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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_公子于歌-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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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青雨显然已经发现有人过来,撒腿就跑。容探提剑在后面紧随,也不知道跑了几条巷子,那巷子里有几个行尸在晃荡,月光幽微,他便停了下来,倾耳细听,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大概是跑的急,一时热血上涌,竟也不觉得怕了。那个巷子早已经破落不堪,许多人家都已经被大火烧的只剩下断壁残垣。因为周围还有行尸,他走的极慢,忽然听见了瓦砾被踩断的声音,便见白青雨从残垣后面蹿了出来,他躲闪不及,就被白青雨的剑划破了衣裳。只是白青雨身子柔弱,哪里是他的对手,他只反手回击了一下,白青雨就踉跄着倒在了地上。瓦砾哗啦作响,容探心里一惊,就见旁边几个行尸低吼着扑了过来。他赶忙回身去挡,剑身挡住了最前面的一个行尸,后面一个却又扑了过来,他赶紧后退了两步,却一下子被白青雨抱住了一条腿,白青雨用力一扯,他便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白青雨!”
  白青雨显然已经疯了,压根不怕被行尸所咬。眼看着要被行尸咬上,容探急红了眼,张嘴便朝白青雨胳膊上咬了一口,白青雨呻吟了一声,猛地松开了他,但是容探咬的极狠,已经咬出血来了。
  容探抓起落在地上的剑便刺了过去,若不是行尸已经扑了下来,他真想把这一剑刺到白青雨身上。如今他和白青雨都身陷行尸当中,他救自己,其实也在救白青雨,而白青雨不但不想自救,反而要拖他后腿!这人当真是疯了!
  他的剑刺入行尸的身体里头,白青雨却又扑上来抓他。他觉得这个白青雨,比行尸要可怕多了。他左右受敌,只得尽量远离白青雨。可是引过来的行尸越来越多,他能对付几个,剩下的一两个却朝白青雨扑了上去。白青雨喊道:“救我!”
  容探反身要救他,剑已经挥了出去,却乍然停在半空。他红着眼看了白青雨一眼,有个行尸朝他扑来,他便纵身一跃翻过残垣去了,人还未落地,就听到了白青雨一声痛苦的惨叫。
  行尸越来越多,眼看着已经无法脱身,容探看了被行尸扑倒在地上的白青雨一眼,迅速朝远处跑去,白青雨的惨叫声在黑夜里那么刺耳,比任何一个行尸的叫声都叫他震撼,他脑袋发晕,拼了命地跑。
  容探在街上晃荡了一夜,天快亮的时候,才在一个街角遇到了陆广野。陆广野慌忙跑了过来,问道:“少主,你没事吧?”
  容纳摇了摇头:“我没事。”
  “那个白青雨……”
  “大概已经死了……他被行尸咬了,我怕脱不了身,就跑了。”
  陆广野沉默了一会,问:“少主是为他伤心?”
  容探摇了摇头:“不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难受的很。也不知道苏翎如今怎么样了,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不敢回去。”
  “一夜过去了,外头的行尸或许已经散了,咱们该回去看看。”
  容探点点头,跟着陆广野往回走。昨夜奔波,他都不知道如今自己身在何处,走了一半的时候,忽然看到了白家。
  “我想去白家看看。”
  他说着不等陆广野阻止,便朝白家走去。白家前院里的行尸已经散了,大门却开着。
  容探回头看了陆广野一眼,两个人心里都是一愣。
  “少主小心。”陆广野说着,便将容探挡在身后,走在前面。
  这些行尸显然已经到了穷途末路,许多没能熬过昨夜便死了,地上倒下了一片。他们两个小心翼翼地绕过前院里的几个行尸,穿过了前院,发现后面两道门也都开着,那些狗却都不见了,倒是地上倒了七八条,有几个行尸趴在地上正在啃食。
  “少主你看。”
  容探闻言看过去,就看见那门环上沾满了血,旁边还有手掌的血印。
  果然是白青雨回来了,只是看样子,他伤的极重。
  他们两个便一路进到了内院,院子里一片静谧,一点声音都没有。他们一路走,却不见人。陆广野手里拿着唐刀,将房门推开。
  果然就听见了房间里有人,声音诡异,有些像是行尸。
  那房间里面却极整洁,收拾的极为干净,只有地上一行血迹,像是有人爬过。陆广野用唐刀撩起帐幔,就看见了孟元君躺在一张椅子上,面色安详,如同活着一般。
  而在他脚下,白青雨则坐在地上,满身血污,绝美的脸庞已经被辨不出面目,头发被鲜血沾湿,一绺一绺地披散着,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地。
  容探以为他死了,便走近了一些,白青雨却突然动了一下,抬起头来。
  容探立即后退了一步,陆广野一把护住他,将手里的唐刀指向了白青雨。
  但白青雨并没有再动,只是倚靠着孟元君,道:“我要死了。”
  “你早该死了。”容探道:“你回来,是想死在孟元君身边?你这样恶毒的人,哪配和他死在一起。”
  白青雨惨笑出声,嘴里却不住地流出血来,形象十分可怖:“难道……难道我是个阉人,心里就没有感情,就不配爱人?”
