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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可为妻-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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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能确定顾启渊的计划是什么,但是,其中关节已经非常明显。顾云悰其实隐隐有个怀疑,或许顾启渊就是想利用燕王,替他扫除一些障碍,但是他又有什么样的自信能够控制陈笒?顾云悰心中有些期待,他想知道这个陈笒身上,还有什么能够别利用的弱点吗?
“你不准备和我同行吗?”陈笒注意到了顾云悰话中的用词,难道他还想待在这文渊庄?顾云悰晃晃信封,“或许王爷先遣我回京会比较好。”
陈笒扬唇,“你刚才不是还在说我的担心是多余的。”陈笒知道顾云悰回去会更好,毕竟京中的形势还是要有个熟悉的人盯着,他放纵他们也够久的了。
“纵使多余,也要让人有可乘之机不是。”顾云悰看看门外的天色,“杨明俅要是到了这,估计,你的动作又要慢上许多,还不如趁这个机会,把金陵的世家整理一下。”
“不愧是庄主。”陈笒揶揄道,随即将守在济源庄的人召回“你们跟着顾庄主一起行动,别让人发现。”
“你以为谁会跟着我回去?”顾云悰神色一正,这一路上虽然遇到过小打小闹但是他真的没有发现有任何一个可以跟着他们到金陵的。陈笒手指上转着茶杯,“会有人盯着的,毕竟,南方的动静实在是不小。”跟着顾云悰回去,是最安全的一条路,定然会有人盯着他的,那些心急如焚的人,那些,走投无路的人。
刚刚想到这点的顾云悰嘴角上扬些许,“你们朝堂上的事,比江湖上要拼命的多。”陈笒挑眉“正因如此,才更刺激。”两人无声大笑,刘琦在一边看的心惊。这两人竟然在三言两语之间就定下了分工和策略,京中的消息只怕几日前就到了王爷手上,但是看顾庄主的样子明明是刚刚才知道,王爷纵使能谋划几日,但是顾庄主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跟上王爷的节奏,实在是不可思议。何况,这事刚才分明还没有定下。
“你即刻便出发,踏雪脚力若是不济,可在济源庄另换一匹。”陈笒看见顾云悰瞟向黑桑的眼神,轻轻摇头。顾云悰放弃刚才的想法,转念“赤霜在哪里?我可以带着它回去。”
陈笒走到窗口,手指放入口中打了个呼哨,不一会儿,赤霜带着一只不知道从哪捕到的信鸽出现。陈笒有些惊讶这信鸽选用的多是灵敏迅捷的品种,赤霜是从哪弄来的,何况这江南地界,现在竟然还有人敢将消息放出吗?
取下鸽子,鸽子脚上绑着的竹筒确认了这只鸽子的身份,“是沈家的信鸽。怕是被利用了。”打开信笺,发现上面只有一首简单的回文诗,显然是江南公子小姐的娱乐之作,而鸽子左翅的箭伤也揭露了这个鸽子之所以会被赤霜捡到的原因。
“可有什么不妥?”顾云悰摸摸赤霜的头以表奖励,虽然江南的事和他并无妨碍,但他还是担心江南的事情会有什么变化。“并无大碍,我让赤霜跟着你回去。已经有人忍不住了,你还是尽快上路吧。”陈笒将纸条震碎,将那个已经被赤霜咬死的鸽子扔到一边的花坛中,这还算是个不错的肥料。
顾云悰知道两边的事都耽误不得,点点头,拉过踏雪,“赤霜,跟我走。”赤霜看看陈笒,得到允许之后便跟在踏雪后面。马蹄声渐远,一边有些纳闷的黑桑侧过头,陈笒拍了拍它“有时间放你出去,现在你还是好好待着吧。”
黑桑扬扬脖子,扭头看向身后刚刚出现的齐思明。陈笒侧身“什么事?”
“王爷,钟悌那里有结果了。”齐思明拱手行礼,言语间倒是罕见的有些谨慎。陈笒挑眉“那钟悌为何不亲自过来?”
“这……”齐思明结舌,陈笒神色一冷“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济源庄的掌事,竟然这么清闲了?”齐思明这时候应当在盯着金陵的动静,和济源庄内研究顾云悰身上蛊毒的钟悌并无交接的事项,什么时候,他济源庄里的人可以随意探查他人的事务了?
