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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_公子于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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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探扭头看了他一眼,便微微笑了,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李渭说:“少主,我爹是不是回不来了?”
  “我这不就是要去救他回来?”容探说:“你大哥也会跟着去,有他在,你还不放心么。”
  李渭垂着头,摇了摇头:“可是如果你们也回不来怎么办?”
  容探便收敛了笑容,手搭在李渭的肩膀上:“我很想跟你说,我们一定会回来,会带着老师傅一起回来,可是……”他停顿了一下,接着道:“你已经长大了,我不能骗你。如果我和你大哥都没能回来,你就跟着范行之回都城去。他会照顾你的。”
  “可是如果你们都死了,我一个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好死不如赖活着,就算我们都死了,你能活,也要活着。你想想,要是你爹没了,你大哥也没了,你们李家不就剩下你一根独苗了?你肩负着给你们李家延续香火的重任呢。”
  李渭闻言笑了一下,抬起头来,道:“可是我一个人,不知道该怎么活。”
  “你看看我啊,我身边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不也活的好好的?范行之会照顾你的,就像你爹跟你大哥照顾我一样。哎呀呀,咱们这一路上生生死死的也见多了,生离死别这点准备,你早该有啦,难道还要我苦口婆心地劝你?”
  李渭低着头,落下两滴眼泪来。容探也觉得很难过,搂着李渭的肩膀。
  也不是不怕死,也不是不害怕难过,但还是要去,不能看着老师傅他们死。
  夜色降临了下来,容三爷来找他,问:“你可准备好了?”
  容探点点头。
  “真不叫人跟着你?”
  “那信上不是说了,叫我一个人前往。我不能拿李大人的性命冒险。”
  “李牧呢?”容三爷看了看周围:“要去救他父亲,他怎么不在?”
  “他去范家了,还没回来,估计也在想办法呢。”
  “依我看,他是想让你去,可又张不开口,所以借故躲出去了。”容三爷说:“到底血浓于水,父子情深。也就你这孩子傻,非要前往。”
  “李大人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不能忘。”容探道:“三叔,其实我真不在意权势,若是那人是冲着容氏家主之位来的,只要他肯放了老师傅他们,我愿意让贤。”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容三爷的眼睛看。容三爷也看着他,道:“你愿意让贤,可这容氏家主之位本是你的,别人就算愿意接手,也名不正言不顺啊,何况空口无凭,若你哪一日反悔了,说你被逼无奈才让贤的,岂不是又要起风波?我想那幕后主使,大概是这样想的。”
  容探道:“总之斩草除根,一死百了就对了。”
  “你放心,你是我容家人,我必拼死保护你。我白日已经派人埋伏在周围,你只管放心去,只要你喊一声,我们容氏的护卫就会去救你。他们只要不想来个鱼死网破,就不敢伤你。”
  容探听了,心里一惊,良久没有说话。容三爷道:“时候不早了,马车已经备好,你快去快回。我在这里等你……这个男孩……”
  容探见容三爷看向李渭,忙道:“他有事要回范宅去,我这就送他回去。”
  “看来探儿是信不过你三叔啊,”容三爷笑道:“日久见人心,你我多年未见,防着我也是应该的。你要记住,身为容氏家主,永远不要想相信任何人。有时候伤你最深的,正是你最亲的人。”


第53章 
  容探觉得这话大有深意,但已经无暇理会。他心里担心李牧他们,于是便立即出了门,将李渭送回了范家。
  “我想跟着去。”李渭道。
  “事情有变,不知道会怎么样,你留在范家,等我们的消息。”容探说着就赶紧上了马车。范行之道:“我在那附近埋伏的人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要不你别去了,我叫献臣他们撤出来。”
  “来不及了,我得去。”
  容探说着便就赶车的人说:“快走。”
  范行之和李渭立在大门口,看着容探消失在街角。李渭道:“少主和我哥他们会不会回不来了?”
  “你先回去,我去看看。”
  “可是我大哥他们不让你去。”
  “你放心,我范家的人都很忠心,我把你交给刘叔照顾,刘叔……”
  身后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走了出来,范行之道:“你照顾好李少爷,我去看看。”
  “公子可要带人?”
