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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人-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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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桓回京后,一直很宠宋芷,却在廿一日之后,突然冷落了他,而孟桓在陈吊花逃逸后,对陈吊花的追查也表现出一反常态的格外关注。

  这让人不得不怀疑,宋芷是否跟陈吊花的逃逸有什么关系。

  但廉慎面上并没有表露什么,只不冷不热地冲宋芷点了个头,依旧看着孟桓,咬牙笑道:“好,你给我等着,等我把美人拿下,你就知道什么叫温柔可爱了。”

  孟桓哈哈大笑。

  围猎已经结束,孟桓同同僚们告辞之后,便带着宋芷打算离开,然而没走几步,宋芷突然发现自己腰间的玉佩不见了。

  “别着急,我带你回去找。”孟桓道。

  “想想你刚才都干什么了。”

  宋芷依言去回忆,他自来到猎场后,很少走动,基本都在那一处站着,偶尔同人说说话。

  “我哪儿也没去。”宋芷说。

  沿着原路返回去找,那玉佩于宋芷而言,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宋芷急得火烧眉毛,生怕找不到了或是被谁捡走了。

  “孟将军。”两人正找得团团转,不远处忽而传来一道声音,“宋先生。”

  宋芷闻声回头看去,只见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三十余岁,穿一身棉夹袍,面容清瞿,生得是温文尔雅,一看便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只是面生得很。

  孟桓住脚站定,拱手道:“敢问大人是?”

  能来围猎的,都不会是普通人,即便眼前人穿得寒酸。

  那人摆手笑了笑,道:“下官刘因,字梦吉,乃是太子身旁新上任的右赞善大夫。”

  赞善大夫是太子官属,掌传令、讽过失、赞礼仪。

  孟桓这下有印象了,他早先便听说,太子近日从保定提拔了一个处士,叫刘因,擢为右赞善大夫,这位大夫还很有脾气,不干,太子再三请求,此人才勉强同意出仕,跟宋芷有得一拼。

  “原来是刘大人。”孟桓道。

  宋芷并不认识刘因,孟桓替他介绍了一下,宋芷这才拱了手见礼,心中隐约对这位赞善大夫有些好奇,亦有几分好感:刘因为何不愿出仕?又是从何处得知他的名讳的?

  宋芷正思索间,便见刘因从袖中取出一个玉佩:“敢问二位可是在寻找此物?”

  宋芷定睛一看,刘因手中拿着的,恰是他那块青翠剔透的翡翠玉弥勒佛,登时大喜:“是,正是这个玉佩!”

  孟桓正要伸手去接,刘因却收了手:“且慢。”

  “二位要如何证明,这玉佩是您二位的呢?”

  宋芷一愣,孟桓倒也不恼,很好说话地从腰间拿起自己那一块,道:“这两个玉佩是一对的,一模一样,你瞧瞧。”

  刘因将两块玉佩细细对比了,发现果真是毫厘不差,一模一样,这才笑道:“果真如此,是下官失礼了。”将玉佩递回给孟桓,竟也没问这两人为何会配一对玉佩。

  孟桓道:“大人行事谨慎,心细如发,本是应该的,有何失礼之处?”

  宋芷也笑道:“倒是劳烦大人候在此处等我们了。”

  看刘因神色,似乎已经候在此处多时,想是一直在等失主回来找他,此等品行,难怪太子会多番拜访,征他为官。

  “寻到失主便好。”刘因道。

  刘因捡到了宋芷的玉佩,又特意等在这儿还给他们,于情于理,都应当感谢,孟桓当即邀请刘因过府小坐。

  只是今日时候不早,刘因道不便打扰,便约了隔日到孟府拜访。

  约好之后,三人拜别。

  回府的路上,宋芷这才有空问孟桓:“这位刘大人,太子亲自拜访,他初时为何不愿出仕?”

  孟桓道:“传闻说是因家有高堂,无人照顾。”

  “那刘大人可真是个孝子!”

