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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_公子于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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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肯定听。”
  容探背过身,白眼能翻到天灵盖。看李牧那个道貌岸然的样!
  这青州城的行尸似乎少了一点,但却更疯狂了。从前它们若是听不见动静便会呆呆木木的站着,或者漫无目的地晃荡,可是如今即便没有目标,它们也在街上快速地走着,听到一点响动便群涌而上,然后再散开。
  他们这次出来,带了刘惠儿。刘惠儿是本地人,对青州城极为熟悉,且她和她男人也曾跟药铺做过小生意,因此她知道几个药铺的位置。只是她身为女子,胆子小,出门看见行尸,腿便先软了。李牧和范行之都是君子,不好跟她拉拉扯扯,苏翎不爱跟女人亲近,四个里头,只好他拉着刘惠儿。最气人的是,李牧他们好像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你扶着点刘姑娘。”
  难道他就不是男人了?他现在是懒得撩了,要搁在以前,他在都城撩拨过多少小姑娘小媳妇!
  “刘姑娘,你可是记错了路了?”苏翎小声问:“咱们在这兜了半天圈子了。”
  “这里烧的我都认不出来了,可应该是这附近,我记得这棵树。”刘惠儿焦急地朝四周看:“在那,招牌虽然烧没了,可我记得那个石墩子,那就是杨大夫家!”
  只是那户人家的门檐底下,聚集着几个行尸。
  “我来。”苏翎说着便弯腰捡了根被烧焦的树枝,朝远处扔了过去。树枝落在地上,那几个行尸却并未被引过去。
  容探弯腰拾起一块砖头便砸了过去,砖头落地,咣当作响,那几个行尸果然如愿被引开了。
  容探轻轻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看了苏翎一眼。苏翎咂舌,竖起了大拇指。
  只是那杨家的大门紧闭,根本进不去。进不去是好事,他们进不去,行尸就更进不去了,说明这杨大夫十有八九还活着。
  不能叩门,又不能撬门,容探见他们一个个毫无办法,便捋起袖子看了看旁边的一棵大树:“我来。”
  容探三下两下便从旁边的树上爬上去,跳进了院子里面,然后从里面将大门打开。苏翎等人进来,说:“没想到你爬树的本事竟这么有用。”
  那杨大夫一家果真都活着,看见他们进来,吓得抵住了房门。刘惠儿道:“杨大夫,是我,惠儿。”
  那杨大夫听见刘惠儿的声音,这才放松了一些。也难怪他们吓得见着活人也怕,只是这行尸惨烈,平头老百姓哪有不被吓得草木皆兵的。只是那杨大夫说什么都不肯离开家到范宅去,只肯给他们抓药带走完事。
  “大夫,不如你们跟我们走,范氏的宅邸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么。待在那里,比你们在自己家里更安全,这位,就是范氏的二公子。”容探说着拉过范行之。
  范行之冲着那杨大夫笑了笑,杨大夫却只摆手:“我哪也不去,就待在我自己家。你们那哪怕跟白家的院子一样固若堡垒呢,我也不去,我要守着我这个家。”
  听他提到白家,苏翎便问:“你也知道白家?”
  “这不人不鬼的东西在青州刚出现的时候,大家全都乱成一团,附近的许多人家都往白家避难去了。我要是想去,早就一家老小跟着去了。我不用去。”杨大夫说:“不瞒你们说,我也不是舍不得自家的草窝,只是我家祖上便是行医的,家里有个藏药酒的地窖,宽敞牢靠,外头那些怪东西再厉害,就算攻到我家里来,总也不会找到地窖里去吧。依我看,就算是白家,也未必有我自个家安全。”
  看起来这杨大夫是不肯走了。他不但不跟着走,甚至劝说刘惠儿也留下来。容探见刘惠儿犹豫神色,便道:“你既与杨家认识,要想留下,也可留下,不用为难。”
  刘惠儿摇头:“我是青州人,大人们或许还有需要我的地方,我跟你们回去。”
  从杨家出来,苏翎小声说:“刚才杨大夫的那番话,你可听出有什么不对劲的了?”
  容探问:“你是说白家?”
  苏翎急忙点头:“就是他家。刚杨大夫说,在行尸之祸爆发的时候,白家曾收留过不少附近百姓,可是咱们在他家住,除了他们主仆两个,并没有看到外人啊。”
  “你是怀疑什么?”
