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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悲欢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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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下的环境不允许他这般回味,沈余衣只能收敛了心神跟上了樊子期的脚步。
洞内似乎没有别的出路了,里面的空气也越来越稀薄,他们大概走了一夜的时光,就听见他们进来的那处洞口传来爆炸的声响。
“他们把洞口炸塌了……”沈余衣已经觉得有点体力不支了,已经一天一夜滴水不沾了,他还未曾修成辟谷之术,现在这种情况实在令他有点难熬。
“再坚持一会。”樊子期扶了扶他,然后在地上抓了一把细沙,“这边。”
沈余衣只能再提起一口气跟上樊子期。
又不知走了多久,沈余衣只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这洞似是没有尽头一般,他们沿途遇到了不少毒物,但是它们都长在地上或是石壁上,没有办法主动攻击人,且教他们逃过了一劫。
到最后,沈余衣昏昏沉沉地已经失去了意识,是樊子期一路背着他走的。
“醒醒,鱼儿。”
听着温柔至极的声音,沈余衣慢慢转醒,他迷迷糊糊地看着樊子期,樊子期示意他看向一片巨大的坑洞:“穿过这片坑洞,我们就能出去了。”
“真的?”沈余衣提了一点精神,满怀希望地看向了坑洞,然而满眼刺目的惨绿瞬间让他的希望跌落了深渊。
那一片片惨绿不是别的,正是会移动的不明剧毒生物。
只见它们呈现出一种粘稠扁平的形态慢慢移动着,它们吞噬着自己的同类,但是由于某种原因,他们的移动速度很慢,也无法离开这坑洞。
但是它们所过之处都是一片砒|霜落地的刺啦声响和焦黑的痕迹。
“怎么办……”沈余衣有些怕了,眼里也含了些许泪光,显得特别无助,“要不等小师父他们来救我们吧……”
樊子期摇摇头:“你身体撑不住了,必须出去。”
“你要怎么出去?啊?”
那坑洞边缘又没有落脚之处,更何况那东西究竟有没有别的危险他们都一无所知,这样过去分明就是在送死。
“你忘了我是修什么的了?”
“剑?”沈余衣疑惑了。
“我们可以御剑过去。”
“可是你的御剑之术才刚刚修成,能不能持续长久时间还是个问题,更何况还是载两个人!”沈余衣矢口否决了樊子期的提议,“万一飞半路掉下去我们就全完了!”
“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么?”樊子期笑笑,他本一温润如玉的模样,这一笑自然让人如沐春风,沈余衣忍不住微微愣了一下,脸瞬间就红了,他避开他的目光,嘴上还是不同意。
“你放心,我就算拼尽全力也会护你周全的。”樊子期趁着人被他甜言蜜语哄失了神的当口,一把揽住沈余衣的腰,踏空一跃,一柄通体银光璀璨的剑从他背后飞跃而出,他随即稳稳地踩在了剑身上,单手御剑的难度又大了几分,沈余衣没再敢出声,也没敢动。
樊子期的剑微微下沉了一点,又被他拉高了几分,才开始慢慢加快速度往前飞,他们不知道这坑洞究竟有多大,他们只知道,那道微茫的光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谁知,天不遂人愿,那坑洞里的东西发觉上面有东西,开始纷纷往上面喷射一些诡异的液体,粘稠而腥臭,同样也是惨淡得霉绿色,让人作呕。
沈余衣迅速单手结印,结了一道气盾在周围防御,好让樊子期安心御剑,然而几天的奔波已然让他精疲力竭了,气盾一闪一灭的,根本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他觉得眼前有点发黑,拉着樊子期腰带的手也快没力气了。
樊子期忍不住搂紧了他:“再坚持一会,马上就到了。”
沈余衣闻言又稍稍提了点力气,又结了气盾在周身,可他实在是没什么精神了,他靠在樊子期怀里,似是做梦一般,最后他还是失去了意识,气盾一闪一灭的,最终还是彻底消失了。
樊子期只能加快速度,他整个人把沈余衣圈进自己的怀里,周身泛起淡淡的银光用来抵御毒液,但是这样一心三用的下场是,他的内力消耗得非常快,不消片刻就已经见底了,怎么办,只能舍弃一个了。
樊子期下了狠心,干脆撤去了自己周身的防御,专心御剑。
