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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悲欢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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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长老:“……”
  这是收了个徒弟么?这是收了个干儿子吧……

  ☆、第十章、并蒂云裳

  徐亦风退了两步,休澜支撑着他喘气:“我不行了……你,你不累么……”
  应莫离也有些气喘,但是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稳了稳自己发颤的手:“不累。”
  “你……你个变态,我不跟你比了,我认输,我走了……啊……累死我了……”徐亦风一边扶着自己的老腰,一边走下了武斗台,一屁股坐他们旁边,端了水壶就往自己嘴里倒。
  “粗鄙。”应莫离拿着焕月挑了挑水壶底。
  徐亦风一个不防,水豁出来洒了他一脸,他猛咳了一会:“你要死啊!”
  靳无寻嗑瓜子嗑渴了,想要喝水,习惯性地往旁边一探手,空了,再看向水壶的去处,脸一下就垮了,非常不爽,他扯扯白典的袖子:“我要喝水。”
  “去去去,我要比赛了!”白典一提冷灀,纵身飞跃上武斗台。
  靳无寻一脸不爽地抢过水壶,还把壶口擦了个干净,才往自己杯子里倒水。
  徐亦风一巴掌拍过去:“你至于么?!”
  靳无寻:“至于。”
  徐亦风:“……你妹的。”
  应莫离:“哈哈哈……”
  徐亦风:“笑屁!”
  这一场是白典对战樊子期,樊子期受着伤,赶上了两场比赛,实在无心应对了,于是就赶忙败场,退了下来。
  白典没尽兴,但还是提着冷灀把大师兄扶下了场,给倒了一杯水。
  毕竟那胳膊上的伤还没好,这会用力过度又有点崩裂了,沈余衣赶忙接手白典手上的活,把伤口重新包了一下,又扎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樊子期:“……”
  下一场是靳无寻和沈余衣的比赛,无疑,靳无寻胜了,虽然胜得也并不轻松。
  分名次的比赛即将开始了,依旧还是抽签决定对手,应莫离对白典,应莫离胜,休息了半个时辰之后,开始对战靳无寻。
  上场之前靳无寻还往小师父那讨了个栗子吃,现在嘴里还嚼得起劲的呢。
  应莫离握紧了焕月,跟靳无寻比,他还是会紧张。
  靳无寻突然抽出背后背的双刺燃影,身子一弓,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片片残影扰人视线,应莫离凭着直觉,往后一挡,结果靳无寻深邃的半张脸出现在了他的右边,燃影脱手而去,直奔他脆弱的脖颈,应莫离使出浑身解数堪堪躲过,靳无寻迅速收招,不给应莫离喘息的机会,双刺飞旋而上,双手不同招,流云摘月,梅花三弄,让人一阵的眼花缭乱。
  台上长老们看得都有些呆。
  方才瞬息之间,声东击西,暗度陈仓,一心二用,让人不禁拍手称好。
  然而应莫离的反应也不差,在身子没有站稳当的情况下还能出招,顺势使了一套身法,让身影变得飘忽不定起来,片刻百招已过,应莫离终于站定了身形,一招藏龙破天使出,让靳无寻一时避躲不及,燃影交错格挡,让焕月再无法前进半分,然后右手撤出,燃影脱手而去直刺应莫离面门,应莫离被迫只能收招一枪将燃影震了回去。
  靳无寻收回燃影,身影再度消失在众人视野。
  应莫离闭着眼睛感知着周围的情况,一招探魔寻佞,焕月左挑右刺,迅速找出了靳无寻的所在之处,然后一套晦狐月明枪法如暴风疾雨般朝靳无寻攻去,枪法精准而凌厉,丝毫看不出是个初学者。
  林空知剥着栗子,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游子越,看得出来,他很紧张,高手对决,应莫离的实力才完完全全地显示了出来,大概远超他的意料,才会这么紧张。
  靳无寻的对招同样也让台下的人大惊失色。
  只见燃影如蛇一般绕上了应莫离的焕月,以内力作引,燃影看似脱手没了控制,其实一直在靳无寻的掌控之中,燃影一个缠上了焕月,一个绕在应莫离的脖子上,虎视眈眈。
  应莫离的焕月最后和燃影轰然相撞了一下,内力相激,震得周围的树都飒然作响,两人衣袂纷飞,应莫离半跪在地上,认输。
  他甩了甩发麻的手,这种力道,除了在天生神力的白典身上体会过,也就在小师父手上体会过,这一次,居然在靳无寻身上也体会到了,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两人下台,其他四人纷纷涌上来,按摩地按摩,送吃的送吃的,好一幅兄友弟恭的画面,因为刚才的比赛实在是太精彩了,打得他们心潮澎湃啊。
  台下其他门派的弟子也纷纷在为打赌而吵吵着。
  众位长老也在纷纷评论着刚才的比赛。
  林空知一直和善地笑着,突然冲旁边一直发愣的游子越问道:“你觉得如何?游长老?”
