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九殿下请更衣-第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老老实实坐着,我有话问你。”谢昭雪道。
  “你要问什么就快说,我能不能告诉你再另说。”钟文晋干咳了一声回道。
  他手指在桌上敲了几下,略微思索后问道,“你昨夜是在何地中的媚毒?”
  钟文晋设想过很多个他要质问的事,却没想到第一个竟是这,愣了一下道,“我昨日去你屋子,喝了一杯茶水,就成那样了,难不成你没中?”
  他一直以为谢昭雪也中了那种霸道的毒,才会一发不可收拾的与他发生这种错事,一切都是情有可原。
  然而谢昭雪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他听了钟文晋的话后,微微皱起眉。
  一看见这个神情,钟文晋瞬间明白了,耳边炸响一声巨雷,震得他整个脑壳都疼起来,恐惧和慌张一瞬间涌上心头。
  他没中毒?!他是清醒的!
  钟文晋很清楚,清醒状态下的谢昭雪有能力轻易制住他,完全可以把他用绳子捆起来,然后去寻解毒的也药,但是谢昭雪却没有那么做。
  “你在想什么?”钟文晋一开口,声音里竟带了点颤抖,“谢昭雪,你是不是疯了?”
  谢昭雪没料到他突然来这一句,有些意外的挑挑眉。
  钟文晋想揉揉脸冷静一下,然而一抬手才发现自己身子抖得厉害,指尖更是明显,他连忙又把手放下藏在袖子里,深吸几口气平复了一下。
  “你做好打算了?”他问,话说完之后又觉得问得有些多余,谢昭雪那么聪明,定然是早就把后路给想好了。
  谁知谢昭雪回答,“还没有。”
  钟文晋冷笑一声,“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七八分,不过这也正合我意,我早就想离开京城了。”
  谢昭雪脸色一变,刚想说话,就听钟文晋道,“不过我离京之后,你要好好照顾我娘,虽说她嫁去了钟家,但好歹也是你们谢家出来的人,如若他日我有机会回京,会把她从谢家接出来。”
  “停。”谢昭雪抬手,制止钟文晋的喋喋不休,“这话我已经说过很多遍,现在再说最后一遍,你听好。”
  他直直的看着钟文晋的眼睛道,“你哪都不准去,谢府就是你的家,从今往后你就住在这里。”
  语气像往常一样,有些淡淡的,细细一听,才能品出其中的坚定,谢昭雪接着说,“只要我还活着,任何人都不能把你赶出谢府。”
  钟文晋心头狠狠一震,双眸睁得老大,带着浓浓的迷茫,“你把我留在谢府有什么好处?”
  他自己也知道,说的难听点,他现在就是个实打实的拖油瓶,没有一点用处,身上还存留着巨大的风险。
  “跟好处有什么关系?”谢昭雪忽而站起来,慢步走到钟文晋的身前,伸出一只手,指尖轻轻点在钟文晋脖子上没藏进衣领中的一枚红印,道,“我不想你离开我,就这么简单。”
  钟文晋往后瑟缩一下,黑如墨的双眼蒙上一层水亮,倒映出谢昭雪俊秀的笑面。
  他骤然喘起粗气。
  谢昭雪见他这样,心道还是不能一下子全盘托出,不然他肯定受不了,于是收回手,将话锋一转,突然扔出个重磅,“昨夜革查府无故起火,钟文亭葬身火海,钟国义失踪了。”
  ————
  “钟文亭死了?”温禅原本捧着碗吃饭,听见阿福说的这事儿,当下把碗筷放下,开心的拍起手来,“死得好!”
  “不会有错,刑部检查了很多遍,听说身上多个地方都烧烂了,但一张脸好歹能看清楚,死的时候蜷着身体,想来是想护住口鼻求生。”阿福在一旁道。
  “活该!”温禅舒一口气,原本想着革查府守备那么严实,必然会想办法扑火把人救出来,想不到竟然直接将他烧死了,想起先前钟文亭自信满满撂下的狠话,温禅咧嘴笑起来。
  牛皮吹上了天,又有什么用?
  阿福见温禅那么高兴,也跟着笑,然而笑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还有个重要的事情没说,他忙道,“殿下,据刑部的人说,钟国义昨夜失踪在牢内。”
  温禅一下子笑不出来了,脸瞬间沉下去,“什么时候的事?”