  汉人重孝道,宋芷对刘因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孟桓见他对刘因感兴趣,便把自己听说的关于这个刘因的事迹,都说来给宋芷听听。

  “刘氏世为儒家,父亲刘述,精于理学,老来得子生下刘大人,十分疼爱这个儿子,对他寄予了厚望。”

  “而刘大人也不负厚望,三岁识书,过目成诵,六岁能诗,七岁能属文,落笔惊人。”

  “以弱冠之年,作《希圣解》,才惊天下。”

  “刘大人如今不过三十有四,才名已冠绝天下。”

  宋芷听得热血沸腾,这等风华,才不枉读了多年圣贤书啊。

  宋芷拉着孟桓的袖子问:“少爷,明日刘大人来时,我能不能也去看看?”

  孟桓逗他:“怎么又开始叫少爷,不叫我的名字了?”

  之前宋芷偶尔会叫他的字,但自从两人冷了那段时间后,宋芷又叫回了少爷,一次也没叫过字了。

  “征南,”宋芷握着孟桓的手,又问了一遍,“能不能让我也见见刘大人?”

  宋芷像见着了偶像似的,眼里都在冒星星,可想而之,有多想见刘因。

  孟桓故作不高兴道:“见我也没见你这么兴奋啊。”

  宋芷:“那怎么能一样?”

  “征南,好不好?”宋芷知道孟桓是小性子又犯了,非得哄才行,放软了声音问。

  那声音轻轻的,像宋芷的眼睛一样,亮亮的,响在耳畔,尤其是征南二字,让孟桓不由自主地想起八月十六日夜,宋芷浑身光裸,泛着情动的粉,低而哑地叫他名字时的场景,听得孟桓只觉得一股火从耳际烧起来,燃到心底,再漫到小腹。

  孟桓忍不住倾身,宋芷却睁大了眼,向后一退。

  孟桓搂住他的腰把人拉到怀里,轻声说:“现在可不在大庭广众之下了。”现在在马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宋芷:“哦。”

  这便是同意了。

  不是第一次亲吻,也不是最热烈的一次亲吻,却让人莫名地脸红心跳,唇分时,宋芷的唇色变成了深粉,泛着水润的光泽,微张着,小口地喘息。

  已经十月上旬,宋芷身上的伤有近两个月了,痊愈得差不多了,只是左肩因为伤口太深,初时救治并不及时,还是留下了一道不大不小的疤。

  孟桓在人耳畔低声说:“今天带你来围猎,明天也让你见刘因,那你……有没有什么奖励?”

  宋芷抢在他把话挑明之前,先凑上去亲了孟桓一下说:“奖励!”

  孟桓哭笑不得:“这也太简单了吧?我是那么好打发的?”

  宋芷憋着笑:“那你想怎么样?”

  孟桓捏了宋芷的腰一下,咬着他的耳朵说:“你明明知道的,非得我明说?”

  宋芷的耳朵迅速烧了起来。

  “它很想要你,不信你摸摸?”孟桓在他耳边说着荤话,一手拉着宋芷的手往下摸。

  宋芷的脸烫得要熟了,手抽也抽不回来,被孟桓强迫地拉着摸了上去。

  很精神。

  孟桓低低地喟叹出声。

  宋芷的手触电似地往回收,收不了。

  “子兰……”

  孟桓一边将人拉到怀里按住,一边低头亲他。

  自从那日之后,孟桓也碰过府里新来的美人,可总是不尽兴,没有跟宋芷在一起时那样令人血脉喷张。

  孟桓揉了揉他的腰身,正想说话,马车就忽然停了下来,车夫在前面说:“少爷,到府了。”

  非常破坏气氛。

  孟桓的脸黑了几分。

  感受到手里软下去的东西,宋芷忍不住笑出声。

  孟桓惩罚似地啃了他的脖子一口,疼得宋芷差点叫出声。

  不久,马车帘子被掀开,孟桓首先从里头出来,而后转过身,伸手牵着宋芷下来。

  宋先生手捂着脖子,也不知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刘因,全按元史写的。

  这下是真糖了吧,甜吧,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喜闻乐见的事呢233333

  旷课一天后本辣鸡的开学第一天,满课,所以晚了俩小时,请大家原谅,鞠躬,这是今天第一更,今天还会有第二更,有没有第三更就不一定了。第二更也不一定能在七点半发出来,但一定会更的。





第68章 防有鹊巢二
  但这夜,孟桓仍没能把人吃下肚。

  宋先生刚正不阿,拒绝得义正言辞,回府后就一溜烟地进了自己屋里,任孟将军怎么引诱也不为所动。

  孟将军很遗憾。

  但到底没有再强迫他。

  毕竟,他不希望总在这方面给宋芷留下不好的印象。

  翌日,刘大夫如约而至。

  宋芷在自己屋里,听到下人来报,说刘因来了,便整好巾带,理好仪容,矜持而端方地踏入正厅,然后就愣住了。

  太子竟然也在!