  苏翎挠挠头:“也没什么,只是刚才突然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来,许是我想多了。”
  要么是在白家躲灾的人后来又出去了,要么就是这些人消失不见了。不管是哪一个,白家都不寻常。


第34章 
  除了给老师傅治病的药以外,他们还多要了一些药材,是按方子抓的。
  “我刚想问没问,你又找杨大夫要的药,是什么药?”
  “被咬伤的那个护卫,这两天一直高烧不退,我想或许是用的药不对。当初孙大夫给我们带了许多药,就是按给我治病的方子抓的,但是那些药在我们进城的时候丢了,我还后悔没问孙大夫要个方子呢,没想到李牧都记得。”
  “献臣一向过目不忘。”
  “这点我还真佩服他。”
  容探说着抬头看了看前面的李牧,他这话李牧肯定听见了,但是李牧没回头。
  街上的行尸似乎比他们来的时候少了一点。众人走的很快,走过一个巷口的时候,苏翎忽然停了一下,扭头朝远处看。
  容探刚想问他怎么了,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竟然是白青雨。
  白青雨还是一身白衣,头发披散,手里牵着两条狗,在不远处的巷子里奔跑。
  “去看看。”苏翎说着,便轻脚跟了上去。容探要拉他没拉住,只好也跟了上去。范行之说:“怎么了?”
  “白青雨。”李牧说。
  范行之一听,立即来了兴趣:“你们把这位白少爷说的天上有地上无的,我倒要看看是怎么样的美男子。”
  白青雨好像在找什么人,一路走走停停,进了一个巷子,但瞬间又退了回来,朝他们看了过来。
  这人倒是机敏。
  容探拱手道:“无双兄。”
  苏翎也拱手致意:“外头这么乱,白少爷怎么出来了?”
  白青雨眼圈一红,说:“我出来寻人。”
  “谁?”
  “顾槐。”白青雨说着,眼睛便在后面的人脸上扫了一圈。刘惠儿见到他的样子,惊讶的长张大了嘴巴,就连见惯了美人的范行之,也禁不住微微一愣。
  “顾槐?不就是你家那个仆人,怎么,他不见了?”
  “他被行尸咬了。”白青雨脸色略有些苍白:“怕连累我,所以跑出来了。”
  “若你愿意,我们帮你找。外头太危险了,你又是有伤之人,不宜出来走动。”
  “不用了,反正他也是活不成了,我出来寻他,不过是主仆一场,想送他一程。”白青雨眼睛却盯着范行之和刘惠儿看:“你们找到失散的朋友了?”
  “多亏了你送我们的那几条狗,不然我们也不能顺利到达范宅。”不知道为何,容探总觉得如今的白青雨和他们在白家看到的有些不一样,头发凌乱,眼圈通红,不像是哭过,倒像是带着一点戾气:“我们可以帮你找找看,外头行尸那么多,他又受了伤,应该也走不远。”
  “你们要找的人,是不是那个?”一直在最后面站着的刘惠儿,忽然伸手指了指一处已经烧焦的宅院。
  那宅院的的一角蜷缩着一个人,瑟瑟发抖,身上满是黑灰,若不注意,还真不会看到。
  “或是行尸。”苏翎道:“我去看看。”
  苏翎拔箭在弦,对准了那个人,缓缓走了过去,小心将那人的胳膊挪开,露出一张脸来。
  果然是顾槐!
  白青雨忙道;“顾槐已经被行尸咬伤,恐怕早已经非人非鬼。”他说着忽然轻轻吹了声口哨,极细微的一声,手下那两条猎犬便一蹿而上。容探大吃一惊,倒是范行之反应够快,一条铁鞭子挥出去,便抽得那两条狗嗷嗷叫着蹿开了。
  只是这两条狗一叫,却惊动了旁边的行尸。白青雨又是一声口哨,那两条狗便蹿到远处去了,周围的行尸追赶而去,容探这才松了一口气。
  “为何不让我杀他?”白青雨问。
  “你或许还不知道,被行尸咬了也未必会死。”
  “成了行尸,和死有何异?”
  “也未必会成行尸……这事解释不清楚,你只信我便是。”只是容探看白青雨的神色,显然并不相信:“这样,你把他交给我们,若他成了行尸,我们自会了结他,若治好了他,我们再给你送去,如何?”
