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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虐我千百遍-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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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涟月:“尊驾可是认错人了,贫道拜入玄霄入山修行,前后不过两百年。”
  她眸光如水,与对方四目相对。黑衣男子原本胸有成竹的神情突然别的有些迟疑,他皱了皱眉,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时间变得混淆不清了似的。
  神荼方才还能肯定马车中坐着的就是千年前的玄霄派的涟月夫人,此人乃是浮微子的师叔,却屡屡多加关照,若论亲厚,更胜浮微的师傅。可一个罩面之后,他又有些拿捏不清。眼前的女子清丽端庄,神态举止似乎与千年前的涟月十分相似,长相……可长相为何他却一点也记不清了?对方身上的修为也极难探查,灵力波动十分微弱,甚至不及引气的普通修士,但神荼知道,对方的修为绝对不只金丹。
  涟月:“尊驾说的可是师祖涟月真人,千年前正是她传下这一脉的道统,可如今她早已经仙去多时。”玄霄派涟月夫人这一脉,每一代均之传承一名弟子,尊号也是代代相传。
  神荼勾唇笑道:“不论你是谁,本座不感兴趣。本座前来,不过是向你借一样东西。”
  涟月:“所为何物?”
  神荼:“承影石。”
  众人一听承影石三个字,皆是大吃一惊。此物千年前曾是玄霄的镇派之物,不仅是玄霄派,其余各派也会每隔十年共同来玄霄朝奉此物,以便于从神石中得到功法传承。
  可承影石已经毁坏了千年,罪魁祸首还是千年前的天魔神荼。此人身为魔族,看起来还颇有身份,又岂会不知。
  涟月:“莫说是承影石千年前已经天魔损毁,即便是完好无损,也不容出借。”
  “以毁?”黑袍男子露齿冷笑,“浮微当年以神魂为祭,分明已经重新净化了承影石,直至神荼战死须弥天池,也再为见过此物。你说毁了就毁了?谁信!”
  在场众人闻言后一片哗然,千年前浮微真人莫名在大战前身死魂灭,死的悄无声息,无迹可寻。若真是为了修复承影石而献祭己身,那么被修复的承影石又去了哪里?来人虽然身为魔族,未必可信,可此言一出仍旧是激起千重波澜。
  为此震惊不仅仅是玄霄派上下的随行弟子。还有不远处暗藏的华阳宗探子。原本华阳宗听说玄霄派要派人前来宗门对峙,故此也派出了几名好手沿途监视。不想,却收获了这么一条惊天的消息。
  不少弟子已经开始按奈不住开始发问,此事是真是假。清风混在人群中心急如焚,他自来沉稳,也较之常人聪慧。他明白,此事不论真假,此时也不是讨论的恰当时机。对方无论是当真来讨承影石,还是只为了挑拨玄霄与诸派门的关系,想要埋下玄霄派私藏至宝的祸引,对玄霄来说都是天大的麻烦。
  “诸位师弟,稍安勿躁,承影石自千年前就已经损毁。那是当年诸位前辈有目共睹的事实,切莫一时听信了谣言。”清风站在人群中解释道。
  “谣言?”黑衣男子将视线转向人群中的白衣少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狠戾。
  “本座岂容竖子置喙!”
  清风心中突然升起一阵不详的预感,眼见下一刻,少年便要身首异处,却只见眼前白光一闪,耳边一道清脆的宝剑铮鸣声。
  待清风回过神来,发现李松云已经举着剑,挡在了他的身前。
  

  ☆、第 62 章

  看清了眼前身形高挑单薄的年轻道士 ,神荼双眼微眯。
  李松云朝着他怒目而视,他完全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对清风痛下杀手。然而过了片刻,他就发现其中有些不对。那黑衣男子看着他的眼神如此陌生,竟然像是对自己毫无印象。
  “你是谁?为何拿着浮微的剑!”黑袍男子的声音中明显染上了一丝怒意。有那么一个瞬间,他差点误以为刚才提之前的小道士拦下自己方才那一击的人,就是浮微。然而还未等到失而复得的欣喜涌上心头,就发现眼前之人的眉眼轮廓与浮微毫无半点相似之处。
  神荼眉眼锋利如刀,凌厉的眼风直直的刮向李松云。李松云眼中却是露出难以置信神色,心中波澜汹涌,无声发问:他这是怎么了?他竟然认不得我了……还是说他根本不是萧晗?
