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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康传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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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提起旧事,张秋实笑了笑:“当初小弟也是想成全大哥和大嫂的一片真情,才收拾了那个庄稼汉。不过一个平头百姓,现在八成也死无葬身之地了,大哥还怕他翻出什么花样来吗!”
  十几年前的那事张秋实确实出了不少力,虽然没有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思来办,但总体来说处理的也算干净利落,没有留一丝把柄。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一直相安无事。苏秋宝抬眼看了下眼前的张秋实,现在也是衣冠楚楚人模狗样,丝毫没有刚进苏家时的畏缩胆小模样。
  “小弟动手之前,大哥准备如何对待苏琴?”张秋实试探着问。
  “哼!主宅一直由母亲打理,想来肯定会给他些苦头!我要不要出手教训他,看心情了。”苏秋宝不屑的道。
  “不妥,不妥。大哥这样做就是明摆着不待见苏琴,如果苏琴真的死了,大哥第一个就会被怀疑。虽然不会有什么把柄让人抓住,但被有心人传出去,肯定影响名声。”张秋实看着苏秋宝开始不爽的脸色,连忙补充到:“大哥索性大度些,多给他送些补品续命,比谁都希望他命长。这样,就算苏琴真的死了,也不会牵扯到大哥身上。”
  苏秋宝最烦张秋实那副自以为聪明的德行,听了他这番颇有指点意味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刚想翻脸,转而一想现在还有用到他的地方,只好耐着性子道:“行了,行了,我晓得。明日就去跟母亲说。现在天色晚了,二弟就回房休息吧。”说完便拂袖而去。
  张秋实看着苏秋宝离去的背影,脸上的谄媚渐渐换成浓浓的怨恨,他仰头干了杯里的酒,看着天上的明月笑道:“苏秋宝,当初我为你鞍前马后,你却拿我当狗。别得意,有你哭的那一天。”
  盈盈的月光下,杜少康站在灌木丛后望着不远处的凉亭,大片的阴影遮住了他的身形。
  兄弟两个一个愚蠢如猪,凶残成性;一个狡猾如狐,心肠歹毒。明明彼此厌恶,却又不得不狼狈为奸!
  杜少康的嘴角若有似无的勾起一抹微笑。


第40章 第六章 苏忠
  杜少康回到厅里之时,晚宴已经结束了。温如玉三人早就被一大群人拥走了,几个仆人忙着收拾满厅的狼藉,仿佛忘了这是为谁准备的接风宴。
  张秋实看见杜少康,笑嘻嘻的一把拉住他道:“表弟,你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伯父已经先回去了!”
  杜少康退后几步,拉开与张秋实的距离,拱手赔礼:“抱歉,宅子太大了,小弟一时没有找到回来的路。”
  不是没有注意到杜少康的疏离,张秋实假装没有看出,亲热的抓住杜少康的手,“自家兄弟,何必如此拘礼,梁发那个老小子太混,也不知道派人跟着表弟,害表弟迷了路,真是该打!”
  杜少康连忙道:“是小弟自己出来的急,忘了唤人,不关他们的事。若梁总管因此而被责罚,倒是小弟的不是了。”
  看着杜少康小心翼翼的模样,张秋实心里冷笑,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土包子,嘴上却道:“表弟连个下人都不忍心责罚,真是宅心仁厚!听说霓凰姑母绣艺精湛,表弟得她老人家真传,恐怕也是青出于蓝吧!改天哥哥还要向你请教一番。”
  杜少康连连推辞:“早就听府里的人说过,张表哥的绣功深得苏伯父的真传,是苏府的顶梁柱。小弟那点微末的伎俩,怎敢在哥哥面前班门弄斧。小弟初来乍到,还望哥哥多多照拂才是!”
  张秋实满意的拍了拍杜少康的肩膀,道:“自家兄弟,客气什么!今日天晚了,表弟也早些休息,二表哥就先回去了!”
  环顾着人去楼空的大堂,张秋实笑着离开了。
  独自被晾在厅里良久,才过来了一个三四十岁的下仆。下仆没有行礼,放肆的把杜少康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仿佛是嫌他衣着寒碜,下仆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粗鲁的抓起放在旁边的行囊,不耐烦的催促:“路还远着呢!公子快些请吧。”
  说完也不等杜少康,头也不回的走了。
  杜少康笑了笑,也没计较,心想:苏家的下马威这才刚刚开始,今夜还不知道要怎样过呢!
