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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师父买麻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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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生把视线转回到梨棠居上。
钟离秋诧异道:“这是你们两个亲手建的吗?”
江生微笑,点头说:“是啊。本来还想着以后要是想归隐了就一起来这里,当时我就觉得瑾居的表情不太对,只不过那会我兴致勃勃,也就没多想。”
“结果就在木屋建成后几天,瑾居突然说他要离开了。”
“江湖嘛,肯定有悲欢离合。我本来以为他只是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然而直到他离开后的第三年我才反应过来,他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
说完最后一句,正好陈琴诺从拿着两个酒坛子从屋里出来,江生就止住了话头,敛起眼底的哀愁。
“陈姑娘,辛苦你啦!”
江生又用他往常欢脱的语调对陈琴诺说话,只是眸底和先前一样,黯淡无光。
钟离秋猜测他应该是不想再太多人面前表露出悲伤,吞下嘴边的话语。
陈琴诺将两坛酒放到钟离秋和江生的面前,温婉一笑,说:“这里是桃花酿和梨酒。这位客人不善饮酒的话,可饮你面前的梨酒。”
陈琴诺身上有种大家闺秀的气质,钟离秋不由得对她心生好感,友好地道了声谢。
陈琴诺只回了一句“奴家职责所在,不必言谢”就又走了回去。
江生看着陈琴诺袅袅婷婷的背影,说道:“瑾居是陈姑娘的救命恩人,这些年来陈姑娘也等得辛苦。”
钟离秋一时不知道回什么,就把先前吞回去的话又吐了出来。
“只不过是几年而已,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不会回来呢?”
江生轻抿唇,沉默了片刻才说:“有一次,我帮忙收拾他在平阳城里最常住的那个房间,在那里发现了一封来自宫里的信。”
“在平阳城里江湖朝廷的势如水火的关系不怎么能够得到体现,越是靠近江湖边远的地区或者朝廷京城的地区,两边的关系越是显得恶劣。”
“既然瑾居是宫里的人,那么他不可能会再回来的。”
钟离秋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良久,江生自嘲一笑。
他举起桃花酿猛灌了起来。
酒入愁肠,化作千万思。(注)
小半坛桃花酿入口,江生又变回了那个江生。
他把酒坛子放回桌上,笑道:“不说这些不开心的啦,小少主你快试试看,陈姑娘的梨酒真的超好喝!”
江生的态度转变得迅速而突然,钟离秋愣愣地点点头,拿起梨酒坛子不知所措。
等等,他要怎么喝?
像江生一样直接灌吗?可是感觉会漏出来诶……
就在钟离秋茫然的时候,江生“噗”地笑了出来。
“噗哈哈杯子就在你手边啊,小少主你是不是傻?”
钟离秋尴尬地轻咳一声,把坛子放下来,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那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个坛子挺好看的。”
江生毫不留情地戳破:“一个普通的酒坛子黑不溜秋的有什么好看的?”
钟离秋辩驳:“我们那边很少见这些的,我就觉得好看怎么破!”
“你们那边用什么喝酒?别是喝都不喝吧,那人生可是失去了一大趣味。”
“我们只是用别的杯子而已啦,而且又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喝酒,哪能那么笃定地说失去一大趣味?”
“我说能就能,嘿嘿~”
钟离秋轻哼一声不再理他,径直装了小半杯梨酒抿了一口。
独属于果酒的香甜在口腔中弥漫开来,意外地很不错。
江生双手托腮,笑嘻嘻地问:“怎么样?是不是巨无敌好喝!”
钟离秋又闷了一口以后才惊异地说:“真的超棒!”
他在现代也不是没喝过果酒,只是喝起来都像是汽水,压根没有这种梨酒的香醇。
江生得意洋洋地笑着,又和钟离秋吹起了陈姑娘酿酒的技术是多么多么好,酿酒的过程是多么多么认真。直听得屋里的陈琴诺无奈摇头。
一直到最后,江生和钟离秋都很默契地没有再提起那一段往事。
作者有话要说: (注)原句为“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篡改诗句请不要打我qwq
第28章 宫商徵羽【作话高亮一波】
自那一次梨棠居之行,江生似乎是真的明白了什么,对待别人不再像先前一样热情过度,钟离秋也终于可以不用每次出谷都担惊受怕的了。
几天之后的早晨。
卯时才过半,已经有丝丝缕缕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洒进钟离秋的房间。
钟离秋站在床边,对着床上的某件衣服犯难。
就在昨天晚上,苏青君丢给他一件华丽风的衣服,说什么趁着今日他生辰带他认一下吟落谷里的大多数人。
但是为什么认人非得要穿这么繁琐的衣服?
