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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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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头栽下去,正正落入那个怀中。
  “芜若……”抚在他脸上的手抖得比他生孩子时候还厉害。
  叶汀努力睁大眼睛,视线仍旧是有些模糊不清,他咬紧舌尖,强迫自己再多撑一刻。
  差不多已经到了极限了啊。
  魏渊感到脸上有些冰冷,像是被冰渣刺破了脸颊一样,下意识的伸手一摸才发现竟是一手的泪。叶汀将搭在他身上的一只手缓缓挪开。
  “芜若,你撑住。二哥在,还有二哥在……”魏渊语无伦次的去抹开叶汀唇角不断留下的血。
  叶汀呛咳几声,虚弱的推开他的手,颤抖着解开自己身上从大巫那里扒下来的大氅,怀里竟是贴身绑着一个正在熟睡的婴儿。
  被爹爹从温暖的大氅里抱出来,软软的小家伙儿有些不满的哼唧几声,张开小嘴想要哭。
  叶汀扯开魏渊身上的外袍,将孩子严严实实的捂进去,不让风雪伤了孩子。
  眼前渐渐发黑,叶汀将头轻轻抵在魏渊胸口,道:“二哥,我太累了。”
  就让他睡一会儿吧,他保证还会醒来的。
  等他醒来后,还给二哥的还是那个飞扬跳脱的他。
  他发誓。
  “芜若,二哥在这。你睡吧,二哥守着你。”魏渊将怀中的孩子和叶汀拢紧,低声自语道。
  ……
  大雪纷纷,胥律看着雪地里抱成一团的一家三口,冷冷勾起唇角。
  真他娘的运气好啊……


  二十、
  韩匡将军中事务处理完后,把甄选出军中要务揣在怀里,披上外袍往最大的营帐走去。
  挑帘进去,屋子里满是浓郁的药香,炉火将空气烘烤的干燥暖和,甚至于让人透不过气来,不多时就有汗珠凝在鼻尖。
  床榻前坐着的人一动不动,韩匡上前一礼,轻声道:“殿下。”
  魏渊似在出神,这般轻唤一声方才回过神来,转头看了眼韩匡,微微颔首。
  “殿下,狄戎王那边……”
  魏渊眼神转冷,犹如寒冰般落在韩匡脸上。
  韩匡垂下头,硬着头皮道:“殿下,其实您也明白,这是再好不过的选择。若是叶将军醒着,也定然是让您这般做的。”
  “他害芜若至此,让我这么简单饶了他?”魏渊眉心拧紧,手中合拢的冰冷手掌也微微紧了紧。
  韩匡下意识的看了眼躺在床榻里被盖得严严实实的人,雪绒貂裘的被褥里,只露出半张惨白的脸,和紧闭的清丽眉眼。
  “可是殿下,当日叶将军以刀挟持胥律王时并未杀了他,已是极为明显的意思了……”韩匡有些心急的再次看了眼裹在床上昏睡不醒的人。
  要是叶将军醒着就好了,除了叶将军怕是没人能够劝得动殿下了。
  许是韩匡每天晚上沐浴焚香,三次向天祷告感动了上天……叶汀再醒醒睡睡,养了大半月后,终是在一个清晨思绪清醒的睁开了眼睛。
  魏渊正在给他擦脸,看见那双睁开的眼睛时先是一怔,随即有些无措的想要将叶汀抱起来,又怕碰到他身上的伤,巾帕在手中揉搓的快烂了,方才忙倒了杯温水就着自己的手给叶汀喂了下去。
  叶汀费力咳了几声,带着胸腔里的剧痛,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半晌才攒了些力气,脱口第一句话是:“二哥,你没有把胥律杀了吧?”
