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九殿下请更衣-第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谢昭雪这时候细看了丁子韵一眼,才发现她是被钟文晋之前逼得从和悦楼跳下来的姑娘,想起方才钟文晋冲过来抢那两杯茶喝,他凉凉的看钟文晋一眼,幽幽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钟文晋听闻,假装不懂其意,瞪了丁子韵一眼,“笨手笨脚的,还不快走!别在这碍眼!”
  丁子韵不知道他是钟文晋,却也害怕他的身份,忙收了杯子钻进屋子里。
  “走吧。”谢昭雪道。
  “回衙门吗?”钟文晋忙问。
  他看了一眼钟文晋的衣领,道,“回谢府。”
  钟文晋在谢府住了有一段时间了,再加上他从小到家也经常会在谢府住着玩,俨然跟住在自己家里一样,一点没有身为客的自觉,高兴道,“行行行,回家吧。”
  留下了继续查案的衙役之后,谢昭雪和钟文晋两人先离开。
  话说梁宴北出了皇宫之后,徒步行在路边。
  他走得慢,黑金大氅随意的披着,颇有几分懒散,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梁宴北在京城中的名声相当响亮,尽管他是年初来从金陵而来,可像眼下这样走在大街上时,十人之中有七人知晓他的身份。
  他走着走着感觉自己肚子饿了,打算先填饱肚子,再去书院。
  找了一家面馆,又点了些东西吃完,刚付铜板,就听见大街上有吵闹的声音传来。
  梁宴北侧头看去,就见宽敞的街道上不知何时围了一堆人,其中有一女子正挣扎哭喊,而她的手腕则被一个强壮的男子拽住。
  男子凶神恶煞道,“哭什么哭!你老子赌钱输了,把你押给我当媳妇儿,你若是识相点就乖乖跟我走,免得受皮肉苦!”
  “放开我!放开我!”姑娘两脚蹬在地上,大哭道,“他赌钱输了你应当找他要,与我何干?!”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男子力气碾压那姑娘,眼看着人越聚越多,他打算强行将人拖走。
  那姑娘却突然向前,一口咬在男子的手腕上,这一下似乎咬得破狠,男子竟直接惨叫一声,反手一巴掌打在女子的脸上,直接把人掀翻在地。
  “臭婆娘!还敢咬我,我今日就趁着人多,好好教训你!”男子呸了一口,撸起袖子打算左右开弓,对姑娘下手。
  周遭的人对他指指点点,义愤填膺,但见男子体格强壮,也无人敢贸然上前阻拦。
  男子一把拎起姑娘的长发,拳头高举正要落下,却听一人喊道,“住手!”
  梁宴北默默收回踏到半空中的脚。
  这一声喊得突兀,惊住了不少人,就连男子也定住拳头,朝声源处看。
  只见是一个身着青白色长衣的年轻男子,外搭带着细绒的长袍,脸色白得有些病态,他身后还跟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厮。
  年轻公子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神色,对男子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怎可当街行凶?”
  见对方身份似乎不一般,男子也不敢造次,拽着姑娘的手松开,道,“这位公子你有所不知,是这姑娘的爹自己赌输了银子,把她抵押给了我,所以现在这姑娘就是我娘子,她不听话,我自然要教育她。”
  公子微微皱眉,“既是赌钱,又为何拿人作抵押?”
  “这事多了去了,她爹拿不出银子就要拿命抵,如今他不愿意用自己的命,那就只能用他女儿的命了。”男子理所当然道。
  姑娘听此言,一边暗骂自己的爹是个人身畜生,一边又冲着公子哭求,“这位少爷,求求你救救奴家吧!奴家愿做牛做马报答你!”
  梁宴北看着那年轻的公子,暗道果真是冤家路窄。
  这位公子不是别人,正是钟家的大少爷,钟文亭。
  他冲身边的小厮扬了扬手,“这位姑娘的爹欠你多少银两,我替他还。”
  男子一听眼前这个少爷要还钱,立马把堆出一脸谄媚的笑,“少爷真是个大善人,若加上利息来算,总共是欠了十两纹银。”
  钟文亭勾起一抹凉薄的笑,“十两纹银,一条人命。”
  身后的小厮非常利索的给了银子,男子收了银子,喜滋滋的再次对钟文亭道了谢,天花乱坠的夸了一通,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那姑娘还跪坐在地上,见钟文亭转身要走,忙爬起来追上,乞求道,“少爷,你救了奴家的命,奴家以后愿毕生追随少爷,哪怕是做个粗使丫鬟也好。”
  “我身边上不缺人,你走吧,回去提醒你那个爹,莫要在赌钱了。”钟文亭温温润润道,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少爷,你若是不肯收留奴家,奴家就算是回了家也会被再次抵押出去,与其如此,倒不如尽早了结这条命为好。”姑娘破罐子破摔。
  这话里话外都是明晃晃的威胁,旁人听去了,都暗道你这姑娘也太过贪心,人家好心救了你,你竟反过来威胁人家。
  然而钟文亭却没有因此生气,反而停住脚步,侧目看她,“你真的要跟我回去?”