齐思明无言,低头认错。陈笒嘴角轻挑“带我过去看看。”齐思明额角迸出冷汗,本想替钟悌邀功,却忘了王爷的大忌。要知道,在陈七死亡之前,济源庄和京城的关系可为一清二白,就是因为燕王有这个互不干涉的规矩。
看见齐思明的神情,陈笒抿唇“以后注意。”话说过,此事便算是揭过去了,齐思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陈笒,此时的,是王爷还是陈七?
陈笒嘴角轻笑“怎么?齐掌事不认识路了吗?”齐思明起身“自然认得。”说罢,便在头前带路。
一边待命的刘琦看着神情有些温和的陈笒,心中琢磨了一下,便明白了陈笒的意思,暗道王爷对济源庄的人,还真是仁慈。
刘琦本是跟着燕王的人,自然知道陈笒在京中的手段,而济源庄这些人尽管跟着同一个人,但是以前那位陈七公子和燕王,可是差距甚远啊。现在王爷变了手段,也是因为这些人始终不能接受吧。
“刘琦,跟上。”陈笒看看身后还在发呆的刘琦,既然要淬炼,就索性溶在一起吧。来金陵的路上他就有想过将两边合在一起的想法,上次齐思明的态度又让他有些不安,倒不如趁着这次的机会,让两边融合,也便于将来的掌握。
“是,王爷。”刘琦一愣,看着同样有些不解的齐思明,选择静观其变,无论如何,陈笒都是他们效忠的人,这点不会改变。
济源庄的药房,钟悌看着和原有药粉一样的成品,眉头拧起。陈笒推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在桌前沉思的钟悌和桌上两撮一模一样的药粉。“成果如何?”钟悌之前运用的蛊虫多半是追踪和直接致死,基本没有可以寄生在宿主体内的,一是这些蛊虫驯养炼化不易,二者也没有人会用到这些,直到顾启渊的出现。陈笒本以为钟悌手上的蛊虫会是自己的一个底牌,却不想本以为已经绝种的蛊虫在现在这个时候竟然层出不穷。
制止住钟悌起身的动作,现在他手上的材料只有这点,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对顾云悰身上蛊虫的控制又会少了一层。陈笒如是想着,低头察看两撮药粉。
钟悌看看跟在王爷身后的两人,说起来这两人他都算熟悉,但是罕见会两人一起出现啊。“这两种药粉外表和成分并无二致,只是,属下制出的药粉和王爷给的药粉,在混合茶水的时候会出现些许不同,属下担心,是否其中的用量出现了差错。”
“可知道这药粉是用来抑制什么蛊虫的?”陈笒对这个更加关心,毕竟,这药粉只要凤梧和清月不察觉,总不会断了顾云悰的。
“药粉中多是烈性毒物,而且有不少阳性的植物,这之中邙山蛇和黄苎麻,是专为一种寒性蛊虫准备的。但是其中还有罗艳草,赤蝎的存在,属下怀疑,这是一种子母蛊,蛊名呤蝉。”钟悌看看好像没什么反应的陈笒,便接着道“呤蝉的子蛊可以在宿主体内潜伏数十年,只要不发动,永远不会被察觉。呤蝉畏寒,故而要用烈性药物滋养,此点也符合这药粉的特性。”
“如何断定?”陈笒心中已经确定个□□,但是万事没有十足的把握他绝对不会轻易下定论。钟悌思索片刻,“呤蝉发作之时会吸允宿主的骨髓,致使宿主浑身剧痛,发作三次之后,宿主的身体会有明显的虚弱,而这之后的每一次发作,都会如附骨之疽一般。而呤蝉母蛊驱动的时候,会离开寄宿者的体内。除此之外,就连脉象上都分辨不出。”
“只有这些?”陈笒回想起自己见过的两次发作,便是脉象上也没有什么异常,内息运转正常,但是人确实是在忍受巨大痛苦的样子。
“还有,呤蝉的子蛊会在宿主体内分化,每五年一个,这点和一般的子蛊不同,但是除了古书上的记载,已经无处证实。”钟悌沉思良久“除了呤蝉之外,属下一时想不出其他。”
“你着手回京,去王府中搜查,带着母蛊的人,必然在王府附近,又可疑的对象就和郑管家通报,首先,检查凤梧。”陈笒脑中迅速运转,凤梧是最没可能也是可能性最大的一个,若是顾启渊剑走偏锋,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安置一个,也不无可能。
第 77 章