  “火灭后刑部的人进去检查,就见钟国义的牢房中没人了,但是门还锁得好好的,不曾有动过的痕迹。”
  “检查仔细了吗?”他问。
  “奴才不知,不过听他们说是小谢大人亲自带人检查的,每一寸都细细查过,牢房完好,就是不见其人。”
  “钟国义难不成是凭空消失了?”温禅皱起眉头。
  “会不会是他趁着火势作乱之时,逃了出去,没被人发现?”阿福试探着推论。
  “门锁没开,牢房完好,他老骨头一把,不可能那么灵活,况且谢昭雪并非傻子,不会有那个机会让他逃走……”温禅碎碎念道,“有蹊跷,绝对有蹊跷。”
  问题又回到了原点,钟文亭昨日,为何那么自信?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阿福眼看着自己主子越来越沉默,脸色变得极难看,出口道,“殿下不若找梁公子一同商量商量?”
  温禅听闻抬头看他。
  阿福继续道,“梁公子头脑聪明,应该能猜出个所以然。”
  “梁宴北?”他顿了一下,摇摇头,“不,他什么都不知道,找他商量也没用,还是莫要把他牵扯进来。”
  “殿下啊,别怪奴才多嘴,多个人就多个主意,您一个人在这想破了头,也不及去听一听他人的想法,梁公子都敢放火烧革查府了,还有什么事不敢做的?有他在,万事都有个保障。”
  阿福对梁宴北是十成十的信任,总觉得任何事放在梁宴北那,就不叫事了。
  温禅咦了一声道,“你怎么回事?彻底被梁宴北给收买了?难不成在你眼里,我就那么蠢吗?”
  阿福噘着嘴委屈道,“奴才可没说殿下蠢,只是觉得梁公子更为聪明一些而已。”
  “瞎说!我明明比他聪明多了!”温禅轻声喝道,在他的认知里,向来都是他主计,梁宴北主武。
  “殿下所言极是。”风向一吹,阿福顺势倒。
  温禅十分心安理得的收下这一句,想了想道,“还是先找谢昭雪吧,先问一下当时的情况,你现在去安排马车。”
  阿福顿了一下,道,“小谢大人倒不知有没有那个空闲。”
  “怎么?”
  “钟国义失踪一事是刑部的失职,圣上今日一大早就召见了谢尚书和小谢大人,想来是给了压力让刑部彻查,且奴才听闻前些日子京城外区有一户人家养的猪一夜之间全死了,死得离奇,想来小谢大人要忙一堆事儿。”阿福道。
  “还真是个大忙人。”温禅叹道,相比之下,自己整天闲得快发霉了。
  “那先停一天,明日再去找他,你给他传信过去,让他明日什么事都别忙,在家中等我。”他吩咐道。
  “奴才遵命。”阿福应了一声,退出殿外。
  温禅又重拾饭碗,一边吃一边想着事情,越想眉头拧得越紧。
  想到了一种极其糟糕的可能性,随后又有些失神的自语,“不可能,那人说过没什么影响的,应该不会是……”
  嘀咕了一会儿,他又摇头,“难说,难说……”
  温禅耐着性子等了一天,想了很多种事情的可能和发展,越发觉得如坐针毡。
  第二天,他本打算早些出宫的,却不想衣裳刚换好,阿福就快步走进殿里,低声道,“殿下,梁公子和小谢大人求见。”


第88章 莫须有
  温禅拢了拢衣裳; 坐在软椅上,“让他们进来。”
  命令一传达出去,不多时梁宴北就和谢昭雪先后入殿。
  “殿下,早膳吃了吗?”梁宴北姿态随意,俨然把禧阳宫当成他第二个家,十分娴熟的使唤阿福,“去给我泡壶茶。”
  阿福应一声; 屁颠屁颠的退出大殿,倒是谢昭雪觉得奇怪,看了温禅一眼; 见他面色如常,也没有多想,很是正经的行了一礼,“拜见殿下。”
  温禅挥挥手; “随便坐。”
  由于谢昭雪在,梁宴北倒没有像往常一样放肆; 而是寻了一处离温禅较近的桌子旁坐下,刚一落座就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双眸蓄上晶莹的液体。
  温禅瞅了一眼,本来想直接切入正题; 但见他这副模样,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你昨日没休息好?”
  “殿下,实不相瞒; 我已经连续三日未曾好好休息了。”梁宴北疲惫的叹一口气。
  “宴北兄,你难不成是身体抱恙?”谢昭雪也跟着问,心想这一路跟他进皇宫来,也没看出他脸色有什么异样啊?