  宋芷向孟桓那边望了一眼,孟桓神情看上去自然又平静,向他微微一笑,道:“子兰,到这里来。”孟桓指指自己身旁的位置。

  太子在,自然是坐在主位上,孟桓陪坐在一旁,刘因在孟桓对面。

  宋芷连忙规规矩矩地向太子见了礼。

  “草民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刘大人。”

  垂手走到孟桓身旁。

  “不要拘谨,坐。”太子发了话,看着宋芷,眼里都是笑意。

  宋芷躬身应了,这才在孟桓身旁的位置坐下。

  “本宫来得唐突,希望没有叨扰到哈济尔和宋先生。”

  孟桓笑道:“殿下驾到,蓬荜生辉,只怕卑职这小小寒舍会委屈了殿下,何来叨扰二字?”

  太子摆摆手:“总觉得近来哈济尔与本宫有些生分了,却不知是为何,本宫有何处做得不妥么?”

  孟桓神色不变,笑道:“看来殿下是嫌卑职养伤惫懒,都不到殿下身旁侍候了?”

  七月中旬,孟桓南征缅国回来,负了伤,陛下准了他两个月的假养伤,因此从九月中旬起,孟桓就开始每日到枢密院点卯,却东宫自然就少了。

  太子是八月廿三与世祖一同返都,至今一月有余,孟桓还没去过东宫几次。

  高手过招,宋芷眼观鼻鼻观心,一语不发。

  “说起这个,”太子看了看孟桓的手,“哈济尔的手伤得那么深,没落下病根儿吧?”

  孟桓握了握自己的左手示意:“多谢殿下关心,恢复得很好。”

  孟桓看了看对面的刘因,又看看太子,问道:“卑职今儿个原是宴请刘大人,没想到太子驾临,有失远迎,只是不知殿下来此,有何吩咐?”

  太子从案上端起浮梁瓷局烧造的海棠纹青花高足杯,轻轻吹了吹,将汉人品茶的那一套姿势学得极细致:“吩咐倒没有,只是四处随意走走,散散心,听说梦吉要来你这里,便想着,许久没来了,过来看看你。”

  刘因在一旁笑着接道:“是这样,我今晨要出来,恰巧碰到殿下,殿下听闻我要来拜访孟将军,就跟着一起来了。”

  一时间几个人都在心里腹诽,这有什么好看的?

  宋芷原想今日跟刘因交流交流,此刻眼看也不得了,便站起身告辞。

  太子温声道:“子兰急着走做什么?坐着说说话。”

  宋芷:“……”

  他抬头觑觑孟桓,不知道太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自己一个无官无爵的布衣,不知留在这里有什么用,也只好依言坐下。

  这时只听太子道:“本宫从和礼霍孙大人那儿听闻了一些子兰的事。”

  宋芷心里头一凛。

  “也看了子兰的字画儿,果然是极好的,连梦吉见了,亦是赞不绝口,难怪哈济尔会找你当他的老师。”

  到了宋芷熟悉的领域,他稍稍安心,笑道:“殿下谬赞,草民才疏学浅,哪里入得殿下的眼?”

  “宋先生过谦了。”刘因道,“先生的字画儿我是见过的。以先生的年岁,能有这样的成就,绝对世所罕见,便是我在先生这个年纪,也未必有先生这样的本事。”

  宋芷看着一力吹捧他的两人,突然觉得不妙:刘因就是被太子从保定征来的处士,眼下……

  “所以本宫今次来,是想问问,子兰可有意愿入仕为官,为朝廷所用,为大元亿兆百姓出一份力?”