  魏渊手上一顿,神色阴沉一瞬:“芜若,万幸你醒来了。这些事情你不要管,好好休养才是当紧。”
  说罢,魏渊起身出去命人传宋军医来为叶汀号脉。
  叶汀以为魏渊要走,一心急撑着起了半个身子伸手去拉他,自己反倒是因为身子虚弱险些一头栽下去,被魏渊一把拉起来塞回被窝里。
  “芜若!”魏渊心下又是急又是心疼,呵道:“你不看看自己都已经是什么样子了,你想二哥担心死吗!”
  叶汀一怔,没想到刚醒来魏渊便会对他发火,愣了半晌才像是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有些胆怯的垂着头,小声唤了句“二哥”。
  魏渊眼睛一酸,抽了口气,将叶汀搂在怀里,压了半晌,才闷闷道:“芜若,是二哥不好,二哥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那么多罪。”
  叶汀摇了摇头,想抬手指尖刚动一瞬,一股钻心的疼从腕骨传来,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魏渊身子一僵,忙起身道:“芜若,哪里疼了?是二哥压到你伤口了?”
  叶汀方才想起自己挪动的是左手,神色一黯,随即道:“没有,就是刚醒来有些难受罢了,歇一会儿就好了。”
  魏渊将被角给他掖好,道:“芜若,你想不想看看孩子。”
  “什么孩子?”叶汀下意识反问。
  魏渊:……
  叶汀傻看了魏渊一会儿,要不是一身的伤绝对要从被窝里直接跳出来,半晌才倒抽一口凉气,道:“哎,我操……我是不是生了个孩子?”
  魏渊感到额角有些抽疼。
  叶汀眼睛里瞬间迸出巨大的光彩,一双弯弯的桃花眼瞬间犹如琉璃般熠熠生辉,一把拽住魏渊衣袖,道:“二哥我跟你说,我给你生了个儿子,那小家伙儿我单手一拎,少说也得有八斤!”
  魏渊把叶汀兴奋着比划出一个六的手塞回被窝里,道:“二哥知道,辛苦芜若了。”
  叶汀正是高兴,刚被按回去的手又从被褥里钻出来扯住魏渊袖口,道:“不辛苦不辛苦,要不是当时我身上有伤,这样的孩子,我能一口气给哥生仨!”
  魏渊把叶汀比划着四的手再次塞回被子里,在他眉心落下一吻:“听话好好躺着,我去把孩子抱过来给你看。”
  叶汀美滋滋的点了点头,用鼻尖蹭了蹭魏渊的脸颊,道:“二哥快去,我等着你。”
  叶汀伤的太重,没等到魏渊抱着孩子过来,就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魏渊看着怀中咿咿呀呀软绵绵的娃娃,又看了眼拧着眉头昏睡的叶汀,眸色柔软,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
  他挨着叶汀坐下,将怀中的孩子放到他身侧。
  原本还撇着小嘴的娃娃似乎感受到了父亲的气息,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安静的躺父亲身旁。
  魏渊看着并排躺着一大一小,心里头满满的都是幸福。
  二十一,
  大军在廊牙坡驻扎了两月余,迎春悄悄舒展了一角,方才让人恍然早春已至。
  军中多了个孩子,众军士也很是稀奇,有好奇者打听这孩子如何来的,为何不放到临边庄子里,反倒是养在军营中。
  却独独得到一个答案,那乃是殿下的骨肉,自是带在身边。
  如此一言,众人一副了然之态。路途漫长寂寞,殿下不知宠幸哪位女子,竟是得了一子。众人自是欢喜,虽眼下战局紧张,但也是天大的喜事,吵嚷着寻个日子给孩子办满月酒。
  ……
  叶汀正裹在大氅里昏昏欲睡,被从外面进来的魏渊给抱住,按着摸了摸额头。
  “还有点烧,怎么不好好躺着睡。”魏渊有些轻责道。
  叶汀在魏渊臂弯里寻了个舒坦的姿势,带着几分初醒的慵懒:“芽儿睡了?”