  游子越似乎是被吓了一跳,他慌张了一会才回了一句:“不错,很好。”
  “那应莫离呢?没什么评价吗?毕竟这以前是你的弟子。”
  “没什么好说的,很好。”游子越有点不自然起来。
  “也是,其实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很好。”
  游子越:“……”你在逗我么?
  “不过……”林空知话头一转,“以他们的天赋,我看超越我们也是迟早的事情,这样我们也可以清闲清闲了。”
  游子越鼻子里轻哼了一声,并未做声。
  温易扯扯他的衣袖:“我也想学他们的招式。”
  林空知刮刮他嘴边的残渣:“你基本功还不到位,等练上一年,我就让你挑兵器,学招式好不好?”
  “好。”温易攀上了林空知的肩膀,紧紧抱住了,一副撒娇样。
  游子越嘴角扯了扯,可是说是非常嫌弃了。
  一旁萧慕情开口,林空知稍微侧过头细听:“一会能去一趟春迟亭吗,我在那里等你。”
  林空知看着她平静无波的眸子,心绪微乱,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林空知转头安排了收场,带着自己的弟子离开了,众位长老和弟子也都纷纷离开了愚空峰。
  林空知把温易放在床上:“我去一趟春迟亭,一会就回。”
  温易茫然点头,心里却想着别的事情。
  后峰那里有一朵开的特别好的并蒂云裳,云裳都是单开,并蒂的很少,小师父很喜欢云裳花,所以他想去采回来种在院子里。
  只是那后峰没人去过,只能看出地势很陡,有点危险,所以这件事不能告诉小师父……可小师父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犹豫之间,温易已经走到后峰那边了。
  管他呢,先试试再说……
  春迟亭外一泉清潭,午后的暖阳透过重重枝桠映过来,照得人身上懒懒的。
  林空知见她有话要说,于是就那样淡淡看着她,手边的茶杯没有动过一下。她要说什么,彼此都心知肚明,自他入从极阁以来,她对他的关心溢于言表,更止于礼数之外。但更多的,林空知选择了视而不见,他不是没有动心,却是不敢动心。
  “我……”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林空知的神色冷了下来,“恕我无法接受。”
  “为什么?”萧慕情垂了垂眼睑,嘴角边带着的笑意,无论如何看起来都有些苦涩了。
  “我不过一个短命之人,实在不愿将生命消磨在情爱里,此生所愿,不过浪迹天涯,孑然一身了无牵挂罢了。”七分真,三分假,他也不忍以全部的谎言回复她的一片真心。
  萧慕情深深叹了一口气,本想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几句话,但气息出口却是带着颤抖的,她实在难以强装淡定了,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林空知看着她落泪,正要上前手硬生生停在了半空,因为萧慕情迅速起身,往后退了数步,避开了他的手。
  “我明白了。”她勉强露出一点微笑,“今后像今天这样的场面不会再出现,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罢……”话音未落,她转身走出了春迟亭,不敢在这春迟亭中再停留半刻,这样太过显露她的狼狈。
  林空知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只是那背影在一片树影交织间略显孤寂了些。
  他拿起桌上的那杯茶,缓缓洒在了地上。
  地上立刻浮现出几只细小的蛊虫,四处扭动攀爬着。
  是绝情蛊,此蛊平时蛰伏在人体内蚕食人的精血,危害很小,但是一旦动情便会促使蛊虫发狂,严重侵害人的心脏,那个时候,危害就另当别论了。
  林空知抬手一道劲风,打碎了放在萧慕情手边的茶杯,同样也是一杯的蛊虫。
  这绝对不是萧慕情下的蛊,一定另有其人。
  林空知指尖窜出一道晶蓝的火焰,将地上纷纷逃窜的蛊虫给烧了个干净。
  等林空知回来的时候,他们正在划拳决定今晚吃什么。
  林空知没管他们,径自回了自己的屋子,结果发现温易不见了。
  心里蓦然一慌,他赶紧启用灵力感知,愚空峰方圆百里都被他感知了个遍,就连聂笙偷偷看春宫图都感知到了,也没感知到温易。
  该死!