  “他昏过去了。”苏翎说。
  “我白家的下人,不劳你们费心。”白青雨说着便走了过去。他一身白衣,乌发披散,走起来仿佛身上带着风,翩翩恍若仙人。
  范行之低声道:“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
  白青雨过去要将顾槐搀扶起来,只是顾槐身高体长,又不省人事,白青雨那么瘦弱的一个人,哪能将他扶得起来。苏翎忙帮他撑住,说:“你扛不动他。”
  白青雨的衣服上沾染了灰泥,道:“劳烦你们帮我把他送回家里。”
  “范宅就在前面,过了这个巷子就是了。不如到我们那里。”苏翎说:“白少爷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不必跟我们客气。”
  白青雨脸上露出为难神色,苏翎不等他说话,便又道:“我们这里有专治被行尸咬伤的药,白少爷若不想他死,尽可以交给我尽力一试。”
  “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各位了。”
  白青雨说着作揖道:“只是我家里走不开人,就先回去,明日专程到府上叨扰。”
  “我送你。”苏翎说。
  容探看了苏翎一眼,却见苏翎朝他使了使眼色。他忙过去将顾槐接在怀里,对范行之说:“你陪苏翎一块送白少爷回去吧,多个人也放心些,我和李牧将顾槐带回去。”
  “如此也好。”
  苏翎和范行之送白青雨走远,李牧便弯腰将顾槐背了起来。容探朝苏翎他们看去,却听李牧说:“这个白少爷……”
  “他撒了谎。”容探回头看向李牧,又看了看李牧背上的顾槐。
  顾槐身上伤痕累累,却不是行尸咬伤的,是猎犬咬伤的,只需仔细一看,便分辨的出来。这一点他们看出来了,想必苏翎也看出来了,所以才抢着要将顾槐带回范宅。而白青雨的再三推脱,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谜团重重,容探心里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刘惠儿还没回过神来,自言自语地说:“怪不得都说白少爷无双之名名副其实,一个男人能生的这么好看,若我是男人,看了也会动心。”
  他们将顾槐带回家里,不多时苏翎和范行之也回来了。苏翎回来便直奔后院:“顾槐怎么样了?”
  “全身一块好地都没有,”容探说:“真不知道他怎么跑出来的,幸而他聪明,懂得用黑灰遮掩自己身上的血腥味。”
  “他不是被行尸咬的,至少不仅仅是被行尸咬的。”苏翎说。
  “我知道,所以你把他从白青雨的手里抢过来了。”
  “我一直觉得这白青雨古怪,听了杨大夫的话再想想,更觉得背后发麻,顾槐是白青雨的贴身仆人,且是唯一的一个仆人,若不是白青雨下令,那些猎犬怎么敢咬他?白青雨为何要用猎犬杀他?这些都很奇怪。”
  容探点头:“如今只能等他醒过来再说了。”
  “你说,这个白青雨,会不会和我们以为的不一样?”苏翎说:“我送他到家门口的时候,他请我和范行之进去喝杯茶,我看着他那张脸,竟觉得他虽然是笑着,眼睛却恨不得吃了我一般,叫我不寒而栗,不敢进去。那白家的宅子,三道墙,原本我看了只觉得安心,如今回头看,却觉得这三道墙仿佛三道坟,困着人再出不来。我们以为他是风吹吹就倒的美人灯,或许他是一条美人蛇。”
  “他本就不是什么弱男子,”容探说:“你想,他既然是个阉伶,无父无母,还能守住万贯家财,难道这些只是靠孟家的帮助么?一个经历这么悲惨坎坷的人,早就尝尽了人间冷暖,要还是天真纯良,那不是良善,而是蠢了。”
  “我本还觉得他可怜,如今只觉得他可怕了。他这人,真是看不透,我心里有个骇人的猜想,只希望不要是真的才好。”
  “公子,你们带回来的那个人醒了。”朱笄出来喊道。
  “走,去看看。”
  容探和苏翎到了内室,看见顾槐已经睁开了眼睛,靠在刘惠儿怀里。刘惠儿道:“你别乱动,身上都是伤。”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苏翎急问。
  顾槐却不说话,苏翎道:“可是我把你从白青雨手上抢过来的。你做了什么,白青雨要杀你?”