京城,任明泽在城墙上看着远处回来的顾云悰,嘴角上扬“燕王确实是个英雄,却也难过师弟这个美人关。”身边,失踪已久的顾启渊微笑“说起来,燕王自己也是个美人呢。”
“燕王算得上英武,俊朗,却和这美字不搭边。”任明泽摇摇头,否认顾启渊的说法。顾启渊冷笑“你是没见过那陈七的模样,不得不说易容的神奇,陈七和燕王身形一样,仅仅是容貌有所改变就让不知情的人分辨不出。”
“等控制住了燕王,让他再变成陈七又有何难。”任明泽嘴角勾起一丝淫/靡的笑意,顾启渊看看他“天家多怪,名不虚传。”
“若是真的论起来,还是我那师弟,先做的怪,师父又要如何解释?”任明泽眼神游移,忽而转身,躲在突起的城墙后面。
“不过是个贱骨头,上赶着的给人做妻。”顾启渊不闪不避,迎着顾云悰的目光望去。此时他已经揭去那层伪善的外衣,便是如此相望,也不会被认出。
“还有,以后不要叫他师弟,他现在是燕王君。”顾启渊嘴角带着笑,看着顾云悰面露疑惑的进城,而不远处挂着的个白犬,则没有引起顾启渊的注意。
“我们师兄弟尚未相认,师父你着实残忍啊。”城墙背后,任明泽折扇轻摇,眉宇间带着媚气。
“任家的功夫,你少练些吧。”顾启渊嫌恶的看看他,“现在顾云悰回来了,你的动作要收敛了,别让他查出什么。”
“师父若是不放心,何不亲自动手。”任明泽合上扇子,整整形容,拂袖而去。等候在一边的内侍看他走来,连忙跟上。后面,顾启渊冷冷一笑,天壤之别,且看天残地缺谁更胜一筹吧。
顾云悰看看身边的清月,没有说什么,直接进城。刚才在城门上的那个人,确定是顾启渊无疑,但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从他的反应上看,顾启渊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认出他来了,如此,自己之后的行事也可以有一分先机。
燕王府,郑管家迎回顾云悰“王君放心,诚王妃并无大碍,腹中孩儿也安好。”
“话虽如此,王爷总是不放心,这才叫我回京照料。”燕王府门口,此番交谈已经给了等候的人足够的信息。
金陵,沈家,陈笒的造访让这家人分外惶恐,尤其是,“沈三公子,本王很可怕?”眼神扫过后面站着的人,果然,以为化身侍从他就认不出来了?
“并非,如此,是草民自幼体弱。失礼于王爷,还望见谅。”沈玉龙已经噤若寒蝉,陈笒微笑“本王的王君也体弱,幸得父皇怜惜赐下养身药丸,一会儿就让三公子这位侍从随我的人去取两瓶,效果不错。”
一边的沈家夫妇也不是愚笨之人,见此情景如何还不知道燕王突然造访的原因,两人扬起笑容“王爷赏赐,不敢推拒,老夫代小儿谢过王爷赏赐。”
“沈老先生不必多礼,本王这次前来,还是有事和沈老相商。”陈笒语焉不详,但是沈潜沈老爷子已经明白。毕竟,他们和济源庄也是多年的合作关系了。而陈笒手中的明黄色令符,是济源庄庄主令,天下也就只有济源庄的人敢用明黄色,而如今,济源庄竟然是燕王的产业!
“但有驱使,莫敢不从。”沈潜看看已经脸色发白的三儿子,心中一阵惋惜,但是面色不变“请王爷到书房一叙。”
“请。”陈笒回手,将刘琦留下,刘琦闪身出列,盯着那个伪装成侍从的老熟人。
到了书房,沈潜战战兢兢的对着陈笒,陈笒微笑“本王年前刚刚回过一次金陵,却还不知这些老朋友都已经将本王放弃了。如今,倒是让本王见识了。”
带有沈家印鉴的竹筒扔到沈潜的桌子上。“如今江南形势不明,沈老的鸽子还是少出笼的好。”
若不是沈家和济源庄多有合作,在明面上与各方势力并无太大的纠葛,陈笒自不会将这件事告诉他。而沈家,只是第一家而已。
门外,刘琦伸手“这位小哥,随我去走一趟吧。”化妆成侍从的坐探嘴角轻笑从腮侧撕下一条假皮,露出红色突兀的伤疤“刘三,心知肚明,还演个什么劲?”
“我可没有你这么不仁义,想要害了沈家,也不怕你身后的小公子伤心?”刘琦闪身躲开前面人的攻击,手中折扇的机关摁下,扇骨处出现了半月形的利刃,舞动间发出阵阵破风之声。
沈家的其他人那里见过这个架势,纷纷吓傻,陈笒带来的人将沈家人护送到安全的地方,金陵,从今天就要开始乱了。
外面的争斗一点也没有影响到书房内的动静,陈笒瞟着窗户上不时闪过的白光,“沈老爷子这几年和济源庄的合作可还顺利?”