  果然,宋芷还没想完,就听到了太子的声音。

  宋芷额间的冷汗刷地流下来,隐没在发丝衣领里去了。他看了孟桓一眼,孟桓依旧是淡淡笑着,但宋芷敏锐地察觉到,孟桓明显已经动怒了。

  “子兰?”见宋芷迟迟没有回答,太子又问了一遍,眼睛专注地看着宋芷。

  以孟桓的身份,不便说任何反对的话,因此只端了杯茶,大马金刀地喝。

  “殿下,”宋芷收敛起心神,提起衣摆,朝太子跪下去:“草民粗野散漫惯了,亦不懂什么礼节,恐怕冲撞了殿下,先请殿下恕罪。”

  “你说。”太子道。

  宋芷这才道:“殿下垂青,草民本不该拒绝,可一则,草民尚还年轻,恐怕难堪大任,让殿下失望。”

  “‘二则,一箪食,一瓢饮,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草民无才无德,也愿意效仿先贤,做一个安贫乐道的人。”

  太子摇摇头,看了刘因一眼,笑道:“梦吉,你们这等有才之士果真难求。”

  刘因笑了笑:“殿下,各人自有自己的志趣,这个不能强求。”

  宋芷略带感激地看了刘因一眼。

  太子无奈,道:“子兰若是不愿为官,本宫还有另一事相求,不知你可愿意?”

  “殿下请讲。”宋芷道。

  “前几年,东宫新得了个小公主,唤做南哥不剌,如今年岁渐长,本宫不愿她学什么女红,因此也想教她识几个字。子兰若是方便,每日抽一个时辰,去指点指点她的字,如何?”

  太子自己也是懂书法的,且自信小有所成,自然省得宋芷的字是真的好。

  蒙古人不像汉人,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他东宫的公主自然跟普通人家的女子更不一样。

  太子的三个儿子加上头一个公主,都是悉心教导过的。

  太子推崇儒学,希望自己的子女也都能修习儒学,这练字,便是第一步。

  太子这一番话是在宋芷意料之外的,孟桓也没料到。

  宋芷如今还是孟桓的老师,因此为难道:“殿下……这,怕是有些不妥,公主殿下身份尊贵,自然该有更德高望重的儒士去教,宋芷年纪轻轻,不敢误人子弟。”

  太子笑道:“那你倒不怕误了哈济尔了?”

  “宋芷说是在教少爷习字,其实只是偶尔指点几句罢了,大多还的少爷自己研习摸索,宋芷没做什么。”

  连着两次拒绝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宋芷压力很大。

  索性太子没有难为他,被拒后,只是神色间有些失望,倒也没再说什么,起身走了。

  留下三个人面面相觑。

  宋芷:“……刘大人,太子这是?”

  刘因苦笑:“太子殿下是惜才吧。”

  刘因知晓,宋芷的才学如今是极大地被淹没了,完全没有展现出来,太子一直是个惜才的人,许是因为这一点,才想请宋芷出仕。

  刘因自己也是被太子这么三番四次地请出来的,心里跟宋芷同病相怜。

  此刻太子走了,宋芷和刘因都轻松一些,两人也算是惺惺相惜,当即热络地聊了起来,连孟桓都被抛在了一边。

  到了午间,刘因被留下在孟府用饭,其后又被宋芷拉着,在孟府里一起谈论经纬,从孔孟儒学说到朱子理学,从诗三百说到如今坊间的杂剧,无所不谈。

  直到天黑,宋芷才恋恋不舍地放刘因走了,两人又约好,过几日再见。

  孟桓气得牙痒痒,早知如此,就不跟宋芷介绍刘因了。

  不仅招来一个跟他抢宋芷时间的,还把太子也招来了。

  况且,孟桓思来想去,总觉得太子来得有些不寻常。

  夜里,孟桓拉着宋芷跟自己一起用饭,一边往宋芷碗里夹着鹿肉,一边道:“我总觉着太子对你有想法。”

  宋芷诧异:“什么想法?”

  孟桓仔细回忆着太子看宋芷的神情,想了想,肯定道:“太子肯定对你想法。”

  宋芷这下听明白了,有些哭笑不得:“太子殿下是何等样的人,能看得上我?你想太多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你这样好,谁看上你都不稀奇。”孟桓说。

  “别胡说八道。”宋芷嗔他,“太子对我有想法……你怎么不说刘大人对我有想法呢?”

  孟桓道:“那不一样,刘梦吉看你的眼神与太子看你的眼神不同。”

  宋芷挑眉:“怎么个不同法?”

