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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执位Ⅲ之二尾戒(出书版) 作者:樊落-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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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张玄瞪大眼,「这不会是我让你查的黑道老大吧?他不是很有势力吗?怎么一转眼就变成这模样了?」
「我拿了你的照片后,就派人盯着他了,据下面人说,刘非是在他们眼皮底下被杀的。」
刘非所在的堂口戒备森严,派去跟踪的员警无法靠近,只看到刘正威进去,事件发生后,刘非底下的兄弟说刘正威来找刘非,两人把门锁了,在房间里吵起来,后来他们听到刘非的惨叫,就急忙叫人,等员警赶来,跟他们一起闯进去后,就看到刘非全身被撕烂,五脏六腑落了一地,人已经死了,房间门窗紧闭,刘正威则不知去向。
「他不会是走投无路,随便找人要肾脏吧?」汉堡忍不住好奇地问。
「如果是这样还好,我比较担心……」萧兰草想了想,没说下去,话锋一转,说:「我在等搜索票,现在状况很危险,你们暂时别行动。」
「OK、OK。」
送走萧兰草,张玄转回去,见聂行风还在看图纸,他说:「小兰花真没劲,说话说一半,他在担心什么啊?刘正威被附身?」
附身是一个可能,还有另一个可能是刘正威已经死了,否则就算他再丧心病狂,也无法把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轻易撕成碎片。
见张玄兴致勃勃地吩咐汉堡去收拾探险的背包,聂行风说:「听萧兰草的话,等一晚上吧。」
「最近好多凶杀案啊,不知是不是阴历十五快到了。」汉堡飞到电脑前,用爪子跳键盘,搜寻新闻事件,提议:「这真是个被诅咒的地方,我看我们还是早点离开吧。」
「我喜欢盈月,有助修行,」银白转头看张玄,「修仙尚且如此,更何况是鬼道?」
张玄一拍手,不说他都忘了,明天就是十五,骨妖这么急着要那颗心脏,可能是想趁盈月提升法力,于是那颗心现在就变得至关重要了。
担心骨妖会来捣乱,张玄让银墨兄弟去神龛旁守护木盒,自己拿了道符去别墅外设结界,刚走出去,就听身后传来脚步声,钟魁追了上来。
「有话跟我说?」
「我希望能帮上你的忙。」钟魁听了他们刚才的对话,说:「如果刘正威利用歌剧院经营地下医院,那一定不止我一个受害人。」
「一边做事一边说。」
张玄把道符分了一些给他,教他按九宫八卦在各个阵位上贴上道符,钟魁照他的话做了,说:「我跟虹姐是两年多前偶然认识的,后来在交谈中才知道我们来自同一家孤儿院,出于这个原因,她对我很照顾,我想那时她对我的照顾是真心的。」
他得以进星晖,也是丁许虹帮的忙,进公司时他被要求做例行体检,之后刘正威就对他颇为关照,说他条件很好,适合多培养发展,又让他进行了一系列的健康检查,刘正威说这些都是公司规定,他完全没怀疑,星晖是国际大公司,里面肯定有很多繁琐规定,所以都很配合,现在回想起来,刘正威只是在借机调查他的肾脏机能是否跟自己相符罢了。
那天晚上,丁许虹约他去自己家,说是要聊工作的事,他很开心地去了,却就此踏上不归路。
丁许虹把自己一直戴的尾戒送给了他,说尾戒认主,不拘男女,只要可以戴上,就可以给他带来好运,然后又请他喝酒,他喝完后就人事不知,再醒来时人就躺在了手术台上,麻醉针的作用下,他意识不清,恍惚听到许多人的尖叫声和奔跑声,再后来,一切都寂静下来,只丢下他一个人在那里。