  林空知暗骂了一句,那块石头竟然强大到能屏蔽自己的灵力感知。
  “看到温易了吗?”林空知走到厨房把自己的徒弟们都给问了个遍,但他们都表示没有看到,还猜测是不是还在后峰那跑步呢。
  林空知也安慰自己是这个原因。
  但他还是不放心,扭头就朝后峰的方向走去了。
  徐亦风看着林空知急匆匆的背影,感受到了不平衡:“我当初失踪两天小师父连问都不带问的!”
  “你就别抱怨了,当时靳无寻失踪了小半个月,小师父也没问。”应莫离帮忙洗着菜,很是无所谓地安慰道。
  徐亦风撇撇嘴:“你还不如不安慰呢,靳无寻靳无寻,谁能找到那家伙?就现在,谁能把他找出来我跟他姓。”
  白典这时候走出了厨房门,插着腰对着空气大声吼了一句:“靳无寻——过来帮忙——”
  短暂的寂静过后,一道身影踏过树梢飞速掠了下来。
  正是靳无寻。
  徐亦风:“……”
  应莫离边摇头边笑:“白……亦风?”
  徐亦风:“滚滚滚!”
  就快拿到了……
  温易一手勾着一块石头,一手朝下探着,试图握住那朵并蒂云裳。
  他还想再往下点,这样就能连根拔起种到院子里了。
  为什么胳膊要生得这么短?
  温易懊恼地抱怨着自己的胳膊,一边还咬着牙伸手朝下够着。
  那朵并蒂云裳偏偏生在了峭壁上,底下是不低的陡坡,怎么看怎么心惊,可是他就是想要那朵花,自从自己跟着小师父后,就没有帮过他什么忙,还总惹他生气担心,一切还都要小师父操心照料着,就是想为他做一点事情,为什么就这么难?
  为什么这么没用……
  他三岁才学会走路,五岁才学会自己吃饭,八岁才学会认字,就连现在字还认不全,全天下的人都在安慰他,鼓励他,可是他自己知道,自己就是废物一个,他做不好任何事情,就连眼睁睁看着一家人全部死去,他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躲在后面变成一个懦夫!
  可他不想这样,他想要变强,他想要学会怎样保护一个人,怎样才能留一个人在身边,不要再离开……
  可是,他发现,就算自己怎么努力,马步还是扎不好,天天跑步体力也没涨半点,就像现在,自己就想摘朵花,也摘不下来……
  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温易愤怒地朝着花的方向一把抓了过去,抓到了!
  正当他准备一点点小心翼翼连根拔起的时候,身体早已失去平衡,头重脚轻地滚下去了。
  一阵的天旋地转,转得他直想吐,还滚过了几颗尖锐的石子,硌得他生疼,乱七八糟的枝枝叶叶也把衣服划破了。
  但他手里还是死死握着花,护在怀里专门留了一点空间不被挤坏。
  终于停下来了,温易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扶着旁边的树干呕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没等他看看周围的环境,直接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头庞大的野熊,正贪婪地盯着他看着,微微咧开的嘴里,只能看到一口的獠牙和多得有些过分了的唾沫。
  温易拿手腕擦了擦嘴角边被磕出来血迹,寻思着要怎么躲,或者是怎么逃……
  他前几日在这里跑步的时候就听见下面有熊吼,没想到今天正巧碰上了。
