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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毒-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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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儿八经地算,地府一日,凡间三年,容阔走了这许多日,堆积的事儿还真不少,比如和徐书烟同一批调度的官员便堆积了不少——
徐书烟跟在那些拿着官牌的新调任、等着容阔点头确认的官职人员队伍后头,低着头也不敢多看,只是盯着自己的脚尖慢慢往前挪动,心里琢磨介于他是地府唯一的大活人……
若是一会儿鬼帝问起他来龙去脉他该怎么说?
——这活儿太压抑赵长灯不想干了?
徐书烟正独个儿琢磨得挺认真,不知不觉便到了队伍的最前头,按着那掌事儿鬼将的指挥将手里的官牌递出去。
刚伸出手,便感觉到从上方那双清冷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那目光没有多少温度,但是能感觉到停留在他身上了好一会儿。
徐书烟有些犯嘀咕。
想要抬头看这位顶头上司什么意思呢又不敢抬头,只是将手里的官牌往前递了递——
过了很久。
他只看见眼皮子底下,有一只苍白的过分的修长手伸过来接过了他手中的官牌。
原本只是无心一瞥。
然而这时候,只见那容阔伸出来的指尖之上忽然有一道如线金色光芒亮起,那线长长松松挂在男人指尖,金线一路绵延伸张,另外一端,则消失在了徐书烟手中的官牌之下。
徐书烟“……”了下,忘记了好奇心害死猫这件事,条件反射地低头顺手翻了翻那官牌,只见官牌之下,金线另外一端,牢牢地缠在了他的指尖上。
那粗鲁的缠绕方式,一看就是几日前他自己亲自为之。
徐书烟:“?”
发生了什么。JPG。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在这完看着好像有点突兀哈,但是是我之前想过的结局就是到容阔恢复身份为止
还有番外的,保证把后续讲完2333
第112章 浮云散番外
徐书烟当场石化得有点儿难以控制。
以至于周围的人有点儿困惑这新来的是怎么回事,连眼神对视都没有就屈服在容阔的威压之下了吗?这是什么原理?
然而容阔没说什么的情况下,剩下的人都是“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纷纷低下头眼观鼻、鼻关心,生怕多了一个眼神脑袋就被他们的鬼帝把脑袋给拧下来。
而对于徐书烟的震惊,容阔本人倒是反应不大。
只是那遮在珠帘后,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一颤,男人发出一声低声嗤笑:“怎么,看见什么了?”
嗓音低沉而磁性,就像是动物伸出爪子在心尖尖上挠了一下。
徐书烟被他这么一笑除了腿软背脊也有些发紧,面无表情地把那官牌往回一盖,开口说话时声音冷静:“下官本是女娲神器墨子线传人,因机缘巧合与不灭灯传人赵长灯互换职守十年,换了眼睛后,下官眼睛便不太好使……”
所以,什么也没看见。
求求您,别问。
问就是已瞎勿念。
徐书烟话语刚落,面前那位大人又陷入短暂沉默,良久,薄唇勾起,似玩味般重读了一遍:“机缘巧合。”
徐书烟:“……”
不是和您的机,也不是和您的缘,显然不是和您的巧,当然也不是和您的合。
徐书烟默了下,总觉得这么装死下去自己晚上搞不好也会失眠,于是大脑来得及正常运转之前,他出于冲动叫了一个名字:“顾容?”
容阔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子:“嗯?”
徐书烟:“……”
妈的。
救命。
……
讲一个笑话,一觉醒来,我那要死不活的前夫成了酆都鬼帝。
徐书烟办妥了阴间的事,马不停蹄地就赶回阳间,一路上脑子转啊转,终于在一脚踏入医院门槛的时候,想起了一个差点被他忽略的细节:那天赵长灯看见顾容的时候,明显是迟疑了一下的。
这么一琢磨,徐书烟整个人都不太好。
推开病房门的时候,手劲儿也有些大。
彼时赵长灯正站在病床边弯腰看那盏不灭灯,听见动静被吓了一跳,挑了挑眉直起腰,眉目淡然地指责来人:“开门时候动静不知道小点儿,吓死你这情人怎么办?”
“我能把他吓死?”徐书烟站在门边笑了笑,“酆都都被他踩在脚下,谁能要了酆都鬼帝的命?”