  “你是谁……”李松云横眉冷对,站的倔强而笔直,他似乎已经忘了当前的种种,心中只剩下这一个急切想要知道答案的疑问。
  黑袍男子冷冷一笑:“本座乃淅川之主。”男子笑意更冷,李松云的望向他的眼神也越发幽深。
  “神荼是也。”
  李松云听闻“神荼”二字,一下子像是失了力气,踉跄的退了一步,眼中满是失望和难以置信。怎么会……怎么会……真的是他,可为什么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李松云再次抬起头,看向对方垂落在身侧的右手,却发现神荼的手掌光洁无暇,毫无痕迹。连一丝印记都没有。
  这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小道士,你好大的胆子,本座问你是谁,竟然不答。”问出这句话之后,就连神荼自己也吃惊。若是按照他从前的性子,早就出手惩治对方。而这一回,对方不但没有答话,反倒是反问自己,而自己还偏偏就真的先答了。神荼皱了皱眉,他自己也觉得奇怪,他虽然印象中并未见过此人,可是自方才起,他心里就隐隐觉得对方十分熟悉。哪怕对方拿着浮微子的佩剑,他也仅仅只是惊怒了一瞬,随后却并未生出要将佩剑夺回的心思。
  “再下无非一介散修,不足挂耳。”李松云失望极了,冷冰冰的敷衍了一句。
  “本座问你名姓,为何不答?”神荼依旧不依不饶。他自己也奇怪,为何要对一个金丹散修的姓名感兴趣。
  “李松云。”李松云轻声回答,却一个字也不想再多说。恍然间,有种心力交瘁的错觉,仿佛这些日子他日思夜想,想要弄清楚搞明白,甚至不惜为对方找了无数的说辞和借口,都是只个笑话。原来他竟然什么也不记得了,把自己作为萧晗的身体,乃至记忆全部都弃如敝屣。
  “尊驾既然是千年前的天魔神荼,那应该再清楚不过,承影石因何而毁。如今前来索要,岂非是欺我道宗无人了。”涟月夫人突然开口,中断了神荼落在李松云身上的注意。
  “本座正是悉知原委,当年本座亲眼所见,承影石无非是被魔气侵染暂时失去了效用,至于其他,则是完好无损。浮微当年在我眼前以自身神魂为祭修复承影石,随后与承影石一道消失,想必是用尽了最后一丝灵力将承影石转移到了别处。若是不出本座所料,应当仍然藏匿在玄霄派的禁地深处。”
  此言一出,仿佛一石惊起千重浪。
  非但是玄霄弟子,就连李松云也信了大半。他记起当日的梦境,似乎确有其事,虽然不知晓为何自己会有此一梦,但是联系起来,那梦境有可能确实是某种真实情景的重现。
  涟月面上仍旧是波澜不惊,眼神却沉了沉:“玄霄立派千万年来世代守护承影神石,当年护佑不利,被魔族钻了空子,导致神石被毁,已经是罪孽深重。当时的掌教浮微真人,更是愧疚于心,自戕以谢天下,但无论如何,承影石损毁已经是事实,此事不容阁下信口雌黄。”
  神荼长笑一声,讥讽道:“看来门风清正的玄霄万载传承已经断绝,怕是有些人想要私藏宝物,不愿与世人知晓。”
  涟月眼神越发幽深,修长洁白的手指在笼袖中微微蜷起,无人发现,她掌中凝聚出一股非黑非白的气团,隐隐似有出击的征兆。
  神荼正笑的得意,突然却是眉心一痛。他有些诧异,他记得自己曾经被浮微以全身之力施以血咒,但是他此次复生,修为逼近全盛之时,已经将血咒化解。眉间的疤痕也早就消失不见,为何还会莫名的头疼?莫非郁垒提供给他的这具身体有什么问题?思及此处,神荼无心逗留。反正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玄霄派不可能老实的交出承影石,但如今消息透露出去,天下道门必定蜂拥而至。到时候为了给出交待,无论是交出神石,还是暗中转移,必定会闹的沸沸扬扬,待到承影石的下落浮出水面,自己再乘虚而入也不迟。
  神荼大笑一声:“今日便到此为止,不日后本座必将亲临玄霄派,收取承影石。”言毕,袍袖一挥,整个人散作黑色的雾气消失不见。
  涟月藏在袍袖中的手终于舒展开,神色也微不可查的放松了些许。
