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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映影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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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轩影也注意到了拓跋日轩的身体反应,其实方才他也是凭着坚强的意志忍着欲念给他擦洗身子的,只是却没有想到原来拓跋日轩也会有反应。
低下头来不敢抬头看向拓跋日轩,怕给他火上浇油,犹豫着杵在那里,如果自己这个时候出去就没有人伺候拓跋日轩了,以拓跋日轩此刻的模样他又怎么肯让别人来伺候他?而他也不想他被别人伺候看到他此刻这般撩人的模样……
“还不滚!”拓跋日轩怒视着低头站在那里的拓跋轩影,更令他火大的是自己心中莫名的躁动,心里的火焰越烧越烈。
“王爷……”他正怒着,却听到门外有个不识趣的声音叫唤着他,这个人无疑是撞到了枪口之上,他将所有的怒火都融入了语气之中,怒吼道:“什么事!”
门外的人显然被他的怒气吓了一跳,整个身影剧烈地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到:“王……王爷……方才太医来……来给蓉妃看过,说……说蓉妃有两个月的喜了……”
听到这消息令拓跋日轩眉毛一挑,面色沉静下来,似乎有些平静下来,拓跋轩影听到这消息却道不出心中的甜苦来,始终低着头地上前单膝跪道:“恭喜王爷。”
“哼!有什么好恭喜的!”若是到时候再给他生个没用的女儿,还不是来气他!不过这消息多少让他有了些盼头,让他心情有些好转,斜睨了拓跋轩影一眼,冷淡地说:“去把本王的衣服拿过来,到蓉妃那里看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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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妃本名段清蓉原是段部族长的三女儿,四个月前段部臣服之时将她献给了当今鲜卑皇帝拓跋山水,而拓跋山水又将她钦赐给了拓跋日轩做侧妃,虽说是侧妃,但是地位却要比普通的侧妃高许多,就是正妃见了她也要礼让三分,而如今她又有喜了,地位更显尊贵,要是八月之后生下这王府的长子,只怕被扶为正妃也是大有可能的!
来贺喜的女人都是这般想的,自然连正妃潘景兰也不例外,潘景兰乃靖国公之女,出身自然也是十分高贵的,只是她已一连生了两个女儿,拓跋日轩的大女儿和三女儿都是她所出,难免拓跋日轩对她心存芥蒂,近日来似乎有疏远之意,而如今这对她最具威胁的段清蓉又有了身孕,她当然比谁都还焦急。
“哎呀呀,真是恭喜妹妹勒,妹妹进府才四个月便有了身孕,还真是贵人贵相,要是这一胎是个男孩,还真要替王爷谢谢妹妹了。”潘景兰皮笑肉不笑地拉着段清蓉的手说着,一听到段清蓉有了身孕,她便立刻跑了过来以探虚实。
“是呀是呀,恭喜妹妹(姐姐)了。”几个侧妃附和着说,只是她们心底却没有一个是希望段清蓉生儿子的。
段清蓉也不是省油的灯,哪里会不明白潘景兰的心思,她口上虽然这么说着,其实巴不得她什么也生不出来,毕竟自己若生了个儿子便直接威胁着她的地位!在心中冷笑着,她这接下来的八个月只怕需要好好防着她的暗算才是!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替本王道谢了!”段清蓉正思索着怎么开口,却听到拓跋日轩冷冷的声音,两个人朝门口看去,便看到拓跋日轩从门外走进来,而在看到他身后的拓跋轩影,她的目光有了一瞬的恍惚。一屋子的女人立刻起身,齐齐行礼叫道:“王爷——”
拓跋日轩点了点头冷冷地看着潘景兰,令潘景兰有些局促不安起来,毕竟有多少人能受得住拓跋日轩这样的目光,忍不住低下头去,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僵硬起来,半晌才开口说:“王爷,您来的正好,正要给您报喜呢,蓉妹妹有喜了!”
跟在后面的拓跋轩影收起心中的酸涩,微微一笑,上前单膝跪贺着:“恭喜蓉妃娘娘。”而他的声音他的笑却让段清蓉的眼神变得更为迷离起来,就连站在她身边的拓跋日轩和潘景兰都有些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来。
拓跋日轩皱眉看向段清蓉,又看向了拓跋轩影,只觉得他脸上的笑实在是令人不舒服,有些带火气地对拓跋轩影说:“你先出去!”