“……”赵长灯反应不是很大,“真是他?”
徐书烟冷笑一声。
赵长灯“哦”了声:“我就说怎么长得那么像。”
徐书烟:“你没说!”
赵长灯:“心里说的。”
徐书烟:“……”
徐书烟意识到这对话宛如智障,所以他闭上了嘴。
走到病床边弯腰看了看顾容,这不灭灯当真厉害,他走之前男人还是面色苍白如纸的样子,这会儿就气色红润,宛如熟睡,好像甚至脸都变得圆润了些。
黑发年轻人的目光一路往下,目光扫过男人修长的颈脖,内心有了一个作死的想法。
“我劝你不要,”赵长灯冷冷清清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大家死后都要去地府,来世做牛做马还是做推牛粪的屎壳郎,不过是酆都鬼帝眨巴下眼的事情。”
徐书烟伸手轻佻地摸了摸男人的脸──
大概顾容和容阔是长得一模一样的。
但是对顾容,他一点儿也不怕。
“一日夫妻百日恩呢,”徐书烟轻笑了声,“酆都鬼帝在阳间的配偶来世成了屎壳郎他面上有光还是怎么着?”
“前,”赵长灯说,“配偶。”
“赵长灯,地府的人知道你把酆都鬼帝的配偶,四舍五入酆都鬼后,骗去给你看孽镜台了吗?””
“酆都鬼后是什么东西?徐书烟,你脸皮可真厚。”赵长灯真诚地说,“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容阔不仅是酆都鬼帝,还是九重天上的战神,《仙班姻缘册》他有正儿八经的仙侣,且他司战率领天兵大败烛九阴时,你祖先还──”
青年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目光一闪,忽然就上下打量了一圈徐书烟。
徐书烟:“?”
赵长灯:“容阔的那个仙侣名叫红鸾,在天上专司姻缘。”
徐书烟:“我晓得啊?”
赵长灯停顿了下:“恰巧,我前不久听说过这位专司姻缘的红鸾仙君。”
徐书烟:“怎么啦?”
赵长灯:“听说他终日不思进取,千百年修为毫无长进,还喜欢折腾邪魔外道──不久前因为授受玉兔精的供银企图替他和一名仙娥拉郎配被揭发,天君震怒,将其强行塞下凡间历练渡劫以示惩戒……”
徐书烟:“然后呢?”
赵长灯:“红鸾下凡之后,酆都城的鬼帝也跟着前后脚离开了。”
哟?
这放置了千万年的仙侣,平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时候不闻不问,这会儿红鸾被扔到凡间,这容阔反而跟着殉情了?
谁信呐?
徐书烟下意识看了眼顾容,不得不说有点儿吃醋……来不及发作,又忽然觉得自己抓住了赵长灯那阴阳怪气的话里的重点,他站直了挪到镜子前,从那模模糊糊的重影里左看看右看看。
“你觉得我像神仙吗?”徐书烟头也不回地问。
“贪财的样子是挺像的。”赵长灯真诚地说。
徐书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就算我真的是红鸾仙君转世,我这儿听说的版本,红鸾也没怎么招惹容阔,他为什么要追下来,然后把我的腿打断呢?”
“不知道,大概是因为你做神仙不好好做,来了凡间,也不肯好好做人。”赵长灯说。
徐书烟怒了:“你骂谁呢!”
赵长灯:“孽镜台上你就没看一眼那个镜子么?”
“看了啊,”徐书烟笑了笑,“都是自己干的事,自己心里还没点儿数么,我都不知道那些孤魂野鬼在那镜子前鬼哭狼嚎个什么劲儿!”
赵长灯闻言,难得露出一丝丝诧异的表情──结果看眼前黑发年轻人笑得一脸坦然,没有丝毫虚假,意识到这人恶得明明白白……
若他就是红鸾。
那果真和容阔天造地设的一对。
恶到了一堆去。
徐书烟下巴点了点顾容:“他什么时候能醒啊?”
赵长灯:“兴许处理完了这些日子积累下来的公务。”
徐书烟怒了:“外头还打仗呢!地府的人死都死了还能有什么心急火燎的事等着处理!”