  范行之摇头:“他们的目标是容二,大概不会把我怎么样。”
  范行之说着就翻身上马,赶紧追了上去,眼看着已经到了约好的地点,只见那条街漆黑一片,只有容探所乘马车的前面吊着两盏灯笼,在黑夜里十分显眼。
  他翻身下马,拍了拍马的脖子,那匹马便立在了街边。他放轻了脚步,紧跟着往前走。
  马车在一处宅院大门前停了下来,容探从马车里出来,对马夫说:“你在这等着。”
  他抬头看了看,那是一处很宽敞的宅院,应该是大户人家。他朝周围看了看,却只看到漆黑一片。
  就在这时候,突然一声响箭传了过来,容探循着本能一闪,一支箭就从他脸颊擦了过去,射在了那马夫身上。马夫应声倒地,容探惊慌地朝前看去,却见前头的大门突然开了。
  两个半尸出现在眼前,容探大声问:“我要的人呢?”
  从门里走出一个蒙面的男人,问:“你一个人来的?”
  容探点头:“还有一个马夫,被你们杀了。”
  “你进来。”
  容探却没有挪动脚步,只道:“我要的人呢?”
  那人拍拍手,就见老师傅和朱笄被人捆绑了,塞住了嘴,被人拎了出来。
  “老师傅,朱笄!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我的命?”
  “不是我们要取你的命,是有人让我们取你的命。”那人说着,忽然扔出一把剑来:“你若想救他们两个,就一脖子抹了,大家干净。”
  “他们俩不过是我的下人,我为何要为了他们两个去死?”
  “容公子以为自己还能活着离开么?你自己了断,还少吃些苦头。”
  “我想知道,是谁要取我性命?”
  那人却笑了笑,并没有说话,挥了挥手,身后便走出几个半尸来。
  “既然容公子自己下不去手,我就只能找人帮你一把了。”
  容探眼看着那两个半尸拎着刀朝他走了过来,便后退了一步,拔出自己的剑来。
  就在这时候,黑暗之中忽然射出两道箭来,正中那两个半尸的眉心。那门口的人似乎惊了一下,容探见状立即提剑冲了上去:“将我们的人放了,不然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那人却一把推过老师傅,猛地朝他推了过来。他慌忙扔掉手里的剑,一把将老师傅接在怀里。大门随即被关上,他踉跄着跪倒在地,喊道:“老师傅!”
  他一把拉开老师傅绑着嘴巴的布条,老师傅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来。容探触手摸到一片温热,才发现老师傅的背后被捅入了一把匕首。
  李牧已经带人冲了过来,低头看了地上的老师傅一眼,却没停下来,带人将那宅院团团围住。范行之也赶了过来,跪倒在地道:“老师傅没事吧?”
  容探将老师傅扶了起来,老师傅却朝李牧看去:“叫……叫李牧回来。”
  “李牧!”容探喊了一声,将老师傅交给范行之:“我去替他,这里留给我!”
  他说着就追了上去。李牧却已经带人闯开了大门,一伙人已经冲了进去。容探大声喊道:“李牧,李牧。”
  李牧闻言回过头来,容探赶紧跑了过去,喊道:“快撤,这里还埋伏着我三叔的人。”
  “我们跟他们的人打了照面,”李牧喘着气道:“他们的人没有我们的多,不敢乱来,不管那个容三爷是好是坏,他也只敢暗着来,不敢跟我们打起来,除非他能保证一个活口不留。”
  容探问:“那你现在要怎么办?”
  “试试那个容三爷是黑是白。”李牧带着他往前走,带着人将后院围了个严严实实。
  “火!”
  李牧喊道。
  立即有人点燃了火把,照的黑夜如同白昼一般。
  李牧接着道:“这里头的半尸杀人无数,胆敢谋害容氏少主,罪不容诛。容氏的勇士们,拿起你们手中的剑,去为你们的少主报仇吧!”
  但是李牧说了之后,容三爷派过来的那些护卫却犹豫不决,都看向了他们的领头。容探冷笑道:“怎么,你们要造反?三叔派你们过来,不是为了帮我的么?”