  她启唇道:“玄霄弟子听令,即刻起轻装简行,所有不能施用缩地道术的弟子原地打道回府。余下的星夜兼程赶路,尽快到达华阳宗。”
  清风一听,心中立即明白涟月夫人的用意。之前车马出行,到并不是为了人多排场,而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各大宗门再得到消息后有时间准备集结,一道前去华阳宗。
  可如今出了这么一个意外,打道回府怕是会失了玄霄派的脸面,原计划进行,又恐怕到时候面临声讨的就不再是华阳宗,玄霄派反而会成为众矢之的。
  毕竟都是嫌疑,但一个不过是害了些许与修士关联不大的流民,大概或许与魔族有些似是而非的勾结,却谁也没有亲眼见过,况且金丹修士原本也不是每个门派都有,即使有也未必就被害挖丹过。但另一个可是藏匿承影石,有意独占道宗术法传承,与修士息息相关的大事。
  清风察觉到涟月夫人意图后,一边忙着劝解师兄弟,帮助他们重编队列。同时心头升起一股莫名难言的情绪,正是因为他懂得个中道理,心意才会如此难平。
  李松云则是神情凝重一言不发。他留意到神荼临走前曾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但那眼神中更多的是探究和疑惑,全无半点熟识。
  看来他是真的忘记的一干二净!是因为他换身体之前觉得自己必然再无活路,无需再记得?还是觉得已经在自己的身体里留下了能修复心脉的东西,自此两不相,干脆把关于自己的记忆像垃圾一样抛诸脑后?
  李松云心中忿忿不平,他强迫自己冷静,并试图说服自己,不可妄下定论,有些事需要找机会与对方当面说清。
  可如今“萧晗”已经重新成了“神荼”,淅川之主,岂是自己说见便能见着的?想到这里,李松云一阵心烦意乱。他觉得自己自有记忆开始,从未有过一刻像当前这样,内心强烈想想要去证明一件事,却又如此的力不从心。
  正当李松云内心惊涛骇浪,另一边清风已经点清了继续向华阳宗进发的子弟。一番筛选,最终除了涟月夫人和她随侍的道童,李松云,孤云子,清风自己,不过就只剩下三名弟子灵力还算深厚,能够连续施展用来赶路的道术。
  如此一来,原本的兴师问罪,最后倒像是去走一场不得而为的过场。那名被玄霄派关押的华阳宗弟子,值得由涟月的道童带着一并上路,好在那小道童深藏不露,看着幼小,竟然是个有金丹修为的妖修。
  涟月赐了些补充提气的丹药予那些引气弟子,助他们持续施展道术。如此一来,众人很快便来到了华阳宗的地界。
  华阳宗内,赭墨阳正在听取门下弟子回报。在听闻玄霄派在路途中遭遇魔族,并且对方有意透露出千年前“承影石”曾被修复一事。
  赭墨阳嘴角勾起:“看来玄霄派这一回是要遇上麻烦了。”
  位于他身侧的一名青年修士身着华阳宗的高阶弟子服饰,腰间佩带的九连环禁步白玉镶金看上去十分贵重,此人正是赭墨阳的大弟子赭渊。
  赭渊与赭墨阳一道听完弟子的禀告,转而面向自己的师傅,说道:“那名魔族未必可信,玄霄派若是真有承影石,那如何还会沉寂至今?”
  赭墨阳笑着摇了摇头:“渊儿,有些事不必太过求根问底。大家都只想看表面的时候,那么事情看上去是什么样子,他就是什么样子。”
  赭墨阳挥了挥手,示意方才传话的弟子退下,正殿中只余下他们师徒二人。
  “为师知道你心中存疑,有什么话,趁着今天一道问出来吧。”赭墨阳偏转头看着自己的年轻的徒弟。赭渊自小入他门下,师从他姓,不仅有师徒之谊,更有父子之情。对方什么都好,就是想法太过天真,而当下的华阳宗根本不需要一个像万俟卨那样的宗主继承人。
  赭渊垂着首,一开始还有些小心翼翼。
  “师傅,我宗门在江州一带已经享有盛名,不仅仅是宗门内,这附近的百姓也是富庶安生,何必再去做那些……”说到这里,赭渊有些迟疑,他向来听话,可是有些事他内心确实无法理解。
  “哪些是?”赭墨阳用目光审视着自己的徒弟,神情有些冷,却也不像是在发怒。
  “就是那些……那些……”
  “你连是何事也说不清楚,为师又该如何回答?”