他这会儿正吼着──
那边,护着顾容的监控仪就发出了不一般的声音。
正嗷嗷吼的人剩下的话全堵在喉咙里,转头一看,那昏睡中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深色瞳眸之中开始无聚焦,过了很久,才勉强恢复了一丝丝清明。
转过头,便看见徐书烟同一个他不认识的青年站在一起。
顾容:“……”
顾容:“徐书烟,你可以,我为了救你昏迷不醒,你把小白脸带到我床头跟我示威是吧?”
一边说着,抬手就想找枪。
但是因为躺了太久,这会儿大脑也不能很好地支配身体,他这一下手重重地砸在床边疼得一张凶神恶煞的俊脸立刻原地驾崩,宛若智障。
丝毫没有阴阳怪气的容阔半点吓人。
徐书烟与赵长灯对视几秒,犹豫了下,凑近了试探性地叫了声:“容阔?”
半晌男人没反应。
等他想要抽离,两根冰凉的手指捏着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容阔又是谁?你这野男人的名字?徐书烟,谁给你的胆子在我床跟前叫别的男人的名字?”
“你不记得容阔是谁?”
“我还要记得你有几个野男人?”
可以,你骂你自己?
徐书烟都糊涂了──
顾容这是醒了之后就不记得那些事儿了?
“顾容,”徐书烟道,“我们刚才才在地府见过一面,你还记得吗?”
“地府?”顾容茫然了,“我死后不该登仙?怎么去地府呢?”
“……”
这傻得真情实感的,确实不像是装的。
说不上为什么,徐书烟还觉得松了口气──别说,顾容就这副样子也挺好的,至少是他熟悉的顾容,而容阔那模样,总让人觉得寒气从脚底往上冒,瘮得慌。
“没事,你就这样挺好的,”徐书烟真诚地说,“没有什么容阔,我瞎掰的一个野男人的名字,就是想看看你吃不吃醋。”
顾容盯着徐书烟。
过了一会儿,“嗯”了声,问:“你眼睛怎么了?”
“几年就好了。”黑发年轻人漫不经心地答,“你怎么样,头疼不疼,要不要叫医生?”
男人缓缓地摇了摇头。
徐书烟又跟他闲聊了两句,说了下现在的战况,没一会儿小唐副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冲进来了,后面呜啦啦带着一大群军队里的人,围着顾容像是找着了他们的主心骨。
徐书烟说是给顾容去拿换洗的衣物退出了病房由他们去商讨正事。
……
再回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
推开病房的门,正巧夕阳最后一丝余烬燃烧完毕。
赤着上半身的男人双手撑着窗台,背对着门口立在窗边,裤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这一躺顾容实在是瘦了不少。
听见徐书烟进门,他没转身,任由最后一丝光在其高挺鼻梁一侧投下的阴影移动,扩散,放大,最后将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大半隐匿在夜色中。
只留一抹薄唇,于微弱的光下。
这一幕着实让徐书烟眼皮子跳了跳,心中窜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当男人缓缓转过身,看着他,笑了笑,徐书烟直接往后退了一步,还没来得及拔腿就跑,便听见不远处,男人不急不慢的慵懒嗓音:“我若是野男人,你还算什么酆都的鬼后,之前不是嚷嚷得挺理直气壮的吗,这会儿也别怂。”
徐书烟:“……”
顾容转过身,正对着徐书烟,面无表情道:“愣著作什么,叫夫君。”
徐书烟:“……”
俗话说得好,好男不嫁二男……
嗯,精分来的也不行。
第113章 浮云散番外
虽然是一张一模一样的脸,曾经对着这张脸,徐书烟也确实叫过无数次的“夫君”,然而如今再让他开口,他却发现好像还是有些难度的。
无论长得再像,他只是认识顾容,却不认识容阔。
叫夫君?
叫哪门子的夫君?
于是。
“叫不出口,”徐书烟真诚地说,停顿了下,有些怕鬼帝恼羞成怒真地送他去做屎壳郎,亡羊补牢地补充了句,“……都离婚了个屁的了,叫什么‘夫君’?”
说完他觉得自己的语气好像不太客气,正想收回重新组织下语言,这时候却看见,站在窗边的男人笑了。
徐书烟心想,上位者的心思果然很难猜──
被忤逆、被出言顶撞反而很开心的样子,可能这就是大人物们的隐秘吧?