他就躺在冷冰冰的床上,前腰有道十几公分长的刀口,肾没有取走,但没及时缝合的伤口导致血不断地外流,溢湿了床面,再一滴滴落到地上,滴答滴答滴答,带着死寂的传声,意识弥留之际,他隐约看到有人影靠近过来,他想求救,却已经无法再说话了。
他就是这样一直流血流死的,在那个没人知道的阴暗的小手术室里。
「恨她吗?」见钟魁有些消沉,张玄指指前面方位,示意他消沉时别忘干活。
「一开始很难受,我是真把她当亲姐姐来看的。」
甚至内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所以他对丁许虹完全没有防备之心,当知道自己是被她出卖的时候,说不在意是假的,他从小所处的环境不好,通常要付出比别人多几倍的努力才能有所收获,现在总算觉得生活稍稍稳定下来,却突然被告知自己死掉了,心里难免会失落。
「别去记恨,否则你会变成像陈青那样的恶鬼。」
「不会,后来我看到陈青死了虹姐死了刘非死了,刘正威生死未卜,就想善恶终有报吧,这些人都为他们做的事受到了惩罚,我还记恨什么?」
「你能这样想最好,否则你变成恶鬼,我们就是敌人,我杀鬼不会留情的。」张玄把最后一张道符贴好,说:「回去吧。」
两人进了房间,夜风在他们身后旋起,谁也没看到有几道符被卷起来,在空中旋了几下后落到了地上。
张玄回到客厅,其他人都离开了,只有聂行风还在那里看资料,张玄把汉堡叫来,让它帮钟魁找个房间住下,钟魁现在半人半鬼,睡不睡觉对他来说没什么差别,不过为了不打扰张玄和聂行风谈话,他还是走开了。
「董事长你好像心事重重的。」张玄在聂行风身旁坐下,把他手上的资料扯了过去。
「我担心我们之前把问题想岔了。」聂行风抬起头,说:「所以我想,如果假设傅燕文是一伙,骨妖是一伙,杀张医生和刘非的是一伙的话,有些疑问就可以解释通了。」
「有道理,骨妖想化成完整人形,所以它们杀人很有规律,而张医生等人则是被他们手术害死的厉鬼杀的,所以他们的死相才会那么凄惨,问题是张医生他们跟骨妖俞晴是合作关系,俞晴肯定有帮他们镇住枉死人的魂魄,那那些人又怎么会化作厉鬼的?」
「我在想,那天你在美甲店一番折腾,破了骨妖设下的阵法,俞晴受了重伤,它们急着找回心脏,已经顾不得其他冤魂了,另外一种可能是有人打开了歌剧院里锁魂的法阵,那些怨气太重,连骨妖都无法再镇住,其实这两帮人都不可怕,我最担心的是傅燕文。」
「为什么?」张玄瞪大眼睛,「一个不学无术的三流道士?」
聂行风停顿了半秒钟,很想直接问你在说你自己吗?不过还是忍住了,解释:「因为我看得出其他人的目的,却看不出他的。」
没有目的的行为是不存在的,就算那个人是变态,他也是以看到他人痛苦为享受,但通常这样的人会随时出现,亲眼观察猎物受伤后的反应,可是傅燕文没有,从整件案子开始,他们就一直在围着这个名字打转,却始终没跟他正面交锋过。
这才是最让聂行风感到不安的地方。
唇角一热,张玄靠近他,在他唇间轻轻点了一下,聂行风晃过神,张玄已经坐到了他的大腿上,双手圈住他颈部,笑道:「董事长你想太多了,这不是计算题,要有完整的解题过程,老师才会给分,你只要直接把答案写上去就算正确了,而这个答案,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不是吗?」
「张玄……」
嘴唇被咬住,张玄吻着他说:「这种事,与其在经过一长串的思考后作出结论,不被困扰,倒不如一开始就不去考虑它,从而不被困扰。」
说得真好,那请问是哪位先生一直困在魇梦中走不出来,整天给他脸色看,还一声不响就离家出走,还……
