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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康传奇-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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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杜少康冻得发青的脸，元宝连忙道：“公子是冷了吧！小的这就烧壶热水给您沏碗热茶！”
“哎！不用！”杜少康连忙出声阻止，元宝已经一阵风似得跑了出去。
萧紫逸扶着他坐下：“他醒来发现你不在便出去找你，被我半路截了回来。没想到，这小子年纪不大，办事倒是挺周到的！”
杜少康现在满脑子都是冯家的事，也没心思理会萧紫逸。
萧紫逸见他没有反应，只好接着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杜少康疑惑道：“萧盟主没有跟过去吗？”
“见温如玉在场，我便回来看元宝了。”萧紫逸道。
没想到他竟然会记挂着元宝的安危，杜少康心里一阵感动，语气也软了一些：“那边没发生什么。只不过有人装神弄鬼，把冯大人一家吓得够呛！”
杜少康便把那边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萧紫逸讲了一遍。
萧紫逸皱着眉，道：“从凶手一直的表现来看，他一出手必定见血！今日这般如此的儿戏，实在是匪夷所思。”
杜少康道：“不知为什么，我总有一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看着他难看的脸色，萧紫逸道：“今日你也累了，先歇着，有什么事，明日再想。”
“也只能如此了！”杜少康点了点头，看向屋外：“元宝怎么还没回来？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萧紫逸道：“你别疑神疑鬼的。凶手若和冯家有仇，不会对元宝怎么样的！”
“不能这样想！他一个小孩半夜里在外面跑，若是撞到凶手，被灭口怎么办！就不该让他出去！”杜少康有些自责，慌忙起身准备出去寻元宝。
萧紫逸拦住他道：“你去了也帮不上忙，还是我去吧！”
两人正说着，元宝推门进来。杜少康见到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萧紫逸责备道：“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这还久吗？这位少爷还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以为烧壶开水是见很容易的事吗？元宝心里犯嘀咕，但也不敢顶嘴，只得道：“缸里的水结了冰，小的弄开花了些时间。”
“行了，行了！”杜少康责备的看了萧紫逸一眼，转头对着元宝柔声道：“你也累了，喝口热茶好好休息。不用照顾我了！”
“那怎么行？小的要伺候公子休息。”元宝端着茶走了过来。
萧紫逸一手接过热茶，一手拽起杜少康，道：“你家公子让你休息，你休息便是！哪儿那么多话！”说完拽着杜少康回了里屋。
元宝看着两人的背影，心里一阵不爽：这人怎么比我家公子更像主子，还是个难伺候的主儿！他到底还要留多久？
第二日一早，杜少康就想找个由头怂恿冯慕严检查尸体，趁机把三姨娘的尸体失踪一事抖出来。谁知他还没来及出手，就有小厮过来通知，冯大人有请。
自从他到冯府之后，冯慕严从来没有主动请过他，今日怎会一反常态？不过倒是省了不少麻烦。杜少康将来人打发走，和萧紫逸略微商量了一下，便带着元宝一起赴了冯慕严的约。
走到冯慕严的住处，杜少康一愣。没想到除了冯慕严一家和温如玉，宋大夫以及山庄里的所有人竟然都在。
看着脸色各异的众人，杜少康决定暂时按兵不动。
“冯大人一早叫在下来，可是有什么事？”