  “属下不敢。”
  那人挥了挥手,立即有人开始往后院攻。那些半尸虽然厉害,却没有他们人数众多,容氏的护卫,加上范氏的护卫,总共有几百人之多,很快就将那些半尸杀了个干净。
  只是他们却没有看到朱笄,也没有看到刚才在门口的那个蒙面人。
  “有密道。”
  如今大户人家大多有密道,以供不时之需,他们召庭就有,因此容探对此极为熟悉。他们立即进屋去搜寻,果然发现在一处很小的房间角落里,有个密道,大概逃跑的急,密道的门都没有关上。他们顺着密道追出来,却发现那密道通往另一处宅子,那宅子却是空的。
  朱笄不知所踪。
  老师傅受了重伤,他们只得返回了范家宅院,立即着人救治。容三爷听闻老师傅被救了回来,立即亲自登门看望。
  “他怎么来了?我看当时容家那些护卫的反应,十有八九幕后主使就是他。”容探站起来道。
  “左右是在我们范家,他来了也不敢做什么,”范行之道:“请他进来吧。”
  不多久就见容三爷进来了,进来先去看容探,道:“听属下说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李大人在哪儿?”
  “刚醒过来,在屋里躺着。”
  “我去看看。”
  容三爷说完便进去了,容探和范行之在外头站着,范行之道:“你觉得你这个三叔,是幕后主使?”
  “反正我觉得他有古怪,即便不是幕后主使,恐怕也知道一点内情。我看人还是很准的。”
  容探话音刚落,就见李渭和李牧从房间里出来了。容探一愣,问:“你们怎么出来了?”
  “爹说他跟容三爷有话要说,”李渭说:“所以叫我们都回避了。”
  “什么话还叫自己儿子回避?”
  李渭摇了摇头,容探又去看李牧,却见李牧神色凝重,以为他是担心老师傅的安危,便道:“我们这么多人守在外头,老师傅没事的。”
  容三爷并没有在里头说多久,便从屋里出来了,出来之后站在门口,看了看容探,便笑了,道:“李大人有话要跟你说。”
  容探愣了一下,便转身进去。屋子里满是苦药味,他在床边坐了下来,看到老师傅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他吓了一跳,以为老师傅死了,便抓住了老师傅的手。
  老师傅的手是温热的,被他抓到之后便睁开了眼睛。
  “老师傅。”容探说:“你总算想起我来了,自从你醒来之后,李渭李牧见了个遍,他们两个也就算了,他们是你亲儿子,可你连范行之都见了,也不见你单独跟我说话,莫不是把我给忘了?”
  老师傅笑了一下,但牵连到痛处,便呻吟了两声。容探赶紧按住他,紧张地问:“你没事吧,我不该乱说话逗你,你好好躺着,别动。”
  老师傅抓着他的手道:“我跟慎言说话,是因为我们如今需要他。如今范氏当政,你可千万不要怠慢了他,以后少跟玩笑,说话多注意分寸。”
  容探点头:“我知道。”
  老师傅喘息了一会,又道:“你是不是怪我偏心李牧两兄弟?”
  容探笑着摇头:“他们是你儿子,你偏心也是应该的。何况我知道老师傅心里对我也是很好的,只是我性子顽劣,所以你对我好的方式跟他们不一样。我不傻,都懂。”
  老师傅闻言,神情似乎颇为哀恸,容探不知所措,便握住了他的手。
  老师傅道:“你看着顽劣,其实我知道你是最明事理的孩子。我对不住你。”
  容探听了这话,眼眶微微湿润,道:“若不是老师傅护着我,我也不能平安长大,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伤,要说对不住,是我对不住你。”
  “我有个秘密,在心里藏了许多年,如今我要死了,这秘密也不能再藏下去,我要告诉你。”老师傅抓紧了他的手:“事关重大,你听了,可千万沉住气,不要叫外头的人知道了。”
  容探点点头:“我听着呢。”
  老师傅闭上了眼睛,缓了好一会,嘴唇抖动着,几次都没能说出口来。


第54章 
  容探心下一沉,就听老师傅说:“事关你的身世……”
  “我的身世?”容探一愣,看向老师傅的眼睛。
  “你……你其实并非容氏第二子,你……”老师傅忽然咳嗽了起来,容探呆呆地按着他,一时震惊的无以复加。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容氏第二子,那我是谁?”