热气袭来,俏皮的舌探入了聂行风的口中,勾引似的舔舐着他的舌,把他正在想的事情吹得烟消云散,亲密的贴触让两人的体温渐渐升高了,情欲在蠢蠢欲动,聂行风提议:「回房吧?」
张玄同意了,从他身上跳下来,两人去二楼卧室的途中跟银墨兄弟走了个对面,刚才他们在客厅,银墨就特意避开了,现在准备去客厅守护神龛,等他们走过去,银白说:「没想到神棍那么主动。」
它绕上银墨的脖颈,学着张玄那样伸舌舔他的脸颊,笑问:「什么时候你也这么主动一下啊?」
没有回答,银墨板着一张扑克牌脸,伸手按住银白的头把它按回了自己衣服里。
第五章
张玄很热情。
是聂行风此刻唯一的感受,起先他还担心张玄的伤势,但担心很快就在情人的激情攻势下弃械投降,两人在床上温存了很久才将热火灭掉,完事后他才有机会提醒张玄注意身体,张玄完全没当回事,心满意足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坐起来问:「要一起去洗澡吗?」
聂行风本想答应,转念一想,一旦答应,恐怕他们要折腾到下半夜了,便回绝了,张玄没勉强他,拿了睡衣,笑嘻嘻地跑去浴室冲凉。
已经很晚了,家里很静,张玄进了浴室,见墙上安装了音响,他吹了声口哨。
「有钱人真会享受。」
为了不让泡浴太无聊,张玄把音响打开了,是近乎噪音的鼓点声,不过浴室隔音很好,倒不用担心会影响到外面的人,浴缸旁放了一排效能各异的泡泡浴液,他顺手拿了瓶倒进去,然后按开了放水按钮,趁浴缸注水时,他在旁边冲澡,顺便随着有节奏的乐曲声打着拍子伴奏。
热气很快弥漫了整间浴室,有道黑烟悄悄从门缝滑进,和水雾融到一起,紧贴在了浴室门上,门锁转了个半圈,啪答一声锁上了,可惜乐曲声太吵,张玄没听到,冲完澡,见浴缸里的泡泡快满上来了,急忙关水跳了进去。
浴缸里配有按摩装置,张玄趴在一边正享受着按摩,忽然感觉肩膀有些凉,诡异的冰凉,他马上知道不对劲,正要起来,那股力道猛地加剧,压住他的双肩,将他压入浴缸中。
带着清新果香的泡沫猛地灌进张玄的口鼻里,他被呛得咳嗽起来,戾气很大,几乎将他按进了浴缸底部,死命的压制,让他蜷在浴缸里,使不上力,只觉得冰冷迅速向颈部延伸,他不敢怠慢,一手撑住浴缸底部,另一只手掐出辟邪指诀,反手向后拍去,那鬼被拍中,惊呼一声,松开了对他的桎梏。
张玄趁机坐起来,可还没等他抹掉脸上的泡沫,阴风又猛地向他逼近,张玄只好凭本能向旁边躲避,很快颈下刺痛传来,却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划伤了。
「把心还给我!」
耳边传来俞晴怨恨的尖叫声,张玄想她现在的表情一定很难看,换了平时,他肯定讥讽两句,可现在情势容不得他掉以轻心,飞快抹着泡沫,想唤出索魂丝,但随即感到两只手被攥住向后别去。
他无法睁眼,只觉得攥住他的力量强大而又冰冷,宛若人骨形状,看来现在浴室里挤了不少骨妖,他被妖力挟持着整个人撞到了后面墙上,紧跟着胸腹被拳头接二连三的击到,指骨尖锐,比普通拳头狠硬了数倍,张玄被打得措手不及,眼睛又不方便,只靠本能招架,对打中急得大叫:「董事长!」
喊声被音乐声压了下去,俞晴欣赏着张玄的狼狈,觉得出了口恶气,冷笑:「既然你不想还心,那就把你的心给我好了!」
说完冲到张玄面前,五道指骨插住他的心脏部位就要下力,手掌却突然传来疼痛,金光在她掌中闪烁,然后飞快蔓延到整个手掌。
她疼得尖叫缩手,就见掌心里出现了一排数字,却是在美甲店时,张玄在她手心上写的那串手机号码,她之后用法力消掉了,却没想到数字上的罡气早已渗进了骨中,压制住她的妖气。