  温禅一听,也不免也有些紧张,“是不是昨夜吹了凉风?你可有就医?”
  梁宴北摇摇头,“是心病,医药无用。”
  “这……”谢昭雪一时语塞,想继续往下问,但又听他说是心病,不方便深入,下意识朝温禅投去了目光。
  只见温禅微微拧眉,身子都立了起来,“心病?你有什么心病?”
  “心里惦记着一个无情的人。”梁宴北煞有其事道,“孤枕难眠。”
  “……”温禅先是一怔,反应过来之后神色一下子变了,微微瞪了梁宴北一眼,“你这病怕是一辈子都治不好了。”
  “宴北兄。”谢昭雪想了一会,认真道,“你也不必着急,我听闻前些日子梁夫人正在京城中挑选千金小姐,说是要给你寻一个妻子迎进门,相信梁夫人定能给你挑出个良人相伴。”
  可以说是相当平淡的扔出一颗雷了,温禅和梁宴北两人同时一惊,面上浮现不可思议。
  温禅第一时间朝梁宴北投去目光,冷冷一笑,“千金小姐?”
  “谢子傅,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啊!你打哪听的假消息?”梁宴北本人也是非常惊讶,接收到温禅的质问之后,他忙急着澄清,“没有的事儿!”
  “我娘说的。”不明其意的谢昭雪拿出了有力的证据,“还让我娘帮忙介绍呢!”
  梁宴北连连摆手,“不可能不可能!”
  “哟。”温禅淡淡道,“不是孤枕难眠吗?这下可好,还是梁夫人疼儿子,万事都安排的周到。”
  “这都是谣传,殿下你千万不能相信。”梁宴北被这一下击得猝不及防,整个人都有些懵,但还是先以解释为主,“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事儿呢,别人口中说的,能有几分真?”
  “确实是真的啊,或许是梁夫人跟宴北兄你提过,只不过你每日忙里忙外,给忘记了而已。”谢昭雪在一旁力证自己是正确的,梁宴北朝他使了几个眼色,他却没有接收到。
  “我娘还说,梁夫人看中了赵家的千金,正这几日让你们见个面,认识一下呢。”
  “赵家的千金?”温禅问道,“难不成是赵娉诗?”
  “正是。”谢昭雪点头,“赵娉诗虽性子骄纵了些,但到底是大小姐的身份给宠的,本性并不坏,尚是年少,且样貌过人,倒也适合宴北兄。”
  温禅听后嗤笑一声,“着实般配。”
  “的确。”谢昭雪道,“宴北兄何时有兴致,打听一下赵姑娘的日程,去见一面也无妨。”
  梁宴北一张口就想严词拒绝,可话还没来得及出口,温禅就横插一句,“行行行,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他一下子从软椅上站起来,“本宫想起今日还有要事,不能招待二位,二位请回吧。”
  梁宴北跟着站起来,“殿下,要我回去可以,但是有些话我必须要说清楚。”
  谢昭雪亦不知其中的弯弯道道,一手将梁宴北拦下,“宴北兄,既然殿下今日繁忙,我们就不应该再做叨扰,改日再来吧。”
  “谢子傅,现在立马把我放开。”梁宴北没好气的警告了他一句,“等跟殿下说完,我还有话要跟你好好说说。”
  温禅完全没有心思听他多说,脑子里一团乱,高声叫道,“阿福!”
  恰逢阿福捧着泡好的茶进来,看见殿内三人都站起,气氛有些不对劲,忙低头走来,“殿下,奴才在。”
  “把两位公子送走。”他道。
  阿福也傻眼了,殿下昨日不是还嚷嚷着要见小谢大人吗?为何现在见了才说几句话就要把人赶出去?更何况这其中还有梁公子。
  但聪明的阿福反应非常快,脑子虽然还在疑惑,身体上却很迅速,把茶水往桌上一放,对两人道,“两位公子,跟奴才走吧。”
  梁宴北哪里甘心走,但是谢昭雪正睁着大眼睛在一旁望着,他很多话不方便说,于是只得对温禅道,“殿下,那我改日再来。”
  温禅也不看他,气哼一声,“快走快走。”
  他受了这种态度相待,十分憋屈,对谢昭雪露出了一个微笑,“谢子傅,我现在就在想,我今早为何把你一起带进来呢?”