  “希望少爷能好人做到底。”姑娘含泪道。
  “那便跟在我后面吧。”钟文亭稍稍点头,说罢转身离去,姑娘喜极而泣,抹了两把眼泪忙跟上。
  众人唏嘘不止,各自散去。
  “这钟家大少爷,确实是个温软性子的好人。”面店的老板叹道。
  梁宴北听见“温软性子”,脑中率先浮上了温禅的模样,而后问道,“钟家少爷一直都是这般样子?”
  “是啊。”老板一边收拾他方才吃过的碗筷,一边道,“钟家里面,就数大公子和四公子最为出名,然大公子温文儒雅,走到何处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实则心地好得很,不知道救下多少像今日这样的人。”
  “而那四公子却是个势要捅破天的小霸王,脾气暴躁不说还不辩事理,动辄就要打人,为何同为谢家人,差距竟如此大。”
  老板不知道说出了多少京城人的心声。
  梁宴北想了想道,“也许四公子也有温文尔雅的一面?”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好笑。
  梁宴北出了面馆后,正经的去了书院念书,中午回了趟家,简单与梁峻说了几句之后,又去衙门找了谢昭雪,不过扑了个空。
  但也听衙役说了今早报案的情况,他听完后道,“待你们小谢大人回来,你把日前报的案中凡与此案相响的卷宗都找出来,让小谢大人看。”
  衙役记住了梁宴北的话。
  他一天下来奔来跑去,转眼又到日暮,天色擦黑。
  梁宴北看一眼遥远天际快要落山的夕阳,忽而勾起笑容,脚步一转,又奔着皇宫去了。
  “太阳都落山了,也该睡觉了。”
  然而让梁宴北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等他绕过皇宫重重守卫悄悄来到禧阳宫时,殿内的主人正乖巧的坐在榻上,像是在等他一样。
  梁宴北看着温禅,“殿下今日可是专门再等我吗?”
  温禅没有回答,而是微微抬起头,指了指地上,而后露出一个纯真无害的笑。
  尚沉浸在这笑意里的梁宴北低头一看,心顿时凉了大半。
  怎么这地上还铺了一床棉被呢?


第72章 你来我往
  梁宴北撇嘴; “你这地上铺的是什么意思?”
  装傻?温禅笑道,“你不妨猜猜?”
  “殿下,你对我真是太狠心了。”他默默的控诉,眼睛直往床榻上瞟,“你那床铺那么大,睡两个人应该不成问题吧?”
  梁宴北的神情可怜巴巴。
  温禅看了又忍不住心软。
  他的有恃无恐不是没有道理,温禅几乎对梁宴北没有任何抵抗力; 他一向冷静自持,好歹做了几十年皇帝,做人做事的分寸都门儿清; 对谁都是如此。
  可碰上梁宴北,平衡就会被打破。
  温禅硬着心肠道,“不行,我能放你进来已是最大的让步; 你若再像昨夜那般给我烧迷香,那你现在就离开。”
  梁宴北一听他赶人; 忙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叹道,“我每日为了见你可谓是跨过高山险阻,你竟还不领情。”
  “拜你所赐; 我算是知道皇宫里养的侍卫都是些废物了。”温禅撇他一眼。
  “也不全是。”梁宴北想了想,说,“今日我来的时候,还被人瞧见了。”
  一听梁宴北被人瞧见了; 温禅吓了一跳,忙问,“谁瞧见的?”
  这可不是个小事情,若是梁宴北私闯皇宫被发现,落人话柄不说,罪名扣下来,对此时的梁家非常不利,而梁宴北本身也会受到责罚。
  果然梁宴北每日往皇宫跑还是太过冒险,早知道如此,就应该严厉禁止他再来,说起来还是自己有些私心,所以才没有对梁宴北严词拒绝。
  温禅的心一慌,就容易胡思乱想,短短一刻的功夫就已想了许多,包括用什么理由来应对。
  然而梁宴北却道,“是阿福,方才我爬窗户的时候他在给我望风。”
  话音刚落,温禅就拿着软枕砸向梁宴北,“我就应该让阿福直接把你轰出去!”