  虽然已经进入了初夏,夜晚的风还是有些凉。下仆路熟,飞快的走在前面。杜少康揉着有些发痛的额角,一步一步艰难地跟在后面。
  刚刚在宴席上,张秋实领着人不停的灌酒,最后还是温如玉看不下去,帮着挡了大部分。着是如此,现在的身体也实在吃不消。宴席的酒后劲很足,酒劲上来,体内仿佛燃了一团火,硬生生在身上逼出了一层薄汗,凉风一吹,立马冷却,身体仿佛置身于冰火两重天之中。汗湿的衣服贴在身上,格外难受。杜少康抬手擦了擦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抬眼看了看天上的月色。
  摸黑不知走了多久,才被领进了主宅深处一个简陋的屋前。推开门,一股浓浓的腐败之气扑面而来。下仆把包袱往落满尘的桌上一扔,随手点上了一盏陈旧的油灯,不耐烦的道:“侧夫人说了,时间仓促,没有多余的空房,公子今天就在这里将就一晚吧。”说完扬长而去。
  杜少康没有阻拦,淡漠的看着那人消失在一片夜色中,这才转身打量周围。借着油灯的微光,清楚的看到桌面上厚厚的灰尘和墙角的蜘蛛网,屋里充满了一股霉味。杜少康不由得一阵苦笑,勉强打扫出一个干净的椅子坐下。
  借着灰暗的灯光,杜少康打开包袱看了一下,那幅刺绣小样果真已经不在其中了。杜少康嘲讽的一笑,正想把包袱系好,就听有人敲门。
  进来的是一个大概六十多岁的老头,老人看着端坐在一片狼藉中的杜少康,眼神中闪过一道光彩。他抬头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不由得叹了口气。
  杜少康站起来拱手:“不知老人家有何事?”
  老人没有回答,招来身后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厮,让他拿上杜少康的包袱,这才道:“公子请跟我来。”
  杜少康心下了然,没有多说,直接跟了上去。
  这一路倒是十分顺畅,老人在前面小心的掌灯。小厮扛着包袱跟在后面心细护送。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来到了另一个房间。
  杜少康打量了一下,虽然摆设有些陈旧,但都很干净,看来有人经常悉心打扫,桌上的茶具用品都是崭新的。唯一别扭的是,这房里的布置不像男人的房间,倒有些像女子的闺房。杜少康不由得挑了下眉。
  “这里是湘漓苑,霓裳小姐生前住的屋子。”仿佛看出了他的疑惑,老人解释道。
  杜少康笑了笑,连忙拱手道:“老伯有心了。”
  “不敢当,不敢当。”老人连忙把杜少康扶到座位上,这才恭敬的跪下行礼:“老奴苏忠,是老东家的管家,已经在苏府待了五十多年了。今天终于等到少主人回来了。”
  苏忠说着就有些哽咽,伸手拭去眼角的泪水。
  原来是苏卿予的老管家呀!难怪会对苏霓裳的儿子那么上心。杜少康看着面前垂暮的老人,也有些动情,连忙起身搀扶。
  “忠叔快些免礼。”
  苏忠紧紧抓住杜少康的手,心里百感交集:“当年二小姐也是这样称呼老奴的。”
  看着他满脸的泪水,杜少康刚想再劝慰几句,一阵凉风吹过,杜少康连忙捂住嘴急促的咳嗽起来。
  苏忠见杜少康咳嗽的肝肠寸断,以为是提起二小姐惹他伤心,心里暗自懊恼。他连忙把杜少康扶回座位上,回头把门关上,又体贴的为杜少康倒了杯茶。
  等杜少康稍微平静下来,苏忠这才招了一旁站着的小厮,把他背上的包袱解下来放到桌上,从里面拿出一些衣物。
  “这是内子做的衣服,还望少主人不要嫌弃。”苏忠拿出一叠叠衣物放在杜少康面前。
  杜少康看了看,里面除了各种款式的长袍还有几件睡衣,都做了好几套,显然是预备着更换的。衣服的针脚有些粗糙,估计是仓促间赶制出来的。料子摸起来都十分舒服,杜少康把长袍拿起来搁身上比了比,稍微肥大了一些。
  苏忠不好意思的道:“这还是按照老东家的尺寸缝制的,没想到少主人还要瘦些,老奴让内子再去改改。”
  “这样就很好。”杜少康笑着道谢:“母亲说,我比外公高一些,这些衣服应该正合适。”
  提起苏卿予和苏霓裳,苏忠又是一阵伤感,但他这次没敢在杜少康面前表现出来。苏忠又掏出一个木盒,里面是一尊玉冠。
  “这还是当年老东家留下的,平时拿出来看看,一直没敢用。如今少主人回来了,也算物归原主了。”
  杜少康拿起玉冠看了一下,心里便有了谱。玉冠的玉料很新,显然是刚从铺子里买回来的,绝不会是苏卿予留下的东西。杜少康想着,心下有些感动,玉冠虽不是上品,却也精致,对于忠叔这种人家,买下这个怕是要花费良多。又是准备衣服又是准备玉冠,恐怕是忠叔见他刚入住苏家,穿戴太寒酸怕被人瞧不起。杜少康虽然从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但望着老人殷切的目光,也说不出推辞的话语,便道了谢收下。
  苏忠顿时十分高兴,“哦,对了!还有这个!”仿佛想到了什么,苏忠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布包放到杜少康面前。
  杜少康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白玉圆雕双鱼玉佩。那眼,那腮,甚至尾部的细节都活灵活现,栩栩如生。这可不是金银能买到的东西。
  苏忠在一旁念叨着:“这块玉还是当年二小姐留下的,要不是内子细心收了起来,早就被侧夫人抢去了!这些年老奴小心收着,就是在等二小姐回来的那一天!如今少主人回来了,也算了了老奴的一个心愿!”