  他说着,便伸手抓紧了孟元君的衣袍,只是他气数已尽,不过喘了几口气,怀里的一个木盒子便掉在地上。他的手也顺势耷拉下来。
  白青雨的手里,竟然还握着半块月饼。
  陆广野用唐刀检查了一遍,白青雨已经死了,没有反应。
  他便道:“他倒是情深,临死了,还啃上一口月饼。”
  “大概是心里太苦了,所以临死之前,吃一口甜。”容探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他也是可怜。”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从行尸群里爬过来的,大概撑着一口气,只为死在孟元君身边。白青雨当年还是富贵家人的小少爷的时候,大概没想到会到今天这个地步。他虽然罪不可恕,但也不失为情种一个,真是可恨又可怜。
  原本躺在椅子上的孟元君忽然又动了一下,嗓子里发出行尸的低吼,却似没什么力气了。陆广野拎起唐刀,容探拦住他:“算了。”
  看孟元君形容,哪里像是个行尸,仿佛还活着,只是生病了。他一身白衣,穿戴的那么整齐,面容整洁,依然丰神俊朗,只是衣袍上沾染了白青雨身上的血,很是刺目。
  容探和陆广野从白家出来,往范氏私宅走。东边天空渐渐亮了起来,继而朝阳升了起来,橘黄色的晨光照耀着青州城。一个噩梦终于过去了,接下来噩梦还有没有,不知道。


第45章 
  他们回到范氏私宅,苏翎还在昏迷当中,没有醒过来。倒是伤情好转了不少的顾槐,听说白青雨的死讯,嚎啕大哭。
  从他嘴里,他们听到了更多的关于白青雨的事。
  身为阉伶,只是他的一个遭遇而已,早在成为阉伶之前,还在少年的他曾经历过更多的苦难。或许不是自己亲身经历,你永远无法知道这世上有些人心是多么丑陋,正是这些丑陋的人心,造就了他们看到的白青雨。
  而听过这些遭遇之后,容探忽然觉得,白青雨对孟元君,或许并不是他们以为的断袖之情那么简单,或许只是一个对人心绝望的可怜人想要紧紧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只是他已扭曲,不再是人。
  但这 吃人的怪物,竟也是人造出来的。
  苏翎终于还是熬过了鬼门关,三日之后,烧退了。顾槐也好转了不少,刚能下地,便要去白家一趟。
  青州城的行尸,早已经死了大半,剩下的一半,也大都离开了青州城,去了周边的城镇。偌大的青州城,如今真正成了一座死城。容探和李牧陪着顾槐出来,走在街上,只见死尸遍地,气味难闻的厉害。他们捂着口鼻,到了白家,却发现孟元君和白青雨都不见了。
  不知道他们到哪里去了。
  白青雨大概也成了行尸,只是不知道做了行尸的白青雨是和孟元君在一起呢,还是早已经和孟元君各奔东西。即便生前有兄弟之义,死了成了行尸,却也形同陌路。
  顾槐却不愿意再跟他们回去,说他想留在白家。
  容探也没有挽留,和李牧从白家出来。
  李牧见他神色沉重,便道:“你这几日一直意志消沉,可是为了他们的事?”
