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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殿下请更衣-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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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一想,思绪又飘远了。
  忽而传来女子的一声高昂的媚叫。
  温禅听得身子抑制不住一抖,触动了梁宴北。
  他正想把头再往下低一点,就忽然感觉到梁宴北手臂一动,温热的手掌就覆住了他的两只耳朵,把污秽的声音隔绝了大半。
  他还十分体贴的把手臂搁在温禅的头下充作枕头。
  温禅错愕的抬头,却依旧是什么都看不清楚。
  只是梁宴北身上的温度将他包围,与他身上的炽热融在一体,化作比浆果还要甜的东西,紧紧包住了温禅的内心。
  令他既悸动,又不安。
  床榻上的男女你来我去的折腾了一番,就在你快要进入正题时,门外却猝不及防响起叫喊声。
  “小姐!夫人有事要与小姐说,特遣派奴婢来通传!”
  这个小丫鬟来得可谓是正是时候。
  声音传来之后,床榻上的动静猛地停住,随后男子的声音响起“这个贱婢当杀,你别管她。”
  “不行。”女子拒绝道,“这是我娘那边的人,动不得,你快起来。”
  “可是……”
  “别可是了,我娘这个时候找我,定然是有急事,我必须去。”女子坚定的推开了男子。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男子正在兴头上被叫停,颇是不爽。
  “今日恐怕是不成了,阿云哥你今日先回吧,改日再约。”
  男子对此事很不高兴,女子温声细语哄了两句,直到外面的婢女再催,她才整理好衣裳应着声出去。
  女子走了之后,男子独自在房中骂了一会儿泄愤,而后也大步离开。
  等了片刻,两个人才从床榻底下钻出来。
  梁宴北倒还好,一身红衣颜色重,看不出有什么灰尘,倒是温禅的衣裳色浅,半个身子都沾了淡淡的灰尘。
  他自己用手拍了干净,刚想说话,却听身旁的梁宴北幽幽道,“这个女子,十有八九就是谭钰姬。”
  温禅:“???”
  “这种废话,我不希望再从你的嘴里听到。”温禅煞有其事的叹气。
  在谭钰姬的房中出现的被唤作“钰儿”的女子,十成十就是她,哪还来什么十有八九?
  梁宴北心想,也就在来了五月岛之后你才开始认真听我说话,嘴上道,“这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说废话了。”
  温禅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一下,而后催促道,“咱们还是快离开吧。”
  “不急。”梁宴北在屋内踱步,“先寻一圈。”
  男子走的时候并没有灭灯,倒免去了他们点灯的麻烦,里屋一盏外屋一盏,把房内照得透亮。
  温禅转念一想,来都来了,总不能一无所获的回去吧?
  所幸他也跟着一起搜寻起来,看看能不能再谭钰姬的房内找到什么相关的东西。
  因为是临时的住所,房内的姑娘东西并不多,主要就在衣橱,床榻,和铜镜桌。
  温禅不愿去翻女子的衣裳,于是就在铜镜桌前挑挑拣拣。
  无非就是些装饰打扮的珠石玉钗,他随手拨弄了一下,忽而从一堆令人眼花缭乱的头面中,看见了一根碧色的簪子,他伸手拿出。
  这簪子样式并不别致,但也能看得出是良品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琴棋口中的那个给他们指错路的女子,正是戴着一根碧簪子。
  虽然说是巧合的可能性很大,温禅甚至怀疑每一个姑娘手里都会有这么一根碧色簪子,但同时也添了一份他对谭钰姬的不确定。
  他又将簪子放回原处,拉开了桌子的抽屉。
  甫一打开,一股香气便扑鼻而来,混合着很浓的青草味,味道有着说不出的怪异,令温禅眉头一跳。
  他把抽屉内的几盒胭脂都拿出来,一一打开看,果然在其中一个盒子里看见了捣碎的草叶。
  草微微泛着黄,汁水并不多,显然是用过的。
  藏在满是胭脂的抽屉里,太过欲盖弥彰。
  温禅在看见草汁的一瞬,就确认了对谭钰姬的怀疑,他捏着盒子想要回身叫人,却赫然发现梁宴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身后。
  “你能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发出点声音?”温禅被骇了一下,有些无奈。
  “那我下次一边走路一边学公鸡打鸣?”梁宴北微微挑眉,“我方才叫你了,是你想得太投入,没听见。”
  是吗?
  温禅问道,“你叫我做何?”