拓跋轩影自然发现了拓跋日轩的火气,只是他这火气来得有些突然,还是说他还在为先前的事情恼火着?他还以为他的心情已经转好了呢,似有若无地叹息着,行了礼便到门外候着了。
余光看着拓跋轩影走出房间,又转目看向这一屋子的女人,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严厉地说:“这么多人都挤在这里干什么?吵吵嚷嚷地成什么样子!统统给本王下去!以后没有本王的命令闲杂人等不得来打扰蓉妃养胎。”
“知道了,王爷。”既然拓跋日轩已经发话了,一帮子侧妃自动识趣地离开了,虽说她们并不希望段清蓉生个儿子出来,但是到底影响最大的还是潘景兰,她们两个斗来斗去的,她们这些底下的人自然是隔山看虎斗何乐不为?何须将自身掺和进去?
“那臣妾也下去了。”潘景兰行了个礼便也打算跟着大部队离开,反正来日方长,她自会好好算计的!却没有想到拓跋日轩叫住了自己,“你等等。”
潘景兰微微一愣,对于拓跋日轩突如其来的一举有些不解:“王爷有什么吩咐?”
“蓉妃怀孕期间,她的起居饮食就交由你负责了。”拓跋日轩冷不防地说了一句,令潘景兰一时难以反应地呆在了那里,什么叫由她负责?她并不认为是因为拓跋日轩信任自己才会把这样的任务交给自己,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目的……
猛地恍然大悟过来,潘景兰吃惊地瞪着拓跋日轩,压着心底的火气,缓缓地说:“这么重的担子,臣妾怎么担当得起?”
“你是这王府的主母,你担当不起还有谁担当得起?若是你没这个能力担当,我看这正王妃的位子……你也难当重任。”拓跋日轩冷笑着说,这些个女人自作聪明地都以为他不知道吗?她们平时爱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但是若将他的儿子给闹没了,就休怪他无情了!
“臣妾明白了……”拓跋日轩这话讲得明白,她也听得分清,狠狠地瞪视着蓉妃,她不甘不愿地点头答应着,有些气恼地便朝门外走去,突然她的脚步一顿,看着门口的拓跋轩影,又微微转头斜视了一眼段清蓉,她娟秀的脸上多了一丝阴笑起来,别以为这样她就收拾不了这个贱人!
拓跋日轩在段清蓉这边寒暄了一会,便觉得腰有些发酸,昨夜激情了一夜他的身子到底还没有完全恢复,直挺挺地挺在那里实在有些累,便起身打算回去休息,才出了门,就看到小八急冲冲地跑过来,大喘着禀告道:“王……王爷……七王爷来访。”
“什么?!”拓跋雨渊?!他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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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雨渊无聊地在大厅里不停地转悠着,他来了是没有多久,只是心里盼望着见到一个人,这等待的时间就变得特别的漫长,耳尖地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他立刻抬头喜面相迎,却只有看到拓跋日轩而没有看到拓跋轩影,立马失望地耷拉下手来,他还以为拓跋轩影会跟在后面呢!
拓跋雨渊不加以掩饰的反应令拓跋日轩挑了挑眉,不屑地笑着,不过是个将什么都写在脸上乳臭未干的小子,父皇真的有意将皇位传给这家伙吗?
论起皇储争夺战,当今皇帝拓跋山水共有十二个儿子,皇长子拓跋天音乃前任皇后之子,他的母亲因为生他难产而崩了,拓跋天音虽然勉强活下来,但是打小便体弱多病,还未成年便薨了,早早地便退出了这场争夺战。也正因为皇长子的早死才引得后面的几位兄弟都对王位虎视眈眈,其中争得最凶的便是他和拓跋风扬。拓跋风扬虽然阴狠毒辣,但在他看来却也不过是条疯狗罢了,那拓跋风扬本来就出身卑微,骨子里有着汉人的血,又怎么可能和他这个皇贵妃之子相提并论呢?
而至于眼前这位皇七子,说起来却是真正意义上的嫡长子,他对他多少有些忌惮,不过他们之间到底相差了八岁,他和拓跋风扬斗得不可开交之时,拓跋雨渊还不过是个孩童,他多少也有些瞧不起他的意思——若不是这两年拓跋雨渊突然窜出来,自己还真没把他放在眼里。而此刻看着他脸上一览无云的失望,他不禁笑了开来,在敌人面前怎能露出这样毫不遮掩的真性情来?这小子到底不成事!
“七皇弟,看来想见的人并非本王。”拓跋日轩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安然地坐到了大厅的主位之上,接过奴婢送上来的茶,悠然地喝着。
“本王来此确实不是为了见四皇兄的。”拓跋雨渊说得坦荡,没有一丝的遮遮掩掩,他自觉遮遮掩掩下去,也只会让自己更加见不到拓跋轩影。
“哦?不知道七皇弟要见的是哪一位?”拓跋日轩对于拓跋雨渊如此的坦诚倒也有些惊讶,这小子就这么不设防?