  “从前在都城的时候,我也爱听戏听曲,不知道我见过的那些小倌儿里头,有没有也是被人贩子从小拐卖的。从前虽也知道那些卖唱的也是为生活所迫,却从不会想他们可怜不可怜……你说这世上为什么会有人贩子这种人。他们自己也是为人父母子女的,竟也能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来,真是畜生不如。相比白青雨,这些人更可恨。”
  他说的恳切,握着拳头。李牧便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他们两个沿着街边往前走,街上恶臭熏天,即便没有行尸,这青州城恐怕也待不下去了。
  “照此情形看,咱们得赶紧离开青州城了,”李牧说:“这满城死尸,只怕会发生瘟疫,到时候恐怕就算躲在家里也不行了。”
  容探点点头:“我也这么想,范家的宅子那么大,咱们躲在最里头也能闻见尸臭味了,寻常百姓家里就更不用说了。只是我担心,眼下青州城的行尸刚刚减少,人们一旦出来,那些已经穷途末路的行尸,恐怕又要掀起新一轮的血雨腥风。”
  这躲藏起来躲过这场浩劫的,不知道能有多少成功逃离青州城。
  这场瘟疫,比他们预想的来的还要快。就在第二日,范宅的一个护卫出去寻吃的,回来的当晚,便上吐下泻不止,吃了许多药都不管用,三天之后便死了。
  他们几个商量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便打开了范氏私宅的大门,继续往东走,要出城。
  街上的行尸已经所剩无几,许多本来紧锁大门的人家都打开了门,只是走的还并不多,大概都在张望。他们在路上,又碰见了杨大夫。
  “城里恐怕要闹瘟疫,你们赶紧走吧。”杨大夫说。
  “杨大夫,”容探对他说:“我们一路上看到许多百姓并没有要离开青州的意思。您如果觉得这瘟疫十有八九躲不过去,看诊的时候多多劝说他们两句吧。一旦瘟疫闹起来,可不是躲在家里就能避免的。”
  杨大夫道:“我知道。”
  因为路上还有行尸,他们当中还有老弱病残,所以走的极慢,临近傍晚的时候,他们终于出了青州城,在青州城东外落脚。
  除了他们,还有许多别的人也在那里落脚。夜里快要安歇的时候,去打水的刘惠儿竟然在人群里遇见了她爹娘,家人重逢,都忍不住放声大哭。容探在旁边看着,心里十分感慨,扭头看,范行之正在他身旁站着,笑着看着刘惠儿一家人。
  “你想回家么?”容探说。
  这话其实他早就想说了。范行之奉命护送他们回东河,但那时候他们并不知道这一路竟这么凶险。如今行尸横行,范行之如果要回都城,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他估摸着都城也未必能幸免,范行之一个人回去,恐怕也未必有跟着他们安全。
  范行之道:“我既答应了家父要将你平安送到东河,不会食言。”
  “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容探说:“这世上要说哪里最安全,也只有都城了。都城里要说哪里最安全,就是你们范家。”
  范行之微微笑了笑,神色却有些憔悴沉重。
  他们在郊外睡了一夜,第二日一大早起来,刘惠儿便带了一锅粥过来,是她爹娘熬的。
  “公子,我听我爹娘说,前面不远的宋家庄子门前在卖马,你们回东河还有很远的路,光靠双脚走恐怕是不行的,买几匹马,脚程也能快一些。”
  “那你呢,你爹娘准备去哪?”
  “我们准备去投奔我姨丈,他家在玉龙镇,听说那里暂时还算安全,这些人都准备往那边逃呢。”
  容探点点头,把手里的剑给她:“留着防身。”
  刘惠儿接在手里,容探又掏了一袋银子给她:“不知道你用不用得上,带着吧。”
  “多谢公子。”
  “你再等一会,我们去买马,也送你一匹,用得上。”
  刘惠儿笑着摇头:“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们家没人会骑马,带着也是累赘,我家有头骡子呢,够用了。”刘惠儿说着便指了指旁边拴着的一头骡子:“我们这就要走了。”
  容探亲自去送别了刘惠儿,刘惠儿临走之前,忽然低声说:“公子,你知道前头那户人家是谁么?”