  “说不上来,”孟桓给宋芷喂了一筷子剥好的蟹肉,“许真是我想多了呢。”

  “就是你想多了。”宋芷吃下那口蟹肉,含混不清地说。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似的……”

  “我怎么?”孟桓反问。

  宋芷:“成天想些不正经的。”

  “不正经的?”孟桓笑了,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危险。

  宋芷突然意识到现在的话题很危险,连忙刹住车,“没什么,吃饭!”给孟桓喂了一口煎西京雪梨。

  孟桓甜得快被齁死了。

  这是按宋芷口味做的,放了很多糖,比一般的要甜。

  孟桓把人拉过来,低头吻过去,把这一口西京雪梨喂到宋芷嘴里,才觉得嘴里好受了些。

  “你怎么好吃那么甜的?”孟桓轻声抱怨。

  宋芷红着脸,嘴里含着孟桓喂过来的西京雪梨,含混道:“我就喜欢甜的!”

  孟桓忍不住笑了,捏了捏宋芷鼓鼓的腮帮子,道:“你喜欢就好。”

  又说:“你不用怕我,你若不肯,我不会再强迫你。”

  宋芷曾说过,孟桓是将他当做了相公,所以想做什么做什么,可孟桓知道自己不是的,所以不愿教宋芷存了这样的误解。

  “直到你自己愿意之前,我都不会再碰你。”

  宋芷脸红到了耳根,低着头,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我有罪,第二更,晚了一些……明天三更





第69章 防有鹊巢三
  宋芷脸红的样子看起来很好欺负,孟桓忍不住抬手摸了一把,叹道:“你说说你,怎么总那么招人喜欢?”

  “嗯?”宋芷疑惑。

  孟桓说:“和礼霍孙大人,太子,都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我真怕你哪天就真的走了。”

  “不会的。”宋芷小声说,“我绝不会出仕的。”

  孟桓摸着他的头发,命人将饭菜撤下去,才道:“其实你若真想出仕为官,我也不拦着你,只怕你性子太刚直,在尔虞我诈的朝堂上受人欺负。”

  宋芷说:“我不会出仕的。”

  至于为何不会,孟桓也约莫知道,将此事按下不提,道:“既然如此,日后我帮你拦着太子一点儿。”

  宋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吗?”

  “没有,”孟桓说,“这不是你的问题。”

  其实宋芷心里还有一个疑惑,既然太子当初怀疑他掺和进了阿合马的事里,想要抓他,怎么如今又突然变了个态度,简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其后,宋芷又与刘因约见了几次,基本都是谈天说地,不久,刘因辞了官,要回保定。

  宋芷去送他。

  “刘大人,怎地突然辞官,在东宫过得不好么?”

  “别叫我刘大人了,我大你一些,叫声哥哥便好。”又说,“太子很好,待我也很好,然而刘因志不在此,只想做个乡野村夫。”

  宋芷了然。

  刘因道:“不过,说给太子殿下的借口,倒也不完全是借口,家中高堂确实年纪大了,需要人照顾。”

  “倒是子兰你,不是奉承之语,哥哥是真心觉得你有才华,你家中也没什么牵挂的人,又为何不肯出仕呢?”刘因有些好奇。

  宋芷犹豫了一瞬,因了近来的相处,觉得刘因是个值得结交的人,对刘因说了实话:“梦吉兄,先父乃是当年的铜陵县知县,守城而亡,爹娘拼死才救得我一命,宋芷惜此残生,不敢追随先父而去,可……也不敢违背先父遗志。”

  话到这里,已经很明白了。

  刘因有些吃惊,看着宋芷的眼神顿时变了,但即便听到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到底还算冷静,沉吟道:“没想到子兰竟是因为这个缘故……”

  刘因叹了口气,“宋亡时,子兰才十几岁吧?竟也能有这样的气节,令人钦佩。”

  宋芷连说不敢。

  刘因又道:“不过,子兰,我且问你一句,你到底因何读这圣贤书?”

  刘因这一句话,却问住了宋芷。

  因何读书?

  他自幼跟随父亲,父亲一腔爱国情怀,宋芷那时读书,自然是为了家国。

  可现在宋已亡,他又为何要读书呢?

  见宋芷沉吟不答,刘因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继往圣之绝学,开万世之太平……子兰听说过这四句话吧?”

  宋芷点头,他素来聪颖,立即就明白了刘因话中含义。

  《礼运》曰:“人者,天地之心也。”《程氏遗书》又言,故仁民爱物,便是为天地立心。

 “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此乃是为生民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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