冯慕严还没来及说话，温如玉便按耐不住的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把拉住杜少康道：“先生你不知道。今日一早，山庄里的人发现冯大公子和冯管家尸体都不见了！”
“有这种事？”杜少康一惊，连忙看向冯慕严，又看了看沐管事，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沐管事支吾了一下，他身后的沐杰拱手道：“还是小人来说吧！今早小人和沐武一起去拾柴，途径冯大公子的房间，见房门是开着的！小人当时就疑惑，此地是存放大公子遗体的地方，当日小人将遗体运回后，便小心的将门关上了。如今门却大开。想到最近厨房里经常丢食物，小人心想，难道凶手会藏在里面？害怕他对冯大公子的遗体不敬，小人便和沐武一起进去探查。没想到凶手没找到，大公子的遗体也不见了！”
旁边的，沐武也道：“杰大哥说的不错！发现冯大公子的尸体失踪后，我们兄弟俩不敢怠慢，赶紧通知沐管事了。”
“不错！不错！”沐管事接着道：“接到他们的禀报之后，老奴连忙告知了冯大人，又派人去冯总管的房里查看。没想到冯总管的尸体也不见了！至于三姨娘那里……小人这里实在没有合适的人前去！”沐管事看着冯慕严，犹犹豫豫的请示。
冯慕严沉着脸道：“都已经是死了的人了，还顾及着这些干什么？你还指望着她们去查看吗？”
冯慕严说完冷着眼扫向了一旁的二姨娘和女儿，立马引起了她们的一阵惊呼。两个丫头更是把头垂的更低，恨不得一头栽进土里才好，生怕主子们拿她们当探路的石子。她们才不想进有尸体的屋呢！
索性冯慕严也没为难她们。沐管事领了命，立马带着沐杰和沐武出去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杜少康心想：反正三姨娘的尸体早就不见了，这样也好，省的我费心思让你们发现了。
抬头看了一下二姨娘和冯小姐以及她们身后的两个丫头，杜少康疑惑的道：“不知三姨娘的丫头关在何处？可曾有逃跑？”
冯贵连忙赔笑道：“先生放心，她关的严实着呢！钥匙是小的贴身收藏。除了用膳的时间将她放出来，其余的时候，她都老老实实的被关着。”
温如玉不屑的哼了一声。这几日冯慕严一直拿那丫头试毒，温如玉贴身跟着他，自然将这些龌蹉事尽收眼底。偏偏还没理由出声阻止。人家冯家的理由也是冠冕堂皇：就算是犯了错的罪人，也得给饭吃吧！这丫头有幸和主子一张桌子上吃饭，那是得了天大的恩惠了！不就是比主子早动筷子吗，人家主子都没介意，温公子介意什么？
看着那丫头每日三餐战战兢兢的吃着拨到自己碗里少的可怜的饭菜，温如玉就觉得不能忍，偏偏顾及着解忧还不能翻脸。要是冯慕严是天云山庄的亲戚，早就大闹好几百遍了！
好在上天眷顾，每次都是有惊无险，温如玉心里也少了些愧疚。
杜少康笑道：“既然那丫头一直被关的好好的，冯总管遇害时她便有了不在场证明，也就洗清了嫌疑。依在下看，冯大人还是将她放了吧！”
“对！对！”温如玉连忙附和，一把拉住冯贵道：“本公子和你一起去。”说完便不由分说的将冯贵拉了出去。
冯慕严脸色难看异常，但也没有出声阻止。他看着杜少康缓缓道：“先生既是小侯爷请来破案的，还望履行对小侯爷的承诺。眼下老夫已经随先生的意思将那丫头放了，不知先生何时能将凶手找出？”
元宝顿时被冯慕严的一席话惊到了！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吗？这话是人说的吗？我们家公子一进府便看穿了你们家大小姐的案子，你们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对公子诸多提防。来到这里之后，更是对我们多番怠慢。现在只不过是让你们放了一个被冤枉的人，就好像我们公子承了你们多大情似得！
看着冯慕严厚颜无耻的脸，元宝忍不下去了，冷冷的道：“冯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前几日我们家公子过来询问案情，可是冯总管在门口拦着不让我们进。说下山之后会移交给当地衙门，不劳我们公子费心！这才几天的功夫，就变卦了呀！”
冯慕严喝了口茶，道：“老夫从来没有授意冯总管说过这种话。况且我们一时半会也下不了山，在衙门来之前，还望先生尽一尽自己的责任！”
没想到这老不休竟然来一招死无对证！元宝气的直发抖。