  顾槐沉默良久,才道:“我想杀了孟元君……不,它已经不是孟元君,只是个吃人的怪物。”
  容探心想,怪不得白青雨要杀他呢,这个顾槐真是活腻了,傻瓜也看得出来那个白青雨有多重视孟元君,不用说,定是人没杀成,反倒被白青雨给发现了。
  “我问你,我听说青州刚出现行尸的时候,你家少爷曾收留过不少人,那些人都到哪里去了?”
  顾槐嘴唇抖了抖,抬眼说:“都死了。”
  容探心里就是一寒,他和苏翎的猜想竟然是真的。苏翎脸色也是一白:“怎么死的?”
  顾槐就不说话了,只全身发抖起来。他身上遍布伤口,这一发抖,伤口便又有血渗透出来了。刘惠儿慌忙道:“你别激动。”她说着扭头看向容探:“公子,要不先别问他了。”
  “他们……都被少爷喂了孟元君……十七个人,都死了。”顾槐抬起头来,说:“少爷收留他们,本就是要杀他们的。”
  尽管他们早就想到,可从顾槐嘴里说出来,还是叫他们觉得毛骨悚然。
  苏翎脸色涨红,秀美的一张脸满是怒气:“你不要告诉我们,当初救我们,是为了要杀我们!”
  没想到顾槐点点头:“是。”
  ……
  容探拍了拍苏翎的肩膀:“这不都是早就预料到的事情么,你看你这暴脾气。”
  苏翎气呼呼地说:“你差点被人喂了行尸了,你还这么淡定?”
  “可他当初要不出来救咱们,你和李牧,陆广野,也早就喂了行尸了啊。”
  “……”苏翎一时语滞,大概觉得他说的十分有道理。
  容探问顾槐:“那他最后为啥放过我们了呢。你们家蒙汗药不是挺多的,我们虽然人多,他在饭菜里掺杂点蒙汗药,我们不就全倒下了?”
  顾槐摇了摇头:“少爷的心思,没人猜得透。”
  “你家少爷杀了那么多人,都是为了孟元君?”苏翎说:“你又为何要杀孟元君,看不惯你主子杀人如麻?那你早去哪了?”
  顾槐只是不语,唯有眼泪滚滚而落。
  苏翎愤然道:“这个白青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不如你一次跟我们说个清楚!”
  但是那个顾槐却低头不语。容探拉着苏翎出了房间。
  “你拉我做什么,白青雨都干过什么事,难道你不好奇么?还有这个顾槐,你觉得他既然是白青雨的心腹,白青雨干的那些事,他丝毫都不知道?”
  “他显然对白青雨还有情分在,等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们。”容探说:“你想,白青雨是个心机深沉的人,他能全然信任顾槐,说明这顾槐定然对他是极忠诚的。”
  “忠诚……”苏翎哂笑:“老实本分,方是忠仆,若帮着主子为非作歹,不过是条走狗!”
  这个小辣椒说话素来不留情面,容探拍了拍他的肩膀:“妖孽自有老天收,你稍安勿躁。”
  “不如咱们现在就去白家,找到白青雨问个清楚!”
  “问了干嘛?”
  “还能干嘛,若顾槐说的是真的,他真杀了那么多无辜百姓,我苏翎头一个不放过他!而且你想,他既然已经杀了这么多人,家里又养着孟元君,只怕他将来会猎杀更多的无辜之人,他又养着那么多恶狗,想要作恶,也不是难事。我们不知道就罢了,既然知道了他的蛇蝎面目,难道还由着他逍遥法外么?”
  容探说:“要是这个顾槐撒谎呢?”
  苏翎一愣。
  容探说:“你想,白青雨既然要杀他,说明他们两个已经反目了,如果这个顾槐心里有恨,想借我们的手杀了白青雨,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我们不如把白青雨抓过来,叫他们两个当堂对峙。”
  “他只要在白家不出来,你想抓他,不现实吧?”
  “照你这么说,咱们就不管了?”
  “他会来找咱们。”容探说。
  苏翎问:“他不是傻子,咱们既然救了顾槐,他应该就知道他做的那些事就瞒不住了,还敢再来?”
  “要是一般人,自然不敢再来。可他是白青雨。”容探说:“他既然能杀人喂尸,你觉得还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行了,再等等看。咱们去看看老师傅怎么样了。”
  老师傅吃了药已经睡了,脸色倒比原来好些,有了血色。容探问: “李牧他们人呢?”
