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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命大臣自顾不暇-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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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策倒像是很吃这一套,一手搂着一个,随手捋她二人手中的拂尘,缠过来绕过去。
“道士?”他这却是在叫许观尘,“小公爷?”
元策笑问道:“你这道士,怎么跟不开窍的石头似的?莫不是只喜欢看道观里的祈福舞?”
“又不是真道士。”许观尘睁眼,瞥了她二人一眼,“念一遍《清静经》来听听。”
两个女道士一噎,赔笑道:“道长说笑了。”
元策道了一声“扫兴”,将她二人往外一推:“原来不是真道士。”
打发走了人,房里就只剩下他二人,只听元策又道:“行了,知道你记挂着许问,听完这支曲儿,就回驿馆给你拿东西。”
他意兴阑珊,而许观尘从来就没有起过兴致。
临走时,元策说:“你这道士好没意思。”
许观尘脚踩八卦,手握太极,正正经经地道了一声:“无量天尊。”
元策便笑,出去时,原本飞扬一等人都等在门外,跟着元策来的那文人,却从走廊那边闪出来——那儿有一扇窗子。他暗中朝元策摇了摇头。
元策原本请许观尘先行,站在他身后。这时,拢在衣袖中的手也伸了出来,抖一抖袍袖,将双手背到身后,再没有别的什么动作。
风月楼一行无惊无险,仿佛元策就是为了捉弄他,才带他来的。
驿馆里,元策差人拿了一副腕甲出来,对许观尘道:“盔甲太重,带不来。你若有心,随我回西陵去,我拿给你。”
许观尘拿起一只腕甲看了看,腕甲亦是生了锈,沾了斑斑点点的血迹。
他放下腕甲,不动声色道:“不用麻烦。”
再说了两句闲话,许观尘觉着,元策这个人可能真的有点毛病,他就喜欢别人骂他。
难怪这人常年待在战场上了,战场上两军对阵,骂阵起来厉害得很,原来他是喜欢听别人骂他。
将近正午,许观尘起身请辞,元策一指厅前的那文人:“知微先生,替我送送小公爷。”
那知微先生作揖,应了一声。
许观尘直到现在才知道那文人的名字,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人的嗓子是坏的,说出话来,沙哑得很。
许观尘与他并行,小成公公双手捧着腕甲,与飞扬一起走在后面。
那知微先生道:“听旁的人说,小公爷的病很是厉害,一病病了三年。”
“是。”许观尘染疾,在宫里养病的事情,许多人都知道,因此他问起,许观尘也只当他是打探消息,并不疑他。
“小公爷这病,可是有什么缘故?”
“不提也罢。”
知微最后问道:“小公爷可曾后悔?”
许观尘也不知他问的是什么,只见着就要到大门前了,门前一架不起眼的马车,那马车帘子被一只指节分明的手掀开一角,分明是萧贽在等他。
他看着萧贽,便道:“我不后悔。”
知微作揖送他,低声笑了两声,他声音本就沙哑,笑那两声,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许观尘上了马车,还未坐定,萧贽便道:“舍得出来了?”
“拿了东西便出来了,我又不是喜欢与元策说话。”
“他日后总拿你兄长的东西吊着你,让你去你就去,朕还总得派人把风月楼、把驿馆围起来?”
“多谢你。”许观尘便道,“以后不去了。”
“风月楼里,那两个女道士……”
许观尘忙坐直了,右手举过头顶,发誓道:“我没碰,我念经来着。”
“知道,我在隔壁。”萧贽却道,“元策给你递劝降书,你没明白?”
许观尘疑惑:“什么?”
“他不喜欢那两个假道士,他喜欢你这个真道士。”萧贽低声道,“他有心拉拢你。”
“拉拢我?”许观尘笑着摇头道,“我有什么可拉拢的?我与他不共戴天,在朝里也不做事,空顶着个定国公的名头,什么权力也没有,于他夺嫡毫无用处,他拉拢我做什么?”
萧贽揉揉他的脑袋,也不再说话。
许观尘仍旧将腕甲送回祠堂里,给兄长点上三支香,把萧贽打发到外边院子里去,他一个人同兄长说两句话。
许观尘就盘腿坐在草蒲团上,撑着头,看着兄长的灵位:“兄长,那个元策不知道为什么,总提起你,惹得我也很想你。你在府里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我就是忍不住,想要他手里的东西。以后我小心防备他,不会再去找他了。”
格窗那边,忽然不寻常地响了一声,许观尘一惊,起身上前,推开窗子一看,什么也没有。整理得很好的院子里,连泥点也没有。
许观尘趴在窗子边,张望了好一会儿,最后拍了拍脑袋。他总是这样,总觉得兄长还没死,正暗中看着他似的。

第59章改头换面

却说许观尘在祠堂窗边发了好一阵儿的呆,最后关上窗扇,拢了拢衣袖,准备出去。
萧贽就在院子里等他,见他出来,神色悲戚,便捉住他的手,握了握:“说完话了?”