“本王想见的是四皇兄你的贴身侍卫拓跋轩影。”拓跋雨渊笑着说,眼中满满的是期待。
“他?你为什么要见他?”拓跋日轩微微一愣,有些意外拓跋雨渊居然想要见拓跋轩影,他们两个又什么时候撤上关系了?
“自然是要当面言谢了。”拓跋雨渊笑嘻嘻地说,“昨天要不是轩影大哥出手相救,本王早就没了性命,只是昨日别的太匆忙,本王还来不及好好谢谢轩影大哥,所以今日特意登门拜访。”
拓跋雨渊左一个“轩影大哥”,右一个“轩影大哥”听得拓跋日轩十分刺耳,厌恶地注视着喋喋不休的拓跋雨渊,觉得他分外地讨人厌,冷冷地说:“他不在。”
“不在?”拓跋雨渊微微一愣,可是探子明明说他在府上,怎么会不在呢?他眼珠子一转,满脸失落像是喃喃自语地说着,“怎么会不在呢?他昨天明明和我说好了的,说他今天有空能陪我去喝酒的,怎么又不在了……”
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然而一旁的拓跋日轩却字字句句听得分明,他半眯起眼睛谛视着拓跋雨渊,以极其危险的语气问道:“你说什么?”这拓跋轩影不但不像样地救了拓跋雨渊一命,暗地里还与他相约?他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主子!
“没什么!没什么!那轩影大哥什么时候回来?”拓跋雨渊傻笑着搔了一下头,欲盖弥彰地说。
“本王又岂知他什么时候回来?”拓跋日轩冷哼着,心情似乎十分不好。
“那……”
“本王累了!要休息了!来人啊,送客!”拓跋日轩烦躁地不想再和拓跋雨渊说下去,不等他开口便下了逐客令,袖子一甩便往书房走去,他先前对拓跋轩影还有些气恼,便没有让他跟着自己,却没有想到来了个拓跋雨渊,让自己对他气上加气,此刻的他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只想将拓跋轩影吊起来狠狠地鞭策一顿!“来人啊!去把拓跋轩影给本王叫过来!”
也不知道先前拓跋日轩在对自己气什么——也许什么都气,拓跋轩影有些无奈地正打算回自己的屋里去,就有人来传王爷叫他过去,令他有些惊讶,拓跋日轩心里的气消了吗?他原本还以为至少要等上一天拓跋日轩才肯再见自己呢!只是他肯召见自己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他嘴角微微一上扬,带着和煦的笑脸朝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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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拓跋轩影一进入书房内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就看到拓跋日轩阴沉着一张脸,薄唇下挂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似乎怒火中烧得厉害,怎么了?谁又招惹他了?
“王爷,您找我?”拓跋轩影小心翼翼地上前问道。
拓跋日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猛地将身子跃到了他的前面,从腰间抽出金蛇鞭来不由分说地就狠狠往拓跋轩影身上抽,一鞭紧接一鞭,每一鞭都用上了全力没有丝毫的手软,抽得拓跋轩影皮开肉绽、体无完肤,所跪之处形成一滩惊人的血水,面色更是苍白得吓人,直到拓跋日轩自己也再无力气,他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狠狠地将皮鞭砸到拓跋轩影的面前,一语不发地回到自己的座椅之上。
而拓跋轩影自始至终也不曾呻吟一声,一如既往地默默承受着拓跋日轩加在他身上的伤害,纵然这一次伤害比起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厉害!可是如果肉体上的痛可以冲淡心上的痛楚何尝不是一件好事?他微微苦笑着,凝视着地上的鞭子,只是他跟了拓跋日轩这么些年,他还是第一次对自己动了这么大的怒火,到底出了什么事了?摇晃了一下因为失血过多而开始有些模糊的眼镜,强忍着火辣辣的灼痛与挥之不去的晕眩感,勉强开口问:“王爷……怎么了?”
而他这般镇定自若的态度对于拓跋日轩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他猛地拍案而起,怒道:“你还敢问本王怎么了!本王问你昨天你去哪里了!”
“自然是去和苻姑娘见面了,这事属下已经汇报过了。”拓跋轩影有些不解地看向拓跋日轩,他不是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吗?