  “我把那边看完了,没发现什么东西。”
  “你看看这是什么?”温禅这才想起来自己手上还拿有东西,递给他看。
  梁宴北伸出两根指头,捻起其中一块已经被捣碎黏在一起的草叶,认真看了看,“根窄尾宽,出汁变黄,应当是马耳草没错了。”
  “那这凶手就是谭钰姬?”
  “凶手一直都是两个人。”梁宴北轻摇头,“况且就凭这个东西,还不足以定谭钰姬的罪,我们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那不然我们去马耳草丛地看看,也许能找出什么。”他提议道。
  梁宴北一口答应,“行,咱们现在就去。”
  “现在?”温禅下意识瞧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有点晚了吧……”
  光天化日之下的极乐城尚不太平,更何况是夜晚,而且衙门所在之处,又有些偏僻。
  “现在这个时辰刚好,若是你不想,咱们可以在城中逛一会儿再去。”梁宴北略一思索,“还没用晚膳,要不先去吃点东西吧。”
  温禅还想说话,却被梁宴北轻轻推了推胳膊,催促道,“把东西放回去,我们离开这里。”
  一说要离开,温禅连忙把东西摆回去,一刻也不想多留。
  他将胭脂盒都放回去之后,单留了那个装了马耳草的盒子,道,“这个要留着,当是罪证。”
  胭脂盒做工精巧,底部印有“谭氏”二字,一旦把东西拿出来,谭钰姬想赖都赖不掉。
  两人没有多停留,拿了盒子就从谭钰姬的住处离开,绕过僻静的小路,从东院门出了城主府。
  夜晚的极乐城,歌舞升平热闹非凡,乐响和歌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锣鼓踩着点,拍打出规律动听的节奏。
  温禅看着花红柳绿的景色,再次感叹,这座城确实当得起极乐之称。
  庆神节时长两个月之久,从五月开始到七月结束,其中六月份则是庆神最热闹的时候。
  城主府坐落在极乐城的中心,此刻堆聚来了大半个城中人,宽广的空地上燃起一个圈状的火堆,人们围绕着火堆载歌载舞。
  温禅的一双眼眸里映着火光,盈盈发亮,忍不住低声赞叹,“人真多啊。”
  他最喜欢热闹的地方,人越是多,他就越开心。
  梁宴北注意到他的小表情,拉着他往巨大的篝火处走,“咱们也去看看。”


第46章 许愿
  西凉境内不许奉神; 但也挡不住人们对神仙的虔诚之心。
  传闻在庆神节期间,只要将红丝带系在手腕上,围着篝火起舞,在舞毕之后将红丝带丢入篝火烧掉,就可以将自己心中的愿望传达给前来五月岛做客的神仙。
  温禅之前从没有听过这种习俗,看着小贩手中半两纹银的红丝带,有些犹豫。
  “我要两根。”梁宴北大方的掏出一两银子; 递给小贩,换来了两条颜色鲜艳的红丝带。
  “我们又不是五月岛的人,人家神仙未必买我们的账。”温禅小声的嘀咕。
  由于周围的歌声太过吵闹; 梁宴北没有听清楚,但也大概猜出了他的意思,伸手拉过他的胳膊,“都是些传言; 有什么可信的,讨个彩头就行了。”
  他将红丝带往温禅的手腕上缠绕几圈。
  趁着空隙; 温禅抬眸看他,见他神色认真,眼中还带着隐隐的笑意,看起来心情不错。
  白皙的皮肤与妖冶的颜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稍稍打了一个结,长长的丝带在袖间飘摇。
  “好看。”梁宴北莫名其妙的夸赞了一句,后又伸手对温禅道,“给我系一下。”
  温禅晃了晃手上的丝带; 嘴角染上一抹笑,接过他的丝带系上,刚打好结,就听见熟悉的声音从一旁插进来。
  “哎哟真是巧了。”唐一笑自一旁慢悠悠的走来,扬了扬系在手掌上的红丝带,“你们也在呢。”
  他似乎是一个人,走到梁宴北面前,先是看一眼温禅手腕上的红丝,在投给梁宴北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好兴致。”
  “比不得你,整日闲着无事,哪有热闹往哪凑。”梁宴北低头摸了摸手上的丝带,冲温禅笑了一下,“系得真好看。”
  嗯,打了个死结。
  “就这么一个结,你也能夸上一句?”唐一笑觉得有些好笑。
  梁宴北啧了一声,嫌弃的看他,“我说你怎么回事,今日分明都见过面了,该说的事也都说了,为何看见我们还要凑上来,不会绕道走吗?”