许观尘点头:“嗯,说完了。”
要回去之前,他把府里的事情都吩咐下去。
让管家的三妹妹许月给元策递一张帖子,说许观尘为谢他归还兄长遗物,请他四月初三,定国公府赴宴。
元策那边收了帖子,便派人去端王府,与小王爷萧绝说一声,叫他预备预备,看要怎么朝元策要人,好查清楚刺客陈舟的事情。
这些日子,许月长高不少,脸也圆了些,端坐在他面前,举手投足之间,很有贵家小姐的风范:“哥哥还是回去歇着吧,四月初三那日再来。”
“好。”许观尘撑着头道,“府里西边有个湖,湖心有个小洲,只用小船出入,就在那儿宴请元策。”
萧贽道:“你还怕他跑?”
“我既然答应了萧绝,总得把事情办得周全。”许观尘笑了笑,“到时候小舟一系,谁也走不了,接下来就只看萧绝要怎么向他要人。”
他看向许月,叮嘱道:“那日你待在房中别出来,元策这个人性子怪,你别惹他。”
许月郑重地行了个万福:“月娘知道了。”
此时不过是午后家里人一起说说闲话,许观尘与萧贽相对坐在榻上,许月坐在许观尘面前的灯笼凳上。门窗都大开着,微热的风吹进来,很是舒坦。
许观尘又问道:“近来府里如何?”
“府里一切都好。”许月拣了些有意思的话来说,忽然之间又想起什么,“哥哥病着的那几日,好像是家里闹了贼,柴伯将府里上下人等都查了一遍,不知道在找什么,闹的阵仗有点大。”
许观尘一愣,似是自顾自道:“他不曾与我提起。”
萧贽却道:“他与我讲过了。”
许观尘转头看他:“与你提做什么?”
“方才你在祠堂里同你兄长说话,他就与我说了这件事,不是什么要紧事。他怕你劳心,就没和你说。”
许观尘愈发怀疑:“不是什么要紧事,做什么怕我操劳?”
萧贽摆摆手,让许月下去了,捉住许观尘的手,捏捏他的手指:“确实没有什么。”
许观尘收回手:“不告诉我就别捏了。”
“就是……”萧贽随口编了个胡话来哄他,“你们家丢了个银盘子。”
“胡说。”许观尘瞪他一眼,“柴伯许久都不管家了,丢了个银盘,该是月娘管的事儿。”
忽而转念一想,柴伯这些日子来都守着祠堂,一定是祠堂里丢了东西,祠堂里最要紧的东西,那就是……
许观尘今早才去过祠堂,粗粗看去,那里边的东西并没有少。
他心下一惊,迅速下榻穿鞋,往祠堂去。
萧贽拦他不住,只能与他一起去了。
那时柴伯正在祠堂内擦拭供案,见许观尘进来,分明是吓了一跳,手中果盘都差点摔了。
许观尘只问他:“柴伯前几日,在府里找什么东西?”
柴伯垂首站定,一口否认道:“老奴不曾寻找什么东西。”
许观尘再问:“祠堂里可曾缺了什么东西?”
柴伯顿了顿,回道:“不曾。”
许观尘不再问他,走近前,双手捧起供案上的木匣子,果然是轻的,不用打开看,也知道那里边的东西没有了。
柴伯见他已然知道了,连忙跪下请罪:“老奴失职,请小公爷责罚。”
许观尘不死心,再打开来看,匣子里只有一块轻飘飘的红布,裹在其中的丹书铁券,早已不见了。
丢了丹书,可是连诛九族的大罪。
许观尘一时之间觉得脑袋疼,往后靠了靠,被萧贽搂住了。
萧贽拍拍他的背,给他顺顺气:“你慌什么?再铸一个便是了,倘若有人拿原本的做文章,一口咬定那是假的,治他的罪就是了。原本就不是什么要紧事,所以不告诉你。”
许观尘叹了口气,放下匣子,对柴伯道:“您先起来,把事情明明白白地说一遍。”
柴伯不愿意起身,伏跪在地,道:“小公爷自三月十六就在宫中养病。十九那日,老奴巡过夜,不曾见到有何异动,便自去歇息了。第二日晨起,擦拭供案,捧起匣子,便觉得重量不对,打开一看,那里边的丹书,被人换成了石头。”
“那块石头?”