偏好简约风的钟离秋真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穿,悠南又在今早就被采篱给拐走了。
“唉……师父心里就只有ACDEF数吗?”
钟离秋倚靠着床柱,幽幽地叹了一句。
恰好这时候苏青君推门而入,将这话收入耳里。
虽然他听不懂,但是也不妨碍他辨认钟离秋语句里抱怨的语气。
钟离秋敏锐地留意到了推门声,蹭地站好回头,扬起十分无害地笑,招呼道:“师父早啊。”
苏青君靠在门框边,挑眉道:“刚刚背着为师说什么呢?”
“徒儿在说师父对徒儿真好。”钟离秋继续笑,笑得无比真诚。
虽然钟离秋早已习惯和苏青君互怼,但是他也发现,一旦是自己挑起的互怼,他都会被坑得极其之惨烈。
于是,机智的他果断切换嘴脸。
好在苏青君也不跟他纠结,走进来问:“怎么不穿?不喜欢么?”
不太好意思说自己练衣服的都不会穿,钟离秋很委婉地回答道:“如果悠南在的话,徒儿肯定已经穿戴完毕。”
然而苏青君怎么可能理会钟离秋的婉转,直白地嘲笑道:“小徒弟你连这种程度都衣服都不会穿?怪不得平时穿得那么穷酸。”
钟离秋一时语塞。
好像没办法反驳怎么破?
苏青君啧了一声,懒懒道:“真是麻烦。把衣服脱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吓得钟离秋后退小半步,嘭地撞上了桌子。
“……脱脱脱衣服干什么?”
苏青君瞥了他一眼,说:“废话,难不成你要直接把那件套上去?也不怕热死你。”
接着,他话锋一转,凑近钟离秋,意味深长地笑问:“还是说,小徒弟你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苏青君一手撑着桌子,微弯腰,满是戏谑的双眸直勾勾地盯着钟离秋。
钟离秋的脸立时爆红,目光躲闪,结结巴巴地说:“才才才没有!”
妈妈妈耶,师父离得好近啊啊!
感觉好羞耻怎么破!
看着小徒弟红得像是要滴血的脸颊,苏青君终于忍不住愉悦地笑出声,抬爪轻拍他的脑袋,直起身来说:“行了不逗你了。为师就让你脱个外衣你紧张什么?”
钟离秋还没有缓过来,心里暗道:脱外衣你就不能明说嘛!很容易吓死人的啊喂!
当然,现在他也只能这么在心里说说了。
见小徒弟没有反应,苏青君又道:“小徒弟啊,你是还要为师亲自扒你衣服吗?”
钟离秋马上回神,说:“不,不麻烦师父了,徒儿马上脱!”
紧接着他就当机立断把本来就只是随便穿上的外衣脱了下来,生怕苏青君真的把爪子伸过来。
苏青君这才满意,道:“这才乖嘛。过来点,跑那么远干什么?”
于是钟离秋又慢慢吞吞地蹭了过去。
大概是嫌弃钟离秋的龟速,苏青君直接一把把他给拽了过来,随口嘱咐道:“站好。”
然后他转身拿起床上的衣服,亲自帮钟离秋穿上。
虽然隐隐有这么一个猜想,但是看着近在咫尺的师父大人替自己更衣什么的……真的巨无敌不可思议!
