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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复国-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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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音落下,直接挥舞着长刀飞身而下,在他身后五百步兵分成两队,左右围攻而上。
  那一千敌人还没来得及从被炸伤的地狱中反应过来,抬眼便看到凶恶的敌人,气势瞬间减了大半。
  明明是五百对五百的人数,却节节后退,显然失去了战斗力。
  而在戴显身后,那两千人敌人已经迅速就位。
  领头的两个将领一看就是将军衔,他们骑着战马,手里挥舞着精致的武器。
  其中一个略年轻一些的正要高喊出声,却不料一队三百多人的骑兵从山上飞奔而下,迎面立在他们面前。
  在骑兵身后,约有千人的步兵倾巢而出,也往他们这边扑来。
  步兵领头的将领看起来十分年轻,似还未及弱冠。可他面容冷峻,身材高大,骑在马上不怒自威,手中一把长戟泛着寒光,显然是见过血的宝器。
  “将军们,你们的对手是我。”
  他们只听对方温声道。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弓箭手们百人齐发,一瞬间箭如冬雨,冷冰冰砸向敌人。
  因为离得并不算近,所以这一波箭袭并未伤到对方太多士兵,却让对方一下子乱了手脚,许多士兵纷纷往后退了几步,直接破了阵。
  谢明泽高举长戟,简单利落喊道:“杀!”
  他身后的士兵便如潮水般向敌人涌去,两方士兵便如水火一般交织在一起,你不让我,我不让你。
  谢明泽这一刻已经忘了荣景瑄的嘱托,他策马跃进敌阵里,亲自上场杀敌。
  一时间血花纷飞,哀声不断。
  因为他们这边有将近三百骑兵,对步兵实在很有优势,虽然人数处于劣势,可却直接掌控了局面。
  谢明泽目标明确,他看准其中一个将领,直接勒紧缰绳一跃奔到对方面前。
  他目光冷若寒潭,一言不发,直接长戟一挥,直直往将领心口刺去。
  那将领用的是双刀,手上丝毫不若,双刀劈成十字,直接把长戟顶了回去。
  只听“叮”的一声碰撞声起,谢明泽侧身挽出一道圆弧,反手再向那将领劈去。
  那将领不甘示弱,双手不停挥舞,一个双花挽出,两个人顿时斗成一团。
  这边战事焦灼,那边步兵们却一边进攻,一边有节奏地往后退。
  两个将领被对方全部引住,由于武艺悬殊,所以他们能勉强保命便不错了,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就在这样混乱的战事里,突然一声乌鸦啼叫响彻山林,谢明泽目光一动,恍神间便被对方一刀擦在小臂上,留下一道血痕。
  他旁边的一队骑兵,立马高声叫着“保护将军”,然后护着他迅速往山上退。
  可敌人这会儿已经杀红了眼,哪里想到有什么诈,直接追击而上。
  依旧等在山上的荣景瑄微微一笑,在听到乌鸦啼叫的一瞬间便知道胜利已经就在眼前。
  
  ☆、  第63章 孙昭
  
  那声乌鸦啼叫,便是戴显给的暗号。
  那意味着东边的已经赢了,谢明泽和宁远二十不用担心背腹受敌。
  而西边的这两千大军却也被谢明泽假意受伤引着往山上追去,根本不知上面有成排的火铳和弓箭在等着他们。
  这一刻,胜负已经没有悬念了。
  谢明泽一边后退,一边指挥士兵们分散开来。他们这一路兵马渐渐散成一个圆圈,和本就埋伏在这里的士兵汇合在一起,就等敌人一头栽进来。
  而没有孙昭在阵中的敌人果然如他们所料,真的毫不考虑直接往山上奔来。
  将领太过年轻就是有这点不好,他们太过急躁,缺乏经验,认为人数占优就是绝对的优势。
  当然,荣景瑄和谢明泽都不在此列。
  孙昭现在手下这些年轻的将军、千夫长和旗长,大多都是大陈立国之后平调而来,他们也不过一起磨合了大半年有余。平时兵营里也没什么事,无非就是练兵守卫,孙昭看不出他们到底统帅的能力如何,却也无法可想。
  陈胜之是个十分谨慎的人,哪怕这些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大将们,一旦事成他坐上皇位,马上便被换走了手里的的精兵能将。
  他不会让旁人拥有比他更高的兵权,哪怕是虚的也不行。