  赭渊听到这里,干脆一咬牙,下定决心般的问道:“徒儿不明白,为何还要去做那些货卖流民的生意!”
  话音刚落,却听得赭墨阳放声大笑起来。他捋了捋修剪的精致齐整的髭须,轻描淡写道:
  “有何不可,我华阳宗本就行商道,为商者哪管那些熙熙攘攘的天下世事,皆为利往罢了。”
  赭渊听闻此言,眼神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他抬起头,有些难以接受的望向自己向来对其言听计从的师傅。
  “师傅,可我们也是道修啊;难道不该济苍生,安黎庶吗?”赭渊似乎有些激动,声音微微颤抖。
  赭墨阳盯着对方的脸看了半晌,忽而发问:“我们没有季苍生安黎庶吗?这江州一带的富庶民生,还有哪里能比的过?”
  赭渊闻言愣了愣。
  赭墨阳继续说道:“你说道修该心怀苍生,可你好好看看,那些嘴上大义凛然,秉持清修的门派,他们济了哪一门子的苍生?降妖捉鬼?定个鸟用!你瞧瞧外面的那些朝不保夕的流民,他们是更怕妖鬼还是更怕没有饭吃!”
  赭渊双唇翕动,却是无言以对。
  “渊儿,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心慈。没有人,也没有那个门派能真正兼济天下,人力总有穷尽之时。我们能安守一方太平已经是不易,何必再去管其他人呢?”
  “可是……可是那也不必……”不必去害其他人……可是话的后半句,赭渊却没法说出口。
  赭墨阳:“你可知道,如今其他地方已经乱成了什么样子?单凭小小的江州,我们又能获得多少的利润,没有钱如何维系宗门,如何惠及江州百姓。那些流民,本就活不长,我们送他们去淅川,好歹还能再活三年五载,说不定他们还要心存感激。”
  赭渊低下头,彻底沉默了。赭墨阳见自己的徒弟似乎被自己说服,抬起手拍了拍对方肩膀。
  没想到赭渊沉默片刻,再次问出了惊人的一语。
  “可是淅川魔族与我华阳宗有仇,他们是杀害万俟卨宗主的凶手,我们怎么能够和魔族同流合污?”
  赭墨阳神色瞬间变得冰冷,冷酷道:“跪下。”
  赭渊脸上露出一丝不甘,却仍旧跪在赭墨阳的面前。
  “你是对为师有疑?”
  赭渊:“不敢。”
  赭墨阳:“如此放肆,在师尊面前出言不逊,你还有何不敢?”
  赭渊缄默不言。
  赭墨阳叹息一声,恨铁不成钢道:“有些事情,一直没有告诉你,是因为你还太年轻,可事到如今,你也该知道了。”
  

  ☆、第 63 章

  赭渊抬起头,神情中有些不解。
  “你可知晓自己的身世?”
  赭渊摇了摇头,轻声答道:“弟子只知道是师尊将弟子捡回来的,师尊于弟子有再造之恩。”
  赭墨阳:“你有所不知,当年我还只是华阳宗里并不怎么被人看好的二师兄,当年我事事都被万俟卨压一头,时日长了,难免有些气闷。于是辞别了师傅,出外游历。
  一日我行至西南,途径一处小镇,那镇子坐落在十万大山脚下,原本是个不毛之地,却也聚集了几十户人家在此生息,并且不少人家看上去还颇为富裕。
  当时我心生好奇,就盘桓了一些时日。中途发现总有一些货商定期来到此处,与山那一边的淅川魔族进行交易。
  我当时就在想,魔族也并未什么大不了的,看上去和凡人修士也没什么太大区别,既没有三头六臂,也没有青面獠牙。这千百年来,各大宗门谈魔色变,可私底下不是依旧有人和淅川魔人互通有无吗”
  赭渊不曾想自己的师傅竟然讲起了与魔族互贸的生意经,完全不知道这些和自己的身世有何联系。
  赭墨阳看了他一眼,继续道:“后来,我在镇外的山脚下发现一名弃婴,那便是你了,赭渊。”
  赭渊神情动容,他隐隐觉得自己师傅接下来说的话会彻底颠覆自己这么多年来的认知。
  “你可知道,你究竟是何身份?”