“顺利,顺利。”沈潜擦擦额上的冷汗,只此一朝,就能让他卧病三日。“本王知道,沈老爷子门下有不少学子志士,本王现在是用人之际,不知沈老爷子可有什么栋梁之才举荐?”
沈潜沉吟片刻“有,松阳县的县丞是老夫的一个子侄,为人刚正,颇得民心,还有,琼州的知府,是老夫的忘年之交,王爷要用人,老夫立刻书信两封。”说罢,沈潜便走到书桌边磨墨润笔。陈笒微笑不语,只等沈潜写完,将书信封好后,按住沈潜想要落笔的名字“还要请沈老将这次的案子中,涉及沈家的人写出来,如此,也好保全沈家上下三百余口不是?”
知道此事不能善了,沈潜不再指望能将自己家摘出去,或者说在这件事之后给燕王一个人情债,“生意人,银货两讫是基本的原则,不是吗?”陈笒笑着指了指信封,“沈老爷不写收信人吗?”
“自然写,只是毛笔干了而已。”落笔,却将官面上的称呼变成了私人的。
一点血珠溅到窗纸上,陈笒看看被吓到的沈潜,“底下人做事太不当心了。我马上让人给沈老换了。”
“不劳王爷,这点小事,老夫的家人还是可以的。”沈潜将新写好的名单交给陈笒,快速的扫了一眼之后,陈笒轻笑“沈老果然是个合格的生意人,以后沈老的生意也会蒸蒸日上的。本王绝无虚言。”
“借王爷吉言!”沈潜恢复一副商人的做派,却不敢说任何有关于陈笒这次可能要做的事有关的话,毕竟有些话一出口,反而会遭到灭顶之灾。
“告辞。”和沈潜这种老狐狸说话,生意场上的一切都用不上,毕竟这不是生意。但是这其中的任何一件,都和沈家的命脉,布帛生意息息相关。
出了沈家的大门,陈笒看看身上不沾一点血迹的刘琦“沈家书房上那一点是你干/的还是陆明干的?”
“是属下动手慢了。”刘琦低头,陈笒轻笑“把换窗纸的账单寄到松山,顺便叫那三兄弟少管江南的事。”
“是!”这件事不用刘琦亲自去做,自有人领命而去。而下一家,就会顺利许多了。
宇文府,归朝之后一直在金陵伺候老爷子,或者说被老爷子操练的宇文昌终于等来了救星。
陈笒看看在校场练功的宇文昌,嘴角浮现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抹真心的笑。无视宇文昌求救的眼神,陈笒带着人迅速走过中庭。
宇文宏老爷子年近九十,尽管已经告老,但是精神矍铄。见到陈笒,老爷子哈哈一笑“我就知道最近你在金陵翻天覆地,搞东搞西的很快就会来找我了。”
“老爷子安泰。”陈笒拱手做礼,面带笑容,这段时间,燕王以金陵为中心不断的向外扩张,在难以想象到的时候,几乎整个江南都归于他的掌下,而那些本就被困在江南各地的几方势力就像是在水面上的几滴油脂,被困在水面脱离不得。
“安泰,我都快要闲的长毛了还安泰。”宇文宏大大咧咧但是没有一个人觉得宇文老爷子说这话说的不对,这个老爷子可不是什么喜欢清闲的人。
“正好,小子这有件事能让老爷子活动活动筋骨。”陈笒对宇文宏非常尊敬,在金陵的日子里,要不是宇文家频频照料,只怕他也撑不过最初的时候。至少,会多费上不少精力。
“什么事?”宇文宏老爷子眼中的精光让刚刚偷偷回来的宇文昌打了一个激灵,要说司空家的老爷子是三朝元老,自己家的这个就是彻底的战争狂人,或者说是练兵狂人。
“请老爷子,帮我训练一批兵士。”陈笒伸手阻止想要说话的宇文昌“是在事成之后,我要准备出兵匈奴,请老爷子出山,训兵。”
宇文宏眨眨眼,这要是一答应,不仅是要帮燕王成事,还要搭上以后了,毕竟这匈奴可不像突厥那样还有一层联姻的关系在。何况,突厥和燕王绝对有协议,要争匈奴这块地盘,现在突厥还在友好和平时期,但是燕王一成事,之前的友好就会变成一层薄纱,在双方均力的时候安然无事,但是两边只要有一方用力,就会让这层薄纱破碎。
“好像很有意思。”宇文宏点点头“没问题,只要你别让我这把老骨头等太久。”
“自然。”陈笒躬身,“老爷子放心,此间事了,不出半年,就会有一个交代,到时候还需要老爷子在军中操劳。”
