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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和我抢师兄-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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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佢的事情快要解决了,他的身份也没必要瞒了,有些事情,始终都是要面对的,自从红凤来了之后他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所以才显得心不在焉的。
和沈杰相处的时日虽然不长,但是颜玑觉得沈杰这个人挺不错的,对朋友不遮不掩,路见不平也乐于拔刀相助,他还是挺高兴能认识他的。
颜玑看着沈杰,想了想开口问他:“沈兄觉得乌佢和闫教这件事,是哪一方错了?”
季言听了颜玑的话后几乎是瞬间懂了颜玑之后会说什么,有些意外,但是更多的是不安,忍不住开口:“三公子……”
颜玑偏头看他,打断他的话:“季兄你先等沈兄说完。”
看颜玑的眼神,季言莫名有种师兄这次是打定主意不再和自己来往的恐慌,脸色都变白了几分。
沈杰没想到颜玑会问这个问题,也没注意到季言的不对劲,略微思索后回答:“抛开那三个女孩是魔教的人不谈,是乌佢几人错了。”
颜玑问:“不抛开呢?她们就是闫教的人。”
对于颜玑的追问,沈杰显得有些为难,不过最后他还是叹口气:“就算是这样,我还是觉得错的是乌佢,闫教的人追杀他们的行为并没有什么问题。”
听了沈杰的回答,颜玑怔了几秒,随后松了口气般笑笑,轻声说道:“听你这样说,我放心多了。”
颜玑觉得沈杰这个朋友没有白交。
沈杰被颜玑几句话说得一头雾水,有些不解地开口问:“严公子你这是什么的意思?”
颜玑笑了笑:“没事。”
沈杰显然不信,随后转头看季言,却见后者脸色苍白,正紧紧的盯着颜玑。
沈杰被季言样子吓了一跳,担忧的开口问道:“季兄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差?”
季言没有回答沈杰,而是盯着颜玑不放,缓缓开口,声音却有些不稳:“三公子……”
看季言这样,颜玑知道他已经猜到自己想做什么了,心中一痛,却是叹了口气,轻轻开口,像是对着沈杰说,又像是只说给季言一个人听:“就这样吧,以后我们别再见面了。”
心中的猜想成真,季言整个人一僵,一时间都忘了如何反应。
而沈杰没想到颜玑会这样说,倏然睁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猛然扭头看颜玑,不过还没等他开口问,就见眼前的颜玑身子一闪,瞬间消失在原地。
不过眨眼间,沈杰听到颜玑的声音从他做左边传来,和方才听到的不同的是这个声音冷冷的,没有丝毫温度,像是只用声音就能把人冻成冰——
一个不落,要活的。
紧接着沈杰听见红凤的回应:“是!”
沈杰愣愣的转身,刚好看到颜玑一脚踹开红凤身边的杨少且,随后反手一掌拍在乌也的胸口上,拍得人连后退几步,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之后一口鲜血喷出来……
沈杰连手中的折扇掉到地上了都没有察觉,他傻傻的扭头看身边的季言,还没反应过来,问季言:
“季兄,现在什么情况?”
严公子怎么明目张胆的帮闫教的人?为什么红凤好像……是听严公子的话?
第17章 再也不见
听了沈杰的话,季言看了一眼前面一挥手就定住一人的颜玑,缓缓转头看沈杰,苦笑:“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
看着季言的表情,沈杰后知后觉,看看颜玑再看看他,愣愣开口问道:“季兄你早就知道……”
沈杰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现在自己都没有搞清楚是什么情况。
季言摇摇头,没有再回答沈杰的问题,徐徐的出了一口气,握着剑的左手紧了紧——不管怎么样,他决不能让师兄在自己眼前和人交手,而自己却这样干站着看。
季言他神色一敛,不过他手刚刚抬起一点,就见颜玑头也不回的喝道:“不许插手!”