杜少康安抚了元宝一下，笑着对冯慕严道：“在下一直都在尽心办案，只不过冯大人对在下有诸多隐瞒。冯总管遇害的当日，在下便以言明，今日之事，和杨家灭门案有关。还请冯大人对当年之事实言相告！”
冯慕严脸色暗了暗，道：“老夫不知道先生想要老夫说什么？当年之事，只要是老夫知道的，都已经告知先生了。杨家通敌是板上钉钉之事，当今圣上亲自下旨处斩。先生一直纠缠不休，是同情反贼？还是觉得圣上判的不公？先生好歹也是解小侯爷请来的人，就算不为自己想想，难道连解小侯爷都不顾了吗？”
见冯慕严面色不善，宋大夫连忙出来圆场：“冯大人息怒！息怒！杜先生也是破案心切。并不是有意要为逆贼说话。”
杜少康没有理会冯慕严，看着宋大夫道：“宋大夫，您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宋大夫尴尬的笑了笑：“老夫一直都在这里，只是先生没有注意到而已。”
“难道昨夜之后，宋大夫就没有走吗？”杜少康问。
宋大夫无奈的道：“发生了这么多事，老夫实在不敢一人独处！”
说话间，沐管事领着沐杰和沐武走了进来，对着冯慕严拱手：“冯大人，三姨娘的尸体也不见了。”
这事显然也在冯慕严的意料之中，他没有过多惊讶，只是看着杜少康道：“凶手心狠手辣，行踪诡秘。眼下已经人心惶惶，再闹下去，恐怕我们都会被他害死！还请杜先生不负小侯爷所托，尽快抓住凶手！”
杜少康幽幽一笑：“在下有办法抓住凶手，但是需要冯大人的配合！就是不知，冯大人敢不敢冒险了！”
作者有话要说：
停电了，好烦好烦好烦……啊！！
第141章 第二十五章 凶手现身
“什么？冯慕严竟然要送他女儿和二姨娘下山？”
黑暗的冷风中，一个低沉的声音缓缓道：“不错。是那个姓杜的给他出的主意，那个姓杜的说，既然杀人倒数已经到了‘三’，那便说明凶手的目标只剩下两人。姓杜的还说，目标越多，越好下手。眼下冯家还活着的人就只剩下姓冯的以及两个女人，姓冯的又加强了戒备，凶手下不了手，只有给了可乘之机，才会再次出手！”
另一个声音冷声一笑：“他倒是聪明！眼下冯老贼已经吓破了胆，两个女人更是足不出户。我确实不好下手。依着我对冯老贼的了解，他向来谨慎惯了，既然知道我一时半会下不了手，为何还要听姓杜的安排？直接保持现状，在山上等救兵便是？”
低沉的声音道：“一则是山中的食物和药草有限，山下的救兵不知什么时候会到。二则是怕凶手错失了这次良机，便会潜伏起来再寻机会。如果下了山，外面天高海阔，到那时再防，恐怕是防不胜防了！”
“哼！这个姓杜的果真不是简单人！他的话句句戳中要害！即便是冯老贼这般谨慎多疑之人，也不得不听从他的安排！”
低沉的声音道：“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姓杜的这样做，明显就是要引你出来。如果没有万全的准备，姓冯的不可能拿他唯一剩下的女儿冒险！”
另一个声音道：“可若是错失了这次机会，等封山结束，他们逃下山，我便前功尽弃了！再寻机会，又要等到何年何月？”
低沉的声音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劝道：“你已经杀了冯家那么多人，也该放手了！”
“你觉得我会吗？”
低沉的声音苦笑了一下：“我知道劝你也没用……那……你打算怎么办？”
“呵呵！”良久之后，空气中传来一丝冷笑，比那寒风更甚，像是冰刀刺破人的皮肉，直达骨髓，“姓杜的这样做虽是为了引出我，但如果利用好了，何尝不是我的机会？冯老贼派谁护送那两个女人下山？”
低沉的声音道：“明面上说为了不引人注意，只派温如玉一人下山。山庄里的人姓冯的明显也不信任，还真不好说！”
“山路真的可以走了吗？他们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不出意外，应该是三天后吧！这两日天气有些回暖，姓杜的派温如玉下去探了探，说是依着温如玉的武功，护两个人女人下去应该不是问题！”低沉的声音缓缓道。
“姓杜的就那么笃定，我一定会去行刺？”
低沉的声音叹了口气，道：“冯慕严也这样问过。那个杜少康说，只要你怨气足够大，仇恨足够深，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哼！这个姓杜的有几分心思！可惜我这次要让他失望了！你听着……”
