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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可为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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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趁着天还没亮,挂在旗杆上,我要让大家知道,背叛者的下场。”伊戈尔,将桌上的另一张皮子装到锦囊中,“把这个证据,也一样的挂上去。”
“是!”
清晨,从毡房中起早的人便闻见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这不是牛羊的血,这是人血!
而当他们看见挂在旗杆上的小小身形的时候,心中无不骇然,早先被丘林氏说动的几个小部落面色惨白,刚刚动摇的心又归位了。
其木格看见被高高挂起的赤耳,目呲欲裂。但是她首先便是给自己的左将打了个手势,兵马并未在这个位置驻扎,而且,他们兵中有汉邦的传讯兵,吴用就在不远处的牧民家中等待,他们既然被戳破,那汉邦就是唯一能庇佑他们的地方。
看见大汗的手势,左将军忍住报仇的冲动,趁着晨起的薄雾,想要给他的三千儿郎们报信。
“左将军,别着急,咱们还没说清,这么早做决定是不是太快了点?”慕言闪身挡住左将军的去路,掌心一团带着血的棉线,在左将军眼前飘荡。
“其木格大汗,是不是该给大家解释一下,为什么,赤耳的肚腹中,藏着锦囊,而且,锦囊里画着的,是咱们的军阵图?”伊戈尔将挂着的锦囊射下,将里面的皮子抽出,里面的信息,赫然变成了他们前两日刚商定的计划。
“此时此刻,你还会听我们解释吗?”其木格双唇利落的碰撞,竟是不加辩解的承认了。周围人看这个女大汗的表情便充满着愤怒。看着周围人的眼神,其木格仿佛记起了多年前她也是这么看着周围那些见死不救的部族,手中悄然握上一把小巧的匕首,那是她父汗在她四岁的时候送给她的,父汗说其木格是草原上的母狼,是他的骄傲。
“抓起来!”伊戈尔握碎手中的皮子,让手下将其木格拿下。其木格冷笑“怎么?想利用我做什么筹谋?你觉得我会让你如愿?”手臂翻转,掌心的匕首划过自己的脖颈,鲜血在清晨的寒意中冒着热气喷溅在草地上。父汗,部落是安全的,我相信那人。
左将军看见倒在地上的大汗,拔出身边守卫的佩刀,已死效忠。伊戈尔眼看着电光火石间两人都自尽,看向慕言“告诉那边,动手。”
慕言身形如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见兵马驻扎的地方一个明亮的烟火飞起。“坏了。”
伊戈尔看着地上的其木格,觉得这女人嘴角带着嘲讽的微笑。
“准备出发。”赤罕木看着眼前的一切,经历过风雨的人自然知道这里面的纠葛,虽然大军还没有完全准备好,但是时机已经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是!”伊戈尔低头行礼,嘴角勾起一个微妙的笑容。
第 27 章
且说这边,吴用看见代表着危险的烟火升起,当即和收留他的牧民告别,在伊戈尔的人搜索之前,将消息传给了下一个等待的人。如此传递多遭,总有一个消息会传回去的。
果然,在第二天的时候,陈笒便见到了前来求助的丘林氏部落的人。崇明知道丘林氏已然暴露,通知人备战的同时着公孙瓒将丘林氏的人安排下去。而不出一日,丘林氏背叛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草原,同时伊戈尔将丘林氏的背叛归罪于汉邦人的蛊惑。毕竟丘林氏部落里有汉邦客卿这件事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而且匈奴人这么愤怒的原因之一便是丘林氏的地理位置实在是关键,若是他们在进攻前夕将情报传出,后果简直不能想象。
“燕王好算计,现在他们已经成了叛徒了。”公孙瓒拿着酒壶进门,倒是破例头一次了。陈笒正在书房和宇文昌点算着安排,见到公孙瓒这般清闲倒是有些好笑“怎的,军师不在元帅府和参谋将军们商议着备战,怎么还又功夫到我这边来?”
放下毛笔,陈笒将写好的安排交给宇文昌,伸手示意公孙瓒坐下。身边的小兵上茶,茶水清香,杯底旋转的青叶仿若舞蹈一般。
“诶哟,竟然还有新鲜的龙井。燕王好生会享受啊。”公孙瓒装腔作势,陈笒拿起盖碗,“这是从京城送来的。”
送,这个字让公孙瓒胡子一抖,京城离这里少说半月路程,再者,燕王在这里和京城依然有来往,也就是说,除了燕王回去的那一次,他和京城中的人,嘶!难道一开始对燕王的估算有误?