停顿了下,又害怕对方这是怒极反笑,于是徐书烟小心翼翼地叫了声:“容阔?”
窗边男人动了动,懒洋洋地抬手,手拂过胸前时,胸口上狰狞的伤疤消失的干干净净,他漫不经心地“嗯”了声算是应答。
徐书烟心里沉甸甸地:“赵长灯说我是那个红鸾?”
男人掀起眼皮子扫了他一眼,没说话,应该便是默认了。
徐书烟都来不及惊讶自己居然是神仙这件事,想了想问了另一个问题:“我们,曾经是仙侣?我管你叫夫君?”
提问一出,仿若石沉大海。
过了很久,久到黑发年轻人几乎以为自己可能得不到答案了,这次听见对方嗓音不急不慢地打开,缓缓道:“不是。千百年来我在地府,你在月老祠,非隆重到百仙盛宴,我们基本没怎么见过面。”
徐书烟:“?”
男人补充:“也没说过几次话。”
徐书烟:“那您让我唤您‘夫君’是──”
“你自己要求的。”他不急不慢地打乱了徐书烟的发言,嗓音里带着一丝丝调侃和轻嘲,“看来你还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徐书烟有些无言以对,想了想后老实道,“是不记得了。”
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自己做顾容的时候不也是什么都记不清了吗?
“那日入世之前,你悄悄至酆都求见,”男人道,“你担心以前得罪的那些人会趁你下凡渡劫暗中作梗,令你为凡人时日子过得苦不堪言,于是来求我帮忙──说实在的,明明如此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得罪了很多人,还不知收敛,在我看来完全就是活该……”
容阔说了一大串话。
徐书烟很震惊地听着,因为顾容几乎从来不这么讲话,都是一个个字往外蹦。
此时黑发年轻人当然也不知道其实容阔比顾容话更少,只是遇上红鸾这脑回路不一般的蠢东西,他便压抑不住自己想要吐槽之心而已。
“我求你护我周全?”徐书烟抓住了重点。
男人嘲讽地翘了翘唇角,挤出一个字:“是。”
徐书烟难以置信:“你是堂堂酆都鬼帝,与我除却《姻缘仙班册》乱点鸳鸯谱之外毫无瓜葛──”
他的声音在男人凉嗖嗖的一瞥中降低,想了半天才把话补充完整:“……如此这般我怎么不觉得你会这么轻易帮我?”
“你倒是不蠢。”
“……”
“你用我当初一时糊涂将你从《仙班姻缘册》除名、影响你子孙世代姻缘不得善终为由,说我硬说我欠你一个人情。”
“硬说?”
“不然墨子线白送你玩耍?好好的一个女娲神器──这不是赔偿?”
“物质赔偿那是物质赔偿,那关于精神损失──”
“嗯,”男人淡淡道,“还真是转世,说的话都一模一样,叫人听着烧心得很。”
“……”徐书烟见他一副懒得搭理不像是生气的样子,胆子肥了些,“这就是你跟着投胎转世成了顾容,然后把我腿打断的原因?”
“那是意外。”男人看上去一点不心虚,“谁知道那东西一砸就能把你砸成那样,而且在你出现在酆都之后,我并不想打断你的腿……”
徐书烟刚想问句“真的吗”,就听见男人毫不犹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只想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古往今来,混沌初开,敢威胁我容阔的,那人应该还未出生。”
“……”
徐书烟没说话了。
但是他的脸上写得很明白,那我怎么还好端端站在这里呢?
徐书烟:无辜(装的)。
倚靠在窗边的男人斜睨他一眼,薄唇一勾,笑了:“好奇我最后为什么还是跟着下凡看着你?”