  “你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
  “老师傅,你是认真的么,我,不是容氏的儿子?那我是谁?”
  老师傅喘了会气,接着道:“范首辅为人心机狡诈阴沉,自当政之后,便倾力打压其他四家族,而容氏作为上一任当政之家,更是他的眼中钉。当年,容氏大公子容德入都城为质,却无故被人毒死。长子已死,容氏只有第二子容探,要接替长兄入都城,结果在半路上,又遭到了截杀,幸得护卫拼死保护,才逃过一劫。当时我觉得这是范家有意要绝了容家,于是便李代桃僵,选了另一个同龄的孩子代替了容家二公子,入都城,养在召庭。”
  “那个孩子,就是我?”容探呆呆地问。
  老师傅闭着眼点点头:“这件事,容英大人也知道,也默认了此事,所以你其实,并不是容家的公子,你只是……”
  “我只是个替死鬼。”容探道。
  “幸亏我看管的严,范首辅后来也有所收敛,并没有再致你于死地。容氏公子这个身份,你……做的很好。”
  “那我是谁?”
  “你是……是我的儿子。”
  容探立即松开了老师傅的手,站了起来,低头看着他。
  老师傅热泪滚滚而落:“虎毒尚且不食子,我虽为人父,却舍了自己的儿子,我……”
  “老师傅真是臣子楷模,演了这样一出程婴救孤的好戏。只是我不明白,主仆情谊,难道真比父子血缘更亲么?”
  “容氏对我们李家有大恩,当时情况下,只能力保容氏的独子……”
  “那个容氏独子又是谁?!”
  容探看着老师傅,却见老师傅嘴唇哆嗦,却说不出话来,显然痛苦至极,大概此时此刻,他内心的痛苦也不比肉体的痛苦少多少。容探见他胸前又隐隐露出血迹,心下不忍,握紧了拳头扭过头不再去看。
  这消息太突然,他一时无法接受。他紧紧抿着嘴唇,又问:“是谁?”
  他的脑海里迅速地闪过召庭的几个人,和他年纪最近的,也只一个……
  “是李牧?”他觉得甚为荒唐,扭头看向老师傅:“是李牧?!你最爱的大儿子?”
  “是了,”他不等老师傅发话,便道:“怪不得你对他从来和旁人不一样,舍不得他受一点委屈,悉心教导他。原来他才是你的主子。”
  “容探!”
  容探闻言扭过头去,却看见李牧脸色难看地走了进来。
  他却后退了一步,看着李牧,笑了笑。
  “你来的正好,有件很可笑的事,我正想说给你听,老师傅刚才说……”他看着李牧的脸,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冷笑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么?”
  李牧却没说话,而是坐在床边,替老师傅按住了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手。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从小就知道?”
  “容探,”老师傅着急地叫道:“你沉住气。”
  容探脸色难看,扭头看了老师傅一眼,道:“那你就不该告诉我,该把这个秘密带到坟墓里去!你为什么这时候告诉我?哦,我知道了,是我们已经安全到达了东河,所以我这容氏少主的位子也该让出了是不是?”
  “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要代替你容氏少主的位子,”李牧发话:“至少我从来没有,容氏少主是你,以后也只会是你。”
  因为一时难以接受,容探此时看李牧,也觉得是可恶的,于是便冷笑了一声,说:“是啊,容氏少主是我,我生来便是做你的替身的。你以为这容氏少主的身份,我有多情愿?我这一生的禁锢,都只是因为我生为这天下最忠义的家臣的儿子。”
  “容探,”李牧说:“你真要说这些,伤他的心?”
  “我是将死的人了,不求你原谅我,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保你一命。”老师傅呼吸急促了起来,缓了好一会,才道:“容英大人允诺我,如果你能听他的安排,他可放你们一条生路。”
  “你们……”容探看了看容探:“你到底是想保我一命,还是要保他?”
