着光的，“就是你上回说的那个Jasper吗？”
　　　　“就是他。”邹彤点点头。
　　　　“不像啊，看着大学生一个。”方莹不可置信的回忆那个人的样子。
　　　　“去年毕业了，上学时候在这打工，唱得好就留下来了。”邹彤也觉得Jasper确实一身的学生气，不像个已经工作的，更不像一个酒吧的驻唱。那个人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质，是夜晚的但又不是夜店中的，是那种远离人群的夜晚。
　　　　“哦，学什么的？会这么多乐器？”宁珊珊好奇的睁大眼睛。
　　　　“音乐学院的。”邹彤在还自己的思路里，淡淡的答了继续想自己的心事。
　　　　“难怪难怪！”方莹与宁珊珊一起点头。
　　　　看到没有穿服务生制服的人端了酒过来，邹彤仔细去看，呃！
　　　　“您的酒，请慢用。”说话的人嘴角带笑，把三杯酒轻轻放到桌面上。
　　　　“你把龙舌兰日出放到女生面前，把红粉佳人放到我眼前，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老板呢？我要投诉你？”邹彤恨的牙根痒痒，才想着那个人的轻淡与疏离，那人就这么嘻笑着到了眼前。
　　　　“投诉去吧，老板也看你碍眼呢！”依然是不气不恼的语气。
　　　　“怎么了邹哥？这里是不欢迎女人吗？”方莹看着邹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点小紧张。
　　　　“不是，您别误会，这里就是不欢迎他。”来人不温不火的笑，朝方莹眨了一下眼睛。
　　　　“Jasper？！”方莹这才看清来人，惊呼出声。
　　　　“哈哈，你们好！”Jasper　在空位上坐下，“我还有十分钟上台，看到你们过来打个招呼。”
　　　　“我是宁珊珊，你就是他说的那位传奇驻唱Jasper？”宁珊珊眼睛放着光，变身迷妹。
　　　　“他又瞎说什么呢？别信他的，牛皮都能吹破了。”Jasper看一眼邹彤，走过来时听到了一些邹彤说的话。碰了一下邹彤又说：“带女生来也不找个安静的时候，今天来不乱吗？”
　　　　“人家就是想看看Gay吧，也就今天才有点气氛。”邹彤撇了撇嘴。
　　　　“那你们玩好，我上台了。”Jasper一跃而起，挥挥手跑开。
　　　　“大家好，我来了，第一首歌《He　Was　A　Friend　Of　Mine》”
　　　　下面一片口哨声，声音渐小，Jasper从高脚椅上轻轻开唱。
　　　　他是我的朋友，一首并不快的歌，在座的人说话的、聊天的、也有随着音乐轻摇着身体，除了比一般静吧人多点就没有什么特别的。
　　　　邹彤又要了几样零食放到桌子上，女生吗，怎么能没有零食？
　　　　一曲终了，灯光一点点暧昧，气氛微熏。不同的只是成双成对从在一起的多是男的，其他也不觉得有什么。
　　　　“想起来这是什么电影中的歌了吗？”“不知道啊，那继续听。”　Jasper　手指在弦上划了一下，“下一首歌《It's　So　Easy》如此容易，It's　so　easy　to　fall　in　love，坠入爱河，这很容易。”
　　　　话音落，Jasper从椅子上站起来，手指在贝斯弦上拨动，太远了，邹彤看不清Jasper小臂上肌肉的张驰，却是闭着眼睛也知道，那早已经印在他的记忆中。这首歌还真适合贝斯强烈的节奏感，第一首不太适合，但也不难听。随着这首动感很强的摇滚歌曲，随这一声声“It's　so　easy　to　fall　in　love”，场上气氛渐入佳境，纷纷有人站起来跟着音乐摇摆，也有人跟着一起喊“It's　so　easy　to　fall　in　love”。
　　　　邹彤听到两个女生在说什么，收回目光看一眼，这两人在百度这歌曲的出处，哈哈！是女生的观注点不一样吗？“这歌是哪的？”邹彤也有点好奇。
　　　　“美国乡村女歌手Linda　Ronstadt，70年代的歌曲，曾被用作《断背山》插曲。”
　　　　“哦，《断背山》！”邹彤点了点头。
　　　　“啊！”这个惊呼没有出声，是张了的嘴，还有手捂住了嘴。
　　　　邹彤顺着宁珊珊的目光看过去，一对情侣在热吻。再回头看方莹，一副强作镇定的样子。一男一女在大街上在公园里在电影院中拥吻谁没遇到过几次？可是同性情侣，只有这里才是允许他们大胆的把爱意渲染出来的地方，所以在Gay这种事虽不多见，但也不少见。特别是周五嗨翻的Gay曲专场，邹彤每次来都见到过——为什么带女生坐到角落里？哈哈！
　　　　一声声“It's　so　easy　to　fall　in　love”，歌声末落，弦音一转，下一首接了上来。
　　　　When　I　feel　that　lonesome　prairie　windI　let　my　soul　get　back　to　you　againAnd　I　will　never　let　you；　I　will　never　let　you；I　will　never　let　you　go。
　　　　Even　though　this　wasn’t　meant　to　beIt’s　gonna　break　my　heart　to　watch　you　leaveBut　I　will　never　let　you；　I　will　never　let　you；I　will　never　let　you　go。
　　　　Why　I’m　feelin’　so；　so　lowI　will　never　let　you；　I　will　never　let　you；I　will　never　let　you　go。
　　　　Why　I’m　feelin’　so；　so　low；I　will　never　let　you；　I　will　never　let　you；I　will　never　let　you　go。
　　　　I　will　never　let　you；　I　will　never　let　you；I　will　never　let　you　go
　　　　这首歌不长，很欢快的节奏，可是那歌词邹彤听了扎心，那一声声“I　will　never　let　you，I　will　never　let　you，I　will　never　let　you　go”，一遍又一遍“我绝不会让你走”，特别是知道了这歌出自哪里，邹彤在看Jasper在弦上舞动的指，心里却一声又一声跟着唱。说不清的苦涩在心底漫开……如果当年不是那么轻率，如果当年两个人可以相互理解，如果……邹彤摇了摇头，算了，没有如果可以回头。
　　　　有情侣牵着手往后面走，应该是去卫生间，邹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