  明知道他怕这事,梁宴北还专挑这事来逗他。
  梁宴北接住软枕,笑眯眯道,“殿下胆子越来越小了。”
  温禅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高声喊道,“阿福!”
  候在门外的阿福应声推门而入,“殿下,奴才在。”
  “把殿前的宫人都撤下去,今夜不必守夜。”他吩咐道,既然有梁宴北在,也不需要那些人再守夜,也免得让旁人偷听出什么不对劲。
  然而机灵的阿福根本无需温禅的吩咐,“奴才方才看见梁公子后,就已经把人都给撤走了。”
  他悄悄的抬头看一眼,果然见梁宴北坐在桌旁,怀中还抱着软枕,下巴搁在软枕上,姿势相当随意。
  温禅没想到他动作那么快,赞许的点点头,而后道,“你把梁宴北带去沐浴,给他那干净的衣裳。”
  梁宴北听闻双眸一亮,惊喜道,“殿下还给我准备了衣裳吗?”
  自然准备了,而且还准备得相当齐全。阿福暗暗腹诽。
  温禅的身长跟梁宴北还是有一些差距的,他的衣裳梁宴北穿不上,只能让阿福派人准备新的来。
  温禅被梁宴北的目光看得有些羞赧,催促道,“快去,问那么多做什么。”
  梁宴北把软枕放在自己的地铺上,然后美滋滋的跟着阿福去沐浴净身,洗去了一身的寒凉,裹着毛茸茸的衣裳穿过檐廊,跟在阿福身后。
  夜色浓重,宫中灯火通明。
  梁宴北朝宫中看了一眼,不经意的问道,“这宫殿一直都这般冷清?”
  阿福走在前方,没什么想就回答道,“圣上一直不喜我们殿下,虽给了一宫主位,位置却偏,平日里除却宫中伺候的宫人,鲜少有人到这里来。”
  这么说,好像又有些可怜了,阿福又补上一句,“不过我们殿下喜欢安静一些,无人叨扰倒也挺好。”
  “皇宫可不是个好地方。”梁宴北悠悠道。
  “可不是么。”阿福应道。
  这么多年来,阿福也不是一次两次心疼自家主子了,明眼人都知道皇帝早就想让温禅搬出皇宫了,只可惜他一是年龄未到,且又没纳妾娶妃,实在是没有让他搬出去的理由,才一直把他置在这偏宫之地。
  两人说几句话的功夫,就到了殿门口,阿福对梁宴北施礼,压低了声音道,“请梁公子务必保护好我们殿下。”
  说实话他第一次见梁宴北从窗子里翻出来时,除了有些惊讶之外,剩下的都是惊喜。
  温禅受伤之后,阿福一直紧绷着神经,那刺客放倒了整个禧阳宫的宫人,还杀死了守在周边的暗卫,即便不是本是通天那也是手段相当高。
  即便是琴棋书画回来了,他也仍然觉得不放心,一夜要起个三四次来看看。
  可梁宴北一来,他就彻底放心了,至少能说明他主子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五月岛一行,梁宴北并没有表现出武艺多么高强,或是势力多么庞大,却就是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安心到让人觉得可以依靠。
  梁宴北微点头,推门而入。
  殿内点着柔和的烛光,温禅正披着大氅站在窗边给话话喂东西吃,听见门响就转头望来,面上带着笑。
  阿福在后方将门关上,殿内拢上一层安静。
  梁宴北缓步走来,含笑看了鹦鹉一眼,突然开口唤道,“九九。”
  温禅心头一跳,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笼中的鸟说了一句他从未听过的话。
  “宴北,宴北!”
  温禅难以置信的看了鸟一眼,“我从不知,它还会叫你的名字?”
  “还不止呢。”梁宴北伸一根手指戳进鸟笼里,漫不经心道,“殿下冲它喊我的名字试试。”
  温禅十分好奇,“梁宴北。”
  “不是这样。”他摇头,像是示范一般,又喊了一声,“九九。”
  “宴北,宴北。”鹦鹉又叫起来回应他。
  梁宴北耸肩,“像这样。”
  温禅听见他声音低沉着喊九九时,总是忍不住心跳加快,总感觉像在喊他似的,可扭脸一看,梁宴北的神色又无比正经。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温禅暗道。
  他低声道,“北北?”