看见公孙瓒捕捉到了深意,陈笒饮茶,此时的公孙瓒就不是他能算计到的了。但是怎么样,也不会影响他的计划了,因为两边的备战早就已经开始,只等三天后,大军压境。
公孙瓒看看天色,“燕王,大战将起,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在这盘棋上,到底做了什么手脚?”
“军师也看出这是一盘棋?”陈笒并不直接回答,而是顺着他的话往下。“从我到了边关,除了回京那一次,便没有再隐瞒过元帅和军师啊。”
“你敢说,你没有促成这场仗?”公孙瓒眼睛瞪圆,眉毛自然往上,倒是显出了几分庙宇里面四大天王的气势。
“我怎么可能促成,那伊戈尔的联盟,我便是怎么也不能想到的头一件,丘林氏暴露,是如何暴露的这是第二件,我还纳闷呢。”陈笒头一句尾一句,一副无奈的样子。公孙瓒捻着胡子,“燕王可是不见南墙不回头?”
“本王不想看见南墙,要是看见了南墙,只怕这北大营,就已经一片腥膻之气了。”言下之意,他见到南墙之时,北大营已经破了。公孙瓒闻言心中不松反紧,“燕王,你我对对方的心思都明,你欲求大位,我疑你也不是一日两日,如今大战将至,你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我就算再有什么谋略也不能影响你的大计不是吗,王爷!”
公孙瓒说道最后,已然愤而起身,目光之中流露出的谴责和愤怒已经快要将公孙瓒整个人点燃。陈笒知道火候已经到了,放下茶杯,“公孙先生,我是何人?”
“你是何人,你是燕王,是怀化将军。”公孙瓒不愿听陈笒的游说,在边关这几个月他已经明白了太多燕王的游说本事。现在,距离匈奴大举压境不过几天,燕王竟然还没有放弃他那一番游说的言辞。
“我还是汉邦人。”陈笒压住公孙瓒,“我首先是个汉邦人,而后是陈煜之子,而后才是将军,王爷。”
“难道突厥的左国相不是汉邦人?难道那个叫吴用的客卿不是汉邦人?”公孙瓒此时怒上心头,失去了平时的理智,其实,公孙瓒要是不对陈笒的才能欣赏,不对陈笒抱有希望,他也不会钻这个牛角尖。
“军师此话一出,倒是让我无话可说了。”陈笒整理了一下袖口,“军师疑我,无非是我的情报来源。还有就是我是否趁着伊戈尔联盟之际,暗中推动战事。”
“哼,看来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公孙瓒依旧站着,他已经不耐坐下慢慢谈那一套了。陈笒依旧微笑,淡淡开口,“我在起义前,只为了活命,现在站的高了,自然心思就多了,我对大位并非没有念想,但是我安身立命尚且要费上数年功夫,这大位对现在的我来说,就算是得到了,也守不住不是?”
“贪功冒进就不是善谋者的路。”公孙瓒下意识的将心中的话说出来,自知失言,看见燕王的表情更是知道自己中计,甩袖出门。
“多谢军师的看重,陈笒定不负厚望。”陈笒的声音传出老远,走到门口的公孙瓒停住,叹气。快步走出门口,陈笒说的对,他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和参谋们制定一下策略。
大军压境,不过两日功夫,陈笒看着关外黑压压的大军,扭头看看陈诚“我到觉得这伊戈尔有些着急了。”
陈诚扭头,“说得好像你不着急一样,前前后后扥了他一个来月,我觉得他够有耐心了。”闻言,陈笒点点头,“确实。”
一边的崇光看着低语的两人,虽然听不见他们说的什么,但是从表情中也能看出两人的笃定,年轻人,还是太年轻啊。让他们见识一下匈奴的战场也好,省的以后他走了,当今走了,这帮年轻人什么都不知道的要强。
如果公孙瓒此时知道崇明的想法,八成会气死吧。
“元帅,匈奴已经距大营五十里了。”通讯兵前来报告,崇明看着眼前尚算平静的草原,挥手“点火。”
一声令下,早就准备好的火把投入深冬已经干透了的草丛。干烈的北风不能扑灭火势,而热浪和寒风相对,卷起了旋风般的火苗冲天而起。远远地,伊戈尔的大军就看见了北大营的火势,勒住座下的战马,区区不到二十里的路了,却被眼前的大火给拦了去路。
“该死的汉邦人,他们想干什么!”放火烧草原是匈奴人的大忌,只有长生天怪罪的时候才会降下天火。热浪扑打在脸上,伊戈尔看着燎原之势,脑海中忽然想到了刚才经过的一条大概一丈宽的土地,那里没有草。本来以为是哪个牧民清出来的道路,现在想来,是汉邦人早有防备。
“汉邦人想要让咱们后退。”伊戈尔作为主将,向左右吩咐“咱们偏要冲过去!”