季言的动作一顿,别人或许不清楚颜玑说的是谁,可是季言确是明白的。
季言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颜玑的,虽然他对自己师兄的武功了如指掌且信得过,不过他的手还是按在剑柄上,随时准备动手。
本来杨少且等人就不敌这次红凤从闫教带来高手,这下在加上个颜玑,简直是单方面的吊打。
也许是事先红风有交代,闫教的人都没有下重手,跟颜玑一样把人定在原地就是,也不过多纠缠,所以不过片刻,除了乌佢兄弟几人受伤比较严重之外,杨少且等人不过是皮肉伤而已。
最后乌佢口吐鲜血重伤倒地,一边情况比他好不了多少的乌也见了赶紧捂着胸口去扶他,两人互相支撑着站起来。
往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血水,乌佢眼神像是淬了毒一般盯着忽然出手的颜玑,开口又惊又气道:“原来你们是一伙的!”
颜玑凉凉的扫了他一眼,没开口,而这个时候红凤那边也解决了最后一个不自量力扑上来的人,落到颜玑身后站定不语。
沈杰看着火炎堂和点苍派二十几号人要么被定在原地,要么倒在地上捂着痛处打滚,眼神复杂。
等闫教的人把乌佢几人摔成一堆之后,两个闫教的人拿剑防着他们,剩余的几人全部走到红凤后站定。
杨少且现在也被定住了,浑身上下只有眼珠子和嘴可以动,他尽量的转动眼珠,眼泪都快憋出来了却还是只能瞧见颜玑的一块衣角。
杨少且重复乌佢之前的那句话,恶狠狠的开口:“你们竟然是一伙儿的!亏我刚才还叫你一声少侠!”
颜玑头都没有朝杨少且的方向转一下,他微微偏头对红凤开口:“把这几人带回去。”
红凤听了之后点点头,随后一抬手,原本站在她身后的闫教齐齐开口应道:“是!”
等把骂骂咧咧的乌佢几人带走之后,颜玑停在原地好一会儿,却不敢朝自己身后看去,他不敢去看季言现在的表情。
而红凤就这样的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等他。
一时间的除了地上的十几人的哀嚎,竟然无一人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刚才内心才握了个大草的沈杰先动,只见他捡起掉在地上的折扇,随后抬眼看颜玑,脸上已经没有了一贯的笑容,问道:“严公子……你是魔教的人?”
颜玑听了之后默了几秒,随后缓缓地转过身,却不看一直盯着他的季言而是看着沈杰,终是点点头。
沈杰瞳孔微微一缩,再次确认:“你也和那些滥杀无辜的人一眼?”
颜玑皱了皱眉,没反驳,轻轻叹了口气,开口道的:“抱歉。”
听到这两个字,沈杰的脸色由红变青,最后铁青着脸看着颜玑:“把我们骗得团团转有意思吗?”
不细想没的发现,现在仔细回想一下,和颜玑相处的这几日其实疑点重重,比如他为什么主动说一起行动,为什么会对乌佢的行踪这么的了如指掌,为什么举止穿着武功都不俗自己却不知道是哪位世家子,之前也从来没有听过严三这个名号……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沈杰深吸了一口气,去看颜玑身后神色恭谨的红凤,又问:“严三,颜玑,所以你就是闫教的教主颜玑。”
事到如今,颜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点头算是承认了。
颜玑的点头换来沈杰长久沉默,这个时候一直被忽视的季言往前走了一步,看着颜玑,用只能他们几人能听到声音小声开口叫他:“师兄……”
听了季言的话,沈杰猛然转头看他,震惊万分,而红凤面巾下面的表情和沈杰的如出一辙,只不过她看的是颜玑。
红凤内心波涛汹涌,诧异的看着颜玑,也不敢相信——故人兄叫教主什么?师兄?!教主什么时候有一个嵇山宗的师弟了?他怎么不知道的?
沈杰一时之间听到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再开口的声音有些艰涩:“季兄你叫他什么?”
季言目光紧紧的黏在颜玑的脸上,又往前了一步,嘴上却一字一句的开口问:“师兄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以后不用再见了?
颜玑抬眼对上的季言目光,摇摇头:“我说过了,我早就不是你师兄了。”
顿了顿,忽略内心的抽痛,颜玑又开口道:“如今正邪不两立,下次见面,不是武林正派围剿我闫教之日,就是我闫教血洗各大门派之时。”
虽然后面那种可能压根不会出现,不过为了让季言断了这个念头,颜玑还是说出来了。
沈杰听了这话皱了皱眉,而季言不怒反笑,问道:“血洗各大门派,也包括师兄你从小长大的嵇山宗吗?”