  梁宴北双眸轻眯,“殿下要大声点。”
  温禅望他一眼,咳了咳嗓子提高声音,“北北!”
  然而那鸟却没见丝毫反应,倒是身边的人一把握住他的手,凑到耳旁来,“殿下,你这一声叫的可真好听。”
  他立即反应过来,脸上一烫,红晕染上白皙的脖子和耳根,抽手挣扎起来,“你算计我!”
  “这哪能是算计呢?”梁宴北的手指收紧,将他微凉的指尖包裹住,“你这么说,我就有点伤心了。”
  温禅的力量与梁宴北的完全不在一个档次,挣扎半天依旧是纹丝不动,且越握越紧,知道拼力气是赢过他的,温禅脑袋一转,抖了个机灵。
  他微微皱眉,面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情。
  下一刻,梁宴北立马就把手给松开了,着急的关怀,“怎么回事?是不是扯到左臂的伤口了?痛不痛?”
  得逞之后的温禅扬起个笑容,忙把手收回往后撤两步,笑嘻嘻道,“不痛不痛,只要你别扯我,我就不痛。”
  梁宴北明了他是故意的,无奈的一笑,“你不让我跟你同榻而眠就算了,牵个小手也不行?”
  “是你先骗我的。”温禅轻哼哼。
  其实他也没想到这一招会如此灵验,梁宴北再看见他表情的瞬间,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放手了。
  温禅转身往床榻处走,嘴角却抑制不住上扬,甜甜的感觉从心底里溢出来,将整个胸腔胀满。
  他咂了咂嘴,竟连嘴里都是甜的。
  梁宴北也笑着跟在他后面,止步在地铺前,老老实实的脱鞋坐上去,却意外的发现这地铺十分柔软,他用手按了按,发现身下铺得棉被有好几层。
  温禅看见了他的小动作,“放心吧,我当然不会亏待你,那些棉被加起来比我这床上的还软。”
  “软是软,但是也没有你那床上香啊……”梁宴北小声嘀咕,而后又把温禅先前用来砸他的软枕抱在怀里,“罢了,也聊胜于无。”
  “你去把灯挑了,留下一盏即可。”温禅一边钻进被子里一边道。
  梁宴北起身把门窗都检查一遍,而后挑熄了殿内的几盏烛灯,光线一下子变得昏暗,他又回到地铺上,对温禅道,“殿下安心睡吧,有我看着呢。”
  温禅低低的应了一声,闭眼睡觉。
  他真的是非常安心,如若不是有梁宴北守在这里,才遭遇刺客之后的温禅必定如惊弓之鸟,即便是深夜,也只敢浅眠,至少也会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睡不安稳。
  而梁宴北就像是温禅的安魂香,有他在,就能让温禅所有的惊慌和忧虑烟消云散。
  一闭上眼,就是香甜无梦的一夜。
  温禅的伤一直用着梁宴北拿来的药,恢复能力惊人。
  可即便是司徒家的药,温禅还是连养带补的,修了大半个月才拆了纱布,留下一道狰狞的疤痕。
  梁宴北见了,又往他宫殿里送去腐生肌的除疤药,待温禅的这场遇刺风波完全过去后,京城已经进入了十一月,初冬之季。
  这段时间,梁宴北夜晚一直是睡在温禅的寝殿内,早上的时候乘着破晓离开,也一直老实的睡在地铺上,虽然偶尔会往榻上钻。
  然梁宴北一连大半个月夜晚不归家,终于引起了梁氏夫妇的注意。
  虽说儿子一直是放养着的,可一直这么着也不行,梁峻觉得,还是要关心关心儿子的。
  于是在一个黄昏,梁峻立在走廊下,看着将要出门的梁宴北,即使喊住他,问道,“你那断了胳膊的朋友……非要你晚上去陪着睡觉不可吗?”