  “嗯,奶娘喂过之后就睡下了,倒是乖巧跟你不同。”魏渊指尖轻捋着叶汀的头发,眸中带笑。
  那奶娘是营里一位袍泽的遗孀,千里迢迢带着孩子来寻丈夫,却得知丈夫已经亡故。她带了个两岁多的孩子,魏渊闻说后就特意命人辟了个舒适的营帐,将儿子抱过去让那女子一道照样几日。
  叶汀迷迷糊糊的窝在魏渊怀里,道:“想孩子。”
  “我抱来给你看。”魏渊轻轻亲了亲他的额角。
  叶汀拽住他衣袍道:“还是不要了,这帐里药气太重,芽儿太小了,若是过了病气就不好了。”
  话虽这样说,叶汀心里也是惦记着,好些日子不曾见孩子了,抓心挠肝的难受,偏生身子又不争气,病了又病,反反复复也不见好。
  魏渊有些心疼道:“听话,等养好身子了,日日将芽儿带在你身旁,寸步不离的看着他,只怕到时候你要烦。”
  叶汀笑道:“才不会,我废了那么大劲儿才把这小家伙儿给生出来,疼他还来不及。等他长大了点,我还要教他念书……啊……算了,还是教他武艺吧……”
  魏渊见叶汀比划着说的越发兴趣盎然也不忍打断他,就在一旁安静听着。
  叶汀说到高兴,又开始侃侃而谈当日在牢里:“二哥我给你讲,当时我能感觉到芽儿已经要出生了,嗯,已经坠到了这里这里这里!”他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小腹,继续道:“胥律那王八蛋还敢招惹我,我虽被缚了手脚,照样一拳打的他脸开花哈哈哈哈哈……”
  魏渊:……
  叶汀已经说到了兴头上,转而愤愤道:“胥律简直不是人,给干粮都不带水的……”
  “啊不过没关系,就算是满身伤断个手什么的,给哥生孩子这种事情还是难不倒我!”叶汀苍白的脸上难得有些淡淡的薄红,一双眸子亮晶晶的看着魏渊,道:“二哥!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
  非常值得二哥给他送个牌匾什么的,让人抬着围在军中转几圈。
  “芜若……”魏渊声音有些发颤,许久才深吸一口气,眸子发红:“二哥对不起你……”
  战场瞬息就是生死,这么多年叶汀为他闯过多少次鬼门关,他甚至已经数不清楚。每次叶汀绝处逢生便最爱将那些所遭受的苦难用最简单直白的方式当做笑话说与他听。每每看着叶汀眼底泛着笑意,一副跃跃求他称赞的样子,他只觉得心里仿佛被万千细密的刀锋划过。
  叶汀笑的越是没心没肺,他就越是痛苦。叶汀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伤人无形的刀刃,让他几乎支撑不住。所谓的表扬,叶汀一次都没有得到过,只因他不知该如何去说。谢叶汀为自己出生入死,还是赞叶汀死里逃生?亦或是鼓励他下次再去为他拼命?