颜玑毫不犹豫的点头。
季言看着颜玑,好半天没说话。
红凤觉得自己今天听到了相当了不得的事,看了看周围的气氛,发现自己现在不该站在这里,于是识趣的小声对颜玑说道:“教主,我在旁边等你。”
颜玑看了红凤一眼,点点头。
红凤走了之后,沈杰心里再疑惑也知道现在不是问清楚的时候,他还需要时间来消化今天知道的消息,于是他站了一会儿也默默的旁边走了,刚好和红凤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
等周围只剩下他们两人了之后,季言忽然软了语气,巴巴的看着的颜玑:“师兄你刚才的话是认真吗?”
没心情去感叹季言神情语气的变化,颜玑叹口气,觉得有些头疼,良久之后才开口,语气里满是无力:“小言,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颜玑忽然间觉得没意思,不管是自己的犹豫不决还是季言的执着,都没意义,不管怎么做怎么掩饰,他们都已经不是五年前的那个人了。
而季言五年之后再从颜玑的嘴里听到小言两个字,鼻子一酸,不过还没等他开口说话颜玑就忽然转身走了。
季言想要的去拉颜玑衣袖的手扑了个空停在半空中,连带着他的身体也是一僵。
颜玑狠着心不回头,对红凤开口:“咱们走。”
红凤听了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还愣在原地的季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有些难受,不过还是开口应道:“是!”
踩着树枝几个跃身,离季言越远红凤心里越难受,因为从一开始她都知道颜玑对季言多在意,不惜从凉州赶来晏城,现在知道颜玑和季言之间的关系之后她越发肯定了季言对教主很重要,而季言对于教主怎么样,红凤是看在眼里的,闫七闫八也跟她说了很多,可是现在……
两人却要落得再也不见或再见就是刀剑相向的下场,红凤不免有些心酸。
昔日的师兄弟,现在一个是嵇山宗的首席大弟子,一个是闫教的教主,也不知道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季言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颜玑的身影渐渐的消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杰走回来,忽然开口问:“不追吗?”
季言听了沈杰的话后立马收回视线,神色一敛,随后挡住颜玑刚才走的方向,有些防备的盯着沈杰不开口。
沈杰看到季言的动作,苦笑:“你以为我会去找你师兄的麻烦?”
季言皱眉,那意思——难道不是吗?
沈杰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一手捂着胸口,再抬头的时候就是一副受了打击的模样,就差扯着嗓子喊冤枉了。
沈杰扁了扁嘴,一根手指头指着季言抖啊都,有些不满的指责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首席大弟子,有了师兄忘了兄弟!”
季言被沈杰这一连串的动作弄得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沈杰又说道:“果然半路认识的就是比不上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师兄!”
哪怕现在师兄已经成了人人想杀的大魔头。
季言听了沈杰的话,下意识摇头:“我们嵇山宗的弟子一年八套弟子服,我就和师兄没有穿一条裤子过。”
沈杰:“…………”
沈杰望天翻了个白眼,对季言的认真是好气又好笑:“穿不穿一条裤子这是重点吗?”
季言点了点头,面色严肃:“是。”
他们嵇山宗虽然不像洮龙派那样有钱,但是也绝对不会委屈门徒的衣食的,不好这样说让人误会的。
沈杰:“…………”
无奈的叹口气,沈杰决定不和季言讨论裤子的问题,把话题扯回刚才说的上面:“我的意思,你之前一直在找的人就是你师兄吧?你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师兄,现在就让他这么走了?”
季言没想到沈杰是想说这个,愣了一下后苦笑着摇摇头:“我师兄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我还能怎么办?”
看季言的表情,沈杰沉默了几秒,随后看着季言的眼睛,正色道:
“我之前说的话是真的,我不知道你师兄原本是怎样的人,外人传的我也没有亲眼见过,所以我不做定论,但是乌佢这件事的确不是闫教的错,所以你师兄这样做没毛病,我也不说什么了。”
“但是季兄我相信你,这几日和你师兄相处下来,我觉得他跟传闻中的不一样,我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导致你们成了现在这样,不过我想再问你一遍。”
沈杰停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
“你真的想像你师兄说的那样以后和他再也不见或刀剑相向吗?”