“元帅不可啊!”
“此时后退,乱我军心!”伊戈尔一句话将所有的反对意见压下,大军纹丝不动,眼瞅着火势渐大,当火苗快要蹿到顶峰的时候,伊戈尔下令全军出发,火焰最高的时候,地上着火的地方是最小的,因为这时候风最劲,卷着火焰上升,而这一阵过了之后,风力被火焰的温度中和,就没有这么大的力度了。
伊戈尔打马快速前进,座下的军马面对火焰没有丝毫恐惧。快速冲过,身后的将士也快速跟上,受到火焰灼烧的仅有一两千人,因为这些人过去后,便将蒸腾的火龙踩踏出了一个断带。伊戈尔知道后面的人行动迅速,过了火带之后并不停止,马蹄踏上刚刚灼烧过的土地,溅起星星点点的火星和黑色的灰烬。
烧焦后带着烟灰的空气并不能让马匹感到舒适,加上前面刚刚挂上的护甲和地上余温犹在的灼烧让军马不安。伊戈尔眼中闪着怒火,他本意并没有要在这场战役中将汉邦的北大营拿下,他是想要在联盟中削减对手的实力方便他日后的统治,但是现在,他如果不将这里面的人一个个抓出来祭奠长生天,他誓不为人!
冲过来的匈奴兵没有一丝停顿,对着毫无动静的北大营关口前进,当脚下的土地终于恢复冰凉,伊戈尔带着人也到了近前。
看着关下的大军,还有他们背后渐渐熄灭的火势,崇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陈笒,公孙瓒则面露疑虑。但是眼前的情景容不得他们细想,按照之前制定的计划,一张张披着铁刺的绳网放下,披挂在城墙上,北关依旧一个人也没有露出来。
陈笒在城墙上向下望,嘴角勾起“伊戈尔确实不凡。他看出咱们是想让他们全军回返,偏偏一鼓作气直接冲了过来。”
“看来还是情报得当,钟悌他们弄得不错。”陈诚打趣陈笒。
“一会儿你先冲。”陈笒默默开口,一句话把陈诚弄得跳脚“不是说好了是宇文冲锋吗!”如果一切按照计划来,先冲锋的那场不过是虚晃一枪,可以说是最无聊的一场。
“我看你太闲。”陈笒整理甲胄,之前的计划确实是让宇文昌先冲锋,但是眼下伊戈尔明显被激怒,比起计划中要提前。走下城楼,看着已经整装待发的宇文昌,“计划提前。”
宇文昌一愣,随即侧身转到下手位置,临阵换将本是大忌,但是他们手下带出去的都是忠信候的亲兵,对于这种战役已经驾轻就熟,何况崇明他的兵马不过两刻就会从侧面出现。城门上,崇明看着请命的陈诚,轰隆隆的撞击声和不断向上的匈奴兵已经迫在眉睫。公孙瓒拔出守卫的佩刀,不顾对方的身份指着陈诚。“你们,究竟有什么计划,还不肯说吗!”