  “他们去看那个被咬伤的护卫去了,”朱笄说:“听说那护卫快不行了。”
  容探和苏翎忙过去看,刚走出屋子,就看见李牧他们回来了。容探忙问:“怎么样了?那药管用么?”
  范行之摇摇头:“大概受伤太重,已经成了行尸,被我杀了。”
  容探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或许孙大夫救好他,只是偶然而已。
  “那个顾槐怎么样了?”李牧见他神色黯然,便问。
  “醒了。”容探说:“只是能不能活,还不好说……什么声音?”
  容探皱着眉头倾耳细听,范行之的脸色已经变了:“有人在撞门!”
  “公子,公子!”范行之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护卫跑了过来:“公子,公子,不好了!”
  “什么事?!”
  “行尸……好多行尸,在撞门!”
  众人赶紧往前院去,刚走到前院,就听见那大门被撞的“咣咣”直响,仅剩下的几个护卫以背抵门,被震得几乎站不稳。范行之“蹬蹬”爬上了一旁的高台,却一下子愣住了。容探紧随其上,喊道:“这些行尸疯了么,怎么突然会撞……”
  他话说到一半,便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原来大门外满满的都是行尸,而范宅门口的整条街,鲜红一片,全是血。


第35章 
  是有人在门口泼了血,才引来了这些行尸。
  是有人蓄意为之!
  范行之问下面的护卫:“看到是何人所为了么?”
  “是白青雨。”容探说。
  因为他看到那行尸群撕咬的,是一条狗。
  众人把能挡门的全都搬过来了。李渭和朱笄等人瑟瑟地躲在走廊下面,紧张地看着被撞的咣咣作响的大门。范行之说:“这样不是办法,会有越来越多的行尸被引过来的!”
  “得把它们引开。”容探问:“有梯子么?”
  范行之朝下喊:“把梯子搬出来!”
  容探和范行之下了高台,苏翎说:“搬梯子做什么?”
  “这些行尸久不饮血,恐怕都已经饿疯了,再这样下去,一整个城的行尸都可能会被引过来。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办法把它们引开。”
  “我去。”苏翎说:“我去外头弄出点响动来。”
  “你们都不如我,”容探说:“我会爬树,你们忘了?”
  那边梯子已经搬了过来搭在了墙上。容探扶着梯子就往上爬,却被陆广野给拽了下来:“少主留在这,我去。”
  他说着蹬蹬蹬就爬上去了,纵身一跃,便跳到了墙外头。李牧紧随其上,对苏翎说:“看好他。”
  苏翎抓着容探的手,容探见李牧也跳下去了,就要挣脱苏翎的手,苏翎说:“不用都去,万一他们失手,咱们也得留下来保护朱笄她们。”
  “你带着几个人,把朱笄她们聚集到一个屋子里头,屋子里能用的东西都搬过去挡住房门,躲在里头别出声。范行之,你带人守着大门。”容探说完就挣脱苏翎的手,几个蹿步便爬到墙头上去了。苏翎见他也跳了下去,扭头去看范行之。范行之道;“还不快去?!”
  苏翎赶紧往里跑,带着朱笄她们往后院去。本来用来挡门的东西被震的七零八落,守门的护卫说:“公子,快挡不住了!”
  墙那边,李牧见容探也跳了下来,便急红了眼,忙又跑过来,低声说:“谁让你出来的?”
  “你别废话了,我能保护好自己。”他说着就朝陆广野跑去,问陆广野:“可有办法?”
  李牧脸色铁青地跟了过来,说:“得弄出点大动静来,青州城里,应该也有一条炮房街。”
  “门就要被撞开了。”陆广野说。
  容探朝大门处看去,只看见那大门后面的门栓已经被撞断了,大门被撞开一条缝,那些行尸似乎听见了里头的动静,愈加疯狂可怖,行尸的吼叫声引来的行尸越来越多,已经没时间留给他们想办法。
  容探心下一横,低声道:“你们信我。”
  他说完就快步朝巷口跑去,那巷口有一棵大树,只是不断有行尸从巷口跑过来,他不得不停了下来。谁知他刚刚停下来,身后就蹿出两个人来,正是李牧和陆广野,一刀一剑,解决掉了迎面而来的几个行尸。容探慌忙又往前走:“送我到树上去。”
  陆广野和李牧在前面开路,只是跑过来的行尸越来越多,他们既然出手,难免会出动静来,引得行尸不再往大门处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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