第18章 执念
…………
自从铜元县一别之后已经过了五天了,而季言听了沈杰的话后便别了沈杰来到凉州,沈杰接下来想要去四处游历,接下来并不能和他一起。
分开的时候沈杰还笑他:“真的是遇上师兄之后就什么都不顾了,自己不过说了两句就改变主意了。”
季言当时对着沈杰笑笑,脸上有些无奈,说道:“那能怎么办呢,他是我师兄啊。”
沈杰摇着头打趣:“你啊,最后以后别栽在你师兄手上了。”
否则是毫无还手之力。
季言微微一挑眉的,不置可否,至于杨少且等人,他们两人谁都没有管,反正伤得又不重,而且两个时辰之后|穴|道自然就解了,更何况还有没被定住的呢?
…………
季言是一路跟着颜玑来到凉州的,他武功好,跟了颜玑一行人一路也没有被发现过,他一直跟到了峄山的,却在看到藏在峄山腰的建筑和出来迎接颜玑的闫教的众人后退却了。
他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跟下去,最后季言还是下了山,在山脚随意找了个地方住下。
都已经找到这里,也不急着一时了。季言心里这样想着。
接下来几天季言都在想以怎样的方式去接近的颜玑,也经常去峄山脚下观察上山下山的人,几天之后他盯上了一个中年妇人。
那妇人季言确定也是闫教的人,她几乎天天下山,身后还跟着个姑娘,两人经常买东西回去,有时候是几匹布,有时候是一篮水果,有时候又好像什么都没有买。
季言跟了两人一天,知道了那妇人叫宁姨,而她叫那年轻的姑娘叫湘儿,至于是湘儿还是香儿他就不知道了。
跟着两人的第三天,季言听见宁姨跟那个湘儿说想再招个厨子,这几天公子精神不好,都没什么食欲。
季言听后一愣——师兄精神不好?
而后他听那叫湘儿回道:“是啊,自从公子从外面回来之后,吃得还不及以前的三分之一,看起来清瘦了不少。”
季言听了湘儿的话,再想想本来就没多少肉的师兄又瘦了一些,有些心疼,心里也不是滋味,还有一些隐秘的期待。
回来之后瘦了,或许师兄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绝情也说不一定?
虽然已经听宁姨这么说了,不过季言还是没找到合适方法上山,但是好几日没有见到师兄,又听说颜玑这几日食欲不振,他恨不得立马的赶到人身边去守着。
想是这样想,不过季言还是忍住了,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刚分开没几天,现在师兄不一定想见着自己。
就这样季言又跟了宁姨几日,直到有一天宁姨眉头皱的死紧的下山,而她身边的湘儿也是满脸愁云的样子。
看见两人的神情,季言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是这次宁姨和湘儿一路上却反常的话很少,更多的则是叹气。
季言现在是彻底待不住了,决定等今天晚上天黑之后就潜入闫教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
另一边的颜玑喝完诗雅端来的药后皱了皱鼻子,用怀疑的目光看向诗雅,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你们是不是故意把药熬这么苦的?”
诗致手中端着托盘,上面都放着几种蜜饯和糖,听了颜玑的话后赶紧上前一步,随后有些无奈:“公子要是不想和苦药就赶紧好起来吧。”
颜玑比诗雅还无奈:“又不是我想生病的。”
原来颜玑回来没几天就染上了风寒,本来大家都以为小小的风寒喝点药,注意一下就好了,哪知道颜玑这一生病,竟是四五天都不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今天早上起床吃饭的时候一直咳嗽,那架势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般。
最后早饭也没吃完,诗雅急急忙忙的把大夫拉来,而大夫号了脉后却皱了皱眉,严肃的看着躺在床|上时不时咳一两声的颜玑,问道:“公子你晚上是不是又出去吹夜风了?怎么寒气越来越重了?”
诗雅诗致听了大夫的话皆是一愣,随后转头去看颜玑,心想——不会吧,这几天都是公子歇息了我们才回房间的,怎么会又受寒了呢?