  有泪猝不及防就砸落在手背上,魏渊慌忙抹去,收敛了思绪。
  叶汀脸上的笑意僵住,有些手足无措拉住魏渊,紧张道:“二哥?二哥……你,你别这样。我说着玩的,哪有那么夸张,都是假的。你知道我这个人,就是喜欢胡乱说话,纯粹是胡说八道。其实一点……一点都不疼,生孩子什么的,简单的不能更简单了。不信下次再给哥生一个,哥在旁边守着我,我保证一声都不会叫……”
  叶汀忙用手去抹开魏渊眼角的泪,心里百般懊恼,早知道就不胡乱说话了。
  魏渊将叶汀的手握住,冰冰冷冷的指尖攥在手里,怎么都捂不热,寒气入体怕是难以养回来,只盼着暖春早来,免他一份苦。
  叶汀将脸贴在魏渊心口,道:“二哥,我以后再也不乱说了。”惹得二哥伤心,他是病傻了么。
  魏渊几分无奈几分酸涩:“傻芜若,二哥不是生你气。”
  叶汀仔细打量了会儿魏渊的神色,半晌才悄悄松了口气,道:“我知道二哥是担心我,其实没事的,我从前就说过,我这个人呐,没什么别的优点就是命硬哈哈。这点小伤我养个把月就能恢复,到时候我还能助哥一起破皇城,夺回皇位。”
  魏渊皱了皱眉头,语气转而有些严厉:“芜若,好好养身子,旁的暂且别劳神。”
  叶汀神色也严肃一瞬:“二哥,你心思澄明,自是知我所想。狄戎王拥兵二十万,眼下虽然暂时受制于我军,可到底不能一直将他扣在手里。若是把他逼急了,鱼死网破的事情他绝对干得出来。到时候若是再战起来,白白损失我军战力。”
  叶汀说的急了,低头止不住的咳嗽一阵子,才继续道:“二哥,皇城近在咫尺,何必要再枉死大半兵马,倒不如积攒兵力好一举破开那固若金汤的皇城。胥律,不能杀。”
  见魏渊不予回应,叶汀无奈只得又道:“二哥若是心下恼他,多宰几刀就是了,粮草,马匹,他狄戎多得是,让他多放放血也无妨。他已经战败了,自然不会继续纠缠下去,螳臂当车的事他总归不会做。”
  魏渊神色冷然:“他废了你的手,你让我这样轻易饶过他?不可能。”
  叶汀脸色一白,半晌下意识的蜷了蜷指尖。宋军医竭尽全力将他的断手重新敲开接骨,也只能勉强保住今后能动弹,自此重物都无法再提,更别说挽弓拉弦。
  废了就是废了,已经无法挽回的损失就将怒火燎原也无济于补。叶汀怎么可能不恨,只是为了他一只手让魏渊失去两分夺皇位的胜算,他自是不肯。
  “二哥……”叶汀心下叹息,转而却亲昵的单手环住魏渊的脖子,弯着一双眸子道:“不过是一只手罢了,二哥还嫌弃我不成?我剑法也是顶好的,右手剑也同样能为二哥上阵杀敌!再说了,今后我可以要当皇后的人呐,打打杀杀的我可不干。”
  叶汀扒着魏渊胳膊道:“以后二哥治理天下,必然是四海升平,再无战事。我每天挽弓给谁看?大不了不当元帅了,当皇后更好,听起来比元帅还威风,是不是?”
  “到时候二哥可要养着我,我要过提笼架鸟,听戏捧角的日子。”
  魏渊看叶汀掰着手指憧憬的样子,忍不住弯唇而笑。
  叶汀眸子笑意更盛:“怎么了?我战功赫赫,还不能骄奢一把了?”