淡淡的草药味萦绕在鼻尖,苏青君白皙修长的手指不时划过钟离秋的手臂,素白的内衣被层层叠叠的华丽一点点掩盖。
钟离秋忍不住悄悄抬头,望着苏青君的眼睛。
苏青君现在似乎一心放在衣服身上,眼底平平淡淡毫无波澜,少了一份平日里的不正经,多了一份罕见的清冷。
习惯了各种繁琐服饰的苏青君很快就帮钟离秋穿好了衣服,趁着钟离秋还没回神,站在一旁打量着自己的杰作。
钟离秋一袭浅蓝色长袍的领口和袖口都用金色细线修上了叶纹,衣摆和胸口处则是十分华美的花纹,外罩一件雪蚕丝织成的轻衣,其上还有着精致的暗纹。他的腰间束上了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上系一枚温润白玉佩。
柔顺的长发早在刚起床时就被悠南以一根白色带流苏的发带束了起来,此时的钟离秋看起来倒真像是一个出生名门贵族的少年——就差举止不够文雅。
厚实的衣服压在身上,钟离秋感觉不太舒服,忍不住扯了扯过紧的领口。
苏青君及时制止住他的动作,说:“别动,等会又乱了。”
钟离秋皱皱鼻子,问:“为什么认个人非要这么穿?”
听到这个问话,苏青君笑笑,神神秘秘地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行了,他们估计已经侯着了,我们走吧。”
苏青君不打算说钟离秋也就懒得再问了,跟在他身后慢吞吞地走着。
不是他不想走快,只是走快了他真的好担心会不小心踩到将近及地的衣摆。
所幸他也就是下个楼就好了。
浮云阁生死阁其实都是属于一楼接客或者集会,二楼住人,三楼煮饭。只不过一般没什么人会闲得慌跑来拜访吟落谷,而谷主苏青君也不会闲得慌开什么集会,所以钟离秋还是第一次见到生死阁一楼的大堂聚集那么多的人。
青风藤和泽兰站在主位的左侧,身后不远处分别立着两个男子,一个带着黑色的面具一袭黑衣,一个带着绿色的面具一袭绿衣。而在两个男人的身后也分别站着无数黑衣或者白衣的人。
面色不是很好的木槿此刻站在主位的右侧,他的身后也有两个男子,一橙一银。两个男子的身后则是一片橙和一片银。
采篱和悠南则是分站在大堂的两侧,身后是清一色小厮打扮的少年。
站在楼梯口大致看下来,现在生死阁里至少容纳了有将近五百号人,钟离秋头一次直观地发觉吟落谷里的人还真不少。
莫名有点小紧张……
钟离秋在楼梯口顿了一下,悄悄咪咪地做了几次深呼吸。
苏青君回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由分说地拉起他的手就出去了。
“恭迎谷主、少主!”
一大片人除却木槿都齐齐地半跪了下来,声音那叫一个震耳欲聋。
苏青君松开了钟离秋的手腕,随意地摆摆手,道:“行了都起来吧。”
“谢少主!”
五百号人的音量真不是盖的。
钟离秋揉揉耳朵,等苏青君在主位上坐下后自觉地站到了他的身后,然后被苏青君揪到了左侧的客位。
没有了椅子的遮挡,钟离秋显得更不自在,拘束地乖巧坐着。
苏青君再次瞥了他一眼,就将视线转回到底下的一片人上,开口道:“那什么,宫商徵羽。”
带着面具的四个男子同时上前小半步,齐声道:“属下在。”
苏青君又对着钟离秋介绍道:“吟落谷一共一堂一阁,也就是枯草堂和飞沙阁。堂阁之下又分别设有两个部门。枯草堂底下是枯部和草部,飞沙阁底下是飞部和沙部。”
这名字取得还真是随意……
钟离秋默默在心底吐槽了一下。
苏青君继续介绍着:“一身黑的那个家伙是枯部的部长,名宫,善毒,但是武功不行。和青风藤一样绿不溜秋的那个是草部部长,叫商,善医,就是死鬼怕火。”
“橙衣服的是飞部部长徵,善近攻,但是就是特别容易中毒不知道问什么。银白色衣服的是羽,善远攻,见到蛇就怕得根什么似的。”
苏青君这般说着,底下的四个男子面上依旧毫无波澜,似乎并没有听到苏青君无情的批判。
唔,钟离秋猜测大概他们也习惯了师父大人的这种调调。
“哦对了,他们四个倒是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特别喜欢折磨人。试药陪打什么的。”苏青君随口补充了一句。
试药陪打……
钟离秋悄悄咪咪瞥了眼那四个人,默默直起了无意识垮下去一点腰板。
为了转移话题,他又问道:“师父,为什么他们要叫做宫商徵羽而不是宫商角徵?”