“你到现在还不肯跟本王说实话?真当本王拿你没有办法吗?”拓跋日轩冷笑着说,脸色更为阴沉起来。
拓跋轩影的脑子已经运行得越来越慢了,只是他还是努力地去注意拓跋日轩在说些什么,他磨到了一下干涩的嘴唇,想要问些什么,最终眼前一片漆黑,“砰”地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你还敢给本王装死!”拓跋日轩没有料到拓跋轩影会突然倒地,他愣了一下,立刻以为拓跋轩影在故意回避自己的问题,他心中的怒火更炽,奔至前去就想再给拓跋轩影补上几鞭,狠狠一脚将拓跋轩影踹了个翻身,执起地上的皮鞭狠抽了两下,却没有想到拓跋轩影居然反常地发出了两声微弱的呻吟,而这两声呻吟令他整个人都震了一下,拓跋轩影也会发出呻吟?!瞪着拓跋轩影全然没了血色的面颊,干裂的嘴唇亦白得像被抽干了血液一般,气息更微弱得有些感觉不到了,他这才意识到拓跋轩影似乎真地晕过去了。
错愕地凝视着拓跋轩影满身是血的身子,拓跋日轩有些不信邪地上前探了一下他的脉搏,确实微弱得有些吓人,可是怎么会!他不是半妖吗?这是不是他的另一种迷惑妖法,好让自己不再追问下去?拓跋轩影跟了他五年了,什么场面没有经历过,他更是在战场上看过他使用妖法从而刀枪不入的厉害,难道面对自己的惩罚之时他会傻到不用妖法护体,而由着自己去伤害他?
他紧抿着嘴唇盯着拓跋轩影,若是以前他自然相信他并没有欺骗自己,可是最近他实在觉得他越来越不可相信了,自己真的能够相信拓跋轩影吗?凝视着拓跋轩影,此刻的他仿佛亦不过是个普通的凡人一般,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猛一转身,大吼道:“来人啊!”
“王爷!”两个侍卫齐齐走进来,却触目惊心地看到他们的上司拓跋轩影不知是死是活地倒在血泊之中,两人胆战心惊地相互对视了一眼,到底出了什么事了!轩影大人不是最能安抚住王爷的吗?怎么会遭到如此严厉的惩罚!
“把拓拔轩影抬下去,顺便给他请个御医过来看看……”拓跋日轩想了想,又改口说,“还是请民间的大夫吧,如果那大夫有任何的胡言乱语就杀了那大夫,知道吗?”毕竟拓跋轩影不是凡人,若是被大夫看出什么端倪来,并把事情捅出去就不好了!御医是有官职在身的,若是无缘无故消失了自然会惹来麻烦,民间的大夫处理起来当然方便许多。
“属下明白!”两个侍卫不敢多说一句地就将拓跋轩影往他的寝房抬去。
拓拔日轩直到身后没有一丝声响,才慢慢地转过身来,静静地凝视着地上的那一滩血水,不禁用力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烦躁地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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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怎么了?”段清蓉小心翼翼地问着拓跋日轩,他来她这好半天了,只是一直板着一张脸一句话也不说,看得她心惊胆战的,思索了半天也没有想出自己有得罪他之处。
“妇道人家哪来那么多话!”拓跋日轩立刻驳斥了她一句,那口气重得令段清蓉不敢再开口说话,看了看自己还平坦的肚子又哀叹地朝外看去,神情有些缥缈起来,她本以为自己会成为年迈皇帝的妃子,却出人意料地嫁给四皇子做了侧妃,人人都说她命好,其实她倒宁可嫁给如风烛残年的老皇帝,其实嫁给自己不喜欢的,年纪大的和年纪小的又有什么区别,而嫁给老皇帝就不用遇上那一个人了……
拓跋日轩有些烦躁地心神不宁,只觉得最近做什么都是那么的不顺心,令他心烦意乱,先前狠打了拓跋轩影一顿本以为能出些气,却没有想到心情更加凌乱,更显烦躁!
他正心烦着,突然看到外面有个人影闪闪烁烁的,便大声呵斥:“干什么!”
“王……王爷……轩影大人……”那侍卫正是被拓跋日轩唤去照顾拓跋轩影的,他刚请了大夫给拓跋轩影看过,处理了伤口,正犹豫着要不要向拓跋日轩回报,只是拓跋日轩似乎并不是很高兴,而且拓跋轩影还是他所伤……
“他……现在如何?”拓跋日轩难得地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问,而语气之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躁。
“大夫说他伤得颇重加上又失血过多需要好好调养一阵子,好在他年纪轻筋骨强恢复能力又好,好好休养些日子就没有事了。”侍卫一五一十地汇报着,眼珠子还不时地偷转向拓跋日轩,揣度着他的心思。
“是吗?”拓跋日轩似有若无地舒了一口气,又忍不住反问了一句,“他真的伤势很重?”