  “能,以后二哥只养你一个,用三宫六院的开销供养你自己。”魏渊点了点叶汀眉心,道:“今后你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想办法学着如何骄奢到底就行了。”
  叶汀乐不可支:“二哥这样宠我,怕是御史大人要撞柱子了……”
  心疼柱子三秒钟。
  “无妨,把柱子裹上锦缎棉絮,且由得他们撞去。”魏渊捏了捏叶汀鼻尖,道:“乖,再睡会儿,我先去处理军务,等会儿再来看你。”
  叶汀顺势打了个哈欠,听话的缩回被窝里,点了点头:“好,二哥早去早回。”
  魏渊出去后,叶汀悄然睁开眼睛,随即伸长脖子四下里望着帐外,直到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摸进来。
  “狐狸,过来!”叶汀招了招手。
  进来的是个姿容俊秀,衣冠整洁的年轻男子,不提别的,单这身气度模样,走在军中绝对是个另类。
  ‘一看就是个衣冠禽兽’那年叶汀看见军师胡礼的时候,如是说。
  然而事实证明,胡礼除了穿的比人家正经一点,其余方面跟叶汀几乎是臭味相投,一拍即合。
  当年在西北时候的,叶汀负责追兔子打鸟,胡礼负责拾柴烧火,军中训练辛苦,大家都瘦了一圈的时候,俩人开着小灶把自己喂得白白胖胖的。
  “芜若,你身子好些了么?”胡礼进来后一屁股坐在叶汀床边,左左右右把他看了一圈。
  叶汀点了点头:“还成,你这样的军师,我能打十个。”
  胡礼:……  
  “我刚刚去隔壁看了眼小世子,青嫂把他照顾的可好了,白白嫩嫩的,当真可爱的很。”
  叶汀眼睛亮了亮:“那是,也不看是谁生的。”
  胡礼顺手摸走了桌子上放着的枣片丢在嘴里,道:“叶大将军天赋异禀,自然厉害。”
  叶汀欢喜的拽着被角乐呵道:“要不怎么说别人当不了军师,你就能呢。到底是比别人聪明,我跟湛之他们说我家芽儿是我生的,他们都不信。”
  胡礼嘴里已经塞满了枣片,诧异道:“你都能徒手用是石子把鸟打下来,生个孩子而已,别人为什么不信。”
  “谁知道,不过说起来我刚开始也吓了一跳什么的,哎呀不说这些,你能不能少吃点,这是二哥给我的!”叶汀伸手把胡礼手里抱着的枣片掏出一把。
  胡礼依依不舍的看着被掏走的一把枣片,道:“我最近每天忽悠那群狄戎军太累了,你也不说心疼一下我。”
  “哦,辛苦你了。”叶汀把枣片又塞给胡礼,道:“这趟津州借兵也是辛苦你,我还担心江放那个老顽固会畏首畏尾。”
  “安心,有我在,你担心什么。”胡礼心满意足的把枣片继续塞嘴里。
  叶汀从来不怀疑胡礼的诡辩能力,江放完全是被胡礼给忽悠的借了兵,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跟华军是一条船了。
  “殿下那里如何?”胡礼掸了掸手,正色道。
  叶汀眸色深了一瞬,摇头道:“我劝不来,我一提二哥就要冷脸,逼急了就不理我了。”
  胡礼吃完了枣片转而把手伸向了一旁的果干,若有所思道:“说来殿下也是恼胥律伤了你,如果你都劝不动……”
  叶汀见他吃的欢乐,一巴掌把果干拍开,道:“不能再拖了,你别光吃不干活,快点想想办法。”
  话说得急了些,叶汀止不住的一阵咳嗽,脸色发白,顷刻间额头上已经沁出一头冷汗。
  胡礼忙起身凑过去:“别急啊你,我想办法就是了,你好好养身体……”
  却因起的匆忙,不小心就一脚踏住衣摆,整个人都朝叶汀扑了过去,若是搁在平时叶汀一只手就能把胡礼拎起来甩一边。眼下浑身的伤,被他压得闷哼一声,顺手捏住他手臂,皱紧眉头低声直咳。
  乃至于在魏渊掀开帐门的刹那,就瞧见容貌同样俊秀的俩人抱成一团滚在床上,一个满面通红,一个娇喘微微。
  魏渊:……
  “堪舆啊。”
  “殿下……”胡礼欲哭无泪。
  魏渊面无表情的把他从床上拎下来:“最近军饷比之从前略有短缺,今后你每顿多加的那两道菜就取消了。”
  胡礼:……
  我觉得我还能再解释一下……
  叶汀给他甩了个眼色:“狐狸啊,你最近又胖了,少吃点吧。”
  胡礼心如刀割般愤愤点了点头:“叶将军说的是。”
  魏渊淡淡瞥了他一眼。
  胡礼立刻道:“属下还有事务要忙,不打扰叶将军休息了。”说完,一溜烟从帐中跑没影了。
  魏渊冷哼一声,将叶汀被压乱的衣衫整了整,道:“在跟堪舆说什么?”