苏青君左手托腮,手肘撑着椅子扶手,回答道:“噢,以前商有个双胞胎弟弟叫角,和他一同管理草部。后来角意外身故,便只剩了他们四个。”
并不知道这段过去的钟离秋连忙道:“啊这样,抱歉。”
他看向商,致以歉意的眼神。
结果商却噗通一声半跪在地,双手抱拳道:“不敢。”
钟离秋被他的做法吓了一跳,有点茫然。
不敢什么?
苏青君适时开口道:“小徒弟,你身为吟落谷少谷主,没有向下属道歉这个必要。”
钟离秋张了张口想要反驳,但是想起这个世界传统的等级观念,还是闭了嘴。
出生在崇尚自由平等世界的他固然接受不了这种观念,但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改变这个世界的观念。
入乡随俗他做不到,但是这种时候保持沉默他还是擅长的。
见钟离秋低着头似乎陷入了某种沉默,苏青君只好自己对商说道:“行了,商你起来吧。”
“谢谷主。”商无比恭敬地回了三个字才站起来。
苏青君颔首,而后施施然走到了主位前的一小块空地,转身对钟离秋说:“小徒弟,你过来。”
听到师父大人喊自己,钟离秋立时回神,乖巧地走过去,在苏青君身边站定。
“韶夏韶冬。”苏青君对着那一片橙银色块喊了一声。
“属下在。”
两个色块中各自有一人出列上前。
“这两人是先前一直跟在你身边的暗卫,橙衣韶夏,银衣韶冬。”
苏青君介绍了一遍以后钟离秋才想起,自己刚回到这里到时候他确实说过会先派暗卫跟在自己。只不过自己那段时间也不常出谷,以至于完全忘记了他们的存在。
苏青君接着说:“韶冬前几日刚受过伤,这几日让韶夏跟着你吧。”
“韶冬受过伤?”钟离秋有些诧异,完全看不出眼前规规矩矩但是脸色红润的男子像是受过伤的样子。
苏青君轻哼一声。
“未伤及根骨所以你看不出来而已。上一次那个刺客的主人大概是觉得你比较好解决,派来的人不强。”
话音刚落,钟离秋猛地瞪大了眼睛。
“上次有刺客?!”
苏青君:“……”
底下已经有人忍不住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这么傻的一只少主,两年后真的能通过考验吗?
钟离秋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脸颊微红,轻咳一声道:“那什么,徒儿是真的没留意到……”
苏青君难得地一时无奈,戳了戳钟离秋的额头,轻道:“傻子一个。要不是韶夏韶冬在,为师看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这一次钟离秋是真的不敢反驳了。
可是他生来睡得沉他也没办法嘛。
苏青君可不管什么生来不生来的,无奈过后便是强硬。
“从今日起,韶夏韶冬你们就不用在暗处守着少主了,你们只要作为普通侍卫。若是他因为自己的不留意而出意外,本座也不会责罚你们。”
韶夏韶冬双手抱拳,恭敬领命。
钟离秋顿感心累。
完了,以后大概都不敢好好睡觉了……
结果还没心累完,脑袋又被苏青君一巴掌呼了一下。
苏青君说:“别摆出一副窝囊的样子,滚去门口站着。”
钟离秋撇撇嘴,挥开苏青君的爪子,听话地往门口走去。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不详地预感。
而就在他在门口站好以后,他的预感便灵验了。
只听苏青君突然开始给宫商徵羽下命令。
“宫商徵羽听令。”
“属下在!”
“限你们在今日之内活抓钟离秋,抓到以后他任你们处置。”
苏青君话音刚落,钟离秋心底就是一串弹幕刷屏。
我(哔——)
眼见着宫商徵羽就要领命转身,钟离秋连忙提起过长的衣摆窜出生死阁,同时不忘悲催地放话——
“师父你给徒儿等着!”
不知何时已经坐回主位上的苏青君一手托腮,看着五百来号人随着钟离秋的离去也有序散开,神情是罕见的忧虑。
作者有话要说: 决定了!
下新晋以后改成隔日更两千
如果收藏能在下新晋前涨到30,就日更两千
反正没人看
明天最后一天新晋我不方的hh
第29章 这次无题
这头,匆忙跑出生死阁的钟离秋慌不择路地乱跑,心里对苏青君的不满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这已经不是单纯地坑他了吧?