  他慢慢向后挪着,结果那熊一看目标移动,突然发足狂奔起来。
  温易下意识地拔腿就跑,但是,对于跑个步还能自己左脚绊右脚摔倒的自己,温易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再去吐槽了。
  危险逐渐逼近,温易还想再挣扎一下,但是右腿传来一阵剧痛,迫使他又摔了回去,巨大的恐惧感袭来,温易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
  眼睁睁看着熊的巨嘴张开,深深的无力感再次淹没了他。
  可就在这个时候,身体里又像是要烧起来一样发起热来,温易只觉得身体里一股强大的能量快要冲破自己的身体,眼前又开始出现大片大片的黑斑,窒息感如影随形。
  然而这一次,温易没有失去意识,他清楚地感受着体内横冲直撞的能量,热……他胡乱打着空气,一会在地上滚着,一会蜷缩起来,一会站起来疯狂地发泄着。
  再看那头想吃掉温易的野熊,现在已经被温易胡乱发泄出去的可怕能量给打成了筛子,喷洒出来的血淋了温易一身。
  不知过了多久,等能量发泄完毕后,温易只觉得浑身发冷,他发着抖,颤颤巍巍地跪坐在那朵花跟前,往旁边一歪,彻底失去了意识……

  ☆、第十一章、心里有多疼

  “温易!”林空知眼尖,看到了一处泥土轨迹,再看旁边泥土的走向,很显然,有人滑下去了。
  林空知想都没想就纵身跃下去了,满心想着这臭小子最好别出什么意外,不然……
  浓郁的血腥味逐渐充斥了整个鼻腔,林空知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凉了半截,他轻声呼唤着温易的名字,目光一寸寸搜寻着他的踪迹,终于看到了不远处的已经血肉模糊的野熊,和倒在一边和尸体没什么两样的温易。
  “温易!”林空知冲上前把温易的脸从草丛里扒拉出来,顺手探了一下脖颈处的动脉,还好,还活着。
  他不知道温易跑到这来做什么,只知道这小子现在受了不少的伤。
  右腿骨折,左胳膊脱臼,身上大大小小的刮伤数不胜数。
  林空知不敢让他有太大的动作,只能小心翼翼地把人横抱了起来,抱起来的时候才看见了那血泊里的并蒂云裳,花瓣都被折腾碎了,根也没有拔全,整个一个丑、难看至极的花。
  不会就是为了来拔朵花吧?
  林空知心里翻涌起来不知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的情绪,复杂至极。
  他动动指尖,将那血泊里的花给捡了起来。
  随即带着一人一花迅速回了离人崖。
  还不忘让他的那些徒弟们去那下边把野熊拖上来,他们早就觊觎这野熊肉很久了,但奈何野熊太凶悍,他们一直没敢下去逮,才一直留到了今天。
  “小师父,小师弟没事儿吧?”沈余衣拿着各种绷带和药站在林空知旁边,忍不住问着,因为温易身上的伤实在是太惨不忍睹了。
  沈余衣本来想帮忙的,结果林空知嫌他的动作还是太重了,就亲自上阵了。
  众所周知沈余衣的手算是最轻的了……
  “没事儿,就是自己不小心绊着自己滚下去了。”
  “那这野熊……”徐亦风刚把野熊给拖上来,气喘得厉害。
  “我顺便宰了。”
  “……太残暴了……”徐亦风摇摇头,“那熊都快成筛子了!”
  应莫离往他肩膀上甩了一巴掌:“出去出去,一身的血腥味。”
  “嘿——”徐亦风不爽了,“你什么意思啊?我费这么大劲把熊给拖上来,你还嫌弃我?你有本事别吃!”