  握着手中的玉佩,杜少康也没有推辞。他看着屋子和面前的衣物,不由得有些担心:“忠叔,您这样帮我,就不怕明日有人找麻烦吗?”
  “少主人请放心,老奴自有应对的办法。”苏忠说完就把一直站在身旁的小厮拉了过来:“这是老奴的孙子,手脚勤快,人也机灵,就让他跟在少主人身边服侍吧。”
  小厮立马跪下磕头道:“小的元宝,今年十三了,什么都会。爷想要写字,小的可以给您研磨;爷想要睡觉,小的可以给您赶蚊子;爷要是累了,小的可以给您捶腿,爷想要打听事,小的可以给您跑腿……”
  元宝还没说完,就被苏忠“啪”一下打在头顶上,骂道:“少没个正经。”语气中却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
  元宝捂着脑袋,看着苏忠笑道:“爷爷,您不是常说您第一次见老东家也是这样讲的吗?孙儿只不过依葫芦画瓢而已。”
  看着苏忠囧的通红的脸,杜少康难得的笑了起来。
  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从里间传来:“老头子,别在哪儿唠叨了。少主人忙了一天想必早就累了。”
  话音刚落,一个老妇人麻利的掀开帘子从里屋走出来。她在杜少康面前福了福身,笑着道:“爷,别听他们爷俩胡说。床已经铺好了,被褥都是新换的,热水也烧好了,就让元宝伺候您沐浴更衣吧。”


第41章 第七章 李氏的抱怨
  苏府主宅,灯火通明。
  丫鬟给苏锦绣端上洗脸水,伺候他梳洗。侧夫人李氏一把抓过毛巾,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全都下去。
  几个小丫头行了礼,恭敬的退了出去,体贴的关上房门。
  眼见下人们都离开了,李氏伺候苏锦绣擦脸净手,悄悄打量了一下苏锦绣的神色,见他心情还算不错,心里顿时有些埋怨:“就算那个苏琴是国舅爷带来的又能怎么样!毕竟是个来路不明的!老爷也没必要非得认下他,这不是成心和我们儿子过不去嘛!”
  “我怎么跟他过不去了?”苏锦绣冷声道。
  见他装傻,李氏心里一阵不满:“一个秋实就已经让宝儿闹心,再加上这个苏琴。哎,宝儿晚饭都没吃上几口就回房了,现在还不知道有多伤心呢!”李氏说着便拿手绢拭了拭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苏锦绣皱了下眉:“饿他一顿也是活该,都是被你宠坏了,看看他那性子,不知收敛,昨天的账我还没找他算呢!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忤逆解小侯爷,还差点把国舅爷给得罪了。要不是秋实机灵给圆了回来,你我今天都要找根绳吊死!现在杭州的王家、长沙的谢家日渐得宠,不知有多少人眼巴巴的盯着我的位置,不攀上卢家这颗大树,我们翻的了身嘛!”
  “那宝儿也是看不惯解公子那不可一世的样子才说了几句而已。”李氏依然梗着脖子护短:“再说拿人钱财□□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卢国舅收了我们的礼物,就应该替我们办事,宝儿说的也不算错!”
  “哎!妇人之见!”苏锦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一屁股坐在床上,指着李氏道:“卢家和解家是什么人,那可是皇亲国戚、世袭公侯,碾死我们就跟碾死蚂蚁差不多,人家会稀罕你那点礼?多少人巴巴的想送还摸不着门路呢!现在倒好,托你那傻儿子的福,礼物不但没送出去,还差点得罪两个祖宗!”