剑的速度陡然提快了不少,然而就快要到终点的时候,樊子期还是没能躲过被毒液射中的下场,一团粘稠的毒液瞬间糊满了他整个后背。
剑陡然下沉,樊子期咬牙忍痛在最后关头收了剑,被惯性甩出了洞口。
樊子期迅速盘坐在地,封了自己几个大穴后开始替自己解毒,但是他的内力所剩无几了,无奈之下,只能退而防守,抵御毒素加速扩散。
沈余衣迷迷糊糊地又被饿醒,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樊子期靠在河边的树干上打坐,他慢慢靠了过去:“大师兄……”
在看到樊子期背上的伤口时,本来半睡半醒的沈余衣直接被吓得完全清醒过来了:“大师兄!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只见樊子期的后背整个都被腐蚀掉了一层,烂肉裹挟着焦黑的死肉,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恶臭,甚至还有绿色的粘稠物体在上面缓慢移动。
樊子期听见声音,抬了抬眼皮:“没事,就是中了点毒,你别担心。”
“这怎么能不担心呢!这……这怎么办啊……”沈余衣吓得手足无措起来,眼里含着泪光,怎么看,好像中毒的人是他一样,樊子期被他这模样给逗笑了,“不怎么办,安心在这里等小师父来找我们吧,我现在移动不便,你帮我烤点鱼吃吧。”
沈余衣茫然四顾,一边下河一边说:“好好好。”
看着在河里扑腾腾抓鱼的沈余衣,樊子期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意,沈余衣算是他们中最小的一个弟子了,今年才过了十六岁,稚气未脱,却也有些少年清俊的模样了,怎么还这么经不住事儿呢。樊子期默默想着,疲惫促使他终止了思考,又沉重地闭上了双眼。
直至半夜的时候,樊子期才被肉香给唤醒,发现身上披了一件外袍,他抬眼看着沈余衣,正在专心致志地烤鱼,发现他醒了之后,不知是接着烤鱼还是去樊子期身边,又开始原地纠结起来,还是樊子期打破了他的尴尬:“我看鱼烤的差不多了吧,不讲究这么多了,你先吃,我再吃。”
“啊?”沈余衣一双大而亮的眼睛看着樊子期,“为什么?”
“哪来这么多为什么,你还没修成辟谷之术,你想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饿死吗?”樊子期无奈道。
“哦。”沈余衣这才想起来自己确实饿了来着,于是他狼吞虎咽地吃了一条半的鱼,第二条鱼专门留了鱼肚子上的肉,他一点点撕下来喂给樊子期,“你快吃。”
“味道不错啊,你以前经常烤?”
“嗯……我娘教我的。”沈余衣那双眼里藏不住情绪,一闪而过的悲伤被樊子期看了个分明。
樊子期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在怀里摸出一物挂在了沈余衣脖子上:“这是我娘给我编的,她编了许多,我戴不下了,这条给你。”
沈余衣受宠若惊,一张脸又红透了:“我……我不能收,这东西我明明看你戴了好多年了……”说着就要摘下来还回去。
樊子期按住了他的手:“正因为戴了好多年了,才显得这份礼不随意啊,没事的,回头过年我再让我娘给我编一条就好了。”
沈余衣一听是礼物,于是就安静下来了,他低头端详起这礼物来,这是一个平安结,红丝线已然有些旧了,但是上面的珠翠依旧水润光泽,一看就价值不菲,他将这礼物贴着里衣放好了,珠翠传来凉凉的触感,直直传进了心里,荡漾起了一阵暖意,让人顷刻间就有些微醺了。
沈余衣本想道谢来着,谁知一抬头,樊子期又昏睡了过去。
此时星光正好,沈余衣看着樊子期的脸,有一瞬的失神,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贴上了樊子期,呼吸交错间,那干涸柔软的唇瓣近在咫尺。
沈余衣无端觉得鼻头酸楚了起来,眼里的泪水再也无法忍住,他轻轻在樊子期的唇上落了一吻,恰似一只蝴蝶在一朵花上一般,无意更似有意地掠过。
没有人会知道,沈余衣在此夜汹涌泛滥的情意,而过了今夜,一切都会重归于平淡,今夜的这个吻,也没有人会再记得,也没有人会再提起。
“小师父!找到了!”徐亦风在不远处招手。
他们在十度洞口前会了面,发现这个洞口塌了之后,又分头开始找别的入口,终于在徐亦风那里听到了如愿的消息,林空知背着温易瞬间消失在了众人面前,顺着徐亦风指的方向出现在了樊子期和沈余衣身边。
白典感叹:“小师父不愧是小师父,出场方式都跟我们不一样。”
应莫离给了他后脑勺一掌:“少臭贫了,赶紧救人吧!”