“哈哈,这件事不用担心,我老头子还能坚持个把年。”宇文宏将这件事定下,从沈家开始的颠覆算是完结。至此,金陵真正成了陈笒的根,是谁也无法撼动的根。
因为在别人都不知道或者说没有注意过的时候,陈笒已经将各个细小的根茎联系到了一起。主根的营养需要供应支系就不能断,以小搏大,这是陈笒惯用的招数。
“王爷,我……”宇文昌见陈笒谈完,起身准备离开的架势,想起自己还算是赋闲在家,急忙开口。陈笒转身,嘴角的笑意让宇文昌看到了希望,但是当他再次面对宇文宏的时候已经是一脸的歉然“老爷子,还得找您借个人。”
“借吧借吧,训了好久了。”说着,宇文宏推推宇文昌,“你们好好干,好好干。”这是第一次,宇文昌察觉到了爷爷的心思,可笑他以前还一直以为爷爷除了练兵其他的什么都不在乎呢。
“多谢老爷子。”陈笒躬身,这是他进屋之后第三次向宇文老爷子行礼,也是他在江南最后一次行礼。
带着宇文昌出府,陈笒看看身后“刘琦,齐思明,把所有的证据整合起来,等着皇上的圣旨。”
远远的看着京城的位置,陈笒嘴角轻挑,顾启渊,剩下的时间恐怕不多了吧。
第 78 章
等江南的消息传到京城需要多久?陈笒微笑,两个月,总该够了。但是显然也有人估算到了这个日期,比如,眼前的刺客。
“你家主子没跟你说,这趟差事有去无回吗?”陈笒掸掸衣袖上的血迹,眉头微皱,现在这个时候,怎么还会有这个不长眼的?
“说了又如何,主子有命我们不得不从。”刺客喉咙已经被刺穿,翁鸣的气音终究还是带着遗憾消失。
陈笒将乌鞘归鞘,“将尸体拖走。”济源庄内,花坛处的泥土已经新翻了几遍,浅浅的土层映着血腥的气息,显然是还没来得及处理的新鲜尸体,散发着怪异的味道,泥土,鲜花,清冽的雨水,还有,伤口处的腐肉。
“王爷,下次交给属下动手就好。”齐思明躬身,这已经是第几批了?数不清了,从梅雨时节便层出不穷的刺客,不光是要刺杀,更多的怕是试探,成功与否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想知道,燕王到底是不是济源庄的主子。
“你觉得,见不到正主,那没有动手的人会离去?”陈笒转身回屋,门刚关上,豆大的汗珠就已经滚落,腋下绽放的血迹渐渐蔓延到了胸口。解下外衫,陈笒厌恶的看了一眼溃烂的伤口,将桌子上放着的药瓶打开,一名老者忽然出现,将药瓶夺过,转瞬,药粉已经敷到了陈笒的伤口上。
“师父。”陈笒开口,老者面色冷凝“再擅自运功,你这就永远好不了了。”陈笒微笑“还有半个月,京城很快就要知道消息,再怎么,也不能拖到那个时候。”
老者手下不停,将新的绷带给陈笒绑上。“老夫从洛阳赶过来,不是专门来给你上药的。”
“是,师父是来助我一臂之力的。”陈笒倒吸着凉气,药粉是钟悌留下的,其中有一种细小的蚁虫,专门以腐肉为食。只是这西域的毒龙油实在难缠,那种被火蝎子蛰伤之后的火辣感对他来说实在是折磨。
“哼,你那辟毒珠呢?”陈兴良看着呲牙的徒弟,眼中闪过心疼。陈笒抿唇“在,陈七的墓中陪葬。”
“辟毒珠都埋到地下了,你还放那个庄主回去。是怕他刨坟还是怕他让你给陈七陪葬?”陈兴良来到金陵之后才知道自己的好徒弟竟然是当今燕王,甚至,悉心教导了近十年的徒弟,竟然不是他的真面目。一时之间,老人不能接受,但是明白徒弟处境的老者终究还是放心不下这个胡闹的徒弟。
“师父莫要挖苦我了。”灼烧感减弱,只剩下伤口处细密的咬噬感带着凉痛之意。陈笒坐在椅子上等着药效稍稍减弱,此时金陵危机四伏,一个不好就会十死无生,京中纵然水深,但好在没有翻起浪的人,还算安全。
“皇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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