  没点眼色吗?
  “我这也是出于礼节。”唐一笑双手抱臂而立,“你最近对我意见好像很大?”
  温禅见两人左一句右一句,他有些插不上嘴,就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两人扯皮。
  “你在我这还存的有账,等事情解决之后,我好好跟你算算。”梁宴北用手指点点他,心想,你干的那桩桩件件,我记得清楚,别想赖掉。
  唐一笑一听这话,顿时撇了温禅一眼,好似明白了什么,对梁宴北道,“行,你拳头硬,我不跟你计较,你俩慢慢玩吧。”
  他撂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两三步之后身影隐没在人群中,温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看不见人了。
  他四处都看了一眼,没有瞧见唐一笑的背影,心说这走的也太快了吧……
  梁宴北见他张望,伸手扯了扯他手腕上的红丝,凑近他低声道,“人都走了,你看什么?”
  “你不觉得他走得太快了吗?”温禅脑门上满是疑问。
  “他向来如此。”梁宴北不以为意,眼瞥见一旁的人准备敲打鼓,就拉他手腕,“别瞧了,来跳舞。”
  温禅发现他这两日对自己的小动作颇多,不是戳脑门,就是拉手腕,自从自己对他态度缓和之后,他越发大胆。
  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用自己的手把梁宴北的手握住,纠正道,“别人都是手拉手的。”
  梁宴北的手比他的要大许多,加上平日里要舞刀弄枪,掌内有些茧子。
  温禅的手则是养尊处优,细皮嫩肉,交握的一瞬间,细腻的软肉就感觉到了他掌心略为坚硬的茧子和散发的温暖。
  他心如擂鼓,瞬间乱了节拍,疯狂乱撞。
  面上依旧是漫不经心,但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直接收紧五指,握住了梁宴北的手掌。
  梁宴北低头看去时,两只手紧贴在一块,温禅的手白嫩得很,倒衬得梁宴北的皮肤有些黄。
  最初的怔愣只持续了一瞬不到,梁宴北忙回握,把温禅的手攥住,心说这可是你自己送上来的。
  梁宴北似笑非笑,俊美的眉眼染上微光,黑眸倒映着火焰闪着亮,周围的人打眼过来,就彻底移不开视线,男男女女皆是如此。
  温禅不过十六岁,面容和手脚还未完全张开,笑起来的时候只会让人觉得可爱俏丽,穿上个裙子梳一头辫子,就轻易被别人认作是姑娘。
  而梁宴北不同,他身量很高,不过年十八,就比同龄人高出一截,容颜俊俏却不艳丽,面上的神情并不张扬,微微笑着时,总有着几分无形的蛊惑。
  两人站在一起,到给人一种是兄弟的错觉。
  不少姑娘都对这边虎视眈眈。
  不过温禅并没有注意这些,虽然目光是盯着他处,但所有的注意力都聚在自己的手掌上,想搓一搓捏一捏,却又不敢随意动弹。
  梁宴北无意间低头看他,发现他盯着一处地方正出神,顺手捏了捏他的手,“你在想谭钰姬的事情?”
  温禅被他捏得心头一跳,迷茫的抬头,“啊?你说什么?”
  “你在想啥。”梁宴北微微俯身提高了声音,“要开始跳舞了。”
  听了这话,温禅才意识到,拉手手是要跳舞的,然而他根本不会跳舞,立时有些慌,想要挣脱,“我不会跳舞。”
  梁宴北岂能让他抽走,当下手上稍稍用力,把他的手捏住,“说得好似我会跳一样,围着篝火跳舞才能想神仙祈福,你就瞎蹦哒两下。”
  “你不是说那些都是传言,不可信的吗?”