“救人?” 白典挠了挠后脑勺,显然是还没发现情况。
沈余衣见着林空知,简直之前一直撑着的情绪一瞬间就崩溃了:“小师父,你快救救大师兄吧,他为了护着我,挡了那个臭破烂玩意儿!”一边说着,哭腔再难掩住。
白典又感叹:“咱们鱼儿师弟也会说脏话了?”
应莫离和靳无寻表示不想理这个找不到重点的人。
林空知把温易交到沈余衣手上,然后伸手探了探樊子期的脉搏:“问题不大,不过要回去,用一下越青池。”
说着,林空知把樊子期背到了背上:“我速度快,先行一步,你们随后跟上,路上别做耽搁。”
“好。”沈余衣目送林空知消失在了原地,然后才发觉自己怀里还抱着个人,“这是谁?”
“咱们的小师弟。”白典凑到他跟前挤眉弄眼,显然是一番看好戏的样子。
“小师弟?”沈余衣的回答显然出乎了他们的预料,“长的这么好看的小孩儿我还是第一次见哎。”
白典忍不住原地跌了一下:“不是,你不觉得这小师弟长得像女孩儿吗?”
“长得像女孩儿怎么了?”
白典抓狂了:“你难道不会怀疑他的性别吗?!”
“为什么长得像女孩儿就一定是男的?更何况小孩儿才多大,都没长开呢,男孩儿女孩儿不都一个样吗?”
白典无言了:“好吧,在下服气了。”
“不客气。”
后面三个人听着他们俩的对话,都笑得快直不起腰来了。
沈余衣觉得有些莫名:“你们笑什么?”
白典没好气地说:“因为我们打了个赌,我输了。”
“什么赌?”
“赌你见着小师弟一定会觉得这是小师妹,然后我输了!”
“你们有这么无聊?”
“因为我们四个都把小师弟认成小师妹了。”
沈余衣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们:“你们是真瞎还是假瞎啊,要是长得好看点的都要被怀疑性别,那我们愚空门岂不都是人妖了?”
“哎~鱼儿会说话!”徐亦风一拍手,然后笑得更凶了。
沈余衣这话说的没错,愚空门六人,都是四年前从其他六门里面通过门内武斗大赛选出来的第一名,不仅武艺位列整个从极阁弟子的顶端,就连样貌也是霸全了排行榜上的前六名,若不是林空知不属于弟子,绝对也会在那排行榜上。
但是毫无意外的,林空知和阁主尚晚初都是阁内女弟子不可亵渎的神明一般的存在。
“把结界打开,我要进去。”
守门弟子一见识林空知,便二话不说地就放他进去了,若是其他长老进,还要征得其他长老同意才行。
越青池是每年门内武斗大赛前三甲可以进来修炼一次的地方,其珍稀程度可见一斑。池内汇聚着千百年来最精纯的天地灵气,可解百毒,化瘀伤,治顽疾,甚至还能增益内力,使之更为精纯。
林空知此次来正是要借助这池子可解百毒的功效。
樊子期身上的毒不重,只是腐蚀性颇强,治起来比较麻烦罢了。
林空知将自己的内力导入他的奇经八脉,助他逼毒,经过了一周天的治疗后,毒已全解,就是背上的伤还需要调理一下,于是他又从越青池里收了几瓶水才背着人离开。
守门弟子已经换了一对,其中一个眼睁睁看着林空知把水取走,屁都没敢放一个,阁中规定,无论是谁,池中水不能被取走的,奈何有个不知所谓的守门弟子刚正不阿地叫住了林空知:“林长老,阁中规定,越青池内的水不能取,请长老物归原地。”
林空知转过身淡淡看了他一眼,对一旁另一个守门的弟子说道:“你告诉他。”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什么情况?”
“那是愚空门长老,你犯什么浑呢,得罪谁不好得罪他!”
“长老也不能取水啊…”
“他跟别的长老不一样,这么理解吧,他有特权,懂了么?”