被屋子里这么多人注视着,颜玑的咳嗽声越来越大,因为心虚。
宁姨见颜玑这反应,和善的脸一板,瞪了颜玑一眼,随后转头对大夫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麻烦陶老再开几副药吧。”
末了宁姨瞧了捂着嘴不断咳嗽的颜玑一眼,凉凉的补充道:“越苦越好。”
听了宁姨的话颜玑身体一僵,苦着脸却不敢开口说什么。
所以才有的了刚才颜玑嫌药苦的一幕。
看着颜玑短短几日就瘦了一圈的样子,诗雅心里也难受,放下|药碗之后抿了抿唇,叹气:“公子,更深露重,你晚上不要跑去那石树上了。”
颜玑一本正经的摇头:“我没有。”
诗致见颜玑不承认,从怀里拿出一块叠的方方正正的手帕,打开之后递到他面前,开口道:“这是今日我在公子床|上捡到的。”
颜玑低眉一看,就见手帕上放着一朵已经蔫了的花,看一眼就知道是院里石树上开的花。
颜玑哑然,抬头看诗致,语气有些嫌弃:“这个你还留着干嘛?”
诗致一挑眉,义正言辞地开口道:“这是为了防止公子不认账留的证据。”
颜玑:“…………”
诗致有些好奇的问道:“公子,你晚上去院子里面到底是干嘛啊?”
颜玑一怔,许久没开口。
见颜玑不说话,诗雅把诗致往自己旁边拉了拉,然后用与她年龄不符的老成语气开口:“公子你这一病多日不见好,教中上下都很关心你,诗致也没有别的意思,公子莫要和她一般见识。”
颜玑摇摇头:“无妨。”
过了一会儿颜玑闭了眼,轻吐了一口气,然后开口道:“我有些累,想睡一觉,你们俩先出去吧。”
诗雅和诗致对视一眼,随后齐齐一福身答道:“是。”
出了房间之后诗雅轻手轻脚的把门给颜玑合上了,一转身就看到诗致有些纠结的脸。
捏了捏袖口,诗致语气有些惆怅:“我刚才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诗雅温和笑笑,抬手轻轻戳了戳诗雅因为皱眉挤出来的疙瘩,摇摇头:“没有,你也不过关心公子罢了。”
听诗雅这么说诗致心里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嘴里小声地念叨着:“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诗雅看了一眼房门,最后对诗致道:“咱们走吧,别打扰公子休息。”
诗致瞬间闭了嘴巴,不再发出一丁点声音。
等的诗雅和诗致两人走远之后,躺在床|上说要睡觉的颜玑却缓缓的睁开了眼。
习武之人身体一般不会差到那里,加上内力护体,颜玑都记不清自己上次生病是什么时候了,所以现在诗雅他们紧张也是正常的。
在没有和季言见面之前,颜玑天真的以为再见一次自己这么多年的执念也可以放下了,也算了结了自己的一个心愿,却没想到事实正好相反。
季言这个人就像是埋在他心脏最深处的一颗种子,平时被层层土壤和石块压着,一直存在但是也发不了芽、扎不了根;但是见到季言和他相处的这几日,就像是上面的石块被谁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悄悄移走了。
分开之后那名叫季言的种子好似发了狂一样疯长,藤蔓枝叶从心脏开始顺着血液向四肢百骸缠蔓延缠绕,那些藤蔓每时每刻都在叫嚣说难受,都在嘲笑颜玑之前去晏城的决定是多么地愚蠢。
要是不见面,抑制了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得执念也不会忽然变得无法控制。
回来之后,颜玑又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食难下咽,辗转难安,所以当知道自己生病了的时候,他心里竟然有些高兴。
终于可以转移注意了,他心里这样想着。
然而事实再一次告诉他还是想得太简单,因为不管脑子怎么昏沉,身体再怎么不舒服,只要他开始有意识,那叫季言的人总是第一时间出现在脑海里,骂不听,赶不走。
颜玑自己都没想到自己把对季言的执念埋得这么深,而一旦翻出来之后又这么难像以前那样重新隐藏起来。
于是渐渐地颜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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