  “闲聊。”
  “在床上聊?”
  叶汀瞪大眼睛道:“怎么会,那是意外,我跟狐狸是清白的……特别白。”
  “你以前就喜欢跟他厮混一处。”魏渊不满道。
  叶汀刚想要解释什么,忽而眸子一挑,道:“二哥这是吃醋了?”
  “并无。”魏渊板着脸否认。
  叶汀趁他不备环住他脖颈,吧唧在唇上亲了一口,道:“什么嘛,酸的要命。”
  魏渊眸色闪了闪,捏住叶汀的下巴压了下去,将整个人唇齿间搜刮一空,伴着越来越粗重的呼吸,那炭火盆中的火啪的一声爆开,魏渊脑子里的弦也先是断开了一样,翻身扣住叶汀的手,撩开他衣领。
  叶汀倒抽一口凉气,忙道:“哥,哎哥哥哥……别……”
  “怎么?”魏渊指尖顿了顿。
  叶汀慌忙拢好自己衣领,道:“下面伤还没好……”
  魏渊身子僵了僵……深吸一口气,重重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饶了你。”
  “谢二哥不睡之恩。”叶汀笑嘻嘻道。
  魏渊把人捂在被窝里,将自己落下的军折取走,这才道:“好好休息,我会命人守着营帐,不准人再进来扰你。”
  叶汀:……
  看着魏渊走远,叶汀也猛地松了一口气,他真是怕二哥这个时候再要了他。
  万一这肚子太争气,那这仗他还打不打了?直接把孩子一路生到皇城,太没脸了……


  二十二.
  二月天,狄戎王胥律跟魏渊终于签订了条约,此来一趟,赔了夫人又折兵。
  叶汀从胡堪舆口中听说的时候,忍不住皱眉:“扯淡,谁他妈扣他夫人了。”
  胡礼眯了眯眸子,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叶汀被他看的脸都绿了,恨不得把胥律揪出来再打一顿。
  “殿下不肯放过他,哪怕是损兵折将也要为你报断腕之仇。”胡礼一边剥桔子一边说:“胥律也是个能屈能伸的,自断了一根手筋。”
  叶汀一怔,随即皱眉:“当真?”
  “废话,不然你以为殿下会放他归狄戎?”胡礼啧啧几声,长舒一口气:“这样一来,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叶汀神色微重:“胥律心高气傲,又是个硬脾气,这笔账怕是记在心里了。”
  胡礼挑眉道:“他当日自断手筋的时候说,权当是还你的,不后悔。”
  叶汀一愣,沉默半晌。
  胡礼嗤笑道:“明日他就率部分大军走了,狄戎军一大半都必须要留下祝我军夺王城。这笔买卖,划算。”
  叶汀轻笑一声:“如此甚好。”
  “你也放下心吧,好好养病,等到过段日子,夺城之战又怎能少了叶将军。”胡礼笑道。
  叶汀微微颔首。
  ……
  胥律率军走的那天风很大,吹得人有些睁不开眼睛,他眯起眸子遥遥看了眼廊州营,许久未动。
  副将皆在一旁耐心等候,直到胥律收回目光,策马欲走。
  忽而后面传来马车轱辘声,胥律手上一顿,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只瞧见,远远有马车行驶至他身侧。
  良久,车帘被挑开,是一只素白的手。
  病态的白,仿佛连手上淡紫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修长如冷玉的指尖将帘子拉开,随即从里面缓缓走下来一个身披银色貂裘的男子。
  神清骨秀不过若此,哪怕过分苍白了些,身形微晃间也总归容易令人想起玉山将崩之态。
  胥律翻身下马,走到他面前,道:“叶汀,孤知道你会来。”
  叶汀微微挑起下巴,冷冷道:“还我。”
  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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