“他为啥就能有特权?”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
☆、第六章、望夫石
“小师父不在的第一天,想他……”徐亦风崩溃地坐在一边,生无可恋地支着脑袋,双眼无神地看着入峰口。
从极阁坐落于一座庞大的山脉之间,除了主峰是阁主所居住的地方之外,另外六峰都环绕着主峰而落,愚空门所选的峰,尤为高耸与偏远,导致他们这座峰有三种景色,很是壮观,就是,入峰的时候很麻烦……
徐亦风旁边依次坐着应莫离,白典,靳无寻和沈余衣,他们都是一个姿势……
因为他们刚刚干完一件大事。
他们把温易带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他洗澡,奈何温小朋友就是不配合,他们只得无奈之下合力把温易一掌劈晕才把这小祖宗扒光了扔浴桶里洗干净了,可才不过一个时辰这个小祖宗就醒了,一醒就乱哭乱叫,还一脚踹应莫离脸上,这让衿贵的应公子直接撂挑子不干了,剩下四个人好不容易把衣服给他穿好,梳头这事又把四个大男人给愁坏了,他们毅然决然地把这个重任交给了沈余衣,沈余衣耐心点,脾气也好,可是温易仍旧不领情,抓了沈余衣要用来给他束冠的簪子就朝后扔……
沈余衣双指一夹,心里默默松了口气,突然庆自己会武功起来,不然就被这毛孩子乱扔的簪子给划破相了!
“好了好了,你不愿束冠就不束了,你想要什么样的?”
“你们小师父那样的……”温小朋友一下安静了。
沈余衣低头沉吟,小师父发型啥样来着……
最后,沈余衣取了他两鬓头发轻轻束在脑后,这才合了温小朋友的意,终于收拾完了,五个人坐在台阶上坐了一排,几乎快要成一排望夫石了。
“小师弟呢?”徐亦风问。
“他说他累了,又躺回去睡了。”沈余衣叹了口气,眼巴巴地望向入峰口。
“我饿了。”靳无寻淡淡说道,一张俊秀深邃的脸埋进宽大的围巾里,透着一点闷闷的不爽。
“饿着去,没心情给你做饭。”白典躺在地上,双手枕在脑后,一派悠然,结果这话说出去还没神气一下就被沈余衣给扯起来了,“走走走,去做饭,一会小师父和大师兄回来了咱们也好庆祝庆祝。”
“好好好,你先松手哎!”
“那我们做什么?”应莫离也闷闷地问道,到现在他脸还有点痛,是非常郁闷了。
徐亦风站起来拍拍屁股:“走,帮忙去。”
“回来坐着吧,你忘了你上次把厨房炸了的事么?”靳无寻无奈提醒,徐亦风被提到痛脚,只得又退回来,“那我们坐这干什么?”
“等人。”
“发呆。”
徐亦风无奈了,于是与应莫离、靳无寻一起排成了三块望夫石。
等林空知背着樊子期回来的时候,刚一进门口就看见三个躺得四仰八叉的三个人堵在石阶上,于是抬脚踹了踹躺得离他最近的徐亦风:“干什么呢你们。”
徐亦风被踹醒,一个激灵醒过来:“干什么干什么?”然后抬眼看见林空知一张淡淡的含笑的脸,吓得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然后站起来,“小师父,你回来啦?”
旁边两人听见动静也都醒过来了,一脸疲惫,哼哼唧唧地站起来后给林空知叫了声小师父早,早个屁,这都下午了!林空知表示不想和这群白痴说话,于是绕过他们径自走了。
这会沈余衣倒是迎上来了:“大师兄!”
林空知将樊子期交给他:“没事了,这几瓶越青池的水,你拿着用一瓶,剩下的你每天给他涂一瓶在后背上,过几天就好了。”
“好,谢谢小师父!”沈余衣接过小玉瓶,背上樊子期就冲着弟子入住的玉竹院跑去了。
“……”又一个小家伙挡住了他的路,林空知差点被他绊着,“温小友,睡得如何?”林空知看他穿的这身从极阁的弟子服,白色长袍,水蓝外衫,袖口扎紧,斜衿飘带,既飘逸又干练,衬得这小孩儿的样貌更出色了,活脱脱的一个下凡来的小仙童一般。
温易眼巴巴地仰着头看着他,一只小手一直拽着他的袖子:“你去哪了……”
林空知矮下身子一把抱起了他:“出去办了点事,别怕啊。”
温易双腿紧紧箍住了林空知的腰,胳膊也紧紧环着他的脑袋,虽然一言未说,但是依恋之情溢于言表,就恨不得挂林空知身上了。
白典端着饭从伙房里出来,就看见温易扒在林空知身上的场景,温馨的不行,他们也很少看见小师父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呦,小师父果然还是很宠小师弟的啊!”