这是要搞死他的节奏!
春节过得不如意就算了,为什么生辰也要这么悲催!
但凡他打得过苏青君他一定……
算了,好像不太可能。
钟离秋泄了气,却也因为这个在脚踩一颗矮竹准备再次腾空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衣摆,直直地从竹上摔了下来。
“嘶……”
没有然后心理准备的钟离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左手疑似擦破皮,一阵阵的疼。除此之外倒没有其他明显的伤处,只不过衣服被弄得满是泥尘。
钟离秋轻叹一声。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苏青君要忽然让宫商徵羽来抓他,但是听他下令时的语气可不像是说笑,他可还不想被抓去试药陪打。
左右吟落谷那么大,只要躲过了今天应该就没事了。钟离秋很乐天地自我安慰着。
不过还是得想办法回趟生死阁去把衣服给换了。
钟离秋把衣摆绑起来,脱下最外层的雪蚕丝轻衣,随手拍了拍弄脏的衣服,操起轻功继续跑。
宫商徵羽统共有四个人呢,只身的钟离秋一路小心谨慎,终于悄悄咪咪摸回了生死阁。
他躲在生死阁外的小竹林里,向内张望。
生死阁的门还大开着,只不过里面似乎空无一人——就连平时守在这里的两个小厮也不见了。
冷清得有点诡异。
钟离秋环顾着四周,小心翼翼地往左边挪动。
清风吹响竹叶,偶尔传来几声鸟叫。
生死阁怎么说现在都是挺危险一地方,精神高度紧张的钟离秋愣是挪了一刻钟才终于看到二楼自己房间的窗户。
他深呼吸一次,确定附近应该不会突然窜出宫商徵羽中的任何一个以后,便施展轻功跃到窗户旁。
窗户还是钟离秋离开时的那种半开半关的状态,他站在窗户外,谨慎地往里瞥了几眼。
没有人。
钟离秋略松了口气,迅速跳进去把窗给关上。
今早换下的衣裳还整整齐齐地躺在床上。钟离秋走过去翻了两下,还是决定不穿这件——
吟落谷里竹子偏多,真要躲的话,绿油油的比较方便一点。
然而,在脱衣服的时候他又犯难了。
他不会脱……
钟离秋再一次站在床边,对着床上竹青色的衣服深思。
为何人生如此艰难?
他有没有可能直接把衣服撕了?
摸了摸质感极好的衣袖,钟离秋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钟离秋心底警铃大作。
他把衣服团吧团吧抱在怀里,疾步走向窗口,结果一个不小心又因为衣摆差点摔倒。
门外的脚步声一点点靠近,稳住身子的钟离秋整颗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双脚似是粘上了胶水,想迈步却迈不出去。
声音戛然而止,在门口停下了。
钟离秋紧紧地盯着房门口,心底祈祷着外面的人不要开。
事与愿违。
还没等钟离秋的一句祈祷念完,门就被推开了。
他心底的不安一下子升到极点。
“少主?”
推开门的采篱看着抱住一团神秘绿色物体的钟离秋。
钟离秋瞬间松了口气,紧绷的身子一下子放松下来。他扯出一个笑,说道:“原来是你啊,可吓死我了。”
采篱问:“少主怎么在这里?”
钟离秋撇嘴,说:“还不是这套衣服太烦。采篱你来得正好,能不能帮我……嗯脱一下?”
总感觉提出这种要求有点羞耻。
采篱笑笑,走近钟离秋很熟稔地帮他把衣服扒了下来。
厚重的衣服一离身,钟离秋又是舒了一口气。他快速套好了绿色的那一件,就见采篱走向窗口朝外放了一个疑似烟花的东西。
钟离秋疑惑地问:“这大白天的,采篱你是在放烟花吗?”
闻言,采篱转身道:“噢没有,刚刚放的是信号弹。”
“信号弹?”钟离秋不解,“放信号弹干嘛?”
采篱嘴角的弧度又扩大了一点,说:“通知宫商徵羽少主你现在的位置。”
……!
钟离秋站在原地震惊地盯着采篱。
采篱友情提醒道:“少主,你再不跑宫商徵羽可就要来了哦。”
钟离秋忙不迭扔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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