  “我不知道容英大人临死之前曾下令要杀你,”老师傅道:“我若知道,不会叫你回来,我……”
  不想李牧听了这话却是一惊:“我爹要杀他?”
  容探听见李牧称呼容英为爹,且称呼的那么自然,显然不是头一回叫,大概这么多年来,只是瞒着他一个人而已。他冷笑一声,说:“狡兔死,走狗烹,容大人好高招。”
  “不能怪他。容氏数百年的基业,不能交到一个外姓人手里,只是我以为他会顾念与我旧日情谊,想出一个不伤害你的方法,他……当权之人多有不得已之处,他定也是有苦衷。”
  “所以咱们遇见的半尸,也是他临死之前安排的?”他说着看向李牧:“那他真是失算了,原要杀我这个冒牌货,不曾想差点害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还害了自己的至交好友,这天下最忠的家臣。”
  “容探……”李牧又是一声,只是这一声底气缺了不少:“你听老师傅说完。”
  老师傅道:“这半尸不是他的主意,他只是交代了容三爷要想办法……除掉你。李牧虽然是容氏真正的儿子,可是他自幼以李氏之子的名义长大,满朝皆知,且有范氏当政,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重新做回容公子,没人会承认,范氏也容不下他。我们也不敢叫范氏知道我们欺瞒了他们这么多年,我们所做这一切,不过是想跟容氏嫡出一脉留一条根而已。容氏当家人的位置,传给了容三爷。只是你这个名义上的容氏公子还在,他想要继位,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才要除掉你。只是这个容三爷心更狠,他怕李牧活着也是个隐患,所以养了半尸,要一下子来个斩草除根,将我们都杀掉。”
  容探听了撇撇嘴:“就该是这样的人做家主,心够狠的。”
  “眼下他连摆两道都没能杀了我们,担心范氏已经起了疑心,所以想要化干戈为玉帛。容探,我知道你气我们骗你,眼下恨不得我立刻死了,可是你要以大局为重,这些人的性命,全在你手里了。你就是不顾我和李牧,李渭可是全然不知情的,他是你的亲弟弟,你忍心看他也死了么?”
  容探沉默良久,抬起头来:“你说,要我怎么做?”
  “假死。”
  这主意是容三爷出的,只要容探假死,他便能名正言顺地坐上容氏当家人的位子,他就会兑现承诺,送他们离开东河。
  “我这条命,本就是为容家留着的,”容探道:“老师傅既然如此说,我答应就是了。”
  “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要叫我老师傅么?”
  容探看了老师傅一眼,李牧喊道:“容探。”
  “我此生注定不会有喊一声爹的机会,我既是无父无母长大的,以后也无父无母地活着,又何必在此刻认一个爹。”容探道:“老师傅说了这么多话,大概也很累了,躺下来歇息歇息吧,我心里有些乱,要出去了。”
  他说罢便走出了房门,走到门口,看到李渭和范行之在外头站着。李渭看见他,便跑了过来。
  这个少年,原来是他的亲弟弟,怪不得他从小便这么喜欢他。
  容探抓住他的手,缓了一会道:“你爹受伤很重,你要时刻陪在他身边,知道了么?”
  李渭点点头,容探松开他,道:“你进去吧。”
  容三爷满面含笑,道:“探儿,如何?”
  容探面无表情地瞅了他一眼,说:“容三爷的条件开的很好,我和老师傅都很满意。”
  “既然如此,一切由我安排。你放心,我容明说到做到。”
  范行之送走了容三爷,问:“他给你开了什么条件?”
  “没什么,这个人心思深沉,对我们来说,可能是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但是对容氏而已,或许需要的,正是这样的家主。”
  再多的话他也没说,范行之虽与他们交好,但到底是范家的人。对于范家来说,他这样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才是最合适的容氏家主。容明这样心思深沉的,范氏大概是不乐意见他做容氏家主的。
  李牧突然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喊道:“容探,快进来,老师傅快不行了。”
  容探一愣,范行之已经朝屋子里走,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喊道:“容二。”
  容探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时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的难受,却迈不动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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