第四日的午后，温如玉便带着两个头戴斗篷的女人向冯慕严辞行。两个女人和冯慕严在聆岚山庄门口期期艾艾了一番，终于下山了。
送走三人，冯慕严走到杜少康身边，冷声道：“老夫已经按先生说的做了，希望先生也能兑现承诺，帮老夫揪出凶手！”
杜少康淡然一笑，看着冯慕严道：“冯大人放心，凶手一定会出现的！”
夜黑风高之时，一人悄悄潜入冯慕严的住处。飞快地闪进里屋。屏风外的床榻上躺着和衣而眠的冯贵。来人移到屏风之后，看着床上的人，拔出腰间的匕首。
黑暗中，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头上的白玉发簪闪着温润的光。来人手中的匕首闪出一道锋利的光，随即发疯似得朝床上刺了过去。
没有匕首入肉的声音。只听“呲呲”一声，匕首刺在一个坚硬的东西之上，来人知道上当，立马回身出逃。被床上的沐杰扭住手腕，反擒在地。
“已经抓到了！”将凶手压制住，沐杰朗声道。
屋内的灯火马上亮了起来。沐管事拿着油灯走进来，一把扯下凶手蒙面的黑纱，露出底下熟悉的脸，众人皆是一惊：“三姨娘！怎么是你？”
冯慕严坐在正堂之上，满面严肃的看着被沐杰和沐武押上来的三姨娘，冷声道：“莺儿！怎么是你？”
三姨娘对着冯慕严挑衅的一笑：“为什么不能是我？”
冯慕严攥紧了手中的茶盅：“老夫自认为待你不薄，为何要这般对老夫？”
“对我不薄？”三姨娘看着冯慕严的脸，咬碎了一嘴的牙：“你害我杨家满门被灭，害我父兄惨死在刑场之上！还派人毒死了我的两个姐姐！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寝你的皮！”
冯慕严冷笑一声：“你杨家？你的父兄和姐姐？原来，你就是杨凌在妓院厮混生下的孽障！难怪连勾引人的本事都和你娘一模一样！”
“我杀了你！”三姨娘脸色一变，咬牙切齿的扑向冯慕严，被身后的沐杰一把按住。
见冯慕严面露杀机，杜少康轻咳了一声，道：“冯大人，三姨娘虽然已经伏诛，但很多事情不是她一个女人能完成的，她的背后一定有帮凶。还需细细询问才是！”
冯慕严紧紧盯着被压在地上的狼狈女人，头也不抬的道：“既然凶手已经抓到了，剩下的事老夫自会处理！此女是逆贼之后，十恶不赦，先生不是官府中人，就不要多管了！”
这话一出，便是在下逐客令。
一旁的冯贵见杜少康站着没动，阴风阳气的道：“杜先生，没听我们家大人说话吗？眼下我们家大人要审问朝廷钦犯，闲杂人等是要回避的！”
冯贵斜眼看了看一旁的沐武，趾高气昂的道：“沐侍卫，你们庄子里可有什么审问犯人的刑具？”
“这……”沐武支吾了一声，道：“这还真没有！”
冯贵不屑的道：“亏你们家大人还是武官，连个像样的刑具都没有。就算没有，抽马的鞭子总有吧！缝衣服的针总有吧！剔肉的刀总有吧！烧火的炉子总有吧！”
“有是有！可是……”沐武看了被压在地上的三姨娘一眼，有些不忍的道：“这样不好吧！”
“我们家大人要的东西，有什么不好的？还不快去准备！耽误了大人审案，你担待的起吗？”冯贵嚣张的道。
“是！”沐武见劝不下，只得拱手退了出去。
沐杰看着冯慕严，斟酌着道：“冯大人！三……这女子纵然犯了罪，也要等下了山由衙门主审，这般动用私刑，是不是欠妥？”
冯慕严还没来及说话，地上的三姨娘厉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他冯慕严害死的人比树上的叶子都稠，动用的私刑比地上的蚂蚁都多！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若论犯下的罪，他冯慕严全家死一千次都不算多！要我一件一件的说给你们听吗？哈哈哈哈哈哈……”
原本稳坐着的冯慕严终于不淡定了，他指着三姨气道：“冯……冯贵，还不快……赶快让她闭嘴！”
冯贵点头哈腰的对着冯慕严道了声“是”，回头看着站着不动的杜少康，挽了挽袖口， “杜先生请回吧！后面的事不是您这弱书生能见的，若是不小心伤了您，小的可担待不起！”
杜少康见冯慕严主意已定，也没有再劝，转身离去。在他身后响起了凌厉的巴掌声。
门外，掌掴声依旧。