  李氏见他真的动了气,不敢怠慢,连忙坐到唉声叹气的苏锦绣身边,体贴的给他捶背,轻声道:“老爷放心,我已经打听过了,那位解公子并无功名在身,平时只喜欢舞刀弄枪,从不理会官场中事,宝儿这点小事,他不会告诉解侯爷的。至于卢国舅,不是已经收了秋实的棋谱嘛,也算是承了我们苏家的情,您就不要再责怪宝儿了。”
  苏锦绣叹了口气:“若宝儿肯争点气,我也不至于如此为难。当初立山说把他女儿送进宫,你不肯;后来我想举荐秋实进宫做绣师你也不依。以至于现在临时抱佛脚,到处求人,宫里连个帮忙说话的都没有。不管这个苏琴和国舅爷有什么关系,留下他,我们也算是留一步棋。”
  李氏的脸猛一沉,低声道:“老爷糊涂!俗话说伴君如伴虎。送进宫的秀女有几个能飞上枝头成凤凰的,能明哲保身不连累家人已是万幸。惠儿一没才二没貌三没品,又是个急脾气,万一惹怒圣上,或者得罪其他有权势的娘娘,还不是我们苏家遭殃。再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就算立山能狠下那个心,你我舍得?还有秋实,虽说有些小聪明,人也上进,当初老爷好心培养他,现在翅膀刚刚硬了一点就处处招摇。我看老爷还是多留他几年历练历练再说,秋实办事不知轻重,就怕他聪明反被聪明误,到头来反而害了自己!”
  苏锦绣沉下心来想了想,终于缓和了脸色,拍了拍李氏的手赞许道:“不愧从小跟在云裳身边,想问题也得她真传,有见地!宝儿晚饭吃的少,可曾吩咐厨房里送些饭菜过去?”
  提起苏云裳,李氏脸色沉了一分,但没有显露出来,她抚着苏锦绣的肩膀强笑道:“就知道老爷还是心疼儿子。老爷放心,赵氏已经熬了乌鸡汤,这会应该已经炖好了。”
  提起儿媳,李氏的眼中闪过一丝纠结:“要说这个赵婉如,一个乡下丫头出身,怎么能配得上我们宝儿。若不是当初怀了孩子,加上宝儿坚持,她连做个通房丫头的资格都没有。不过进府这么多年,一直本本分分把宝儿的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条,又给我们添了两个孙子,倒也难得。”李氏的语气十分不屑中倒是多了两分欣慰。“不过。”李氏话锋一转:“这么多年了,宝儿房里只有她一个,也不是个办法!老爷还早日给宝儿物色门亲事吧。”
  苏锦绣躺倒床上,不满的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就你儿子办的那些个事,苏州城里还有谁不知道!大户人家的小姐避他唯恐不及,普通人家你又看不上!哎!这么多年我也对他死心了。”
  提起这事,李氏不免有些埋怨:“当初我就说瞒下赵氏的事情,等宝儿娶了正妻再说。老爷非不听,要不,跟严大人千金的婚事能吹了?”
  苏锦绣不悦的道:“跟严家小姐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也就你觉得有戏。通儿那么大个孩子在那儿,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你当人家都是傻子!等成亲以后发现更遭。况且通儿是我们的亲孙子,怎么能忍心让他流落在外!”
  提起自己的宝贝孙子,苏锦绣眉间难的扬起一丝欣慰,他看着李氏,不赞同的道:“你也别成天乡下丫头乡下丫头的叫,赵氏毕竟是通儿的娘,你自己不也是丫头出身吗!”
  李氏听了这话,脸上终于挂不住,柳眉一竖,冷声道:“都过了这么些年,还提这些做什么?”
  苏锦绣本是随口一说,见她还是介意这事,便识相的闭嘴。
  李氏独自生了会气,见苏锦绣没有过来劝慰她,便耐着性子压下去怒火,凑到苏锦绣身上,试探的道:“宝儿的事先不说。那个苏琴绝对有鬼!我从小跟在苏云裳身边,在苏家待了大半辈子,从来没听说过苏家还有什么传家之宝!”
  “你也别苏云裳、苏云裳的叫,她毕竟是你的主子。”苏锦绣不悦的看着李氏。
  “是。”李氏敛去眉眼中的怨毒低声道,暗地里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这个苏琴应该是霓裳的儿子!”