“是……大夫说若非轩影大人筋骨异常,若换作普通人早就没了性命!”侍卫实在不明白拓跋日轩,是他亲自下的手,怎么还要问拓跋轩影的伤重不重!王爷有多少力道他们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上次一个侍卫不过吃了王爷几鞭,便落下了个终身残废,而这一次轩影大人身上的鞭痕重重叠叠,血肉模糊得都有些分不清了,少不得有百来鞭,若不是轩影大人基底好只怕早就没了性命了!一想到这,他多少有些心寒,想轩影大人平时如此温和一人,做事也是最得王爷欢心的,居然也莫名其妙地受了如此大的惩罚,险些掉了性命,像他们这些人又如何在王爷身边呆得下去……
“这么严重?”拓跋日轩倒没有想到如此后果,一来他当时正在气头之上,二来拓跋轩影又是半妖之躯,他自然用尽了全力,没有半毫的留情,却没有想到拓跋轩影也是挨不起打的。只是筋骨异常?那大夫发现了什么了吗?他目光闪烁了几下,转头对段清蓉说:“你先进屋去……你在紧张些什么!”
“没……没什么!”段清蓉慌慌张张地应了一声,只是一直锁着的眉头却深深将她出卖,欲言的嘴动了几下,她最终还是忍了下来,行了个礼,有些失魂落魄地便往屋内去了。
拓跋日轩若有所思地望着她有些踉跄的步履,心中不禁多了个疙瘩,深沉地收回目光,低声问那个侍卫:“大夫还有说什么吗?可有说到拓跋轩影怎么个异常法?”
“这倒没有,大夫只说轩影大人筋脉有些奇异,他从来不曾见过,而且受了如此的重伤不但还活着还筋脉完好,实在是奇人。”侍卫努力回想着那大夫的话,几乎一字不差地报给了拓跋日轩。
“嗯……你去杀了那大夫,手脚利落点。”拓跋日轩点了点头,似乎很随意地吩咐了一句。
侍卫不明白地抬头看向拓跋日轩,然而一但接触到拓跋日轩那可怕的目光,他便迅速胆颤地低下了头,应了一声:“是!”
拓跋日轩冷冷地看着那侍卫离去的背影,眼眸变得更为深沉起来,为了安全起见,这两个侍卫也不能留了……
突然听到背后有细微的声响,他立刻起身一跃而上,一脚踢开了内门,便看到段清蓉慌慌张张地正要躲开,他一把抓住她,狭长的眼突然瞪大,问道:“你刚刚听到了什么!”
“没……什么也没有听到!”段清蓉害怕地瑟缩着,但是她说的却是真话,她是想偷听,可是她又害怕被拓跋日轩发现,加上拓跋日轩的声音又压得很低,她实在没办法听到。
“是吗?”拓跋日轩狐疑地冷笑着,猛地将她推了开去,“本王告诉你,别让本王发现你有异心,否则本王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只留下段清蓉一个人不住地颤抖着,她突然觉得周围的空气骤然降了十几度,冷得令她瑟缩地将自己紧紧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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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王府纵然防备森严,在这么漆黑一片里,也容易让人放松警惕,一个矫健的黑影就借着这个时机翻墙而入,他谨慎地前后左右打量了一番,估计了一下侍卫的站位,避开他们便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说来奇怪,这黑衣既不是朝拓跋日轩的寝房去的,也不是朝书房去的,更不是朝着库房去的,却朝着偏院去了。
他潜行至拓跋轩影的房门前,推了一推,发现房门并没有上锁,从门缝里望进去,里面除了躺在床上分不清是昏还是睡的拓跋轩影就没有其他人了,他微微皱了皱眉头,轻轻推开房门便进去了,走到床头便看到拓跋轩影脸色苍白地闭着双目。
拓跋轩影原本就不似凡人的脸因为没有血色而显得更加透明,仿佛随时都可能消失在这人间一般,不禁令他伸出手去抚摸拓跋轩影以感受他的真实存在,但是那从他指腹传来的冰凉感又着实令他心惊,看向拓跋轩影伤痕累累的身体,他的眉头不禁皱得更紧了起来。
突然,他听到门外一阵沉重的呼吸,他连忙收回手指,顺手打开后面的窗户,便跳了出去,他前脚才跳出去便看到一人急冲冲地闯进来,急躁地将房门一锁,也没有四处勘探一下,便冲忙跳到了床上。那黑影从窗外仔细琢磨着那个后来者,不禁大吃一惊,拓跋日轩?!怎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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