张玄趁机将制住自己的两个骨妖踹了出去,他睁不开眼,只听得俞晴连连尖叫,猜想她现在一定很狼狈,可惜看不到,不由有些遗憾,索性闭目靠在墙壁上,微笑问:「朱砂的味道不错吧?」
其实那管钢笔是张玄去小白那里玩时,小白送他的,里面除了朱砂以外还放了什么,他也不知道,留号码也是顺手用到的,真没想到它会在关键时刻救自己一命,心里大叹侥幸,手按到身后的音响按键,将音量调到最大声,超越噪音的乐声顿时充斥了整个空间,他想以聂行风的机警,听到响声后,就会知道他出事了。
果然,门外很快传来拍打声,他隐约听到聂行风的叫声,但噪音太大,听不清楚外面在叫什么,见没有援兵进来,张玄知道不妙,感觉到阴风再度逼近,他急忙闪避,就听骨头撞在了墙壁上,他顺势握住那只手臂,指诀弹出,尖叫声中骨妖化了原形,一堆骨棒落到了他脚边。
张玄被几只骨妖联手攻击,感觉到脚边有东西落下,顺势踹了出去,正打中俞晴,她胸前几根肋骨应声断掉,见不敌,她让另一只没有法力束缚的臂骨暴涨,刺向张玄心口,还好张玄脚下打滑,身子晃了一下,避开了要害,他按在地上就势翻了个身,索魂丝凌空扬出,打在那只臂骨上,叫道:「外面到底有没有人啊?进来一个!」
浴室空间狭小,他腹背受敌,哪怕有一个来帮忙,效果也会不一样,虽然这些骨妖法力不高,却很难缠,就他一个人的话,不知道要折腾多久。
张玄心急,外面的人比他更急,聂行风早在音乐放响同时就赶了过来,可是浴室门被法力封住了,他们在外面打不开,听着里面打斗声激烈,却只能干著急,这时候连犀刃似乎也失去了效力,聂行风试了几次都没闯进去,看到匆匆赶来的银墨,突然计上心头,大叫:「张玄,叫银墨的名字!」
这里面只有银墨跟张玄是主仆契约,或许他可以冲破结界的束缚,聂行风连叫几声,张玄总算听到了,挥舞索魂丝将众鬼逼开,屏气凝神,喝道:「银墨!」
眼前银光一闪,银墨穿过结界冲了进来,刚好看到被张玄打得散了大半骨架的骨妖,俞晴还想掳夺张玄的心脏,被他亮出法器蛇形剑刺了过去,剑身穿过俞晴胸骨,骨上妖气立时被吸入剑身盘蛇的口中,她惨叫一声跌到了地上。
银墨抢上前,正想再给她一击,忽然感觉到她身上熟悉的罡气,微微一怔,俞晴趁机化作妖雾逃走了,银墨犹豫了一下,没去追,将剩下的骨妖一个个刺了个透心凉,这才转头查看张玄的状况。
浴室里雾气弥漫,张玄的身影只能朦胧看到,银墨正要过去,脖颈被银白勒了一下,制止了他的冒失,这时浴室门上的结界已被犀刃破开,聂行风冲进来,顺手扯了条浴巾,围到了张玄身上,又关了音响,问:「怎么样?」
「眼睛快瞎了,靠!」
泡泡浴的液体沾了一脸,张玄一直没时间擦,害得眼睛被刺激得火辣辣的痛,眼瞳在揉搓下变得红红的,聂行风从来没见他这个样子,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突然有点想笑,说:「别揉了,用水冲一下,很快就会好的。」
他拉着张玄的手去洗手台洗脸,地上一堆骨棒,都是骨妖魂魄聚成的形体,过了一会儿,骨棒渐渐散掉,消失在水雾里。
「张人类你还好吧?」
战事结束,汉堡才跑进来问候,张玄洗着眼睛没好气地说:「你看我这个样子像很好吗?奶奶的,居然想要我的心,让她跑掉,真是便宜她了!」
钟魁也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切,奇怪地问:「我们不是外面设了结界吗?骨妖怎么进来的?」
「内奸?」
汉堡随口说,被聂行风横了一眼,它马上闭了嘴,低头四处瞧瞧,这时水雾渐散,落在地上的一张道符映入大家眼中,汉堡用爪子抓起来,问:「这是什么?」
「是我们贴在外面的道符!」钟魁大叫。
那还是他帮张玄一起贴的,怎么会跑到浴室里来?不过被自己的道符困住走不脱的,古往今来的也只有这位张天师一人了吧?