“呼伦湖。”陈诚三个字一出,崇明顿时生出一种无力感,“此次结束,你们要是安全回来,我也要和老忠信候告罪。”
公孙瓒则是被这两人的大胆给弄得一时间难以反应。城门打开,正在进攻的匈奴顺着冲势进入,被早早等待的弓射手当成了练箭的靶子,而尸体则被厚重的盾牌一路推顶着出门,四百精兵如同一个大型的铁甲战车,盾牌间不断射出的袖箭和突起的长矛好像杀人机器一般收割着攻向城门的匈奴人。
“那些袖箭不是一次性的。”看着眼前城门前那熟悉的暗器,接连不断的收割着自己手下的生命,吃过一次亏的托雷愤而出声,甚至不是用来攻击马匹的。托雷吃过一次亏,又看见他们临时防护马匹的法子没有起到作用,心中不免焦急。
伊戈尔则示意他稍安勿躁,“那护甲的图纸我看过,他们一定有别的武器,防护上必然有用。”伊戈尔的心思,放在了那个在城门处收割着生命的铁甲上。“用圆木撞开那个铁甲!”命令下达,之前撞击城门的圆木对着由盾牌做成的铁甲攻击。铁甲毕竟不是一体,很快被圆木撞散。散开的同时,城门内外的人都看见了铁甲中飞出了一个人,身法极快。
“把他打下来!”阵前的人也看见了这个身穿着将军盔甲的人,以为是军中主将。但是转眼之间,崇明的大军从两翼出现,那个身影混入大军,不见踪迹。陈笒带着兵士向前,圆木被乌鞘从中破开裂成两半。城门内的六百人也整装随着进攻,一千人,混入大军中并不显眼,前提是忽略他们周围那一片片倒下的尸体。
公孙瓒在城楼上,崇明已经在不断地下令旗手打旗语,下面的人在变化着阵型,冲到城门前的匈奴兵就像是一块结实的寒冰,被冰凿和齿轮一点点的碾碎。
“燕王,你在什么地方。”公孙瓒眼睛盯着下面的战局,寻找着陈笒的位置。
第 28 章
刀剑入肉的声音,战马嘶鸣的声音,北关下已经聚集了成千的尸体。而活着的人,还在不断的进攻,防守。
陈笒和陈诚带出来的两万五千人在两翼的外围,渐渐的向匈奴后方攻去,如此大的动作自然会被匈奴防范,但是此时防范显然已经来不及,因为那带着铁钩的软鞭已经向着毫无防备的马腿袭去。如果老忠信候在这,就会发现,他的手下中,有着几千个生面孔,身形瘦小但是下手极其狠辣阴毒。
这些人就像是穿梭的鳗鱼一般将匈奴大军打散。伊戈尔坐在马上,盯着面前的人,“燕王?”
“你爷爷是诚王!”话落,陈诚背上的大刀就已经砍下,伊戈尔横刀抵挡,两人的力道不相上下,但是陈诚是由上至下顺势攻击,一击之下伊戈尔的鼻梁便被他自己的刀背敲断。“不过如此!”刀刃顺着伊戈尔的钢刀划过,只待反转便可取下伊戈尔的首级。
“明瑞小心!”一个不熟悉的声音,但是陈诚知道,计划开始了。身后准备突袭的慕言胸前被一把寒刃斜向上伸出,不知是不是报应,这个手法,和他杀死赤耳的手法一样。
“谢啦老七。”陈诚和来人背靠背,眼光如隼一般盯着伊戈尔,鲜血刺激了伊戈尔,同时他也注意到了眼前两人面目上的相似,“你是燕王?”
“你是不是看上燕王了?”陈七发出一声嗤笑,说话间两人身边的兵士已经和伊戈尔的匈奴兵混战在一起,如果这时候有人从高处俯视整个战场的话,就会发现汉邦的兵士整个是一个巨大的菱形,而其中又有着大大小小的菱形,将匈奴兵的阵型切得细碎。而陈诚所在的位置,就是最大的那个菱形的尖端。
“谁看上我了?我可看不上这个破了相的。”人未到,标志性的武器先行弹出,取了伊戈尔身边大将的首级。伊戈尔看着眼前的三人,“你们是兄弟?”他在拖延时间,等着他的亲兵杀过来,只要这三人被围住,那这场仗就胜利了一半。
“你是第一个知道的。”如果不是几人相似的面貌伊戈尔也不会想到这些,陈七开口,三人齐笑。三个人将后背交给身后的汉邦兵,化作三角状分别攻击,伊戈尔面前依旧是挥舞着大刀的诚王。陈诚的任务是不让伊戈尔分神看出他们的计划,陈笒则是负责将周围人的心打散,让他们不停伊戈尔的号令,选择逃跑。而那个冒充陈七的人,则负责死。
鲜血不断溅上赤罕木大汗的儿子赤其眀的脸上,饶是他身上血气不小,但是也被身边人一个个的死亡逼得心神欲裂。陈笒带着血迹的脸在他面前突然的放大,直骇的他跌下马来。陈笒的大笑响彻阵前,但是此时没有人对赤其眀的表现出不满,原因在于陈笒身后的尸体已经形成了一条血路。真正意义上的血路,每踩上一步都会倍感粘腻,白色的鞋帮已经和黑色的鞋面一个颜色,不是脏,而是整个被鲜血浸染。