  赭渊面露迟疑,似乎有些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了。
  “我当时探查你的身体筋脉,本想看看这个小婴儿有没有修仙的资质。却发现你的身体中蕴涵魔气,经脉却更像是一个人族。
  我估摸着你是淅川边境的魔族与人族女子生下的混血,最后被人族所弃。我本想长痛不如短痛,放任下去你也只会慢慢饿死,干脆结果了你一了百了。
  结果……”赭墨阳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慈爱的微笑。
  “结果你却一下子吸住了我的手指,吮吸了片刻发现没有奶水,吐掉手指后没有哭,却是朝我咧嘴一笑。我当时就想,也许我可以试试,教你人族的修行功法,若是可以,你便是我的徒弟,若是不行,我就把你扔回淅川听天由命。”
  赭渊满脸震惊,他自打有记忆起,便生活中华阳宗。他从来没有去思考过,自己究竟是不是人这个问题。眼下骤然得知这个消息,下意识的反应就是不信,哪怕告知他这一切的是自小教养他长大的师傅。
  赭渊嘴唇颤抖,嗫嚅道:“师尊此言何意?”
  赭墨阳伸手握住对方肩膀,一派语重心长:“我说这些并非是要让你成为众矢之的,只是想要你明白,世上之事并无绝对。你虽然有魔族血脉,却也能修人道,走仙途。我们修士魔道之间并非隔着天堑,互通有无也无可厚非,如今我们做的无非就是赚取些许金银罢了。”
  见赭渊心神不定,赭墨阳继续道:“如今为师方才接收华阳宗不久,万事初定,不可轻动。你还要多为为师分担些许,不可再任性妄为,说些不着根底的胡话了。”
  接下来的话赭渊恍若未闻,只见他神情萎靡,情绪颓废。直到赭墨阳高声提醒,他才有气无力的向对方告退。他亟待回去好好消化自己师傅今日所说的一切,这二十多年来他素来不曾觉得自己有什么异于常人之处,资质也并非是上佳之选。
  唯一值得称道的便是自小习道,比后来的同龄师兄弟,总是要占些便宜。没想到,那些自小根深蒂固的东西,一刻间悉数动摇。赭渊此次当真是心神动荡,若是不能自己尽快想明白,恐怕会动摇道基。
  赭墨阳看着自己徒弟转身而去的背影,眼神意味深长。他单手掐诀,失了个传音咒。不多时,方才退下的弟子复又归来。
  “玄霄派的那些人如今已经到了何处?”
  “回禀宗主,自那日路途中偶遇那名魔族,他们已经轻装简行,精简弟子,如今已经进入江州边境,不日便能抵达。”
  赭墨阳:“其他宗门可有异动?”
  “不少宗门已经得到我们散播出去的消息,虽是将信将疑,但也有不少表示一定要去玄霄派讨一个说法。听闻玄霄派要来江州,附近的几个宗门也打算前来先打探一番消息。”
  赭墨阳:“继续盯着他们,最好能够想办法让他们先和其他赶来的宗门先碰上面。”
  “弟子明白。”
  李松云一行人加快了速度,没过多久进入了江州地界。随行的三位玄霄派的小辈乃是第一来到江州,初见江州的风貌,只见山明水秀,民众安居,不由的露出好奇和羡慕的神色。
  华阳宗所在之地名为永安,大约寓意的是“长治泰永,世情长安。”
  李松云与清风并不是第一次来永安,只不过上一回,一打进入江州的地界,便有华阳宗的引路修士全程作陪。当时一路匆忙,无心欣赏沿途风景,在永安城内也不曾停留过片刻。
  可如今一行人连日奔波,弟子需要休整。而此行前来也不方便与华阳宗撕破脸,虽然说是讨问说法,但是也要先找个地方,投递帖子——毕竟此行之前,两宗门之间明面上并未有过交接,当然这样的是自有小辈来做。涟月夫人则是一入城中便直接包下了一下客栈,直接住进了后院厢房,以免有人惊扰。
  李松云心中有些奇怪,当日在玄霄派时,张旻对自己处处严防,无时不刻不派人盯着,也不知道是生怕自己做出什么乱子,还是担心自己又跑了。可如今,虽然有清风一道跟随,但是涟月夫人直接遣派对方去了华阳宗,至于另外的三名小辈,早就是灵力透支,如今已经昏睡不醒。
  如今他的身边只有一个孤云子。
  那么自己是不是该逃了?继续留下,根本毫无意义。不若脱离了玄霄派,自由来去。最好能找到萧晗,当面和他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当日神荼离开后,李松云虽然即失望又生气。可冷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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