其他人都跟钟魁抱着同一想法一齐看向张玄,张玄已经洗完了脸,擦着脸没好气地把道符拿过来,那是他做的封印道符没错,不过最后结字诀上多了两笔,可惜道符溢了水渍,红笔勾记的地方模糊掉了,看不清写了什么。
「这不是我的,有人在上面加了字!」看到大家都一副瞠目结舌的表情,他愤愤不平地解释。
没人理他,显然他的解释在大家眼里等同狡辩,最后还是汉堡捺不住好奇心,问:「那是加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被所有人小瞧,张玄愤怒了,扯过裤子边穿边赤着脚往外跳,叫道:「我只知道,从今以后,我再也不玩泡泡浴了!」
你好像搞错重点了……
不过基于任何时候都不要刺激张玄情绪的原则,聂行风没把这句话说出口,捡起他气愤之下随手扔掉的道符,随他出去。
张玄一口气奔到客厅,看了眼神龛,神龛上结界依旧,木盒完好无损地摆在上面,他又折去屋外,当看到飘落一地的道符时,他脚下绊了个跟头,再看看贴的方位,来回一数,没错,都是钟魁贴的,一张不落全都掉下来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到符上的定字诀消失无踪,张玄掩面呻吟,「鬼大哥,请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贴的?我这是道符,不是外面电线杆上的小广告……」
发现是因为自己的失误,才造成骨妖入室,钟魁有些不好意思,期期艾艾地说:「我就照你做的那样贴啊,是不是我身上鬼气太重,所以道符不灵验了?」
他只听说过怕道符的鬼,从不知道被鬼碰过的道符会不灵!
「那为什么在美甲店你贴的没问题?」
「那次是因为我是用钻石胶贴的啊。」
一本正经的回答,张玄快哭了,原谅他才疏学浅,学道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原来贴道符是需要用钻石胶来做强化的。
张玄拿钟魁没办法了,直接无视过去,让汉堡把落下的道符一一捡起,见大家都跟了出来,他一瞪眼,「你们都杵在这里干什么?怕贼不进门给他腾地方吗?银墨,你们兄弟今晚就睡客厅,待在神龛旁哪都别去,汉堡帮我再贴一遍……不,这次我不假手与人,我自己贴!」
张玄身上气场很冷,看来这次骨妖登门挑衅惹火他了,大家都聪明的没再待下去惹厌,各自回房,只有聂行风留下来,走过去,把上衣递给他,又拿过那迭道符,说:「我来吧。」
张玄看了看他,没说话,穿着上衣默默跟在他身后,聂行风贴着道符,淡淡说:「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下次把这笔帐讨回来。」
「我只是觉得憋屈。」
从他出道起,其间不是没遇过失败挫折,但没一次像现在这样烦心,他们被人玩于股掌之中,他还为此差点跟聂行风反目,但那个人是谁,他到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听了张玄的话,聂行风轻声一笑:「心里不爽的话,就来打我好了,免费沙包随你打,还是永久期的。」
「我可不舍得,打坏了你,谁来帮我招财?」
张玄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说笑中郁闷消散一空,上前跟聂行风一起贴道符,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样子,聂行风也笑了。
不管过去多长多久的时间,我都会帮你招财的。
他在心里说。
清晨,张玄被一阵争吵声闹醒了,他睁开眼,时间还早,聂行风不在身边,他翻了个身想再补一觉,可是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响,到了他无法无视的程度,来回烙了几下饼后,他终于撑不住坐了起来。
什么时候生活模式又回到从前了——每天一大早就能听到小白小狐狸和羿的吵闹声,张玄嘴角露出微笑,突然有些怀念那种感觉了。
不过他来到楼下后,马上发现气氛不对劲,大家不是在闹玩,而是真的吵闹,看到他们都站在神龛旁,张玄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很快,他的预感灵验了。
「那颗心没有了。」聂行风说。
张玄冲过去,就看到神龛上的结界消失了,木盒歪在一边,盒盖打开,里面那颗跳动不停的心不翼而飞,他忙问:「怎么会这样?」
「这要问他们了。」汉堡下巴扬扬,指向站在对面脸色铁青的银墨。
见大家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银墨说:「不知道。」
张玄无语,「昨晚你们不是一直都在这里,怎么会不知道?」
银墨沉默了一下,摇头,「是一直守着没离开,但早上哥哥说盒子不对劲,我们打开一看,里面已经没东西了。」
「这说不过去啊。」汉堡在木盒周围跳来跳去,又打量神龛,说:「既然你们一直都在,那如果有外人来,以你们兄弟的法力,不会完全觉察不到吧?」
「你想说什么?」银墨被汉堡的质问激怒了,冷声反问。
「声音大不代表你有理,我只是就事论事,是你坚持说一直没离开,那外人是怎么在不惊动你们的情况下破了神龛上的封印,把东西拿走的?解释不过去吧?钟魁你说是不是?」
汉堡深谙处世之道,阐述问题时随手拉了个同伙,钟魁还在状态外,被问到,他抿抿嘴唇想了想,说:「从理论上说汉堡说得没错,可那人是怎么打破房外的道符结界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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