“只是院子里寻常的石头。”
许观尘思忖道:“府里不是无人之境,那人既能瞒过满院子的护院侍从,又要瞒过柴伯,只怕是府里家贼。”
“老奴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一发现这事情,就说库房里丢了个东西,把府里所有人都查了一遍,皆无所获。这几日府里人进出,也都有盘查,若是府里人偷的,也带不出去。”
“丹书于旁人无用,拿这东西做什么?”许观尘揉了揉眉心,“府里人全都查过了?”
“全都查过了,还有……”柴伯顿了顿,“几位主子不曾查过。”
“柴伯是指?”
“三姑娘,还有玉清子道长。”
“不会。”许观尘摇摇头,“师父与三妹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柴伯磕头:“是老奴胡乱猜测。”
“再查吧,旁的人也不常提起丹书铁券的事情,这东西没人会注意,先瞒一阵。”
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让柴伯继续查着。
萧贽与他出了祠堂,许观尘道:“我这些年来疏于管家,手下可用之人,都是早些年从雁北带来的人,还是要向你借个人来查这件事。”
“你想要谁?”
许观尘笑了笑:“我想要小成公公。”
“你倒是会挑人。”
“对了。”许观尘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之前问小成公公,他是做什么的,他也不说,只说他是从前老成公公的干儿子,所以他叫做小成公公。我看他办事儿,也不像是寻常人。所以他入宫之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他说他是成公公的干儿子?”
许观尘点头:“是啊。”
“他诓你的。”萧贽顺势搂住他的腰,“他原本就姓成,和从前那位成公公撞了,宫里人才给他添了一个‘小’字。”
姓成名德,字知节。
成知节十五岁考科举,中进士,在御史台供职。老成大人也在御史台做事,一时间传为佳话。
而他与许观尘的兄长许问,根本不是他所说的素未蒙面。
他二人相识于风月楼朦胧的帷帐之中。朝中官员不许出入乐坊,被逮住的要罚银钱。
便服出访的成知节带人突击检查风月楼,核查在场人员的身份。轮到许问的时候,许问捏起案上的甜馒头,笑着解释道:“我来吃馒头的。”然后就从二楼窗子逃了出去。
次日许问出征,不复相见。成知节便记着这人的模样体型,还记着要罚他的钱,一直记到了来年他回来。
许问缴清罚银之后,他二人私交不错。
但是后来雁北连连战败,朝中论罪,或说主将不利,或说粮草不便。老成御史手执笏板,款款而出,不卑不亢,列举近年来朝里宫中十条过失,力劝皇帝下罪己诏。
老皇帝的意思,总归雁北收回来了,主将或粮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找个靶子,以平民怨。
如今老成御史当中这么说,便是让他下不来台。这日朝上就颁了旨,老成御史庭杖,成家抄家流放。
庭杖之时,老太监不忍心,还问了老成御史三遍:“雁北战败,到底是因为什么?”
老成御史拒不改口,口吐鲜血,不能说话,便手书血字,最后被活活打死了。
成知节出仕不到三年,未满十八,入宫为宦。
许观尘恍然大悟,怪不得小成公公那样照顾他,原来他与兄长是旧交。
不愿意与他提起,或许是不愿意再提起往事。
正巧小成公公就随着来了国公府,许观尘把事情与他说了,托他查办这件事情,小成公公领了命出去,许观尘叹了口气,趴在案上发蔫儿。
他又忽然想起什么来,猛地坐起来,对萧贽道:“我又知道了。”
“嗯?”
“拿走丹书那人,或许不是要丹书,而是要原本藏在里边的金板。”许观尘定定道,“那人不知道我们已经发现那块金板,也不知道祠堂里供着的丹书是重铸过的,他想要那里边的东西,想要金板上刻着的宝藏地图。”
“谁会知道这件事情?”萧贽的模样,分明是心中已经了然,反倒问他。
“这件事情,应当是皇家密辛。爷爷知道,还有便是先皇,可是他二人已经去了,应当是他二人在临死前告诉了谁。爷爷连我都没来得及告诉,是先皇告诉了别人,是……”
许观尘反应过来,便住了口不说话。
萧贽醋醋的,捏了捏他的手指:“是先皇把这件事告诉了原本要当皇帝的萧启,你的七殿下,他回来了。”
“什么‘我的七殿下’?”许观尘正经神色,收回手,“不许捏。”
“你失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爬起来给他算卦,你记不记得,算出来的是什么?”