当那个带来死亡的武器再次举起,赤其眀已经放弃了逃生的可能,而这时从横里跃出一个护卫死死的抱住燕王,大呼让他快走!赤其眀已经失去了概念,听见这话,不住的点头“走,走”说罢转身夺过一匹没有主的马向后飞奔而逃。
打马声和他惊慌的声音在阵中显得额外刺耳,但是也提醒了一些不想死的人,还有一条路。渐渐的,后方的匈奴兵和一些脆弱的大汗或者实力保存的还算完整的大汗开始且战且退。
和陈诚交战的伊戈尔看着一左一右两个杀神不断地屠戮自己士兵的生命,偏偏他根本腾不出一丝空隙。伊戈尔的突然发狠让陈诚起了兴致,说实话汉邦之中还真的很少有能和他缠斗这么久的对手,尤其是力量和他不相上下的。
伊戈尔内心焦急,他带过来的三十个大汗已经死了将近一半,这样的战况,和他之前设想的实在是不一样。大军溃势已经不能挽回,伊戈尔已经心有退意,但是他依旧想要给汉人最后一击。就算是为了撤退赢取一些时间也好。
在陈诚挥刀劈来的时候,伊戈尔抓过一个近到身边的士兵挡在他面前替自己挡了最后一下。士兵被突然袭来的长刀毫无准备,保持着惊恐的表情被斩成了两段。
“啧啧,够狠,”长刀毫无阻碍的从那个匈奴兵身体中划过,但饶是如此伊戈尔已经进到了混战中,陈诚见状也不卖力追杀,而是斩杀袭来的匈奴兵。
陈笒看见伊戈尔的动作,再看看那些脱离战场的士兵,计算着时机。等伊戈尔准备大军撤退的时候,还没等陈笒动作,就听见战场中崇明的声音“不能放走!”
嘴角勾起,崇明元帅还真是战场中的奇才。知道这时候让伊戈尔回去必然会让他趁机整合起草原的势力。“是!留下他们!”混合着内力的一声应答整个战场上都能听得见。
已经杀红眼的将士们看着眼前和几年前别无二样这是年轻了些许的匈奴人,嘴角甚至上扬起一个不算小的弧度,饶是弑杀野性的匈奴也不由得胆寒。
一边气势如虹,一边心生退意,公孙瓒在城墙上握拳,他现在目光看着燕王的方向,那个突然出现的人是谁?为什么没有任何的消息,而且,还能得到燕王诚王的信任。说起燕王和诚王这两人之前还按照计划好的路数进攻,但是一旦冲到前面就开始按照他们自己的计划行事,整个大军的行动竟然都被他们算计在其中。
参谋将军佟知其在一边感叹,“公孙先生,你看,这……”佟知其是知道军师对燕王的怀疑的,虽然燕王的行踪确实有些可疑,加上这战场上突然冒出来的一些人。公孙瓒挥手“此时不考虑其他,先打完这一场再说。”
伊戈尔带着的人退意已浓,而面冲着他们的三个点中,只有那个江湖人是个薄弱点,伊戈尔意图明显,陈笒和陈诚却不打算让他那么容易得逞。倍增的压力让伊戈尔的大脑不断运转。“□□赤!赞布!你们的部落我会照顾好的!挡住他们!”匈奴语又急又快的喊出,两个伤亡殆尽的大汗面露悲怆,“记住你的话伊戈尔!否则我们会在长生天上看着你的!”
抱着必死的心,两边的人马混杂。剩下的人也知道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汉邦的大军还在前面,只要托住了这股尖兵,他们就有机会撤退。
当之前被狼屠杀的羔羊一起奔着一个方向袭击的话会是什么效果?那个方向的狼不是被撑死就是被累死,或者,死在羔羊的蹄下。当突破口打开的时候,汉邦阵中传来一声声悲戚的嘶吼!
陈笒双目赤红,大喝一声将眼前的人震碎成肉块。陈诚也放弃和敌人缠斗两人不要命一般往那个方向奔去。前面的动静公孙瓒看不真切,但是那个人的死亡引起了军阵的变化他还是能看见的。“不好!”为时已晚,匈奴大军如同泄洪一般倾泻而出。
远方腾起的烟尘让崇明大急,一刀砍掉眼前已经被放弃的匈奴兵的脑袋,本以为大局已定,若是放虎归山必留后患啊。而那两个孩子,呼伦湖。崇明恍然,勒住战马,看着这个战场,忽然觉得似乎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如果公孙先生的怀疑没有错的话。
一方溃散,战争便结束的很快,半个时辰之后,战场上只留下了一片尸体和肃杀的硝烟。被火灼烧过的地面显得分外漆黑,陈笒忽然觉得,等到春天的时候,这片土地上的青草一定格外茂盛。
眼前是济源庄的人,陈笒将尸体身上的令牌放好,“记住,陈七已死,以后你们的老板,主子,是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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