  容探闻言抬头看去,就看见前面一辆马车,后面十几个随从跟着,显然是大户人家。
  刘惠儿道:“那就是孟家的人,孟老爷和孟夫人都在马车里呢。”
  突然提到孟家,容探心里就是一动。他透过车帘看到里头坐着的那个中年男子,果然眉目和孟元君有三四分相似,也是个器宇轩昂的男人。孟夫人似乎病了,躺在那里,看不清她的形容。但是容探却被马车外头的一个人吸引住了。
  那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脸庞十分秀美,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根树枝,也不知道在鼓捣什么,只是他看起来似乎有些痴傻,衣衫松散,露着大半个胸膛,隐约可见胸膛上一块红色胎记。
  容探一呆,就见孟老爷从窗口探出头来,喊道:“小塘,咱们该走了,快上车来。”
  小塘闻言便扔掉了手里的树枝,拍了拍身上的土,爬到车上去了。
  容探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孟家的马车走远。
  刘家也要跟着一道走,他们都是要往玉龙镇去。
  容探都忘了去送刘惠儿一家,呆呆地看着孟家的马车远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回头看见朱笄在哭,便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他跟范行之过去买马,远远就看见有十几匹高头大马拴在一处庄子外头。
  “我家主子最爱养马,只是眼下行尸横行,我们家主子要走,所以这些马都养不了了,只好卖了,也给各位出门在外的一个方便。”
  话说的好听,但是价钱却要的极高,寻常百姓问两句也就都走了。如今是要逃命去,谁不想买匹马,只是这卖马的显然觉得奇货可居,不肯降价。
  幸而范行之出来的时候把范氏宅子里的银两全都背出来了,买了六匹马。
  苏翎身子还没好,不能一个人骑,范行之便和他共乘一骑。老师傅身体也没好利索,李牧便和共乘一骑。陆广野带了李渭,容探便带了朱笄,另外一匹马驮了行李。,一行人浩浩荡荡往东河而去。
  东河距离青州城四十里,故乡近在咫尺。


第46章 
  容探本以为这一路上艰难重重,谁知道他们竟然十分顺利地到达了东河境内。
  可就是这一路上太顺利了,顺利的叫众人心里都犯嘀咕。
  傍晚的时候,他们到达了东河境内的牡丹镇。
  牡丹镇是东河的门户,过了牡丹镇,便是东河城。
  陆广野道:“当日我离开的时候,东河的行尸已经所剩无几了,只是不知道如今是个什么景况。”
  这一路上的确没有看到行尸,只是也没看到什么活人,一路都安静得很。
  范行之道:“今日天色已晚,咱们就在这里歇息一晚上,明日再进城吧。”
  他们翻身下马,去了容氏在牡丹镇的私宅,立即就有人打开了大门。
  “你们是?”
  “这位是容二公子。”范行之道:“叫你们管事的出来。”
  但是那人却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问道:“你们可有凭证?”
  “凭证?”容探眉头一皱:“我们有手令,但是丢了。”
  “那我不能放你们进来。”
  那人说着,竟然“砰”地一声将大门给关上了。容探气急,过去猛地拍了两下门,那门又露出一条缝,还是刚才那人,轻声道:“我劝你们不要放肆,若是引来了半尸,有你们好受的。”
  “半尸?”容探倒是一愣。
  那人道:“我看你们是外地来的吧?衣衫褴褛,还要冒充世家公子,呸!”
  那人说完,砰地一声又将大门给关上了。
  他娘的。容探气的脸色通红,又是上前一阵猛拍,然后回头对陆广野说:“把这大门给我拆开。本公子头一回进家门,竟被挡在自己家外头!”
  正在这时候,黑暗处突然传来一声嘶吼,这嘶吼声他们是极其熟悉的,是行尸!
  身后的马匹听见了行尸的低吼,都有些躁动不安。范行之按住容纳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陆广野早已经掏出唐刀来,走到最前面。
  远处响起了嗒嗒的马蹄声,众人都警惕了起来,朝前面看去。就看见月光底下,走出几个骑马的人。
  会骑马,看来不是行尸。陆广野吁了一口气,上前走了两步,谁知道前面为首的那个却突然发出了一声低吼,猛地抽刀便砍了过来。朱笄吓得惊呼一声,好在陆广野身手敏捷,一个闪躲,反而抓住了那人的胳膊,一把从马上拽了下来。
  范行之和李牧趁机将陆广野拉了过来,三个人把容探他们挡在身后。
  “你们是什么人,敢在容宅门前作乱!”