  谢昭雪道,“不是你说有要事要商量吗?”
  “那不是我说的。”梁宴北疲惫的揉了一把脸,“那是一个傻子说的。”
  说完他又朝温禅看了也一眼,才转身走出了殿门。
  梁宴北和谢昭雪两人从进皇宫到出皇宫,用了还不到一个时辰。
  出了皇宫之后,梁宴北对谢昭雪道别,“过两日再约,这两日我可能会有些忙。”
  谢昭雪疑惑道,“你不是今早才说过你这些日子都没什么事做吗?”
  “拜你所赐,现在又有事了。”梁宴北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而且我近期也不想再看见你。”
  说完梁宴北疲惫的叹一口气,径直离开了。
  谢昭雪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平静的面容上慢慢浮现浅笑,一双好看的眸子里透着微不可查的狡黠。
  两人走了之后,温禅让阿福在殿外候着,自己一个人坐在大殿内发呆。
  在方才听见谢昭雪说梁夫人在为梁宴北寻妻的那一瞬间,一股慌乱涌上心头,几乎将他缠得窒息。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仿佛刻进了他的骨子里,温禅这才惊觉,这几个月在梁宴北的糖衣蜜饯之下,他完全被蒙蔽了双眼。
  真正的梁宴北是一个娶了司徒舟兰为妻的正常男子,不在他跟前绕来绕去,整日甜言蜜语,这也许是他做的一场大梦也说不定?
  欺骗——这是一个温禅很习惯的词语,他上辈子经历了那么多,早就对欺骗免疫,似乎觉得这是一种常态,但他从没有被梁宴北欺骗过。
  他简直不敢想那种假设——梁宴北一边骗着他卿卿我我,另一边却让梁夫人在京城中物色合适的姑娘做妻子,这种欺骗太致命了。
  一想到前世梁宴北坚定向他求赐婚的模样,温禅就抑制不住自己走向疯魔,这种疯魔比前世要更为严重,也许是因为在他尝到了甜头之后,他完全不想对梁宴北放手。
  曾今多少次,他一直幻想着,如果自己是站在梁宴北身边的人,是他的爱人,那种滋味到底如何。
  前世一直肖想却又不敢表露的东西,今世温禅似乎摸到了边,正当他想要深一步拥抱时,谢昭雪今日的一席话犹如当头棒喝。
  温禅忽然觉得有些残忍,却又不知道这种令他难受的感觉是梁宴北带来的,还是他自己的思想所施加的,于是不知该去埋怨谁。
  呆坐了很久,他觉得自己应该办点事清醒一下,于是又把阿福叫进来,“备马车,我们出宫去革查府。”
  阿福不敢多说,立即把马车备好,轻声细语的把温禅叫上了马车。
  一路从皇宫出去,马车避过闹市,从偏僻的街道通往革查府,紧闭的车帘隔绝了京城市井繁华。
  路上温禅眉头始终没有放松过,许是因为不怎么高兴,所以连带着神情也有些沉沉的。
  行了好一会儿,马车才慢慢停下来,阿福撩开帘子往外一看,低低道,“殿下,革查府到了。”
  温禅没应声,起身从马车上下去,放眼一看,只见眼前的革查府非常的特别,宽厚的大门经过剧烈的焚烧,在看不出原本的颜色,透着黑乎乎的焦味。
  半边门都被烧毁了,非常狼藉。
  这到底是多大的火?门都给烧成这样了。
  “听闻昨夜的火烧了大半夜,火势凶猛无比,好多人一起救火,效果都甚微。”阿福在一旁说道。
  “这火按理说烧不了那么久,况且有那么多人救火,没道理会让火烧大半夜。”温禅疑惑问。
  “因为纵火人在牢房四周都洒了酒。”
  身后忽然传来别人的声音,温禅循声回头,发现竟是之前在书院内被鹿轶揍得鼻血横流的少年,何云城。
  他身着玄黑色的衣袍,消瘦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这样直直的看着温禅。
  不知道为什么,温禅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前段时间见他,他还是个哭喊求救的笨拙少年,而今的他,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里似乎透着些许阴霾。
  “你怎么知道?”温禅反问。


第89章 拦路虎
  何云城眉眼淡淡; 朝革查府望了一眼,冷清的声音传来,“火势从钟文亭的牢房起,周遭洒满了油酒混合之物,无论泼多少水都无用。”
  温禅讪笑一声,“看来是有人故意为之呢。”
  他看了温禅一眼,突然动身; 慢悠悠的走来,“钟家尚在之时,权势鼎盛; 树敌颇多,如今一朝入狱,自然会有人报复。”
  “钟家人心中有恶,落得此番光景; 也是自作孽。”温禅道。