  现在广清的两个年轻将军和几位百夫长一身武艺倒也相当不错,也是跟着别的将军辛苦拼搏才有的今天。但临场时没有大将统帅在一旁指挥,还是有些问题。
  眼下这情况,就把这问题凸显了出来。
  他们刚一进入山中便被迅速从中间拦断,几百人被对方步兵圈成一个圈,山上还十分陡峭,站立都很困难。
  想反抗吧,抬头一看对方黑洞洞的枪口这对着自己,顿时都不敢轻举妄动了。火铳这玩意广清也有,虽然并不算太多,但他们还是见识过火器的威力的。
  火器对人的震慑,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刚才不过一瞬间的事,那一千精兵就瞬间去了五千,他们虽然没亲眼所见,却也听到那惊天动地的气势了。
  但他们毕竟是孙昭的精锐部队,不会像那些墙头兵一样吓唬一下就直接投降了,所以荣景瑄也没让人劝降,直接动了手。
  这也是对对手的尊重。
  一时间山中枪声不断,喊声震天,瞬间惊起无数林中飞鸟,让还在大营中的孙昭沉下脸来。
  城墙上的信兵不时探出头去迅速张望,然后往下禀报战况。
  “将军,东边大军战败。”
  “将军,西边大军追敌上山,局势不明。”
  “将军,敌人山上恐有埋伏,有枪声。”
  “将军,北门要顶不住了。”
  孙昭每听一句,脸色就黑一些,等听到最后一句终于忍不住了,直接说:“对方有骑兵和火器,我们不是对手,但就这样认输吗?”
  他身后站的都是在广清的亲信,听罢都红了眼睛,大声吼道:“不能!”
  孙昭深吸一口气,他握紧腰间的大刀,直接吩咐:“开营门,随我杀出去。”
  正死死顶着大营北门的小兵们得了吩咐,迟疑片刻还是拉开门闩,一人一边拽开了大门。
  一片鲜红血色扑面而来。
  并不大的瓮城里已经只剩下血泊中的尸体了,孙昭不忍心去看,他昂首挺胸,尽量避过自己士兵的尸首,直接出了大营。
  一个高大的身影正骑在马上,手持长剑笑着看他。
  阳光下,那人面容英俊异常,孙昭眯起眼睛,突然苦笑出声:“荣公子?”
  荣景瑄作为曾经的太子,后来的皇帝,他自己从来都未亲临战场。
  他之所以会认识孙昭,还是在第二世他独自复国的那一年。
  那一年他也是夺取广清,这才知道这位赫赫扬名的孙昭孙将军是什么样子。
  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重新来过,孙昭自然不认识这个曾经跟他打过无数交道的年轻将领。
  他却还是直接猜对了荣景瑄的名字。
  “孙将军好眼力,”荣景瑄淡淡一笑,“便是荣某来访,想要同将军讨教一番。”
  孙昭见大营外面一片狼藉,东边地上黑红一片,显然已经被炸得不成样子。而北边虽说地上只有血迹和稀稀疏疏几具尸体,可他心里却清楚,他的大部队已经被困在山上,只怕出不来了。
  这个被顾振理亲自启蒙教导长大的天潢贵胄,又怎么会是一般人呢?
  是,他确实年轻,也确实没上过战场,但他脑子里的兵法兵书却不知凡几。
  他手下的年轻将领栽在他的手上,孙昭觉得不冤。
  要知道这年轻人不仅从重兵重围的永安逃了出来,他还在这么短时间内组了一支这么强劲的精锐部队,普通人根本做不到。
  此刻他不过就这样淡定骑在马上低头看他,孙昭却觉得他仿佛还身处大殿,正坐在龙椅之上俯瞰众生。
  “公子心机谋略出众,令在下折服。”
  荣景瑄微微一笑:“既然折服,不如来我麾下如何?”
  此言一出,孙昭身后的众兵士一片哗然。
  荣景瑄也相当有魄力,众目睽睽之下,在战况还未明朗之时,他就敢公然劝降孙昭,还诱惑他叛变。
  最关键的是,他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笑意,十分冷静,似乎一点都不害怕面前的一千兵士。
  孙昭也是被他这话说得愣住了。
  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皱眉道:“一臣不侍二主,昭出身草莽,有幸得圣上赏识,才有今日成就,昭不会叛主。”
  他这话说得十分干脆,态度异常坚定。
  荣景瑄身后也站了一千士兵,两边虽然人数相当,但明显荣景瑄这边的气势更足,也显得更有威力。
  所以荣景瑄依旧一派轻松跟他说话,似乎一点都不着急。
  他当然不着急了,对于孙昭来说,驻守广清大营就是他接到的军令,他不能跑,不能退,只能死守。
  他现在手里不过这四千人,还有三千都守着东西南三个营门,根本不能离开。那些士兵说实话也没什么战力,还不如就守在那里,好歹能保住一条命。
  荣景瑄听了这话,不由笑得更欢:“哎呀孙将军可真是忠心,但你的忠心你觉得陈胜之在意吗?”