  只是那些人却不言语,骑着马将他们包围住。哒哒的马蹄声在黑夜里叫人心惊,容探也拔出剑来,李渭则转身去拍门:“开门,开门!”
  来人总共有五个,全都穿着黑袍,在黑夜里越发看不清形容。好在他们功夫不如李牧他们,几个交锋下来,纷纷被砍落到马下,挣扎了一番,便没有了气息。
  “这些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们?”
  “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他们赶紧离开了容氏私宅,只是牡丹镇这么大,他们却找不到容身之处,仅有的几家客栈,也全都大门紧闭,街上更是一个人都没有。
  “也是奇怪,这里也并没有看见行尸,为何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街上一个人都没有?”苏翎趴在马背上说:“那个看门的口中的半尸,又是什么东西?”
  陆广野摇头:“我并未听说过半尸。”
  “难道说那些行尸和以前不一样了,变成了半尸?”
  “前面有个庙,咱们去里头躲一躲,打听清楚了再说。”
  那庙很小,只有一间大。里头黑胧胧的,什么都看不见。他们用火石打了火,拎着一个油灯进去,就看见正中供奉着一尊神像,而那角落里,有什么东西猛地动了一下,吓得容探接连倒退了好几步,最后靠在了李牧怀里。
  李牧顺势搂住他,将他板到身后,七星剑便挑了过去,却听黑暗中有人慌道:“大侠饶命!”
  是个人。
  容探这才吁了一口气,挑着油灯照过去,发现是个乞丐。
  那乞丐蜷缩在角落里,伸手挡住了眼。
  “放下手。”容探道。
  那乞丐将手放下,眯着眼看向他们。容探仔细看了看他的瞳仁,这下完全松懈下来,道:“你别怕,我们跟你一样,也只是想在这里住一宿。”
  他说着便挑着油灯四处查看了一番,这一下看的更仔细。庙里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里头凌乱不堪,地方不大,但也足够他们几个凑合一晚上了。
  他们就在庙里安顿了下来,陆广野打算再去容宅试试,便背着刀出去了。容探在那乞丐旁边坐了下来,问道:“这位哥哥,你在这庙里多久了?”
  那乞丐大概还有些怯,低声道:“自从东河出现了行尸,这里荒废之后,我就在这住了。这里有神灵保佑,那些行尸都不敢过来。”
  这庙地方偏,周围没有人家,大概因为此,行尸才没到这边来。在这乞丐看来,大概就像是神灵替他挡住了行尸一样。容探笑了笑,又问道:“那你可听说过半尸?”
  “半尸……”那乞丐语气颇为畏惧:“我知道。那东西人不像人,行尸又不像行尸,吓人的很。”
  容探好奇问:“那他们是什么东西,不是行尸?”
  “怎么不是行尸,长的跟行尸一个样子,不过它们比行尸可聪明多了,也不乱咬人。我也只见过一两次,它们白天很少出来,都是夜间杀人。”
  “杀人?”容探想起刚才他们在容宅遇到那些人,便道:“你是说,它们不咬人,只用刀剑杀人么?”
  “也咬人,不过它们不止咬人,还会用武器。”
  这半尸,就是进阶的行尸啊,显然要比他们见过的行尸厉害多了。


第47章 
  “不过,这些半尸也不是见人就杀,它们还挑人呢,最近这几天,东河好多豪门大户的被杀了,倒是没听说咱们小老百姓有被杀的。”
  “那这些半尸是怎么产生的,你知道么?”
  “我一个乞丐,哪里知道这些。”
  容探又问:“那你现在还讨的到东西么,我看这街上都没什么人。”
  “要像往常那样讨饭,那肯定是讨不到了。不过好在容三爷心善,在菜市场那边施粥呢,我们都按时按点去那里领吃的。”
  容探倒是不知道这容三爷是谁,只是听名字,应该是他们容家的人。
  “容三爷?”老师傅听他说了,沉吟了一会,道:“他是你三叔。”
  “我三叔?”容探道:“我听那位乞丐大哥说,如今这个容三爷正在菜市场口施粥呢。咱们明日可以去寻他。既然是我三叔,自然会帮咱们。”
  “他不认得你们,我去。”老师傅道。
  容探点点头:“我这个三叔,不好说话么,师傅你怎么这个神色?”
  老师傅叹了一口气,道:“你有所不知,你这个三叔,名叫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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