  何云城听言微微勾起嘴角,笑意里带着些许嘲讽; “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恶人。”
  他觉得何云城此人有些奇怪,说出来的话虽没有明显所指,但却隐隐偏向钟家; 温禅觉得再聊下去估计要跟他打起来。
  于是微微点头,转身要走。
  “九殿下。”他在身后喊住温禅,道,“还是莫要去的好。”
  温禅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
  他接着道; “大火过后,尚有屋顶梁柱不稳,有些危险。”
  “多谢提醒。”温禅朝他露出一个疏离的浅笑,但是并没有听他的劝告,还是带着阿福进了革查府。
  革查府的内部经历火势的摧残之后,果然变得不堪入目,这场大火不仅烧死了钟文亭,还连带着以往那些穷凶极恶的罪人也烧死了一部分。
  幸存的囚犯都被转移了地方,如今的革查府就剩下一些守卫和来不及清理的垃圾。
  温禅的目光在院内扫视了一遍,掠过焦黑的房屋墙壁,随手招呼一个侍卫,“你,过来。”
  侍卫见他衣着不凡,只以为是哪家的王公子弟,忙应声小跑来,“这位大人,有何吩咐?”
  “咳!”阿福在后面干咳一声,“我们九殿下关心昨日的大火案,特来看看。”
  “哦!原来是九殿下,属下眼拙,竟没认出来!”侍卫惊诧的看温禅一眼,跪在地上行礼,“参见九殿下!”
  “起来吧。”温禅负手而立,直接道,“你带本宫去钟国义的牢房瞧瞧。”
  侍卫应一声,从地上站起来,引着温禅往后院走,顺着一条宽道,后面的牢房就呈现在眼前,都是一座座独立的,专门关押犯了重罪的朝臣。
  这里是烧毁程度最严重的一片,其中有一座牢房彻底变得漆黑,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只是即便是那么大的火,这些牢房依旧坚挺,没有坍塌。
  “这些牢房与前院的不同,都是用特殊材料建成的,且外部里部都涂了放火涂料,就是为防起火,可谁知道昨日的火实在太大,往前院蔓延之后,我们只来得及救前院的火,等到能进后院时,火势自己就灭得差不多了。”侍卫一边走一边道。
  “此处的守卫怎么分布?”他问。
  “每间牢房都要四个人守,门前两个,窗下两个,日夜替换。”侍卫回答。
  温禅细细闻了闻,觉得这四周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气,微乎其微,他突然想起昨夜与梁宴北见面时,也闻到了那股酒香。
  火是梁宴北放的,那酒十有八九也是他洒的,他这人,只要做坏事的时候稍微动点脑子,老天就会站在他那一边。
  明明守卫那么森严,梁宴北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才能在这里洒上大片的酒?这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正想着,那侍卫便对温禅道,“九殿下,您往后站站,这个门昨夜烧得变形,打开有些困难,属下怕待会有什么灰尘溅到殿下身上。”
  温禅十分配合的往后走两步,用眼神示意侍卫动手。
  可侍卫觉得他这两步退得着实太近,于是硬着头皮道,“还是太近,不若殿下再往后退退?”
  他又非常赏面子的挪了挪后脚跟,目测觉得自己的距离已经够远了,道,“现在可以了。”
  这在侍卫的眼里等同于没退,他在心里掂量着,是冒着九殿下会发怒的风险再提醒一遍,还是就这样直接开门好。
  转念一想,若是真的有什么东西冲撞了九殿下,他这条命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
  酝酿了一瞬,侍卫打算再次开口,提醒他第三遍,然而此时一旁却传来了奇异的声音。
  那声音像是两柄刀刃相互敲击,声音很轻,却因为清脆而穿透力极强。
  三人同时看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浑身披着黑袍的人,头上被大大的帽兜罩住,低着头,右手反握这一柄越有两掌长的弯刀,食指在刀面上敲着。
  温禅的第一个念头冒出来:要多长的指甲才能敲出这样的声响?
  然而这个无关紧要的念头一闪而过,他微皱眉,摆出了警戒的神色,“你是何人?”
  太白日里有人这副打扮,显然不是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