  “他要是在意,怎么会只给你一个伯爵位?怎么会丢给你一万新兵就让你驻守广清?怎么会把你手下的精兵能将都撤走,留下这个烂摊子给你?”
  “孙昭啊孙昭,你还不了解陈胜之吗?”荣景瑄说得漫不经心,却字字诛心,“孙大将军,陈胜之根本就没有容人之量,当年你们跟他出生入死,现在又都如何了?”
  “你,恐怕还是下场最好的了吧?”
  荣景瑄语速极快,根本不给孙昭反驳的空间,孙昭起先还想反咬几句,却发现荣景瑄说得都是对的。
  好不容易等荣景瑄停了下来,他却只能苍白地说:“说什么都是徒劳,无论他是什么样的主子,我们当兵的就要一路跟随,誓死效忠。”
  “啪啪啪”三声响起,是荣景瑄在笑着鼓掌。
  “孙将军说得真好,你这样的忠心能将,我真是想把你规劝过来。”
  “良禽择佳木而栖,良才择贤主而事。孙将军你对我来说就是良禽,而陈胜之显然不是佳木。孙将军,我大褚二百六十八年,一直到永延三十六年,依旧有开国功臣的后代位列王侯。孙将军,我荣氏从来不背信弃义,也从来不罔杀忠臣,即使是愍帝,你也没有见到过吧?”
  荣景瑄每说一句,孙昭脸色都更白一分,一直到他话音落下,孙昭一张脸已然全部白了。
  他是个死心眼的人,当年跟着陈胜之打天下的时候满腔忠心,那时的他没有想到今天自己会落到这个田地。他作为开国将军,守着这个不知所谓的大营,被敌人攻击却无兵可用,他当年的亲信大多不知去向,不知是死了还是去了别的驻地。
  他当然会寒心。
  陈胜之登基之后的所作所为简直是在打他自己的脸,他当年的所有承诺全部都没有实现,无论对自己人,还是对对手。
  这两年顺天军征战,孙昭一直跟在陈胜之身边,自然对他十分熟悉,再跟眼前的荣景瑄一比,那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读过书跟没读过书,到底不一样。
  孙昭站在原地,头上烈日炎炎,他竟一瞬间产生了一个怪异的想法。
  陈胜之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皇帝的?他们到底是怎么赢的?
  可他想了半天,也只记得顺天军一路都太过顺遂了,他们走到哪里哪里遭灾。活不下去的百姓索性参军起义,实际上他们连起义要干什么都不知道,只晓得跟着军队好歹有饭吃。
  这难道是天意吗?孙昭都觉得有些可笑。
  再看眼前的荣景瑄,几句话就把他说得感慨良多,可见能力不一般。
  孙昭苦笑一声,叹了口气:“荣公子口才了得,昭十分佩服。”
  荣景瑄见他依旧不肯松口,慢慢敛了敛表情,终于正色道:“孙将军,不如只你我单独一站,如何?”