  “入乡随俗入乡随俗,怎么说我也花了一两银子。”梁宴北随便拿了借口挡在面前,他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入乡随俗,或者是那一两银子。
  不过就是看出温禅喜欢凑热闹,带他热闹一下而已。
  西凉民风开放,就是在京城之内,也有不少的男子修习舞艺琴乐,是以并没有人抵触男子跳舞的行为。
  加之来五月岛的大部分都是不拘小节的江湖人,是以围在篝火前时,众多人将手拉在一起,绕着篝火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圈。
  温禅见人多,也就没了想要逃走的心思,更何况耳边都是欢笑吵闹的声音,他莫名的觉得心安,连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时候,笑得露出白白的牙齿。
  两面鼓被人敲响,节奏顿时出来,五月岛的当地人带着外来人踩着鼓点,伴着琴声,围绕着篝火转动起来。
  其实很简单,不过就是左脚换右脚,五月岛的人跟着乐响,齐齐的唱出歌谣,众声揉在一起,倒有几分动听。
  温禅跟着蹦跶了半圈,忽而听歌声高扬起来,似乎唱到了最关键的部分,此时被浓重夜色笼罩的夜空中,飘下来漫天的粉色花瓣。
  粉色的花瓣纷纷扬扬,铺天盖地的乘着风而来,如同一场不期而至的花雨,五月岛人对此景象并不陌生,看着天上飘来了花瓣,忙举高手臂高歌,大多人脸涨得通红,看上去激动极了。
  温禅伸手拿下落在自己头顶的花瓣,凑近一看,才发现是桃花。
  “神降!是神降!”他听见耳旁有人这样叫喊。
  抬眼一扫,许多人竟都停下了跳动的舞步,摘下红地带扔进篝火中,虔诚的合十双手。
  温禅愣愣的看着满天飞舞的花瓣,心道难不成真的有神降?那我要赶紧许个愿。
  他又抽手,抽了两下没抽动,疑惑的朝梁宴北看去,可是目光刚触及,梁宴北的手又松开了,温禅得了自由,也没多想,忙去解下手腕上的红丝带,揉成一团扔到篝火中。
  他双手合十,在心中默默想,神仙已经给了他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他不敢奢求太多,只希望这一世能够改变前世的噩梦,让身边的人都少些苦难。
  思绪停顿一会儿,温禅深吸一口气,极快的补充——希望梁宴北今世别再娶司徒舟兰。
  呸呸呸!刚许完这个愿望,温禅又立即后悔,连忙在心中呸了几声。
  一撇眼,发现梁宴北还在解手腕的红丝,温禅凑近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给他系得是个死结。
  他有些歉然,伸手挤开了梁宴北的手,“我来给你解。”
  不知道是不是当初他系得有那么紧,还是梁宴北拉扯了一番,这个死结竟然结结实实,怎么也解不开。
  “算了,暂且不管,带我回去之后找把剪子。”梁宴北装模作样的去推。
  其实他完全可以一把给扯断,但是看着温禅有些着急的模样,梁宴北起了别的小心思,故意装作十分无奈的样子叹了一口气。
  “那可不行,那样你就没法许愿了。”温禅果然立马上当,直接上牙去咬那个结。
  温软的嘴唇在梁宴北的皮肤上若有若无的摩擦,梁宴北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感觉有些热。
  温禅的牙要比手指厉害,轻松就给咬开了,末了他还用袖子抹一把梁宴北手腕上残留的些许湿润,把丝带塞到他手里,催促道,“快。”
  “不急不急。”梁宴北嘴上安慰着,伸手一扬,把丝带扔进篝火中燃烧。
  “神仙啊神仙,我别无所求,只希望我们温少爷往后多跟我说说话……”梁宴北明目张胆道。
  “你胡说些什么……”温禅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又好气又好笑,耳根染红,“你正经许,旁人都不说出来,你说出来还怎么灵验?”
  “好我不说我不说。”梁宴北立即妥协,把嘴闭上。
  温禅后知后觉,补充道,“你许个正常的愿望。”
  梁宴北不答话,也不知道有没有换个愿望,总之静了一会儿后,把手一拍,“许完啦!”


第47章 吴奇
  一场天降桃花雨; 看呆了所有外来人,有的人甚至跪在地上,以头抢地以此表达虔诚之心。
  楼慕歌静静立在高楼之顶,眸光往下一扫,将下方的景象尽收眼底。
  朦胧的月光披在他的身上,将他的白衣蒙上仙气,微风拂过; 谪仙般的容颜清清淡淡,没有半点神情。
  “你听见了什么?”声音突兀的从旁边的高树上传来。
  楼慕歌的眸色变浅,没有转头看向说话的人; 沉吟片刻道,“善人求安康,恶人求财权,不过如此。”
  唐一笑立于茂密的枝叶间; 黑衣袍完美的融在夜色中,听了他的话; 没作声。
  “不过倒是宴北那个蠢货,许了这万千人当中,最无聊的一个愿望。”楼慕歌又说。
  听了这话,唐一笑才勾出一个淡笑; 但很快又放平嘴角,“孰恶孰善,怎能凭此下定论,安康也好; 财权也罢,皆不过是人的欲望所使,你也一样。”
  “的确。”楼慕歌的双眸倏尔染上笑意这才转头看向唐一笑,“若非如此,我早就一铲子插死那个整日叽叽喳喳,聒噪不停的鸟,让她消停点,你也知道我脾气不怎么好。”
  “她自是知道你不会动她,才敢如此放肆,我今日已经教训过她了。”他道。
  楼慕歌不再接话,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后,唐一笑又开口,“你弟弟来了此处,你不去看他?”