徐书烟点点头。
“因为你那日离开酆都前,不要脸地管我叫夫君,”容阔淡道,“你那声‘夫君’,叫得很好听。”
“……”
徐书烟没想到自己做神仙的时候居然也是如此厚颜无耻──
他象征性地脸红了下,没敢承认,听男人在耳边似戏谑低笑,他心跳稍漏一拍。
他想到了很久以前同顾容拜堂成亲那日,顾容牵着他的手,哄他叫夫君。
那日,那古盐城出了名冷艳高贵的顾少爷,笑得温柔,嗓音低沉,万般耐心哄着他叫了声磕磕巴巴的“夫君”,也是这般笑着,说:好听。
……人的一生有那么多酸甜苦辣。
但是徐书烟很确定以及肯定,至少那一秒,周围的空气,燃烧的红烛,满床的红枣桂圆莲子,都是甜的代名词。
……
伴随着人间的“顾司令”醒来,酆都城再次失去了他们亲爱的鬼帝大人。
顾容没躺几天,就上了战场。
那时候白初敛已经快几天几夜没好好合眼,所以初见白毅的时候,这护“爹”的干儿子脸色很是不好看。
好在国家大事当前,白毅也并非如此不懂事之人,只是催促白初敛交接了手上的情报,便架着人回了白府。
──此时,那些倭贼已被拦在古盐城外百里地数日有余。
他们打的心思很明确,他们知道古盐城背靠山水,粮草难运,本想着拖也要拖死白初敛同顾容,却没想到,最后顾容却活了……
且顾司令似乎比想像中更用兵如神。
那些倭贼并不知道,白天的时候顾容还是顾容,到了太阳落山,有时候便是容阔了──
白天有了难题,放到晚上容阔来,三下五除二就给解决了,外头的人已经给顾容起了新的外号,叫“夜诸葛”。
容阔“神降”得光明正大,两人本来就是一个人,所以性子差别其实不太大,旁人也不太看得出开来。
唯独知情者徐书烟嗤之以鼻,别人问起,就半开玩笑的说,或许你们顾司令曾经是盘古开天时率领十万天兵大战魔族的战神也说不定?
那些人自然没一个人当真的。
但是顾容听多了,望着徐书烟的眼神儿越发奇怪。
有一天早晨,两人坐在餐桌边的时候,顾容忽然冒出一句:“徐书烟,你确定咱们没有前世今生?”
当时徐书烟还赶着上地府当差,吃得有点儿急,眼神又不好使──
顾不上回答,只是用筷子去戳油条。
戳了几下没戳中。
顾容看见了,无奈地用自己的筷子夹起油条放到徐书烟唇边,看着他那黯淡无光的眼闪烁了下,转过头就着他的筷子咬了一口。
男人心里没来由地空了一下。
他一直没有问徐书烟眼睛的事儿,想来也是同他去鬼门关走了一遭又强行被救回来有关系……
本来黑发年轻人不说,他也不好开口问。
只是最近向来不信怪力乱神之人,频繁做梦,梦里──
梦里有阴超地府,他顾容身着一身玄色官服,端坐高堂之上,面朝黄泉道。
百鬼环绕,他却知道,他只是在等一个人。
……并不是什么海枯石烂的痴情,只是在漫长到看不见尽头的无尽岁月里,他有了那么一点点的盼头。
仅此而已。
而那个人,现在就坐在他的手边,就着他的筷子不太斯文地用早餐。
“……徐书烟?”
“嗯?”
黑发年轻人下意识把头转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当被他有些茫然的眼神看着,到了嘴边的话,顾容却忽然问不出来了,他不想问徐书烟眼睛到底怎么了,也不想问徐书烟偶尔失踪几日是跑到了哪里去……
顾容隐约意识到那于阴曹地府华裳男人或许并非什么其他人。
但是他也不想问那样的许多。
放下了筷子,他想了想道:“过几日,北边的援军一到,新水师军也投入运用,海陆两处双管齐下,加上倭贼如今内忧外患,我猜想这场战争大概很快就要结束……到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事?”
很快?
徐书烟茫然地想,有多快?
他徐书烟眼中的孽镜台前,黄泉路上,每天都是数不尽的新鬼,顾容不说,他也知道,这场仗打得并不容易──
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士兵倒下。
用血肉砌成隔绝战火与家园的“安全墙”。
“打完仗,就不用每天死人了,”徐书烟有些答非所问地说,“挺好的。”
顾容有些无耐:“你是不是爱上别人了?”
徐书烟:“什么?”
顾容:“你愿意和我重婚吗?”
徐书烟:“你为什么每次都能换一个问题问,叫我回答哪个?”
顾容:“最后一个。”
徐书烟:“还是算了吧,戏本里这么讲台词的男角,通常活不过下一页剧本。”
顾容:“……”
顾容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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