  孙昭一愣。
  他们带着这么多士兵站在这里,荣景瑄却只邀请他单打独斗。
  荣景瑄见他有些不太明白,微微提了提嗓音,扫视了对面的士兵一眼:“孙将军,我们手下的士兵都还年轻,如果待会儿要打起来,恐怕就要血流成河,我不希望看到这一点。”
  “虽然大褚灭亡,但在荣某心里,大褚子民依然是大褚子民,你们每一个人都很珍贵。”
  荣景瑄说着突然一跃跳下战马,往前稳稳踏了两步:“所以孙将军,我们单独比对武艺如何?如果我输了,我便直接撤兵,不会有一丝一毫怨言。”
  他顿了顿,继续道:“相反,如果我赢了,我要让你们加入我的麾下,复立大褚。”
  孙昭一下子就动摇了。
  
  ☆、  第64章 收复
  
  刚才荣景瑄有一句话重重说进他心里了。
  良禽择佳木而栖,良才择贤主而事。
  如果说当初孙昭跟陈胜之打天下时有多期望,现在就有多失望。
  在当上皇帝之后他的所作所为,实在难堪良主这两个字。
  可能对于陈胜之来说这个皇位来得太简单也太快了些,但得龙椅简单,守好龙椅却难。
  大褚二百多年基业,只因为慜帝一人乱政便葬送了,任凭荣景瑄多努力也无法力挽狂澜,只得无奈看着山河破灭。
  这整个过程孙昭都参与了,也比一般百姓看得更清楚。
  孙昭觉得陈胜之并不是胜在民心,而荣景瑄也不是输在民心。
  一切都只是天意使然。
  天时地利人和,最重要的也不过是天时罢了,天时之后才是地利,而排在最末的却是人和。
  曾经的太子荣景瑄没有得到天时,他也没有地利,可孙昭看来,他却还是有人和。
  名满天下的大师顾振理为他死在大殿之上,武平侯也因为不肯屈从陈胜之而亡,谢怀信连宰相都不肯做去当了鸿胪寺卿,还有许许多多的大臣不满陈胜之的政令而辞官。
  荣景瑄作为一个未及弱冠的前太子,前朝末代皇帝,却当的深得人心。
  不,也许得人心的也不光光是他,还有大褚荣氏二百六十八年来的仁政。
  减到无法再减的农税,一视同仁的科考,鼓励小商贩的政令,以及强大英勇的军队。
  大褚荣氏保护了百姓的生活,给了他们安居乐业,给了他们富足喜乐。
  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深入百姓心中,就算如今已经姓了大陈,但百姓偶尔闲聊,还是会不经意说起“今年不是永延三十七年吗?”这样的话。
  慜帝在位都已经三十七年了,他不得人心,可是他的太子却深得百姓喜爱。
  只是喜爱是一回事,活不下去想要继续活下去又是另一回事。
  百姓不是学者大家,他们没有“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觉悟。他们最高的念想,不过是一家人平平安安,有衣穿有饭吃,那便足够了。
  农税科考和政令都没有变,慜帝抽走了火器营,把最英勇的军队一下子搞得七零八落。他在接连不断的天灾里下了那么多昏庸无道的政令,这才终于激怒百姓。
  要不然为何他安安稳稳做了三十五年的皇帝,到了年近四十才有人起兵造反?
  还是天时使然。
  这一瞬间,孙昭想了太多太多。
  他在问自己,这一场值不值得赌?
  可是久久都没有答案,一边是旧主与忠心,一边却是明主与扬志,放在任何人那里,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决定的事。
  荣景瑄却没有给他更多思考时间。
  他只是淡淡道:“孙将军,即使我们两方兵马相互砍杀,最后我赢了放你逃走,你觉得……陈胜之还会留你活着吗?”
  “我换个方式说,孙将军,跟着我,除了战场之上,任何人都不会要你的命,包括我自己。”
  荣景瑄的这个保证无疑给了孙昭莫大的勇气,他终于不再犹豫,直接提着长刀走出瓮城。
  在他身后,兵士们默默看着他,没有人出言反对。
  荣景瑄那些话是说个孙昭听的,又何尝不是说给他们听的呢?