  “从前怎么不知你爱多管闲事?”楼慕歌稍带嫌弃的神情看他一眼。
  “行行行,我不提他。”唐一笑在心里纳闷,怎么我这段时间总是遭人嫌弃?
  “时间快到了吧。”楼慕歌抬头,朝着夜空中的月牙看去,低声喃喃。
  “快了快了。”唐一笑微微叹气,“希望别出什么纰漏。”
  “那些修仙派成不了事,你们无视即可。”楼慕歌抬起右手,隐在袖子低下的骨扇露出,他用手指摸了摸铃铛,眼眸中似生出无限眷恋,“到了那日我会去守着,确保事情顺利。”
  “如此最好。”得他这句话,唐一笑仿佛松了一口气。
  恰巧一阵凉风过境,为六月的炎热送来舒适的清爽,茂密的树叶哗哗作响,将纷纷扬扬的花瓣雨带回天际。
  夜空一贫如洗,那点点粉色好似从没有出现过。
  温禅抬头看了看,又低头盯着指尖捏着的花瓣,感叹道,“五月岛果然是个神奇的地方。”
  祈愿过后,人们又开始欢歌笑语,梁宴北则拉着温禅从人潮中退出,一边走一边打量着道路两边的饭馆,“去哪吃?”
  “随意找一家,吃完办正事。”温禅倒不关心这些。
  “吃什么呢?不若吃面?”梁宴北自顾自嘀咕着,走了半条街,才找到一家稍微满意的面馆。
  两人进去落座之后,梁宴北喊了一声小二,还没等人来,他的目光忽而被面馆对面的一家玉钗店吸引。
  “你先点,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我出去一下。”梁宴北又站起,对温禅叮嘱了一句,而后快步出了面馆。
  温禅一头雾水,看着他直直的往玉钗店去,心想他莫不是买首饰去了?
  “这位小客官,请问您吃点什么?”店小二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嘴皮子一动把店内的面都报出来。
  “两碗青椒拌面。”温禅道。
  “小客官,你们二人都点一种面有点吃亏,咱家店每一碗的分量都足,小的劝你们点个不重样的。”店小二不知怎么的,非要多嘴一句。
  “您吃青椒拌面,可以给您兄弟点个肉丝拌面,或者是豇豆拌面。”
  “兄弟?”温禅有些意外,愣愣道,“我们不是兄弟。”
  “难不成是令尊?”店小二一拍大腿,嗨呀一声,“瞧我这张嘴,实在对不住,小的是看令尊太过年轻……”
  温禅打断他的话,“怎么越说越离谱,他不过是我朋友。”
  “这……您不是说他不是您兄弟吗?”店小二弱弱道。
  “确实不是兄弟啊。”温禅也被他问得一脸迷茫。
  其实这也不怪店小二,这些日子五月岛来得都是江湖上的人。
  江湖中人没有文人雅士之间的君子之交,你来我往的朋友情谊,他们一杯酒一块肉过后,都是勾肩搭背的兄弟。
  而讲究门派的人却没有人光顾这家小面馆,是以店小二自然将温禅和梁宴北两人划分进江湖人的队伍中。
  店小二见两人的关系不似主仆,于是自行猜测,察觉温禅并不解其中之意后,他打了个哈哈道,“小客官请稍等,面马上就来。”
  温禅百无聊赖的等着,眼睛将店内的人都看了一圈,发现个奇怪的小事儿,正琢磨着,梁宴北就回来了。
  “你作何去了?”他问。
  “我发现一个奇怪的人。”梁宴北坐下来压低声音,道,“可能是绑走姜姑娘的人。”
  “你是说姜月缨?”温禅经他一说,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一茬,事情的起因可不就是因为姜月缨失踪吗?想来梁宴北和谢昭雪领了皇命来五月岛,也是为了寻她。
  调查神归教一事,应是顺便。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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