“‘不离旧时人。’”
“谁是‘旧时人’?”
“反正不是我。”许观尘气得蹬脚,把脚从桌案底下伸出去踢他,“有件事情需要解释一下。”
萧贽一动不动,由他踢了:“你说。”
许观尘抬眼瞥他,忽有些不好意思,别过目光,轻声道:“我那时算的第一卦,是给你算的。”
萧贽一挑眉,伸手握住他的脚踝:“算了什么?”
“卦象说你厚颜无耻,臭不要——”许观尘话还没完,萧贽就抓着他的脚踝,把他往前带,“你做什么?”
萧贽正经问他:“说我什么?”
“说你凡心重。”
又过了一会儿,许观尘戳戳他:“我知道了,萧启那个‘不离旧时人’,是一句诗,前一句是‘改头换面孔’。”

第60章人各有命

近来金陵城中加强了防备,裴将军的军营往金陵城的方向挪了十里,城中巡防、宫中禁军与萧贽的暗卫,都在金陵城各处活动。定国公府上下换了新的仆从,原先的人却也都留在国公府里等待发落。
许观尘好些的时候,依旧去兰台帮忙抄书,有的时候还把书册搬回福宁殿来抄。
他抄书的时候,萧贽就坐在他身边看折子,时不时抬眼看看他,他抄书抄得入迷,连看也不看萧贽一眼。
四月初二晚上,小成公公进来剪过两回烛芯。许观尘喝过药,含着蜜饯,提笔抄书,抄得特别高兴。
昏君萧贽被冷落了,不大高兴,终于在小成公公要剪第三回烛芯的时候,一把握住了许观尘的手。
许观尘手上动作一顿,转头看他,眨了眨眼睛:“你做什么?”
萧贽夺去他手中的笔,丢在一边:“又不是被罚抄书的学生,你总抄书做什么?”
小成公公加紧剪烛芯的动作,拿着剪子,迅速出去,带上了门。
门关上了,萧贽便捉着他的手,摸过去,与许观尘坐到一张席上去,从身后揽住他。
许观尘有些紧张,身子都是僵的,拍拍他的手背:“病还没好。”
“嗯。”萧贽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闷闷地应了一声,“上回那半丸药,保你半个月的平安,一眨眼半个月就要到了,就抱一会儿。”
“没关系的。”许观尘握住他的手,反倒安慰他,“人各有命。”
他二人就这么安静地坐了一会儿,许观尘由他抱着,随手捻起他的长腰带,绕在一起,编了个道观里的束花结儿。
束花结儿是捋出一段就可以打一个,萧贽那腰带有些长,许观尘打了一个又一个,好像永远也打不完。
他低着头打花结,数一数,已经有七个了。
这腰带也太长了些,他一回头,才知道原来是萧贽把腰带解下来给他玩儿。
许观尘把腰带甩还给他,暗戳戳骂了一声:“流氓。”
默不作声就解腰带,不是流氓又是什么?
一甩衣袖,便要起身,萧贽把着他的手腕,把他带回怀里。
许观尘跌坐进他怀里,拂袖之间,打翻案上笔架,几支笔骨碌碌地滚了一地。
许观尘拍他一下:“我去捡……”
“等会儿叫他们去捡。”
萧贽抱着他不放,又低头,把自己的腰带与许观尘的系在一处,随手又拿来许观尘送他的念珠,在他手上绕了两圈。
那念珠原本坏过一次,是许观尘重新串起来的。再串起来的时候,他就刻意把念珠弄得结实一些。
自己串了个念珠,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小成公公不再进来剪烛芯,烛芯越烧越长,萧贽吹灭了蜡烛,把许观尘丢到榻上去。
不如睡觉。
次日便是四月初三,定国公府宴请元策的日子。
萧贽不放心许观尘,又是推了朝政陪他过来。许观尘拗不过他,随他去了。
宴席安排在国公府湖心的小榭里,正午时分开宴,宴饮过了大半,气氛正浓的时候,外边人来报,说端小王爷萧绝来了。
许观尘趁着席上兴致正浓,连声道“不巧不巧”,却还是着人将萧绝请进来了。
那元策当即便放下酒杯,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许观尘捧着茶盏,回看过去。
元策便偏过了头,笑道:“小公爷要设计套我,就是被小公爷设计一回又如何?”