  他们跟着陈胜之出生入死,打下大褚山河,然而功成名就之时没有鲜衣怒马,没有封王加爵,没有荣归故里,没有平安富足。他们还要留在他乡,守着一群野狼一样的“俘虏”。
  之前他们每日在兵营里碌碌无为,操练完了就回营房睡觉,日子过得没滋没味,有家不能回,有田不能种,圣上没有给他们守卫的期限,也没有给他们安置家业。
  这与以前的大营差的太远了。
  有兵营的地方为何会有一座城?那是因为士兵也是人,他们也有家,他们有父母兄弟,有妻子儿女,他们要养家糊口。哪怕是军籍,也并非低人一等。
  曾经大褚尊重兵士,给了他们许多优待,士兵们操练后还能隔三差五回家,他们可以帮着妻子儿女照顾农田,可以送儿子去上军塾,将来考取功名依旧可以光耀门楣,改立户籍。
  给大褚当士兵,是有希望的。
  只要战功了得,越往上走的俸禄越好,到了正五品总旗那里,已经跟正五品的文官享同样俸禄了。
  大褚文武并重,俸禄也一视同仁。
  就算大字不识一个,靠着军功依旧可以跟苦读数十载的进士们一样受人尊敬。
  然而现在却有些变了。
  陈胜之是农民出身,他当了皇帝却反而不把农民当人看。他靠着兵士们打下天下,如今却一句承诺都未兑现。
  他现在最宠信的,却是中书省那几个中书令。
  匪夷所思,又似乎有迹可循。
  他自己无法起草政令,看不懂大臣奏折,他甚至连自己的名讳都写不好,如果没有中书令,这个他所掌控的大陈便要乱了。
  士兵们不懂那些政治上的门门道道,他们只知道自己白辛苦一番,不说加官进爵吧,好歹一人发点银子犒劳一下也行,如今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们这些心思,要是能说给荣景瑄听,他肯定会高高兴兴给大家讲上一课。
  陈胜之如今的做法虽然并不得人心,可并没有太大的错误。
  在国库空虚的前提下,提高农税可能也并非陈胜之所愿。在政令无法通达的情况下,宠信中书令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他却失了平衡。
  大褚为何文武并重?就是为了平衡二字。
  政治上没有绝对的敌人,也没有绝对的朋友,只有平衡才是永恒的话题。
  一旦平衡被打破,就如同慜帝无条件宠信天治道人一样,灭国就是最终的下场。
  荣景瑄并不知道眼前这些士兵们如何感想,他只知道自己说动了孙昭,正聚精会神面对面站着,随时准备进攻。
  他虽然年轻,却很沉得住气。
  他毕竟已经两度面临生死。
  如果到了此时他还没有沉稳与淡然,那他重生一百次也不能重新建立大褚。
  人总要学会不断总结过去,然后一步一步改变未来。
  他就这样淡然看着孙昭,目光沉静如水,气度卓然如华。
  突然一阵风吹来,卷起地上的一片叶子,那片叶子在空中打了两个旋儿,从两人面前一飞而过。
  先动的是孙昭。
  只看他长刀一挥,带着寒光的刀刃破空而来,直接攻击荣景瑄的双目。
  那树叶仿若飘零的花瓣,从中间被拦腰斩断,分落于地。
  荣景瑄腰部猛地使力,整个人往后一闪,手中长剑快如闪电,反手一挡直接击退了孙昭的第一攻。
  孙昭一击不中,肩膀一晃,却是踩了月影步往荣景瑄左侧飘去。
  荣景瑄脚下轻点,直接纵身一跃,想要攻到孙昭的背部。
  可孙昭毕竟是大将军,哪里会被这简单一击击中,他反手就是舞出一道银光,却是在极别扭的姿势下反手格挡了荣景瑄的背击。
  只听“嘭”的一声,两人的身影仿佛只轻轻相交点了一下,然后便各自弹了出去。
  刚才那一下荣景瑄用了十乘十的力气,孙昭被他一下子刺出去老远,快走十步才停下来迅速转身。
  而荣景瑄却只是往后小退两步,便负手而立笑而不语了。
  孙昭默默叹了口气。
  荣景瑄这一身武艺比江湖中人还要高超,显然是高手从小教导,与他这个半路出家的不可同日而语。
  刚才那一下荣景瑄还是给了他面子的,没有用内劲,要不然他便要受伤吐血,哪里有现在的淡然。
  士兵们虽然看不懂那一瞬间的激战,却也从两人后退步数看出了端倪。只不过转瞬片刻,荣景瑄带来的士兵们皆露出欣喜的表情,而守营的士兵也没多难过。
  孙昭苦笑出声,慢慢走了回来:“公子武艺精湛,在下不是对手。”
  荣景瑄抱拳行礼:“承让了。”
  孙昭这一句话,已经明里暗里认输了。
  他既然都认输,这场攻营战便已然结束了。
  荣景瑄走过去大笑三声,伸手对孙昭道:“孙将军,瑄今日所言,他日必不会忘。”
  战事结束后,荣景瑄让宁远二十和钟琦一起负责安葬殉国的战士们。
  无论他们是为谁殉国,在荣景瑄看来都没有差别。
  然后他又让孙昭重新安排守军,给他们说一下换了新的主人。
  荣景瑄的原话是这样的:“瑄以荣氏列祖列宗起誓,他日复国而成,各位兵士可归复农籍,也可调回家乡做城兵。如若不愿再上战场,直接跟队长禀报,可留在广清大营耕种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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