  “老爷怎么那么肯定?”李氏好奇的问。
  苏锦绣看着床顶上的帷幔低声道:“当初苏卿予虽然收了我做女婿,对我也算不错,但是并没有把苏家家传的绝技七窍玲珑针法传授给我。好在这针法用到的时候不多,这么多年我小心瞒着,才没有露出马脚。今日苏琴给我看的绣样,就是用七窍玲珑针法所绣!”
  “你的意思是这个苏琴手里有七窍玲珑针法?”李氏惊声尖叫。
  “嘘,你小声点。”苏锦绣示意李氏噤声。
  李氏慌忙捂住嘴,看了看左右,夜已经深了,房间里的烛光昏暗,没有旁人。李氏放下心来,压低声问:“老爷的意思是,这个苏琴有可能从苏霓裳那儿得到这套针法?”
  “这个不好说,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苏卿予当年绣的凤凰来仪应该在他手里。”苏锦绣沉思道。
  “凤凰来仪!当年苏卿予献给太后的凤凰来仪吗?”李氏大惊,心下有了计量。
  当年太后还是皇后的时候,曾梦到过凤凰涅磐的场景,后诞下公主。先帝觉得是个好兆头,特地命苏卿予绣一幅“凤凰来仪”献给皇后。绣成之后,当时的苏州知府曾有幸目睹过“凤凰来仪”的风采,深深为之折服。可惜苏卿予在去京的路上身死,凤凰来仪也随他沉入江中。苏卿予死后,后人争相模仿,但没有人能成功。
  李氏看着苏锦绣,低声问:“老爷的意思是,苏琴口中的那个传家之宝其实是‘凤凰来仪’!”
  苏锦绣点点头:“今天苏琴拿出的绣品,上面的图案花纹和我当年偷偷在苏卿予那里见到的‘凤凰来仪’十分相似。那个苏琴说了,家里有一个比这个更大更华丽的,应该就是凤凰来仪没错。”
  苏锦绣叹了口气:“当年苏卿予突然去世,杭州的王家和长沙的谢家抢着绣凤凰来仪献进宫,却没有一个能入得了太后的凤目。先帝便命我接替苏卿予的位置重绣凤凰来仪,我只推说初学玲珑针法,还要领略一段时间,没想到先帝也驾崩了。太后伤心欲绝,事情就搁了下来。”
  “会不会是有心人用来试探我们?”李氏还是不放心。
  “应该不会。”苏锦绣沉思了一下,才道:“这些年,王家和谢家明里暗里没少给我下绊子,如果他们手里有七窍玲珑针法,恐怕早就去皇上那里邀功了。看苏琴的样子,应该是不清楚手里东西有多贵重。难道霓裳临终前没有告诉他?”苏锦绣面色有些迟疑。
  听他这样说,李氏早就已经惊喜过望,不疑有他的道:“想想二小姐一个弱女子,父母双亡又失去记忆,就算后来记忆恢复,儿子孤身一人,又没权没势,也没那个能力去见皇上呀!思来想去,还不如让苏琴把东西送来苏州,霓裳小姐毕竟是苏家人,老爷看在她的面子上,也会善待苏琴的。”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苏锦绣点头。
  李氏眼里却早已充满了算计:“只要得到苏琴手里的凤凰来仪,就不愁保不住老爷的地位。”李氏娇笑一声,俯下身整了整苏锦绣的衣领道:“还是老爷高瞻远瞩,把这个苏琴留下探探虚实,也好找机会把凤凰来仪弄到手!”
  苏锦绣赞许的拍了拍李氏的脸,眼里闪过一丝怨恨,他咬牙道:“若是当初苏卿予肯倾囊相授,我也不至于保不住今时的地位。当年他撇下我和云裳,执意带着苏霓裳渡江去京城献礼,恐怕就是有意疏远我,让苏霓裳领头功,可惜藏身鱼腹,功亏一篑。”
  李氏轻抚苏锦绣的胸口,细声道:“苏卿予已死,老爷就是这天下第一人!”
  苏锦绣笑着捏了捏李氏的下巴,道:“这段时间,一定要好好对待苏琴,绝对不能怠慢他!”
  听了这话,李氏脸上露出一丝迟疑。
  苏锦绣知道她的秉性,心知不妙,立马坐了起来,指着李氏的鼻子骂道:“你平时干的那些个事我都睁只眼闭只眼,本指望你自己能收敛,谁知到了这把年纪还是不识大体!耍小心眼也不分个时候!苏琴毕竟是卢国舅和解小侯爷亲自带来的,你怠慢苏琴就是不给卢国舅和小侯爷面子!显得我们苏家不能容人!”苏锦绣穿上外衣就要出去唤人。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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