靳无寻脖子上围了一圈黑色的围巾,此时的他将整张脸都埋在围巾里躺在树上闭目养神,一听见白典的动静,眼睛睁都没睁就翻身下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从树上摔下来的呢,结果人家在半空中一个漂亮的旋身就坐在了吃饭的石桌前面,一双眼才慢慢睁开。
偌大一个庭院,清幽静雅至极,清灰的石砖,红木的篱笆,上面绕满了夜白菊,正值傍晚,周围的树梢上已经开始出现了泛着浅绿的树灵悄悄飘着,有微风拂过,一片云裳花雨就此洒落,好不悠闲。
他们吃饭的地方就在这庭院里的一颗参天巨树下,有一张不小的圆桌,周围放着八张石椅,刚好够八个人坐。
“快点,饿死了。”靳无寻露出半张脸,闷闷说道。
白典斜了他一眼:“每次吃饭你都跟八辈子没吃过饭一样猴急,真怀疑你上辈子是不是饿死鬼投的胎?”
“多话,快点!”
“你怎么不去帮忙端盘子去?!”白典一拍桌子,他长得虽然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但是却是出了名的大力士,他随便一拍都能把一块石头给擂碎,这桌子也是他找的可以不被他一掌擂碎的,但是就算是这样,他这一掌还是让桌子颤了颤,连着上边的盘子都往上跳了跳。
“这不是你的活么?”
“你!” 白典抓狂地大叫一声,扑了上去。
其他门系都雇了专门的大厨!谁知他身为一门实力最强者到了这个门后竟然要沦落到当厨子的下场!这是白典到愚空门之后最不能听别人说的一个梗,谁说他跟谁急!
他也提议过让林空知雇个厨子,结果林空知以穷、没钱等理由搪塞了过去,白典以手捂面,心情复杂到无与伦比。
他说,我们可以筹钱,林空知却说,自力更生不好么?再说,你厨艺也不差。白典已经蹲在一边的墙角开始画圈圈了……
后面应莫离和徐亦风过来把饭摆在桌上,冲着那边还在逗小师弟的小师父招呼了一声,沈余衣这时候急忙忙跑过来往厨房冲,应莫离吆喝了一声:“给大师兄备的饭在案上!”
“哎好!谢谢了!”沈余衣把饭端出来,“我一会过来吃,你们先别等我了,给小师父说一声!”
愚空门不成文规定,弟子全部到齐后才能开饭,师父除外。
徐亦风冲过去凑热闹:“呦,你们这是什么打架方式啊?”
只见白典把徐亦风压在身下,狠狠地掐着靳无寻的脖子,嘴里还叫嚣着:“我掐死你——”然而发出来的声音有些奇怪,因为被他压在身下的靳无寻正一手一边掐着白典的脸蛋,整张脸都快被他扯平展了。
这场面要是被其他门系的女弟子看到了,不知道要破碎掉多少人的美好幻想啊……
经过徐亦风不如没有的劝架方式,俩人终于愿意好好坐下来吃饭了,林空知让温易坐他旁边:“不用拘束,多吃点。”
温易点点头,看着对面狼吞虎咽的师兄们,心里感慨万分……
“你不吃么?”温易刚问一句话,就看见林空知手上拿了个鸡腿,于是就闷闷转过头自己吃自己的了。
林空知的修为已入化境,灵力修为也已入了无上境界,吃不吃东西都无所谓了,只是身体还是需要补充起码的能量,再加上人对美食本能地喜爱,他每天还是会吃一点。
徐亦风喝完了一大碗汤,才开始今天晚饭的闲聊模式:“这次任务实在是太好玩了!小师父,以后咱们再多接点这样的任务呗?”
林空知淡淡道:“我看着接。”
“呦吼!太好啦!”
“好玩个屁,没看见大师兄和鱼儿有多险吗?更何况这次任务最危险的活都是小师父做的。”应莫离在一旁狠狠给了他一肘子。
徐亦风瞬间蔫了:“是哦。”
“无妨,就当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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