  梁宴北回头,神色自然道,“他是救我才受的伤,晚上又怕黑行动又不便,我当然要去陪着。”
  “真的不用我们登门拜谢?”梁峻又问。
  “不用,你们若去,会吓到他的。”梁宴北道,“他胆子小。”
  梁峻关心了两句,似乎也找不出理由让他别去,于是道,“好好谢谢人家。”
  “恩。”梁宴北点头应道,转身就出了梁府大门。
  一旁目睹父子俩对话的梁夫人走来,叹道,“宴北也到年龄了,该寻个合适的姑娘成亲的,免得他总是野着不归家。”
  “说的也是。”梁峻想起自家儿子十八岁了。
  别人家十八岁都抱娃了,可自家儿子从金陵转到京城,没听过中意哪家的姑娘,他自己不操心,做爹娘的也要操心一下。
  “那我明日打听打听,看看哪家的姑娘合适。”梁夫人道。


第73章 祭祀
  天越来越冷了; 温禅站在窗边,身上披着厚绒大氅,朱红的颜色衬得他皮肤亮白,经过大半个月的修养,他的脸圆润一圈。
  暖炉烧得很旺,置放在旁边,源源不断的热气同窗外的寒气形成对比。
  温禅轻轻哈一口气; 吐出些许白雾来,眸光微抬,瞭望远方; “十一月……”
  “殿下站在窗子前做什么,小心受凉。”阿福不知从何处突然蹿出来,立在窗子跟前。
  温禅被他惊了一下,“走路不声不响的; 是想吓死我换个主子?”
  阿福忙道,“奴才该死!奴才能有殿下做主子是奴才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哪敢生出其他念头。”
  温禅早就对阿福的拍马屁有了免疫力; 直接无视,“这都进了十一月了,日子也快到了吧?”
  “回殿下,日子是快到了; 朝中大半月之前就开始筹备了。”阿福答道。
  “这倒是个好机会。”温禅若有所思。
  两人口中的“大日子”,是西凉的一年一次的祭祀。
  一百多年前,温氏先祖金戈铁马闯进西凉皇城,杀尽前朝人; 登上皇座。
  自那以后,西凉开始走上强盛,逐年变成万国来朝的大国,温氏皇族世袭至今。
  开国之后,每年的十一月二十三日,皇帝都要亲自率领百官祭祀,以求西凉盛世安宁,四海升平。
  说来也奇怪,西凉境内明明不准奉神,可祭祀祈福之类的活动却是不少。
  以前到了那一日,皇帝都是在皇宫内设祭坛,燃香敬佛,后来渐渐改了规矩,到了这一朝,皇帝则是将祭坛设在了岩香寺,白日里领着百官祭拜,夜间还要在岩香寺住一夜。
  温禅站在窗子前想了许久,立在一旁的阿福不敢出声打扰,忍着寒意,直到鼻头冻得发红,温禅才道,“怎么冷成这般?现在天寒,要多加衣裳,成天见你唠叨我,怎么到自己身上倒是疏忽。”
  “眼下还未到寒冬季,抗寒的衣裳还没发放,奴才身上都穿了三层秋袍了,还是不顶冻。”阿福瑟瑟发抖道。
  “直接去要,谁若是敢在拦着不给,你就直接报来与我。”温禅微皱眉。
  阿福得了令,兴颠颠的应了一声,立刻分派人去领。
  温禅的伤好了之后,说什么也不让梁宴北冒险来皇宫了,他让阿福寻来刀剑,每日晨起和日暮时,都会在内院中练上半个时辰。
  起初的几日,左臂伤口还有些隐隐作痛,温禅强忍下来,后来也渐入佳境,前世习武的身法以及内功都刻在脑子里,今世虽有些生疏了,可连续练了几日,也找回从前的感觉。
  前世梁宴北创出独家步法之后,温禅是他的第一个徒弟,当初为了练熟一个身法,连续数日都踏同样的步子,就算厌烦也只得硬着头皮撑。
  后来那套步法被温禅学了个十成十,仿佛印在骨子里一样,重生而来的这副身子在温禅认真连了几日之后,肢体也将步法路数记熟。
  转眼就到了二十三日,祭祀浩浩荡荡的办起来。
  这一日温禅起了个大早,阿福带人进殿为他梳洗。
  玉冠,锦裘,腰封。
  玄黑色的大氅绣着金丝无角龙,雪白的狐裘压在领口袖边和袍底,微微露出一双锦靴,一身正服衬得他容貌越发精致,通体贵气。
  温禅伸手拂了拂衣袖,一抬头,瞧见一旁正捧着衣盘的宫女。
  那宫女低着头,规规矩矩的站着,安静得几乎没有存在感。
  而温禅偏偏两步走到她面前,温声道,“你把头抬起来我瞧瞧。”
  宫女的身子微不可查的一僵,慢慢抬起头,眼睛始终看着下方。
  周围的人都愣住,没摸准温禅的意思。
  “眼睛也抬起来。”温禅继续道。
  宫女闻言缓慢的抬眼,直直的看向温禅,黑眸之中略带紧张,嗫嚅道,“殿下……”
  温禅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