许观尘不理他,低头抿了口知节莲沏的热茶。
萧绝这回是做好了准备来的,与元策讲起停云镇时候的事情,从从容容,不慌不忙。
慢慢地把话头转到那刺客陈舟身上,自自然然地讲起要向元策借两个人来查查。
元策举着酒杯的动作一顿,却转头看了一眼许观尘,问道:“小公爷怎么想?”
许观尘原本就只是坐在一边,一言不发,现下也且笑不语。
其实他怎么想,元策也明了,许观尘既然下帖子诓他过来,自然是站在萧绝那边的,偏生还要问问他。
“行。”元策转回目光,竟也就这么简单地答应了,“小王爷明日来找我寻人,哪几个人你点出来,我给你查。”
萧绝起身作揖:“多谢三殿下。”
“我若不应你,今儿小公爷把我扣在此处,就别想走了。”元策的话里话外,有意无意地指向许观尘。
萧绝站到许观尘面前,替他挡去元策不大友善的目光:“小公爷旧疾缠身,该是喝药的时候了。”
许观尘也乐得借他的台阶,起身向元策请辞,虽然失礼,但喝药也算是正当理由。
出了正厅,他才有些放松,往小榭边上的小隔间去。
萧贽虽然随他来了,却不在席上,只是在边上的隔间陪着他。许观尘终于脱身,自然是要去寻他。
只是害怕元策忽然寻来,见了萧贽不好解释,所以他二人只是隔着绿竹搭的窗子说话。一有人来,许观尘把窗子一关,谁也看不见萧贽。
许观尘趴在窗边,一边喝药,一边与他说话。
萧贽问他:“事情都办妥了?”
“嗯,办妥了。”
许观尘抿了一口药汤,抬头要他亲,萧贽便捧着他的脸,啄了一下他的唇角:“那就快把人给送走。”
许观尘高兴了,也不同他计较,解释道:“总不能用完了就把人给丢开,周全了礼数,就送他走。”
还没说两句话,走廊那边走来个人,许观尘余光瞥见,一手端着药碗,一手关上窗子,转头去看。
是元策身边的那位文人,元策喊他“知微”。
那知微的嗓子是坏的,说话有些沙哑。他在许观尘面前站定,弯腰作揖:“小公爷。”
许观尘双手捧着药碗:“何事?”
“殿下遣我来向小公爷请辞。”
“好。”许观尘用衣袖掩着,饮尽碗中乌黑的汤药,“我去送送。”
小成公公将药碗接过,又捧来热茶给他漱口。
许观尘修整完毕,便与那知微一同过去。
湖心小洲,只用小舟出入。
他过去时,元策与萧绝就站在水边,也没说话,只是相对站着。
木兰小舟,许观尘与元策共乘一船,萧绝与知微一同。
许观尘吃了药,便有些蔫蔫儿的,撑着头也不说话。
今日元策不知道做什么,总喜欢弄他,这会子又用手撩起水花来弄他。
许观尘半真半假道:“我可不会水,只怕要溺死在自家了。”
将元策送到前庭,将走时,许观尘客套留他,他便道:“等会儿在风月楼还有约,误了不好。”
许观尘也不放在心上,只是送他走了。
元策走后,萧绝便也要走,朝他一抱拳,道:“今日多谢你了,我派了人去停云镇把那两个见过陈舟的人带过来认人,算算时候,也该到了,就先回去了。”
“好。”许观尘站在阶上朝他作揖。
萧绝张望四周,靠近了,从怀里掏出一块暖玉塞给他:“那个瘟神没在吧?这块玉给你做谢礼,可以养魂的。”
迅速把东西塞给他,萧绝再朝他挥了挥手,便也离去。
他一转头,便看见玉清子站在花廊那边,于是他唤了一声:“师父?”
“嗯。”玉清子上前。
“师父要出门去?”
“还缺一味药材,我出去一趟。”
“缺什么东西,让底下人去买就是了,怎么还劳师父亲自跑一趟?”
“他们哪里懂得好坏?”玉清子拍拍他的脑袋,“事情办完了,就快回去罢。”
在国公府里,与萧贽一起待了一会儿,萧贽的暗卫就火急火燎地来请。
“禀陛下,在西边闹市发现了大量石脂水,有个男人举着火把站在高楼上,远远瞧着,像是反贼萧启。事发突然,群臣已然入宫,正在勤政殿外等着。”
两人对视一眼,许观尘忙道:“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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