沐管事犹豫的对着杜少康道：“杜先生，刚刚沐武要找的东西……若是出了人命，可怎么得了！”
杜少康道：“不然，您就让沐武大哥拖延一下时间，不要那么快把东西送过去。没准过一会儿，冯大人就累了！”
“哎！”
“说！还有几个同伙？你这个贱人不用嘴硬，待会鞭子来了，就让你瞧瞧爷的厉害！”冯贵的叫骂声从里面传来。
杜少康摇了摇头，留下沐管事一行人战战兢兢的守在门口，自己远远的避开。
萧紫逸已经躲在暗处等候多时了，见杜少康走过来，连忙迎了上来：“你怎么出来了？”
冯贵的叫骂声隐隐约约的传来，萧紫逸眉头一皱：“不进去阻拦一下吗？”
“要怎么拦？”杜少康看着萧紫逸，微微一笑。
萧紫逸还没弄清他话中的含义，冯贵的叫骂声忽然变成了哭爹喊娘的惨叫。萧紫逸微微一愣，远处便已经闹翻了天。不多时，沐管事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杜少康看了萧紫逸一眼，萧紫逸立马闪身隐蔽起来。
“沐管事，慌慌张张的，这是怎么了？”杜少康问。
“不好了！不好了！”沐管事抓着杜少康的衣袖，六神无主的道：“那个女人发疯了，把冯大人的鼻子咬下来了！老奴得赶快去请宋大夫！”说完离了杜少康，匆匆忙忙的走了。
看着沐管事离去的背影，杜少康静默不语。萧紫逸从藏身之处走出来，看着杜少康道：“那个女人不是被制住了吗？怎么还有力气挣脱？”
杜少康笑了一下：“一会儿问问沐杰便清楚了！”转头看了看远处忙碌的院落，杜少康拢了拢身上的大氅，道：“天太冷了，我们回去吧！”
萧紫逸低头看着他冻得发红的鼻尖，只得道：“好，我们回去。”
第142章 第二十六章 帮凶招供
据沐杰道：原本是他抓着三姨娘由冯贵审讯，不知那女人使了什么奸邪的武功，找准了他的气门，用反缚着的双手在他的肚脐上方轻轻一按。他便失去了知觉。醒过来时见三姨娘正紧紧的咬着冯大人的鼻子不放。他慌忙爬了起来，又不敢强行将两人分开，无奈之下，只得刺死了三姨娘。可惜三姨娘临死之前也将冯大人的鼻子咬了下来。
据冯贵道：当时他正审问着三姨娘，那婆娘忽然发起疯来，一脚揣在他肚子上。他当场便倒地不起了。眼睁睁的看着三姨娘扑向老爷。若非沐侍卫醒的及时，恐怕三姨娘咬死老爷之后就轮到他了。
聆岚山庄的山门外，沐杰解开衣带，肚脐上方果真有一个黑色的印子。
杜少康看着印子，惊道：“好险！若是力道再强上几分，沐大哥这身功夫只怕是要毁了！好在三姨娘是个女流之辈，力道不大。只是沐大哥的弱点已经显露，以后还是要花些心思转移气门才好！”
沐杰倒是没有担心，几下将衣襟系好，又接过沐武手中的棉衣穿上，一脸愧疚的对着杜少康道：“小人受我家大人所托，却没有保护好冯大人的安全，实在惭愧！要怪就怪小人一时不慎，反倒是让三姨娘误打误撞的捡了便宜！”
杜少康安慰道：“冯大人动用私刑，本就不应该。他若将三姨娘关起来，等到堂上再审，也不会有这些事端。沐大哥已经尽力了，就不必自责。想来你家大人也能体谅！”
“多谢杜先生宽慰！”沐杰拱手道：“眼下山上缺医少药，冯大人伤势严重，宋大夫的意思是不能拖，小人只有先冒险将冯大人送下山去。”
杜少康笑道：“沐大哥尽管放心。昨日温公子只是假意带着两个丫头下山，既然他们没有回来，那就说明山路应该已经通了。”
沐杰抱拳道：“容小人先把冯大人送下山，再回来接先生和宋大夫。只能委屈先生和宋大夫几日了！”
“冯大人的身体要紧，你们就不要啰嗦，赶快上路吧！”宋大夫笑道。
沐杰朝杜少康一众人拱了拱手，和沐武合力抬起担架上的冯慕严，和另外两个侍卫一起护送冯慕严下山。
杜少康回头对着还在哭哭啼啼的冯小姐和二姨娘道：“二位请放心。冯大人有四个侍卫同时护送，一定能安全到达！”看着冯小姐身后剩下的丫鬟，杜少康道：“山上风大，赶快扶你们小姐和夫人回去吧！”
小丫头低低的应了声“是”，连忙和二姨娘一起搀着小姐回去了。
沐管事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擦了擦脸上的汗道：“先生，冯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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