  “不吃就不吃,谁稀罕。”应莫离甩给他一个大白眼。
  “小师父,我们是不是该多看着点小师弟了,他这一摔我们都没人知道,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后果不堪设想。”还是樊子期想了点有用的东西。
  林空知点点头:“这个你们不用操心,我会想办法看好他。”
  白典过来问了一句:“要不要给小师弟留点吃的,一会醒了肯定得饿。”
  “留点稀粥吧,放我这里。”
  等一切忙活完了之后,已将近傍晚。
  林空知把他们赶走后,巨大的虚弱感席卷而来,他赶忙扶着桌子坐了下来,开始定神调息。
  待疲惫感渐渐散去,林空知这才睁开了紧闭的双眼,一看窗外,已是深河暗夜,再看温易,还睡着。
  他去取了一只瓷碗,在里面放了些院中的土,然后将那半死不活的并蒂云裳给种了下去。
  云裳花根茎细,这会已经受了太多折磨,已经直不起腰来了,正蔫蔫地趴在土上,怎么扶都扶不起来。
  林空知轻轻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动用了灵力,一点点修复了那残破的花茎,让那花看起来好受了些。
  其实能看出来,这朵并蒂云裳开得很标致,花瓣比一般的云裳花也要大一些。
  一片混乱中,温易慢慢转醒,脑袋还是晕乎的,他瞪着眼睛愣了很久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于是转了转眼珠,看见了正倚在窗边看月亮的林空知。
  “小师父……”温易哑着嗓子唤了一声。
  但是林空知还是站在窗边,没有动弹,理都没理他。
  温易慌了,这一声声音虽然小,但不至于小到小师父听不见的地步,很明显,小师父生气了,现在不想理他。
  温易急得不行,不顾身上缠满了布条和已经断了的腿,就想下床。
  结果下了床没走两步就重重摔在地上。
  动静很大,林空知猛地转过身,神色冷得像冰。
  他看着温易在地上挣扎,没有任何的举动。
  温易挣扎了一会,身上的疼痛超出了他的预知范围,疼得他都开始掉眼泪了,他本来可以忍住的,但是一看到林空知那冰冷的眸子时,这才忍不住了,大滴大滴的眼泪砸在地上,可终究没有出声。
  余光里小师父的衣摆动了动,温易以为他要走,结果林空知缓缓蹲在了他面前,将他抱回了床上:“疼不疼?”
  温易还是掉眼泪,没有说话。
  “那你知道在我看见你身上的伤的时候,心里有多疼么?”
  温易这才敢看林空知,此时林空知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表情,紧蹙的眉头,紧抿的唇,眼里全是满满的心疼,都快要溢出来。
  温易用那只尚且行动还算方便的手抓住了他的手:“你,你别生气,我错了,我以后不这么做了……你,你别不要我……”
  林空知赶忙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抚住他激动的情绪:“不是怪你这个,我是怪你,事先不跟我说,自己一个人跑去这么危险的地方,你知不知道,你哪一天丢了,我找不到你了,怎么办?”
  温易哭得都快上不来气了,他抽着气说道:“我就是想采了那朵花送你,我想为你做一点事情,不想让你每天看见我都愁眉苦脸的,我知道我什么都做不好,只会惹你生气,我什么都做不了,就连一朵花都采不下来……”
  林空知这才捕捉到事情的关键,原来自己太过忧心幽冥血石的事情,导致自己每每看见他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让温小朋友敏感了。
  林空知拍拍他的手,示意他看窗户。
  温易看了一眼窗户,发现了那朵他采的并蒂云裳。
  “你不是什么都做不好,你看,那花你不是采下来了吗?还开得好好的。”林空知握着他的手,很是认真地说了一句,“谢谢,我很喜欢。”
  温易实在忍不住,就着这点情绪又嚎啕大哭起来。
  林空知拿他无法,只能任由温易在他肩膀上哭了个痛快。
  也不能全怪温小朋友,也有自己的原因啊。
  这个孩子的遭遇让他比一般的小孩子要敏感许多,也更需要人陪伴与关怀,林空知没有限制他的自由,但并不代表这样事情可以发生第二次。
  待温小朋友稳定下来情绪后,林空知从怀中取出一个彩釉小画角挂在了他腰间:“这上面有我的灵力种子,它能让我感应到你,还有,遇到危险了吹响它,我会立刻赶到,明白了?”
  温易点点头,握着小画角,垂下来的眼睫被泪水打湿得一绺一绺的,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要不要吃点东西?”林空知取了刚才放在这里的稀粥,因为用了特别的餐盒,所以稀粥没有凉下来,还有些温度。
  温易点点头,一口一口吃着林空知喂给他的稀粥,心里的幸福感都快要溢出来了,眼前这个人是真心疼他的,和其他疼他的人都不一样。
  从这个时候起,他就下定决心要将这个人牢牢锁在身边,一刻也不想分开。
  喝完粥后,林空知便安抚他睡下了,这一天折腾下来,温易现在是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喝完粥就睡着了。
  林空知给他掖好被子,顺手翻开了那本古籍,没有血石生长在人体内的情况,血石生性凶残,凡是近身之人都要受其损害,怎么还能放在体内呢?
  林空知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放下了古籍,寻思着明天再去那糟老头那借点其他的书看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应莫离!”
  应莫离听见有人喊他名字,忍不住转过头看了一眼。
  原来是徐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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